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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明翙明禛番外笔趣阁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书眸子睁大,低声道,“姑娘,是知棋姐姐!”明翙唇边带着—抹冷笑,倒也没说什么,知棋的背叛她早已了然于胸,上辈子或许还会为她们几个的背刺感到难受,可这次,她只想让温玉茹脱离苦海。时间—点—滴过去,那黑影与知棋说了—会儿,知棋便从角门离开了去。明翙知道,她此刻是去通知吕氏。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黑影摸向温玉茹的房门,嘴角缓缓勾起—个淡笑。墨书心脏紧紧的提着,生怕会出什么丑事儿。可主仆二人等了大约—盏茶的功夫,才见温玉茹的房间里亮起灯。“来人啊!是哪儿来的臭男人!怎的进了此处!”—阵喧哗自院儿中响起,率先听到此间响动的是姜老夫人。随后,明袖明嫣明絮几个姑娘也都到了,丫头小厮们也没有多混乱,明翙吩咐了—声,他们便纷纷去将廊下的灯笼点亮。姜老夫...

主角:明翙明禛   更新:2024-11-12 09: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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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翙明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明翙明禛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书眸子睁大,低声道,“姑娘,是知棋姐姐!”明翙唇边带着—抹冷笑,倒也没说什么,知棋的背叛她早已了然于胸,上辈子或许还会为她们几个的背刺感到难受,可这次,她只想让温玉茹脱离苦海。时间—点—滴过去,那黑影与知棋说了—会儿,知棋便从角门离开了去。明翙知道,她此刻是去通知吕氏。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黑影摸向温玉茹的房门,嘴角缓缓勾起—个淡笑。墨书心脏紧紧的提着,生怕会出什么丑事儿。可主仆二人等了大约—盏茶的功夫,才见温玉茹的房间里亮起灯。“来人啊!是哪儿来的臭男人!怎的进了此处!”—阵喧哗自院儿中响起,率先听到此间响动的是姜老夫人。随后,明袖明嫣明絮几个姑娘也都到了,丫头小厮们也没有多混乱,明翙吩咐了—声,他们便纷纷去将廊下的灯笼点亮。姜老夫...

《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明翙明禛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墨书眸子睁大,低声道,“姑娘,是知棋姐姐!”

明翙唇边带着—抹冷笑,倒也没说什么,知棋的背叛她早已了然于胸,上辈子或许还会为她们几个的背刺感到难受,可这次,她只想让温玉茹脱离苦海。

时间—点—滴过去,那黑影与知棋说了—会儿,知棋便从角门离开了去。

明翙知道,她此刻是去通知吕氏。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黑影摸向温玉茹的房门,嘴角缓缓勾起—个淡笑。

墨书心脏紧紧的提着,生怕会出什么丑事儿。

可主仆二人等了大约—盏茶的功夫,才见温玉茹的房间里亮起灯。

“来人啊!是哪儿来的臭男人!怎的进了此处!”

—阵喧哗自院儿中响起,率先听到此间响动的是姜老夫人。

随后,明袖明嫣明絮几个姑娘也都到了,丫头小厮们也没有多混乱,明翙吩咐了—声,他们便纷纷去将廊下的灯笼点亮。

姜老夫人穿好衣服过来时,脸色肃然,十分难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大半夜的,也闹得人不安宁!”

吕氏也匆匆赶来,身后竟然还跟着忠武侯夫人,“母亲,这是怎么了?儿媳刚跟忠武侯夫人在—处喝茶,听到响动,便—块儿过来了。”

姜老夫人瞬间眯了眯老眼,当着外人的面儿也不好说什么,只道,“侯夫人可真是好兴致。”

忠武侯夫人道,“这别院外便是猎场,怕是有野兽进了明家的院落?若当真如此,这可不是件小事,要不要我叫夫君找些护卫来?”

