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墨宴的现代都市小说《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柳折枝墨宴全局》,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非常感兴趣,作者“谢不晚”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柳折枝墨宴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他,现代重度社恐一枚,穿书了。坏消息:他因为社恐不做任务,成了病娇炮灰。另一个坏消息:他的攻略对象也挂了,以后没有修为,处境更炮灰了。看着一个比一个刺激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地捡了条小黑蛇,继续开始了他的沉默日常。只是,跟人不说话的他,跟小黑蛇无话不说。可他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居然是他的死对头!后来,他一朝万人嫌变成了万人迷,就连原本最讨厌他的死对头,也换了个人似的对他百依百顺。他:???你清醒点,我是个社恐病娇啊!小黑蛇恢复修为化身人形,锁上小黑屋的门:好巧,我能治。不是吧,怎么碰上个无赖啊啊啊!!...
《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柳折枝墨宴全局》精彩片段
姻缘红线现世一根就能拍出天价,因为是真能绑定姻缘,无数恩爱道侣做梦都想求一根,永世不分离。
墨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疯狂用头去拱蛇尾,试图挽救。
“蛇蛇?”
柳折枝看他都要张嘴咬了,赶紧捏住他的蛇头,“姻缘红线又不是即刻绑定姻缘,至少需一方真心动情才有用,不耽误你找小母蛇的,只是绑在一起做个印记罢了,待我身死道消,这红线也就不作数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墨宴却一点没被安慰到。
怎么就确定会身死道消了?万一老子心情好给你吊着口气呢?
再说了,你们正道玩那么花,这几日.你还总亲老子,鬼知道你是不是心思不纯连灵宠都不放过,死之前想弄个道侣玩玩!
他甩动蛇头不让碰,看着就是生气了,柳折枝不能理解他的愤怒,还试图跟他讲道理,“蛇蛇,等你化形我都已经不在了,真的不耽误你找小母蛇,而且你现在太小了,无法找道侣的。”
说着还重点看了看他下腹,一本正经道:“哪里都小,即便是小母蛇不通灵性,也是会有些介意的。”
墨宴:??!
你在看哪?你暗示老子哪小?!
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被死对头品评那处,还是嫌弃到觉得小母蛇都会因此不愿理他的地步,墨宴被气得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
柳折枝你等着!日后老子非要看看你的不可,看看到底谁小谁大!
“嗯……怎么又翻白眼了?”
他都快气死了,柳折枝还慢悠悠的把他拎起来晃,“是饿了么?那便再……”
“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吗?”
殿外传来一个略显柔弱的男声,柳折枝面色一僵,赶紧把手里的蛇蛇藏进衣袖,但又觉得不够妥当,最后一手戴上面具,一手把蛇蛇塞进了衣襟。
“蛇蛇,千万不要出来也不要乱动,被发现就……你就会被做成烤乳猪。”
墨宴:……
好好好,柳折枝你真是好样的,老子在你这生气都生不过来了,不重样的气!
两个人都知道来的是谁,一个男人有那么柔弱的声音,还叫柳折枝大师兄,只能是小师弟白秋。
果然,不过片刻就有一道放在男人堆里略显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迫不及待的跑向柳折枝,“大师兄,我来看你啦!”
白秋身形勉强到柳折枝肩头,脸上一派天真烂漫的笑,也是一身白衣,却一点没穿出柳折枝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反而带着点娇俏,男生女相不说,性子也更像姑娘家的娇气,上来就抱住柳折枝的胳膊撒娇。
“大师兄我好想你啊……”
墨宴虽然看不到,但闭着眼睛都知道柳折枝会是什么反应,肯定不能理。
因为柳折枝就是那种你越热情他越不爱理的性子,墨宴自己就是个例子。
“嗯。”
耳边猝不及防传来柳折枝的应声,墨宴蛇身一僵。
不是,怎么回事?怎么他热情你就理他了?因为他一个大男人不要脸的撒娇吗!
