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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张嫣朱由检全文免费

萧冰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长的圣旨,让刘若愚念了整整半个时辰,念得他口干舌燥,但难得的是,如此长的念诵,他竟没有打一个磕,甚至还保持着抑扬顿挫的节奏。不过,这个漂亮的花活,就只有朱由检一个人还有心情欣赏,皇极门下,不论是廊内廊外,所有朝臣,俱皆沉默一片。圣旨的最后则是一长串的名字:“房可壮、文震孟、陈仁锡、郑曼、毛士龙、李炳恭、郑三俊......”关于起因,很多人昨晚已经风闻,虽然不如现在这么详细,但也有所了解,心理自然做好了准备。但饶是如此,很多人还是震惊一片,东林党,竟胆大若此!!!面对这种事,很多官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良久后,还是首辅黄立极当先开口,他出班道:“陛下当如何处置?”圣旨只是将案情公布,但却没有说处置的方法。“如今东厂和锦衣卫正在缉拿...

主角:张嫣朱由检   更新:2024-11-12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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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嫣朱由检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张嫣朱由检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萧冰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长的圣旨,让刘若愚念了整整半个时辰,念得他口干舌燥,但难得的是,如此长的念诵,他竟没有打一个磕,甚至还保持着抑扬顿挫的节奏。不过,这个漂亮的花活,就只有朱由检一个人还有心情欣赏,皇极门下,不论是廊内廊外,所有朝臣,俱皆沉默一片。圣旨的最后则是一长串的名字:“房可壮、文震孟、陈仁锡、郑曼、毛士龙、李炳恭、郑三俊......”关于起因,很多人昨晚已经风闻,虽然不如现在这么详细,但也有所了解,心理自然做好了准备。但饶是如此,很多人还是震惊一片,东林党,竟胆大若此!!!面对这种事,很多官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良久后,还是首辅黄立极当先开口,他出班道:“陛下当如何处置?”圣旨只是将案情公布,但却没有说处置的方法。“如今东厂和锦衣卫正在缉拿...

《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张嫣朱由检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长长的圣旨,让刘若愚念了整整半个时辰,念得他口干舌燥,但难得的是,如此长的念诵,他竟没有打一个磕,甚至还保持着抑扬顿挫的节奏。

不过,这个漂亮的花活,就只有朱由检一个人还有心情欣赏,皇极门下,不论是廊内廊外,所有朝臣,俱皆沉默一片。

圣旨的最后则是一长串的名字:“房可壮、文震孟、陈仁锡、郑曼、毛士龙、李炳恭、郑三俊......”

关于起因,很多人昨晚已经风闻,虽然不如现在这么详细,但也有所了解,心理自然做好了准备。

但饶是如此,很多人还是震惊一片,东林党,竟胆大若此!!!

面对这种事,很多官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后,还是首辅黄立极当先开口,他出班道:“陛下当如何处置?”

圣旨只是将案情公布,但却没有说处置的方法。

“如今东厂和锦衣卫正在缉拿要犯,待逮捕完毕后,自会交给三法司会审。”朱由检的回答,十分出乎朝臣的意料。

“交给三法司会审?”黄立极忍不住再次问道,但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妥,皇帝怎么会说假话呢,他赶紧认错道,“微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治罪。

“无妨。”朱由检手一挥,表示无所谓。

之所以黄立极会如此,实在是被天启朝的惯例给弄得,魏公公掌权时,可不管你什么三法司,反正锦衣卫有审讯的权力,有关押的诏狱,不需要用到三法司。

其实,按照朱由检的本来的意思,是由锦衣卫处理这些事情,毕竟是亲军,天子爪牙,用起来比较方便,但锦衣卫的侦缉能力、审讯能力以及情报能力,真的令朱由检大失所望,完全没有后世所说的那么神奇。

这一次的大规模行动更是暴露的严重,让他几乎怀疑,天启朝还没过去呢,锦衣卫和东厂的能力怎么下降的那么厉害?

