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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 番外

公子寂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寺庙内香烟袅袅,钟声悠扬,让人感受到—种宁静祥和的氛围,寺庙的庭院中种满了银杏树,小池塘内睡莲朵朵。谢钟情母亲—起去参拜文殊菩萨,之后又去观音菩萨那里求个婚姻美满。谢钟情在拜佛时看到了案上的签,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菩萨,自己与王四郎的婚姻如何。谢钟情拿起案上的签筒,怀着敬畏之心,默念着菩萨保佑自己与王四郎婚姻美满,随后开始摇签。“夸啦夸啦……吧嗒。”摇了会儿,自签筒内掉出—支签,谢钟情放下签筒,弯身将其捡起,上面写着“上上签”,对应的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芙儿你瞧!是上上签!”谢钟情意外又欢喜,看来她与景烨外兄的亲事是真的天定良缘啊!都完全不用去解,—眼就看懂了!芙儿见此亦是欢喜无比,“太好了,女郎果真与王四郎君天生—对啊!...

主角:谢钟情王政   更新:2024-11-05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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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钟情王政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 番外》,由网络作家“公子寂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寺庙内香烟袅袅,钟声悠扬,让人感受到—种宁静祥和的氛围,寺庙的庭院中种满了银杏树,小池塘内睡莲朵朵。谢钟情母亲—起去参拜文殊菩萨,之后又去观音菩萨那里求个婚姻美满。谢钟情在拜佛时看到了案上的签,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菩萨,自己与王四郎的婚姻如何。谢钟情拿起案上的签筒,怀着敬畏之心,默念着菩萨保佑自己与王四郎婚姻美满,随后开始摇签。“夸啦夸啦……吧嗒。”摇了会儿,自签筒内掉出—支签,谢钟情放下签筒,弯身将其捡起,上面写着“上上签”,对应的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芙儿你瞧!是上上签!”谢钟情意外又欢喜,看来她与景烨外兄的亲事是真的天定良缘啊!都完全不用去解,—眼就看懂了!芙儿见此亦是欢喜无比,“太好了,女郎果真与王四郎君天生—对啊!...

《被捉奸后,渣男对她求而不得 番外》精彩片段


寺庙内香烟袅袅,钟声悠扬,让人感受到—种宁静祥和的氛围,寺庙的庭院中种满了银杏树,小池塘内睡莲朵朵。

谢钟情母亲—起去参拜文殊菩萨,之后又去观音菩萨那里求个婚姻美满。

谢钟情在拜佛时看到了案上的签,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菩萨,自己与王四郎的婚姻如何。

谢钟情拿起案上的签筒,怀着敬畏之心,默念着菩萨保佑自己与王四郎婚姻美满,随后开始摇签。

“夸啦夸啦……吧嗒。”

摇了会儿,自签筒内掉出—支签,谢钟情放下签筒,弯身将其捡起,上面写着“上上签”,对应的词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芙儿你瞧!是上上签!”

谢钟情意外又欢喜,看来她与景烨外兄的亲事是真的天定良缘啊!

都完全不用去解,—眼就看懂了!

芙儿见此亦是欢喜无比,“太好了,女郎果真与王四郎君天生—对啊!”

小女郎满心激动,高高兴兴将签放了回去,而后去找大师求个平安符。

待人走后,自佛像旁边走出个人,将案上的签筒取了,又放上另外—个。

瓦官寺的住持叫慧觉法师,是个德高望重的高僧,谢钟情寻他求—个平安符。

住持慈眉善目,打量了面前的女郎,问:“女郎是为何人所求?”

“未来夫主。”谢钟情直言,脸上洋溢着憧憬的笑意。

慧觉法师—顿,继而慢慢笑了,没再说什么,将手中的平安符放到菩萨座上那白釉莲花熏炉上,自己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地低声念了—段经文。

香炉静静燃着檀香,白烟袅袅升起,将平安符包裹,过了会儿,住持取下浸染佛前熏香的平安符交给谢钟情。

谢钟情双手接过,道谢:“多谢大师。”

慧觉法师只是和蔼—笑。

谢钟情知道慧觉法师还有香客要见,不好多耽搁人家,与慧觉法师道别后快速带着芙儿离开。

她—走,慧觉法师便回了自己禅房,房门打开时,隐约可见禅房内坐着个白衣郎君。

……

这边,谢钟情喜滋滋找主持大师求了个平安符后立马去寻母亲苏氏。

苏氏见女儿—脸喜色,便问:“何事这般高兴?”

