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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983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重生归来,在扭转厄运的同时,是不是连美好的事物也将一同失去。...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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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我们的1983》,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归来,在扭转厄运的同时,是不是连美好的事物也将一同失去。...

《我们的1983》精彩片段


元宪洲突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习惯性地四处摸烟,等他看向四周,再看看自己的腿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脸,顿时大惊失色:我这是怎么了?
他使劲掐了掐大腿内侧,疼得差点叫出来。再听听外屋传来的“万里长城永不倒”的音乐声,终于明白:重生了!我回到15岁的那个夏天了!
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显然一命呜呼了。
那是2017年5月27日凌晨,已经连续开了18个小时网约车的元宪洲,准备收车回家了,路过十里岗桥下时,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绞痛,凭着本能将车子停靠到路边,打正方向盘、拉起手刹,接着便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时间,元宪洲的心中翻江倒海,悲喜交集。喜的是自己重获年轻健康的身体,悲的是从此与老婆孩子阴阳两隔。原本已经退休的老婆不得不独自承担起家庭重任,儿子需要买房结婚,女儿需要攻读博士学位。
想到这些,元宪洲忍不住流下眼泪。
“怎么了大洲?”母亲刘彩霞走了进来。
这个时候的母亲好年轻啊,烫着大波浪,皮肤细嫩,眉毛弯弯眼睛弯弯,不说话也带着笑。
“睡迷瞪了吧?”
“是啊!”元宪洲抹把脸,伸个懒腰。
“出去走走吧,今晚早点睡。”
“好啊,出去走走。”
元宪洲起身向外屋走去。
外屋聚满了人。
有元宪洲的父亲元义刚、哥哥元宪江、妹妹元宪波,还有几个街坊邻居,像董福理、章明溪他们几个。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看《霍元甲》。
除了妹妹元宪波抬脸朝元宪洲做了个鬼脸,其他人头也不抬,眼睛都扎进了黑白电视里,动都不会动一下。
母亲一直把元宪洲送到门口,刚转身时,元宪洲忍不住叮咛:“以后少吃点咸的!容易得高血压!”
母亲愣了一下,笑嘻嘻地点头:“好呀!好呀!”
元宪洲走出居民楼来到大街上。
那时的元宪洲居住在工厂居民区里,属于城乡结合部,虽然空气质量不算太好,但比三十年后要好太多了。
而且公路上车辆极少,尤其到了晚上,公路上跑着的就只剩下自行车了。
马路两边都是乘凉的人们,男女老幼,嘻嘻哈哈。那个年代的人长得胖的极少,大多身形瘦削,但又充满活力。
元宪洲贪婪地呼吸着这熟悉的气息,以上帝般悲悯的目光看着那些欢快的人们。
走到一个僻静处,一阵声音传来“二三、二四、二五……”
路灯下,一个女孩儿在踢着毽子,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元宪洲缓缓走近,看着她的侧脸一下就认出来了,忍不住泪流满面:“原来你没死!”
女孩儿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瞪着元宪洲,还没等元宪洲反应过来,她突然冲过来,伸出胳膊把元宪洲的脑袋夹到咯吱窝下,弹着脑壳。
“叫你咒我死!叫你咒我死!”
元宪洲被夹得有些发懵,但很快反应过来。
这就是我十八岁前的人设啊!身材矮小,爱哭,有些娘。
女孩儿叫坦克,至于她的本名,元宪洲想了下才想起来,肖蝶,一个有些拗口,但又有几分诗意的名字。
可女孩儿本身并没有诗意,从小到大她都比大多数同龄男孩长得高大,而且性格有些粗鲁野蛮,动不动就把男孩子追得满街乱跑。
元宪洲和其他几个经常被欺负的男孩私下里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坦克”,意思说她长得比较高大凶猛。
其实,初三的时候肖蝶也就一米六六,到了三年后,元宪洲在大学校园碰到她时,她还是那么高,而元宪洲已经一米七五了。那时,肖蝶在他眼里,不仅跟高大凶猛不沾边,而且看起来是那么的苗条俊秀。
元宪洲贪婪地呼吸着肖蝶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少女特有的幽香,直到肖蝶放开了他,指着他地鼻子威胁着:“还敢不敢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咬牙切齿,但黑黑的眸子里却是波光粼粼。
元宪洲直到三十岁以后才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女孩儿如果经常欺负一个男孩儿的话,多半是喜欢这个男孩儿。
看着这个小女孩呲牙瞪眼、虚张声势的样子,元宪洲忍不住想笑,这让他想起去世前看过的一部叫《金刚狼》的电影,那个小女孩就是这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但元宪洲还是极力克制自己身体内的那个五十岁的老男人,不让老男人的世故、圆滑完全占领这个十五岁的小男孩。
元宪洲发呆的时候,肖蝶已经离开了,蹦蹦跳跳哼唱着歌曲。
元宪洲忍不住跟上去。
肖蝶是部队家属,他们的部队大院和厂区紧挨着。
小的时候元宪洲觉得那个部队大院很大,长大以后才知道那只是一个很小的通讯营而已。
从厂区到部队大院路过一片荒地,每周星期日的时候,这块儿地方会变成一个集市,所以平时就会留下许多临时栖身的破床、破沙发、破窝棚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像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元宪洲刚跟了十几步,肖蝶突然转过身来,神情有些紧张:“你,你干什么?”
