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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病病殃殃五小姐

发表时间: 2022-11-15

明月清风夜,虫鸟啼声不绝,重重青盖下,千娇照水。

日间暖意融了冬日留下的最后一处积雪,啪嗒啪嗒的自瓦片,自桥头,自假山落下,滚入泥中,青石,湖中,热闹非凡。

今年的梅月似比往年要暖和些,往年这时节还冻得人要盖三层棉被,今年盖上两层竟有些热了。

缩在露着白花花棉絮的粗布被子中,林檎婉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躺在旁边的麝月凑了过来,压着嗓子关切道:“小姐,可是冷了,不如凑奴婢近一些,奴婢可暖和了。”

“只是白日站了一天累了,今年比往年暖和不少,麝月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丫头想也没想就回答道:“自然是好的,往年梅月可没这么暖和呢。”

林檎婉低低一笑,那笑声好似还带了些自嘲的意味:“既然你说好,那便好吧。”

说罢她翻了个身,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软绵:“快些睡吧,明日是爹娘的出殡之日,若是起的晚了,哪怕二叔母饶了你我,荣昌院子那位又岂能饶我二人”。

麝月低低的哦了一声,赶忙翻过身阖上了眼,没多久便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林檎婉裹着棉被只余一双透亮双眸在外,眸中思绪万千,最终化为一声重重叹息。

她翻身,一张带着些许稚嫩的小脸便闯入视线。

微微一笑,这丫头可比她睡眠好多了,说睡便睡,真好。

窗外明月高悬,很是亮堂,林檎婉心头烦躁不安,实在无心睡眠,便坐起身子透过破碎的窗纸打量屋外的景致。

身边小丫头的呼吸声忽有忽无,时间流逝,她竟也安心不少。

从她记事起,身边人便欺她辱她,明明爹爹健在,却视她为无,任由继母姐妹欺凌她,虐打她,忆起过往,她好似都快忘了他的模样。

按理说本就亲情稀薄,无爱只余恨,可为何人死,她竟会感到难受。

她应该庆幸的,无了他与那狠毒肖氏,她的日子终会好上一些。

冷风自破烂窗纸而入,冻得林檎婉打了个哆嗦,心头一丝痛意也随这冷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赶忙缩进了被子中,在心头狠狠地唾了自己一口:林檎婉,你赶紧收起你这毫无用处的良善之心,他非你爹,肖氏也非你娘,你娘死在了你足月时,而那所谓的爹也在你足月那日与你娘一同死了,今日躺在棺木中的二人明日便会化为尘土,以后莫要在想了。

至此,林檎婉终是想开了,困意也铺天盖地袭来,眼一阖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天都未亮,屋门便被砸的哐哐乱响。

林檎婉从梦中惊醒,便听门外有人在喊:“喂!我说里边的人呢!死了吗!赶紧开门!开门!”

“小姐。”

麝月也被砸门声吵醒有些害怕的拉了拉林檎婉的衣袖。

林檎婉擒眉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然后起身把一边的袄子披上,这天气还冷着,脚上布鞋冻得如同冰水中浸泡过一般,刺骨的寒。

她眸中满是厌恶,昨夜本就没睡好做了一宿噩梦,这后半夜终于睡安稳了却被人如此扰了好梦搁谁谁也受不了。

哐哐哐!

又是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力气之大让得房梁簌簌的落下一层黑灰。

门外之人极其不耐烦的大吼着:“里边儿的人呢!死了不成!如此动静竟还不开门。”

嘎吱……

林檎婉应声拉开房门,当看见门外的人后,赶紧遮掩住眼底的厌恶之色,漏出一副日弱不禁风之态。

一张娇小俏脸似霜冻过的白莲,苍白却幽美,如瀑黑丝倾泄而下在寒风中飘飘摇摇更显羸弱,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却难掩颜色。

门口刚儿还凶态毕露的婆子被这一幕惊的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当真是那个药罐子五小姐?明明未施粉黛,却有如此病娇之美,她以前怎未发现?

林檎婉哪儿知道门口恶婆子为何突然呆愣下来,只是门口实在是冷,不愿意与她大眼瞪小眼,便没好气的道:“李婆子一早儿来砸我屋门,难不成是来让我瞧你发呆的?二叔母竟已讨厌我至此了吗”

一番冷嘲热讽的话也是拉回了走神的李婆子,一回神她便警惕的望向林檎婉,心头暗暗留了个心眼儿,面上恢复了一如往初的尖酸刻薄,嘴皮子一翻就道:“夫人良善,五小姐还是管住嘴莫要乱说的好。”

说着,李婆子一把推开挡住门的林檎婉进了屋子,麝月早在她二人说话时就已穿戴好规规矩矩的低头站在床边。

“哎哟。”一声痛呼传来,麝月听到动静,一抬头便见到林檎婉撞倒在门上,着急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小姐。”

林檎婉身子羸弱,刚刚李婆子那一推劲大,使得她踉跄几步重重的砸在了门上,可是痛死她了。

李婆子嫌恶的斜瞥了她二人一眼,心头冷叱麝月的大惊小怪,四下打量了一番屋子,眼中嫌恶之色更重:“老奴可是没使劲,要怪就怪你是个病秧子,站不住脚。”

麝月小心翼翼扶起林檎婉,满眼心疼:“小姐,可有撞到哪里?疼不疼?”

“没事。”林檎婉只觉腰间生疼,可怕麝月担心,终是忍耐的摇摇头朝她漏出一抹笑容。

麝月眼泪扑簌往下掉着,咬着唇抽泣:“都是奴婢不好,没有保护好小姐。”

“怎能怪你……”林檎婉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李婆子,眼中凝着恨意,用只有她与麝月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要怪,就怪这李婆子才是。”

李婆子自然是没有听见这话,打量完屋子见全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也知无油水可捞,面上除了嫌恶又带上了凶狠:“行了,演什么主仆情深的戏码,赶紧穿衣裳跟我走,真是晦气,一大早儿起来便领了个如此活计,真真惹了一身污秽。”

她边说还边拍打着身上的衣裳,好像这屋子中有何物附在她身上一般,要把它拍打下去。

拍打至门口她再次回头,脸上的横肉抽了两抽,恶狠狠的剐了林檎婉一眼:“赶紧的,若是耽搁了老婆子我拿赏赐,看我如何惩治你。”

“你!”麝月忍不住想上去与她争执一番。

林檎婉却一把拉住了她,忍住腰间疼痛拉她便往屋子里走。

李婆子本都想要如何发作麝月了,没曾想林檎婉把人拉走了,得逞的冷笑一声,跟她斗,也不瞧瞧自己的斤两,不知好歹的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