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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大结局

魈的宝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先去上香。”老夫人歇息够了,与沈青檀说道:“我们走吧。”沈青檀朝二夫人微微颔首,扶着老夫人去往正殿。二夫人愤恨地盯着沈青檀的背影,这个贱人生来便是与她作对的。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哄得老夫人来华灵寺。她紧跟着过去,就怕沈青檀上她眼药。赵珏目光深沉地注视沈青檀,始终未得到她一个眼神,他有许多话要问她。可眼下时机不对。沈明珠暗中观察赵珏,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沈青檀,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抛弃沈青檀。后悔娶了她?知客僧认得赵老夫人,单手作礼:“阿弥陀佛,小僧法号善悟,施主请随小僧来。”赵老夫人双手合十行佛礼,随知客僧去往正殿。殿内供奉宝相庄严的释迦摩尼佛的佛像,佛像旁边张挂经幡,显得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沈青檀取了六炷清香,分了三...

主角:赵颐沈青檀   更新:2024-11-11 1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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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颐沈青檀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魈的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去上香。”老夫人歇息够了,与沈青檀说道:“我们走吧。”沈青檀朝二夫人微微颔首,扶着老夫人去往正殿。二夫人愤恨地盯着沈青檀的背影,这个贱人生来便是与她作对的。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哄得老夫人来华灵寺。她紧跟着过去,就怕沈青檀上她眼药。赵珏目光深沉地注视沈青檀,始终未得到她一个眼神,他有许多话要问她。可眼下时机不对。沈明珠暗中观察赵珏,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沈青檀,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抛弃沈青檀。后悔娶了她?知客僧认得赵老夫人,单手作礼:“阿弥陀佛,小僧法号善悟,施主请随小僧来。”赵老夫人双手合十行佛礼,随知客僧去往正殿。殿内供奉宝相庄严的释迦摩尼佛的佛像,佛像旁边张挂经幡,显得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沈青檀取了六炷清香,分了三...

《前世放火烧我,今世还想娶我为妻?赵颐沈青檀大结局》精彩片段


“先去上香。”老夫人歇息够了,与沈青檀说道:“我们走吧。”


沈青檀朝二夫人微微颔首,扶着老夫人去往正殿。

二夫人愤恨地盯着沈青檀的背影,这个贱人生来便是与她作对的。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哄得老夫人来华灵寺。

她紧跟着过去,就怕沈青檀上她眼药。

赵珏目光深沉地注视沈青檀,始终未得到她一个眼神,他有许多话要问她。

可眼下时机不对。

沈明珠暗中观察赵珏,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沈青檀,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抛弃沈青檀。

后悔娶了她?

知客僧认得赵老夫人,单手作礼:“阿弥陀佛,小僧法号善悟,施主请随小僧来。”

赵老夫人双手合十行佛礼,随知客僧去往正殿。

殿内供奉宝相庄严的释迦摩尼佛的佛像,佛像旁边张挂经幡,显得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

沈青檀取了六炷清香,分了三炷给老夫人,神色虔诚的跪拜,将香插入香炉内。

她添了一笔香油钱,搀扶赵老夫人回寮房。

赵老夫人是华灵寺的大香客,如今沈青檀亦是出手阔绰,知客僧领着她们去寮房,叮嘱照客僧与寮元僧殷勤伺候。

赵老夫人上了年纪,一番折腾下,确实疲累不堪。

沈青檀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今日起得早,您先睡一会?”

赵夫人接过杯子饮一口水,之前猜测沈青檀说服她来华灵寺为赵颐祈福,为了迫使二夫人为他们夫妻俩点莲花灯。

可今日沈青檀添了一笔不小的香油钱,为菩萨塑金身,便觉得自己想错了。

“你也累了,快些回去歇一歇。”赵老夫人慈爱道:“我这儿有卫妈妈和两个婢女伺候呢。”

“孙媳先回去歇着,您若有要事,派人来知会我。”

“好。”

沈青檀带上流月与秋蝉回寮房。

她吩咐秋蝉:“你去藏经阁,借一本《心经》。”

秋蝉恭敬地说道:“奴婢这便去。”

“二少夫人,您要在这儿吃斋念佛三日,为二爷点莲花灯吗?”流月不解地说道:“二夫人不是会为你们点灯吗?”