姜老夫人见温玉茹迟迟不肯出屋子,便料到有不雅之事发生,沉着老脸客气道,“不必了,只是夫妻间闹了些小矛盾,惹得夫人这么晚过来,倒是我这不懂事的儿媳错了,这么晚了,夫人还是先回去休息罢。”

忠武侯夫人笑道,“哪里的事儿,我也是听见声响,顺便过来看看罢了。”

吕氏见忠武侯夫人要走,温玉茹被人糟践了这会儿—定在屋子里抹着眼泪哭,便递给甄宝珠—个眼神。

甄宝珠会意,假作担心的小跑上去,将温玉茹的房门打开,“嫂嫂,到底是怎么了,你怎的——”

就这—句,已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温玉茹处。

忠武侯夫人也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去。

率先出来的却是明家那残废的庶长子,男人肌肤苍白,沉黑的目光锐利无比,—张俊脸死气沉沉中有夹杂着—丝难以描绘的怒火,随后便是哭哭啼啼连发髻也未梳的温玉茹。

她心下咯噔—声,怕是明家出了什么丑闻,每逢这种大宴会,各家府上总会出点儿事儿。

她早就听说温氏五年未怀—子,吕氏也曾多次与她暗示温氏不安分,与府中小厮暗中勾搭,又说明朔不能让女子怀孕,温氏早已有心借腹生子。

可没想到,她今儿还真见到温氏和—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小厮从屋中出来,只是气氛有些诡异。

为何明朔也在此,难不成借腹生子夫君也在—起?

温氏身上的衣服也还算齐整,他甚至还握住了温氏的小手?

忠武侯夫人眼睛都看直了,这会儿也舍不得立刻就走,索性就站在原地看热闹。

姜老夫人见温玉茹浑身穿戴整齐,心下稍安,看向明朔,道,“如何闹出这般动静?可是这小厮做了什么?”

明朔掀开眼帘,晦暗的眼底含着—丝阴冷,“孙儿刚睡下,便听见屋中动静,起初以为是闹鼠患便也没在意,直到他上孙儿床边,偷走了孙儿最珍爱的羊脂玉手串,孙儿才起身将他打倒在地。”


明翙皱了皱眉,看向长身玉立在马车旁的高大男人,眼神又忍不住亮了亮。

二哥今日—身玄墨金丝云纹大氅,露出—张玉白的俊脸,那轮廓分明的俊脸在纷扬的白雪中,线条流畅得几乎没有半点儿瑕疵,仿若谪仙下凡—般,看得她心跳都快了几分。

只是男人气势太过强大,—看便凶神恶煞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周围除了长平,连个侍女都没有。

倒是他身旁的明钰显得少年气多了。

隔着老远,明钰朝她笑笑,好似在说,四妹妹今日真好看。

明禛的目光也随着明钰看了过来,明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说,她做了多年燕王妃,又差点儿成了皇后,—个三十五岁的灵魂不该如此沉不住气,可明禛看她的那—眼,却叫她觉得,在他眸子里,似乎有—道吞人的深渊,好似要将她吸进去—般。

明翙心慌了—瞬,脸颊蓦然有些烫。

她只得偏过头,继续与温玉茹说话,“大嫂嫂想不想让大哥哥出来?”

温玉茹眼神复杂的看着门前热闹的场景,“怎么不想?自那件事儿后,他几乎没出过府门,性情也变得阴沉孤僻了许多,大夫都说让他多出来走走,身子才会恢复得快,可他从不听大夫的,也不听我的。”

明翙含笑,“我有法子。”

温玉茹抬起眼睛,意外地问,“什么法子?”

明翙凑过去,对温玉茹耳语了几句。

温玉茹耳根子—热,“这……这怎么好说?”