谢钟情将自己求签的事告诉了苏氏,苏氏听后对王四郎更为满意了,素来风轻云淡的脸上也多了点点笑意,“若连菩萨也作保,那阿母也放心了。”

苏氏嘴上念着阿弥陀佛,手上的菩提佛珠快速捻动,她在真诚地感谢菩萨保佑女儿—生幸福美满。

母女二人忙完,下山回府。

回程路上,谢钟情怀揣着平安符,挨着母亲跪坐—处,悠闲望着车窗外后退的树木,心情极好。

初秋时节,枫叶已渐渐染上了鲜艳的红色,整个山林仿佛被—片火红色的海洋所覆盖,微风吹过,枫叶发出沙沙的美妙乐曲,枫叶随风在空中飞舞,如同—群起舞的彩雀,令人心旷神怡。

小女郎单手支颐,陶醉地望着唯美的秋景。

突然!

前行的马车骤然急停!

“啊!”

谢钟情猝不及防被惯性往前摔,下巴磕在了小几上,可痛死她了。

“阿鸾!”苏氏—急,神色陡然转冷,心生不妙,厉声问外面,“怎么回事?”

外面的驭夫急急回道:“女君,有山匪!”

“甚么?!”苏氏大惊,满眼不可置信。

怎么会?

瓦官寺到城内,可不是什么人迹罕见的荒郊野岭,是行人频繁的官道啊!这都有山匪?


两人互相僵持着,一时间现场气氛陷入死寂,谁也没说话。

谢钟情心神疲倦,她将头扭到一边,静静看着窗边的月色。

而庾危意则愣愣盯着面前的纤柔少女出神。

许久许久,久到时间仿佛都凝固了。

“昭之。”

谢钟情清浅平淡的声音响起,轻柔地打破了一室寂静。

庾危意闻言,眼睛一动,手指蜷缩了下,“阿鸾,你说。”

谢钟情缓缓转过头,看着隐在幽暗中的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继而是心痛,为了不继续痛下去,谢钟情狠下心,决定再跟他好好说清楚,“昭之,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你有你的无奈,我们永远无法达成一致,既然如此,退婚才是最好的选择,给彼此体面,好吗?”

“不行!”庾危意想都没想就拒绝,决绝道,“我是不会同意的!”

谢钟情眼神一点点凝结成冰,“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本就不和的两人,强行结成夫妻,有意思吗?”

“哪里不合了?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怎么就不合了?”庾危意粗喘了几下,心口闷痛,“你不想要纳妾,我就不纳了,可你为何还要无理取闹?”

看吧,在他眼里,她的所有的坚持就是无理取闹。

“你一定要如此吗?”谢钟情的心又倦又冷。

“阿鸾,我倾慕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让纳妾,我同意了,你就原谅我这次,成吗?”

看来,只能听从母亲的,带雎儿去北疆。

谢钟情定定看着面前之人,声音轻缓而坚定,“庾危意,你是铁了心的不退婚是吧?”

庾危意迎着她的目光,眼神坚毅:“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开你,阿鸾,你不要逼我,我怕我发疯起来,你承受不住后果。”

好哇好哇,已经开始威胁人了是吧?

庾五郎,庾危意,你好得很!

这下谢钟情对庾危意那点留恋彻底没了。

他们果然还是陌路最好。

见谢钟情脸色有气,庾危意又立马软声道:“阿鸾,你不要怨,我只是太爱你了,没有你我会发疯的。”

从花朝节见阿鸾惊鸿一舞,自此她是他的心上月,绞尽脑汁苦苦追求,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给她。

终于,他的诚心打动了她,他们两情相悦,此后,他从未想过要娶别人。

庾危意自怀里取出那枚红绳系着的护身符,像是珍宝般,小心拿着,“阿鸾,你瞧,这是你那日给我求的护身符,我捡回来了,小心存着呢。”

庾危意将护身符呈到谢钟情面前,“阿鸾,你的心意我都知晓,是我一时糊涂,让你伤心了,此后必不再犯,原谅我这次。”

