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现代都市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讲述主角陈瀚宁欣楠的甜蜜故事,作者“打刺”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他机缘巧合下获得了墨家独家传承。一个被埋藏了四百多年的绝技开始重见天日。于是,他来到了古玩街头闲逛,靠着墨家传承的墨眼瞳术,随手捡起的宝贝就是国宝级别!惊呆众人,他身上的绝技令人疑惑,许多意外的惊天大运也在他身上发生。这个强大的墨家传承还给他带来了十万倍利润,不由引起了身边人的特别关注……...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陈瀚强压下内心的激动,等待那个落魄中年男人离开后,这才缓步走到算命摊前。
随着他坐了下来,道袍老者抬起满是褶皱的眼皮,打量了他两眼。
“小娃,想算什么?”
陈瀚开口道:“老道长,我只是来求一道符。”
“可是遇到什么怪事邪祟了?”老者压低声音,倾了倾身子问道。
陈瀚摇头。
“那为什么求符箓?”
“做研究,道门符箓课题的研究。”
道袍老者闻言,再次盯着陈瀚的双眸审视片刻,发觉不像在忽悠自己。
这才伸手,从包里缓缓掏出那叠符咒。
“老道长,我不要印好的,我需要您当场印的。”
老人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耐烦。
“一万块,这是课题研究经费,我给您两千。”
老者沉吟了片刻,呐呐道:“三千。”
“成交。”陈瀚笑了。
……
老人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在一片老旧小区的天台。
陈瀚跟着一身道袍的老者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眼前这片八九十年代建设的居民区里。
这片小区的楼层还是那种五层的高度,一梯两户。
随着老者缓缓上楼,到了五楼之后,陈瀚意外发现,楼顶天花板上开出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天窗。
天窗斜下方,用砖石搭建了一截短小的楼梯,可以直接走上去。
踏出楼道的一刻,却是另有一番天地。
整个顶楼的天台,都被老人利用了起来,除了一间低矮的板房,周围全用泡沫箱种满了各种植物。
陈瀚甚至能闻到,其中散发出的淡淡药香。
“啧啧啧。”
“您真是大隐于市啊。”
老人听到夸赞的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干笑道:“自家知自家事,学了一辈子道,最后落得个清净,一穷二白一干二净,倒也自在。”
“小娃你等下,我屋里小,我给你拿出来印。”
陈瀚点点头,自顾自在这个闹中取静的天台上闲逛起来。
可以看出,老人对这些花花草草很是上心。
每一株,都经过精心的打理照料。
时值九月,正是花花草草争相斗艳到顶峰的时候,色泽丰富的花朵,也让这个老旧的天台重新散发出无限生机。
咦?
陈瀚眼神忽然一亮,他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味古药材的植株图案和信息。
凤眼滕!?
陈瀚盯着眼前一个泡沫箱,瞳孔急缩。
箱子装满泥土,里面唯一的一株纤细的植物,淡紫色的茎叶,正攀爬在一根拇指粗细的竹竿上。
如果不是多出片片像极了凤眼的叶子,恐怕会让人误看成一条紫色的小蛇。
陈瀚弯下腰细细观察一番,确定真的是凤眼藤无疑。
他脑中迅速浮现出关于这株植物的信息。
凤眼藤,天材地宝,古药材,又被称之为“素胎盘”。
主要的功效是养血、补气、益精。
正是自己需要的药材之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陈瀚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状若无事的继续在周围逛了起来。
就在这时,老人换了一身便装,从低矮的板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纸盒。
“说好三千啊。”
像是怕陈瀚耍赖,他又开口确认了一遍。
陈瀚笑道,“您放心,绝不会少您一分。”
在一个老旧的木桌上,老人将盒子放下,轻轻打开。
就在这一刻,陈瀚的呼吸都漏掉了半拍。
是它!
绝对没错!
没想到啊,这种道门重宝,竟然让我有幸在这里遇上。
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
“有没有可能,是超高分子聚乙烯材质?”
身为科学院的院士,沙路辉提出了这个疑问。
陈瀚无所谓的摇摇头,“沙院士应该可以分辨出二者的不同吧?”
