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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大宁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天尚可偷,地尚可盗,人心为何不可窃?\r“我可以被逼着做道士,因为我想着道姑的清丽;我突发奇想赚的第一笔钱,居然是这个世界最大的11的;我捉弄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牛哄哄的镇国府小姐……”\r他,一个为了寻找那份失去的父爱,无数次去寻找方法穿梭于时空的人;\r他,无数次失败后,因突现的北斗易位,南方将明,天象旋转的星璇,而误入一个同明时代的人;\r他,明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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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异世大宁》,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尚可偷,地尚可盗,人心为何不可窃?\r“我可以被逼着做道士,因为我想着道姑的清丽;我突发奇想赚的第一笔钱,居然是这个世界最大的11的;我捉弄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牛哄哄的镇国府小姐……”\r他,一个为了寻找那份失去的父爱,无数次去寻找方法穿梭于时空的人;\r他,无数次失败后,因突现的北斗易位,南方将明,天象旋转的星璇,而误入一个同明时代的人;\r他,明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

《异世大宁》精彩片段


第一章涌泉相抱
西湖上空的云层厚厚的堆积着,那种带着浓浓暴风来临的气氛压得人感觉到无尽的失力感和孤独感。
“清明时刻不应该如此的暗淡啊,这气氛感觉有些太过于沉闷。”西湖边上的一个简易的摊位前,一个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衫的小贩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下吧,下吧,下雨了我就好卖伞了,卖完了就可以好好的吃一顿了,再顺便帮自己置办一身好的行头,最好是能多出来那么几百子,可以去逛逛那传说中的青楼,然后再……”
“卖伞的……,哎,我说卖伞的……”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卖伞青年(暂时这么称呼着)的无限“思量”。
卖伞青年带着一丝恼怒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娉婷玉立在眼前,后面还跟着三个穿着一样粉色衣衫的女子。
那衣衫,那姿色,美,简直美极了!话说世间女子无数,但是关键是这一身装扮,更显得几人的飘逸绝尘,那曼妙的身材,绝妙的身姿,还有那眉间不时散发出的一丝丝娇媚,还有那带着长剑的巾帼豪情,那层次简直不是吹的,就是一层层盖上去的。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说卖伞的,你这伞怎么卖?”女子带着薄怒说道,而此刻的另外三个人却是有些想笑却又紧紧地抿着嘴没有笑出来。
“对了,伞,哎,不对,剑?长剑!没事搞什么长剑嘛,学人家打打杀杀的,不好好的谈谈恋爱,找个男人嫁了算了。最恨这些拿着“管制”器械的江湖人,搞的想有个安静的地方都还要提心吊胆的!诶,不对啊,打劫的那些不一直都是长的像程咬金,李逵那样的的昂藏大汉,哪里见过美女劫道的。而且还是这么多的美女,呵呵!”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们“亲爱的卖伞青年”流着别人注意不到的哈喇子呆呆的无限YY中。
“你这伞,卖还是不卖啊?”姑娘明显有些恼了。
“不卖,啊,卖!”卖伞青年用他那比翻脸还快的速度变化着音调来招揽他的第一笔生意。
“这伞啊,不知道姑娘要怎么买,我这伞啊,可是有好几种卖法”。
“这些我全要了,你看这些够不够”,女子有些不耐烦地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子,然后往青年手里一塞,入手的分量可够沉的啊。青年此刻收起了刚才有些轻佻的气息,毕竟有生意做那是好事啊,最少今晚可以用自己挣来的钱给兰姨添置一些家具,虽然没有打算在那里常住,但是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让别人说一无是处啊。
“咦,这是什么,滑滑的,冰冰的,还带着淡淡的温度”。
哇,美女怎么没有反应,显然那女的此刻也没有注意到这青年会这么无心的碰触了一下手,尤其是还能说出来。完全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青年打了个措手不及,呆立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
“哦,我说这银子,我说的是银子。银子,……不会吧,这么多银子”见到这么多银子,美女跟前还是保持不住一贯的潇洒作风。MD管他什么作风,有银子就好,更何况是怎么多银子。这些日子以来,虽说没有吃不好穿不暖,但是被村里的人经常在背后指指点点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这下终于可以给那个照顾自己那么久的兰姨买一顿好的,在给她买一件上好的衣料。嗯,对了,还可以给小黄买一些好吃的,在顺带给他带一些骨头回去,嗯,我看那些肉他也不会吃,我帮他吃了吧,要不他也会说我浪费的。”
“卖伞的,你在叽叽咕咕什么?到底卖还是不卖啊?”
