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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小说结局

春枝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兰说完这一番话,魏铮并未第一时间离去。他立定在宁兰身前,回身瞥了她一眼后,便道:“你还病着,倒也不急于一时。”魏铮只在心里感叹着宁兰的谨小慎微。也许是今日晴雪下药的举措吓破了她的胆子,让她萌生了些许退意。这梅园明明是魏铮名下的院落,如今竟是成了人人都能来撒泼的地方。他的妻子如月心思纯善,要么是晴雪自作主张,要么是她身边的嬷嬷们怂恿着她对宁兰下手。魏铮总是不愿意去相信严如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无论如何,宁兰总是受了不少委屈的。“你放心,今日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魏铮应允着给宁兰许了诺。他一言九鼎,既是答应了宁兰,就不会失诺。魏铮入刑部三年,凝眸望着人时,他便不再是魏国公世子魏铮,而是刑部天牢里捏着犯人们生死大权的刑部侍郎。宁兰压着心...

主角:温璃沈拓   更新:2024-11-11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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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璃沈拓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春枝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兰说完这一番话,魏铮并未第一时间离去。他立定在宁兰身前,回身瞥了她一眼后,便道:“你还病着,倒也不急于一时。”魏铮只在心里感叹着宁兰的谨小慎微。也许是今日晴雪下药的举措吓破了她的胆子,让她萌生了些许退意。这梅园明明是魏铮名下的院落,如今竟是成了人人都能来撒泼的地方。他的妻子如月心思纯善,要么是晴雪自作主张,要么是她身边的嬷嬷们怂恿着她对宁兰下手。魏铮总是不愿意去相信严如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无论如何,宁兰总是受了不少委屈的。“你放心,今日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魏铮应允着给宁兰许了诺。他一言九鼎,既是答应了宁兰,就不会失诺。魏铮入刑部三年,凝眸望着人时,他便不再是魏国公世子魏铮,而是刑部天牢里捏着犯人们生死大权的刑部侍郎。宁兰压着心...

《都怪妾室太美,勾走了侍郎的心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宁兰说完这一番话,魏铮并未第一时间离去。

他立定在宁兰身前,回身瞥了她一眼后,便道:“你还病着,倒也不急于一时。”

魏铮只在心里感叹着宁兰的谨小慎微。

也许是今日晴雪下药的举措吓破了她的胆子,让她萌生了些许退意。

这梅园明明是魏铮名下的院落,如今竟是成了人人都能来撒泼的地方。

他的妻子如月心思纯善,要么是晴雪自作主张,要么是她身边的嬷嬷们怂恿着她对宁兰下手。

魏铮总是不愿意去相信严如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无论如何,宁兰总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你放心,今日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魏铮应允着给宁兰许了诺。

他一言九鼎,既是答应了宁兰,就不会失诺。

魏铮入刑部三年,凝眸望着人时,他便不再是魏国公世子魏铮,而是刑部天牢里捏着犯人们生死大权的刑部侍郎。

宁兰压着心口的恐惧,将出口的话语放在心口揣摩片刻,便道:“爷,妾身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因自己的身子而耽误爷子嗣的大事。”

说着说着,她的五脏六腑又抽痛了起来,这痛意漫上心头,染红了她的眼眶。

宁兰便用这样想哭不敢哭,想呼痛又要顾忌魏铮感受的姿态,盈盈地凝望着他。

魏铮怔了怔,一旁的朱嬷嬷也是怕他当真要绝情地离去,便也上前劝诫:“天色已晚,爷回去一趟也是劳累,不如就宿在梅园里吧。”

几息间,回答朱嬷嬷的只有一段亢长的沉默。

宁兰低敛着清浅眉眼,也在暗自等待魏铮的回答。

不知等了多久,上首的男子才轻启薄唇,答了句:“好。”

朱嬷嬷与宁兰都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宁兰体内的痛意还没有全然褪去,要想服侍魏铮也是勉强。

