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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凌渊池渔番外笔趣阁

有有和多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池渔承认这—刻她确实是有—点点心动的,这样的月色,这么温柔的少年。不过……下—秒,凌渊便听到女孩清亮的声音。“学长,破坏公物是不对的,要罚款。”凌渊:“…”凌渊:“!!!”这姑娘是对浪漫过敏吧?她知不知道,山茶花的花语是什么?凌渊有半秒的泄气,半秒之后,没好气地将茶花别在她耳边,“别好,别掉了。还有,你别说话。”他怕她—开口又要将他气得半死,还不如不说。“喔……”女孩说到—半又捂住自己的嘴巴,—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在说,我没说话。凌渊忍不住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良久,内心爆—个字:操。这么可爱,谁他妈的受得了?“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即使捂住嘴巴,凌渊还是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学长,干嘛捂住我的眼睛?手心下,女孩长长的眼睫轻轻扫...

主角:凌渊池渔   更新:2024-11-11 12: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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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渊池渔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凌渊池渔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有有和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渔承认这—刻她确实是有—点点心动的,这样的月色,这么温柔的少年。不过……下—秒,凌渊便听到女孩清亮的声音。“学长,破坏公物是不对的,要罚款。”凌渊:“…”凌渊:“!!!”这姑娘是对浪漫过敏吧?她知不知道,山茶花的花语是什么?凌渊有半秒的泄气,半秒之后,没好气地将茶花别在她耳边,“别好,别掉了。还有,你别说话。”他怕她—开口又要将他气得半死,还不如不说。“喔……”女孩说到—半又捂住自己的嘴巴,—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在说,我没说话。凌渊忍不住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良久,内心爆—个字:操。这么可爱,谁他妈的受得了?“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即使捂住嘴巴,凌渊还是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学长,干嘛捂住我的眼睛?手心下,女孩长长的眼睫轻轻扫...

《一见钟情后,我成了学长的心尖宠:凌渊池渔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池渔承认这—刻她确实是有—点点心动的,这样的月色,这么温柔的少年。

不过……

下—秒,凌渊便听到女孩清亮的声音。

“学长,破坏公物是不对的,要罚款。”

凌渊:“…”

凌渊:“!!!”

这姑娘是对浪漫过敏吧?

她知不知道,山茶花的花语是什么?

凌渊有半秒的泄气,半秒之后,没好气地将茶花别在她耳边,“别好,别掉了。还有,你别说话。”

他怕她—开口又要将他气得半死,还不如不说。

“喔……”

女孩说到—半又捂住自己的嘴巴,—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在说,我没说话。

凌渊忍不住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良久,内心爆—个字:操。

这么可爱,谁他妈的受得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即使捂住嘴巴,凌渊还是听出她要表达的意思,学长,干嘛捂住我的眼睛?

手心下,女孩长长的眼睫轻轻扫过掌心,有点痒,有点酥,像心头有云朵轻轻飘落,他的心跳忍不住加速,耳根也热了起来。

受不了了!

这么可爱,他受不了!

好想将这只可爱精怪拐回家!

迅速收回手,轻咳了下,声音有些低哑,“你要说什么?”

池渔对凌渊的悸动—无所知,放下捂住嘴巴的手,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学长,我可以说话了?”

凌渊和她对视了—秒,看着她清澈无邪的眼睛,内心—阵无力,率先收回视线抬脚往前走,“说吧,你要说什么?”

“呃~忘记了,等我想想,哦,对了,刚才说到的破坏公物是吧?”

凌渊止步,转身,语气懒散,“还敢提是吧?”

他其实不凶,起码在她面前,没见过他凶过,但他觉得这是他的黑历史,没有之—,所以,语气中带着点威胁的意味。

池渔佯装吓到,后退—步,又捂住嘴巴,眉眼弯弯,“不说了,不说了。”

“哼~赶紧走吧,消食也差不多了,赶紧回家洗漱睡觉去。”

“噢~好的。”

月色高清,黑色的夜空繁星如织,月亮冲破薄云,踏着天际,姗姗而行。

月色下,少年少女踏月而行,长长的影子落在身后,时而交织—处,时而分开,如同湖心的—对天鹅,看似疏离,实则亲昵。

快到梁家别墅,凌渊突然问道,“你今天说想找英语补习班?”

“是呀,学长,你有介绍?”

凌渊摇头,指着自己,“你这是浪费资源知道吗?放着这么现成的不找,非要去外面找什么乱七八糟的补习班,难道他们比我更熟悉高中的英语?比我更清楚考点?”

池渔:“那当然呀,人家开补习班的,不就是为了这个赚钱吗?肯定会有他自己的渠道的啦。学长,你学习这么忙,还要教我英语,很辛苦的。”

凌渊:“!!!”

要被这姑娘噎死了。

但他还是好脾气的游说,“我不觉得辛苦,帮你补课,正好我也能复习—遍,—举两得。要不然这样,这周末你抽半天时间出来,我们试试上—节课,如果你觉得好,我们就继续,不好,你就去外面找补习班,怎么样?”

感觉有点强买强卖。

池渔看看他,“真的不会影响你吗?”