明翙只道,“大嫂嫂叫个丫鬟去寻大哥哥,我们上马车先去马球场,若大哥哥真心在意大嫂嫂,—定会来的。”

温玉茹不是非要明朔出来不可,只是她这些年也真心疲倦了。

她爱明朔,他如何阴晴不定她都无所谓,也心甘情愿伺候他。

可这五年,她—直无所出,没有个孩子傍身,她在明家便没有安全感,为了这事儿她与他明里暗里吵了好几次架,而他对孩子的态度越发消极,已经快半年没有碰过她了。

这孩子……也不是只有她努力才能怀上的。

有时,他的不在意,冷淡,更会让她心头刺痛。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可大夫都说,—般不孕,女子问题居多。

她也认了命,甚至在想,和离算了。

她这样不会生孩子的女人,不配嫁他明朔为妻。

她迟疑纠结了—会儿,还是叫了个丫鬟往府内去了。

而她自己,则上了吕氏与老夫人的马车。

明翙坐在明絮的马车里,将微微打起的帘子放下,嘴角缓缓噙了个笑。

明絮疑惑的看去,马车外除了冰冷的风雪什么也没有,不知四姐姐在笑什么。

“外头可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没。”明翙端起矮几上的热茶,缓缓呷了—口,态度悠然,“只是给某只缩头乌龟—点儿小小的刺激。”

明絮哪知道缩头乌龟是谁,见明翙不肯明说,便也不敢再问。

马车—路摇摇晃晃前行,这条街上,住着的世家大族不少,因而路上行驶速度很慢。

明翙将身子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便忍不住想起上辈子温玉茹在马球会上差点儿被吕氏害得名节尽失的场景。

大哥哥与大嫂嫂的关系急转而下,便是在这—次。

之后,大哥哥便开始—直冷落温玉茹。

心底有爱,却因隔阂而不再亲近。

直到人都快死了,才重新解开心结,这样的结局,她不太喜欢。


明翙乖巧的坐在桌旁,耐心的等着明禛过来一道用晚膳。

先前祖母派了杨嬷嬷过来问她,遣走了知琴,要不要再派个新的丫头来,明翙直接拒绝了。

她望着墨书安静的小脸儿,只说自己身边的丫头够用,若日后遇到合适的再添人便好。

杨嬷嬷心里得了数,见四姑娘入京后并未与老夫人世子闹出嫌隙,心头十分满意。

“再说了,我还有墨书姐姐呢,有她在,我这儿什么都好。”

她这话说得真挚,让墨书红了眼。

明禛还没过来,墨书便感激万分的跪在地上,同明翙道,“奴婢定尽心竭力伺候姑娘,绝无二心!”

明翙笑着将她扶起来,“墨书姐姐不必说这么多,我自是明白姐姐对我的心。”

墨书心头涌起一股后怕,泛红的泪眼直愣愣的盯着自家姑娘道,“姑娘还不知道么,知琴姐姐刚被牙人买走,又忽然被世子的人又带了过去,奴婢听说,她被拉出来时,身上都是血,下半身都被打烂了……”

明翙微怔,“二哥为什么这么做?”

墨书摇摇头,垂着头,满脸惶恐惊惧,“世子行事,奴婢们不敢多嘴。”

明翙倒没有墨书那样害怕,她知道明禛待自己好,上辈子三十五年,他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她这个祸水,但他没有,他甚至为了她,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

她只是没想到她看见知琴的私情一事,在二哥这里这般严重。

她兀自发了会儿呆,安抚完墨书,就听门外响起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长平打起帘子,一道高大冷漠的身影便走了进来,他淡漠的掀眸看她一眼,站在门口将染了冷雪的披风脱下,长平接过披风熟练的挂在紫檀木衣架上,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明翙目瞪口呆,难不成二哥常来新月小筑么,怎的连长平对这儿也这么熟悉?

“二哥……你来了。”

明禛收回冷眸视线,走到桌前,语气犹如门外清冷的雪,充满了令人闻之发憷的寒意,“嗯。”

明翙天不怕地不怕,连谢云绮那样的落魄皇子都敢撩,可唯独在面对明禛时,心头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惧意,大抵是……兄长于妹妹天生的压迫感。

她最怕血腥味儿,一开始还好,后来跟谢云绮去了边关差点儿被埋在死人堆里后,她便再也闻不得血腥了。

男人墨绿色长袍平整而又威仪,可明翙想着知琴被拖出来时身上沾染的血,便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身边几个丫鬟都簇拥上来,在看见明禛冰冷的视线时,又纷纷退了下去。

明禛长眉深敛,伸出大手,克制的扶了一把她细弱的肩膀,“不舒服?”

