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吧。”
冉初夏顺手关上了门,咔嚓一下把门反锁好。
“拖,拖什么啊?”一脸懵的陈小阳没有弄清她的意思。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冉初夏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不要。”陈小阳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恐:“冉老师,你别过来,我不是随便的人!”
这女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他就是垂涎小爷的美色!
陈小阳心中气恼,早就觉得奇怪了,这个人见人怕的女魔头怎么对自己这么友善,原来在这等着爷呢。
他一边后退着,一边用余光观察四周,随时准备找出口跑路。
但冉初夏显然是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木质雕纹短杖,口中念念有词。
糟了!陈小阳情知不妙,慌忙朝大门处跑去。
可门早就被冉初夏锁死了,他使劲摁下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冉初夏挥动短杖,四周突兀地出现四根枯黄色的老藤蔓,带着破风声袭向陈小阳。
陈小阳连滚带爬地在不太大的更衣室内躲闪着,可那四根藤蔓就像附骨之蛆一般紧追不舍。
“哎哟”一声,陈小阳的手脚被藤蔓绑住,呈大字型张开。
“筱雨,对不起,我的贞操要交代在这了!”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既然躲不开那就只能享受了。
见陈小阳不反抗了,冉初夏上前窸窸窣窣地把他的衣服脱了,就剩个裤衩子。
大冷天的,把可怜的陈小阳冻得全身发抖。
“穿上。”一叠轻飘飘的衣服丢到他的身上,陈小阳疑惑地睁眼。
怎么,原来不是要对我霸王硬上弓啊?
大姐,换个衣服能不能说得直接点,非要冷冰冰来句脱吧,玩高冷玩出病来了是吧。
陈小阳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一套黑白搭配的男式燕尾服,轻薄的质地穿在身上有些冷。
“阿嚏!”陈小阳吸了吸鼻子:“冉老师,咱们就这么去宴会?”
“不。”冉初夏伸手递给他一张淡黄色的薄皮。
“这是啥?”陈小阳接过上下翻弄着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卧槽,人皮面具啊!他猛地撒开手,紧张兮兮地看向冉初夏:“冉老师,你是准备搞什么地下交易吗?我可不做违法的事。”
冉初夏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今天参加宴会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物,其中不乏一些贵族遗孀,如果你不想被人套上麻袋偷偷带走的话,最好还是戴上这个。”
陈小阳冷汗直流,他确实曾经听说某男性被十几个富婆下了药榨干到虚脱,最后不治身亡的惨案。
只不过那时候他还能贱兮兮地笑一笑,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恐怕他哭还来不及。
他手忙脚乱地把人皮面具戴好,冲着镜子咧嘴一笑:“嘿嘿。”
镜子中的男人长着一张大麻脸,宽额头高鼻梁,怎么看怎么别扭。
唉!长得帅也是种错啊,自己的美貌只能隐藏在阴影之下,可悲可叹,陈小阳伤春悲秋地摇摇头,推门而出。
“陈小阳!给我滚回来!”
……
吱呀——
劣质橡胶与石板路摩擦的声音听得陈小阳一阵牙酸。
这个世界的科技并不发达,只有少数高层人员能够坐上柴油汽车。
而现在,他和冉初夏就坐在一辆外形古朴的车子里。
“冉教员,我们到了。”司机下车,毕恭毕敬地为二人打开车门。
这女人这么大派头吗?
陈小阳心中疑惑着,跟着冉初夏下了车。
抬头看了看,整座王宫坐落在一条小河旁,两侧环山,用依山傍水,景色秀丽来形容并不为过。
两人从大门走入,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在冲着他们打招呼。
“冉教员!好久不见了!”
来人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少妇,体态妖娆,脸庞秀丽,尤其是那对妖媚的双眸,好像时时能放电一般,让人浑身酥麻。
陈小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前的僵尸女,轻轻叹了口气。
有时候人与人的差距确实比人与狗还大。
对于少妇的热情,冉初夏并不感冒,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就带着陈小阳继续往里走去。
“哎哟,冉教员,别走这么急嘛,我还没认识认识新来的S级天才呢。”
她说着走上前,挑了挑陈小阳的下巴:“小帅哥,你今年多大呀?”
妈耶,这女人疯了吧,长成这模样还帅哥呢?
他故作羞怯,双手扭捏在一起:“快,快18岁了。”
“唉!这就是年轻孩子啊,你看看他的小脸,嫩得都能挤出水来~”她身边另一个矮胖女人边说边伸手往陈小阳脸上抚来。
陈小阳心中一惊,暗道不妙。
这时候冉初夏果断一声轻喝:“洛㚯,请你自重!”
霎时一阵阴风袭来,陈小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果然冉初夏这一喝,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出声。
陈小阳顺势往冉初夏身边一靠,脚步匆匆地往里走去。
好一会儿身后才恢复了动静,贵族女人们吃了亏,自然得发泄,“丑八怪”,“没人要的老处女”之类的谩骂声此起彼伏。
都是些不入流的词汇,哪有我的女僵尸贴切。
陈小阳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冉初夏,他依旧神色淡淡,毫无反应,还真像是对什么都不感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