“等会,我还得想想给小黄带些什么,毕竟它陪着我那么久了。”
粉衣女子完全被这个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的卖伞青年吸引住了,说他是个小贩吧,却是不像其他小贩那双眼放出市侩的眼神,而是一种哀伤,一种淡淡的落寞。等到看到他穿着的居然是一件青灰色的长袍时,粉衣女子在隐隐明白了他的身份:——一个落魄的读书人。
她心里有一些爱开始泛滥着,于是有些和气地说道:“哦,那么让我猜猜那小黄一定是你亲人吧!”
但是其他几个粉衣的女子却不是这般想:‘卖伞就没有见到这样的,有生意还在那里磨磨唧唧,这么多钱也不看看周围其他几个卖伞的都在那里两眼直放光,还偏遇上个傻子’。
“不是,哦,也是,小黄是大黄的儿子,大黄呢是那条整天陪着我发呆的一条狗。”
此话一出,后面的三个粉衣女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这里面并没有嘲笑,而是很纯的那种天真,最少在我们的卖伞青年看来就是这样的。
“哦,看不出来,你对一条狗还是挺仁义的,不过刚才我怎么听说有人要自己吃肉,让那个什么小黄啃骨头?”
“你……呵呵,敢问姑娘可是要买在下这里所有的伞?”
本来有些微怒的青年马上换成一副笑脸送上,这番变脸的功夫是的周围其他几个卖伞的都自叹不如。毕竟在他看来,的确是想教训一下那种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自尊的人,不过貌似自己的脑子不怎么灵光,一时编了个“小黄的故事”,结果还是自己着了别人的道。
“是,本姑娘是说要买下你这里所有的伞。”
“姑娘给了在下这里足够有10两,按照市价25文一把卖,我应该卖给姑娘40把,可是我这伞与他们的不一样,所以市价是30文一把,敢问姑娘可是敢买?”
“30文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你得给我说说你的伞与他们的哪里不一样了。要是你说出来的理由不能让本姑娘信服,当心你连带给小黄的骨头都吃不成。”说完亮了一下手里的剑,此话一出周围其他卖伞的也在附和着。这伞和他们的就是一样的,而且这个呆瓜有这么好的生意还不做,一早上了一把也没有卖出去,看你现在糗大了吧边上的几个小贩明显流露出鄙夷的神色:‘MD你脑袋被门给挤了,傻啦吧唧的,……’
“好,但是如果我说出来的理由姑娘你信服了又怎么办了?”说完目光凝视着的对方,企图从对方的眼神之中找到哪怕一丝丝的犹豫,这样的话自己的策略算是可以成功了一半。可惜的对方好像满不在乎,眼神里充满的除了不屑,似乎还隐隐藏着其他的眼神。
“当然!想必姑娘是不会为难在下的,所以请在场的各位给在下做个见证,这位姑娘不是有意为难在下,在下自然会给予一个让姑娘满意的理由。”说到这里把音量又提高了一个等次。“如果姑娘都觉得在下的理由合情合理那么姑娘就得将在下这里所有的伞买走,可好?”
“先说来看看”说完略带轻视的看了一眼卖伞的。卖伞青年这一次开始有些得意了起来,因为就在刚才粉衣女子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明显有那么一丝丝的犹豫。如果偏要说出为什么这么一个强悍的巾帼佳人会有那么一丝丝的犹豫的话,我想除了是看到一个落魄书生为了生活而沦为升斗小贩是的一丝怜悯外,还有的是一种被刚才他的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给吸引住了。在女人看来,男子什么最让她们铭记,不是有多少的风流才情,也不是有多么的宋玉潘安,也不是能说多少的海誓山盟,而是那份自信满满的样子。只有在那份自信满满的时候他才会释放出自己内心最善于吸引别人的因子。
“这伞是在下卖的”。
“我知道”。
“这伞是在下卖的”。
“我知道这伞是你卖的,快说那里和其他人的不一样”。
“我说了,这伞是我卖的,他们的伞是他们卖的,这里就不一样,不知姑娘觉得这个理由可否合理,可愿意买下在下这里的伞。”
“你……,明显强词夺理!好一张利嘴!”