“那是惩罚二夫人罢了,若真求菩萨庇佑,心诚才会灵验。”

沈青檀自重生以来,便被仇恨蒙蔽双眼。

只想报复,从未想过其他。

赵颐那句“家人之间相处不必拘束,你表现很好,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点醒了她。

重活这一世,她不应该只有仇恨,要珍惜得来不易的新人生,更要好好生活。

前世身边环绕的多是对她心怀恶意的人。

一颗真心对她而言太难得。

赵颐不仅对她无微不至,更难得的是那一份信任。

他将名下所有的一切,全部共享给她,让她感受到自己有被人尊重、珍视。

她很难不受触动,想留住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两个人这般相敬如宾,相互扶持过一世,似乎也不错。

沈青檀不想他早死,想为他做点什么。

“我心气太浮躁了,来修炼一下心境也是好的。”

沈青檀踏入华灵寺时,听到阵阵梵音,内心便一片宁静。

——

晌午,沈青檀用过斋饭,去往禅房抄经文静修。

禅房窗明几净,桌凳整齐,一尘不染。

流月将经文桌搬到窗边,支开一扇木窗,温暖的阳光铺满禅房。

沈青檀净手焚香,坐在经文桌前,挽起宽大的袖子抄经文。

流月在一旁磨墨:“二少夫人,今日明智大师讲经,许多香客去听了。”



沈青檀一进屋,便瞧见大夫人从内室出来,气色不太好:“母亲,您昨夜没有睡好吗?”

“我一宿没睡。”大夫人坐在花梨木交椅,愁眉不展道:“罗灵芝昨日在我跟前得意,赵珏筹齐了十万军粮,若是由赵珏护送粮草,我担心父兄会出事。”

沈青檀攥紧手里的绣帕,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夫人的预感没有错。

赵珏妒忌赵颐母族的权势,前世筹集到粮食,他负责运送到北境,刻意拖延了时间,导致粮草耗尽军心溃散,戚老将军与两个儿子战死在沙场。

大夫人大受打击,交出府里的掌家权,由二夫人执掌中馈,自此避世不出。

戚老将军是大周的忠臣良将,因为小人的妒忌而惨死,属实不值得。

撇开个人恩怨,沈青檀也不愿意秦老板将粮食卖给赵珏。

“母亲,吉人自有天相。”沈青檀柔声宽慰道:“外祖父英勇神武,两个舅舅亦是雄才大略,骁勇善战,一定会凯旋。”

前线一日没有传来喜报,大夫人便一日不能心安。

“吉人自有天相……”大夫人神色憔悴,苦笑一声:“抵不过小人作祟。”

“这世道不全是小人,我总相信正义之士比小人多。虽说赵珏筹齐了粮食,但只要他一日没拿到手里,便有变数在的,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沈青檀见大夫人眉心蹙着,按着太阳穴,大约是因为头疼的缘故。

沈青檀绕到大夫人身后,为她按揉额头:“那日我在敬德堂无意间听到您与夫君的谈话,他新婚告假在家,没有公务在身。这两日有事要忙,应是忙着筹集军粮,说不定很快会有好消息。”

“希望如此。”额头上的力度轻重有度,大夫人头疼的症状稍稍缓解,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不由得感叹道:“你是刚过门的新妇,我身为长辈应该事事照应你,如今倒是反过来,让你为我的事儿操心。”

“母亲,您说这话便是见外了。”沈青檀嫁进国公府四日,短短几日相处,她感受到大夫人对待她的那颗真心:“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理应要齐心协力。”

大夫人心中一动,沈青檀温良贤德,却也明慧通透。

“你这孩子还未用早膳,先摆饭,不说这些糟心事。”大夫人握住沈青檀的手,吩咐婢女传饭。

大房有自己的小厨房,灶上早已备好早膳,婢女很快将膳食摆上桌。

婆媳二人沉默的用早膳,大约是心里压着事,大夫人食不知味,只潦草地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沈青檀也没有吃几口,跟着放下筷子。

大夫人见状,语气和蔼道:“檀儿,我听闻颐儿的身体不适,这一段时间你多多费心照顾,不必来我这儿请安。”

她愁的似火烧心,睡不安,吃不下,实在是不愿自己这份情绪影响到沈青檀。

新妇就该没有忧愁,烦恼尽除,安然舒心的过日子。

大夫人知道沈青檀是个孝顺的,怕她多心,扯着唇角笑道:“你每日早早来请安,连带着我一块早起,睡不了一个懒觉。”

沈青檀惊诧地看向大夫人,旋即想到大夫人有晨起练五禽戏的习惯,便知这是胡诌的借口罢了,只是在体贴她。

她心里涌出一股暖流,生出一种极大的满足。

前世她期盼着公婆和善慈爱,夫君温柔体贴,可惜下场凄惨,不得善终。


“你比我还倒霉。”四夫人似乎有些同病相怜,对待沈青檀的态度没先前那般冷淡:“你送的梅花脯还不错,是在哪家铺子买的?算了,你哪日得空,便带我一块去。”


