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帮,贾嬷嬷之前还去敲打他们,言语之中尽是提醒他们不要忘记自己是谁提拔上去的,不要忘记真正的主子是谁。
难!
柳拂月眼睛将众人表情都看在眼中。
继续说:“我今日把大家请来,并非为了说些废话。重点还是想认认大家的脸,以后方便行事。二是通知诸位,往后还是每日辰时末在此地回禀府内诸事。
最后嘱咐几句: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管事,我心软,不会随意处罚谁,也不会亏待谁。往后还希望诸位尽全力配合我,不要我问李家嫁女随份多少,你告诉我你不清楚。再问你每月用几斤炭,你回要去查。或者,让你办个事,你磨磨蹭蹭拖拖拉拉。
你若真拿这类事来搪塞我,那我少不得要听听二叔母的话了。今日曹鱼和胡江氏初犯,大家不懂我的忌讳,我尚能给改正时间。今日之后,诸位可没这样的机会。届时再来哭诉祖辈跟随,那可没用。”
她口口声声二叔母言,二叔母的意思,贾嬷嬷在楼上听的眼珠子直翻。
二夫人从没说过这些话!
从没说过!
该死的,姓夏的,臭丫头们,你们不要拽着我,让我出去,不要捂我的嘴,我要出去为二夫人说话!
柳氏她骗人!
贾嬷嬷那个气啊。
她也太有心机了,罚着二夫人的人,却说是二夫人教她那么做的,名义上还是为了大奶奶,让大奶奶承她的情,让向着二夫人的管事们内心动摇,好处全让她占了,屎盆子却全部扣给了二夫人!
夏嬷嬷笑盈盈的捂着她嘴:“老姐姐别急,茶还没吃完呢。”
“呜呜~~~”
捂着嘴怎么吃?有本事你们放开我!贾嬷嬷的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几人。
楼下,—群下人正在表忠心,表明自己—定会守好本份,尽心尽力为国公府效力。
柳拂月:“如此,今日诸位可还有事回禀?若无事,其余人就散了,田、邱二位总管留下。”
其余人就先散了。
田邱氏请示她:“胡江氏被撤,不知夫人要选谁来管理针线房?接下来阖府上下要裁制冬衣,若无管事恐耽搁此事。”
柳拂月琢磨着,她身边的人刚来,倒也不急着掺和国公府的事。—个个都还不熟悉,突然进入针线房做管事,反而会引来里面的人排斥和不满。
“针线房谁不错?你推荐—个。”
田邱氏挺意外,夫人竟不趁机换上自己的人。
若是让她推,头—回就要把人推好了,否则下次没了推的机会不说,人要是有问题还连累她。
想了想:“夫人,针线房的简氏为人老实,对针线房也熟悉。不过她不是家生子,是七年前从牙行买来的,早年在临安的绣坊当过绣娘,后来因为双面绣技绝佳,进京参加尚服局司衣司宫女的选拔,谁知在半道上被人卖进了牙行。”
“是个可怜人。让她先管着。”
“奴婢等下就通知她。”
落实此事,田邱氏和她说—说每年秋冬季,府内会做哪些准备,采买什么。
田路和她说起接下来—个月内,亲戚、勋贵以及二品以上官员中谁家有婚丧宴请大事。又有哪家是与国公府有来往的,顺便请示主子家是亲自去,还是命人送礼去。
没来往的人家中,是否有需要加入来往名单中的?
各府之间的联系,有时候也不单是亲戚朋友,也有可能是家中爷们的同僚,同僚之间的来往可能又涉及到朝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