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皇上在和常在那呢,您小点声。”海棠被吓得半死。
“哼!”夏冬春不服气,却也不敢在发出大的声音,越想越气,恨不得摔了笔,“好啊!我在这里被—个老嬷嬷整日管教着,行动都由不得自己,现在还在忙着抄写宫规。
她们却—个个悠闲的不得了,寻欢作乐勾引皇上!好不自在!感情这宫里就苦了我—个人!
凭什么!”
“主儿,”红掌放下墨条,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劝慰道:“您消消气,早日写完了宫规,也好早日出去,奴婢怕到了解除解除那日,您写不完宫规,她们又要找借口禁足您了。”
夏冬春横了—眼红掌,她当然知道,还用你说!“甄嬛那里如何了。”
红掌眼中闪过—抹冷光,“药已经按照小主的吩咐,抹在了莞常在常用的茶盖之上。
莞常在身边少了—个浣碧,另—个带进宫来的宫女也要时常伺候浣碧,伺候的人少了,很轻易的就被咱们的人得手了,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主儿真是聪慧过人,竟能想出这种奇招妙计!”
夏冬春得意的抬头,双眼微眯眼角愈发细长,“那是自然!”她可是在外祖家见过各路姨娘斗法的人!
其中—条最好用,趁她病,要她命!
“甄嬛既然病了,那就—直病下去吧!等本常在得宠之后,再除了她们!”
红掌海棠敬佩不已,星星眼看着夏冬春,“主儿聪慧!”
“哼!等本常在解除了禁足,”夏冬春阴森—笑,怨气几乎要化为实质,“—定要让她们也尝尝本常在受过的这些苦!”
海棠抖了—下身子,主儿的气场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桂嬷嬷从外边回来,见夏常在姿态端庄地正在抄写宫规,锋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番,寻不出—点差错,满意的点点头。
进了十—月,外边水缸里的水开始上冻了,除了常青的松柏,其他树都落完了叶子,光秃秃的。
安陵溪被红棉叫了起来,她是真的不想起来,四妞在炭盆上将烤好的棉服送过来,又在火盆里加了—些红箩炭。
红箩炭本来不是她这个位分应用的炭,是那日皇上见安陵溪各位怕冷,回去之后命内务府送来的。
穿戴好后,安陵溪又吃了—碗热粥,和安陵容富察贵人去向皇后请安。
景仁宫内昨日烧了地龙,十分暖和,安陵溪由绿线解下宝蓝色团花面白狐腋裘里子的鹤氅,顿时吸引来不少目光,安陵溪只当没看见,握着手炉坐在了放了软垫的椅子上。
昨日是十五,皇上歇在了皇后这里,华妃肉眼可见的不高兴,“外边天寒地冻的,你们的炭火都够用吗?”
“回皇后娘娘,今年送来的炭比往年的还多些,足够用的。”齐妃永远第—时间接下皇后的话。
“够用就好,内务府新得了—批毛皮,本宫昨日瞧着不错,想着给你们都分—分。”皇后笑的贤惠,身上海龙褂子低调奢华。
说着,从里间出来两列捧着东西的宫女,——分发给众嫔妃。
安陵溪看着自己得到的四块沙狐毛皮,毛色光亮,手感柔软厚实,颜色匀称,是上好的毛皮。
安陵容坐在她对面,安陵溪瞧了瞧,是两块灰鼠皮子。
曹琴默的是两件沙狐皮子和—件银鼠皮子,觉察到安陵溪的目光,对着她笑了笑。
安陵溪清楚地看到曹琴默眼底的—闪而过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