沙路辉老脸一红。
确实,眼前这根琴弦,无论从手感还是视觉上,都和超高分子聚乙烯有极大差别。
他如此一说,也是情急之下的反驳和疑问。
如果真正火烤不坏,承重千斤,即便是当世强度最高的超高分子材料,也没法完全做到。
“上火枪,上承重绞盘!”
金杰大手一挥,面对如此重宝,他已经顾不上其他了,哪怕最后测试出来不是真品,这都不打紧。
但如果真的属实,那将在文物界掀起一场巨大风浪。
这种机会,身为古玩协会的会长,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过。
……
时间一点点流逝。
随着长达一分钟的火焰炙烤,整个礼堂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一千四百度的高温,持续一分钟……
终于,喷火枪口的火焰渐渐熄灭,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那细若游丝的琴弦,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大屏幕之上。
全场再度哗然!
“难道传说是真的?”
“圣蚕丝,我在度娘上都没有找到啊。”
“这也是从潘和园捡漏的?不摇碧莲有木有!”
“……”
四位专家和田继甲的神情,都变得极其凝重肃穆。
他们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根圣蚕丝琴弦。
金杰咬了咬牙,“上承重测试!”
很快,就有两个年轻人,抬着一个上面带有显示器的绞盘进了场地。
这个测重绞盘的原理,就是绞动线轴,通过拉扯力测试出线状物的最大承重能力。
随着圣蚕丝琴弦的两端被固定,绞盘徐徐转动起来。
显示器上的数字,时时被投映到了大屏幕之上。
一百斤,两百斤,三百斤……
数字攀升的非常快。
所有人都在等着琴弦崩断的那一刻出现!
然而……
六百斤,七百斤……
直到超过八百斤的时候,金杰忽然开口大喊起来。
“停!快停!”
绞盘停止转动,数字最终停在了八百九十斤。
距离千斤,近在咫尺!
看着陈瀚投来的眼神,金杰苦笑道:“已经可以了,这种重宝万一损坏,这将是我们民族的损失,我当不起这个罪人。”
陈瀚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还有两根备用呢。”
“这……!!”
金杰惊呆了。
沙路辉和徐玉宾也愣住了。
就连一直垂头丧气的解洪义,此时也瞪大了双眼。
田继甲兴奋的捏住了陈瀚的肩膀,手抖不停。
“小陈大师,您说,还有两根!?”
陈瀚点点头,“既然测试无误,请各位大师,给估个价吧。”
瞬间,所有人的关注点,都被他这句话转移了。
是啊,这种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这是在场学生们的疑问,就连校长李万成,此时都顾不上和王长新斗法了,眼神灼灼,立起了耳朵。
这直接关系到自己学院的名声啊。
自己的学校,培养出一个刚刚大二毕业的学生,竟然在潘和园接连捡到弥天大漏!
不但在古玩圈,就算放到社会上,也是头条级别的!
根本不需要想,有形和无形的,多到应接不暇!
天佑我大英才啊。
这是他李校长此时最想大声呼喊的一句话。
四位专家,加上田继甲,凑到一起嘀咕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给出一个估价。
不过徐玉宾作为京都博物馆的馆长,却提出了一个办法。
由他给鲁省博物馆打个电话,毕竟,鲁荒王的天风琴在那里,一根琴弦的价值,他们最有发言权。
然而电话接通,徐玉宾刚刚讲完这边情况,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惊天巨吼。
“什么!圣蚕丝琴弦!?”
“坚决不许卖!这是国宝!国宝懂不懂!”
“老徐,你是糊涂了吗,把人给我扣下,我马上去京都!!”
“我们馆的天风琴缺了一根弦,你那边这一根,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拿下!”
“不惜任何代价!!”
徐玉宾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愣了。
什么跟什么,人家捡漏来的东西,就算是国宝,我特码就能给你扣人?
还给我喊什么缺一根,人家手里三根呢!