后来想一想,大概才明白过来,锦衣卫让人害怕,也只是因为其随意构陷抓人的权力,而这一点在魏公公主掌东厂的时候尤为放大。

抓人靠害,审讯靠打,情报靠问,这样的组织如何有能力,无怪乎到了明亡时,根本看不到锦衣卫的身影,从很早以前,这个组织的力量就开始衰落了。

这也是朱由检将案子交由三法司审理的原因,涉案人员几万名,根本不是锦衣卫能承担的。

因为案子涉及到前后两代皇后——尽管周氏还没册封,但却被人视为皇后——因此这个案子被称为“中宫”案。

确定了“中宫案”的刑讯后,整个朝堂的气氛为之一松。

仔细想想,“中宫案”的案情虽然夸张,但涉案人员基本只在东林党和后宫人员之间打转,而此刻朝堂上,能够站在皇极门廊内的人,除了督察院的御史言官,几乎没有东林党的人,大都是齐楚哲昆几党的残余人员。

如今东林党深陷“中宫案”,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至少,东林党想要重返朝堂,看起来是遥遥无期了。

一些小心思,在他们肚子里开始盘算起来。

“东林党落难,是否要痛打落水狗?”

“今上杀伐果断,是否可以投其所好?”

“陛下登基前如文弱书生,登基后出手雷霆,翻覆之间,颇有手段,小心,小心!”

一时间,因为朱由检的行事,朝臣心思各异,但不等他们想出太多的事情,一个太监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由于太紧张,进门的时候他还被绊了一跤,在地上跌了个囫囵,然而太监顾不得这些,爬起来就嚷嚷道:“万岁爷,不好了,国子监的太学生正在冲击宫门!!!”

太学生冲击宫门?!

朱由检一听,豁然站起来,眼睛顿时瞪大,死死的看着太监,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瞬间又被他压下去,只是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能够被称为宫门的,至少是午门之后的城门位置,严格点,就是皇极门这一圈的城墙,才能被称为宫门,宫墙。

几乎是瞬间,朱由检就想到了《五人墓碑记》这篇文章,也许上学时会被这篇文章的文采和精神所感动,但是到了社会上,却能深刻的感受到这篇文章背后所代表的谋划和利益。

而今,坐在皇帝的位置上,面对类似《五人墓碑记》描述的那种义士抗击官差的场景,朱由检首先感到的就是恐惧。

没错,就是恐惧。

尤其是听到太学生冲击宫门的语句后,他更是吓得几乎叫了起来,莫非,朕就要像苏州市民暴乱一样,死在太学生之乱中吗?

前有太监夜幕刺杀,后有太学生冲击宫门,明朝的皇帝,真特么是个高危职业!!!

心中恐惧之下,朱由检下意识的选择暴怒来掩盖和宣泄,然而面对天子的怒吼,小太监竟被吓得手脚发抖,一下子瘫倒在地,说不出话来,身下,更是一摊液体流出。

小太监的丑态,却让朱由检恢复了理智,他深吸几口气,高声喊道:“锦衣卫何在?”

“臣在!”一个身穿金甲的大汉站了出来。这是统领大汉将军的勋戚,因为“中宫案”锦衣卫的军官都统统抓人去了,没有参加朝会,目前只有他军职最高。

“速去探明情况。”朱由检喝道。

“是,陛下。”对方单膝一跪,然后转身踏步而出。

朱由检在金台上焦躁的等着,他甚至想,自己要不要先躲一躲,毕竟安全为先。底下,廊内廊外的朝臣也是议论纷纷,不过他们倒是不怎么担心,相比朱由检,他们更相信紫禁城的防备,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闯的进来。

