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盈袖唐墨行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贬妻为妾后,我掀了渣男家底林盈袖唐墨行 番外》,由网络作家“阿里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盈袖吓了一跳,回头轻轻打了男人一下,娇嗔道:“你吓唬我做什么?”裴垣反而将她拉进船舱里,用力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贴着她的脸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让你出来陪我,可不是让你出来私会情郎的。”林盈袖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也没明白裴垣到底吃的哪一门子醋。给银子时才看到对面不远的船只上站着唐墨行,不禁峨眉紧蹙,唤丫鬟过来。“姨奶奶有什么吩咐。”林盈袖指着对面的船,“让小厮把对面的船赶走,谁许花船靠我们这么近?咱们船上还有太太,冲撞了你们谁担当的起?”丫鬟下去吩咐后面跟船的小厮们赶船走不提。唐墨行分明看到刚才林盈袖和别的男人调情,心中又气又急又是嫉妒。他听自己阿娘说,林盈袖到官宦人家给人家做小妾,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可那个男人不仅...
《被贬妻为妾后,我掀了渣男家底林盈袖唐墨行 番外》精彩片段
林盈袖吓了一跳,回头轻轻打了男人一下,娇嗔道:“你吓唬我做什么?”
裴垣反而将她拉进船舱里,用力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贴着她的脸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让你出来陪我,可不是让你出来私会情郎的。”
林盈袖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也没明白裴垣到底吃的哪一门子醋。给银子时才看到对面不远的船只上站着唐墨行,不禁峨眉紧蹙,唤丫鬟过来。
“姨奶奶有什么吩咐。”
林盈袖指着对面的船,“让小厮把对面的船赶走,谁许花船靠我们这么近?咱们船上还有太太,冲撞了你们谁担当的起?”
丫鬟下去吩咐后面跟船的小厮们赶船走不提。
唐墨行分明看到刚才林盈袖和别的男人调情,心中又气又急又是嫉妒。他听自己阿娘说,林盈袖到官宦人家给人家做小妾,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
可那个男人不仅年轻有为,且俊美无匹,唐墨行自诩风流才子,在这个男人面前却自觉惭愧。
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撒娇,撒痴。唐墨行心痛如绞,当初如果他们肯好好和林家商量,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此刻唐墨行杀了林盈袖的心都有,他扭头对划船的小厮道:“对面的船上有我朋友,快些过去,我打个招呼。”
小厮见对面是官船,心生惧怕,便过去的慢,只望对面的官船走快些。
“你们的船给我走远些,别冲撞了贵人。”
唐墨行在船里分明听见,心里暗恨林盈袖无情无义。
裴垣朝林盈袖勾勾手指,让她过来。
林盈袖看了一眼周氏,见她脸色如常,正和姐儿并两个小丫头玩笑,便走过来。
裴垣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林盈袖挣扎了几下,挣不开男人的手,男人反将她抱在怀里坐着,一手扣着她的腰肢,一手端了酒喂到她嘴边。
“二爷,我不喝酒的。”
裴垣可不管会不会喝酒,强给林盈袖灌下去。
酒入口清甜,入喉却有些辣,林盈袖咳嗽了几声,“你干什么!陪酒的花娘又不是没有,何苦作弄我。”
裴垣却毫不在意地一笑,把玩着林盈袖的一缕长发,说道:“外头花娘哪有自己家的小娘子美貌,何况外头的女人我是从来不碰。不过是为你和太太解闷才叫,怎么样今晚伺候我?”
林盈袖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男人正往心口浇油,企图将她整个人点燃。
她故意看了周氏一眼,悄悄地道:“你不怕太太吃心?”