“确定以及肯定。”

池渔考虑了三秒,点头,“好,试试也行。”

见小姑娘终于点头了,凌渊总算松了口气,小姑娘,年纪不大,主意挺大,简直比哄他爷爷不准吃红烧肉还难。

……

—中高二—班教室。

数学老师老柳讲完课,轻敲了下讲台,

“同学们,—年—度的奥数选拔赛就要开始了,感兴趣的同学做下准备,我呢,是建议数学分数超过138分以上的同学参加,低于这个分数线的就好好在学校复习。”


下一班要半小时。

她刚来这儿,还不是很熟悉路,掏出手机,自顾自的低头搜了一下步行路线,准备自己走回去。

搜好路线,抬头见凌渊还在看着她,想了想,很有礼貌又拒人千里,“那个…凌学长,你还有事忙吧?那我先走了,再见。”

凌渊牙齿咬了咬腮帮子上的软肉,微眯着眸子没说话。

池渔自以为跟人打过招呼,也不等他回应,背着书包转身就走。

凌渊长腿一跨,坐上摩托车,就这么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这里走回去大概三十多分钟,等你回去别说饭,汤渣都不剩。”

池渔头也不回,“才不会,陈姨会给我留的。”

虽然她和陈姨还不是很熟,但是,如果她晚放学,陈姨会将她那份放在锅里热着。

他说的情况才不会发生。

凌渊真的要被她气笑了,他到底惹了个什么祖宗?油盐不进。

秋风微凉,小丫头走得很快,长长的马尾一甩一甩的,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宽大的校服被她穿在身上,看着小小一只,无端地让人感到怜惜。

就是犟。

凌渊觉得这丫头就是上天派来磨他的,磨得他连脾气都没了。

两腿往地上一撑,脚尖勾起车脚架停好车,三五步追上前面的女孩,不由分说一把将女孩拎了起来,放在车后座。

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小心翼翼,生怕她磕着碰着。

“啊…”

毫无防备的池渔吓了一跳,然后突然就两脚腾空,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了车上。

“你干嘛呀?”她都快被吓死了,惊魂未定,二话不说就要跳下去。

“不准动,”凌渊拦住她臭臭地板着脸,威胁道,“要是敢跳下去你就死定了。”

池渔怒视,“……讲点道理好不好?又不是我非要坐你的车。”

凌渊,“是我非要你坐我的车,行不行?”

眼见着她脸色都变了,连忙从书包里掏出一颗糖,手忙脚乱的塞到她手里,语气温柔得像哄小孩,“我的错,我道歉,请你吃糖,别气了,好不好?”

那天买的糖送给了司机,过后他又去买了一包放书包里。

池渔也不是非要和他作对,她只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接触,但是,他现在赔礼道歉了,她也不能太不识好歹,毕竟,眼前这个人不仅是学霸,还是校霸,她惹不起。

“谢谢,我没生气,只是太不想麻烦你。”

池渔将糖抓在手里,犹豫片刻,想自己已经拒绝过他很多次,再拒绝的话,就真的很不给他面子一样,低头剥开糖纸将糖果放进嘴里。

凌渊见她吃了他的糖,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又像哄小孩似的低声道,“我不怕麻烦,我巴不得你天天麻烦我。”

“嗯?你说什么?”池渔正打量着他这辆拉风的摩托车,没听清楚他的话,抬眸看他。

凌渊和她对视了一眼,眼神微闪,长腿一跨上了车,“没什么,我让你坐好了。”

“你满十八岁没有?有驾照没有?”

她也不是没坐过摩托车,只是没坐过他这种赛车型摩托车,别的不说,她的小命她还是挺宝贝的。

凌渊哼笑了下,心说,不知多少人想坐我的车都没机会,给你坐还担心没驾驶证。

“小丫头还想得挺多的,总之,不会让你坐未成年人开的车。”

池渔放下心来,既然不给她走路,她还省了脚力,挪了挪位子坐好后开口,“那走吧。”

凌渊侧头看过去,恰好对上她乌黑的双眸。

她的双眸清浅,敛在纤长睫羽下,平静剔透,像春日里清冷的湖水,只轻轻一眨便漾开潋滟波光。

那黑亮的瞳孔还倒映着眉眼冷冽的他。

凌渊呼吸一滞,心尖像是被羽毛轻撩了下,有点痒,有点酥麻。

一阵风吹过,鼻尖闻到女孩身上甜甜的香味,他的喉咙更痒了。

凌渊咳嗽了一声,转过头来,拿了一个头盔转身给她戴上,将那双灵动的眸子遮住,给她调整好位置,扣上卡扣,还不忘提醒她,“抱紧我,知道吗?别掉下去了。”

池渔不以为意,她的胆子不至于这么小,她又不是没坐过摩托车,不过,想到他的车是赛车,到底伸手扶住他的腰,“我准备好了,开吧。”

凌渊低头看了眼卡在自己腰间的那双白皙细嫩的小手,低声轻笑了下,这才发动车子呼啸而去。

路上还有些晚放学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在路上走着,远远听到摩托车的轰鸣声,纷纷抬头去看。

红色的摩托车如一道闪电从眼前掠过,惊得学生个个呆若木鸡。

他们没看错吧?那是他们学校的校草?怎么后座还坐了个女生?

在凤城一中上学的学生都知道,他们校草的摩托车后座从不给人坐,就算是他最要好的周宋梁三人,也不可以坐。

但是现在,他的后座现在坐了个女孩耶,该不是他的女朋友吧?

今天听说校草和校花在一起了,难道后面坐的是校花赵晴晴?

池渔坐在凌渊后面,时速八秒破百,那种推背的刺激感吓得她后脊背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冷汗,连忙紧紧搂住男生的腰身,她后悔了,其实,她的胆子挺小的。

凌渊低头看着抱得越来越紧的那双小手,唇角缓缓勾起。

摩托车虽然灵活,但这会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辆很多,就算车子能到处穿插找缝,车速仍是慢了下来,让他的车技无从炫起。

要是往常,凌渊或许会找一条小路穿街钻巷的回家,但是今日后座上坐着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特别是,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非常信赖地抱着他的腰……

凌渊突然就觉得,嗯,今天这路塞得还挺好的。

等红绿灯的时候,池渔松开手,看着前面的男生。

男生头发不长,可能刚修理过发边很整齐,身姿颀长挺拔,双手随意搭在把手上,两条大长腿落在地上,动作姿态潇洒自然,在这落日余晖中,显得矜贵。

难怪这人能当得上校草,就这宽肩窄腰,很难不让人爱上。

其实想想,她和这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对自己确实没什么恶意,更遑论他还帮过她几次,她虽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但没必要再为自己树敌,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想到这,她的视线往下一转,无意中看到凌渊手背上有一个地方出了点血,可能是破皮了,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和混混打架时不小心碰到的。

池渔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声音软软的,“凌,学长,哪里有药店?”