“那敢问姑娘,这些伞是不是在下卖的,我相信姑娘是绝不会为难在下的。”
“呵呵,好,我买”。说完四个粉衣女子不禁莞尔,这确实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笑得开心的一次。话说千金难买得一笑,这个卖伞的青年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是这脑子却比常年滚打在商场上的小贩还会强词夺理。而此时西南方向不远处的一行人开始停下了脚步。
“好,还请姑娘稍等”。说完便朝着其他几个卖伞的摊位上走去,不一会儿抱回一大堆的伞。那些摊贩一听说这个青年要买下他们手中所有的伞,而且价格比市价只低那么3文。卖完了也可以不必呆在这里风吹雨淋的,所以很爽快的就卖给了他,而且还帮忙他把伞抱到摊位上来。
“姑娘,这就是在下的伞。”
“你倒是会做生意”,说完又从腰带上解下一满满的袋子,估计里面至少有100两。
“承蒙姑娘美意,在下却之不恭了。”
“看你斯斯文文的,却是一点不懂得谦让。”还是刚才那个粉衣女子有点戏谑地说道。
“我是很斯文,但是我首先得吃饱饭,谦让我也会,不过我不会跟银子过不去,你没有听过跟谁急也别跟银子急吗?”
“呵呵,尖牙利嘴。姐妹们,过来挑几把称心的。”说完三个女子也每人挑了一把做工稍微精巧的雨伞然后便有些开心地离开了。
卖伞青年此时却有些不解了,刚才说那个小黄,再捉弄这个美女买下自己所有的伞,无非是想报复一下那种狗眼看人低的姿态,但是此刻对方不但没有计较,反而很爽快的给了他银子,却只挑了四把雨伞。尤其是自己一次次的暗中讥讽着,对方不但全听明白了而其还满不在意,这下轮到卖伞青年懵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管她是什么原因,总之我的伞卖出去了。也许这就是一个机会,出手这么阔绰,背后肯定不简单。就像常说的那样:‘也许有棵大树,咱也好套套关系乘凉去。’
“姑娘等等”。
“怎么,是我给的钱不够?”
“姑娘误会了,不是不够,是多了”。
“哦,既然多了,那你是不是打算退回来给我啊!啊?……哈哈……,逗你的,这剩下的啊就当本姑娘赏给你的,这西子湖畔啊还是早些离开的好,看你这副身子骨,这番风雨之下肯定是要大病一场了。”
卖伞青年纯感动中,就这么一句淡淡的话确是激起了心中的涟漪。看看周遭,才发现原来已经开始下起了游丝般的雨。
“姑娘稍等一会,就一会。”
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卖伞摊位上,然后不知在那里弄着些什么,最后抱着一把看上去更加古朴一点的伞过来。
“姑娘,这把伞还请姑娘收下,但是请姑娘答应在下一个请求,姑娘在离开此地一里后才可以打开,可好。”
粉衣女子看着这个卖伞青年真挚的眼神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只是那眼神却是深深地击打着粉衣女子的心。
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西南方向的那一行人中明显有个人心里悸动了一下,似是发现了什么,更像是找到了她久违的猎物。
直到对方的身影模糊在暗淡的光影中.女子打开伞,却见伞的里面有一张纸条:“承姑娘美意,在下感铭于心,当下势穷,迫不得已诓骗姑娘,来日定当涌泉相抱”。看着看着脸颊上开始爬上两团红晕。周围的三个女子好一阵打趣,然后夺过纸条念了出来,又引来一阵打趣。“这么大个人了,居然会写错字,‘涌泉相抱’,这倒底是哪一个抱啊!”
“走,回去,去找找这个会写错字的笨蛋。”
“卖伞的,你给我过来”,粉衣女子在远处一声大喝。



第二章我会想你的
话说四个粉衣女子并没有按照约定一里地外再打开伞,此时正有些寻开心似的去而复返。卖伞青年此时有些莫名其妙地一路小跑过去,同时其他的手中还有几把伞的小贩也一路争先恐后奔了过去。一是抱着小贩的思想看看这几个美女还会不会再买下一把伞,主要原因嘛,呵呵,是哥你就懂。
此时的天空阴沉得更加厉害了,完全没有清明时节天光破云的美妙。在众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的西南方向不远处,一个曼妙身姿的姑娘离开刚才的草亭,正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朝这边款款而来。
“卖伞的,你说说,为什么会写错字?自己看看”,刚才那个粉衣女子有些狭促地缓缓说道。
“错,哪里错了,对的啊!”说完仍然将手中的字条递了过去。还一脸“哥是正确的”神态。
“这,这……这不,明显错了,还不认账,枉你还是一个读书人。”粉衣女子一开始还是被他这种自信满满的样子给蒙蔽了,不过就那么一会儿,跟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怪胎相处久了也开始有了免疫力,不过那个反射自然还是会慢那么零点几秒。
“姑娘,你不要乱说哦,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来保证这个字是绝对完全正确的。”心里却是想着:‘这次看你还不着道,我就不信你有那么厉害。’
“胡搅蛮缠,呵呵,不过我喜欢,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是正确的?”