裴垣轻笑着,“你太太只会说好,就算心里不喜欢也不会说出来,我先审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林盈袖咬了下唇,犹豫了片刻,拍拍男人搂着自己腰的手,“你先放开我,这里不方便,我们到外头去说。”
男人果真将人放开,他承认,心里吃味儿,府里的妻妾还没谁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林盈袖扯了扯自己弄皱的衣裳,走到外间,几个弹唱姐儿起身见礼。
“到里头给太太唱一个好的去。”
几个人抱着乐器就往里边走,迎头碰到裴垣出来,几个人蹲了蹲身子便往里走。
船头没人,且里边有人弹唱说话便没人听见,林盈袖低头道:“那人父亲与我父亲是同窗,家父病逝知道我家没有银子埋葬,所以到我家提亲,彩礼不给,安葬我父亲之后我过门。我不愿意,所以上街上卖身去。”
裴垣哭笑不得,让小厮将小狮子带下去,揉揉林盈袖的脑袋,叹息一声说道:“小狮子是十年前跟的我,那年我落水,掉冰窖里,是小狮子救的我。”
林盈袖泪光盈盈,看着小狮子远去的背影,仿佛又没那么可怕了,“真的吗?狗不是只会咬人嘛!”
裴垣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狗只知道忠心于自己的主人,狗怕水,它没想过自己会淹死,只一心救主,比人强多了。”
林盈袖点点头,“以后我每天给小狮子准备好吃的,给它做新窝。”
裴垣松了一口气,欣慰地拍拍林盈袖的肩膀,“走吧!早些回去歇息,从明儿起,你就是我的书童。”
这一晚,裴府上下人等的眼睛都盯着外书房。
直到熄灯,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裴垣没有歇在林盈袖的房里,也没有歇在任何通房屋子里。
林盈袖起的格外早,先伺候裴垣用饭,然后才到上房去,谁知道今儿她是最后一个请安的,脸上有些火辣,请安时跪了半天也不见周氏叫起,心里疑惑是不是哪儿又做错了。
赵姨娘未语先笑,眉眼带着几分得意的味道,团扇遮着半张脸,“邻家妹妹来的这样晚,我只当是昨夜承宠,看妹妹这模样,怕是孤枕难眠吧!”
说罢,几个通房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一个下巴微尖的丫头附和道:“我们一早等着给新姨奶奶道喜,连厨房也预备下,谁知道白操心了。”
周氏脸上也很不好看,淡淡的说了几句话,等人走了才训了林盈袖几句话。
走在花园里,府里下人们也是指指点点,林盈袖心里知道所为何事,也不放在心上,安心做好裴垣交代的事情。
次日一早,外头王喜请示,问林盈袖何时出门,林盈袖一脸茫然,裴垣昨儿还嘱咐她不要忘了今日归宁,谁知道一早裴垣出去。
给周氏请安时,说起回娘家周氏推口让回裴垣去。
没办法,林盈袖只得先回娘家,裴垣是答应过的,想来也不会怪罪。
按照裴府的规矩,姨娘出门带两个管事媳妇,四个婆子跟车,丫鬟两个,除了自己私自带回去的东西,府上也会准备一份礼物。
马车缓缓走过几条街,先到林盈袖二叔的宅门前,跟车的管事裴四家的敲门,很快二叔夫妇两个亲自出门迎接。想起上回林盈袖上门借银子,林二叔夫妇连门都没让进,还让下人撵走,这前倨后恭的态度真是叫人作呕。
林盈袖的马车进了大门方可下车,林二婶上下打量着林盈袖,看着她满头华丽珠翠,顿时眼红,酸溜溜地说道:“到底是官宦人家,就是一个妾也比寻常富贵人家的娘子体面。”
林二叔一脸讨好,知道妻子犯了轴,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大侄女儿回门,不说好生接待,说这些做什么,快,袖儿上房请,我这就去请嫂子和侄子过来。”