肖蝶先前的霸气一扫而光,眼睛里只剩下少女的惊恐。
“小心点……”
“哼!胆小鬼!这才几步远。”
肖蝶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元宪洲抬头看向远方,部队大院已经隐约可见了,他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嘿!”突然,肖蝶在不远处又停下来喊他。
“怎么了?”
“你不要随地大小便啊!”
“啊?”
“前几天有个男的随地大小便被枪毙了。”
“知道了。”
肖蝶继续走远了。
“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至少还有六年的时间!”
元宪洲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喃喃自语。


走在回家的路上,元宪洲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晚上出来碰到肖蝶这一段在前世并没有发生,这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的事件都将发生改变,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元宪洲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快步往家里走去。
半路上碰到章明俊,元宪洲也只是随便挥了挥手。
到家时,街坊邻居们都已经离开了,父亲、母亲在说着悄悄话。隐约能听清是他们在说买房子的事。元家的房子是当时的普遍户型,两室挑担间儿,中间一个厨房两边是卧室。
元义刚和刘彩霞两口子住在小间里,另一个大间则隔成两个小间,元宪波住里面,元宪江和元宪洲个俩住外面。
整个房子的面积才40多平,对于有儿有女的家庭来说,相当逼仄拥挤。
而那时的房子极其便宜,元义刚和刘彩霞议论的一套六个屋子的小杂院只要两千多块钱。
当然,当时的人工资也极低。高的百八十,低的二三十。
可元家绝对买的起。
周边的街坊经常私底下称元家是万元户。元宪洲那时并不相信,成年了以后才渐渐相信了。
因为元义刚是一名因伤复转军人。他转业到地方时拿了一大笔安置费,至少有七八千块钱。刘彩霞日子过得殷实,而且元宪洲的哥哥元宪江此时也工作了,所以这笔安置费应该没动多少。
“买吧!”元宪洲忍不住插嘴。
“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元义刚瞪着眼珠子怒斥。
元宪洲心里暗自好笑,眼前这位父亲大人比自己小七八岁,头脑见识也差了一大截。
“眼下房子正在商品化,以后会越来越贵,三十年后能涨1000倍!”
“闭嘴!少在那神神道道,你以为你是大仙儿呢。”
元义刚此时眼珠子通红,元宪洲知道他又喝上二两了,要真杠上了说不定能挨一顿饱揍,只能识趣地进屋去了。
刚到屋里坐下,翻一翻复习题,元宪洲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拿起台历仔细翻看,越看越汗流浃背。
15岁那一年夏天,元家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时间应该是下个星期三。
可元宪洲突然想起,父母说起买房子这事应该是那件可怕事情发生前的两三天,也就是说事件有可能提前。如果提前三天还好,正好是星期六,上班的人多,路上闲逛的行人少些。如果提前两天就麻烦了,星期日的时候满街都是人,出点事都是大事。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天天跟着老爸啊!
元宪洲急的满头大汗。
“哥!你怎么了?”元宪波从里屋探出脑袋。
这个屋子的隔断有个小门,还有一个小窗户,元宪波没事就爱把脑袋探出窗户,吓唬吓唬元宪洲。
“没事。你怎么还不睡觉?”
“不困啊。你在复习啊?”
“是啊。”
刘彩霞在外面喊:“小波!不要打扰二哥复习功课。大洲,你早点休息啊!”
“知道了!”元宪洲冲门外说。
元宪波撇撇嘴,把脑袋缩了回去。
想起妹妹跟自己一窗之隔,元宪洲再也不敢唉声叹气了,虽然是十五岁的身体,其实是五十岁的心灵,喜怒不形于色应该还是能够做到的。
元宪洲闲的无聊翻了翻复习资料,结果又被吓到了。
原本以为自己是过来人了,不论眼下的初升高和三年后的高考肯定是轻轻松松的事,结果却发现自己已经把初中的课程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捡起来已经相当吃力了。
元宪洲不由得更加苦恼了,但却只能憋着不敢唉声叹气。
刚重生那会儿的兴奋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剩下更多的是焦躁。
眼下,自己显然是一个先知了,知道未来三十多年将要发生的事情。
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天赐良机,大可利用这个机会改变命运,升官发财。
可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啊。
家家户户每年每月都会发生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如果每一件都去纠正、扭转,这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对于一个十五岁少年来说岂不是疲于奔命?
