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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严暮小说结局

三尺锦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到那十里桃花,柳云湘暗暗咬牙,她一定要毁了他们的家。只是想从上官胥手里拿到这块地,于她来说,难如登天。但如果从严暮下手,倒是有可能。但让她求他,她又觉得憋屈。思来想去,她写了封信,直言想要西郊那块地,其余什么都没说,让子衿送去兰园了。没想到第二日傍晚,子衿将一张地契放到了她面前。同样的,他也什么都没问。又过两日,谨烟做好了小衣服,柳云湘让她送到东院。当天晚一些时候,老夫人乘坐马车出门了。等到第二天,柳云湘带着谨烟去了山上。远远的看到十几个官差,正在丈量那块地。这一量量到了谢子安家里,他拦着不让官差们进去,而丽娘抱着孩子站在旁边,一脸惊惶无措。“这块地有主儿,人家告了你们,说你们无故占人家的地,还盖上房子,这细究起来可是犯法的。”官...

主角:柳云湘严暮   更新:2024-11-11 1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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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严暮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严暮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那十里桃花,柳云湘暗暗咬牙,她一定要毁了他们的家。只是想从上官胥手里拿到这块地,于她来说,难如登天。但如果从严暮下手,倒是有可能。但让她求他,她又觉得憋屈。思来想去,她写了封信,直言想要西郊那块地,其余什么都没说,让子衿送去兰园了。没想到第二日傍晚,子衿将一张地契放到了她面前。同样的,他也什么都没问。又过两日,谨烟做好了小衣服,柳云湘让她送到东院。当天晚一些时候,老夫人乘坐马车出门了。等到第二天,柳云湘带着谨烟去了山上。远远的看到十几个官差,正在丈量那块地。这一量量到了谢子安家里,他拦着不让官差们进去,而丽娘抱着孩子站在旁边,一脸惊惶无措。“这块地有主儿,人家告了你们,说你们无故占人家的地,还盖上房子,这细究起来可是犯法的。”官...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柳云湘严暮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想到那十里桃花,柳云湘暗暗咬牙,她一定要毁了他们的家。

只是想从上官胥手里拿到这块地,于她来说,难如登天。但如果从严暮下手,倒是有可能。

但让她求他,她又觉得憋屈。

思来想去,她写了封信,直言想要西郊那块地,其余什么都没说,让子衿送去兰园了。

没想到第二日傍晚,子衿将一张地契放到了她面前。

同样的,他也什么都没问。

又过两日,谨烟做好了小衣服,柳云湘让她送到东院。

当天晚一些时候,老夫人乘坐马车出门了。

等到第二天,柳云湘带着谨烟去了山上。远远的看到十几个官差,正在丈量那块地。

这一量量到了谢子安家里,他拦着不让官差们进去,而丽娘抱着孩子站在旁边,一脸惊惶无措。

“这块地有主儿,人家告了你们,说你们无故占人家的地,还盖上房子,这细究起来可是犯法的。”官差推开谢子安道。

谢子安急了,“我们问过周围的村民,他们这一块地没主儿。”

那官差不耐烦道:“人家拿着地契给我们查验,白纸黑字还有官府的公章,这还有错?”

“那……那你们说是谁家,我从他手里买下这块地。”

“人家说了不卖。”

“可我们房子是新盖的,不能说把我们撵走就撵走吧?”

“嘿,你们还有理了,要不去官府大堂说理去?”

那丽娘见谢子安被推到了一边,一咬牙抱着孩子跑到官差跟前,“我们在这里盖了房子,这里就是我们的地儿,官府也要讲理,不能欺负老百姓。”

官差皱眉,“跟我们耍无赖?”

“你们要赶我们走,我们就没地方住了,还不如抱着孩子撞死在这儿!”

说着,就要往那撞!

官差见惯了泼皮无赖,一点都不在意。

一摆手,“你们去那边撞,别脏了人家的地儿。”

丽娘见撒泼这一套没用,急哭道:“这里也不止我们一家,那边还有几户呢!”

“人家没说那边几户,只说要收回你们脚下这片地。”

“这不欺负人!”

“呵,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欺负的就是你们这些不讲理的。”

官差懒得跟他们废话,当下招呼其他人,将他们夫妻赶出去。匆忙间,谢子安和丽娘只来得及收拾几件衣服,便被赶了出去。

丽娘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谢子安只得带着他们往城里走。

“夫君,我们可怎么办?”

“先进城找客栈住下,大不了回侯府。”

“那我们母子俩呢?”