“这个,姑娘当真想知道?”卖伞青年装作衣服很为难的样子。
“既然回来了,当然是想知道了,怎么,说不出口?还是意识到自己错了。”
“那好,姑娘且如此豪放,在下若是推辞了岂不是显得小家子气,姑娘且附耳过来。”脸上虽是大气凛然可是心里却是猥琐的开了花。
粉衣女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凑近,卖伞青年以一种压得很低的声音说了一会。只见粉衣女子脸上神色一时羞愧,一时悲愤,一时还有些淡淡的得意,还会忍不住笑出一两声银铃般的笑声。惹来周围几个小贩好奇且狐疑的眼神,而其他的三个粉衣女子刚开始和小贩一样的反应不过,一会儿之后却是也有些忍不住用手掩着嘴轻轻的笑了出来。那份美丽给予我们亲爱的卖伞青年那是相当的震撼。
在没人注意的一刻,卖伞青年和粉衣女子互相暗送了一个眼色,突然粉衣女子拔出长剑,直直的压在卖伞青年的喉咙处,眼神里全是杀气。这一来原本凑过来的小贩顿时被吓的不轻,想走却又害怕其他三个长剑在握的粉衣女子,于是只好静静地呆在原地,心里却在求着诸天神佛,与自己无关。
卖伞青年好不容易挤出几滴眼泪然后悲天悯人的样子,深情款款地说道:“曾经有一张纸条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在意,等到写错了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将那个字重写一遍,如果非要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看着周围一片痴迷的样子,包括几个粉衣女子脸上均流露出淡淡的红晕,而喉咙处的剑也渐渐离去。卖伞青年正在为自己的演技在心里大声叫好:‘这段台词不愧是夺取少女心神的利器,虽然经过我的改编,这杀伤力已经远远下降,不过这结果还是大出意料之外’。
同时大脑里闪现出曾经好像很熟悉的一幕,一个自称龟丞相的人摸着八字胡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一公分,一公分哦,要不是我心里早有定计,或者只要那么一个小小的苍蝇从那里这么一飞过,啊,我就挂了,所以你得佩服我的演技,最后提示一下千万不要模仿,否则你会后悔莫及’。
“这位姑娘,又何苦为难一个为生计奔波的小贩。再说我看此人假装斯文,胸中其实毫无点墨,简直辱没了圣贤,姑娘又何必和这等小人计较。”这一句不徐不缓的语调在其他人听来感觉像那叮咚的泉水敲打在心坎上,不自觉会去想,会去陶醉。
“哦,这么说来,姑娘你是知道这小贩的底细的,不过本姑娘奉劝你一句,我们朔月宫的事,你最好少管。”话还没有说完,边上的另外一个粉衣女子就暗地里扯了一下粉衣女子的衣抉:“师姐,你忘记门规:在外行走时,不得随意和人结仇;没有宫主指令,不得私下提出自己的身份。”
“这,一时怄气,这……”顿时脸上开始显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算了,我们走吧师姐,你看对方虽然是世家小姐,但是那几个护卫也不是一般的狗腿子,估摸着也会个一招半式。咱们还是赶快赶去和宫主会合为妥。”
“是啊,师姐,走了”,其他几个粉衣女子也附和着。
卖伞青年此时正有些得意的看着这一切,如果硬要在这个世界开个奥斯卡的话,眼前这几位粉衣女子绝对可以“引领风骚数几年”,那演技绝对不是吹的。
“我说这位世家小姐,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位弱不经风,又会附庸风雅,毫无点墨的升斗小民了吧?”