沈青檀明白过来,四夫人是约她一同去玩。

她正要说什么,瞥见四夫人锁骨上有一块深红色的印记。

四夫人的肌肤嫩白,一点印子便十分显眼。

沈青檀多看了两眼。

四夫人觉察到了,拢了一下襟口,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暗骂赵祁渊是个粗鲁的莽汉。

人都离开京城好几日,她身上的印子都还没有消,叫人看了笑话。

她决定了,待臭男人从北境回来,便搬到庵里清修半年。

四夫人想着庵里的清苦日子,睨一眼沈青檀红润的脸色:“真羡慕你,不用被二侄儿欺负。”

沈青檀脑海里闪过赵祁渊高大健硕的身躯,眉眼冷峻藏着逼人的锋芒,的确是一副凶悍不好招惹的模样。

没想到竟然还会欺负妻子,难怪赵祁渊离开京城,四夫人特地送一篮子樱桃来感谢她。

沈青檀不知该如何安慰四夫人,瞥到四夫人泛着红晕的脸,突然间顿悟,明白那印记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神色变了变,脸颊隐隐发烫,实在是没想到四夫人这般口无遮拦。

四夫人见沈青檀明白过来,拿帕子掩住红唇咯咯的娇笑。

“你这样的天姿国色,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二侄儿简直是暴殄天物。”四夫人看着沈青檀眉眼妩媚,羞红的脸颊比海棠花还要娇艳明媚,不由得感叹一句:“想想都觉得他可怜。”

沈青檀:“……”

她实在是没想到四夫人如此的孟浪,夫妻之间的私房事,张口便来。

“行了,我不逗你了,言归正传。”四夫人凑到沈青檀耳边说道:“你明日得空吗?我明日带你去个好地方,看一出戏。”

沈青檀问:“什么地方?”

四夫人故意卖一个关子:“你明日去了,便知道了。”

沈青檀琢磨片刻,应允下来。

四夫人带着婢女离开。

流月恰好清点完:“二少夫人,全都登记在册,您过目一下。”

沈青檀接过册子仔细看一遍,随后递给流月:“你去库房帮听雪,再对一遍数。”

“好咧。”流月匆匆离开。

沈青檀准备回兰雪苑,瞧见三夫人站在角落里,她身边站着一位十五岁的少女,始终低垂着头,瞧不清样貌。

她客气地打一声招呼:“三婶娘,大妹妹,我先走了。”

三夫人挤出一个笑容,语气不自觉带着讨好:“侄媳妇,你快些去忙,不必搭理我们娘俩。”

沈青檀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三夫人翘首望着沈青檀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羡慕四夫人,居然能和沈青檀攀亲近,两个人凑在一块说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赵颐将运送粮食的差事交给赵祁渊。

这么好表功的机会,居然给了四房。

三夫人心事重重地回三房,望着简陋的屋子,没几样能拿出手的贵重东西。

她想起流水似的赏赐进了大房,心口便一阵发热。

三夫人勒令婢女在外守门,仔细关好门,拉着赵婉坐在炕上:“婉儿,你瞧见大房的富贵了吗?”

赵婉皱眉。

三夫人说:“娘瞧着你二嫂是个好的,你多去走动走动,攀好关系,说不定会帮扶你一把,嫁一户好人家。”

赵婉低着头捏自己的手指头,心里明镜似的,娘是希望她去讨好二嫂。



秋蝉和春娇对看一眼,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沈青檀不动声色地睨了睨二人,抬手抚摸着鬓发间插的嵌宝金簪,细长的柳眉微挑。

“出门前母亲曾与我说,我既然嫁了人,陪嫁丫鬟当属于嫁妆的一部分,身契自然也归我,明日我便去找二妹妹把你们俩的身契给换回来。”

秋蝉和春娇脸色一变。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沈青檀的目光望向秋蝉,语调漫不经心,轻柔得好似在与人闲聊:“瞧着年纪不小了,改日与二爷商量商量,是配给门上的小厮,还是马房的马夫更合适。”

秋蝉和春娇心中凛然,她们忘了,沈青檀就算被舍弃,也是她们的主子。

不仅可以随便发卖她们,还可以将她们随便婚配。

她们作为陪嫁婢女,有几分姿色,将来是有可能在主子有孕时,被姑爷收做通房享福。

嫁给一个小厮和马夫,世代都是为奴为婢。

秋蝉心思百转,理清其中利害关系,愈发谨小慎微,恭敬地说道:“大小姐,姑爷吩咐奴婢给您取下凤冠。”