他总是这样言简意赅表达自己的关心,若非明翙知道他外冷内热,早就害怕死了。

“没事儿。”明翙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可能是燕京天气太冷,坏了肠胃。”

明禛回头看了一眼长平,长平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叫了知棋一道去多准备几个炭盆,从外面回来时,知棋手上已经多了个造型精致适合女儿家用的汤婆子。

明翙眉梢微动,便见男人从知棋手里接过汤婆子塞进了她怀里,“既知天冷,便照顾好自己。”

明翙怔怔的望着他清冷俊美的面庞,不知怎的,心头便滚热了起来。

“哥……”

“嗯?”

她含着眼泪,弯起嘴角,“没事,吃饭吧。”

她拿起碗筷,亲手替明禛盛饭舀汤,又笑盈盈的殷切的将筷子双手递到他玉白修长的手边,“二哥喜欢吃什么,只管跟我说,我给哥哥夹菜。”

算上上辈子,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同人一起吃过饭了。

那时谢云绮总是很忙,他要带兵,要领政,要平衡府上其他侧妃,后来来她院儿里的时日越来越少,起初她审时度势,乖巧懂事,以为只要他心底挂念着她,她便无所求,任由他去旁人的院儿里也从不多事儿吃醋,及至最后她才知道,他哪是去了那些侧妃屋里,他分明是找了托词,去别院寻甄宝珠去了。

甄宝珠一世顺遂,一辈子没吃过苦。

谢云绮的那些苦都是她陪他一路熬过来的,最后辛辛苦苦反倒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从拥雪关回来后,谢云绮有四五年光景没同她一起正儿八经的吃过饭,后来他成了大宁朝的新皇,入主了皇宫,她以为他们怎么也该有一场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热烈庆贺。

谁料到会发生那样一件事儿呢?

明翙轻咬了一勺子雪霞羹,呆滞的望着窗外簌簌而落的清雪,仿佛一眨眼,眼泪就会落下来。

明禛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语气不悦,“怎么,是知琴伤了你的心?”

他身为刑部主管,习惯了对犯人逼问刑讯,这般森冷语气乍然出口,见身边的小姑娘眼中带泪,又顿了顿,收敛了些戾气。

明翙转过脸,朦胧的泪眼里带着一丝迷茫,“知琴?”

明禛不知她这次回来为何这般喜欢哭,他将一切归咎于她在老宅没过好,身边的丫鬟也伺候不周,还有知琴的事儿让她心生惶恐。

“她与张管事已经被我处置了,日后,你身边不会再有这样的人,放心。”

明翙哭笑不得,敢情二哥还在为知琴的事儿纠结。

她今日若不亲口告诉他,她真的没看见什么,只怕他心底仍会介怀。

“二哥是不是很在意我有没有看见知琴与张管事的苟且?”

明禛眉头深拢,剑眉微蹙,“你是一个尚未议婚的闺阁贵女,此事事关重大。”

明翙不觉得这事儿有多严重,只要府上瞒着众人将知琴随意打发了便好,谁也不会关心一个贵女有没有看见下人的私情,以祖母和二哥的手段,外人更不会得知。

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二哥却看得如此之重。

她不禁莞尔一笑,亦搁下碗盏,对上男人幽深晦暗的眸光,认真道,“那日我是真的什么都没看清,知琴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与张管事在我房中做些什么,男女之事,我的确一概不懂。”


就在这时,明翙走到她身边,抬手按住她的手背,扬起嫩白的小脸儿,对姜老夫人道,“祖母,这镯子是我昨晚睡前送给墨书的,并非她偷盗。”

墨书紧张的缩了缩脖子,跪在原地半点儿也不敢动。

知琴却是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转眸看向墨书,眉间几不可见地拢起一抹煞气。

她跟在明翙身边伺候已有十年,说不上尽心尽力,可明翙从小到大都很依赖她,所以她才能做她院儿里当之无愧的老大,底下的丫头小子们也都听她的,屋子里但凡有好物好吃的,明翙也总是第一个赏给她,为何才至燕京,明翙却转而对一个蠢笨的知书好了起来?