“胡说,本姑娘岂会看上这等下贱之人,简直污了本姑娘的双眼。”说完却有些后悔了起来,想起老夫人的教诲,此时却是恨不得把刚才那些话当做没有说出口一般。他可以这么认为,可是别人了,那个被她认为是下贱之人的人,那些有些戏谑着笑的朔月宫人,还有那些围观过来的小贩,最主要的是她身边的几个护卫。“回去以后,不准提起此事”。
你道一个世家小姐,怎么会为了一个升斗小民而和朔月宫的人起了口角,原来是刚才那一番所谓的“哪里不同”的解释像有一颗小石子一般敲打进了她的心海,然后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说不明白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然后便深深地陷入了思考,直到这几个粉衣女子的去而复返,让她不自主间会出来“抱打不平”。
就在双方为这个卖伞青年戴上“贱民”,“附庸风雅”,“毫无点墨”等帽子的时候,他沉默了,深深地沉默了。虽然刚才是在无意间看到这位世家小姐的出现,然后对方又一直没有离去,便开始伙同朔月宫的粉衣女子演一出戏捉弄一下对方。不过现在当他听到那些词语的时候,就像九天之雷一样深深地击打着他那颗“早已蒙尘的心”。他在思索,思索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意义;在思索他那已经被磨灭掉的自尊和风流才情。心里一个声音静静的回荡着,‘我可以像个蝼蚁一样苟延残喘,还要安慰自己:蝼蚁尚且贪生,什么自尊,那不是哥的条件。但是我真的能够就这样像蝼蚁一样放弃曾经的热血,放弃人生的抱负,还是仗剑天下,流血漂橹?’
“好了,各位,散了吧,用不着为了我这下贱之人伤了和气。”卖伞青年以一种悲凉的语气说了出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世家小姐也明显有些局促。
“算了,散了吧……。我不会在意的”,紧接着在心里又补了一句:‘我只是会很在意,哼哼’。
“这个,还给你,早点回去吧,这西子湖畔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那个粉衣女子将“涌泉相抱”的纸条递了过来,也已经不再有刚才捉弄人时候的得意,换来的是一副真挚的关怀。
“送给你的,又岂会要回来”,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师姐,时间紧促,我们还是……”旁边的三个粉衣女子看出场景的尴尬于是出声打断。本来刚才还有些愉快的场景就是因为这个世家小姐的不合时宜的话给破坏掉了。虽然她们刚才也听到了要捉弄她的计划,不过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姐说话居然会如此的刻薄尖酸。不但贬低了这个卖伞的“落魄才子”,更是在有意无意地嘲讽着朔月宫。要不是顾及着还要赶去和宫主汇合,以她们以往的办事手段,此刻怕是已经将对方全数毙命于剑下了。管他什么教规门规,对方辱没朔月宫就是已经宣布了离死不远。
此刻杀机陡升,那几个围观的小贩已经抱头鼠窜,双方就这样没有言语的对峙着,只留下卖伞青年在中间惆怅着他的人生之路。
过了好久,“就这么瞪着,不累啊,说的就是你,你还看,……看谁,就是你”,卖伞青年好像突然间想通了什么似的,依旧用着他那个有些嚣张的语气指着世家小姐的一个护卫。而那个护卫也很配合的先是走看右看,最后很疑惑又很惊奇的看着卖伞青年。艰难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半天了才憋出一句:“我?……”
‘倒啊,这么草包的人也学人家做超级保镖’,“对,就是你,干嘛瞪着个眼睛,啊?不累啊?还是看对方是美女忍不住想一次看个够?”
“我……我……”半天也“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哥们,有潜质,继续我顶你’。青年心理如此想着。
“我……,我什么啊?想看就看呗,这么美的美女,是个男人就会忍不住想看,不看的那还叫男人?”说着带着轻佻的眼神看向那个世家小姐。
世家小姐本来就有些恼了,此时一看自己的护卫居然丢脸丢到家了。原先还以为打架的时候瞪着眼看对方是在正常不过的了,现在经卖伞的这么一提醒,一看自己的这几个护卫,还真的是在盯着人家美女看,最主要的是平时怎么就不这么看着我?难道我就比别人差?不自觉地挺一挺胸脯,回家以后全部罚去守茅房,丢人啊。女人一乱想起来,那叫“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旁边的几个护卫以一种鄙夷的神色看着别人,殊不知,自己也是被人鄙夷的对象。