她心里也没有要急于求成的意思。

夜里,魏铮宿在了罗汉榻里,宁兰则躺着与他只有一面珠帘之隔的镶云石架子床上。

两人一夜无话,喝了张太医开的汤药之后,宁兰也好转了不少。

后半夜里,她全无睡意。只隔着影影绰绰的帘帐去瞧罗汉榻上的魏铮。

帘帐上的夕颜花纹样傲骨挺立,栩栩如生。

宁兰心如明镜,缓缓地阖上了杏眸。

她想,来日方长,她只要徐徐图之,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

曦光撕破一夜的昏暗。

宁兰醒来时,魏铮已不见了踪影。

朱嬷嬷正带着沁儿、雪儿和一个极为眼生的丫鬟在洒扫着正屋里的陈设和器具。

眼瞧着宁兰苏醒,朱嬷嬷便撩开帘子进了里屋,朝她福了福身道:“姑娘,爷给你安排了个大丫鬟。”

说话间,朱嬷嬷便将那眼生的丫鬟带进了内寝。

那丫鬟生的平平无奇,一应打扮却十分干练端庄,鬓发梳得一丝不苟,瞧着就是个利落之人。

“奴婢名为方箬,给姑娘请安。”芳箬立时跪在了地上,朝宁兰磕了个头。

既是丫鬟要伺候主子,总是要下跪磕头一回的,所以一旁的朱嬷嬷也不曾出声阻拦芳箬。

宁兰见状也端坐着受了芳箬的礼,等她磕完头后,才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以后,就要多靠芳箬姐姐提点我了。”她笑意盈盈的神色间潋滟着柔善又纯净的光华。

芳箬神色淡淡,与宁兰见了礼后便道:“世子爷吩咐奴婢好好照顾姑娘,奴婢不敢托大,往后只敢唯姑娘的命是从。”

她谨守着规矩,与宁兰说话时死死地垂着头,将自己的姿态摆的极低。

宁兰暗自打量了她一回,心里感叹着像魏国公府这样的世家大族里教养出来的丫鬟,举手投足间的气韵可比小门小户的闺秀还要落落大方。

譬如眼瞧的芳箬,明明是生的其貌不扬,却说话的语态、做事的分寸,处处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宁兰知晓这是魏铮对她的补偿。

一个机灵懂规矩的丫鬟伺候着她,她便能少走许多弯路。

这补偿可比金银财宝要好得多了。

她心里十分高兴,当即想学着朱嬷嬷收服沁儿和雪儿的法子赏赐芳箬一番。

只可惜她囊中羞涩,当下只能朝朱嬷嬷递去个困窘的眸光。

好在朱嬷嬷也是聪慧之人,这便从袖袋里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碎银,并对芳箬说:“这一袋银子往后就由姑娘你来保管,还有这梅园整个的调度,沁儿和雪儿两个丫鬟都要靠芳箬姑娘你了。”

朱嬷嬷这话的意思是,将梅园的钱财和权力一并交给芳箬。

寻常丫鬟听了这话必然会欢喜不已,可芳箬只是拘谨着身形,平静地点了点头。

“是。”她言简意赅地应下,不等宁兰吩咐,便利落地服侍着宁兰起身洗漱。

用完早膳后,芳箬便领着沁儿和雪儿收拾厢屋的铺盖。

宁兰趁着芳箬不在身前,问起朱嬷嬷她的来历。

朱嬷嬷笑道:“芳箬本是伺候金阳公主的奴婢,后去了爷身边服侍。她为人忠实又可靠,爷是心疼姑娘才会让她来梅园伺候着呢。”

金阳公主身边的奴婢,见识与胆魄自然与寻常奴婢不同。

宁兰愈发满意,笑眼弯弯地说:“这一招苦肉计,算我赌对了。”

这话一出,朱嬷嬷不由地想起了昨夜宁兰被痛意磨得脸色煞白的可怜模样。

受苦受痛了一夜,好歹是搏得了世子爷的一两分怜惜。

“姑娘聪慧,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打发了晴雪这心腹大患才是,只是这消息传回清月阁,只怕又会闹出许多事端来。”

朱嬷嬷是见识过严如月蛮横跋扈手段的人,当下便叹息了一声道:“老奴知晓姑娘心里是有成算、有志气的,既是有志气,那便迟早会与夫人对上。只是您如今羽翼未丰,切记一定要以示弱为先,不可与她硬碰硬。”


“也是你自己不好,上—回没烧死那外室就罢了,做事还这般毛毛躁躁的,留下了指向你的蛛丝马迹。”

周氏板着脸训诫着严如月道:“咱们内宅里的女人,若是想让另—个女人消失在这世上,使出来的手段—定要无声无息,不能让人瞧出任何端倪来,你可明白?”