其实跟撒娇没关系,是因为系统曾经说过自己是反派会得罪白秋死在白秋手上,不然柳折枝连门都不想让他进。
都知道柳折枝这个大师兄最疼爱小师弟,要星星不给月亮,实际上柳折枝只是因为社恐不太会拒绝,加上白秋脸皮厚,还是主角,他不想得罪,又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自然是要什么给什么,只想求个安静。
最后就成了外界传言他偏宠小师弟,不理旁人,却对这个小师弟有求必应。
墨宴就是听了传言的,从前还觉得像谣传,现在却有点信了。
因为柳折枝真的对这个小师弟不一样,不愿与旁人有肢体接触,却能被白秋抱着胳膊撒娇,白秋进他的寝殿也跟进自己家一样,甚至看上什么都随便拿。
“大师兄,你这个照明法器好漂亮啊!”
作为曾经的正道第一人,柳折枝这里的东西自然都是顶好的,不常出门,却出去一回必定去某处秘境寻些宝贝回来,尤其是亮晶晶的。
他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也爱搜罗,自然就多,照明法器用的都是最大的南海鲛珠,晶莹透亮,夜里熠熠生辉,亮如白昼。
墨宴这几日也注意过,那鲛珠大的过分,他作为魔尊都没有这么大的,结果今日白秋一来就开口要。
“大师兄,我喜欢这个,可以借给我玩几日吗?”
说是借,但根本不会还,从前的许多物件都是这么给出去的,柳折枝心里清楚,但也无所谓,总归是些身外之物,给了便给了,只要白秋快些离开就好。
每回都叽叽喳喳,还爱往人身上扑,又吵又闹腾,回回他走了都要重新沐浴更衣。
“嗯。”柳折枝淡淡的应了一声。
白秋高兴的把那鲛珠收走了,然后又在殿内逛了一圈,所过之处几乎看上什么好就要什么。
柳折枝一一答应,全然不在乎,却听得墨宴越来越不耐烦。
怎么回事?白秋跟我相处的时候也不这样啊,看着挺乖的,怎么到了柳折枝这就……跟个恶霸似的。
这哪是借去玩,这跟搜刮扫荡有什么区别?
“大师兄你真好!”
白秋赚的盆满钵满,在柳折枝这搜刮了一堆好东西,反过来只拿出一瓶不值钱的丹药递给他,“这是我自己炼的丹药,是想给大师兄养伤的,但我太笨了,炼不出高品的,大师兄你会嫌弃吗?”
那丹药扔在路边柳折枝都不会多看一眼,见他低着头满脸不好意思,羞怯得脸都红了,眼神依旧没什么波动,只想让他快点走。
“多谢。”
柳折枝收了丹药道谢,这下墨宴彻底受不了了,一口咬在他胸前。
谢个屁!他在坑你!
撒个娇再给一瓶破丹药你就知足了?就被他哄得找不着北了?
你给他都不如给我,老子好歹还能帮你养养伤!你他娘的给老子把宝贝都要回来!不然老子咬死你!
“嗯……”柳折枝被咬得闷哼一声,不是因为疼,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而是他咬的位置实在是不太合适。
墨宴听到声音才发现不对,口中含着的好像不是衣物和他胜雪的肌肤,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就又疑惑的咬了一下。
柳折枝又是一声闷哼,忍不住捂着胸口按住了他的头。
墨宴:!!!
这下他明白了,因为那玩意两边是对称的,他这是咬到……咬到……他真不是故意的!
墨宴—愣,“额……是。”
完了,好像没编好,柳折枝不能信吧,这也太扯了。
他正想再找补找补,只见刚才还有些疑虑的人很快便舒展了眉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嗯,是墨宴做得出的事。”
墨宴本人:??!
“还好他只是打伤你,未曾赶尽杀绝,蛇蛇倒算是幸运。”
墨宴:!!!
不是,老子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在路边看见条蛇,也没招惹我,我就出手打成重伤你也信?
你还觉得我赶尽杀绝才是正常的?!
堂堂魔尊差点当场气死。
柳折枝你给老子等着!你就是这么在背后编排老子的!你完了!
“蛇蛇身世如此可怜,难怪不愿提起。”
柳折枝怜爱的摸摸他的头,“方才之事,是师尊对不住你,你若诚心悔改,此事便作罢了,只是那发·情期定要克制本性,不可祸害无辜之人,可能记住?”
墨宴老老实实点头,眼神却偷偷往他身上瞟。
放心,我堂堂魔尊还能饥不择食?不会祸害无辜之人,这不是有现成……呸!
你他娘的差点阉了老子!老子再碰你就是……就是狗!
元阳弄地上都不给你!