卖伞的眼神里的惊奇一闪而过。“呃,那个……那个……还挺大的,呃,不,说的就是你,还看,打架就打架,瞪什么瞪。想瞪着就瞪大……大一点……”说到“大”字的时候,声音明显变得有些怪怪的。
话未说完,对方的护卫已经开始“嗷嗷”的叫了起来,‘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眼看双方已经剑拔弩张,卖伞青年向后退了一点,乐的看场免费的真实版打斗,可是天不从人愿。
一个白衣胜雪的浊世佳公子正摇着折扇“风骚翩翩”地赶过来。
“几位且请罢手,如此大好时节,怎能够……”
“滚……”话未说完,那几个已经红了眼的护卫被人如此羞辱后,哪里还会在乎这么“来劝架的公子”。
“大胆,你们敢……”
“闭嘴”这次是所有人一起打断了那个操作公鸭嗓子的人,这里的所有人居然还包括了他的主人——“风骚公子”。场面一下子冷清了许多,首先是对那异口同声的闭嘴充满了想法,其次各人都在想着接下来该怎样收场。比如世家小姐一方,在想的就是:‘这一声闭嘴喊出去,不但解决不了朔月宫的麻烦,还凭空增添了一个世家公子。虽然只是主仆二人,但是这个时候明知道双方将要厮杀却还是会将自己搅进来,这样的傻事除了眼前的这位“疯疯癫癫的卖伞青年”外应该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这样做。再说了看对方的衣着也知道绝不是来自于普通的豪门大家。世家小姐的护卫们此刻心里正在不停的抱怨:‘出来了就好吧,你还偏偏没事找事;找事也就算了,但是也别找朔月宫的茬啊;最后吧,哥们几个认栽了,谁叫你是主人了,就算对方是朔月宫,咋哥们也得保护你周全啊,再说了谁叫对方都是女人了;就算这一切咱都认了,可你也不能为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卖伞落魄才子得罪人啊;末了你居然还在背后直说这个疯疯癫癫的人才思敏捷,英俊风流,这样叫咱哥几个以后的脸往哪里放啊’。
而朔月宫的四个女子此刻想的也是:本不打算现在就有冲突,只是配合着这个“疯人”玩玩的,现在看来好像玩的有点过火了。世家小姐就已经有点难对付了,谁知道她的背后是一个什么样的背景?再看这个世家公子,地位绝对不会比世家小姐来得低。
此刻的世家公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给人的是那种猜不透的表情。一会儿显示很担心,很紧张自己搅进来;但是一会儿又是一种从容,抱着和“疯人”一样看戏的态度而不必担心自己的处境一般。这一切我们的“疯人”自然看在眼里,他也不知道要怎样去解开这个“死局”。
“卖伞的,早点离开这里吧……有缘自然会再相见的……”说着便一个纵身闪转着步上了半空,快速地朝着东北方向离去。这个世界有轻功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会那么快了?
“哦,我会想你的,放心吧!”这句扯开大嗓门的话使得那端的云头上一个趔趄,差点坠落下来。……



第三章,“风骚公子”
“哼,狐媚之人,惯用之计。”这边的世家小姐一脸的鄙夷。
“我说,这位小姐,你帮在下,在下很感激,不过了你帮人的方式本公子却是不敢恭维,还有,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下贱之人,更没有贱民。所以,小姐,请你尊重我的人格。”我们亲爱的卖伞青年正像个老夫子一样板着个脸一本正经地“教育”着眼前这位美女。刚才都没有顾得上看这位美女,此时才见:三分果敢,七分雍容,削长的面庞尖尖的下巴,一双澄澈的眼睛里包含着深深地奔波,那紧锁的额头上十二万分的可以显示出她在担心,她在奔波,她在患得患失间彷徨。
“你,干什么?”小姐看到对方突然不说话,然后用那种惯见的目光盯着自己就不经意的说了出来,显得那样的局促。
“没什么,只是在提醒小姐,江湖险恶,下次别在这么鲁莽行事了。”看到对方那略带憔悴的脸庞,还有那淡淡的关怀,他无力,他选择妥协。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为了你’,小姐如此般想着,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朝着一旁的公子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姑娘客气,也说不上是谁帮谁呢?哈哈……”,笑的那么的豪放,感染着我们的“疯人”。