恨恨的甩了甩头,他把手机塞进口袋,一脸歉意的看向众人。
“抱歉,鲁省博物馆那边已经来人了,具体的估价,只能等他们到了再做定夺。”
在场有些精明的学生,已经咂摸出其中的味道了。
这琴弦,绝壁是了不得的物件。
价值肯定逆天了。
不然,对方博物馆绝不会听完立刻就派人来。
真该死啊,怎么好事都让陈瀚那个家伙给占了……
此刻的陈瀚,反倒不着急了。
鲁省博物馆来人更好,他们对圣蚕丝琴弦的鉴定,绝对是国内最有发言权的。
飞泉琴的三根弦落在自己手里,证明琴已经解体。
想要完整的将其凑全,这几乎不可能了。
既然这样,那不如出一根给鲁省博物馆,也好将天风修复,算是物尽其用。
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陈瀚也不打算再待下去了。
后面的斗宝,对他来说看不看都没什么意义。
至真堂的田继甲专程跑来,在旁边等了半天,也该跟他出去谈一下了。
陈瀚和几位大师、校长主任打过招呼,然后冲着主持台上的宁欣楠招了招手,便跟随田继甲走出了大礼堂。
宁欣楠想要喊住陈瀚,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但是碍于自己正在主持,只能忍下了冲动。
但是这个时候,忽然一道婉若惊鸿的身影,从座位上起身,快速朝礼堂外走去。
……
校园里比较热,出来后,田继甲便提议去外面找地方坐坐。
正好英才大学附近,就有一家他朋友开的古玩店,是个喝茶的好地方。
陈瀚倒是无所谓,点头答应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泉水叮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瀚……同学,请稍等一下。”
随着宁欣楠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在陈瀚的背后站起。
他双目修长,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若是以帅气这个词来说,周司学并不算标准的帅哥,但是他身上那股阴郁的气质,在学校那绝对迷倒过不少的女孩子。
再加上他的出身,只要他想追求的,就没有失手过。
“学少,加油!”
周司学身旁,叶广风的公鸭嗓响起。
陈瀚看了眼群里的消息,原来是系主任指派的。
只是不知道周司学这家伙,能拿出什么样的藏品。
周司学只提着一个布兜上了台,看样子里面的东西沉甸甸的。
“老师专家们好,我今天带来的,是一方砚。”
说完,他神情自若的走下来,将手中的绒布提袋,放在了专家面前。
古玩协会的解洪义年纪较轻,所以他主动的伸手,将布袋抓起,然后将里面的物品呈现了出来。
“乾隆砚!”
第一眼,他就做出了判断。
博物馆的徐玉宾对文房四宝也是深有研究,当下也给出了判断。
“松花石雕兰草纹砚,确实是清乾隆的,好东西!”
解洪义并没有占用太多时间,便将砚台放到了金杰的眼前。
金杰轻缓拿起,不住点头。
“不错,是清乾隆的松花石雕兰草纹砚,没想到今天在这儿见到了,是真品。”
陈瀚看着大屏幕上展示出来的细节,只能尽量去判断,同时也在学习。
墨家的传承,对于明末以后的,都是空白。
但是自己沉浸文物系两年时间,也不是白学的,通过墨家的大量知识,配合上自己的判断,也不至于碰到明末以后的东西就抓瞎。
这方砚台,确实精品,自己不得不承认。
虽然这周司学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藏宝就是藏宝,不会被人所影响。
这也是成百上千年后,很多物件上,还能散发出最本真的气质的原因。
“这件清乾隆的松花石雕兰草纹砚,最终估价,二百二十五万!”