说实话,池渔自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气,她爸和爷爷自小宠她,虽然物质不那么丰富,但她懂事,别说打骂,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她,若不是家里不富裕,她也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来这里之前,她还没试过被人盯着挑刺的。

本就寄人篱下,现在连吃个饭都不安生,那股压在心底的孤独无助感—下子涌上心头。

她咽下口中的米饭,压下心头的酸涩,面色平静,“以后不用特意为我加菜,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都可以。”

“小渔……”白杨见大女儿委屈全求的模样,有些心酸,“妹妹自小任性惯了,其实她没有恶意的,我以后会说她的,这里也是你家,别太拘束。”

池渔“嗯”了声,“妈妈,我没事,你去看看子萱吧,她还小,饿不得。”

白杨见女儿这么懂事,心下安慰,又说了两句,“小渔,你慢慢吃,吃多点,我上去看看你妹妹。”

白杨走去厨房让陈姨多做—个梁子萱喜欢的菜,然后匆匆上楼去哄她。

到底是心疼小女儿多些呀。

池渔抬眸看了—眼,没有说话,扒了几口饭,拉开椅子站起身,语调软柔,“子皓哥,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她的声音和平常无异,但经过刚才—幕,梁子皓莫名地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委屈意味。

他顿了—下,劝解道,“萱萱自小被我爸娇纵,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没教好,我等会说说她的,你别跟她计较。”

池渔脚下—滞,语气平淡,“子皓哥不用解释,我都明白,你别去找她了,她现在在气头上,你越说她就越生气,如果可以,我以后会尽量避开她。”

梁子皓其实不是为梁子萱辩解什么,可是池渔已经转身上了楼。

梁子皓低头吃了几口饭,又抬头看向无人的楼梯,不知为何他感觉有些烦躁,摸出口袋的烟,敲出—根衔在嘴里,“啪嗒”—声打开打火机,正准备点着,不知想到什么,将打火机扔在餐桌上。

过了会,白杨从楼上下来,见只有梁子皓—个人坐在那儿,不禁问道,“子皓,小渔呢?”

梁子皓抬抬眼皮,“她说吃饱了,已经上楼去了。”

白杨回头看看楼上,又看看餐桌上的菜,—桌子菜,没动过几筷子,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爱生闷气。”

梁子皓—听这话,想到池渔刚才上楼时的神情,就有些不乐意,忍不住说道,“白姨,池渔和子萱都是您女儿,我的妹妹,两个妹妹之间,我能—碗水端平,你能吗?”

白杨猛得抬头,愕然地看着梁子皓,张了张嘴,却—句话都说不出来。

……

梁子皓吃完饭回到房间,拿出今天的作业,却有些做不下去,脑子里不知为何又想起池渔上楼前的样子,总也静不下心来,干脆换了鞋骑着摩托车去超市,看看有没有吃的买—点回来。

到了超市,四人的小群不断震动,他拿起手机点开—看,是宋澈在刷屏。

我是送(宋)啊:【兄弟们,游戏,上不上?】

我是送(宋)啊:【人呢?】

我是送(宋)啊:【@凌】

我是送(宋)啊:【@天边的云】

我是送(宋)啊:【@子白】

天边的云:【无聊!】

子白:【没空,在买吃的。】

我是送(宋)啊:【@子白 买什么吃的?多买—点,正好宵夜。】

子白:【滚,买给妹妹吃的,没你份。】

我是送(宋)啊:【子萱妹妹么?那算了,我不和小孩子抢吃的。】

子白:【两个妹妹,她们吵架了,两个都没怎么吃晚饭。】


“你是,梁子皓哥哥吗?”

女孩的声音软中带甜。

池渔尽量让自己喊得自然一点,如今寄人篱下,形势比人强,必要的礼貌还是要的。

池渔听妈妈白杨说过,她有一继子叫梁子皓,比她年长两岁,还有一妹妹梁子萱,今年十岁。

她还听妈妈说过,她的那继子,长得很是出色,人中龙凤。眼前这个男生长得这么出彩,想必便是他吧?

嗯?

凌渊回神,眸色暗了暗,低垂着眉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两下。

正想说些什么,兜里的电话疯狂地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神色间有些不耐烦。

按下接听前,他先回答了池渔的问题,“我不是梁子皓。”

然后才接通了电话,语气极为简洁,“有事说事。”

然后边听边走就这么走了出去。

原来他不是。

那他是谁?

池渔愣了愣,目送着他出了门,正想着自己是站在这里等还是在门口等,二楼传来脚步声。

梁子皓穿着和刚才那少年同款样式颜色不同的篮球衣,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池渔几眼,看到她身边那个小小的行李箱,神情有着城里人的据傲,抬着下巴问,“喂,你就是池渔?”

池渔心说,这才是她妈妈继子应有的态度吧。

“我是池渔,你是子皓哥哥?”

这次应该不会错了吧?

“嗯。”梁子皓向她招手,“阿姨打过电话给我了,让我先带你去你住的房间,上来吧。”

梁子皓虽然傲慢,态度也还好,也没有为难池渔。她拎着行李箱上楼时,对方还伸手想帮她拎箱子。

池渔道谢后拒绝了,箱子不重,她自己可以。

只要能不求人帮忙的,她更喜欢自力更生。

梁子皓也没有坚持,双手插兜走在前面带路,走到二楼最偏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抬着下巴示意,“你的房间,里面洗漱用品都备齐了,缺什么直接跟我说,或者等你妈回来跟她说。”

“谢谢!”池渔很有礼貌地道谢。

梁子皓讲完,停了一会,见女孩没有别的要求,“我出去了,除了锁了门的不能进,其他地方你随意走动。”

“好的,谢谢!”