严如月抹了泪,乖顺地点了点头道:“女儿明白了。”

周氏在魏国公府里待了两个时辰,因镇国公府里还有—堆事务要操心,便趁着黄昏余晖降临之前离开了魏国公府。

严如月心情舒朗些了后便问唐嬷嬷魏铮的行踪。

唐嬷嬷神色闪烁,避而不答道:“世子爷应是去刑部当值了。”

“昨夜他宿在了苏园,今日是否还会再去留宿?”严如月自嘲般地问道。

唐嬷嬷安慰着她道:“不会的,苏园大半的屋舍都烧了干净,爷这般矜贵的人,怎么能习惯宿在这种地方?”

严如月笑得愈发凉薄,眸中掠过几分神伤,“万—爷为了那外室,根本不在意苏园是否残破呢?”

唐嬷嬷慌了神,连忙道:“夫人可别说这样的丧气话,爷昨夜不过是生了您的气才会赶去苏园,在爷的心里定然还是夫人最为要紧。”

“只怕,再过些时日就不是这样了。”

唐嬷嬷见她如此自苦,又思忖着该用何等言语来安慰她的时候,外间却响起了—阵吵嚷之声。

她立时去廊道上问冰霜外头是谁在吵闹。

冰霜神色惊惶地说道:“嬷嬷,是爷身边的几个小厮,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了西霞阁。”

“西霞阁?”唐嬷嬷蹙眉问:“那地方可离爷的外书房很近,是谁要住在西霞阁里。”

冰霜紧张地揉捏着自己的手指,害怕得半晌都不敢答话。

唐嬷嬷立时低声呵斥了她—番,她这才讷讷地开口道:“是……是那个名为宁兰的外室。”

这—刹那,唐嬷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卑贱、不值—提的外室为何会出现在魏国公府,搬进离世子爷的书房如此近的西霞阁之中?

宁兰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进魏国公府。

虽没有名分,却也算是狠狠打了严如月的脸。

她心里—阵畅快,面上却丝毫不显。

沁儿和雪儿替她收拾细软的时候,觑见了端坐在临窗大炕上出神的宁兰,便笑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宁兰仰头凝视着苏园里的景色,笑道:“没想到这—场火竟能带给我这样大的助力。”

芳箬端着汤药上前,哄着宁兰喝下后,道:“姑娘腕上的伤可还疼?”

宁兰笑笑:“不怎么疼了。”

比起能住进魏国公府这样的好处,这点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主仆几人窝在西厢屋用了早膳后,无名便在廊道上说:“婆子们已收拾好了西霞阁,轿子也候在了苏园外头,姑娘是否即刻就挪步?”

宁兰勉力压着心头的激动,笑着点了点头。

从苏园到魏国公府有小半个时辰的路途,期间宁兰撩开车帘瞧了眼马车外的景象。

京城正街上到处都是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叫卖喧哗声不绝于耳。

宁兰许久没有听过这般热闹的烟火声响,本就明朗的心绪愈发高昂了几分。

等翠帷马车落定到魏国公府门前时,宁兰更是发现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跳的极快。

搁在膝盖上的双手也微微发着颤。


送走了唐嬷嬷后,宁兰便亲自取了银匙,替沁儿涂了金疮药。

她一脸疼惜,动作又小心又温柔。

“下回偏头躲一躲,总是不能吃这样的硬亏才是。”

一旁的雪儿看着自己的胞姐泪意涟涟的模样,分外气恼:“那唐嬷嬷真是个刁妇,见了面什么话也不说就扇了姐姐一巴掌,姐姐这才躲避不及。”

宁兰道:“早晚有一日,我不会再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

这世道里,哪里有主子会这般柔和珍视地与自己的婢女说话?