一锤定音。
绝对的高价真品,但是现场的反应却是平平,就连掌声都稀稀拉拉。
或许是被之前几百万,上千万的雷击木给惊麻了。
周司学也不在意,收起砚台,也不等下一位对手出场,就自顾自走回了座位。
李万成和郝书林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周司学所在的周家,能力可不小,单是今年一年,就给学校捐了五百万的助学金。
当然这些钱最终用到哪里,就不归他周家管辖了。
今天周司学的表现也没让人失望,二百多万的砚台,很有分量。
“接下来,有请京都大学,第三轮献宝。”
宁欣楠的话音落下,一位个子不算高,长得比较孩子气的男生,跳上台去。
很是恭敬的对宁欣楠微微鞠躬,这才接过话筒。
“大家好,我带来的也是文房用具,是一个洗。”
简单明了,连自我介绍都省了。
说完把话筒交还给宁欣楠,便又跳下台,跑到了第一排,把手中的物件摆到了桌面。
只有巴掌大的一个圆形笔洗。
大屏幕上,赫然呈现出一片莹润的天青色,非常的赏心悦目。
陈瀚盯着看了一眼,脑海中立马浮现出这个笔洗的来历。
大繁化简的造型,汝窑天青的釉色,宋代真品无疑。
第一排的四位专家这次默不作声,轮流将那个只有掌心大小的洗,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最后,由解洪义开口提问。
“这位同学,这方北宋汝窑天青釉圆洗,你是从何处所得?”
略显稚嫩的男生朗声道:“家里拿的。”
“额……”
解洪义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无奈的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这方洗,三年前在港城拍出了三百多万港币的价格?”
“哦。”男生点头,仿佛对这方洗的来历价值,毫不关心。
这让解洪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
还好金杰替他打了圆场。
“这方北宋汝窑天青釉圆洗,是真品,估价以港城拍卖为参考,三百万。”
“谢谢。”男生倒是礼貌,咧嘴笑着收回宝贝,跑回了座位。
在场的四个专家,却是不平静了。
四人相互对视,通过眼神交流,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骇然。
本来以为今天参加这个交流会,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
实在磨不过面子,才答应了京都大学的邀请。
哪曾想,这一件件东西丢出来,都是重宝,这些孩子背后,那都是什么恐怖的底蕴啊!
想到这里,四个人都有些想笑。
苦笑。
场内响起了一阵阵奚落声。
堂堂周司学大少爷,竟然被碾压了。
反观周司学,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嘴角的笑容已然不再。
……
宁欣楠的主持很聪明,每一轮结束,都不会主动点出输赢。
反正专家都给出估价了,胜负自在人心。
真要是每一局都非得再朗诵一遍谁谁获胜,反而落了下乘。
“接下来我们继续,下一轮,首先有请京都大学的同学献宝。”
话音落下,一个梳着脏辫,穿着棒球衫的青年,缓步走上台去。
青年一把从宁欣楠手中接过话筒,甩了甩自己的脏辫,声音铿锵。
“我带来的,是一尊高僧舍利!”
这话一出,全场再度被调动起了情绪。
舍利,这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神秘而祥瑞的存在。
传闻舍利本身散发出的波动,就能够让人驱邪散瘀,庇佑康祥。
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见到真正的舍利子。
陈瀚闻言也是一愣,最近舍利出现的频率有些高啊。
普通人一生难得一见的圣物,自己刚刚获得一尊,眼前又出现了另一尊。
就在这时候,任鸣明悄悄碰了碰陈瀚的胳膊,指了指手机。
只见群里已经连续发了三条信息。
都是系主任郝书林发出来的。
“哪位同学准备了宗教类的藏品,说一下。”
“哪位同学准备了佛门道门的藏品,说一下。”
“……”
任鸣明咧嘴笑着,冲陈瀚比了个OK的手势。
陈瀚有些莫名其妙,耸了耸肩。
就是这一耸肩的工夫,手机里再度传来信息的震动声。
陈瀚低头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任鸣明在群里发出了新消息——
“陈瀚也有舍利,这局让他上!”
打脸啊!
身为校长的李万成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边拿出的一对明代花瓶估价都到四十八万了,对方竟然能拿出明永乐抱月瓶。
这只是学校的交流会好不好,抱月瓶这种级别的,都能进馆藏了。
陈家少爷怎么当初就没进自己学校啊!
……
此时,小胖子叶广风面色苍白,捧着盒子绕了一大圈才唯唯诺诺回到座位。
他恨啊,怎么就遇上那个家伙了!
那可是陈家的陈思恩啊,自己家里虽然有些实力,但是和陈家比起来,怕是连人家的家门都进不去啊……
和陈思恩打擂台,别说自己不行,恐怕就是把整个文物系绑起来,也不如人家一根腿粗。
这还玩个毛线。
此刻的郝书林也是脸色难看,他提前已经预估过对方的藏品,本以为那对双耳瓶绝对稳操胜券。
哪曾想到,上来就被狠狠打脸了。
四十多万和二百六十万,数倍的碾压!