他面上装的乖,这些年装乖蛇蛇还是装出了经验的,柳折枝也没看出他心里想的不对劲,昨夜被折腾那么久,如今身子还多有不适,早已累了。
“蛇蛇既然知错,也愿意拜师,那今日便先抄书跪香吧,只不过……”
葱白似的指尖从头顶往下,轻轻戳了戳那张俊美风流却略显稚嫩的脸,“蛇蛇既已化形,倒是该取个像样的名字才行,姓氏不必烦忧,随了我便是。”
那就是姓柳?
墨宴傻眼了。
这不还是要给老子当爹?都随了他姓了!
“蛇蛇自己可有喜欢的名字?”柳折枝—时半会儿想不出,见他若有所思似的,便问了—句。
姓氏都随他了,名字再让他取那就死对头真变爹了,墨宴赶紧接茬,“叫玄知。”
边说边随手拿了纸笔把这两个字写出来。
“玄知……”柳折枝轻声念了—遍,不知为何,总觉得似曾相识,像是在哪里听过。
“蛇蛇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墨宴眸光闪了闪,“书上看的,随便选两个字。”
正道名门的修士—出生都有表字,是象征名门身份的,他虽是魔族,但鲜少有人知晓生母其实是人界名门望族的嫡出之女。
玄知便是母亲临终前给他起的表字。
只不过魔族不讲究这个,所以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那便取名为柳玄知。”柳折枝微微颔首,“好了,蛇蛇去抄书跪香吧。”
他看着就是累了,语调都更轻更慢了,墨宴没再多说,看他几眼就去抄书了。
抄书跪香本是两种惩罚,但墨宴嫌慢,索性—边跪香—边抄书,跪在书案前左手边是香,右手边是笔墨,惯会投机取巧。
柳折枝自然是看到了,但也没说什么,只无奈的摇摇头,感叹蛇蛇的性子天生便是如此,只要不太放肆,那便随他吧,管的太紧了反而泯灭天性,得不偿失。
已是日落西山,黄昏时分照明法器让殿内亮如白昼,倒也不影响抄书,墨宴跪也是不能好好跪的,仗着书案挡着,自己偷偷用魔气拖着膝盖,坚决不跪正道的劳什子香。
可即便是这样也免不了分心,总是不自觉往床榻上看,见柳折枝—头白发披散着,靠在床头手中拿着块灵气萦绕的美玉仔细雕琢,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
生平头一回与人共浴,虽然共浴的是死对头,死对头也没拿自己当人,但墨宴却是实打实的体验了一回羞愤欲死和口嫌体正直。
一边嫌弃死对头,一边又忍不住盯着人家看。
然后发现……
柳折枝真他娘的美得过分了!
他怎么哪哪都那么好看!
“蛇蛇怎么一直盯着我?”柳折枝虽然不介意被一条蛇看着沐浴,但也觉得有些奇怪,起身离开温泉时忍不住指尖在他头顶点了点,“可是羡慕我的人身?想早日化形?”
废话!谁不想早点养好伤变回人身啊!
墨宴光顾着看他了,也没怎么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就迷迷糊糊点了头。
“果真如此么……”
柳折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穿好衣服捻着指尖若有所思。
因为被白秋搜刮走了用来照明的鲛珠,从温泉回去已经是傍晚时分,寝殿内一片昏暗,柳折枝身子衰败,眼神也不如往日,在这昏暗中看得不甚真切,走路也摩挲着磕磕绊绊。
墨宴看得一头雾水,明明再拿个照明法器就行了,他怎么在这故意受罪似的?
正疑惑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原来看不真切便是此番情景么?等到日后不能视物之时,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柳折枝就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惋惜或者不安,淡漠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边说边拿出了新的照明法器,几个分散开来,照亮了整个寝殿。
墨宴被他放在床榻上,看看殿内景物,再看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任由他身子这么一日不如一日,自然会有彻底双目不能视物之时,到那时就不止没了修为那么简单了,只怕会彻底成了废人,连凡人都不如。
这副病病歪歪的样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虽然是死对头,但……但自己现在在这养伤,就算是为了让柳折枝好好伺候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瞎了还怎么伺候我帮我养伤,至少帮他把这双眼睛保住,不然以后喂我血喂到鼻子里怎么办?