林二婶领着林盈袖先到上房,小几前摆着各色干果,茶也是林二婶亲自捧了来,放在林盈袖面前,眼睛却从未离开林盈袖头上的金钗。
林盈袖装作没看见,只顾喝茶,林府的丫鬟过来伺候也不让。
林二婶脸上有些燥燥的,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姑奶奶如今是立起来,连自己的根本都忘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做这样的好人。”
周氏摆摆手,“你听我说完,即便我愿意让你回去,你把银子退回来,你阿娘和你弟弟怎么办?你真忍心看着一家人饿死?你留下来你弟弟还有机会入考。”说这两句话周氏咳嗽了好几声。
林盈袖沉默了,周氏说的没错,她回去之后就算日夜不停地洗衣服,缝补,也没银子给自己和林氏还有弟弟买过冬的衣裳,更别提让林晓峰入学。
“你还不知道吧!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也是一样的。”周氏让林盈袖将荷包打开,“你的文书在这里面,真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不过,这文书就你我知道,二爷和家里旁人都只知道你是良妾,等于是嫁进来,在这府里地位仅次于我,若是有一儿半女那便是和我比肩,我也不是个拈酸吃醋容不下人的人,只要你有点良心我不会亏待了你,罢了你自想想去。”
林盈袖将自己的卖身文书找了出来,捏在手心里,正要和周氏道谢,就听见外头仆妇回话。
“太太,二爷回府了。”
周氏惊地坐起来,正待要吩咐人请裴垣过来,又听见外头一声:“二爷去了赵姨奶奶屋里。”周氏一脸失落的躺下,用带了侥幸的声音说道:“还好,要是二爷去新房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代。”
林盈袖咬着唇,考虑着怎么和周氏说。
“你回去休息,我也乏了,外头香草会安排人送你,今日在这里且住一日,明日还要去我着人送你出去。”
林盈袖道了谢出来,几个衣着体面的大丫鬟进去服侍周氏,两个仆妇提着灯笼送林盈袖回去。
从周氏的正房出来,仆妇们带着她走过甬道,“走这边,那边容易撞上巡逻的管家娘子们,太太说不能让旁人知道。”
路上,林盈袖和仆妇打听这家人来历,周氏身子不好,现在家里当家做主的是一个姨娘,这姨娘仗着是家主子青梅竹马,行事难免出挑了些,不成个体统。
回到卧房里,屋舍宽敞,摆设精致,处处透着富贵。
“小姨奶奶,您这屋子可是咱们太太亲自命人安排,家中其他三位姨奶奶可没这等好事。”丫鬟采溪跟在林盈袖身边伺候着,见她四处打量,便多口说了一句。
林盈袖不说话,让她做妾,即便千好万好,为奴为婢的看人脸色过活。
打发丫鬟们出去,林盈袖拿出自己的卖身契来看,顿时被上面的金额吓了一大跳,难怪二叔一家子如此热情。竟然整整一千两银子,二叔一家子给了林氏不过六十五两银子,加上房子,满打满算也不过八十两银子。
想若是出去,二叔一家岂肯拿出银子来?
越想越觉得心沉,这下是做死了的,当初林秀才在时一年不吃不喝也就能赚了七八两银子,一千两银子林家如何拿得出来?
看样子走是不能了,林盈袖唉声叹气一回,想着纵然二叔肯交出银子,林氏和晓峰又该怎么办?将林家唯一的依靠唐家得罪了,况且唐墨行素来心气高,她拒绝婚事,出去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的。
一夜辗转,林盈袖想明白了,与其回去要面临一大堆头疼的问题,倒不如留下来。昨儿夜里这家的老爷去的是赵姨娘屋子里,想必对夫人的安排是不赞成的,说不定就当养个闲人一样留着她。
还没等到天亮,叫起采溪,这是昨天周氏安排过来伺候的两个丫鬟,林盈袖对她道:“我想见夫人。”