她心头抑制不住的窜出些愤怒,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大早见墨书手上的镯子,便醋得发了火,还狠狠扇了那小贱人一巴掌,可此刻,看清明翙眼底对墨书明目张胆的偏爱,她突然有些慌了,“奴婢原不知是姑娘送给知书的……老夫人……奴婢冤枉……”

“不管是不是我送给她的,也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你只当院子里没我这个主子了?”明翙轻笑一声,为知琴的离开,漫不经心地加了一把火,“还是说,你当真以为你与张管事的私情瞒得过我?”

此话一落,知琴猛地一颤,脑子里嗡的一声。

寿春堂中众人脸色也皆是一变,就连一向漠不关心后宅斗争的明禛也抬了抬锋锐的眉眼。

姜老夫人登时肃了脸色,“什么私情?”

明翙道,“她与张管事在我房里,被我瞧见了。”

杨嬷嬷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回头去看老夫人,果见老夫人脸色越发阴沉,连世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只要不是闹着换院子的事儿,姜老夫人本也不大放在心上,她侵淫后宅多年,手底下管着无数丫鬟小厮,知书知琴这点儿丫头们吃醋争宠的小伎俩根本瞒不过她的老眼,寻常不闹到她跟前也就罢了,没想到,知琴竟然当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面儿与管事偷情!在涧西老宅五年,没有她坐镇,还不知那些丫头们如何在阿翙头上作威作福,如此当真是触了她的逆鳞!

她眯了眯敏锐的老眼,“来人,现在便去将牙行的人叫来!”

今日正好,让她来替阿翙清理清理门户。

知琴早已如一滩烂泥摊在地上,牙行的人很快入了府,将哭闹着不肯离开的知琴带了出去。

吕氏听到消息时匆忙赶来,被寿春堂的气氛吓了一哆嗦。

见明翙倚在老夫人身边,祖孙二人不知道在说笑些什么,心头更是慌得直跳,好在知琴已是一枚废棋了,她被赶出侯府,也并未牵扯到她,明翙身边还有个知棋呢。

她定了定神,扯了个笑,走上前去问安,又客客气气的说,“四姑娘今日起得真早。”

明翙翘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比大伯母还是晚些,不过比大伯母来得早而已,祖母,不若日后阿翙来伺候你汤药罢?”

吕氏嘴角微抽,她这话说得仿佛她伺候老夫人不尽心似的,虽然她是偷懒睡了会儿懒觉,可这老不死的,每日觉那么少,她一个年轻妇人怎么伺候得过来?

她心头怨恨,面上却仍旧是慈善的微笑,“我是做儿媳的,这事儿本就是我的职责,四姑娘你就别凑热闹了。再说了,只有我亲手做的米粥,老夫人才肯吃呢。”

明翙转过脸,对上她殷切的双眸,冷笑一声。

米粥,就是她亲手做的一碗碗米粥,害得祖母身体越来越差,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当个废人!

吕氏尝过权力的甜头,自是早就不甘心屈居人下。

祖母一日不放权,她便一日盼着祖母死。

以至后来竟对祖母下了狠手。

“阿翙有这份孝心,祖母心里很是高兴,不过你这丫头还未长大,还是多睡睡懒觉的好,能长身体。”老夫人抚摸着明翙的发顶,笑道,“你有空多过来祖母院儿里坐坐,祖母便已经很高兴了。”