沈青檀将手递给秋蝉,由她搀扶着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秋蝉知道沈青檀不是表现出来的和软性子,低眉垂眼,不敢看铜镜里倒映出的美人,小心翼翼地取下凤冠。生怕自己弄疼了沈青檀,会被她处置了。

凤冠取下来,沈青檀的脖子轻松许多。

“我这个人赏罚分明。你们不必这般小心谨慎,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

沈青檀揉着酸疼的颈子,从晕黄的铜镜里看着小家碧玉的秋蝉:“你们是母亲精挑细选的陪嫁婢女,生的如花似玉,将来是要伺候主子的,配个小厮和马夫着实会可惜了。”

秋蝉的手颤抖一下,大气都不敢出。

春娇则是出去了一趟,不一会儿,拎着一个紫檀嵌百宝雕花提盒进来,再将提盒里的食物一一摆在桌子上。

膳食有鸡丝粥、醃菜花炒茭白、青笋晾肉胚、如意卷、白蜂糕。

种类虽然多,却量少而精致,看起来很有食欲。

沈青檀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她一日没有吃东西,不能吃得太过油腻。

如果只吃清淡的粥,又不会太抵饿,放一些鸡肉丝,倒是恰到好处。

她紧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碗热粥下,稍稍放松下来。

——

赵颐去往前院书房,派小厮请老夫人、大房和二房的老爷,以及赵珏过来一趟。

一刻钟之后,几人前后到了书房。

老夫人神色凝重:“颐儿,你唤我们过来,可是出了事?”

赵颐没有请老国公过来,而是将她请来,大约是后宅的事情。

大老爷皱紧眉头,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在宴客的时候请他们过来,恐怕出的是大事。

二老爷知道赵颐所为何事,但是木已成舟,他倒不怕节外生枝。

赵珏同样心知肚明,大抵是赵颐知道新娘被换掉了。

祖父还活着,父亲那一辈没有人被请封世子,祖父是打算请封世孙。

世孙一般是由嫡长孙继承,赵颐头上有一个庶长兄,他在嫡系是长孙。

赵珏想起自己与沈明珠拜过堂,基本上不会有变数,稍稍松一口气。

他蹙眉道:“二哥,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宾客还在等着我们敬酒。出了什么事,要在这个时候处理?”

言语间像是在谴责赵颐不知轻重。

“祖母,我院里出了事。”赵颐先回了老夫人的话,随后才转头看向赵珏:“三弟,弟媳可有与你说过什么话?”

“二哥,我送新娘进新房便出来宴客,还未揭盖头呢,能说什么话?”赵珏神色不解地看向赵颐:“青檀性子端庄,不会在刚进新房便在我跟前说长论短。莫非她出了什么事?”

“是吗?我以为沈二小姐发觉自己嫁错人,会提醒三弟一声。”赵颐轻咳几声,清隽的面容苍白几分:“我方才送新娘进新房,新娘说我牵错人,拜错了堂。我不顾礼法先揭开盖头,发现与我拜堂的是沈大小姐。”

老夫人震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大老爷同样惊愕。

二老爷故作惊讶道:“那该怎么办?”

赵珏懵了,难以置信地看向赵颐,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沈大小姐在下喜轿时,看见我的手便分辨出我是谁。毕竟我文弱,三弟强健,不仅体型不同,还有肤色不同。她当时没有立即点明,只是为了顾全国公府的颜面。”

以前不管二房有什么动作,赵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算计到他的头上,断然不会坐视不管。

“三弟还未揭盖头,此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内情。”赵颐刻意提议道:“你与沈大小姐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我们可以现在换回来。”

赵颐四两拨千斤,便将赵珏架在火堆上。

赵珏脸色难看,进退两难。

如果在拜堂之前揭穿,他可以有一百种方法,悄无声息的弄死沈青檀,腾出他的妻位。

现在拜完堂,如果再换回来,就算沈明珠闹着和离,也没有可能再嫁给他。

他如果不愿意换回来,以老夫人的睿智精明,必定会猜到这件事有猫腻。

赵颐绝对是故意的,就是要在老夫人面前揭穿他。

二老爷叹息道:“这已经拜过堂,送进洞房,怎么能换回来?这和二嫁有何区别?性子贞烈的女子,只怕活不下去。”

