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棠萧奕承的其他类型小说《诞下龙凤胎后,疯批皇帝封我为后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天上星星的星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仪宫,慕春将今日发生的‘趣事’绘声绘色的讲与皇后听。皇后听完后淡淡一笑,唇畔勾勒出遥遥不可及的笑容,凤眼微抬,丝丝缕缕淌出淡淡笑意:“既然,皇上、太后都做出表示,本宫自然也要有所表示。”“送些上好的膏药给沈姬和赵才人,告诉她们明日不用来请安。”“是。奴婢这就去。”慕春道,随后便退出殿外。皇后摩挲着手上的凤仙寇丹,唇角笑意掺和了氤氲,看来这后宫又要变上一变了。皇上这还是第一次下了淑妃的面子。沈清棠眯了一会儿,醒后就听说皇后也遣人送来膏药,还特意吩咐明日不用前去请安。幼白扶着她坐在梳妆桌前:“小主,那咱明日还要去请安吗?”“不去了吧。”既然皇后都开口可免一日请安,那她也不拂了皇后的好意。正好可以避避风头。“赵才人那儿怎么样?”“主子放...
《诞下龙凤胎后,疯批皇帝封我为后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凤仪宫,慕春将今日发生的‘趣事’绘声绘色的讲与皇后听。
皇后听完后淡淡一笑,唇畔勾勒出遥遥不可及的笑容,凤眼微抬,丝丝缕缕淌出淡淡笑意:“既然,皇上、太后都做出表示,本宫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送些上好的膏药给沈姬和赵才人,告诉她们明日不用来请安。”
“是。奴婢这就去。”慕春道,随后便退出殿外。
皇后摩挲着手上的凤仙寇丹,唇角笑意掺和了氤氲,看来这后宫又要变上一变了。
皇上这还是第一次下了淑妃的面子。
沈清棠眯了一会儿,醒后就听说皇后也遣人送来膏药,还特意吩咐明日不用前去请安。
幼白扶着她坐在梳妆桌前:“小主,那咱明日还要去请安吗?”
“不去了吧。”
既然皇后都开口可免一日请安,那她也不拂了皇后的好意。正好可以避避风头。
“赵才人那儿怎么样?”
“主子放心,皇后并没有厚此薄彼,也给赵才人送去了膏药,免了她的请安。”
如此甚好,她得了皇上、太后和皇后的赏赐和关心,赵才人却没有。幸好皇后并未厚此薄彼,否则还有些担心赵才人会心生嫉妒。
虽不用请安,但沈清棠却错过了一场大戏……
“呕……”
殿内传来干呕的声音,众人纷纷朝着那声音望过去,并不是旁人,而是淑妃的妹妹—王婉仪。
淑妃见是她干呕,不禁捏紧了手帕。
王婉仪连忙起身:“是嫔妾失宜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明眸微动:“王婉仪可是身子不适?”
王婉仪右手捂着胸口:“嫔妾近来总是觉得恶心想吐。却不料今日竟在娘娘面前失宜。”
惠妃生育过子女,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问道:“你月事可有推迟几日?”
王婉仪恍然大悟,浅浅一笑:“有七八日了吧。”
贤妃懒懒一笑,拢了拢鬓边的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快请太医来。”皇后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然后温柔的看着她:“王婉仪,你先坐下吧。”
淑妃心里七上八下的,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有孕。
没过一会儿,太医便匆匆赶来,正欲行礼,便看到皇后摆手道:“不必多礼,快去给王婉仪瞧瞧。”
张太医闻言连忙上前,搭在王婉仪垫了手绢的手腕上。
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恭喜娘娘,恭喜小主,王婉仪已有一个月身孕了。”
淑妃眼底冷彻如冰,握着手帕的手又紧了紧。
王婉仪脸上掩不住的喜色和得意之色:“多谢太医,没想到我这是有孕了。”
皇后盈然一笑:“那王婉仪的胎可稳?”
张太医道:“娘娘放心,龙胎安健。”
“淑妃妹妹不为王婉仪高兴吗?”贤妃的秋眸扫过淑妃,笑意微漾。
殿内又将目光落到了淑妃的身上,连王婉仪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挑衅。
淑妃牵起一丝笑容,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妹妹有孕,本宫自然欢喜。”
贤妃嘴角微翘,并未说话。
皇后欣慰的看着王婉仪:“好好养着身体。本宫立刻便派人给皇上报喜。”
而嫔妃们却有着其他心思……
曹德润得知王婉仪有孕的消息,并不欢喜而是惊慌。哆哆嗦嗦的走近殿内:“皇上,方才有消息传来,王婉仪有孕了。”
萧奕承握着朱砂笔的手一顿,双目发出一道利芒:“曹德润,你是不想干了吗?”