“你是我的妻,康哥儿是我儿子,自然跟我一起回去。”

“可你那位夫人能容得下我们?”

“不是她能不能容下你们,而是你能不能容下她。你若介意,我便休了她。”

“那我听夫君的。”

待二人走后,柳云湘和谨烟从路边的大树后走出来。

谨烟气道:“谢三爷饱读圣贤书,竟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

柳云湘推开门,走进院中,一眼看到了种在屋前的桃花树。上一世灼灼其华的老树,现在还是一棵幼苗,不过上面有两三个青色的果子。

正房是五间瓦房亮堂,里面家具虽简单但温馨,里屋还有一张木质的婴儿床,应该是谢子安亲自做的。

这里处处充满着温馨的生活气息,确实是让人羡慕。

她从房中退出来,谨烟已经点好火把了。

“夫人,真要烧了?”

柳云湘从谨烟手里拿过火把,直接扔进了屋里。

很快里面就烧了起来,借着东风,火势越来越大,柳云湘往外走的时候踩到什么,低头看是老夫人让她给孩子做的小衣服。


柳云湘让谨烟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跪着。

几个孩子也不知道具体为何,只说祖母让他们跪的,说要求三婶儿救救侯府,救救他们。

“老夫人这也太卑鄙了,竟然让几个孩子来逼您。您若不答应,往后这几个孩子不得恨您。”

柳云湘沉了口气。

大房有三个孩子,大姑娘已经出嫁了,不在府上,二公子在国子监读书,四姑娘刚及笄。

二房有两个孩子,三公子在教武院,五姑娘就是小五这小丫头。

“让他们跪着吧。”柳云湘道。

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自己都不疼,她操什么闲心。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老夫人来了。

她也不进屋,就在外面喊:“云湘,为娘的求你了,你就救救你二哥,救救咱们侯府吧。你看这几个孩子,他们还这么小,你忍心让他们丢了性命?”

那老夫人说的悲戚,几个孩子一听会死,也开始求柳云湘,那四姑娘说着都哭了,只除了小五呆呆的不说话。

见柳云湘不出面,老夫人抹着泪哭道:“云湘,你不能这么狠啊,阖府上下几十条人命在你手里呢,你发发慈悲吧。你在屋里不出来,难道是要我这长辈给你跪下?”

谨烟在屋里气得跺脚,“夫人,院外很多下人跪下了,这教您以后在府上如何自处。”

柳云湘冷笑,“她不是要我露面,我便让侯府露露脸。”

从屋里出来,柳云湘已经红了眼睛。

“娘,您这是什么道理,好似是我要坑害侯府似的。”

“云湘,你若撒手不管,可不就是坑害了侯府。”老夫人气道。

柳云湘点头,“老夫人说的都是理,我说不过您。谨烟,你把大门打开,咱们去街上说说理去,哪个有脸面的人家会逼着儿媳妇,尤其还是个寡妇去伺候别的男人去。”

说着,柳云湘要往外走,那老夫人拦住她,一下跪到地上。

这一下,府上主子和下人们都惊了。

“娘给你跪下了!”

柳云湘身子晃了一晃,“母亲,儿媳受不起,既您要这么折煞我,我便吊死在侯府大门上。”

她进屋拿了准备好的白绫,真往府门外去了。

侯府大门一开,白绫挂上去,柳云湘登上椅子,很快就有很多百姓围了过来。

“这不侯府三夫人,她这是要上吊?”

“她一个寡妇,在侯府没有人给撑腰,定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啧啧,可怜哦,还这么年轻。”

外面的人议论起来。

谨烟自然要配合着,她抱住柳云湘的双脚,哭着不让她做傻事。

柳云湘不哭,只是一脸决绝。

就在这时,余光一瞥!

她看到严暮打马经过,看到她便停了下来,而后依着马一脸兴致的看着她。

这男人喜欢穿玄色的衣服,但面如瓷玉,更显俊美。而一双凤眼修长,不笑时含着一股阴气,笑时又极是不正经。

但柳云湘深知这人就是疯子,东厂督公是他师父,他手握东厂特权,又考中状元入了大理寺,掌管刑案,手眼通天,权倾朝野。

他含笑看着她,那眼神一如在床上时,逼着她做各种羞耻的样子。

禽兽!流氓!无耻!下流!

