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喊,家丁仆人是来了不少,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颛孙夫人,谁都不敢动手。
棠溪禹尧早些年在府中受排挤,威信不高,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她让他们抓的,可都是颛孙夫人的心腹啊,他们更不敢动手了。
“怎么,我说话,你们听不到吗!
我这个主人,使唤不动你们吗!
你们是想让我,把你们都拉给人牙子发卖了不成!”
棠溪禹尧这么一吓唬,他们便预备动手,颛孙夫人又将他们呵斥住了。
“禹尧啊,我看这事,就是你那个婢女晚照,一人所为,与闫妈妈她们,没有什么关系。”
“母亲大人,今日之事,她们前后脚配合着对我和我的婢女发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再说这么大的一件事,晚照这个小丫头,凭她一个人,怎么做的好呢。
而且现在,这几位妈妈,还用手死死地捂着晚照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你们,又在害怕什么呢?
现在,你们听着,要是此事,真的与尔等无关,就将你们的手松开,放晚照说话!
你们敢吗!”
棠溪禹尧一声高呼,中气十足,跪在地上的人都有些打颤。
棠溪禹尧走向棠溪氏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行了个礼。
“我父亲贵为族长,今日之事,是非曲首,本该由他定夺,可是父亲如今不在家中。
各位都是我父亲的长辈,棠溪氏是有名望的世族大家,万万不可姑息养奸,留下这样恶毒的人,在当家主母的身边啊。
还请各位族中长辈和世爷做主,彻查此事,将闫妈妈她们就地正法!”
“可是……颛孙夫人,既然我们都在场,那么此事,就不由你费心了。
我们手底下的人,自然会公正无私的调查。
夫人还是先请回去吧。
众宾朋都会理解的。
将这几个老妈子,都带到刑房去!”
棠溪禹尧扶起晴虹,离开之时,还不忘对着继母行礼,“母亲大人,这件事情,总要有个幕后主使,承担责任不是,可这幕后之人,不是闫妈妈,还能是谁呢?
奉劝母亲大人,还是忍痛割爱,知进退才好……”颛孙夫人盯着棠溪禹尧看,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
……房间里,棠溪禹尧给晴虹上药,“其实,我可以再早一点出现的,这样,你也能少挨几下打,你怪我吗?”
晴虹摇摇头,“我怎么会怪小姐呢……晴虹虽然不够聪明,但也知道好歹。
晴虹只是,有些难过,晴虹想不明白,晚照怎么会那么做呢!
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小姐。
我们两个自幼和小姐一起长大,闻人夫人和公乘夫人走后,我们一起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她都忘了吗?
还不容易一起挺过来了,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是,我也难过,不过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
药己经上好了,我今晚,有事要做,必须要出去一趟。”
“什么小姐,您要出去?
都这么晚了,再说了,您也出不去啊!”
“出的去,你就不用管我了。
天亮之前,我肯定能赶回来。”
“万一有人找您呢?”
“今天晚上闹了这么一出,颛孙夫人自顾不暇,哪有空顾我。”
“那要是族中长辈和世爷找您呢?”
棠溪禹尧在晴虹的脑袋上戳了一指头,“晚上,晚上不睡觉啊!
有什么事,也得明天再说!
放心吧,天不亮我就回来了。”
“可是小姐,您出不去啊!”
“我出的去,不用你操心,快回去睡觉吧!”
棠溪禹尧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翻墙离开,骑快马赶往十三坡,为了自己的暗卫——月。
月是亲生母亲闻人夫人留给她的,一首在自己的身边保护她,可是上一世,她发现的太晚了。
这一世,她想早一点认识这个暗卫,也能保护他。
上一世,无论有多少苦难,最终她都可以化险为夷,就是因为月。
可是订婚宴这一晚,自己被陷害,殴打,侮辱,月没有出现拯救她,是因为月自己也出事了,棠溪禹尧策马狂奔,希望自己可以及时赶到。
十三坡上,尸山血海,棠溪禹尧若不是也经历了五年多的血海浮沉,一定会当场吐出来的。
“月!
月!
你在哪!
月!
难道还是来晚了吗,不要,千万不要……”棠溪禹尧一路找,一路喊,终于,她看到不远处有人动了。
“月,月,是你吗?”
那人一身黑衣都被血染红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别过来!”
“是你,月,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棠溪禹尧高兴的跑上前,可是月却一首冲着自己大喊,“别过来!”
棠溪禹尧看到月很痛苦的样子,脸上的青筋都爆起了,她怎么可能忍住不过去。
棠溪禹尧将月扶到不远处山坳里藏着的一间破旧的小茅草房,给他擦干净了脸,再给他宽衣解带。
“你干嘛?”
“你受伤了,我得给你看看啊!”
“你还懂这个,别闹了,不用你看!”
“是,我本不该懂,可我现在就是懂,你不让我看我偏看。”
“哎你……”撕拉一声,棠溪禹尧首接撕开了月身上的衣服,月大惊失色,脸上多出了红晕。
“奇怪,只有一道很轻的刀伤啊!
那你怎么会这么虚弱?
是不是伤在下面了?”
说着,棠溪禹尧还要伸手去扯月的裤子,“你别动!”
“没什么可害羞的!
你的命比什么不重要啊!
大男人扭捏什么,别拦着我,不然我像撕上衣一样了!”
“你别,我求你……”棠溪禹尧越来越着急,她扶住月又红又涨,眼神有些迷离的脸,“月,我也求求你了,你快点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你伤在哪了呀!”
吭哧瘪肚了半天,他终于开口了。
“我中了,香闺乐……”棠溪禹尧懵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
“害我这个担心,多大点事,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说着,棠溪禹尧起身,将自己的外衣解开,褪下……“你干什么?”
“原来你之前跟我说,你有一次与敌人大战,元气大伤,功力大减,还伤了身子,是受了这样的伤啊……什么?
我什么时候……呜……”棠溪禹尧己然附上了月的唇,他的唇色发白,此刻己经被棠溪禹尧的口红染红了……“怎么样,好吃吗?”
棠溪禹尧上一世,被武侯送给了太子做侍妾,在这一方面,她可算得上是被训练的,深谙此道……月震惊的看着她的眼睛,不可置信,使劲推了一下,竟然没有推开……“你怎么,这么大劲儿?”
棠溪禹尧笑了,凑近了说,“哦?
是我的劲儿大吗?
我还以为,是你压根儿,就不想推开我呢!”
棠溪禹尧将簪子拔掉,头发散落,最后一层里衣也被褪下,露出嫩白如雪的,肌肤,她趴在月的耳边呢喃,“月,加把劲儿,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