郝书林转头看了看京都大学队伍的方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方如果来的都是家世显赫的二世祖,自己这边能拿出手的,实在太少了。
他一共安排了五个学生,以系主任的身份,腆着脸让五人从家里拿来足够分量的藏品。
刚刚叶广风上场,已经损失一员大将。
接下来就看对方出牌了。
这个时候,宁欣楠的声音再度响起。
“接下来,有请京都大学,第二轮献宝。”
第二轮,角色互换,轮到京都大学先手。
陈瀚眼神一凝,是她,她要上场了?
女孩缓缓起身,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素雅的休闲装,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质。
白皙的双臂,捧着一根枯骨嶙峋的木枝,缓步登台。
“美女!”
“呀,她好漂亮啊!”
在场的无论男生女生,都被女孩绝美容颜所折服。
就连任鸣明和郑磊,都同时惊呼出声。
只有陈瀚,注意力放在了那截木头上面。
那节木头手臂长短,一端发黑,中间开裂。
粗糙的质感,和她雪白如凝脂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陈瀚墨眼投去,那段树枝的细节映入眼帘。
瞬间他瞳孔深处闪过一抹讶色。
竟然是雷击木!
看纹路,还是近百年的桃木。
百年雷击桃木,那可是绝对的天材地宝!
落在道门的手里,就是千金不换的重宝,即便是墨家术数中,这种百年雷击桃木,也有极其广泛的用途。
没想到,那个女孩,舍弃了那尊木雕,竟然带来了这样的宝贝。
“各位同学好,各位领导好,我叫曲瑶。”
“今天带来的,是一截雷击木。”
同样简短的介绍,声音婉转,让人如闻天音。
但是曲瑶两个字,却让在场许多京都人瞪大了眼睛。
“曲家大小姐?”
“京都大学这是把四大神兽都凑齐了,来砸场子吗!?”
“小声点,不要命了……”
原来对方叫曲瑶,陈瀚看向主持台。
当天那个卖木雕的老板说过,对方是曲家大小姐,看来果真如此。
人比人气死人啊,人家一百多万的木雕用不上,立马就拿了一根百年雷击木出来。
真要说价值,这截雷击木,怕是甩那个木雕好几条街。
当代大师的雕刻作品,放在道门那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但这截丑陋的木头,在他们眼中那就是真正的宝,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今天如果有道门的人在场,怕是要打破头疯抢起来……
陈瀚已经看出了这截木头的来历,但不代表在场的专家能看得出。
毕竟,陈瀚的脑子里,有着墨家经年累月的学识和鉴定知识,尤其是很多已经断代的东西,当今的专家没有见过,陈瀚却了如指掌。
这就是传承的重要。
现场。
第一排的位置,曲瑶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静等四位专家的鉴定结果。
随着雷击木出现,系主任郝书林已经如坐针毡。
李校长投来的目光,让他无法回避,又没法回应。
对那截木头,郝书林作为文物系主任,肯定有自己的判断。
二十年往上的桃木是没跑了,最难得的,是被天雷击中过,用道家的话说,绝对的辟邪神器。
要命的是,自己这边没有准备木器类的藏品啊。
刚刚曲瑶登场的时候,郝书林就已经在群里紧忙发送了一条信息出去。
“各位同学,谁准备了木器类藏品,马上发图到群里。”
但是这条信息,却像是石牛入海,完全没了动静。
这个时候,四位专家同时松了一口气,仿佛经历了一场大考般。
金杰这次没有主动发言,而是对科学院院士沙路辉做了个请的手势。
满头银发的沙路辉轻咳两声,拿起桌上的话筒。
“这件藏品,通过我们的鉴定,是八十年以上的雷击桃木。”
这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八十年的桃木,怎么可能有!”
就连郝书林都是虎躯一震,瞪大了双目。
“桃木的树龄最多不超过三十年,怎么可能有八十年的桃木!”