“太……”公鸭嗓子话没有说完,便很自觉地闭上不再言语,那滑稽的样子差点让世家小姐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啊,太阳怎么都没有了?走走走,大家一起到那边亭子里避避雨吧,我看这雨只适合偶尔出来散散而已,时间长了终究会生病的”。
“是”,世家姑娘一改刚才的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谦卑,最少在我们的“疯人”眼里看来就是这样的。
待到一对“狗男女”走出了几步。“这位兄台,你怎么不一起过去?”那个风骚公子又步了回来,朝着我们的“疯人”豪放的说道。
“不了,我得收拾一下雨伞”。疯人淡淡的说道,对这些朱门大户的世家已经不感冒了。这种时候作为我们这种贫苦大众,在乎的不是风多大,雨多大,能吟几手好诗,能写几手好字;而是风多大,雨多大,能卖几把伞,能赚几两银子。
“兄台,我来帮你”。说完便不待“疯人”阻止,风骚公子就已经卷着好几把伞揽到了胸怀里。
“公子,我来帮你”。那个公鸭嗓子的小青年快速的跟过去接过了他家公子怀里的伞。
“看什么?还不过去?你看看人家的护卫,哪像你们这么呆的,再做不好,这次回去全部去守南苑。”世家小姐可算是找到了出气的,便把刚才积蓄的怨气全部喷洒了出来。几个护卫不待她说完,就一窝蜂的跑过去卷起为数不多的雨伞,还甚至从“公鸭嗓”堆得有些满的怀里“抢过”几把来。
也许别人不知道她说的南苑,可是他们作为大小姐的护卫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口中的南苑。那里可是一个可以磨灭作为武者的上进心的地方,不过也有人曾经自己申请发配去那里,当然那个人是公认的“榆木”。简单说来就是,没有酒,没有女人,没有自由,只有最简单的服从,只有每天不停地操练。按照老夫人的说法,这叫做“发扬老将军的优良传统”。家将们还可以接受,可是作为他们这些雇佣性质的护卫,谁愿意让自己的大好年华里没有酒,没有女人,没有自由?还记得去年就发配去南苑十三个一等护卫啊,可是能不去吗?人家头上可是罩着一个“镇国将军府”的头衔。顿时几个护卫黑着脸争相把雨伞抱在怀里,恐被别人抢走了一般。而这一切在世家小姐看来却是鄙夷,‘想去南苑,你们还不够资格,守厕所还勉强一些,丢人’。
这样一来反倒是乐的“疯人”,“风骚公子”和世家小姐一身的轻松,挤向那个早已经有些人满为患的茅草亭。
“走开,都给咱家走远一点。”“公鸭嗓”那尖尖声音一喊出去,对面亭子里的人便开始窜向离此不远的另外一个茅草亭。本来“风骚公子”想阻止的,不过一看到人都已经走了,就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狠狠地挖了一下“公鸭嗓”。我们的“疯人”也懒得去管,人走松了些也好,再说这西子湖畔上的茅草亭也不算少,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受那风雨之苦。
“我看兄台也是个读书之人,但却不知为何会沦落至此地步?”“风骚公子”事先打破了沉寂。
“这个,佛曰,说不得。”
“这个,……我看兄台这字写得颇有些个性,落在这伞衬上倒也颇有些意境。”面对一如冷淡的“疯人”,“风骚公子”算是热心肠有些过了头,本打算问问对方的姓名以显示友好的,想想还是作罢。
“疯人”看了看对方在认真的摩挲着一把纸油伞,确定不含有嘲讽的意味才怅然答道:“其实在下写不出好字,能写出这样也已经算是上品了。”
“哦?……难得兄台如此实诚,今日相见,当真相见恨晚啦。”
“客气…………”
“兄台,面对此情此景,难道没有一抒胸臆之感?”
“这个,在下实在是不擅长。”
……就在双方彼此互抬身价的时候,一直默默不言的世家小姐却实在看不下去。“字都写不好,还谈什么吟诗作对?”
“你?……”
“难道不是吗?”
本来“疯人”是想纠缠下去的,就这样一个女人,搅得自己从一开始卖伞直到现在一直像针对自己一般,处处和自己过不去。但是一当他看到亭子里那六个大汉怀里抱着雨伞,还得点头哈腰的伺候好自己的主人。“疯人”心里便不再去想那些不平了。
冷场了好一段时间,外面也开始有人稀稀拉拉的走。确定外面的雨下得小了,疯人便从护卫的手里拿过雨伞,朝外面走去。
“兄台,为何不再等等,何必急在一时了?”风骚公子带着关切的问道。
“这,当然是为了钱?难道还会是为了风流才情,自尊名声?”