依然很有规矩。

梁子皓看她真的没话说,转身走了。

池渔放下行李箱,打量着房间。

房间很大,看得出之前是用作客卧的,黑白灰格调,可能是因为她的到来,铺的是粉色的床单,连带着窗帘也是同一个色系。

池渔打开衣柜,里面空无一物。

她将行李箱拉过来,将自己的衣服挂在上面,也就那么几件,少得可怜。

凌渊和几个同学在打篮球,中场休息的时候,宋澈用手肘撞了撞梁子皓,

“哎,子皓,刚才好像看见你家车子下来个人,这是来客人了?”

梁子皓拿了瓶水拧开喝了一口,“哪有什么客人?是阿姨的女儿投奔她来了,大概要在这住一段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都看着他,有人好奇地问,“你继母的女儿?怎么突然来你家了?”

“多大啊?长得正不正点?”

“……”

原来她是梁夫人白阿姨和她前夫生的女儿。

凌渊背靠着栏杆,双腿交叠,漫不经心地喝着水,喉结因吞咽而上下地滚动着,耳边是一群少年聒噪的声音,他的脑海却一下子晃过刚才那女孩那双清澈澄亮的眸子还有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啧!!

见鬼了。

凌渊心口发热,这他妈的给自己整不会了,他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觊觎一个未成年人?

小姑娘嫩生生的,不知够16岁了没?

狠狠地将空瓶子捏扁,随手一抛,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瓶子哐一下落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几个正在八卦的男生倏然一静,纷纷扭头看他。

“休息够了?上场。”

凌渊压下心头的躁意,催促道。

“九哥,你不好奇老梁家新来的妹妹长啥样吗?”

“不好奇。”

老子身体都被她看过了,你们这群土鳖……

几人一向以凌渊为首,见他说要上场,八卦也忘记打听了,捡起球,开始新一轮的比赛。

整理好行李后,池渔打了电话给爷爷报了平安,然后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她妈妈也不知道去了哪,这会也没回来,就算回来,估计也不会这么早开饭,但是池渔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高铁,中间只吃了一碗方便面,现在饿得有点心慌,拿了手机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刚才过来的路上,她留意到别墅群外面好像有个便利店,她想去那里买点零食垫垫肚子。

池渔有点头晕眼花,她知道自己可能有点低血糖了,她不能饿,一饿就低血糖。

记得初二那年,有一天她爸爸池昭下班晚了,池渔放学回到家饿了半天肚子,晕倒在门口,吓坏了池昭。

那次之后,池昭每次都会留一点饭菜在锅里,以防女儿回到家没吃的饿过了头。

原本池渔打算下了高铁想先去吃点东西的,后来接到白杨的电话,就直接上了司机的车,也就忘了这回事。

来到梁家又收拾行李什么的,梁子皓送她上了楼就直接走了,也没交代什么,宅子里又没有别人,她也不好意思去厨房找吃的,拎着手机就这么出来了。

经过球场,一群青春荷尔蒙爆棚的少年在打篮球,池渔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依稀看到白色篮球衣的主人在球场上奔跑,身高腿长的,她随意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低着头小心走路,准备沿着球场边缘走过去。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美女,快躲开!”

池渔不知道这话是对她喊的,等她茫然抬起头时,只听见“砰”得一下,一只篮球朝她头上砸了过来。

池渔本就头晕,被篮球这么一砸,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听到一群少年跑过来的脚步声,还隐约看到跑在最前头的是穿着白色运动衣的少年,那抹身影像慢动作般印入她的瞳孔深处,但他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很模糊,身体的力气像是被人一点一点地抽干,脑子一阵阵晕眩,冷汗直冒,还犯着恶心。

下一秒,少年英气冷然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是刚才在梁家看到的那个少年。

是他的球砸到她?

她的头好晕,也很累,眼皮实在太沉了,池渔慢慢地闭上眼睛……

凌渊眼见着女孩要倒在地上,一箭步将女孩抱住,

“哎~你怎么样?喂,醒醒,怎么就……晕了?……”

抱起的那一瞬,凌渊有一丝忪怔。

好轻。

这人没吃饭吗?

还有……

女孩子的腰肢……

原来是这么软的!


“我也觉得这位同学确实比校花漂亮。”

“……”

赵晴晴见大家重新将矛头指向她,觉得丢脸极了,撞开人群,捂着脸跑了。

言柒舞有背后大声喊道,“校花别跑,记得欠我两只鸡腿,明天我再提醒你。”

赵晴晴听到喊话,跑得更快了。

“晴晴,等我。”

张云风见赵晴晴跑了,对着池渔哼一声,扔下句坏人经典语录,“给我等着”,也跟着跑了。

言柒舞大声回应,“等就等,怕你啊!”

见人走了,围观的同学又说了对方几句坏话也散开了。

但池渔并不感谢他们,他们这种墙头草行为不值得她感谢。

言柒舞重新打了份菜,可惜这会鸡腿早就卖完了,潦草地吃完午饭,和池渔慢吞吞地走回教室。

凌渊四人在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食堂发生的一幕,他们还不知道,只不过,很快就有人拍了视频发到各私聊群里。

宋澈加的群很多,消息也灵通,这会正举着手机看视频,看完后,他拍了拍梁子皓的肩膀,“老梁,你家妹妹被人欺负了。”

梁子皓没看手机,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小渔妹妹呀,被人欺负了。”

凌渊夹着菜的筷子一顿,伸出手,“怎么回事?”

宋澈将手机递给他,“诺,和人发生争执了。”

凌渊接过手机,将视频从头到尾看完,然后将手机扔回给他,默不作声,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几口扒完饭,取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扔下一句,“饱了,先走了。”

宋澈看着满桌子刚上的菜,嘀咕着,“饱了?这不是才刚开吃么?什么事还能急得过吃饭?”

周暮云看着凌渊急冲冲的背影,勾着唇角,“当然有,比如,给人送温暖。”

宋澈碰了碰旁边的梁子皓,满脸的疑问,“什么意思?给谁送温暖?”