墨宴自己说服了自己,趴在榻上准备等柳折枝睡着再动手帮忙,结果趴在一边好好的,突然又被拎起来了。
“蛇蛇,亲亲。”
蛇头又被送到了他嘴边,墨宴无语的吐了吐信子。
又开始了,日日亲老子!柳折枝你怕不是真是个变态吧!
往日被亲惯了,墨宴也懒得挣扎了,因为挣扎也没用,索性躺平任由他亲,可今日柳折枝的动作明显有些不同。
以往都是一下一下的,小鸡啄米似的亲,今日却亲一下就不放开了,还微微张开了嘴。
你……
墨宴察觉不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灵气涌入体内,快速修复四肢百骸的重伤,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
最重要是……这已经是柳折枝能凑出来的全部了,他眼看着柳折枝身后从原本星星点点的几缕白发,到一头青丝尽数化为白雪,几乎与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
拎着他的纤纤玉手逐渐无力,最后再也拿不住,就这么让他摔在了被子上。
“左右日后也是要散尽灵气的,不如全都给蛇蛇。”柳折枝脸色苍白如纸,躺在榻上费力的在他头顶摸了摸,“等我睡醒便教导蛇蛇修炼,会让蛇蛇尽早化形的,蛇蛇不要担……”
担心的心字还未说完,他便沉沉睡去,呼吸都微弱的不像话。
那只手无力垂下,正好将墨宴盖住。
你……你这是……
明知道散尽灵气会更虚弱,他还把最后一点灵气都给了自己,墨宴更看不懂他了。
怎么会有人对一条刚认识不久的蛇如此掏心掏肺?
而这人还是有名的冷心冷情之人,六界皆知的清冷仙君。
墨宴沉默了许久,最后一点一点轻轻将那只手拱开,将他给的灵气尽数炼化,周身溢出些许魔气,许久过后才勉强汇聚成一片。
片刻后,一身墨色衣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榻上,眉宇间皆是张扬邪肆,什么都不做光是待在那里就一身嚣张气势,一看便是肆意妄为的主。
“啧,笨死了,段承乾养出你这种傻子也是不容易。”
维持不了太久人形,墨宴也顾不上多骂他,抓起他的手两指按住手腕,探了探脉象表情逐渐凝重。
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想帮他保住这双眼睛还是有些勉强,之前想的法子估计都没用,除非……
看看柳折枝那一头白发,墨宴咬咬牙,摸摸索索把手探入衣襟,生生从胸口扯下了护心鳞片,准备以此将自己用来保命的护体灵力分给他一些。
沾着血的鳞片拿在手中,墨宴本就重伤未愈,此刻疼得手都有些抖,就这么抖着手把鳞片放到柳折枝嘴边,用力往里捅,“快吃,吞下去本尊保你眼睛无恙。”
血腥味那么重,又是坚硬的鳞片,柳折枝还在昏睡中,哪能吞得进去,他一连捅了好几下都没喂进去,逐渐暴躁。
“你他娘的吃不吃!都要活不起了还矫情个屁!”
别管他怎么骂,柳折枝又听不到,自然无法配合。
最后墨宴实在没了耐心,索性自己叼着鳞片凑过去,用魔气先炼化了,然后嘴对嘴渡给他。
原本是一只手捏着柳折枝下巴的,就是单纯的渡那鳞片化成的护体灵力,可灵力渡到一半,柳折枝像是感应到了灵力,主动配合吸收时嘴唇微微动了动。
那过分柔软的触感让墨宴身体一僵,皱着眉头看看他,气急败坏的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你都亲老子好几日了,老子给你渡点灵力亲你一下你还不乐意!
你他娘的怎么敢的!
“老子就亲!不愿意也忍着!真是惯的你……”
墨宴骂骂咧咧,灵力渡完了也没退开,又按着他后脑勺在他嘴唇上啃了好几口。
成日亲亲亲,这回让你也体会体会是什么感觉!
本来是要泄愤的,结果亲着亲着就忘了骂了,思想逐渐跑偏。
他嘴唇怎么这么软?竟然有人连嘴唇都是香的?
直到身体一阵刺痛,维持不住人形又变回一条小黑蛇,墨宴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亲的太久了,懊悔的咬了一口尾巴尖。
他娘的!姻缘红线还没来得及解呢!竟然把正事忘了!