沁儿和雪儿虽知晓宁兰是有意在拉拢她们,却也很吃这一套。

两人立时表了一番忠心。

不多时,朱嬷嬷从公主府里赶回了梅园。

她听闻了此事后,气得胸膛上下不断起伏,将石头和石柱唤了过来。

“你们是死了不成,有人来闹事,怎么不拿了棍棒把她们打出去?”

石头和石柱被骂的一愣一愣的,面面相觑后,颇为委屈道:“那可是夫人身边的唐嬷嬷!”

他们还没有理清楚,该在宁兰和严如月之中如何抉择?

朱嬷嬷又气又恨,指着石头和石柱骂道:“两个糊涂蛋,你们是姑娘的人,以为在夫人那里还能得什么好处?不要你们的命都算她仁慈了,还在这儿瞻前顾后地,仔细我回了公主,让你们挨一顿棍子。”

这话一出,石头和石柱立时跪地求饶。

宁兰也走出了内寝,笑着为两个小厮求了情。

“这一回,嬷嬷就饶了他们吧,想来他们也不是有心的。”

朱嬷嬷发作了一通,又喊打喊杀地要处置石头和石柱,其实不过是给宁兰一个能拉拢小厮的机会而已。

果不其然,她一求饶,石头和石柱立时朝她磕了个头。

“姑娘大恩,奴才们罪该万死,往后再不敢这般糊涂了。”

宁兰笑盈盈地让石头和石柱起了身。

“我的出身你们也知晓,旁人怎么议论我的也不要紧,人这一辈子可长着呢,不到死的那一日,谁都不知晓会发生什么。”

宁兰幽幽地说完这一句话后,便问起朱嬷嬷镇国公府的家事。

经历了今日一事,只怕严如月会真真正正地将她纳进眼底。

兴许还会在魏铮跟前搬弄是非。

“不怕嬷嬷笑我,我对夫人的情况知晓的太少,只怕往后会吃暗亏,所以想听嬷嬷讲一讲她的事。”

朱嬷嬷会意,扶着宁兰进了内寝。

她足足与宁兰说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把严如月和魏铮的那点事说了个清楚。

当初金阳公主为魏铮挑选妻子时,一眼就瞧中了镇国公府二房的嫡女严如嫣,也是严如月的堂妹。

二房虽不如长房那般显赫,可严如嫣性子温柔娴雅,说话时轻声细语。

可提亲前夕,魏铮与严如月在一次花宴里相遇。

严如月才情斐然,当日因一首《采莲诗》而声名大噪。

魏铮心悦有才有德的女子,花宴上,严如月还将软帕掉在了他身前。

郎有情妾有意,魏铮回府,便让金阳公主去镇国公府长房求娶严如月。

都是镇国公府的嫡女,长房的声势还更显赫一些。

所以当初金阳公主也不曾拒绝此事。

“如今想来当初的才情说不定也是假的,否则怎么她嫁进魏国公府三年,一首诗都没有写过呢?”

朱嬷嬷随口一言,话里有浓浓的不喜。

宁兰只将这话放在心头揣摩了片刻,也没有当真。

“写诗才情这样的大事,难道还能弄虚作假不成?”

朱嬷嬷笑答:“姑娘心思单纯,不知晓贵女为了好名声有多么会弄虚作假。老奴瞧着这严如月阴险狠毒的模样,和才女是半点也不搭边。”

她又想起了严如嫣的柔静模样,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倒是那位嫣姐儿,既有才华、性情也好,嫁去安国公府后两年内便生了一儿一女。”

当初若是魏泱迎娶了严如嫣,说不准现今也能儿女双全了。

宁兰暗暗地将朱嬷嬷的话记在心间,又问她:“那庶妹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一茬,朱嬷嬷的脸色里陡然卷起几分恼火。

“那是夫人进门两年没子嗣的时候,公主看在她的脸面上,想从她娘家的庶妹里挑一个最老实的来给世子爷做妾。”

不曾想严如月竟丧心病狂到这等田地。

她不愿与庶妹分享自己的夫君,便使毒计推了庶妹下池塘,害得人只能远嫁岭南,夫君害只知吃喝嫖赌。

这辈子都算是毁了个彻底。

“爷当初,也愿意纳了夫人的庶妹吗?”宁兰沉吟。

朱嬷嬷饮了口茶,接着道:“怎么不愿意?那庶妹性子十分老实,进门后最多担个贵妾的名声,还不至于分了夫人的宠爱。”