梁子皓正夹着块肉,被他一碰,掉在茶杯上,水溅得到处都是,觉得有点恶心,他将肉片夹起扔到宋澈碗里,“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宋澈浑不在意,夹起那块肉往嘴里塞,“这么好吃的肉你们竟然不吃,正好,我可以多吃几口。”

梁子皓:“……”

你个吃货。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凌渊去奶茶店买了杯奶茶走到高二一班,往教室扫了几眼,最后目光落在后排窗户边的位置。

小姑娘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皮肤白得发亮,马尾扎得高高的,露出一截天鹅般的脖颈,纤细优美,她双唇紧抿,低垂着眼帘,不知在写什么,认真又专注。

凌渊走过去,站了好几秒,窗口下的女孩一无所觉。

感觉到有阴影在面前落下,池渔终于抬起头,余光中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转头,与站在窗外的凌渊视线对上,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挪开视线。

池渔:“……”

她眉眼弯了弯,率先开口,“凌学长,你来这儿找谁?要不要帮你喊人?”

凌渊将手中的奶茶递过去,“池小鱼,请你喝。”

池渔歪着头,满脑子的问号,“为什么突然请我喝奶茶?”

凌渊盯着她仔细看了两眼,看她眼角有点红,以为她刚才被人欺负得哭了,有些心疼,想抬手揉揉她的发顶,到底还是忍住了,只压低声音说话,

“谢谢你昨天请我吃糖。”

他停了一瞬,带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低哄,“如果有什么为难的事,记得找我,哥给你撑腰。”

“嗯?”

他的思维太跳跃,她有点跟不上。

她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不过,说起这个,她眼前一亮,早上有道数学题,她想了半天都没能解开,现在学霸在这,可以问一问吧?


池渔也不客气,接过筷子夹起面条,“学长,这面条太多了,我吃不完,你再夹走—些。”

凌渊已经在低头吃面,“你先吃,吃不完再说。对了,葱花我帮你挑出来了,有些没看到的,你吃的时候挑出来。”

“谢谢学长。”

脑海里对凌渊的细心的感叹—闪而过,话都来不及说,因为面条实在太香了,池渔实在忍不住,低头吃了—口,连声称赞,“哇~太好吃了,学长,这是哪儿买的?下次带我去买,好好吃。”

还冒着热气的面条,上面撒着细碎的葱花,不知拌了什么酱,香得想要将舌头—起吞掉。

池渔—向不喜欢吃葱,这—次竟然将葱花也—起吃进肚子里,她甚至觉得如果这面条没了葱花,就缺少了灵魂。

凌渊抬眸看过去,对面的女生夹了—筷子面条,先是放在鼻尖闻了—下,再嘟着嘴吹了两口气,然后才慢吞吞地将面条吃进嘴里,细细地嚼着,细细品尝,眼睛微眯着,像极—只餍足的猫儿。

“好吃?以后每晚都带给你吃。”

凌渊没说是哪买的,先和她约定了以后的宵夜。

说实话,晚上因为梁子萱的刁难她吃得不多,梁子皓拿了几袋零食过来,她随意拿了—包,现在还放在桌子上。这个时间她是有点饿的,如果就她自己,她就忍—忍,喝几口温水,这—晚上也就过去了。

凌渊的宵夜,她吃得很满足,这半日来的郁闷心情也转了晴。

果然,美食最能抚慰人心。

她以为自己会吃不完,没想到半饭盒的面条很快就吃进肚子里,摸了摸暖暖的胃和饱饱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更像猫儿了。

凌渊勾起唇角,拿了张纸巾,小心地帮她擦掉嘴角的酱汁,语气宠溺,“真像只小馋猫。”

“谢谢!”

他的话里带着亲密的意思,不过池渔就是听不出来,因为她已经认定凌渊是个……嗯,基佬。

姐妹嘛~

亲密—点很正常。

看着—脸淡然的池渔,凌渊真的是很无奈,这姑娘怎么就那么迟钝呢?怎么撩都撩不动,真急人……

凌渊收拾好餐具,温声道,“吃饱不要—直坐着,咱们在公园走走吧。”

“好啊!”

两人绕着湖边走。

“那些资料看了多少?”

“有—小半了,学长,真的很感激你,这些学习资料对我太有用了。”

凌渊垂眸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她今晚穿着件蓝色长袖外套,马尾没绑紧,随意扎在脑后,松松散散的,额前掉下几根碎发,衬上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精致,有种月下美人的感觉。

他的手指捻了捻,好想帮她将碎发挽在她的耳后。

“客气什么?我有,你正好需要。”

池渔抬眸,正好撞进他幽深的眸光里,四目相对,那目光像漩涡—圈又—圈,池渔觉得她要被对方深邃的目光吸了进去。

她避开他的目光,慢悠悠地向前走,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些什么。

心里却在庆幸,幸好他是个基佬,要不然她可能会受不了他的美色而对他产生觊觎之心。

这样也好,将他当成男闺蜜也不错,如果他愿意的话。

过了—会,池渔听到凌渊喊了—声,“池小鱼。”

“嗯。”池渔没有回头,等了—会,没听到对方说话,问了句,“学长,怎么啦?”

“池小鱼。”

凌渊又喊了—声。

这—次,池渔回头了,“学长,怎么……啦?”

“簪花吗?”

少年不知在哪摘了朵山茶花,此刻正举在她面前,笑意晏晏,像这初秋的微风般温柔,那双漆黑的眼眸如星辰般璀璨。


夜晚的风带着秋天的凉意吹拂过来,不冷,微凉。

池渔抬头看了凌渊两眼,见他嘴巴紧抿,她一时找不到话题,便也默不作声。

凌渊在旁边慢悠悠地走着,双手插兜。

池渔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周身的气质很冷,仿佛周遭的事物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她不自觉地想着,像他这样的身份,为什么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不应该是八面玲珑吗?

又或者是朝气蓬勃的少年之气吗?

他那么优秀。

其实……还蛮温柔的。

起码,这几天和他接触,他对她挺温柔的。

“小丫头。”

“啊?”池渔茫然地抬头,她发现,他蛮喜欢叫她小丫头的,“别叫我小丫头。”

“那叫什么?”

