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
——
“爸我想去一高......”
钟渝的头发很长了遮住了眼睛，垂在脖颈上落下一小揪。
“小渝你知道爸爸给三高校长打了多少个电话，请他吃了几次饭才把你的事定下的。三高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啊，以你现在的成绩去一高也跟不上，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去一高。”
“爸我真的想去一高！爸！我求你了我真的，真的想去一高。”钟渝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后又攥住爸爸的衣角喃喃道，那少年直挺挺的脊背越发弯曲。
“小渝！你就把杨慈的事当一场梦忘了吧，爸爸也求你了。”钟父浑浊的眼闪着银光。
钟渝无法抑制的崩溃大哭“爸，你不，不知道，我还有......话要问”他。
待钟渝昏睡过去钟父将他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钟父握着门把手，客厅里橙黄黄的灯光映在这孩子稚嫩的脸上，红肿的眼还泛着泪从眼角滑下，这一瞬他开始质疑自己，质疑自己怎么把人生过成这样了。
房门关上，柔光如潮水般褪去，黑暗袭来，月光从帘隙中照在地板刺破黑暗洒下光辉，微微的风吹的影飘飘晃晃。
客厅里橙黄黄的灯光打在钟父身上，呆滞的神情浸在暖暖的光中，耀眼的光映光影分明，黑暗中的那个房间积了一层灰了，空寂感向他袭来。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
手机铃声响起，钟父接起电话。
“喂，是余老师啊。”
“老钟，你家小渝和杨慈的关系不一般啊”他的话带着一股别扭的腔调。
一阵沉默。
“就是那种，啊他们这群小年轻啥也不懂，估计都是玩玩的，时间长了肯定谁都不记得谁。”电话对面感受到了窒息的气氛打着哈哈。
又是一阵沉默。
“那啥老钟我这边还有点事，下回请你吃饭再聊。”
挂了电话的老男人如释重负，开始给他的婆娘讲起来，而她婆娘也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