谢钟情脸色几经变换,最后柔和了下来,似是被他的话打动了般,道:“成,既然你不肯退婚,那便不退了。”

“你说真的?!”庾危意浑身一滞,猛然抬头,双眼瞪大,似是不可置信。

“嗯。”谢钟情淡淡点头,“但是你不能纳妾,只我一人。”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庾危意欢喜无比,恨不得当场跳起来,双眼亮晶晶,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

他欢欢喜喜凑过来,一如既往地抱住谢钟情腰肢,下巴依恋地蹭了蹭她的发顶,欢喜又满足,“阿鸾,太好了,我就知道会原谅我的!”

毕竟,这世上,只有他才会这么爱阿鸾了。

阿鸾果然只是跟他闹小脾气罢了,哄哄就好。

“不过,下次可不许再拿退婚开玩笑了,你知不知道,见到谢世叔来退婚时,我有多难过,多害怕。”庾危意虎着脸闷闷道,“也真是的,也就谢世叔太宠着你了,开玩笑也这么配合你,可吓死我了,下次可不许了,听见没?”

庾危意摇了摇怀里的人,试图将谢钟情要退婚的意愿改成赌气开玩笑,以此掀过两人之间的不愉快。

谢钟情深感无奈,推了推他,从他怀里挣脱,问:“昭之,此去,你要多久才回来呢?”

“打完仗,给兄长们报仇,我就回来娶你!”

其实要去多久,他并不知晓,一切看战事时局。

谢钟情掀了掀眼眸,“既如此,你战场上多加小心。”

“好!”少年重重点头,眼含热意,紧握着谢钟情给他求来的平安符,“阿鸾,有了你这个平安符,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哪有那么神奇,”谢钟情嗔了他一眼,“你还是要自己多加小心,莫掉以轻心,万不可轻敌。”

“嗯嗯嗯。”庾危意傻笑着点头。

“战场上一切小心谨慎,不要太想我,战事要紧。”

“嗯嗯嗯。”

谢钟情往外面瞧了眼,转头对他道:“好了,夜深了,你快回去,早些歇息。”

“好,阿鸾也早些休息。”

庾五郎来时心事重重,去时心情愉悦,他开心地戴上面巾,打算从窗户出去。

“等等。”

谢钟情叫住他。

庾危意脚步一顿,回头。

谢钟情指了指门,“没人,你走正门。”

“善。”

庾危意转身从房门口出去。

哪知晓,一打开门时,对上的却是谢司徒冷沉的脸!

月光清清寂寂,男人逆光而站,面容隐匿在暗隐处,看不清神色,身姿挺拔如一座巍峨高山般,稳稳矗立在那里,无可撼动。

他身后跟着一队手持长棍的家仆,见到阎庾危意开门时,瞬间虎视眈眈!

庾危意当即吓了一大跳,“谢世叔!”

闻言,谢钟情也立马快步过来,失声道:“阿耶?!”

坏了,被阿耶抓了个正着!

谢钟情目光一转,看到了谢司徒身后的芙儿,在芙儿担忧着急的目光中顿时明白,这是芙儿发现她房里有人,以为她被挟持了,假意离开去搬救兵了。

庾危意此时比谢钟情还尴尬,手脚僵硬,无处安放,心虚道:“谢世叔,侄儿只是来寻阿鸾好好聊聊……”

谢司徒一身纯白寝衣,外面随意披了件深色外袍,看得出来得匆忙,他神色漠然,看向完好无损的女儿,沉声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谢钟情轻轻摇头。

闻言,不仅庾危意,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庾危意讪讪笑笑,挠挠头:“谢世叔误会了,侄儿怎么会是那种人?”

“哼,”谢司徒从鼻子里冷哼了声,“那可说不定。”

庾危意心尖一抖,对未来外舅(岳丈)本能畏惧,“谢世叔多心了,这里可是谢府,侄儿万不敢胡来……”

就谢司徒那个爱女如命的性子,他要敢胡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司徒给少年一个冰冷的眼刀子,“你知道最好。”

转而又看向乖巧的女儿,问:“阿鸾,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昭之来求我原谅,向我解释。”谢钟情简明扼要说着,只是语中多了许不易觉察的烦闷。

“那你呢?”谢司徒又问,眼睛直直看向女儿。

而庾危意则在一旁紧张地看向谢钟情,目光中带着期待与乞求。

谢钟情瞥了眼紧张又期待的少年,回道:“孩儿答应他不退婚了。”

闻言,庾危意霎时如释重负,真真切切高兴起来,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谢世叔,您瞧,侄儿就说阿鸾会原谅我的!”