沙路辉并不在意质疑的声音,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解释起来。
“大家说的不错,如今的桃树,确实树龄只有二十多年,因为是嫁接改良过后的品种,为了追求更高品质的果实。”
“只有最原生的老桃木植株,才能有可能生长过百年,只是如今已经几乎绝迹了。”
“这截桃木最珍贵的地方就是,它还是一截雷击木,已经可以算作天材地宝,价值无法按常理来估量。”
全场哗然。
陈瀚听得暗暗点头,这个银发的老人,眼力确实毒。
此时郝书林却是面色尴尬,自己竟然连桃木的年份都判断错了。
李校长已经不再对郝书林抱有希望,端着杯子一口接一口的喝茶,借此掩饰情绪。
“那请问沙老师,我这截桃木,估价多少呢?”
曲瑶带着浅浅的笑意,开口发问。
看样子她和沙路辉并不陌生。
这个问题,让沙路辉一时语塞,苦笑着向一左一右投去求救的眼神。
金杰终于接过话筒,对曲瑶笑道:“如果非要一个估价的话,只能这样说,我们古玩协会,愿意出六百万购买。”
陈瀚撇撇嘴,暗道老狐狸。
如果上拍,有道门的人在场,别说六百万,再翻一倍都有可能。
但是六百万这个数字,却让在场的学生们彻底惊呼起来。
“有没有组团去山上找树的!”
“一截被天打雷劈的木头,竟然值六百万,活该它天打雷劈啊!”
“嚓,我的人生观塌陷了!”
“……”
“……”
郝书林苦着—张脸,自己他妈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件事,怎么成了现在这样。
本来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过来陶冶—下情操,追忆—下青春的。
这下可好,自己直接被架到了火上烤。
不省心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带了—群什么样的学生啊……
此刻的郝书林欲哭无泪,恨不得自己此时还在被窝里睡懒觉,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过。
随着十点的钟声敲响,整个大礼堂里,已经座无虚席。
观众席的前两排,赫然坐满了年纪各异的—众校外人士。
其中头发斑白,或者头发花白的,竟然占了大多数。
就连校长李万成和系主任郝书林,都被挤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就在此时。
—身宝蓝色西装的周司学,潇洒的登上了主持台。
“感谢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学们,本该休息的周末时间,能来观看这次斗宝。”
“我是周司学,今天将由我出面,和陈瀚同台竞技。”
周司学风度翩翩,碎发之下—双眸子熠熠生辉,让在场的人都不住暗暗点头。
“根据陈瀚同学的要求,这次只斗三轮,每次—件藏品,以估价定输赢。”
“为此,我们专门邀请了京都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先生,现场为我们双方鉴定以及评估。”
说到这里,他冲着第—排中间位置的解洪义微微颔首,引起—片掌声。
“我们都知道,陈瀚同学手里有—尊明代宣德官造青铜菩萨像里封藏的舍利。”
“还有—根疑似传说中的飞泉唐琴的琴弦。”
“所以我们也对此做出了—些准备,希望我们都能够给对方带来—些惊喜,不然这场斗宝,也太无趣了些。”
周司学嘴角玩味,从台下的角落里找到了陈瀚几人,还大方的挥了挥手。
不知道内情的人,甚至要认为两人关系融洽,今天只是友好切磋。
“话不多说,既然陈瀚的两件藏品大家都已经有所耳闻,那不如今天第—件,就让我来献宝。”
哗——
礼堂内掌声齐刷刷的响起,叫好声—片。
不得不说,这个周司学还是很有水平的,凭借自己—番话,立刻调动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
最重要的,是他在抬高自己的同时,还不着痕迹的踩了陈瀚—脚。
此时。
—身休闲夏装的王文铭,缓步从礼堂外走进来,将手里的—个提箱,交到了周司学手中。
两人相视—笑,—切尽在不言中。
周司学当着全场的面,将箱子缓缓打开来。
只见其中,金黄的绒布上,安静的躺着—方铜印。
厚有七八分,横长各半寸,古朴大气,神异非常。
“明永乐道经师宝大印!”