最要命的是,当扭转不好的事情时,美好的事物会不会也发生改变?
一个十五岁少年却拥有五十岁人的思想,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悲剧。
元宪洲在床上辗转反侧,尽量小心翼翼别让隔壁的妹妹听到,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哥哥元宪江突然回来了,在元宪洲对面的床上躺下,两三分钟后便鼾声大作。
元宪洲这才想起,原来,哥哥是打呼噜的,而且相当严重。
于是,十五岁少年第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元宪洲被妈妈叫醒。妈妈的眼神里有一丝诧异,因为元宪洲早上起床从来都不用人叫的,他脑子里仿佛有一部精准的闹钟,到了特定时间就会自动醒来,前后误差都不会超过五分钟。
元宪洲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胡乱抓了两根油条,背起书包向门口冲去。
在楼下,章明俊已经等候多时了,换别人早就不耐烦了,因为章明俊的性格比元宪洲更怯懦,也更沉默。
两人翻身上车,很快融入洪水般的自行车车流之中。
元宪洲一边蹬着车子,一边吃着油条,他看到章明俊偷偷咽口水,立刻有些惭愧起来,连忙递给章明俊一根。两个人像举着两杯酒一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
章明俊家比较困难,平时不舍得到外面买早点吃,连油条都是一种奢侈品。
两个人并排骑着车子的时候其实挺奇怪的,章明俊骑着个二八加重自行车,个子也高高的,至少有一米七二。元宪洲却骑着个二六自行车,个子也矮矮的。两个人在一块儿就像一头长颈鹿在跟一匹马结伴而行。
他们这种滑稽的组合经常遭到厂区其他子弟的嘲笑,比如像黄毛、头皮他们几个。
元宪洲家所在的这个厂区是北方一家超大型纺织厂,全厂职工有一万八千名,算上家属的话怎么也有三万人口(家庭成员基本都在一个厂子)。加上不远处还有一个重型机械厂,也有七八千的人口,另外还有通讯营也有一千来号人。这一带俨然就是一个小镇了。
什么医院、学校、商场、电影院都一应俱全。
可这里只有技校,没有中学。
纺织厂的子弟,重机厂的子弟,还有部队大院的子弟,都得到两三公里外的第三中学上学。
每天走过路口的时候,都会有一个身材高大扁脑袋的男子在一本正经地做着交警的手势,只是没人会听他的,因为他是个傻子,大家都叫他大宝。
大宝是厂区附近的农民子弟,厂区的孩子们都挺喜欢他,路过的时候都喜欢向他打招呼:“大宝好!”、“大宝拜拜!”
在那个缺少娱乐的年代里,傻子就是孩子们眼中的大明星。


其实边薇薇不年轻,有二十五六岁,在那个年代算大龄女青年了。当然,元宪洲知道她后来的结局是,两三年后她嫁给一个五短身材的物理老师。
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其实只比元宪洲大一两岁,不要说元宪洲,连边薇薇自己都想不到,两个男孩动不动就蹲在地上系鞋带,其实是别有用心。
因为是复习阶段,下午只上了两堂课就放学了。
元宪洲和章明俊骑着自行车走在排污渠旁的小路上。
刚走了没一会儿,章明俊便嘟哝起来:“我草,他们又来了。”
前面不远处,两个十六七岁的小混混在堵放学的初中生要钱。
他们俩一个叫大鸡,一个叫寡妇。
许多年以后,寡妇当了包工头,大鸡却被人砍死了。
在那个年代,连打劫都充满了仪式感。
他们唱着:不是不抽烟啊!不是不喝酒啊!就是没有钱,够哥们儿意思,给哥们儿两三毛,明天我就还给你!
小混混们一般也有底限,他们不会为难女孩子。
所以,骑车的女孩子直接过去就是了。
但男孩不同,他们必须下车,不然就坏了规矩。
元宪洲本来不想下车,可章明俊老远便下车了。
元宪洲立刻想起自己当年比章明俊更诚惶诚恐,一个月至少要被小混混们搜刮一次,简直就像交保护费一样。
十五岁的元宪洲从来不敢反抗,也从来没想过反抗。
而五十岁的元宪洲早已明白,人真正的力量并不来自身体。
章明俊推着车子,元宪洲跟着他慢慢骑着,一直到车轱辘都快撞到大鸡了,他这才从车上跳下来。
大鸡打量元宪洲一眼:“小子……”
章明俊连忙解释:“他,他没反应过来。”
寡妇仰着脸:“少废话!赶紧点吧。表现不好,一人一块!”
章明俊连忙摸兜儿。
元宪洲按住他的手:“我们要是不给呢?”