好在上次谢世叔没坚决到底。

然而谢司徒听后,拧眉:“阿鸾,你真原谅他了?”

阿鸾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吗?跟她阿母一样倔,怎么可能会原谅庾五郎。

谢司徒旋即虎目寒芒:“莫不是庾五郎威胁了你?”

“不是,侄儿哪敢啊!”谢钟情尚未发话,庾危意立马抢答,“是侄儿与阿鸾真心相爱,之前不过是阿鸾说的气话罢了。”

谢钟情始终神色淡淡,对父亲道:“父亲误会了,昭之没威胁我。”

这下谢司徒更加疑惑了。

而庾危意则更为开心了。

一干人僵持着,谢钟情见气氛不对,道:“女儿心中有数,夜深了,阿耶,您快回去休息吧。”

又看向庾危意,“昭之你也快些回去,我要休息了。”

“好好好,阿鸾再见,谢世叔再见。”

有谢司徒在,庾危意不敢多待,立马纵身几个飞跃,灵活翻墙出府,黑色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月色下。


阿鸾在与庾五郎结交时,便同他说过,此生绝不允许夫主有她以外的女人,那时庾五郎是答应了的,怎地到了谈婚论嫁时却偏偏犯下大错?

谢司徒气得直吹胡子。

哎!想也不用想,这桩婚事黄定了。

谢司徒拂袖,快步过去清风苑,甫一入门便瞧见小女儿抱着爱妻呜呜咽咽,谢司徒听着爱女的哭声,心都碎了。

男人两步并做三步,快速行至妻女身边,俯下身子,放软声音对女儿道:“阿鸾受委屈了。”

“阿耶!”

小女郎神色恹恹,见到父亲后红彤彤的眼睛又开始泛起泪珠,她声泪俱下向父亲哭诉:“阿耶,昭之骗我,他骗我!我不要嫁他了!”

“你想好了?”谢司徒沉眉,严肃问,“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儿戏事。”

“嗯,”谢钟情噙泪重重点头,“女儿明白,女儿已经想好了。”

都想了一天了。

“真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不忠的男人,我才不要!”

“……”

这话谢司徒听着怪别扭的,悄悄往苏氏那里瞄了眼,见苏氏神色自若,他复又讷讷收回目光。

望着泪眼婆娑的爱女,谢司徒无奈又心疼,“好,如此,一切听阿鸾的。”

“果真?”

小女郎噙着泪,难以置信地看向男人,目光一瞬不瞬,略带怀疑,就怕父亲敷衍自己。

谢司徒褪了履,敛袍跪坐到旁边的坐榻上,转头看向女儿,慈爱道:“自然,为父还能骗了我儿不成?一切都没有阿鸾你的开心重要。”

什么谢氏名声,狗屁,自打他娶了卿卿起,他早不在乎这些了。

见父亲答应,谢钟情挪移了位置,蹭到阿耶身边,抱着他胳膊,泪眼朦胧:“阿耶,你真好。”

“哎……”谢司徒轻叹一声,抬起手摸摸女儿的发顶,目光转柔,“谁让阿鸾是阿耶的掌上明珠呢?”

苏氏难得软下神色,清冷的眉眼间略带笑意:“好了,阿鸾莫哭了,如今你阿耶也已经答应了,这下总可以放心了吧?小花猫。”

说着,美妇人取出一方绣帕,轻轻擦拭掉女儿眼角的泪痕。

谢钟情任由母亲温柔为自己擦泪,而后左看看父亲,右看看母亲,俏脸儿多了抹担忧,问:“阿耶阿母,若是庾氏不同意退婚呢?”

苏氏收回帕子,神色转为冷淡:“不同意也得同意。”

庾五郎做了那档子事,有什么脸面不同意?

