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在门外气得来回跺脚。
我知道她在气脸面上过不去。
从来都是她赶别人走,更不会有人忤逆她。
谢娇愤愤地回到魏迟的居所,重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是啊,她眼里只有魏迟,我是死是活这件事又不重要。
我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魏迟温和道:“殿下,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
“阿迟,还是你最好。”
谢娇动情地想要褪去魏迟的衣服。
魏迟却红着脸制止了。
“殿下,一夜贪欢容易,夜夜厮守最难。”
“等我谋个一官半职,再娶你为妻。”
谢娇感动地看着魏迟:“需要我做什么?”
魏迟故作为难:“不是会试的题太难,是我太没用。”
谢娇心疼地拉住他的手。
“阿迟,如果我不帮你,那些世家子弟就会压你一头,会试的事交给我吧。”
我越看越恶心,原来魏迟就是这么拿捏谢娇的。
他什么都不用付出,只需欲拒还迎装柔弱。
我的胃里翻腾,泛起呕吐的冲动。
魏迟仍旧抗拒着。
“你为我做事会不会为难你?”
谢娇爱怜地吻了吻他。
“只有你为我着想,哪像那裴玄,势力又自私,张口闭口就是为他升官加爵。”
我听着她对我的诋毁,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当年二皇女放疯狗进院,我毫不犹豫上前替她挡住。
那狗嘴里竟浸着雄黄酒和雄黄粉。
我全身上下被撕咬地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事后,谢娇只顾着去她母皇面前状告二公主害她。
最后二皇女将怨气撒在了我的身上。
我始终记着谢娇说我不能在宫中施法。
我被二皇女命人打得半死,无人来看我。
直到谢娇想吃福寿全才想起我。
可我的手已经烂掉了。
“殿下升我为一等侍卫吧,以后保护你我也有了身份。”
谢娇笑了,只留下嫌恶的眼神。
“一等侍卫,起码不能是只畜生。”
……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她的精神打压。
如今死了,我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坐上入宫的轿辇。
她暴躁的声音从中响起。
“你们是死了吗?
这种玩意儿也能给我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