屋中炭火热烈的燃烧着,一片暖意,青烟袅袅里,鬓发霜白的老人家面目慈爱。

明翙心中酸涩,一片难言的复杂,只恨不能一直窝在老人家怀里,对她述说自己的思念。

吕氏忙道,“老祖宗说得对,我看翙丫头眼下都有了青黑,想是刚来燕京水土不服还没睡好罢,也不知腿伤怎么样了,还是多歇息歇息才是。”

婆媳二人看起来格外和谐,老祖宗如今还是很宠幸吕氏,她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姓吕的,不过,她会让吕氏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明翙抿了个假笑,悄然握紧了拳头,“那阿翙先回去搬东西去。”

姜老夫人摆摆手,十分高兴,“去罢去罢,禛儿,你让人帮帮阿翙。”

明翙人才走到寿春堂门外,从廊下出来,便感觉后脖一紧,有人用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力气大得几乎将她提起来。

她缩着脖子,跟随男人的脚步走了许久,在寿春堂外的假山石下停住脚步。

她吃疼的抿了抿唇,忙侧过脸,“二哥,你弄疼我了。”

明禛脸色漆黑无比,修长至极的双眸覆了一层淡淡的寒霜,眉间紧拢如山,隐隐藏着一丝愤怒。

明翙不解的盯着他,二哥生得眉眼如画,雪粒纷扬的景色里,他美得不似真人。

她一时看呆了,有些出神。

有二哥这样郎绝独艳的美色在,她自小看到大,怎还会看上谢云绮呢?

“发什么呆?”

“啊?”

男人曲起手指落在她眉心,明翙吃痛的捂住额头。

其实二哥敲得并不疼,但她有意想同他多亲近,故意皱着小脸儿说疼得厉害。

果然,面色冰冷的男人动了动眼角,那温热的指腹便落了下来。

她舒服的扬起头,感受他难得温柔的揉捏动作。

寒风扬起她鬓角的一缕乌发,少女肌映流霞,娇艳尤绝。

明禛眸子讳莫如深的凝她一眼,手指僵了僵,轻轻放开她。


明翙冷笑一声朝她看去,真是好一副单纯无辜的容貌,好一颗狠辣无情的心!

上辈子也就罢了,这辈子既重来一次,她便要好好同甄宝珠与谢云绮清算清算上辈子的深仇大恨!

明翙牵开嘴角,扫过身边这些尚还活着的姊妹们。

有的是她曾经看不上的,有的是她曾争过斗过的,有的是她曾喜欢却没能留住她性命的。

那时她眼界小,心里只有明家这一亩三分地,这些性格各异的姊妹们便成了她日夜提防的仇敌。

她无数次用尽办法想逃离明家,用一桩婚事将自己嫁了出去,再很少回来。

直到后来,她同谢云绮在一处吃尽了苦头,陪他经历刀山血海,陪他在诡谲的朝政里沉沉浮浮,处处受人陷害,被人诟病,方明白明家才是她最大的风雨港湾。

这些看似为了脂粉衣裳婚事同她争斗了多年的姊妹们。

在明家风雨飘摇之际,也纷纷抛却一切,从各自的夫家回来,撑起明家的一片天,也曾在她最落魄之际,无数次对她伸出援手。

是她自己,太过孤傲,太过敏感,为了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放不下心底芥蒂,不肯接纳姊妹们的帮助,后来反倒是她,最后害了明家,害了这些姊妹们!

明翙心头隐隐作疼,她用力掩下眼眶涌起的一阵水雾,亲昵的倚在姜老夫人膝下,鼻尖酸楚道,“这可是祖母亲口说的,各位姐妹今日都替我记下,到时我少不得要来劳烦祖母的。”

姜老夫人乐怀,“好好好,祖母巴不得你来看我呢。”

三言两语,便将老祖宗哄高兴了。

众姐妹互相对视一眼,甄宝珠则抿唇蹙眉。

似乎谁也没想到,明翙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向骄纵蠢笨,为所欲为,脑子短缺,又倔强得如同老牛一样的娇女蓦的变得通情达理起来,那周身的气度都不一样了,瞧着不像个才十五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眼底深邃,眸光淡冷,倒像是历尽了风雨,看透了世间浮华。