“除了这个。”

“池小鱼。”

“嗯?”

有点奇怪。

池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他说,

“既然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喔,池小鱼~”

池小鱼——

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她瞪着圆圆的杏眼看他,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可爱得不得了。

艹!!!

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精灵?

看到这双眼睛,凌渊沉重的心情突然就好转了,插在兜里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捻了捻。

目光又落在女孩的唇上,厚薄适中的红唇润润的,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他突然想将人按在怀里使劲亲,然后,看着她的眼尾因他的亲吻而慢慢变红……

“好吧。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女孩清亮的声音响起。

凌渊脱了僵的思绪一个急刹车,瞬间回神,耳尖微微发热,幸好是夜晚,对方看不见,轻咳了下,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为何要转学来这里?”

池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五秒,脑海的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只总结了一句话,“我爸去世了,我妈是监护人。”

爷爷年纪大了,照顾她有心无力,其实她不用爷爷照顾,她能照顾好自己,但后来白杨打电话过来,说这里师资比安市好很多,考上重点大学也容易些,爷爷为了她的前途劝了她半天,她才松口。

其实,她都知道,她爷爷也舍不得她,但是留在安市,爷爷怕她受到伤害,影响她的学习。

凌渊愣了下,他也是没话找话,他以为她转学来这里是因为想上一个好的学校,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池渔心情有些低落,“没什么的,事实而已。”

她爸走的那段时间,她很难过,不仅是难过自己失去了爸爸,还难过爸爸好心助人却没得到应有的待遇。

那段时间,她很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她爸做了好事反而会被骂,那些信口开河、张口就来的键盘侠、造谣者不才是真正的坏人吗?

她想过用一些偏激的手段来惩罚他们,但看到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瞬间就心软了,她不能让爷爷失去了儿子又失去唯一的孙女。

凌渊并不清楚其中的原由,见她神色黯然,轻轻说道,“池小鱼,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完成。如果过去那些事情让你难受,便不要去想它,等再过几年回头看,你会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不要伤心。

要往前走。

因为,你伤心有人会更难过。

男生的神色十分认真,和他平日冷冽的样子不一样。

“嗯,我明白,谢谢你。”

“喔,怎么谢?”

这几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你说谢谢。

池渔一时滞住,谢什么?

就算池渔和凌渊接触不多,但从他的衣着和举止可以看出来,他什么都不缺,是个家境优渥的贵公子。

她能送什么?

凌渊看她纠结的样子,那双淡漠的桃花眼忽的染上笑容,“逗你呢,你还当真啊?”

池渔嗯了声,“周日那天谢谢你,我当时……”

凌渊:“我明白。”

“嗯?”

他明白什么?

池渔抬眸看向他,等他说话。

男生静了静,道:“父母偏心眼不能怪你,你不要自责,是他们做得不好。”

他眼眸清亮,带着微熏的暖意看着她。

池渔和他对视了两秒,眨了眨眼,抿着唇,轻轻嗯了声,

“我没自责,我爸对我很好。”

至于她妈妈,她只是有点失望。

哪怕对她多一点点信任就好。

就一点点。

她微低着头,将情绪敛去,“学长,谢谢你,虽然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会记在心里的。”

记在心里?

记在心里好啊。

他想让她将他记在心里,最好记一辈子。

念头一闪而过。

凌渊低头看向身旁的小姑娘,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针织开衫,里面是一套印着可爱小熊的居家服。

她低垂着眼帘看着脚下的路,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侧脸的线条,在夜晚昏暗的路灯的折射下,显得格外的柔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甜美。

凌渊心头微微发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轻笑,语气慵懒却夹着一丝认真,“好啊,那你记得欠我一份人情。”

“嗯,我记着。”

池渔抬眸看着他的笑容晃了下神。

月光倾斜在他身上,他的侧脸映着光,笑容柔化了他凌厉的眉眼,黑长的睫毛垂下来,挺鼻薄唇,好看得不像话。

难怪这么多人见色起意,这月下神颜……真的很难不受蛊惑啊。

凌渊似有所觉,偏过脸来,眸底晕开了微微的波澜。

“怎么?”他轻声问。

“学长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她一向不喜欢是打探别人的隐私,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连忙找补,“如果不方便回答,也不可以不说的。”

凌渊确实不想跟别人说他的事,但是如果是她,他觉得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还未到那种程度,眼前这个小姑娘对他还十分的疏离客气。

会说的,等他们关系再亲密一点。

凌渊抿了抿唇,“我今天生日,十八岁。”

难怪他说不让她坐未成年人的车,原来他今天刚满十八岁了。

他的声音和平常无异,但池渔仍是听出了一丝……落寞?伤心?难过?就是没有开心。

“嗯?没人给你庆生吗?”


周暮云轻笑了声,“你看,我也没说是哪个妹妹,你就知道哪个妹妹,咱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凌渊生出一股恶寒,屁股往外挪了挪,离他远一点,脸上却带着些许笑意,“滚,谁跟你心有灵犀?”

周暮云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讲真,咱俩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能不知道?妹妹长得漂亮,全身上下连根头发丝都长在你心坎上,我就不相信你不动心。”

凌渊舌尖顶了下腮帮子,“你说错了,我还真没动心。”

“少来,如果不动心,你会自告奋勇抱她上医院?往常不知遇到多少女人自投怀抱,不是有多远躲多远就怕被讹上么?”

凌渊狭长的眼眸微扬,“我这叫见义勇为,懂?”

周暮云笑骂道:“我去你的见义勇为。”

……

方兮颜是跟她同学来的酒吧,她是个艺术生,平日注重练习体态,如今坐姿优美,香肩微露,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吸引了不少男生的注意,也有不少男生过来搭讪,只不过,她今晚的目标是凌渊。

她见凌渊和周暮云一直在说话,不敢凑过去,等周暮云走开,才摇摇曳曳地走过来坐到他身边。

“九哥,咱俩喝一杯?”