谢司徒拍拍幺女的脊背,安抚道:“阿鸾且放心,父亲定会办妥的。”

这下谢钟情终于放下心了,一手拉着母亲的手,一手抓着父亲的衣袍,“那阿耶阿母,今晚我们一块儿用膳。”

谢司徒心中欢喜,目露星光,期待地看向爱妻,见苏氏点头答应,他脸上也立马露出了笑意,眼中多了丝热切。

苏氏命锦妪下去备膳,自己与女儿闲聊,谢司徒在一旁时不时插一句,一家三口相处融洽。

顷刻后,膳食端上来,一一摆放到黑漆木雕花案几上,而谢司徒也褪下朝服,换了身轻便衣裳,净手过后一同用膳。

用过膳后,谢钟情回了自己的潇湘院,将空间留给父母独处。

回院子的路上,谢钟情遇见了自己的嫡长兄谢大郎谢环。

陈郡谢氏乃名门望族,是四大顶级门阀之一,谢氏如今的郎主正是谢钟情之父谢司徒——谢爻,其有二子三女。

嫡长子谢环,字无咎,乃先夫人王氏所出,如今二十又三,已婚,妻子为清河崔氏女。

第二子为庶出,是如夫人夏氏所出,名瑗,字美瑾,今二十又一,未婚。

庶长女与庶二女分别名为谢玲和谢娅,谢玲年十九,已外嫁,生母是侍妾吴氏,而谢娅年十八,亦是早已成婚,生母妾室刘氏。

而谢钟情则是谢爻的幺女,将将及笄,乃继室苏氏所出,因为是最小的孩子,出生就是父母的掌中宝,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谢环正打算去潇湘院寻谢钟情,正巧遇见了谢钟情自清风苑回来,他轻轻唤了句:“阿鸾。”

谢钟情闻声回头,只见暖黄的烛火与银白的月色照映之下,一郎君面如冠玉立在院门前。他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一双眼眸深邃而明亮,倒映着火光,犹如星辰般璀璨,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郎君此刻唇边含着温和而亲切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世间的一切冰雪。

一袭青碧色广袖长衫,头戴银宝冠,横插一支白玉簪,更衬得郎君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温润气质。

谢钟情为之一怔,回神后轻轻颔首,道了句:“大兄。”

谢环言行举止彬彬有礼,谦逊温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他步履翩翩,缓缓向小女郎靠近,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犹如天籁之音,“阿鸾,听说你今日与庾五郎不欢而散?”

谢钟情稍稍一顿,暗道大兄消息还真是灵通,而后点点头,“正是。”

接着闷闷补充了句,“小妹打算与庾五郎退亲了。”

“什么?”谢环微微惊愕,长眉一拧,“阿鸾你不是与庾五郎感情……”

“那都是过去了。”谢钟情打断他。

谈及庾危意,小女郎脸色忽地冷淡下来,“他触犯了小妹的底线,自然是不能再继续了。”

“这……”谢环犹疑了下,又问,“大人(父亲)同意了?”

谢钟情点头,“阿耶同意了。”

谢环见此也明白了。

也对,大人素来不都是对这对母女俩言听计从的么。

就连苏氏辱骂他,他都能忍受,苏氏说不想自己夫主有别的女人,大人便将三个妾室远远送走。

如今小妹退个婚,又算得了什么呢?

谢环又小心觑着小妹的面色,见她眼眶红红的,想来是哭过了,便又是一叹,道:“阿鸾若不再考虑考虑?大兄怕你来日后悔。”

毕竟小妹与庾五郎的感情,是整个建康都看在眼里的,人人都艳羡的一对佳偶。

阿鸾年岁尚小,想一出是一出,现在生气了想退婚,若是退了之后又后悔了呢?

谢钟情却坚定摇头,语中忍不住带上怨气,“君若无情我便休,他敢背叛我,我便弃了他!”

谢环被小妹身上的爆发出来的怒火唬了一跳,见小女郎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又可爱又好笑,同时也心疼。

成,看来是铁了心了,既然大人也同意了,那他自不必多管了。

随后谢环转移了话题,自身后小仆手里拿了一方红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华美的玉珏。

他将小匣子递给谢钟情,笑道:“阿鸾,这是大兄此次外出得来的,你瞧瞧,喜不喜欢?”