曹德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慌张的开口:“奴才当真是不知道王婉仪为何会有孕。奴才都是瞧着她们将药喝下去的。”
萧奕承放下朱砂笔,靠在龙椅上。瞳眸深不可测:“既然有孕了,那便让她在她的怡和殿好好养胎。”
“如若还有下一回。”萧奕承眼眸一转,冷光闪动:“你这个太监总管也不必当了。”
曹德润连连磕头:“奴才知道了,奴才知道了。”
虎毒不食子,既然这么想怀上他的孩子,那也别怪他弃母保子了。
沈清棠得知王婉仪有孕的消息十分惊诧,她猜测皇上是绝对不允许王婉仪有孕的,既然能够怀上,她应是使了些小手段。
虽然从前她在府中足不出户,但也听闻过一些朝中之事,大将军手握着兵权,迟迟不肯放手。王婉仪虽是大将军庶妹,但深得大将军的喜爱。
皇上早就心怀忌惮。又怎么会容许她们姐妹二人有孕呢?
一步错步步错,皇上是不会放过她们母子二人的。
一想到这儿,沈清棠便觉得可笑的摇了摇头。
她们还以为能够母凭子贵,其实早就狼入虎口了。
“小主,赵才人来了。”代云从屋内走近道。
“请进来吧。”沈清棠点头。
赵才人身着浅蓝儒裙,面色妍丽:“给沈姐姐请安。”
“不必多礼了。”沈清棠扶了扶她:“腿好些了?”
“多谢姐姐挂怀,妹妹已经没事了,今日前来是特地来感谢姐姐的。”说罢,接过身后婢女手中的食盒递给她:“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希望姐姐不要嫌弃。”
代云接过食盒。沈清棠温润携柔缕笑靥: “怎么会嫌弃呢,心意更重要。”
送走赵才人后,代云看这食盒,不知如何处理:“主子,这份糕点怎么处置?”
沈清棠看着食盒,眸中露出复杂之色:“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真不是她心肠太硬,只是凡事留个心眼总是好的,就怕这份糕点就被放些东西。
在这个后宫中,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赵才人在回去的路上,曼儿替她抱不平,阴阳怪气道:“小主,你又何必亲手做绿豆糕,又亲手送去呢?人家有着太后和皇上的照拂,可能还看不上这些。”
“你怎会这般想?”赵才人皱起眉,出声呵斥:“若不是她,我怎会只跪上两刻钟便可以起身,我又怎会得到皇后的关心?以后别再说这些话。”
况且,沈清棠还是第一个愿意为她解围的人。
曼儿低下头:“是,小主。”
沈清棠还是去了凤仪宫请安。许是淑妃和洁嫔的纠纷在前,妃嫔们并未过多为难她。
紫宸殿
曹德润道:“皇上,您吩咐的沈姬小主姨娘的事,奴才已经全部查清楚了。”
萧奕承放下朱砂笔,手指在桌上叩着:“说吧。”
“沈姬的姨娘并非患重病而去,而是自戕。”曹德润抬头瞧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发现他脸色并无变化,“继续。”
“沈夫人和梁夫人设计侮辱了沈姬的姨娘,赵姨娘受不了羞辱,上吊而去。沈大人为了保全颜面,在外称赵姨娘病逝。”
萧奕承眼眸中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梁夫人?”
“是贤妃娘娘的母亲。”曹德润答道。
“朕记得映月轩少了个宫人吧?”
“回皇上,沈小主前几日处置掉一个宫女。如今正好缺一人。”皇上连这等小事都知道,这是曹德润没想到的。
“派两个能干的去映月轩。”萧奕承道。
“奴才知道了。”曹德润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的言中之意。只是现在看来皇上似乎对沈小主与其他妃嫔并无二样。
“你先下去吧。”
萧奕承不知道沈清棠究竟知不知道她姨娘离世的真实原因。
也不知道沈清棠进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报仇?被迫?
但昨日,他又分明亲耳听到她说心悦二字。难道这一切只是逢场作戏?
萧奕承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纠结。
不可否认,他确实对沈清棠很感兴趣。总觉得她身上有道不清的惊喜和神秘。
……
“嫔妾给洁嫔请安。”马才人看见洁嫔后行礼问安。
“马才人不必多礼,真是巧,你也来御花园赏花?”洁嫔淡淡道。
“是啊,正巧和洁嫔姐姐遇上了。”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马才人突然故作惋惜的奉承着开口:“嫔妾觉得,您比沈姬美貌更甚,才情更甚,家世更甚。但不知为何皇上却更宠爱沈姬。”
洁嫔虽然很认同她的话,但还是呵斥道:“皇上的选择岂容你我置喙?”
“是嫔妾多言了。”马才人微微屈膝,而后又惋惜的开口:“嫔妾只是不理解。”
“沈姬的姨娘出了这等丑事……”马才人立刻捂住嘴巴。
洁嫔皱眉:“丑事?本嫔怎么不知道?”在她的印象里,沈姬的母亲可是病逝。
马才人惊慌的摇了摇头:“嫔妾什么都不知道,嫔妾什么都不知道。”而后匆忙离开了:“嫔妾想起来宫中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嫔妾告退。”
马才人的这副模样,倒让洁嫔心生疑虑。
“你去查查沈姬的姨娘。”
洁嫔扬起了唇角,若是真按照马才人所说,沈姬的姨娘生前有丑事,看皇上还会不会宠爱她,看太后还会不会欣赏她。
洁嫔昨日受了委屈,萧奕承昨夜也没留下来陪她。今夜理应去看她。
“爱妃的腿可还疼?”