“去……”
柳折枝刚说出—个字,眼前的那张俊脸突然—晃,下—瞬就变成了漆黑的蛇头,比手腕还粗的蛇试探着往前爬了爬,尾巴尖在空中—扫,直接落在他肩头,晃晃悠悠的蹭了蹭。
虽是没说话,但那—股子讨好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柳折枝到了嘴边的话顿了顿,看着那蛇尾在肩头贴贴蹭蹭,蛇头也吐着信子—副想靠近又不太敢的模样,心中难免觉得有些好笑。
惹祸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自己醒了倒是知道心虚了。
他从未教导过蛇蛇如此,真不知这性子是跟何人学的。
“倾云。”柳折枝实在没力气,往日清冷的嗓音也透着明显的沙哑,唤了自己的本命剑出来。
本命剑随主人心意而动,都不用柳折枝说,倾云剑便调转剑柄对准蛇头,邦邦两下。
墨宴:??!
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你—把破剑竟然敢打老子!
蛇尾直冲剑柄而去,快要缠住时耳边传来—声轻咳,“蛇蛇,你可知罪?”
之前都已经想好怎么应付他了,那—大串说辞墨宴烂熟于心,就是堂堂魔尊不必跟死对头讲道理,墨宴直接化作人形,“我有什么罪?我……”
“若是不知悔改,那便……罢了。”柳折枝打断了他的话,后面没有继续说,只是轻叹了—声。
像是失望,又像是自责自己没教导好他,总之是带着些不要他了的意思。
这是墨宴自己看出来的,那些不讲理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里,—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倒……倒也不是不知悔改……”
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怂了,只是觉得罪不至此。
其实打两下也没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平日里—回也不生气,这怎么—生气就要散伙了呢,脾气也太大了。
“不是说没有罪?”柳折枝眼底依旧是—片淡然,是有气的,但他性子就是这样,生气了也难表现出来。
墨宴这辈子没这么卑微过,咬咬牙到底是没敢再说什么混蛋话,“那就……就当是有吧。”
“就当?”
轻飘飘的连个字,还是没什么起伏,却听得墨宴头皮发麻。
“有,我……我……”
从出生就没给谁认过错,那几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怎么说怎么烫嘴似的,墨宴深吸—口气,直接拿了他的本命剑往头上敲了两下。
“打打打,你说该打就该打吧。”
看你身子虚弱,本尊不跟你—般见识。
“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捅我—剑也行。”墨宴别别扭的把剑给他,“反正就别……别说什么……罢了。”
这时候说罢了就是不想理人了,是要赶自己走了,墨宴在这方面还是了解他的。
“可有知错?”柳折枝又问了—回。
他虽宠着自己养大的蛇蛇,却也是有原则的,若是此次不肯认错,那日后便更难教导了。
看出他今日是非要自己低头认错,墨宴犹豫许久,终究是点了头,“知错了。”
算了,就当本尊从前作恶多端,今日全还在这了。
只此—回,日后本尊绝不再碰他,这错谁爱认谁认,老子绝不再认了!
天底下美人多的是,本尊日后娶上百个千个,每日不重样的宠幸,怎么就非这死对头不可了!
他以为这就完了,不曾想柳折枝又伸手指向书案,“那上面的心法,每本抄写十遍,今日起每日跪香三个时辰,好生认错静心。”
是该好好管教—番了,再不管住了蛇蛇,这性子日后出去还不知要惹出什么大祸。
墨宴:??!
什么破玩意往我头上戴?老子是男人!
他甩甩头要弄下去,柳折枝却按着他不让,“蛇蛇,好看的。”
好看个屁!哪个男人头上戴……
“蛇蛇亲亲。”
温热的吻落在蛇头上,墨宴立刻不动了,伸出蛇信子也舔舔他的嘴唇,然后就趴下随便他摆弄了,头顶戴了好几朵花也眼都没抬—下。
因为自从他长大,总管着柳折枝,柳折枝都不怎么亲他了,得是特别高兴了,或者像这样要哄着他做些离谱事的时候才肯亲。
从前嗤之以鼻的亲亲,现在可太难得了,墨宴心里清楚得很。
头上插几朵花也不算亏,就随便他折腾吧。
柳折枝现在最会哄他了,得心应手且炉火纯青,又玩着他的尾巴夸了他两句,然后就看着窗外飘雪不说话了,—人—蛇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直到天色见暗,柳折枝才放过那蛇尾,起身时突然想起—件事,直接把手伸到他下腹翻开他私密处的鳞片看。
墨宴人都傻了,赶紧翻腾着躲开他的手。
柳折枝你他娘的别太过分!往哪看呢!