此话一出,包括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此刻的“风骚公子”也明显被这言语给惊呆了。毕竟在他看来一个文人最容不得别人侮辱的就是名声,就是自尊。
“疯人”在外面顿了一下,随即又抱着他的伞走了,懒得和这种人解释。不就是写几手酸诗,老子几千年的积淀,不会写至少也会抄嘛。此情此景,还好有“伯虎兄”的诗,等着,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惊艳”,哈哈。
“果然是自甘堕落之辈,都不知道回应,哎,可悲啊!”世家小姐是决定豁出去了,反正都得罪了个遍,也不在乎多让人记恨一次。也许自己这样的刺激,或许会挽回他的一些“自尊”和他所谓的“人格”。不过这真的就是自尊?世家小姐有时候也会自问,就像自己所处的环境一样,又有多少奔波,多少逼不得已,多少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许久,许久,风雨中传来几声类似自嘲的声音,也像是对世家小姐的嘲笑,却更像是对这个世道的嘲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虽然那什么“桃花桃花”的记不起来了,不过就这么残缺的诗也足够对付你们了。哈哈,越想越是得意,留下别人崇拜的目光,扬长而去。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好诗啊!”风骚公子和世家小姐也在不断地吟诵着,就连附近亭子里避雨的几个文人也不觉叫起好来。风骚公子缓缓地跟了上去:“这份洒脱,这份超然,这份心胸着实让人敬佩。”
“公子抬举了,其实谁人又不是一样?只是这世人被虚名所累,被生活所累,倘若饭都吃不上,要那虚名来作甚?”疯人一副释然的样子。
“大胆,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吏治清平,国泰民安,民丰物富,又怎么会说吃不上饭?你这不是欺君犯上?”不待疯人说完,一旁跟随嘎哈过来的公鸭嗓子一副愤怒的样子说完。而站在一旁的风骚公子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平,只是抱着一种看戏的姿态在那里观察着疯人。这一切在疯人看来却不明白这一行人的目的,也就只好先应付当前的刁难,说不准一不小心真的就要脑袋搬家了。
“当今圣上确实英明神武,但是吏治清平在下却不知道,还有所谓的民丰物富我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但是我只知道前一个月的这个时候,我还在为了怎么在这个世道生存下去而奔波。”疯人明显有些沉不住。
“兄台,不管你一个月前在做什么,在下只问兄台几个问题。”风骚公子示意公鸭嗓子退下,以免一会真的把这个大胆的疯人吓走了,自己可就没有好玩的了。
“请说。”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怒气。
“兄台一路之上可曾见过几个乞丐,或是衣衫褴褛之人?”
“这,确实不曾。”想一想还真是奇怪了,来了这么久,却只是见过寥寥几个而已,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丐帮?
“还有,兄台今天的伞卖出了多少银两?是空手而回?”
“这,不曾。”
“那兄台今晚可有酒喝,可有饭食?”
“这……”日,来了一个高手啊。
“我知道兄台的意思,只是要小心祸从口出。”风骚公子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受教了”,不服输不行啊,虽然自己想说的是要踏踏实实的生活,不要为了虚名所累。很自然的一句话,谁会想到会扯出这么多的沟沟道道。
“哼,还有你不知道的了,当今圣上励精图治,民间尚有三年余粮,五年不发劳役,全国连续免税三年,而且还设立学堂,救助微寡……”一旁的世家小姐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奚落一番,落井下石的感觉真不错。
“这……这是真的?”疯人完全不敢相信这小妞说的,倘若真如她说的那般,那么自己倒是不亏,最少生在了一个太平盛世。
“哼,疯疯癫癫的,本小姐用得着骗你?”
“对了,兄台,刚才那首诗?”
“哦,那不是我的,只是我随口吟出来而已。”疯人打断了对方的话。MD你当我傻啊,要是到现在还看不出你们的来头,老子岂不是死了好几遍。现在也只好实话实说,只希望这些瘟神早点离开,不要打搅我做生意,今晚我可是想好了要去翠红楼好好地玩玩。
“哦,真不是兄台作的?”
“不是。”
“兄台如此实诚,让在下好生佩服。”
“惭愧惭愧”表面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着:生命无危险了。
“公子,这雨也差不多小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这回去还有好几百里路了。”一旁的公鸭嗓子又岂会看不出自家公子的心意,只是这真的得赶路,只好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哦,这倒是。好,兄台,在下想请你将刚才的诗句写在这把雨伞上,赠与在下,可好?”
“这……”
“放心,小安子”。
说完,这个叫小安子的公鸭嗓子从兜里拿出一张银票来,有些肉疼地递到疯人手里。
疯人一看有银票,看都没看有多少,就往怀里放,然后磨起墨,接过风骚公子手中的雨伞,抓起毛笔就“呼呼”地写起来。与其说写,还不如说是画,一旁的世家小姐一脸的鄙夷,而风骚公子好像浑不在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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