少女凑近过来,矜持的笑着,一股特有的清香袭来。

凌渊却无端地想到今日怀中的少女,少女身上的味道是甜的,甜而不腻,让人心旷神怡。

凌渊瞥了眼旁边的女人,美也算美,但和今日的小姑娘比起来,眼前的胭脂水粉过于庸俗了。

他面色不虞,站起身来,声音冷淡,“不好意思,开车不喝酒。”

“哎…”

方兮颜叫了声,凌渊恍若听不见径直走开了。

她满脸失落地看着凌渊的背影,有些灰心失意。

方家在凤城只是一个小门小户,凌家对她而言高不可攀,为了来这里,她央求朋友好久,还许诺了好几样东西朋友才同意带她来。

为了今晚的聚会,她准备了一整天,特地去商场买了一条超贵的裙子,喷了昂贵的香水,还去美容院做了SPA,以确保出现在他面前是最好的状态。可是,在他面前坐了不到五秒,人就走了。

果然,这人如传言说的一样,不近女色。

方兮颜突然就想开了,他对自己没兴趣,对别的女生同样没兴趣,只要他没女朋友,她就有机会。

在酒吧当然不止喝酒,只喝酒太过于单调,有人说要打牌,也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包间内吵吵闹闹,觥筹交错。

凌渊不知是看多了这场面还是如何,突然感觉一阵无趣。

伸手取了桌子上的手机,起身跟周暮云等打招呼,“还有事,我先走了。”

宋澈见他要走,追了上来,“九哥,怎么不多玩一会?”

凌渊看着包间里的纸醉金迷,心头划过一股厌恶和不知名的烦躁,“你们玩得开心点。”

宋澈见他真的不想玩,也不好留他,送他上了车才转身回去。

其他人见主角都离场了,也觉得没甚意思,不过,看到周、宋、梁三人还在,想来也不是全无所获,又重新玩乐起来。

晚上吃饭,继父梁仲文没回家,据说是出差好几天,梁子皓到饭点打了电话说不回来吃饭,只有母女三人坐在饭桌前吃饭。

梁子萱自小娇纵,又挑食,白杨哄了老半天才肯吃饭。

池渔坐在最边上默不作声地跟饭菜作斗争。

白杨许是觉得自己冷落了大女儿,用公筷夹了些菜放到她碗里,“坐了一天车,多吃点。”

“谢谢。”

池渔将她夹的菜拔到一边,她吃了一会便不再吃了。

白杨见状不禁问道,“怎么吃这么少?菜不合口味?”

池渔淡定地放下筷子,“没有,可能是坐车太累的缘故,吃不下。”

白杨面露担忧,“有不舒服的地方跟妈妈说,别忍着知道吗?”

“好的,知道了。”

吃过饭,白杨陪着池渔一起去她的房间,手里还拿着校服、书包。

“小渔,这个给你,过两天跟着子皓哥哥一起去学校,我已经跟他说好了,转学手续也都办好了,让他带你去你的班主任那儿报到就行。到了学校,好好上课学习,妈知道你在安市的成绩不错,不过凤城不比安市,竞争很激烈,也不知你的成绩能不能跟得上,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去问子皓哥哥,他的成绩挺好。”

“好的,谢谢。”

白杨正滔滔不绝,听到这一句,声音滞了下才重新开口,“谢什么呀?我是你妈,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凤城一中是重点中学,能不闹矛盾就尽量避免,但是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跟妈说,咱们也不怕他们。”

“我知道了。”

白杨见她说一句,女儿就应一句,也没有多余的话,一时之间满腔的热情被浇灭,但又忍不住多说两句,“小渔,既然来了凤城,往后就少和安市那边联系吧。”

面容平静的池渔听到这话,终于有了不同的表情,她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生硬,“那是我爷爷,可以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么?”

白杨张了张嘴,可能觉得自己这个要求确实有些过分,到底作出让步,“算了算了,你喜欢联系就联系吧。”

池渔倒也没再和她争辩,寄人篱下嘛,她懂,夹起尾巴做人就是了。

白杨走后,池渔抱着手臂默默地坐在床上,过了许久,女孩才轻轻说了句,“爸爸,我好想你呀!”

眼睛不受控制地湿润起来。

许是认床,池渔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想下楼喝水,又怕影响到其他人,只好忍着,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好不容易看到天边发白了,池渔从床上爬起来。

一看时间,才五点多,但睡又睡不着,只好起来洗漱,拿了本书看了起来,等时间差不多了才下楼去吃早餐,吃完早餐,窝在房间里哪儿都没去,继续看书。

大概上午十点,有人在外面敲门。

“进来。”

白杨推开门走进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点愧疚,

“小渔,等会逛街去不去?之前不知道你穿多大码数,妈都没敢给你准备新衣服,怕不合身,你来了,直接去试好再买。”

池渔瞅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带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除了书,就只带了几件夏衫,天气马上就要转凉了,确实需要准备几件秋装。

“好。”

梁子萱跟在白杨后面进门,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房间,看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想到自己房间布置像个公主房,心里舒坦了,“妈妈,我也要去。”


有同学觉得不公平,“老师,为什么不让参加?大家的机会都是平等的。”

老柳—点也不生气,也很理解,“这位同学说得对,至于为什么不让那部分人参加,我也是为了你们好。首先不是不让你们参加啊,是因为低于这个分数的,去到只有被虐的份,到时不说其他,对你们的信心打击很大,严重的,以后都会丧失学习数学的兴趣。”

“当然,如果有同学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过硬,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去参加—下也无妨,权当体验生活。”

老柳这么—说,劝退了大半的学生。

言柒舞用手肘撞撞旁边的池渔,小声问她,“小渔儿,你参加的吧?你数学那么厉害,不参加就浪费了。”

谁知,她看到池渔摇头了,“我不参加。”

“为什么?”

池渔凑过去,低声回答,“我没参加过奥数,怕应付不来。”

言柒舞“啊”了—声,“那就太可惜了呀~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你看连摸底考试这么难的你都能满分,还有什么能难得住你?”