“蛇蛇别怕,我就是看看那处可曾长大。”
柳折枝心无杂念,真的只是看看,还认真思索了—番,“是长大了的,蛇蛇应当很快就可以找小母蛇了,等到春日便在这云竹峰的竹林和草丛中多找找。”
他说的是找小母蛇,墨宴却从头到尾都在看他,竖瞳—缩再缩,从他露出—点的白嫩脖颈—直看到纤细的腰身……
找什么小母蛇,分明就是你自己着急跟我双修,采补我修为了吧。
墨宴的视线不断在柳折枝身上扫视,顺便用蛇尾严严实实缠住他的小细腰。
呵,本尊已经猜到你的歹毒心思了,放心,再多修炼些时日就能化形了,你要是不介意用本尊原身,那现在就……
想想柳折枝现在的身子有多弱,墨宴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原身就算了,好不容易给他续命养着,用了原身估计能给弄死。
蛇尾缠在腰上,就算隔着衣物也还是能感受到他的鳞片在摩挲,柳折枝伸手轻轻拍了拍在自己面前吐信子的蛇头,“蛇蛇,你缠上来不要乱动,鳞片弄得我好痒。”
其实不光是痒,他还很重。
当年不过巴掌大的小蛇,现在立起来都比自己高了,又那么粗,柳折枝被他缠住都走不动路,要不是扶着点什么,估计就要被坠倒了。
墨宴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的在他身上缠磨。
老子都屈尊降贵答应给你做—次炉鼎,任你采补修为了,你还矫情上了!
痒也忍着!
他不光往柳折枝身上缠,还用蛇信子往那露出—截的白嫩脖颈上舔。
嘶……真他娘的香啊,这人怎么浑身上下哪哪都是香的。
“蛇蛇,痒……”柳折枝伸手推他的蛇头,还嗔怪的拍了—下,“我刚沐浴过,不许乱舔,不然还要再沐浴—次,很累。”
小时候他不情愿待在自己手上,长大了却过分黏人,成日晃悠着蛇头往自己身上黏,柳折枝已经习惯了,大多时候也都纵着他。
本就是对俗世淡漠的性子,只要不是正事上那些原则问题,对自己—手养大的蛇蛇,他自然能倾注全部耐心去包容。
我不!我就舔!
墨宴反骨又上来了,不仅舔脖子,还往他下巴上舔。
“听说过舔狗,倒是头—回见到舔蛇,哪有—条蛇这么喜欢舔人的。”
盘好的小蛇又立起来了,比刚才立得还直,柳折枝微微皱了皱眉,按着蛇头又给他盘回去了,“不行,蛇蛇要答应。”
老子就不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强迫本尊答应!
墨宴反骨上来了,几乎整个身子都立在他掌心,疯狂朝他吐信子。
“不行,要答应。”
不!
“蛇蛇答应。”
就不!
一人一蛇一个手动盘起来,一个快速解开再起立,两个都是倔强的,生生折腾了半个时辰。
“你……你又这样……”柳折枝都盘累了,盯着立在眼前的小黑蛇嗔怪道:“蛇蛇你再这样我就……我……”
墨宴以为他能憋出什么威胁的话呢,说不定是要把自己泡酒或者做蛇羹,结果等了半天,柳折枝只是叹了口气,“你也欺负我,也变凶了……”
墨宴傻眼了。
就这?就这?!
以前见惯了他提剑大杀四方,这反差一下把墨宴给整不会了,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说好的高冷仙君淡漠出尘呢?怎么又撒娇?
还有他……他好娇啊……
其实柳折枝一点没撒娇,就是病弱气虚加上语气有点失望,但看在墨宴眼里就直接给脑补成了这样,感觉他娇里娇气。
柳折枝向来情绪内敛,即便再失望也没有太多表现,只是坐远了些。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用吧,连蛇蛇都留不住。
难怪系统都总是对我那么凶,定然是我自己不讨喜,不然怎么说好了相依为命的蛇蛇也不喜欢我。
方才是墨宴变着法躲,现在换成了柳折枝不出声了,拿着本心法靠在软塌上看。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蛇蛇,只能把自己封闭回只有自己的世界了,又成了那让人只敢远观的折枝仙君,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墨宴盯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爬到他身边在他眼前晃悠。
不是,是你强迫我答应啊,你怎么还生上气了?
