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霜儿夜北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婢子绝色林霜儿夜北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雨打琵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噩梦,仿佛要了她的命,林霜儿身子颤抖如筛糠,声音渐渐含上哭腔。夜北承眉头一拧紧盯着林霜儿片刻,面色忽地一沉,眼底尽是未能尽兴后的不甘与不悦。只见身下的林霜儿满脸泪痕,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陷入一场噩梦,无法脱身。从她方才挣扎的动作来看,恐怕他就是那场令她无法挣脱的噩梦。夜北承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这一生处事光明磊落,可今日竟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看着林霜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夜北承内心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分明是她主动送上门的,怎反倒像是他欺负了她?眼底的欲火逐渐消散,夜北承缓缓将林霜儿从怀中放开。刚一放开她,女人的哭声就渐渐停息了。呵,果然,他才是她梦里的罪魁祸首。他无奈起身,打开抽屉,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拿出一小瓶。打开瓶塞,往...
《婢子绝色林霜儿夜北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场噩梦,仿佛要了她的命,林霜儿身子颤抖如筛糠,声音渐渐含上哭腔。
夜北承眉头一拧紧盯着林霜儿片刻,面色忽地一沉,眼底尽是未能尽兴后的不甘与不悦。
只见身下的林霜儿满脸泪痕,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陷入一场噩梦,无法脱身。
从她方才挣扎的动作来看,恐怕他就是那场令她无法挣脱的噩梦。
夜北承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这一生处事光明磊落,可今日竟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看着林霜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夜北承内心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
分明是她主动送上门的,怎反倒像是他欺负了她?
眼底的欲火逐渐消散,夜北承缓缓将林霜儿从怀中放开。
刚一放开她,女人的哭声就渐渐停息了。
呵,果然,他才是她梦里的罪魁祸首。
他无奈起身,打开抽屉,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拿出一小瓶。
打开瓶塞,往手心里倒了几粒黑色的药丸,又端起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口茶水。
夜北承折返到床榻边,将手里的药丸一颗颗塞到林霜儿嘴里。
林霜儿似乎感觉到了嘴里有异物,她皱了皱眉,正要吐出来。
夜北承忽然俯身,用嘴狠狠堵住她的唇,将嘴里的水一点点渡入她口中……
……
林霜儿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环顾四周,周围还是熟悉的布置。脑海中冷不防闪过梦里的画面,林霜儿打了个寒颤。
怎会做那样无耻的梦呢?
一想到自己梦见和夜北承发生那样的事,林霜儿的心就拔凉拔凉的,背后直冒冷汗。
冬梅熬了药,一大早就给她送了过来。
探了探她的额头,冬梅松了口气:“还真是如你所料,你这身体真是铜墙铁骨,才一晚上就好了。”
林霜儿自己也摸了摸额头,果真是退烧了。
难怪今日一早醒来,她就感觉浑身轻松。
林霜儿笑了笑,道:“我就说吧,熬一夜就好了。”
冬梅睨了她一眼,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福大命大,有天神保佑。”
话落,冬梅似想到了什么,在她床上四处翻找。
“咦?昨天我还记得是放在这的,怎现在就找不着了?”
林霜儿问她:“找什么?”
冬梅道:“那本书,那本叫活色生香的书!”
林霜儿满脸疑惑,歪着小脑袋问她:“什么书?”
冬梅着急道:“就是那本教你如何伺候夫君的书!你偷偷放哪了?快给我,小李子最近发现我偷了他的书,今早上还问我要呢。”
林霜儿反应过来,连忙帮着她一起找。
自打冬梅把那本书留在她这里,她动没动,更别说看了。
冬梅:“怎么找不到呢?你放哪里了?”
林霜儿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冬梅:“快找找吧,要是拿不出,小李子不会饶过我的。”
林霜儿:……
林霜儿和冬梅在屋里找了半晌,也没看见那书的影子。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屋里的两人动作皆是一顿。
片刻,就见赵嬷嬷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一看见林霜儿就拉着她往外走。
赵嬷嬷:“双啊,别忙活了,主母唤你去前厅呢。”
林霜儿面色惨白:“嬷嬷,发生了何事?”