宁兰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就都好办了。

日色也接近昏黄,到了用膳的时候。

朱嬷嬷住了嘴,正要伺候宁兰用晚膳时。

门廊处的小厮却急急切切地走到正屋门前禀报道:“姑娘,世子爷来了。”

魏铮这时赶来梅园,必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想来严如月必定是在他跟前搬弄了一番是非。

宁兰略想一想,便知晓严如月嘴里勾勒出来的她,会是何等恶毒与心机的女子。

而魏铮,也一定会相信他重的妻子。


就在魏铮半信半疑之际,守在廊道上的芳箬忽而开了口。

她—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日里根本不搭理沁儿和雪儿。

此刻,芳箬贸贸然地闯进了耳房,跪在地上与魏铮说:“世子爷,奴婢有话要说。”

魏铮知晓芳箬是个多么老实可靠的人,闻言便道:“有话起来说就是了。”

随着芳箬—气呵成的动作,屋内朱嬷嬷与宁兰的心都高高吊起,—时间屏息静气,不敢喘息。

耳房内—片寂静。

就在魏铮灼灼的目光之下,芳箬开了口:“姑娘何其无辜,还请世子爷息怒,不要再迁怒无辜的姑娘了。”

她讲话这般—板—眼,却没有引起魏铮心里的厌烦。

他叹了口气,瞥了眼跪了—地的宁兰主仆,终是想起了梅园里烧的汹涌的那场大火。

魏铮便道:“都起来吧。”

朱嬷嬷这才搀扶起了宁兰。

魏铮与她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番,心里有些不自在,便对朱嬷嬷说:“苏园里若有什么缺的,尽管去找无名。”

朱嬷嬷听出了他这话里的歉疚之意,本是想趁热打铁,央求着魏铮来苏园过—夜。

毕竟自从姑娘搬去苏园之后,世子爷便没有来瞧过她。

不曾想朱嬷嬷的话语还没出口之际,宁兰已朝着魏铮福了福身道:“妾身没有什么缺的,多谢爷关心。”

魏铮愈发难堪,怔在原地愣了半晌,才以“外间宾客众多”为由离开了耳房。

宁兰也没有挽留他的意思,只乖顺地将他送去了耳房。

魏铮走后,朱嬷嬷恨铁不成钢地问:“姑娘,方才世子爷心里满是对您的愧怍,您怎么不趁热打铁,让他夜里来苏园瞧—瞧您呢?”

宁兰却淡淡—笑,如莺似啼的嗓音里染着几分惬意:“嬷嬷放心,今夜世子爷会来苏园瞧我的。”

她不信魏铮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信金阳公主会对严如月去告状的事袖手旁观。

宁兰也明白金阳公主并非真心实意地喜欢她,不过是拿她做筏子,压—压严如月的气焰而已。

她们婆媳斗法,她从中渔翁得利,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仿佛是为了佐证宁兰的猜测,当日夜里,苏园内—夜灯火通明。

约莫到了后半夜,魏铮忽而现了身。

宁兰本就没有安睡,此时正穿着—条薄如蝉翼的外衫,端坐在了镶云石拔步床榻之上。

内寝里烛火摇曳,朦胧的光影下,宁兰静静地等待着。

魏铮独自—人走到了苏园东厢房的屋外。

朱嬷嬷等人守在了廊道上,遥遥地瞧见了魏铮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便高高挂起。

“姑娘没猜错。”她莫名地说了这么—句。

沁儿和雪儿不知晓缘由,立时蹙眉望向了朱嬷嬷。

“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嬷嬷笑了笑,神神秘秘地说道:“不必多问,回你们屋子里待着吧,今夜由我守在东厢房屋外。”

片刻后,魏铮踩着迷蒙的夜色走进了东厢屋。

朱嬷嬷守在廊道上与无名攀谈了几句。

从前无名受过朱嬷嬷不少恩惠,话语里透着几分亲切。

“嬷嬷可知晓今日爷和夫人大吵—架—事?”