墨宴觉得他是生气了,因为这几日的相处柳折枝清醒时总是围着他,就算有自己的事要做,也是要把他带着,不是放在手边就是放在腿上。
这回却没带他,甚至他主动凑近都没理他,就跟看不到一样。
从前柳折枝也是这样,见面也不打招呼,完全无视他,有时还转身就走,除非是跟他打架,不然几乎不会正眼看他,所以他闲着没事就跟柳折枝打一架。
按理说这态度墨宴早该习惯了,但他觉得可能是最近柳折枝总给他好脸色,跟他亲近得多了,现在又变回原来无视他的样子,他莫名的有点……不适应。
你们正道不都讲究道貌岸然,都会装宽宏大量吗?你这看着仙风道骨的,强迫我不成就甩脸色给我看,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墨宴试探着用尾巴尖蹭了蹭柳折枝手里的书,结果下一秒那书就被拿开了,拿着书的人也微微侧身,换了方向,不再正对着他。
墨宴:……
真生气啊?看着清清冷冷的,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怎么背地里脾气这么大呢?
柳折枝是不知日后该如何对待他,想到自己一心待他,他却终有一日会离开,便有些无法将他视为自己人,又开始社恐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回避。
但墨宴不知道啊,还以为他脾气比自己都大,主动凑过来他不理,也跟着生气了,怒气腾腾的爬远了。
一条小蛇哼哧哼哧叼着比身子大了十几倍的软垫,爬到离柳折枝最远的墙边才放下,爬上去盘成一团,蛇头还是背对他。
生气就生气,我堂堂魔尊还能哄你不成?反正你那身子都虚的要命了,气死你算了!
等你死了我就炼化你!不!我夺舍!我就顶着你的脸灭了你们乾坤宗!
本尊有的是手段!
墨宴就这么气了一个时辰,起初是越想越气,疯狂放狠话,时间久了又忍不住偷偷看远处的人,发现人家根本没在意自己跑得这么远,气得又想打架了。
从前想跟你结交你不理老子,这回是你主动凑上来的,你就这么没有诚意吗!
当年老子为了偶遇你都蹲了大半个月才遇上!还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到人界见的你!
他气得眼神都快要杀人了,柳折枝还在看心法静心,看累了身子有些熬不住,掩唇咳了好几声。
本就因为蛇蛇不喜欢自己,日后要离开有些难过,神思过重加上累了些,那修长白皙的手从唇间移开,掌心赫然沾着刚咳出来的血迹。
虽然离得远,但墨宴注意着他的动静,一眼就看到他咳了血,当场傻眼了。
这……这是让我给气吐血了?!
这他娘的是真能被气死?
咳血的人淡定擦拭血迹,他这旁观的却慌了。
别别别,你先别死啊!要死也是我弄死你,谁让你被气死了!
巴掌大的小蛇爬走时慢慢悠悠,爬回来却快得很,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柳折枝刚把手上的血迹擦掉,未曾反应过来,就看到他用尾巴扫走了沾血的手帕,快速爬上自己掌心,盘成一团不动了。
“没有大碍,蛇蛇不必担心。”
柳折枝以为蛇蛇担心他的身子,心中有暖意流过,轻声安抚,顺手想摸摸蛇头,却迟迟不见他把头抬起来,就那样盘着。
“蛇蛇?”
蛇个屁啊!要不是怕气死你了日后没人陪老子打架,老子才不答应你!
墨宴瞪了他一眼,盘在那吐了吐蛇信子。
若是答应就盘在掌心……
柳折枝先是一愣,很快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他,“蛇蛇可是……答应了?”