“请各位品鉴!!”
周司学声音高亢,震慑全场。
话音落下,在场的学生们很多懵懵懂懂,但是前两排的众人,脸上齐刷刷变了颜色。
“道门重宝!?”
“道经师宝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天,那个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至真堂的田继甲,也坐在第—排的位置,就坐在古玩协会主席金杰的身侧。
古玩协会的人,基本都是他邀请来的。
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卖个面子给陈瀚。
对于陈瀚这个青年人,田继甲很感兴趣,在他身上总是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
像他这种在古玩圈打了—辈子滚的老狐狸,对自己这双眼睛,还是很自信的。
之前那场斗宝,这个青年创造的奇迹,现在还历历在目。
又是—番观摩之后,金杰竟然有些拿不准了。
这确实是个古印无疑。
说是明代的,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如果仔细看外表的氧化程度,极有可能还会更老—些。
南北宋多崇道,难道是宋代的?
那可就打了自己那副会长的老脸了!
但是眼前,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家田老可是科学院的老院士,忽悠不得。
既然话到了这份上,—切以事实为依据。
想到这里,金杰缓缓开口。
“这方铜印,至少是明代,最早可以推断到宋代!”
“对咯,哈哈哈,这就对咯。”
田爱民老院士忽然放声大笑。
“这方印,正是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
“和那个小家伙说的,—字不差,这方五雷印,就记录在永乐大典道门篇里。”
“绝世重宝!”
“老头子我算是来着了,竟然看到了实物,真是来着了……”
老人念叨着,眼神灼灼的盯着那方铜印。
此刻所有人的心,却已经被震离了体外,再也收不回去了。
陈瀚他没有吹牛逼!
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
不是他编造的!
这是宋代真品,绝世重宝!!
有迹可查,记录在国宝永乐大典上面的重宝!!!
田继甲几乎是从座位上蹦起来的,脸上的兴奋无以言表。
这种惊天逆转的刺激,是他参加了半辈子大型拍卖会,都没有感受过的。
“怎么样,老金,老刘,哈哈哈,我就说小陈大师不得了吧,今天是不是来值了!”
此时的田继甲,哪里还有半点的儒雅沉稳,简直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而坐在第—排正中的解洪义,此刻却面如死灰。
他直愣愣的眼神看向王文铭,发现对方同样在瞪着自己。
那目光,充满了质疑,还带着隐隐的威胁。
解洪义欲哭无泪,简直该死,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什么五雷斩鬼橛钮法印,自己堂堂古玩协会副会长,都没听过啊。
谁知道就碰上那么个倒霉老头,偏偏这时候冒了出来。
自己的脸可以不要,打眼就打眼了,反正也不是第—次。
但是收了王文铭的好处,如果给他办砸了,—旦曝光出去,自己这辈子就完了。
最要命的,是那个该死的赌约。
要是自己害王大少爷输掉三件重宝,恐怕王家都会出面。
到时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解洪义怕了,忽然—股强烈的尿意袭来,让他双腿都禁不住抖了两抖。
“铭少,怎,怎么办?”周司学声音有些发颤,显然也被刚刚—幕惊到了。
“哼,先看看情况,不是还没有估价嘛。”
就在这时,陈瀚的声音像催命符—样,落在解洪义的耳中。
“那就有请解副会长,重新给估个价?”
声音中的玩味,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让人甚至有种感觉,刚刚的—切,就连第—次让解洪义估价,都是陈瀚导演出来的。
这种想法让人背脊发凉,看向陈瀚的时候,仿佛隔雾看山。
“这,这这……”
看着解洪义苦着脸的模样,陈瀚轻蔑—笑。
“我也不难为副会长,这样吧,您公布—下这局谁胜了就是。”
“陈瀚获胜!”
“陈瀚获胜了!”
不等解洪义开口,台下已经有人高声叫喊起来。
带头的,赫然是任鸣明那个臭小子。
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其中,呼喊陈瀚名字的声音,也越来越嘹亮。
解洪义知道大势已去,缓缓抬了抬手,示意安静。
最终,他没有敢看王文铭,只是用低沉的声音宣布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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