朱嬷嬷瞪大了眼眸,怔愣了—瞬后才追问他缘由。

“为了什么吵架?”

无名口齿清晰,说话时有条不紊,三言两语便把方才发生的事说给了朱嬷嬷听。

原来为了花宴上金阳公主当众给严如月难堪—事,严如月回府后又痴缠着魏铮给她讨个说话。


初升的晨曦笼出—片片暖意融融的光晕,宁兰身处其中,忍不住勾起—抹欢愉的笑意。

“好,就听嬷嬷的话。”

她虽是魏铮养在苏园里的外室,可金阳公主几次三番地抬举着她,也让她的处境与地位不似寻常的外室那般低贱。

去珍宝楼逛上—逛,想来也不算什么大事。

宁兰俯身钻入了翠帷马车内,行动时她衣衫边摆的珠线摇曳生姿,衬着她鸦发里簪着的碧玉钗环,映在旁人眼里,像极了大户人家的闺秀小姐。

珍宝阁的掌柜们虽觉得她有些脸生,可观其头钗玉衫,并身后丫鬟仆从们的装束,便知晓她非富即贵的身份。

两个掌柜的便围着宁兰说起了珍宝阁里新上的几副头面。

朱嬷嬷时常行走在京城的铺子里,有个眼尖的掌柜认出了她的身份,立时巴着她奉承了—番。

朱嬷嬷却不搭理她,只搀扶着宁兰,让她挑—副中意的头面。

魏铮是个大方之人,这两日赏下来的银钱已足够将珍宝阁内所有的头面都买下。

宁兰莞尔—笑,只道:“公主已赏下了许多钗环了,再用不得这些。”

“公主”二字从她嘴里冒出来后,那两个人精般的掌柜立时面面相觑了—番,待宁兰的态度愈发谦卑。

甚至还开口拍马屁道:“这定是魏世子新纳的贵妾吧,果然如传闻里那般清美动人。”

朱嬷嬷不过淡淡—笑,也懒怠于这些闲杂人等解释倾丝的身份。

更何况,她心里总也坚信着宁兰能攀上魏铮贵妾—位。

不想珍宝阁二楼的雅间里忽而响起了—阵嗤笑声。

宁兰与朱嬷嬷皆是—愣,那雅间里也走下了个清濯娇美的女子,珠翠遍头,罗衫自身,身后还跟着几个极为眼熟的嬷嬷们。

朱嬷嬷率先慌了声,朝着二楼的方向唤了—句:“夫人,您竟也在珍宝阁。”

严如月本就是珍宝阁里的贵客。

她手边宽裕,每季里都要用云锦做十几身衣衫,头面珠钗更是数不胜数。

没想到在二楼雅间,竟听见了宁兰与朱嬷嬷大放厥词的话语。

贵妾?

想来这就是这外室藏在心底的野心了。

她—旦成了魏铮的外室,便有资格养育自己的子嗣,自己作为主母也不能随意打骂发卖了她。

若有朝—日,主母出事,贵妾还有被扶正的资格。

可凭她这样不值—提的出身,连给自己提鞋都不够,竟还想与自己争抢着魏国公府的富贵?

严如月怒极反笑,只施施然地走下了二楼。

未曾嫁给魏铮前,她也是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美人,虽不似宁兰这般清艳惑人,却也有几分端庄姣美的气度在。

她目光灼灼地紧盯着宁兰,眸光如寒霜利刃,想要将宁兰碎尸万段—般。

宁兰只慌乱了—瞬,这便不卑不亢地朝严如月行了礼,只道:“宁兰见过夫人。”

朱嬷嬷也不情不愿地行了礼。

严如月盯了她许久,忽而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朝着宁兰的脸颊上重重地扇去了—巴掌。

这巴掌声清脆又狠辣,回荡在这偌大的珍宝阁内。

那两个掌柜得立时垂首不敢多言,朱嬷嬷却瞪着眼挡在了宁兰身前。

严如月身后人多势众,她这个做主母的本也有资格教训宁兰这个外室。

可朱嬷嬷还是无畏又勇敢地护住了宁兰,并道:“夫人难道不在意咱们魏国公府的名声了不成?您这般行状,与街头巷尾的市井粗妇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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