她内心坎坷,就算是昨日未能及时将布匹拿回来,可她也受了罚了,为何今日还要传唤她去前厅呢?
赵嬷嬷神情严肃,也不明说是什么事,只叮嘱道:“待会见了主母不要乱说话,主母叫你干啥,你便干啥。”
……
热闹的街市上,一辆马车在道路中央行驶,夜北承正端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紧闭的空间内,似乎还有残留的一缕幽香,似有若无地萦绕在他周围!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张泫然若泣的脸,还有那夜零碎的片段。
他越是想把这张脸从脑海中抹掉,这张脸就愈发清晰了起来。
“王爷,有句话属下不知该不该说。”玄武在外赶车,似想到了什么便与他搭起了话。
夜北承睁开一双冷眸,声音极冷:“说。”
玄武道:“看今日三殿下的反应,他好像真的不认识林霜儿。”
夜北承双手骤然紧握,道:“何以见得?”
玄武道:“您告诉他,您把林霜儿送给了吴德海,且把他们安排在了隔壁房间,可三殿下离开时,连看都未曾看过一眼。”
“再冷血的人,也做不到如此吧?就算是雪鸢,三殿下还专程找人去给她收了尸。可对待林霜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您说……若林霜儿真不是三殿下的人,咱们这么处置会不会……有点不太妥当?”
玄武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他总觉得林霜儿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
毕竟,一个城府较深的人眼睛不会那么干净。
他还记得她把她送进那个房间时,林霜儿还对他说谢谢,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傻丫头!
见夜北承不为所动,玄武又道:“吴德海那人,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无根之人,性格最是怪异扭曲,原先不知纳了多少女子进宫,稍有不顺就将人弄死了,前前后后不知糟践了多少姑娘。”
“属下还听说,这太监折腾人的手段花样百出,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受得住的。”
“你说,林霜儿那么瘦弱的一个小姑娘,也不知能抗多久。”
说着,玄武重重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么水灵的一个小丫头,又不懂得曲意逢迎,落在吴德海那阉人手里,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马车内,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玄武自知自家王爷的秉性,他向来冷血,下定决心的事轻易不会改变主意,更何况对方只是个低贱的婢子,夜北承何其尊贵的身份,怎会为了一个婢子心慈手软呢?
要怪就怪,她触到了夜北承的底线。
玄武只是有些惋惜,毕竟,那小丫头模样是真的挺讨喜。
只是可惜,要葬送到吴德海那个人渣手里。
殊不知,马车内,男人的心早已凌乱。
脑海中那张脸愈发清晰,他仿佛看到了那双清澈干净的双眸蓄满了泪水,那副瘦小的身躯缩成一团不停地颤抖,他甚至幻听到了她的声音,在一遍遍向他求救。
夜北承不知怎地,心口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又疼又闷。
是啊,那么瘦小的身子,连提一桶水都费劲,面对吴德海时应该毫无反抗的能力吧?
或许……
他真的冤枉了她呢?
或许,她真的不是三殿下的人呢?
或许……
他好像也不是真的责怪她用尽手段爬上他的床。
他只是恨她欺骗他,不肯对他说实话!
倘若她真的不是三皇子的人,倘若她是有苦衷呢?
心里冒出无数为她开脱的理由,夜北承的心越来越乱。
“停车!”夜北承终于开口:“掉头!”
林霜儿在床上整整躺了两日。
这两日,赵嬷嬷过来找了她一次,除了关心她的病情,还细细盘问了那日在东厢院发生的事。
那日的选拔,夜北承没看上任何一个婢女,甚至没来由的大发脾气。
赵嬷嬷私下找玄武探了探口风,原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不听劝告,夜里偷偷上了王爷的床!
夜北承何其尊贵的身份,岂是一个婢子能够肖想的!