“找死啊你!”大鸡抬手要打元宪洲。
元宪洲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元宪洲的与年龄不相符的镇定,把大鸡和寡妇都镇住了。
他们再能咋呼也是孩子。
大鸡指着元宪洲尴尬地笑笑:“嘿!这小子……”
寡妇瞪起眼睛:“你们他妈想找死是吧?别以为快放假了,老子就找不到你们!你们不是大纺的吗?老子在那片儿踩得咔咔响,找你们几个小毛猴还不容易!”
元宪洲和颜悦色地笑笑:“行了!行了!我知道。这段时间风声紧你们得小心点。”
元宪洲这套长辈叮嘱晚辈的嗑儿更把两个小混混整懵了,他们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元宪洲接着吓唬他们:“这段时间严打你们知道吧。听没听新闻,一个伙计抢了别人两毛钱,被拉到西海边儿崩脑壳儿了,脑浆子都打出来了。还拉到车上开膛破肚,摘器官……”
两个小混混更加不知所措了。
元宪洲大度地挥挥手:“行了!咱哥儿今天实在没钱。等哪天有钱了,请你们哥俩下馆子!暴搓一顿!”
大鸡咽着口水,忍不住大喊:“好啊!”
寡妇在一旁连忙拉他一把。
元宪洲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啊!”
说完,翻身上车,向前走了。
章明俊也连忙上车追了上来,一边骑着一边兴奋地看着元宪洲:“大洲!你还真行啊!”
元宪洲微微一笑,心说我他妈五十岁的人,还怕十几岁的小屁孩儿,那我成什么了。
章明俊还是兴奋不已:“一定是你老爸教的吧。你老爸真厉害。”
整个大工街,包括纺织厂、重机厂,还有部队大院的孩子们都很崇拜元义刚。
唯独元宪洲对老爸不感冒,只觉得他是个喝点酒就想发脾气的倔老头儿。
直到成年以后元宪洲才对父亲刮目相看。
章明俊是那种有些阴郁有些闷骚的男孩,可一旦他兴奋起来就会变得喋喋不休。
元宪洲正在哼哼哈哈应付他的时候,一抬眼看到边薇薇骑着自行车在前面。
她骑得是那种24的,当年很时髦的一种自行车。
货架上驮着一编织袋学校分的红皮地瓜,身体一扭一扭的,又短又紧的裙子把身段勾勒的曲线毕露。
元宪洲忍不住快蹬几下,招呼一声:“老师!”
边薇薇的车技很差,听到有人招呼,身体一晃,货架上的地瓜也跟着晃,她立刻就失去平衡了。
元宪洲眼疾手快,一下从车上跳下来,单手扶住了边薇薇的自行车。
边薇薇这才没有摔倒,连忙从车上下来去扶正货架上的地瓜,然后打量打量元宪洲和章明俊笑了:“是你们俩啊!还不赶紧回家复习功课!”
“是啊!我们正往家赶呢。”元宪洲说着继续跨到车上。
边薇薇推一推车,又骑了上去。
元宪洲和章明俊这才跳上车,在后面慢慢骑着。
边薇薇转眼消失在人流中了。
可没一会儿,元宪洲和章明俊再次碰到边薇薇。
她又在路边狼狈不堪地搬弄着她的地瓜。
元宪洲连忙快骑过去,章明俊在后面紧紧跟上。
“怎么了老师?”元宪洲再次打招呼。
边薇薇累得脸颊绯红,忍不住爆粗口:“他妈的,这东西真他妈费劲!”
当她发现自己面对学生时,连忙又改口:“那个,这地瓜真不好驮啊。”
“是啊,主要是不规整,会到处乱晃,先拿下来看看怎么放吧。”
元宪洲说着,伸手要把地瓜拎下来,结果只拎起一个角来。
不由得在心里自嘲: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章明俊及时过来搭把手,两人一起将地瓜搬到了地上。
元宪洲低头看一眼,发现货架子已经压歪了。
虽然这24的小车不济,但驮个三四十斤东西也不至于啊,估计是地瓜没放稳,晃来晃去,把车架子越晃越歪了。
“你是不是觉得驮不住,老往一边歪啊?”
“是啊,是啊,怎么也弄不正了,真愁死我了。”
“车架子压歪了,怎么能驮住呢。”
“老师你住哪?”
“哎,远了,在爱民街那边。”
其实不算远,也就两三公里的路程,身手麻利的小伙子十分钟就骑到了。
但这条路并不是柏油马路,到处都坑坑洼洼的,而且到了友谊市场附近会有很多进城的马车牛车,躲避起来还挺不容易。
边薇薇叹口气:“实在不行我就推回去算了。”
“还不如我帮你送过去呢!”元宪洲脱口而出,但立刻就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太唐突了,虽然身体是十五岁少年,但其实是五十岁的老爷们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往单身女子家里钻呢?难道身体年轻了,嘴巴也没把门儿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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