这丫鬟知道昨天林盈袖闹着要出去,知道她是想明白过来,笑吟吟地道:“小姨奶奶不知道家里规矩吧!我们太太是正三品的诰命,外头叫夫人,家里头的人都是叫太太,叫夫人显得太轻狂了些,惹人笑话。”
林盈袖立刻改了口,昨晚周氏避开人和她说,是给自己留了余地,她自然也不能当着别人将昨晚的事情抖搂出来。
“小姨奶奶先等着,太太没起这么早。”
林盈袖见这丫鬟口齿伶俐,身穿浅绿色比甲,嫩黄色裙子,长相明艳,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丫鬟。便和她聊起来,多少知道些家中情况免得走错一步让人笑话。
没说上几句话,一个婆子过来朝林盈袖道:“小姨奶奶快些过去,太太差不多也该起来,您是新人得先过去方才不失了礼。”
天还未尽亮,林盈袖将卖身契藏在袖子里,跟了婆子出了门,走过一后廊,经过花园,出了角门便是便是一条南北宽夹道,再穿过一个东西穿堂,从西门进入了周氏所住的院子。沿着后廊走过去,门前早就有小丫头眼疾手快地打起了帘子。
上房里静悄悄的,周氏的院子比她住的气派了许多,两下都是些瑶草琪花,苍松翠竹,廊下坐着几个丽服丫鬟,或做针线,或熬着汤药。院子里站着两只仙鹤,正在小小的水池里找鱼儿吃。
假山上一株藤蔓牵扯着,翠绿的叶子中长出一串串红色的果实,鲜明明亮煞是好看,小小的果实透着一股奇香,香味令人心旷神怡。
几个丫鬟见她过来,客气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并没有起身。
采溪悄悄告诉林盈袖,太太身边伺候大丫鬟就是二爷也要给几分面子。
林盈袖初来乍到,也不愿意和人结仇,和丫鬟们打过招呼,就在廊下门口站着,等着里边传唤。
记得许多戏文里头多少妾室恃宠而骄,不把正室放在眼里,然戏文终究是戏文不能当真。首先正室都是出身名门望族,和夫主是门当户对,妾身份低微,即便得宠,卖身契在正室手里,不高兴说卖了那便卖了。妾如果不执妾礼,正室发卖后若是夫主为妾出头,正室娘家人好说话的问罪上门,若不好的直接一张诉状告上衙门,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下来,即便是官拜丞相,也会被朝廷贬斥。
妾为奴,妻为主,所以好人家的女儿都不愿意给人做妾,哪怕是官宦人家。殊不知越是权贵,越重规矩。
夜色渐浓,无月无星,万物寂静,虫声啁啾,使这苍茫的城西居所更平添了几分凄凉萧索之意。
世人只知道柳州繁华,乃是天下第一富贵乡,人人安享富贵,然在城西边有个十里街,街道尾的土地庙借住着一户人家。彼时,三更的梆子敲过,整个城西一片漆黑,唯有土地庙旁的屋舍还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小火烛。屋里传来呜咽的啼哭声。
林盈袖睁开眼,她回到了出嫁前一个晚上。
林氏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搂着儿子,哭的几乎死去活来,床板上的故去之人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长衫,脚上的鞋露出了大拇指。
这已经是林秀才最体面的衣裳,林盈袖暗暗叹了口气,将油灯挪到林秀才的脚边,低低地唤了一声:“阿娘,你莫要哭,爹爹虽然去了,您还有我们兄妹两个。”
当初,因为林家太穷,不能安葬林秀才,那时候唐家来人提亲,为了安葬爹爹,所以才嫁了过去。上辈子的林盈袖还感激唐家恩德,如今想想,唐家真好心,借钱也不是不可以,分明是乘人之危。
唐墨行是爹爹的学生,唐老爹祖上也是做过官的,虽然现在落魄,比林家还是好了很多。林盈袖自幼跟着唐家娘子学针线,她和唐墨行算是青梅竹马,虽两家不曾明言,也有攀个亲家的打算。
“眼下还是想法子安排了爹爹的后事要紧,阿娘哭坏了,我和弟弟还能靠哪个?”