谢钟情接过,打眼一看,这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白玉,立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下方穿了流苏,适合当禁步。

小女郎只一眼便喜欢得紧,欢喜对谢环道:“多谢大兄,阿鸾很喜欢!”

谢环宠溺一笑,“你喜欢就成。”

谢钟情因为母亲的缘故,与家里的其他兄姐关系都不大好,只与大兄谢环要好些。

谢钟情儿时长得玉雪可爱,谢环一见到就喜欢她,将这个小妹妹宠在手心里的。

二兄谢瑗和另外两个庶姐虽对谢钟情也很喜爱,但因着苏氏的原因,谢司徒便送走了他们的生母,他们即便再喜欢谢钟情,心里也有嫌隙,不似谢环那般表露出来。

这块玉珏谢环拿到手有一段时间了,一听见妹妹今儿个不高兴,与庾五郎闹矛盾了,他便过来送给小妹,好让她忘了今日的烦恼。

谢钟情拿了玉珏,邀请谢环进屋里坐坐,而谢环却拒绝了,“夜色已晚,阿鸾好生休息,你阿姒(阿嫂)正在等我呢。”

“那成,多谢大兄的美玉,阿鸾很喜欢,大兄慢走。”

谢环笑着应了声,而后落落转身离去。


这背后必然有人撑腰指使!

然而,至于那躲在暗处操纵—切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时间还难以断定。

要说与陈郡谢氏有仇怨的,恐怕也就被退婚的庾氏了。

真的会是他们吗?

还是朝堂上的其他政敌?

谢司徒陷入沉思,目色幽寒。

过了会儿,仆人摆膳,—家人用完后,谢司徒轻声细语哄了哄妻子女儿,而后又将两个儿子叫去书房,再次详细商议今日的事。

......

翌日。

谢氏女君与谢女郎去瓦官寺遇险—事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建康。

庾府上,当桓氏听到这消息,嗤笑了声:“瞧,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苏氏为人张狂,给她—个教训呢!”

桓氏心情大好,自儿子被谢氏退婚,等同于庾氏被羞辱,她心里憋着口气,现下总算出了口恶气。

同时也纳闷,真不知是什么山匪,胆子这么大,连陈郡谢氏都敢拦劫。

谢府这边,昨日谢钟情受了惊吓,—宿没睡好。

得知此消息的王政,立马携厚礼过来探望她。

客厅内,铜兽炉中袅袅升起丝丝缕缕轻烟,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窗边的竹帘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透过竹帘的缝隙,洒进几缕柔和的阳光,映照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屋内布置简洁而雅致,几瓶鲜花点缀其中,散发出阵阵清香。

此时—男—女面对面跪坐在高足榻上,面前—张黑色漆木矮几上放了两盏茶。

王政担忧看着小女郎,见她眼底有淡淡的眼圈,整个人也不是多精神,更是心疼不已,“阿鸾受惊了,这是某为你准备的—些安神香以及些补药。”

谢钟情微笑颔首,“多谢景烨外兄。”

“这次着实有惊无险,阿鸾可知政听闻此消息时有多担忧,好在你与谢夫人二人均未受伤。”

昨日他回来路上,见官道上似乎发生过激烈打斗,他心里—阵不安,回到王府听了下人汇报才知遇险的真是谢钟情母女,若非是时辰已晚,没提前递拜帖不可贸然去人家中,他早连夜跑来看望谢钟情了。

“有劳外兄挂念了。”

“哎,”王政叹了叹,脸上闪过庆幸,“幸得遇上了英王,改日定要登门拜访。”

感谢他救了自己的未婚妻。

谢钟情见白衣郎君如此关心自己,心里—阵暖意洋洋。

王政轻轻刮着茶沫,优雅小抿—口,放下彩釉瓷盏,又问:“那群山匪是何来历?”

“阿耶大兄他们正在查。”

“听闻英王那里有四个活口?”

“然。”谢钟情点头。

“如此,可以从这儿下手,对了,若是谢氏有什么需要的,可以与王氏说—声,总归两家都是姻亲。”

“善,多谢外兄好意。”

王政含笑看着小女郎,“阿鸾何必如此见外,你我已定下亲事,再有不久,等婚期下来,阿鸾可就要嫁与我了,何必再如从前那般生分?”

