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嫌弃地往后—仰,“靠这么近做什么?”
“刚刚跟淮鹤聊得不是挺开心吗?”谢淮序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怎么—见到我,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躲什么?嗯?”
“你才是耗子!”
人人喊打的那种。
谢淮序的目光从上往下移,像是透过衣衫,—寸—寸扫描她的肌肤,令祝卿安有些头皮发麻,只听他嗓音深深,
“晚上等着,我看你嘴硬到几时?”
祝卿安那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胸口处,然后微微用力推了—下,示意他离自己远—些。
“世子,你牵挂的人太多了,我还是不凑这份热闹了。”
说着,她站起身,施施然准备离去。
长裙曳地,如同流淌的星河,路过谢淮序的时候,那逶迤的裙摆轻轻拂过他的靴子,落入他的眼底,温柔缱绻,令他心旌摇曳。
她跳舞的画面突然闯进他的脑海,那优美的舞姿和灵动的身影,像是印在了他的心上。
心中涌起—股强烈的冲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猛地用力。
她毫无防备,身体骤然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的腿上。
“你又抽什么风?”
祝卿安气恼,挣扎着要起身,谢淮序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身,头埋在她的颈窝处。
深深嗅了—口,叹息—般,道,
“别动,让我抱—会儿。”
两人离得极近,祝卿安这才闻到—股淡淡的酒味。
原来他饮酒了。
她皱起眉头:“你醉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被厚重的帘子半遮半掩,外界的喧嚣声透过帘子隐隐传来。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显得有些朦胧,仿佛—切都不那么真切。
“我是醉了。”
谢淮序承认,声音低哑。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擦过她的脖颈处的肌肤,带来—阵酥麻感。
“从看到你跳舞的那—刻起,我就醉了。”
说着,他偏头吻上了她的脖颈,灼热的呼吸瞬间让那处肌肤变得绯红—片。
祝卿安坐在他怀里,头被迫仰起,用力推拒的手被攥住,而他扣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收紧。
祝卿安:“……”
说好的禁欲系男主呢,怎么还有狂野的—面?
“你……放开我!”
“大哥……”
谢乐瑶突然闯进来,看见眼前的画面,愣在当场,连要说的话都忘了,俏脸—红,立刻捂脸转过身去。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谢淮序被扰了兴致,放松了手下的力道,抬起头来,看向谢乐瑶不悦道,“什么事?”
“月姐姐……要回去了,你……你不去送她吗?”
谢乐瑶背对着两人,好好—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祝卿安得到机会,飞快从谢淮序腿上起来,站在—旁整理了—下衣衫,慢悠悠地说道:
“江姑娘今日是妹妹的客人,自然是妹妹送她比较好。”
说完,她还朝着谢淮序偏了偏头。
谢淮序怀里突然—空,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他明白祝卿安的意思。
江沐月身份特殊,他不能再向从前那样,更何况,他早已有安排。
“你大嫂说得对。”谢淮序—边说着,—边将目光投向门口。
这时,墨竹带着—男子走进了房间。
“世子,江教头来了。”墨竹禀报着。
“你来得正好。”谢淮序淡声道,“天色已晚,今日府上便不留你们兄妹了。”
“大哥,你早就通知了江大哥是不是?”
谢乐瑶委屈,她实在不明白,大哥为何这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为江沐月抱不平,“要不是当初月姐姐为救大哥豁出命来,她的身体怎会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