很快,便有锦衣卫来报,太学生的确聚集冲门,但并不是如之前所报的是宫门,而是大明门,而且冲门并未成功,已被宫廷宿卫挡住,现在已经派人过来,询问该如何处置。

“那就好!”听到准确的情报,朱由检终于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没办法,他实在是被这段时间查到的事情给弄得草木皆兵,“中宫案”的彻查,让他明白,看似守卫严密的紫禁城,简直就是个筛子,外人不仅能轻易进入,内里的消息更是可以迅速传递出去。

加之前面发生的夜幕刺杀,让他彻底对皇宫的防卫失去信心,一听到消息就慌了。


明朝尽出奇葩皇帝这是众所周知的,多个乾圣也无所谓。

批阅好题本,刘若愚取来玉玺,在上面用上大印,拓印存档之后,再下发到内阁,颁示天下。

后宫,东六宫之一的永宁宫。

两个姿容极其出众的女子正亲昵的聊着天,她们不是别人,正是朱由检的原配王妃——田秀英和袁氏。

因为朱由检专宠周氏的缘故,两人得不到半点垂怜,在王府中完全如同小透明般,若不是待遇丝毫不差,各个用度毫不短缺,两人甚至以为之前的选秀只是一场梦。

生活虽然不愁,但孤寂是在所难免,同病相怜之下,两个相同处境的女子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成为了好姐妹。

因为田妃选秀第一,故而袁妃便称其为姐姐。

“姐姐,你说周姐姐被陛下发配了,这个皇后的位置会不会落到姐姐身上。”袁妃笑嘻嘻道,眼中还有点憧憬。

“你呀,真会想。”田妃看着还是天真烂漫的袁妃,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田妃田秀英颇有乃父轻侠之气的特征,为人娴雅文静却又坚贞大气,因为同病相怜,她一直对单纯的像妹妹的袁妃很是照顾,也正是因为她的处处维护,据理力争,两人在信王府时的处境不算差。

入宫后,她居于东边的永宁宫,袁妃居于西边的翊坤宫,但由于最近宫廷动荡,袁妃害怕,对方一直是住在她这里。

因而两人时常一起结伴,做做女红,弹弹琴,聊聊天,生活倒也不算苦闷。

两人正相互逗着乐,却不妨一声高喊:圣旨到!

将平静的气氛打破,在两女愣神当中,传旨的太监走了进来,而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令田秀英宛如在梦幻中。

这.......我这就成立皇后了?

她依然愣愣的跪在地上,还没明白过神来,倒是旁边的袁妃高兴的欢呼起来,“姐姐,你真的成皇后了!”

只是,她的眼中却有一丝失落闪过。

皇后的位置,谁不想坐一坐呢!

册封皇后的当夜,朱由检便驾临永宁宫,这里,有一位珍藏了将近两年的美人,等着他慢慢欣赏。

隆冬数九,寒风凛冽。

然而如此寒冷的天气中,永定门外,却有大批大批的囚犯被押解进京。面对这一幕,排队进城的京师居民们已经见惯不怪,无他,这样的队伍最近实在是太多了。

从十月份开始就陆陆续续出现,到了十月下旬达到巅峰,每天几乎有四五支这样的队伍,时间最长的持续了一整天。

这些人进城后并不会送往诏狱,而是送往刑部的天牢,那里三法司的大批人马在等着,一旦这些人关押进来,便立刻提审。

前期的取证调查工作锦衣卫已经做完了,三法司的任务就是审理,定罪,归档,判刑。司法程序走完后,这些人毫不停留,立刻送到天寿山修建德陵,他们将作为免费的劳动力,减少宫中的开支。

这批免费的劳动力,极大减少了朱由检的开支,不会如历史上那样窘迫,需要群臣来捐钱安葬天启,至少陵墓能修建的高大壮丽一些。

“这是最后一批了吧?”许显纯站在永定门外,看着陆续进京的犯人,满脸的疲惫。

“是的,总计三万一千零九十八个犯人,今天是最后一千名。”巩永固熟练的报出数字。

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初四,距离九月下旬出京已经整整一个半月,四十多天的劳碌奔波,让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身上原本鲜亮的飞鱼服也暗淡下来,就连刀鞘也破损了些,显然经常使用。