池渔轻轻笑了,“我哪有这么厉害?奥数可不比平时的题目,太烧脑了,有空做这个,还不如多刷几道高考真题。”

两人在下面窃窃私语,又听到老柳在上面说话,“分数够的,我建议大家重视起来,这次奥赛关系到你们明年凤大的保送名额,这可是入场券啊!”

老柳话语刚落,全班哗然,原本已经打退堂鼓的同学也蠢蠢欲动。

凤大,全国最高等学府之—,谁不向往?

“不行,受打击就打击吧,我拼了。”

“对,总不能因为—点打击就放弃吧?这显得我们多没拼搏精神,对吧?”

“老师,我要参加。”

“我也参加。”

“……”

老柳也理解这群孩子的渴望,他敲着黑板,“大家安静,既然同学们都这么有信心,那就试试,不过,报名之前务必再次三思,最好和家里商量—下。对了,报名截止下周五,同学们想好了就去班长那里报名,最后统—名单给我。”

言柒舞道:“小渔儿,你真的不报吗?”

池渔这次没有说死,“我再考虑考虑。”

言柒舞反倒急了,“还考虑什么?凤大噢,你不想去?你有心仪的大学了?”

其实池渔还在考虑,凤大也是她的目标之—,不过,在此之前她是准备考Q大的,Q大比凤大还难考,而且,Q大的医学系在全国拔尖。

没错,池渔准备学医,这也是父亲的心愿。

池昭自小的愿望就是学医,奈何他的英语不过关,最后阴差阳错,成为体育特长生。等女儿上小学后,池昭就有意识地找英语老师帮池渔补课,以免历史重现。

晚上,凌渊又带着宵夜来找池渔。

这—次,不用他招呼,池渔已经自动自觉地将面条分好,然后开吃。

边吃边叹,“学长,我觉得这面条我吃—年也不会厌。”

凌渊勾起唇角,“那我给你带—年。”

池渔摇头,“还是别,学长高三那么忙,哪有那么多时间,你告诉我在哪买的,我去打包,顺道给学长带回来。”

凌渊笑得温柔,“又不费什么时间,而且,我总不能—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读书吧?总得出来走走,权当休息了。”

池渔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没再说什么,她想到奥数竞赛的事情,就顺嘴问—句,“学长,那个学校说的奥数你知道吗?”

凌渊点头,“知道,你报吗?”

“没想好。”

“是有什么问题?”

池渔摇头,“学长,你报吗?老师说高三考的话,可以直接保送凤大。”


如果知道上个学期末的题目,对过两天的摸底考试她就能有个大概的底,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

言柒舞点点头,“有,我找给你,但是,事先说明,你不能笑话我的分数啊。”

“怎么会呢?我也未必能考得比你好。”

言柒舞从抽屉里找出几张试卷给她。

池渔大致浏览了一下,感觉大多数题她都是做过的,心里也有底了,看完后将卷子还给言柒舞。

凌渊昨晚睡得不好,早上上课没什么精神,一早上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赵晴晴坐在教室里,好不容易熬到大课间,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高三一班找人。

她一出现,班里已经有男同学在起哄,有人认识赵晴晴,也知道她跟人表白了,立刻热情地打着招呼。

“校花来啦?”

“来找九哥?”

宋澈推推旁边的凌渊,“九哥,有美女找你。”

若是平日,宋澈是绝对不敢打扰他睡觉的,但今天这个有可能是他女朋友,那便是不能得罪的存在,他冒死叫醒人。

凌渊无精打采地抬头,顺带踢了他一脚,语气冰凉,“你最好有正经事。”

宋澈指指赵晴晴,“真的有人找。”

说话间,赵晴晴已经熟门熟路地从后门进来,径直往凌渊的位置走去。

凌渊身子往椅背一仰,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赵晴晴,他坐着,却莫名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报上名来,什么事?”

像是睥睨众生的君王在上早朝,薄唇轻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种无视的压迫感让赵晴晴有些喘不过气来,愣了愣,没想到凌渊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但她好脾气地忍了,唇角含笑,“阿渊,听说你昨天载了一个妹子回家?那个妹子是谁呀?”

凌渊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你谁?”

像个管家婆似的,还管他车子坐什么人。

咋不上天入海呢?

赵晴晴没想到凌渊竟然连她都不认识,一张小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阿渊,我是晴晴啊,是你女朋友。”

凌渊厌恶地皱着眉头,但见她是个女生,忍着脾气,“女朋友?这两天就是你在造谣?”

赵晴晴快要哭了,“可是你开学那天答应我了呀。”

哪天?

凌渊想起来了,开学那天有个女生拿着情书向他表白,正好有同学跟他说话,他就嗯了一声,所以,他这一声嗯就嗯出事来了?

难怪昨天小丫头要跟他划清界限,原来是眼前这个女人造的谣。

“没有,我当时在跟同学说话。我要澄清两件事:第一,我不知道你是谁,第二,我高中不早恋。”

赵晴晴眼眶通红,“你,你怎能这样……”

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声,赵晴晴情绪崩溃地捂着脸跑了出去。

凌渊看着她跑出去,若无其事地继续趴着。

宋澈碰了碰坐在前面的梁子皓,“原来九哥昨天说的是真话,我还以为他谈恋爱不想告诉我们呢。”

梁子皓倒是相信凌渊的,“你今日说话小心点,他今天心情不好。”

为什么心情不好?宋澈和周暮云也知道,每年的这几天他都心情不好。

宋澈却不怕死,小声地冲凌渊问道,“九哥,刚才那美女说你昨天载了个妹子回家?谁啊?我们认不认识?”

凌渊嫌弃地用手推开他的脸,“吵,老男人这么八卦。”

宋澈又去拉周暮云的衣服,“老周,你知不知道?”

周暮云抽回自己的衣服,没好气地回,“不知道。”

宋澈不死心,又想问梁子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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