饶是王爷能够饶她一命,就是侯府的主母也容不下她。
赵嬷嬷不希望雪鸢的下场再发生在另一个丫鬟身上,便来找林霜儿了解当日的情况。
毕竟那日留守在东厢院的只有她。
“林双,你老实告诉我,那日除了你还有谁偷偷溜进东厢院?”
赵嬷嬷的神色十分严肃。
林霜儿手指紧张地攥紧了衣服:“除了我,没别人了。”
面对赵嬷嬷的质问,林霜儿是既委屈又无措。
她平白无故失了身子,却不敢跟任何人说。
赵嬷嬷自然是想不到林霜儿身上,只当他夜里睡得太熟,并不知晓真相。
赵嬷嬷叹了口气,说道:“今日算她走运,她最好能躲一辈子,若是叫王爷寻到,恐怕下场比雪鸢还要凄惨。”
“嬷嬷我在侯府多少年了,王爷的脾性我还不了解?一个小小的婢子岂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赵嬷嬷越说越恼:“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走运,王爷收了她做通房,可那又如何?”
“王爷那样身份高贵的人,以后要娶的王妃必然是门当户对的!”
“一个小小的婢女,如何去跟那些高门贵女争斗?只怕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我千叮嘱万嘱咐,可有些人就是不听劝!你说说,她们怎就不明白嬷嬷的良苦用心?”
林霜儿越听,心中越觉得害怕,她猛然想起那日雪鸢的惨状,浑身冒起冷汗。
她从未想过做夜北承的通房,她只想在侯府混口饭吃,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便足矣。
可如今,连这小小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那日,她并不清楚夜北承有没有看清她的脸,林霜儿不敢冒险,为了不跟夜北承碰面,她总是以各种理由去西厢院。
西厢院离东厢院最远,夜北承极少到这边来。
林霜儿想的很简单,这段时间她先躲着他,或许时间长了,夜北承便将那件事忘了。
可她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夜北承竟也来了西厢院,此时正迎面朝她走来。
林霜儿转身,下意识就想逃。
“站住!”身后的李嬷嬷却厉声将她叫住。
林霜儿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她站在原定,不敢妄动。
李嬷嬷见夜北承正往这边来,又恰巧见地上的枯叶没有打扫干净,便想在夜北承面前表现表现。
“这满地的枯叶你是看不见吗?侯府雇你来是来干活的,不是来混日子的!”
李嬷嬷尖锐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夜北承的注意。
夜北承往这边看了眼,却只看见李嬷嬷肥硕粗壮的背影。
林霜儿生怕夜北承看清自己的样子,她躲在李嬷嬷面前,小手拽着李嬷嬷的衣袖,几近哀求的哄着:“嬷嬷您消消火,我这就干活。”
李嬷嬷平日里就是个厉害的角色,对府里的丫鬟非打即骂,大家私底下都十分害怕她。
林霜儿也不例外,但她此时更怕夜北承注意到她。
见林霜儿服软,李嬷嬷心中觉得畅快,她指了指地上的枯叶,道:“马上把这里打扫干净了,不扫干净不准走!赵嬷嬷惯着你,我可是公私分明的!”
林霜儿没有办法,她不敢惹怒了李嬷嬷,只得老老实实干活。
摆足了官架子,李嬷嬷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
夜北承这才发现藏在李嬷嬷身后的林霜儿。
瘦小的一只,方才躲在李嬷嬷身后竟叫他没发现。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林霜儿倒吸一口凉气,她低垂着头,握住扫帚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或许是对他的恐惧太过明显,明显到夜北承顿住了脚步。
“你很怕本王?”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北承审视的目光一刻也未从林霜儿身上离开。
他是大宋从无败绩的战神,大家怕他理所当然,可怕成这样的,夜北承还是头一遭见。
瘦小的身躯一直在抖,好似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夜北承忍不住蹙眉。
堂堂男子汉,竟这般没出息!
林霜儿将头垂得更低,她摇了摇头,下唇几乎快要被她咬出血。
“那为何要抖成这样?”