柳云湘强忍着一口气,没上去抽他两巴掌。

这时管家跑出来,说老夫人已经回东院了,让她赶紧回自己院里,别再丢人了。

柳云湘暗暗哼了一声,擦干眼泪,再看了那严暮一眼,转头回家了。

入夜,柳云湘去了兰园。

这只恶狼,万不能招惹,但如果你无所忌惮,倒也不用怕他。

所以,这次她是自己主动的。

这兰园是严暮的外宅,其实就是养女人的地方。

谨烟扶着她下了马车,一脸担忧之色。

“安心等我。”柳云湘拍了拍谨烟的手。

进了门,有婢女引着她往后院的落水阁去了。

他又在那儿,想来一定喝了酒。

果然,上了二楼,但见他靠着矮榻,正自斟自饮。这话也不太对,其实不远处挂着一张画像,他满眼看得都是画中人。

这个恶棍,其实还是个痴情种。

画中是个女子,长得温婉可人,尤其一双杏眼,秋波微荡。

她也是一双杏眼,元卿月也是,其实被严暮带到兰园的女人,多少都像这画中人。

上一世,侯府为她请了贞节牌坊,她进宫谢恩的时候,才终于见到这个女人。

彼时她已经是金太后了,而严暮扶持他儿子登上皇位后,反被她构陷,最后落得斩首示众的下场。

“你笑什么?”

柳云湘侧头,见严暮正看着她,凤眼上挑,带着妖冶的风情。

笑你不得好死呗!


“老夫人,您的身子怕要吃不消了,咱们还是在客栈歇一晚,明日再上山吧。”

车厢里,瑾嬷嬷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靖安侯府老夫人柳云湘。

她刚过五十,本该雍容华贵,却一生操劳,比实际年龄更显老态,身子骨也越来越差了。

老夫人睁开眼,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戾气:“今日就上山,咳咳……“

“老夫人!”

瑾嬷嬷忙扶住老夫人,见她竟吐了一口血。

“死前不见他一面,我不甘心。”

柳云湘推开瑾嬷嬷,努力将上涌的血腥气压了下去。

瑾嬷嬷没法,只得扶柳老夫人下车。

她们舟车劳顿来到这里,但望石村在山里,这一段山路崎岖,尤其下过雨后,只能徒步上去。

柳云湘腿脚不好,走这段山路十分吃力,刚走不远就直不起腰来了,可她却不肯停下,哪怕歇个片刻。

她十六岁嫁给靖安侯府三公子谢子安,成亲当晚,还未圆房,夫君便急召出征了。这一走,不成想再也没有回来。

年少守寡,侯府衰落,男人都死光了,上有老下有小,只能她撑起这个家。

这一撑到如今,一辈子啊,恍恍惚惚就过来了。

如今侯府位居八大世家之首,她也算对得起谢家列祖列宗,对得起亡夫了。本该颐养天年时,不想死了四十年的夫君,竟然有了消息。

终于,走完了这段山路。

再抬头,满山满坡的桃花,正是盛开的时候。一簇簇一丛丛,如云似锦,风吹过,粉色的花瓣如一场花雨。

信上说:桃林曲径通幽,四方院落,满墙花树。

那里便是他的家了。

沿着青石路走,踩着厚厚的桃花瓣,闻着桃花香,仿若置身仙境一般。不想这盛京郊外,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

柳云湘曾幻想过,待她年事高了,家中的事可以安心撒手后,便寻一处恬静之所来养老。

可惜,她想了一辈子,梦了一辈子,却始终撒不开这手。

前有一条小溪,潺潺溪水浮满了粉色的花瓣,美得让人恍惚。小溪搭着木桥,过了桥,便看到那四方院子了。

如信上所说,墙上爬满了花藤,姹紫嫣红的。

“老夫人,还是……”瑾嬷嬷满脸心疼。

“已经到这儿了,我得去看看他啊。”柳云湘拍了拍瑾嬷嬷的手。

她这人,年轻时性子沉稳坚韧,老了柔和慈善,一辈子活得坦荡。

木门敞开着,柳云湘走到门前,看到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给桃树剪枝,他穿着青衣短打,也有了白头发,但不多,身子也没有佝偻。

“爷爷,我要那一枝桃花!”

