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恨不得将原本的那个兰草,从我身上活剐掉。
喝酒时未以袖遮面,罚。
落座时未整理衣冠,不雅,罚。
“陛下想要的是兰美人,可我只是兰草。”
最后被赦免的时候,我已经无法行走。
是我宫里的杨嬷嬷来将我背了回去。
膝盖处的伤患青紫交叠,甚是可怖。
杨嬷嬷在烛火下给我上药,中途没忍住出去抹了脸上的泪。
外头的小宫女快言快语。
“厂臣在时,姑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我原本褪下裤腿的手停住,鼻头一下子酸涩了起来。
4
我原本是城中的乞儿。
不知父母,没有来处。
在街头饿死之前,拦了司礼监的马车。
我听人说过,太监没有儿女福份,
碰上合眼缘的就会捡回去做干儿子干女儿。
但当时的司礼监总管沈汀兰,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看上去并不想收下我,每次都只给我一些干粮银钱。
没多久就会被其他乞丐抢走。
他没有办法才将我接到了他的府邸。
他的府邸人很少,没有前呼后拥的奴仆,也没有什么干儿子小妾。
我害怕他将我赶走,用膳时总是吃得很少。
结果夜里他从宫里回来时,给我带了酸枣蜜饯。
他以为我是胃口不好,知晓我真正原因后,
连夜带我去了城里的酒楼,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这么费劲拦了我的马车,怎么还这么委屈自己而活?”
杨嬷嬷原先是府里的人,也想过教我规矩礼仪。
但沈汀兰会与我长谈一番,问清我的喜好。
“规矩礼仪,管家才能,是方便你以后嫁人主事,
经算做账,与人谈判,是方便你以后经商
...
”
他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