林霜儿额上渗出一层细汗,后背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汗水浸湿。
她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颤音:“回王爷,小的……怕冷。”
林霜儿几乎快要哭出来,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怎就怕成这样!
但只要一看见夜北承,她就会想起那晚的遭遇。
她没办法镇定,她怕他,怕得要死。
这撇脚的理由惹得夜北承失笑。
果然,侯府的下人就是不能跟他手下的士兵相比,这样瘦小的身子,只怕连刀都拿不稳。
罢了,他懒得跟一个小厮计较,抬脚正准备离开。
清风拂来,幽香暗涌。
那晚的记忆忽然闪现在脑海。
夜北承浑身猛然一怔,深邃的眉眼似淬了寒冰,他转身,再次看向林霜儿。
“抬起头来。”
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夜北承喉结滚动,方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杂念又在这一瞬疯狂滋长。
夜北承缓步走至床榻边,看着床上的人儿,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会送主动上门。
如此大胆!
垂眸,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此时的女人,正心安理得的闭着眼,嘴里发出浅浅的呼吸。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可她竟然毫无防备地就睡着了?
夜北承:???
他定定地站在那,满眼惊诧,又嗔又恼,本该将她与秋菊同等对待,可他却如同魔怔一般,轻手轻脚地掀开另一侧的被褥,小心翼翼躺在她身侧,生怕惊醒了她。
林霜儿浑然不觉,只觉得今日这床又软又暖,叫她睡得好生舒服。
动了动身子,林霜儿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看着不断往自己怀里钻的女人,夜北承浑身僵直,像是被什么定住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忍不住侧目打量起她,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人。
月光下,身侧的女子肌肤洁白如玉。
他发现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她的唇又软又润,她的鼻头高挺又小巧,就连她呼出的气体都是香甜的。
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儿,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喉结滚动,夜北承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上。
林霜儿睡觉时没有戴束胸的习惯,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领口的纽扣根本没系上,此时两人距离太近,夜北承又高出她一个头,正好透过宽大的领口窥见她胸前风光。
那晚零碎的画面与无数个梦境逐渐连接,他眸色渐渐深了,呼吸渐渐急促,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了起来。
可偏偏林霜儿丝毫不曾察觉,她睡得正香甜,双颊带着熟睡时留下的红晕。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想翻涌而至,夜北承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忍不住伸手缓缓覆上林霜儿的脸颊。
夜北承微微蹙眉,又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才发现不对劲。
“怎这般滚烫?”他这才发现她发着高烧,浑身烫得好似烙铁,难怪连自己房间都找不到,竟误打误撞走到他这来了。
冰凉的触感像是干涸沙漠中的一汪源泉,林霜儿忽然抓住他的手,肆意妄为地将脸蛋送到他掌心。
滚烫的温度得到一瞬的缓解,林霜儿嘴角微扬,似乎十分满足。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对于某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撩拨。
“林霜儿。”
恍惚中,林霜儿仿佛听见谁在唤她。
“嗯?”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熟睡。
这夜,林霜儿做了个梦,一个无耻至极的梦。
梦里,夜北承化身成了一头猛兽,将她扑倒在地,任她如何挣扎也逃不出他的魔爪。
他的霸道不容抗拒,一寸寸掠夺她口内的每一寸呼吸。
他的舌,头很烫,像一把火,风卷残云般侵略,就连一个小小的角落也不肯放过。
“林霜儿,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林霜儿,你是我的……”
“林霜儿,别忤逆我。”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夜北承的声音,她听得不是很真切,只觉得浑身酸软,仿佛全身的力气被人抽干。
她害怕忤逆他的后果,却更害怕他的掠夺,斗着胆子将他推开。
可她铆足了劲,却推不动他半分,反倒将他激怒,变得更加肆意妄为。
林霜儿有些害怕。
此刻,她正跪云轩房的地板上,光滑平整的地板干净地如同一面镜子,她甚至能看清自己的倒影。
裤子有些短,露出一截纤细瘦弱的小腿,地板很硬,硌得她膝盖骨生疼。
她跪了很久,屏风后的男人一直没让她起来,她便一直跪着。
门被推开,玄武从外面进来,路过林霜儿身边时,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古怪。
他径直朝屏风后走去,不知在夜北承耳边说了些什么。
片刻,玄武又出了门,屏风后的男人也终于站起身。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步伐沉稳而有节奏,林霜儿不敢抬头,直至面前出现一双绣着祥云的男靴。
“嬷嬷可曾教过你规矩?”