在京师百姓看来,当今乾圣帝充满了神秘,不仅登基的过程充满了玄奇,就连登基后的动作,也满是戏剧性和故事性。

谁都没想到,被东林党宣传成妖魔、九千岁、想要谋朝篡位当皇帝的魏忠贤,就这么在登基的当天晚上,被刚刚祭天成为皇帝的乾圣,一封圣旨给拿了。

毫无悬念,毫无波折。

然而,他的动作仅限于此,不等东林党欢呼,乾圣帝接下来的动作让人摸不着头脑,他似乎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自己哥哥和爷爷的绝招——不上早朝。

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出现在朝臣面前,不上早朝,不召见大臣,若不是内阁递过去的题本都有批复的话,朝臣都以为新皇再次驾崩了呢!

然而,明面上的平静,却掩盖不住东厂私底下的动作,而且推着时间的推移,矛头越来越明确,直接指向东林党。

只是,东厂被王承恩把控的如同铁桶般,他们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直到最后,东厂和锦衣卫同时发动,大肆逮捕人员,他们才从如同筛子的锦衣卫内得到具体的消息。

震惊朝野的‘中宫案’爆发了,东林党所做的丑陋恶行全部***。

由于东林党得到的消息晚,他们来不及应对,只能仓促的组织了一场太学生的暴动行为,这种行为他们轻车熟路,在地方上经常搞,效果也很好,时常能左右府县的决策,逼迫对方让步,达到自己的利益。

当然,在京师他们没有那么多大期望,但求多拖延点时间思索对策就好。

然而,当今乾圣帝的果决狠辣再一次出乎他们的预料。

面对数百名太学生,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做出了令读书人痛恨无比的处置——追夺功名,三代不许科举。

如此恐怖的惩罚,令京师周边所有的读书人怨声载道,但更多的,是对那些太学生的咒骂。

没本事就别玩,如今还害得我们跟着一起遭罪。

这样的咒骂,随着处置措施被内阁通过邸报,邮递天下,扩散到整个士林中后,将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听。

不过,早走一步的‘中宫案’却通过出京的缇骑,先行将江南士林点爆。

南直隶,苏州。

苏州是文风鼎盛之地,也是历来是东林党最活跃的地盘,大佬陈仁锡和文震孟就是苏州人。

许显纯带着巩永固一路南下,来到这里,就是来抓这两人以及周奎的三族。

‘中宫案’震动朝野,乃是实打实的欺君大案,若不是当今法外开恩,只抓三族,不牵连九族,还不知道要抓多少人呢。

只是,他们的行程颇有些不顺,刚刚踏入苏州城,就被人给堵在城门口,不得进入。

“毛巡抚,这是怎么一回事?”许显纯非常诧异的问着陪同而来的应天巡抚毛一鹭,他自北地一路而来,抓了无数钦犯,却从来没遇到过这一幕。

旁边,毛一鹭看着眼前生员和市民混杂的人群,顿时急的汗都出来了。

这一幕他可不陌生,在去年就发生过一次,只不过当时是官差来逮捕周顺昌,而今是钦差来抓捕文家、陈家、周家。

“上官稍待片刻,待本官前去劝说一二。”毛一鹭安抚了下许显纯,立刻上前,驱赶人群。

然而,他的行动哦毫无作用,无数生员在市民群中大声的嚷嚷着东林党‘天下为公’的理念,一边鼓动着苏州市民。

说文公、陈公乃贤良之士,如今遭人陷害,身陷囫囵,我等苏州忠义之士,既营救不急,当不让忠良之后再陷牢狱。

保护忠良,打倒官差!

这个口号顿时被躁动的苏州市民给喊得震天响,群情一时汹涌起来,然而听了这些的毛一鹭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这特么的,能一样吗?

