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星期后。
王婉婷给我打来了视频电话。
视频中,两人的脸有点水肿,不仔细看,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整容手术后,落下了很多后遗症,需要定期复诊、吃药,你也知道我们没钱负担昂贵的医疗费用,所以我们的脸很难保持以前的状态,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跟你撞脸。”
王婉婷哭着再次乞求道,“能不能把上次说的20万给我们?
阿廷的精神状态真的太差了,每天照镜子看到你的样子,都会大喊大叫,不停地戳自己脸,我稍一不留神,就戳出血。”
我看着视频中的男子,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生气,疯疯癫癫的,那张曾与我相同的脸,疤痕累累,现在已经没有半分相像。
曾经在我心中光彩照人的女人,也变成回了大妈的模样。
我终究狠不下心拒绝他们。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了,以后别再联系我,钱我会转给你的。”
挂断电话后,我长舒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我心如释重负。
我也终于可以放下这些不愉快的过往,沉浸在蓝天白云下,感受世界的美好。
13半个月后。
我卖掉了原来的房子,换了个城市,也换了新家,还把公司也迁了过来。
也许是换了环境,心情越发开朗,谈业务也越来越顺利,公司也越做越大,第二年就上市了。
关于王婉婷母子,我们后来再也没有遇见过。
只是听死党说起,有一次回去探亲,白天在大街上遇到了王婉婷,正在行乞。
她远远地看到死党,拿起饭碗就跑到她面前,追着问,“张伟搬去哪了?
我去了他家,发现房子已经换了主人,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他,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帮忙。”
面对王婉婷的连环问,死党捏着鼻子,只回了一句,“你好臭啊,能不能离我远点。”
王婉婷直接略过死党赤裸裸的嫌弃,死皮赖脸地说道,“求求你告诉我吧,给我个新手机号也行?”
“我什么都不知道。”
死党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撒腿就跑了。
王婉婷跟在后面追了好一会,被路人拽回了路边。
晚上,再次碰到王婉婷在路边的小餐馆给人洗碗。
阿廷木讷地待在漆黑的角落里,如果不是看到王婉婷,死党根本认不出他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