“我也要我也要。”

六七个孩童自屋里跑了出来,央着男人给他们剪桃花枝。

这些孩子大的十来岁,小的两三岁,有男童有女童,皆是白白胖胖的,很是可爱。

男人依着这个剪一枝,依着那个剪一枝,逗得孩子们开心的围着桃树转圈圈。

“你啊,你就宠着他们吧,等把这桃花枝剪秃了,今年还结桃子吗?”这时从屋里出来一妇人,穿着云锦春衫,一头乌发,面色红润,笑吟吟的扶着男人从木梯上下来。

“儿孙绕膝,天伦之乐。”男人笑道。

待男人转过身,乃是一张陌生的脸,柳云湘好一会儿才从这张脸上看出些许熟悉来。

“瑾烟,是他吗?”

瑾嬷嬷叹了口气,“是三爷。”

“那旁边的妇人便是他娘子了?”

“顶多算是外室。”

柳云湘苦笑,“他们怎么比我看着年轻好多。”

瑾嬷嬷满心苦涩,“您啊,您撑起了偌大的侯府,操劳一生。他们呢,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小日子过得悠哉。这怎么比,这没法比。”

男人又剪了一枝桃花,细心地插到那女人发髻上。

“丽娘,你还是这么美。”

女人一把年纪了,听了这话,仍一脸娇羞。

“对了,侯府来信说那位生病了,怕是时日无多,你不回去看看?”

男人握住女人的手,“你想我去?”

“我怎么会希望自己的夫君去见别的女人。”

“那便不去了,我与她本就没什么情分。”

“好。”

男人揽着女人在桃花树下坐着,一群孩童围着他们嬉闹。

回程的路上,瑾嬷嬷看老夫人一直闭着眼睛,实在担心的很。

“老夫人,您身子不好,咱们还是先在客栈休息两日吧?”

瑾嬷嬷见老夫人不应,又问了一声,仍是没有回应。

她心下一慌,忙去探老夫人的鼻息,已经没了……

“老夫人仙逝了!”


也就一句话的事,严暮想到这小女人今晚跟着他受了惊,也就没有拒绝。

柳云湘见严暮答应了,便觉这糯米鸡更香了,又就着喝了一碗粥。

等严暮跟粮仓要粮的时候,粮仓拿不出来,他就会知道粮仓已经被搬空的事,而后及时处理。

柳云湘吃饱喝足,正想找个借口回家,这时木槿进来禀报。

“元姑娘做噩梦了,想请大人过去陪她。”

柳云湘小小唏嘘了一声,品行高洁,盛京双姝之一的元姑娘已经彻底臣服严暮这奸臣了。

什么做噩梦,分明是邀宠。

严暮别有深意地看向柳云湘:“若你留我……”

柳云湘笑,“又怎样?”

严暮觉得自己莫名被堵了一下,“大人我喜新厌旧。”

柳云湘起身,“良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严大人了。”

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严暮给气乐了。

他说是那么说,但却没碰过那元小女。

总觉得不想那么做。

又喝了口酒,严暮转身,去书房睡觉去。

——

瑞昌钱庄幕后的老板是严暮,柳云湘第二天过去取了两万两,剩下的一万,她让严暮给她买粮食了。

而这两万,她特意去码头,买了一批往西边草原运的粮米。饥荒发生后,西边是不缺粮的,所以有没有这批粮都没有影响,但盛京没有这批粮,就会死不少人。

粮食她都存到那栋空宅子了,张琪考虑周全,离京前让同村两兄弟在那里看守。

她还带了一车粮回侍郎府,却连家门都进不去。

年老的徐管家无奈道:“夫人这两日身子不大舒服,说是不方便见……见外客。”

谨烟皱眉,“徐伯,你糊涂了不成,我们夫人怎么能是外客。”

徐管家叹了口气,“可夫人就是这么说的。”

柳云湘摆手,示意谨烟不必再说,“徐伯,我娘身子到底如何?”

“咳咳,只是小小风寒。”

柳云湘点头,“我就不进去惹她不快了,不过这一车辆米,你让人抬进去吧,倒也不用跟我爹娘说。”

“小姐,您怎的送一车米来?”

回娘家哪有带一车米的,说出去都新鲜。

“呃,我打算开一间米粮铺,这不就米多,所以给爹娘送一车来。”

“那我就代老爷夫人收下了。”

等坐进马车,谨烟替柳云湘不平,“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老爷夫人怎么还生您的气,再说二公子的死也不能怪您啊!”