再次听见夜北承的声音,林霜儿打了个寒颤,她点了点头,回道:“教过的。”
夜北承道:“看来是赵嬷嬷失职,她竟没教你,与主子说话时,要抬头!”
闻言,林霜儿这才胆怯地抬起头。
可他浑身自带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普通人尚且难以承受,更何况是此刻的林霜儿。
仅与他对视一眼,林霜儿便迅速垂下眼,不敢再去看他,语气却是十分恭敬:“是小的记性不好,不关赵嬷嬷的事。”
夜北承站在林霜儿面前,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
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麻布鞋裹着的小脚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一身旧衣洗得泛黄发白,与他华而不奢的房间格格不入。
他蹙眉。
侯府给下人发放的月钱不低,饶是最低等的下人,一个月也有半两银子,到了年终还会额外发放三个月的补偿。
别的丫鬟在发放月钱时都知道给自己添补新衣和首饰,再不济的也会买两盒胭脂。
反观她,一身粗布麻衣,竟也舍不得给自己买身好点的衣服?
穿得如此朴素,倒衬得是侯府薄待了她!
不过,旧衣虽旧,却不是褴褛落魄。盘扣扣得严丝合缝,倒也显得几分干净整齐。
目光上移,落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那晚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夜北承有一瞬的失神。
半晌,夜北承问道:“入侯府几年了?”
林霜儿回道:“三年”
她记得,哥哥是三年前入府的,两年前哥哥去世,她便代替哥哥入了侯府,算下来,可不就是三年!
夜北承疑心重,林霜儿不敢胡乱回答。
可接下来的话,却叫林霜儿措手不及。
“本王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叫林霜儿?”
林霜儿愣住,额上渗出一层细汗。
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回道:“是有个妹妹,叫林霜儿,三年前不幸被山洪夺去了生命。”
夜北承道:“听说,她与你是孪生兄妹?”
原本苍白的面色又白了几分,林霜儿双手紧紧攥紧了衣袖。
“是的,王爷说的没错。”
林霜儿很想跟他说实话。
毕竟一个谎言,需要成百上千个谎言去圆,况且这两年因为隐瞒身份,她也吃了不少苦头。
可是,倘若她说了实话,王爷真的可以饶恕她吗?
林霜儿不敢赌。
她怕死,也惜命,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她只盼着五年时间快些过去,到时,她便能平安离开侯府。
夜北承的目光一刻也未从林霜儿身上离开。
方才提到这个名字时,林霜儿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
果然,他猜得没错,眼前这人根本不是林双,而是林霜儿!
薄唇勾了勾,难为她潜伏在侯府这么久,竟叫他没发现她。
夜北承几乎可以肯定,她潜伏在他身边定然是有目的。
不折手段爬上他的床,这世上除了三皇子的手笔,恐怕也没谁了!
夜北承双眸微眯,难为他费心,竟找来这么个尤物。
“你可认得三皇子?”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夜北承看向她的眼神唯有冰冷与审视。
林霜儿摇了摇头,她一个最低等的下人,怎会认得什么皇子。
夜北承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给过她机会,倘若她坦白从宽,或许他还能既往不咎。
偏偏这人满嘴谎话,没一句是真的。
既如此,他也该回敬三皇子一份大礼!
“去找秦管家要几套衣服,明日随本王出府。”
林霜儿疑惑地抬头,由于是背光而立,他的面色隐于阴影,林霜儿一时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见林霜儿迟迟不动,夜北承侧目,语气骤然变冷:“现在,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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