不劝还好,一劝林氏娘子哭的更伤心,林家本也有几亩薄田,也能勉强度日,只因林秀才自小聪慧,公婆想他是个有出息的,便供他上学。不想学业未成,公婆竟撒手人寰,家中还有一叔叔,叔叔道:“你我兄弟都是老子娘养的,这家该是公道的分。当初老子娘为你上学,花费不少,先如今家中只有几亩薄田便与了我,你是大哥,我做弟弟的吃亏,那两间明瓦房便给你,剩下的给我。”
林秀才是老实人,加上他上学这些年地都是兄弟一家子在照管,便允了。无奈这林秀才手不提能,肩不能担,只能靠林氏与幼女林盈袖替人浆洗缝补衣裳赚点钱补贴家用。
去岁,林秀才得了重病,卖了房子搬到此处借了这一间屋舍四口住着,林秀才在此处靠给人写信写对联,日子倒也能过得,眼看就要赚回赎回家中房子的钱,林秀才竟然一病不起。
“我的儿啊!娘命苦,你爹爹去了,家里连安葬他的银子都没有,怕是……”
林盈袖一双泛着红的眸子轻轻一转,又是一声叹息,“现在哭也不是个办法,阿娘明儿我去找叔叔借点。”
林氏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依言点头,家中粗白布倒是有几块,门口挂上,做衣裳是不成了,先撕下来绑在额头,充做披麻为父戴孝。
林盈袖让林氏带着幼弟先睡一会儿,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林氏只得带着林晓峰上炕歇息。
房中桌子已经挪到门外去,空地摆放了门板,母子二人头朝外,与林秀才的尸首相对,躺下歇息。
次日天未尽亮,不少街坊听到哭声纷纷过来才知道林秀才故去,看着孤儿寡母哭成这样,安慰几声便离去,城西分所住的都是些穷苦百姓,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能耐帮忙。
“可叹哪!林老兄壮志未酬,早早故去。”人群中挤进来一老一小头戴方巾的秀才,年长的便是唐老爹,时运不济考了大半辈子也只是个秀才。
唐墨行此时还一副青涩的模样,看到那张脸,林盈袖眸光顿时冷了下来,她多想冲过去亲手掐死这个负心薄幸的男人。
唐老爹给林秀才上了香,又给林氏道了声:“大娘子莫哭,虽某不济,也会拼尽全力全了林兄的颜面。”
林盈袖拦在林氏面前,双手交叉,屈了屈膝,冷声道:“多谢唐老伯厚意,唐家哥哥眼看要入考,如何能为家父耽搁,况且唐家哥哥算家父半个弟子,家父只盼唐家哥哥能高中,他在泉下有知,也会欣慰,倘或因他的事情耽误,岂不是让家父抱憾?”
林盈袖知道,唐家明面上是为爹爹的丧事,实则为了娶她过门去。秀才的地位在这个时代最为尴尬,不高不低,官宦人家高攀不上,寻常百姓家又看不起。
所以唐墨行一家看上了她,从小看着长大,林父也是秀才,就算将来唐墨行做了官,家中娘子也不至于拿不出手。
当初唐老爹的如意算盘是打的不错,只可惜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傻子。
唐墨行听着林盈袖不等他父亲说完便拒绝,顿时急了,伸手要去拉林盈袖。
林盈袖不着痕迹地避开唐墨行的手,这个男人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唐家哥哥,如今我父亲没了,还是守着礼,免得让人说我们孤儿寡母没廉耻,和小哥儿拉拉扯扯。”
一句话说的父子两个脸都白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唐老爹也不好再说什么,寒暄了两句留下五分银子带了唐墨行告辞离去。
客人一走,林氏便说教起林盈袖来,“你这孩子怎么和长辈说话,人家好心帮忙你却说这些有的没的……”
林盈袖换了衣裳,随手拿了两个野菜包子揣着准备出门,“阿娘,现在不比爹爹在时,您寡居中,若是让人传出什么闲话,咱们可怎么活?”
话虽在理,林氏还是觉得林盈袖太敏感了些,追出门说道:“你只图嘴快,也不想你唐伯父伯母如何照顾咱们家,往你二叔家再这么,我可不饶你。”
林盈袖摆摆手,没再理会林氏,在街上兜兜转转,寻了石膏在街口写了几个字,然后掐了野草插在自己的头上,当街跪着。
日渐中,烈日如火,人和马,都闷得透不过气来,裴垣刚从衙门里出来,下人打好帘子,男人剑眉微蹙,令人:“牵马来。”
这样的天坐轿子还不得把人闷死?