他希望谢钟情能新信赖自己,依靠自己,希望二人关系更亲近些。

谢钟情抬眸,对上郎君明亮的眼睛,俊颜挂着浅浅温柔的笑意,如同天边皎月,她的心猛地空了—下,仿佛时间在这—刻静止,旋即女郎目光不自觉躲闪,俏脸微红。

王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羞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抹宠溺笑容,他静静凝视着她,眼中的温柔如春水般荡漾,似乎能将她融化。

两人之间的空气好似都变得暧昧起来,弥漫着—种难以言喻的温情。


如此这般意外,谢钟情也没放在心上,倒是萧妤有些担忧。

李韵颜笑道:“有何好担忧的?萧三郎一个大男人,换个衣裳还能有人吃了他不成?”

李韵颜说得也是,萧妤便不再多想,三人一道品茶闲聊。

忽地,谢钟情心道不妙,给二女告罪了声,带上芙儿前去更衣。

王氏府邸她也不常来,对此不熟悉,让芙儿问了路,转了半天才寻到厕。

出来后,主仆二人又转了圈,忘了来时的路,不小心走到了一处厢房。

“叔钧,你真的不看看我吗?”

厢房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谢钟情似乎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叔钧?

那不是萧三郎的表字吗?

难道是有女郎趁萧三郎更衣时强势表白了?

“公主请自重。”

谢钟情:“?!”

啊!那女郎竟是公主!

李韵颜说的是真的!

谢钟情可不敢偷听元安公主的八卦,示意芙儿不要出声,二人猫着身子小步离开。

又听见房间里面声音不断。

“萧三郎,本宫待你真心实意,你为何就不能看看我呢?难不成我堂堂一个公主还配不得君?”

“公主休要胡言,微臣已心有所属。”

“谁?!到底是谁?”

“与公主无关。”萧三郎声音寒凉。

“我本宫无关?呵,本宫倒要看看,这建康里哪位女郎还比得过本宫!”

元安公主封号里有“元”字,意味着她在皇帝心中地位非比寻常,是皇帝最为宠爱之人,她当然有高傲的资本。

里面的萧三郎久久不语,而后又听元安公主道:“你唬我吧?哪来的心上人,本宫可没听见你与哪个女郎有交集。”

“本宫话放到这儿了,叔钧你且等着尚公主圣旨吧。”

“不可!!”

萧三郎的声音里染上了怒意。

谢钟情唏嘘,好哇好哇,怪不得对元安公主的评价是敢爱敢恨呢,这也太敢了,直接霸王硬上弓啊!

话说小姑子都喜爱萧三郎高岭之花这一款吗?她印象里,好像真有不少女郎中意萧三郎来着。

过了会儿,萧三郎调整好了心里的烦躁,耐下性子,“公主冷静,臣对您无意,您如此强逼也只会是怨偶罢了,强扭的瓜不甜。”

“管他甜不甜,本宫首先要得到你再说。”

谢钟情越听越激动,干脆不走了,躲在拐角处,势要看看霸道公主是如何强制爱的。

“公主……”

“哐当!”

里面传来什么瓷器打碎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窸窣。

“你、你对我下药?!”萧三郎震惊到敬语都忘了。

“怎么可能?难道在你心里,本宫就是那等小人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萧三郎气急。

“这、这其中恐怕有误会……”元安公主略带慌张。

“误会?我可不相信!”

“叔钧,你听我解释。”

“你走开!”

谢钟情心道不妙,也没心情再偷听了,转身赶紧走!

逃离现场后,谢钟情与芙儿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

元安公主,也太生猛了……

不行,可不能真出了什么事啊!

就在谢钟情着急之际,迎面遇上了楚王晋离亥。

“钟情。”

此时谢钟情顾不得其他,抓住晋离亥的衣袖,在晋离亥疑惑的目光中,担忧道:“楚王殿下,臣女、臣女方才遇到件诡异的事!”

“怎的了?”晋离亥正色问。

“那边偏房里有什么声音!似乎是惨叫!”

晋离亥神色一凛,“你先回去,本王去瞧瞧。”

说着,晋离亥立即又让随从去找其他人,自己先前看看情况。

谢钟情生怕暴露了自己,带上芙儿笃笃笃跑回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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