柳云湘靠着车厢,轻轻叹了口气。

当年弟弟想建功立业,随靖安侯一起北征,父母不同意,但她觉得男儿就应该历练一番,于是支持他,还偷偷找靖安侯把他安插进了北征军。

结果北征军全军覆没,弟弟一去再也没有回来。

父母觉得是她害了弟弟,因此一直不肯原谅她。

又过了几日,谢家二爷终于放回家了,谢家那案子也了了。

只是,在谢二爷回家第二天。

二夫人上吊了。

柳云湘过去的时候,见老夫人身边的胡嬷嬷在门口守着,刚打发走二公子三公子和四姑娘。

柳云湘也被拦住了,“三夫人,您请回吧。”

“二嫂怎么样了?”她问。

胡嬷嬷端着手,耷拉着眼皮道:“二夫人好端端的,不知哪个贱蹄子乱说,回头定要揪出来,割了她那烂舌头。”

柳云湘轻嗤,家里这点破事,别人不知,她还能不知道。

这时,院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柳云湘歪头看,见那二爷将八仙桌从敞间扔了出来,重重砸到院中青石板上。接着是茶具、花瓶、字画,最后连多宝架都扔出来了。


“一个寡妇总往外面跑,也不怕丢了侯府的体面。”

柳云湘淡淡道:“我是寡妇不是囚犯,怎的不能去外面?”

“长辈说教,你应着就是,哪儿那么多话。”

“我应着,您多说点。”

老夫人冷哼一声,经过几次交锋,她深知柳云湘牙尖嘴利,为了少生点气,她也就没再抓着不放。

“侯府有一门远房亲戚,你是知道的。”

柳云湘心下一动,“常接济的那家?”

提到这事,老夫人又一股怒火,“先前你没与我商量,断了那家的月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柳云湘哼笑,“母亲这么一说,我倒想去看看这门穷亲戚,许是男的没出息,女的四肢不勤,一家子不要脸,常靠远门的亲戚接济。”

“你你……你这是刻薄!”

“我在街上打发乞丐,至少还能听一句感恩的话,而接济这一家这么久,让他们登门给我磕个头不为过吧?”

“你!”

“莫不一家人是残废?”

老夫人说不过柳云湘,便也不敢再计较之前的事。

“此事过去就过去了,如今你不理中馈,便就别管这些了。”

柳云湘轻嗤:“这些日子,我三房吃得都是白水煮菜,眼看侯府都要揭不开锅了,老夫人还要接济那家,知道的是远方亲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亲儿子呢!”

“你闭嘴!”

老夫人到底心虚,忙岔开话题,将那几块布放到条案上。

“他家刚生了个小子,我做长辈的该做两身衣服给孩子沾沾福气,只是我老眼昏花的,连针都拿不住,实在做不了。你反正闲着没事,便替我做两身吧。”

柳云湘脸色一沉,这老太婆竟然让她给谢子安和那女人的孩子做衣服,哪有这般欺辱人的!

“这么点事,你也推脱?”见柳云湘不接话,老夫人皱起了眉头,“你吃侯府的,住侯府的,竟一点用处都没有?”

柳云湘深吸一口气,“老话说的,长辈给晚辈做衣服,可以把自身的福气转给晚辈,护佑晚辈平安长大。大户人家也有这讲究,正房给偏房生的孩子做衣服,以展示主母的大度,给孩子添福气。”

老夫人眼神闪了闪,“是有这些讲究,但你想的未免太多了,不过是做两身衣服罢了。”

柳云湘一笑,“我做。”

谨烟看着柳云湘拿回来的这几块布,简直要气炸了:“那禽兽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瞒着您不说,还要您给他们的孩子做衣服,这也太欺负人了。”

柳云湘哼了哼,“人家说是为了沾我的福气。”

“太不要脸了!”

柳云湘笑笑,道:“既然他们要福气,我就给他们福气。”

翌日,她去了一趟户部衙门。

谢子安和那个叫丽娘的女子住在西郊,那一片是山地,在开朝之初,太祖分赏给了有功的大臣。

后来几经沉浮,有些世家败落,将自家手里的山地卖了,亦或是犯了罪,抄没后归于户部。

谢子安他们住的那块周围荒着,应该是还没主儿。

她想买了那块地,但户部查过之后却说那块地有主儿。

“谁家的?”

“督公府。”

柳云湘傻了,那块地竟然属于东厂督公上官胥。但一细想,倒也不难理解,上官胥虽为太监,但得皇上宠信,不但能离宫建府,还掌控朝政,得这么一块地做封赏也没什么。

朝中及地方官员为讨好上官胥,金银珠宝一箱一箱的往督公府送,多到堆成山,自然也就不在乎这块地了,由它荒废着。

上一世,谢子安应该是在上官胥被杀头后,才辗转买到这块地的,然后变成了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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