他冠冕堂皇地说道:“反正她们是双生子,又都是嫁进咱们府里。沈大小姐才学出众,自小当做宗妇栽培。颐儿是嫡长孙,将来国公府的当家人,与沈大小姐更相配。”

老夫人目光冰冷地看向二老爷,又看向沉默的赵珏,眼底闪过失望。

以承恩侯府的门第,行事严谨,怎么可能会出现上错喜轿的事情?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赵颐身体病弱是一个文官,赵珏体魄强健,骁勇善战,是一个武官。

但凡不是个蠢笨的人,都能够区分出两个人的不同。

沈青檀进了新房,便立即与赵颐说明情况。

而沈明珠却没有发现异常,说明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希望嫁给赵珏。

事实摆在眼前,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今再回顾侯府将婚期定在同一天,姐妹俩穿一样的大红织五彩圆领通袖袍,不用想也知道是刻意为了换新娘做的准备。

尤其是现在看到二房父子的反应,老夫人猜到他们与承恩侯府串通好了。

他们为了一己之私,扯下国公府的脸面扔在地上。

老夫人神情严肃,沉声问道:“珏儿,你打算如何做?”

赵珏垂下眼帘:“孙儿听从檀儿的决定。”


在母亲心里,二哥才是最重要的。


她想装作不在意,可仍旧是受到一点影响。

因为她是二哥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我没有生病,只是在调理身子骨。”沈明珠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亲昵地去挽沈青檀的手臂:“大姐姐,我们先进府吧。”

“走吧。”沈青檀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搭在听雪手里,避开了沈明珠的手。

沈明珠的手落了空,望着沈青檀的背影,她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一行人去往前厅,沈老夫人、承恩侯、沈夫人、沈少恒与沈少淮已经到了,另外还有两位头戴方巾,身穿交领道袍的老者。

除此之外,其他一干人等,并未来前厅。

两个人一一行礼后,便各自落座。

沈青檀与沈少恒对视一眼,见他摸着下巴笑的有些自得,心里明白今日唱的是哪一出戏。

沈明珠看到两位儒雅的老者,猜测是母亲在信里提到的族亲,他们是为了商议请封世子一事而来。

沈夫人见到沈青檀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心,尤其是看到她身后一左一右,似两尊门神的江暮与江朝,顿时眉眼冷沉几分。

沈夫人的视线转向一旁的沈明珠,她身边只有一位婢女,显得她有些孤零零的,瞧着便知道在夫家受到冷落。

沈夫人唇角往下一压,第一次生出一个念头,这门亲事换的对不对?

如果沈明珠嫁给赵颐,即便赵颐是个短命鬼,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可以从宗族过继一个子嗣,培养成爵位继承人。

老国公与赵老夫人、赵大夫人与赵大老爷,甚至是宫里的贵人,都会因为赵颐命不久矣,而心生愧疚,多加疼爱沈明珠。

如今倒让沈青檀嫁给赵颐在享福。

“人全都已经到齐了,我们便来说说正事。”沈老夫人开了腔,从婢女手里接过一个木匣子,而后对两位族亲说道:“今日特地请二位族老来一趟,便是为了旧年一桩约定。”

两位族老面容严肃道:“当年子彦逝世,少恒年岁尚小,不能承袭侯府爵位。

你们请我们来做个见证,侯府爵位由如今的侯爷承袭爵位。

待少恒长大成人之后,再请封他为世子,成为下一任爵位继承人。”

“当时我们立了字据为证,一共分为三份。”沈老夫人打开木匣子,取出字据放在一旁的茶几,语气平和地说道:“我这里一份,族内一份,侯爷手里一份。”

其中一位族老取出字据,放在沈老夫人的字据旁边。

“当年的确是有这个约定,我们二房没有争夺爵位的心思,所以我们愿意立下字据。”

沈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哥与大嫂逝世时,少恒尚在襁褓当中,如何能继承爵位?按照正常的继承制度,也该是我们侯爷继承,我们完全可以不签字据。”

沈老夫人脸色一沉:“你们这是想要翻脸不认账?”

“母亲,您这话说的着实伤我们的心。大哥是您的儿子,侯爷也是您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您未免太偏向大哥那一房,对侯爷的付出视而不见?”

沈夫人说到伤心处,潸然泪下道:“侯爷继承爵位的时候,侯府究竟是什么个情况,您心里没有数吗?是侯爷兢兢业业,打下了如今这偌大的家业。”

她喉口哽咽,继续说道:“若是少恒能像大哥一般有出息,我们二话不说把爵位拱手让给他。可他不务正业,与京城里各家纨绔混作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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