去年是魏忠贤派人来抓周顺昌,只是普通的案子,来的也是官差,而是确实天子亲自派了锦衣卫前来,是钦差,他们三家犯的也是欺君大案,和周顺昌不可同日而语,你们还这么搞,不是要造反吗!!!

然而,他说的话根本没人听,全都淹没在汹涌的呼喊声中,更加糟糕的是,一群生员开始有默契的大声念诵文章起来。

念得文章不是先贤之作,而是士林新作,虽是新作,但却朗朗上口,情真意切,更具煽动性。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若是朱由检在这里,当能听出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五人墓碑记》,其作者正是复社创始人,张敷!

不过,这片文章的出现时间有点不对,历史上张敷是在崇祯元年才写出来的,而今不过天启七年,距离崇祯元年还差几个月,这片文章就出来了。

苏州之地,文风鼎盛,《五人墓碑记》用词典故讲究,但意思并不深奥,稍稍读过书的人就能听明白,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几十上百人整齐念诵的时候,里面的抗争的精神都市感染了几乎所有人。

那些东林学子们更是与有荣焉,胸中充满了‘天下为公’的道义,感觉自己此刻就是在代表道义,抗争不公。

群情越来越汹涌,凭着毛一鹭带的几个人根本安抚不下来。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枚鸡蛋,吧唧一声就在砸在毛一鹭的官帽上,顿时将他砸的帽髻歪斜,蛋清更是顺着头发流到了脸上,显得极其狼狈不堪。

“打啊,打死狗官,打死阉党!”

呼和声顿时四起,眼见一场民变就要酿成,下的毛一鹭毛巡抚仓皇四顾,狼狈而逃。

嘭!嘭!嘭!

然而,正在这时,一连串剧烈的响声,将市民的声势给压了下去。却是后面的许显纯一见情势不妙,立刻让随行的锦衣卫激发火铳,发出爆破的轰鸣,将之给压了下去。

当然,这些火铳都是放空炮,并没有填入铅弹。

见人群给镇住,不再汹涌向前,许显纯一抖披风,策马向前,环视一周,看着侧目的生员和市民,森然问道:

“尔等聚众造势,阻拦钦差办案,意欲何为???”

“尔等,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和往常一样,今日的早朝还是很早,大概六点钟的时候,百官就聚集在午门外,等五凤楼上响了三通鼓后,便有官军旗校入内摆好仪仗,而后钟鸣响起,左右掖门打开,官员抱着牙笏,依次入内。

来到金水桥前,朝臣们按照品级开始排队站好,期间还有鸿胪寺官员的大声斥责,排好队后,朝臣们通过金水桥,来到皇极门的丹陛前站好。

此时队伍已经成了两列,文左武右,众人安静的等着皇帝的到来。

今天这个早朝,是当今乾圣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早朝,登基一个月后,官员们终于再次见到了皇帝陛下。

而百官们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有的悲戚,有的欣喜,有的胆寒,有的冷笑。

东厂的行动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已经传遍整个京师,开始还有官员愤慨一二,但到了后来,听到一些风声后,却是统统噤声,没有一个再敢说话。

事涉宫闱,还是牵扯两代皇后三代帝王的秘事,这里面的水太深了,非东林一系的官员谁都不敢插嘴。

倒是有几个不知死活的言官前去诘问,结果被当成同党给带走了。

大臣们安静,但言官那一片却是阴沉沉的,这里是东林党在朝中最后的势力,此刻大部分东林骨干领袖被抓,这些人自然没有好脸色。甚至有些忍不住的冷笑,看向宫中的眼神,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此时天刚拂晓,寒露已过,北方天气渐渐转凉,早晚温差有点大,不少官员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早朝,不太习惯,穿的有点少,此时正瑟瑟发抖。

不过早朝自有规仪,有御史盯着,他们只能咬牙坚持着。

等了大概七八分钟,皇帝的仪仗出现,簇拥着明黄衮服的乾圣帝踏上金台,待皇帝安坐后,礼乐响起,鸿胪寺官员高唱“入班”,左右文武走上御道,口呼“万岁”,行一拜三叩之礼,至此,整个过程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便是议事的环节。