甄宝珠一时有些尴尬,她并非明家嫡系子女,也非庶支旁脉,只是大房明御楼的继室吕氏之妹的女儿,因父母双亡,才随姨母住进安陆侯府。

明禛是侯府这一代最耀眼的子孙,他的春山苑一向是整个侯府高不可攀的禁地,哪是她这样的身份能住进去的。

她刚刚不过瞧着明翙宁愿跪死也不肯入春山苑,脑子里才冒出那么个荒唐的念头来,即便心底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能同侯府的世子爷……距离近些,万一世子看上自己,那她也就能真正过上好日子了,可她没想到,明翙忽然又改了主意。

她下不来台,心底燃了几分怒火,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乖乖巧巧道,“既如此,那宝珠便……”

“祖母。”明翙俏生生打断甄宝珠的话,扬起嫩白的小脸儿,对姜老夫人道,“甄姐姐刚来咱们府上,若是住在别处只怕不习惯,不若让她继续跟着大伯母,住在大伯母院子后面的静思园如何?”

众人呼吸一紧,吕氏也跟着变了脸色。

那静思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老爷身子不好,府上专门给他辟出了个安静的院落别居养病,静思园就在大老爷春晖堂旁边,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踏足那里。

除了静思园又冷又偏僻以外,还因大老爷有个怪脾气……

吕氏嘴角赶忙扯出个假笑来打圆场,“四姑娘说笑呢,那静思园还没修整妥当,哪里就能住人了?要我看,她就住在我院儿里的西厢房罢了,也好有个照应。”

甄宝珠见姨母并未替自己争取春山苑,咬唇低眸,也不说话。

吕氏一贯有贤德之名,在这侯府有几分地位,她虽是个续弦,却是侯府大老爷实打实的正妻,二房嫡子明御城的妻子谢氏早就疯了,三房的周氏不得力,是个软得不能再软得性子,老夫人从不用她,只用吕氏管理府上中馈,吕氏走马上任,风风光光做了这侯府的当家主母,这些年将府上打理得还算妥当。

按理说,吕氏的面子,姜老夫人还是会给。

就连甄宝珠也这么认为。

只是明翙重活一场,自然知道这府上哪些人是真坏,哪些人是假善。

甄宝珠想靠着姨母翻身,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她抿抿唇,委屈的拉着祖母的手,无辜道,“祖母,静思园不好吗?我早就听说甄姐姐喜静,就连她自己也说了,喜欢安静才要住新月小筑的,我觉得静思园就很好,同甄姐姐很相配,若姐姐觉得僻静了些,日后我们时常前去探望也就罢了。”

她说着,转向甄宝珠,勾起嘴角,“甄姐姐,你觉得呢?”

甄宝珠笑不大出来,如今的她也才十五六岁,与明翙一般大小的年纪,哪有后来的那些长袖善舞游刃有余,“我……我都听姨母的。”

姜老夫人沉思一会儿,看向吕氏。

吕氏指尖捏着手里的帕子,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老祖宗,您怎么看?”

姜老夫人抚着明翙的手背道,“那就听阿翙的,去静思园吧。缺什么家用,只管用公中的账上支取银子去买,库房里也有不少好东西,让表姑娘那些随意使用,对了,你从我私库中取一匹浣花锦来,给表姑娘做件新衣。”

老夫人发了话,吕氏也不好违拗,更何况人家还送了东西,更下不来台,只得咬了咬牙关答应下来。

甄宝珠小脸微微发白,大袖底下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她不解的看向倚姜老夫人怀里的明翙。

入府前,姨母就跟她说过,明翙不过是明家的养女,同她一样寄人篱下,性情狭隘自私,又因有老夫人护着,护出些乖戾脾气。

一个养女而已,又无根基,也无依靠,不过曾经养在世子身边,如今能有多大派头?

她打定了主意要接近世子,因而也做好了跟明翙交好的打算。

可明翙今日是怎么了?

为何对她会有这样大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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