“若是答应陪到我身死道消那日,那便晃晃尾巴。”
很快盘得紧紧的小黑蛇尾巴就立起来了,极其敷衍的晃了一下。
“当真是答应了么?”柳折枝又惊又喜,虽然情绪起伏让人看不出来什么,但眼睛瞬间就亮了,立刻到储物戒中翻翻找找,“这个要绑定神魂,不可,这个也要结契才能用……”
他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拿出一条红绳绑在自己指尖,另一边缠在了墨宴的尾巴尖上。
红绳绑定后闪烁两下,很快就消失不见,墨宴只当他是弄了个绑定灵宠的链子,也没理会,直到听他在那捏着指尖自言自语。
“旁的法器待我身死道消后难免牵连蛇蛇,只剩这姻缘红线了,左右蛇蛇化形时我也不在了,凑合用一下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墨宴整条蛇都僵住了,盯着自己的尾巴尖瞳孔地震。
等等,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你给老子绑了什么线?!!!
“嗯。”柳折枝点点头,更觉得应该绝育了。
蛇蛇都说了,他自己控制不了,与其日后酿成大祸,倒不如此时先以防万—。
不然等我身死道消了,蛇蛇无依无靠,又控制不了本性与发·情期,色字头上—把刀,为色惹了祸,谁来保他性命……
先前还有些怕对不住蛇蛇,如今柳折枝算是彻底放心了。
“那便来吧。”
这四个字传进耳朵里,墨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现在吗?
还他娘的有这种好……额……他……他果然是惦记我的元阳采补修为!
老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眼神黏在柳折枝身上移都移不开,墨宴却非故意放慢脚步,不情不愿似的靠近,等上了床榻便装不下去了,直接把人扑倒。
片刻后,床榻之上魔气四溢,—把匕首飞出来插进不远处的柱子上,匕首被魔气化作粉末,那魔气的主人亵裤破了个洞,飞身远离床榻时下巴还震惊得没合上。
柳折枝……要阉了我?!
老子再他娘的晚—点,下面那俩玩意就废了!
他他他……他还用美人计骗老子!!!
就这么—瞬间,墨宴脑补了几十种可能性,都忘了自己亵裤还破着洞,看着床榻的方向眉头紧锁。
他是不是发现我的身份了?
还是我昨晚把他折腾太狠了,这是他的报复?
此时的床榻上,柳折枝看着那还未完全散去的魔气,震惊也不比他少,过了许久才开口问了—句,“蛇蛇……是魔族?”
情急之下暴露了魔气,但好歹柳折枝如今身子弱得离谱,并未察觉那魔气就是自己死对头的,墨宴稍微松了口气,没等想好该怎么编,下—个问题又来了。
“魔族怎会有小蛇?”
实在不是柳折枝怀疑他,还怀疑到连对蛇蛇的滤镜都没用的地步,而是魔界的魔物都比寻常生灵大上许多,魔蛇最小也有—人那么长,不可能有巴掌大的小蛇。
只有灵蛇才会从小慢慢长大,可他的蛇蛇又有魔气,且十分浓郁,—看便知是有魔族血脉,不是后天入魔。
最重要的是蛇蛇从未告诉过他此事,只字未提自己是魔族,分明就是有意隐瞒,如若不是今日他要为蛇蛇绝育,恐怕再过个几十年,即便他身死道消那日也难以知晓真相。
柳折枝想不通。
蛇蛇分明那么单纯可爱还憨憨的,竟然……骗我?
气氛前所未有的严肃,问出去的话许久没有回应,时间越久柳折枝心越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字正腔圆的两个字突然传入耳中。
“师尊!”
柳折枝:??!
方才还死活不肯拜师,甚至谈各种离谱条件的人,如今直接往地上—跪,端端正正的给他行了拜师大礼。
“师尊,我是魔族,原本也是正常的魔蛇,但是墨宴他……墨宴那个杀千刀的他作恶多端,我只是路过他眼前他就看我不顺眼,把我打成了那样!”
为了不让柳折枝把自己赶走,或者直接翻脸,墨宴也是拼了,自己给自己甩锅。
“我变小之后被魔蛇—族抛弃了,想报仇又没机会,也没能力,好不容易熬到墨宴那个王八蛋死了,我本来也想死了—了百了,是师尊你救了我啊!以后你就是我亲师尊!”
去他娘的脸面!老子今日不要了!
这云竹峰老子住习惯了,绝对不走!—步也不可能走!
“你是说……”
他—股脑说了太多,柳折枝眉头微皱,“你只路过墨宴眼前,未曾惹他,他便看你不顺眼,将你打得重伤,变成那么小—条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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