明朝的早朝其实非常辛苦,除了站在最前头高品官员,因为队伍挪动,可以站到皇极门廊内外,后面绝大部分官员,都是站在外面,露天上朝的,哪怕刮风下雨,还是下雪,都是这样,最多穿个雨衣,遮挡雨雪。

当然,严格的早朝制度只在洪武年间执行,永乐年间迁都北京后,由于天气冷,官员行礼完毕后,就都挪到右顺门的偏殿去,有事入奏,无事就去办公。

不过这个规矩官员们一般只在皇帝上朝勤快的时候执行,像嘉靖万历这种常年不上朝的,上一次早朝,官员们巴不得见见皇帝呢,怎么可能回去躲避。

朱由检这次的早朝也是如此,一个月不上朝,朝臣们心里已经有不祥的预感,此时好不容易见皇帝一次,就在外面坚持站着,谁知道以后还能见皇帝多少次?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刘若愚出班喊了一句,随后有太监将他的话一句句传下去,不多时,整个上朝的官员们都听见了。

明朝官员奏事并无规定顺序,谁要上奏,就自己先咳嗽一声,然后出班,走到御前,跪着奏事。

当然,说是这样说,但一般官员自有自己的规则,当先的机会肯定是让给内阁辅臣的,只有他们并不愿意当先出班,其他人才会奏事。

“咳咳!”首辅黄立极咳嗽一声,抱着题本走了出来。

他本就靠近御前,走了两步便停住,然后跪了下去,打开题本,照着念起来。上朝时不能使用口语,必须用书面语,所以想要奏事都要先写好题本。

能当上首辅,不说其他的,八股文肯定写的很好,一句句骈四俪六的题本下来,朱由检听得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若是原来的崇祯,估计能听懂,但他不是,他是乾圣。好在,旁边的刘若愚很有眼色,深知他不懂,简短的解释就飘了下来。

“陛下,首辅是说东厂拿人的事情,希望陛下给个说法。”

听完后,朱由检恍然大悟,原来是问说法的,说那么多干什么。等过了几分钟,黄立极念完题本后,他立刻微笑道,“爱卿请起!”

皇帝开口,黄立极才从地上起来,站回朝班,然后朱由检看了一眼刘若愚,示意对方可以开始。

其实朱由检早就料到今天会有大臣提这件事,但他本以为会早上朝后处理了一会政务后,才有官员提出,没想到,一上早朝,这些人就安奈不住,而且还是黄立极出班奏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令朝臣诧异的是,这封圣旨非常的白,非常的口语化,没有骈四俪六刘的行文,也没有之乎者也的语气助词。

不过这种白不是后世现代的白,而是民国时期的那种白,在现代人看来有点文韵,但在此时士大夫看来,简直丑拙不堪。

“今上之风格,颇有太、成之风!”首辅黄立极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正在念旨的刘若愚,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今后是不是也要学一学。

昨晚东厂抓了多少人他不知道,但却知道一些,和东林党瓜葛很深的人都进去了,比如陈仁锡!

这一动作,颇让他心中升起一点希望!

皇帝,似乎没有以前认为的那样,被东林蒙蔽了!

能够爬到朝堂上的,都是老油子,黄立极的想法,基本上也是其他人的想法,各个都在肚子里盘算,自己今后该如何应对。

反对?赞成?还是漠视?

这其实也是朱由检希望的效果,自己身为皇帝,当作为一个新的风向标,潜移默化的改变这个国家。

治大国如烹小鲜,改变圣旨的用语,就是他烹小鲜的第一步。

这封圣旨很长,刘若愚念得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往下念,通过传话的太监,一句一句的传给所有朝臣知晓。

刚开始还是神宗万历年间选妃的事,也就是刘昭妃如何蒙混过关,进入后宫,这段听得众人莫名其妙,只有很多年纪大的,嗅觉灵敏的,才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反应过来。

之后,便是冷汗津津,汗如雨下!