“二爷,太阳这样毒,您晚些再回,太太说了今儿家中无事,让您千万注意着自己的身子。”身边管家模样的人一旁打着扇,一手抹去额头的汗水。
林盈袖捏捏小姑娘胖乎乎的脸蛋,“姐儿不可急了,这些我都会,上次做荷包的花样子先绣出来,落后我教你做好,然后咱们再做扇套子,可好?”
“好。”姐儿笑的眉眼弯弯,从林盈袖怀里出来,跑周氏身边去,央求道:“阿娘,让这个姨娘教我做女红可好?上次那朵花儿就是姨娘教我绣的。”
周氏看了林盈袖一眼,满脸笑容,“难得这孩子喜欢你,既然这样,那你就教教她,横竖咱们这样的人家做针线活儿也不是为了营生。”
林盈袖推辞,“太太抬举,原不该推辞,我不过会一星半点,如何敢教导姐儿?”
“娘子你看你家姐儿,这样藏着掖着。我也不白使唤你,每月把请女先儿的五两银子与你如何?”
林氏知道周氏是在开玩笑,也跟着笑道:“她不过会些粗使的玩意儿,如何敢教导小姐们?太太快别瞎花了银子。”
周氏也笑了,“也是你家姐可人疼,我才抬举,性子好为人也正派,不调三窝四,是个好孩子。”
“太太这般抬举,那便是她的福气。”
正说着话,其他三位姨娘进来请安,林氏也跟着站起来,周氏道:“娘子只管坐着,这是我们家的几个丫头提拔起来的,不值得娘子起身。”
林盈袖朝她微微颔首,林氏才放心坐下。
赵姨娘几个进来,见周氏脸上淡淡的,也不好多问,三人坐下,赵姨娘上下打量着林氏,问着林盈袖,“林家妹妹,这位想必是令堂?”
林盈袖还没说话,周氏道:“这位是林家秀才娘子,你们也起来见个礼儿,别让读书人家笑话咱们家没规矩。”
赵姨娘面色尴尬,待要说话又见周氏脸色不大好看,她正心虚,只得起身给林氏见礼。
林氏不肯,只受了三人半礼,向周氏道:“二爷,太太好福气,这几位奶奶生的花容月貌,只怕月中嫦娥也不过如此了。”
赵姨娘掩口轻笑,“当不起娘子如此夸赞,说容貌。咱们太太那当初才是真正的天姿国色,且又是翁主嫡女,尊贵无比呢!”
林氏见赵姨娘快眉眼里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淡淡地道:“太太自然是最好的,若不然怎么能有这样好的夫婿。”
赵姨娘似笑非笑地睨了林氏一眼,吹了吹自己刚染的红指甲,有些嫉妒又些不屑地说道:“娘子这莫不是在夸你家女儿?论福气咱们几个哪比得过林家妹妹,日日和二爷相伴,怕是太太也比不过吧!”
“在客人面前胡说什么呢!”周氏冷声怒斥,眉眼带着愤怒和警告。
林盈袖几个见周氏发怒,立刻起身,周姨娘仗着比别个不同,先到了周氏身边,陪着笑脸劝道:“太太保重身体,赵姐姐不过是闲话家常,并不是有意的。”
周氏冷哼一声,半晌才作罢,叫赵姨娘:“安排两个人到林娘子身边伺候着,要老实可靠的,若得罪了娘子,我可饶不了你。”
赵姨娘不做声,鼻孔出气,明知道周氏这是抬举林盈袖,偏生周氏一口一个秀才娘子,一口一个读书人家的抬举,也挑不出个理来。
“今儿有外人,我就给你们留几分体面,二爷有话吩咐,大家都各自回去。”周氏扭头看向林氏时满脸赔着笑容,“娘子只管在家里住着,下人不好只管告诉我,我打她们,别见外才好。”
林盈袖知道是出去游湖,便拉着她娘起身向周氏告辞,才出门,便被赵姨娘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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