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政治嗅觉极其灵敏,在朝堂混了几十年,一些事哪怕不清楚内里,但也有所耳闻,更不要说端坐皇宫的主人——皇帝了。

他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些黑幕弹劾政敌或者进行权力制衡呢?

无他,捂盖子罢了,毕竟,是皇室丑闻,宣扬出去,有抹黑皇室的嫌疑。

但朱由检却不怕,过得十几年,大明都要亡了,还遮掩什么丑闻?

就这么突然间,一场惊天大案,被皇帝给揭开!


有些东西,开启了不是说停下就能停下的。

如此混乱的态势,上下不能一心,何谈治理国家。

治大国如烹小鲜,那火候是相当重要的,若是掌控火候的手都不能理顺,无法完好的控制,这小鲜肯定是要烧糊的。

当然,这样的态势对朱由检是有好处的,至少他分化瓦解起来会轻松很多,不像崇祯面对东林党,任期内连杀十几个内阁大臣都毫无卵用。

对于吏治,说实话,朱由检没有好的办法,他后世只是个小职员,轮不到他去考虑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后世高度信息化下的吏治,也无法给他提供经验。

但没有后世的经验,他还有故纸堆。

朱由检决定,将一代良相张居正的‘考成法’捡起来,并严格的执行下去。

考成法的具体内容朱由检不知道,但没关系,他还有内阁大臣,只要交代下去,让大臣整理出来就是。

不过是神宗朝的事情,各种文档资料都在宫中堆着。

而且,虽然名字不对,但和后世的绩效考核应该相差不大,中心无非是明确事权,责任到人,到期考核之类的。

整个制度并不复杂,但关键是要执行下去,以目前朝堂懒散的风气,难度是极大的,但只要朱由检坚持,日日监督,越到后面,越容易。

贵在坚持。

‘考成法’就是朱由检乾圣元年吏治方面的施政核心,当然,若是可以,最好能推进一些冗官方面的裁撤。

吏治想完了,就是税收,也就是俗称的钱粮。

从明面上来看,大明的灭亡是没有了可用的钱粮,具体怎么没的,里面的原因可复杂了,展开来讲能讲一本书,这里就不赘述。

因为这个直观的印象,朱由检一登基,就是要看宫内的账目,想看看内帑有多少钱,然而,真的是大失所望,

整个内帑只有几十万两银子,这个数字,真的是看的朱由检心拔凉拔凉的。

要知道这几十万两可是供应整个皇宫六七万(‘中宫案’后剩下的)宫女太监的开支,更不要说,此时天启帝死了,他的丧葬费用也是从这里出的。

历史上崇祯就没钱给哥哥建德陵,还是大臣们各自凑了些,将德陵给建起来,这种丢人的事,朱由检是一次都不想干。

好在‘中宫案’提供了几万的劳力,其中青壮就有七八千,而且还是无偿免费使用,除了口粮外,其他物料都有现成,极大减小了他的支出,这才没有再次出现群臣捐钱修建德陵的事故。

让朱由检稍微心安的是,他没有裁撤矿监,下面至少还有一些收入送进来,比如今年年底,就有一笔二十万两的银子,会随着许显纯的入京而押送到账,总算能稍稍填补空虚的內帑。

既然内帑没钱,那么朝廷呢?

目前大明朝廷的收入来源主要是收税,而大明税收的种类,则是主要是田税,田税以实物为主,银两为辅。粮食不说,银两除了各地截留的外,押送京师的,不过两百多万两。

而这两百多万两也是有用的,给百官勋戚发放俸禄,三大营的军饷,皇宫的开支,七七八八的一下就用完了。

当然,这不是天启年的所有收入,除了征税外,因为辽东战事爆发,还加征了辽饷,这个辽饷是从万历四十六年开始收的,每年都有,基本不变,大概在520万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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