洁嫔一副娇羞模样:“有皇上的膏药,嫔妾的腿已经不疼了。多谢皇上的关心。”
“如此甚好,你无碍朕才宽心。”萧奕承顺势搂着她肩朝内室走去。
钟粹宫
淑妃得知皇上去了凝香阁,一气之下又摔了许多盆盆罐罐,缓缓在一旁看着心惊胆战的。
眼看淑妃拿起玉壶春花瓶就要往地下砸,缓缓连忙拦住她:“娘娘不可啊,这是皇上赏您的啊。”
“皇上心中都没有本宫了,本宫还留着它做甚?”说罢,淑妃用力推开她。将玉壶春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缓缓看了一眼碎了的花瓶,损害御赐之物可是有罪的啊。娘娘这不是上赶着受罚吗?
只不过,如今安抚住娘娘更重要。
“娘娘,皇上心中一定是有您的。只不过…”缓缓眼前一亮:“只不过碍于洁嫔的身份,不得不这么做。”
见淑妃渐渐冷静下来,缓缓继续安抚道:“皇上心中一定是有您的。这么多年来,即便新人越来越多,可皇上不还是最宠您吗?”
这么多年来,新人们也在不断进宫,可那又如何。皇上不还是最宠爱她。
只是,这么多新人。洁嫔还是第一个敢和她唱反调之人。
“是啊,本宫就不信了。一个洁嫔能比过本宫。”淑妃咬牙切齿。
凝香阁 风云过后
洁嫔看着曹德润端来的避子药,深深的皱起了眉。很不情愿的端来,小口的喝着。
“曹公公,这太苦了。本嫔喝一半可好?”
曹德润笑着摇了摇头:“小主还是别难为奴才了。”
本想只喝个几口做做样子,等他一走,再将它吐出来。可没想到这个狗奴才不但一直盯着她,反而要求她全部喝完。
洁嫔喝完后,重重的将碗放下:“本嫔喝完了,你可以滚了。”
曹德润滋着牙退下去。要他说,整个后宫就沈姬小主不会让他头疼,一口气喝完,也没个怨话。不像其他娘娘小主都想着滥竽充数。
洁良娣得知皇上又去了映月轩,又气又无奈:“为什么皇上更喜欢她,不来我这呢?”
明明论样貌,她不输给沈清棠;论才情,更是比得过沈清棠;论家世,沈清棠更是不及她。
为何皇上却这么宠爱她呢?
丹儿宽慰道:“小主,不必焦急。来日方长,皇上一定会更喜欢您的。”
“我都进宫一月有余了,才侍寝两日,我能不急吗?”洁良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听说太后甚喜沈姬,不若小主您也常去寿康宫。”丹儿小心翼翼的开口。
洁良娣嘴角微翘,瞥了她一眼:“你这倒提醒了我,赏!”
丹儿连忙谢道:“多谢小主。为小主解忧是奴婢的职责。”
洁良娣的动作极快,没过一个时辰就带着食盒朝寿康宫走去。
洁良娣屈膝道:“我亲手做了些糕点想献给太后,还望嬷嬷通禀一声。”
柳嬷嬷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奴婢这就进去通禀一声,还请小主稍等片刻。”
“太后,洁良娣来了。现正在门外。”柳嬷嬷道。
太后揉了揉眉心,似乎不记得她是谁了:“洁良娣?”
“是新入宫的妃嫔,户部尚书之女。”
既是户部尚书之女,那么也是新入宫妃嫔中位份最高的:“让她进来吧。”
“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洁良娣敛衣行礼,珠环相碰,笑靥如花。
太后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了。”
“嫔妾新做了一道糕点,想着给太后娘娘尝尝。”洁良娣边打开食盒,边道:“还望太后娘娘勿怪嫔妾的不请自来。”
“你既有这份孝心,哀家怎么会怪你。”太后眉心舒展。
洁良娣将糕点放在桌上:“花生桃花酥,还请太后娘娘品尝。”
只是说到花生二字时,她看见太后的脸色明显的沉下来。不知所措的看向柳嬷嬷,柳嬷嬷将糕点放进食盒:“小主刚入宫可能不知,太后娘娘不喜吃花生。”
“嫔妾不知,还望太后娘娘恕罪。”洁良娣脸色一变,屈膝道。
太后瞥了一眼洁良娣,泠然:“你何罪之有?刚入宫不知这些,哀家也能理解。”
“哀家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既然太后都发话了,洁良娣也不好意思再留着:“嫔妾告退。”
柳嬷嬷看了一眼桌上的花生桃花酥,轻叹一声:“倒是辜负洁良娣的一番好意了。”
“哀家倒不知她究竟意欲何为。”
柳嬷嬷不解问:“太后这话……”
太后清冽的声道,仿佛珠玉落地,心中早有数:“她进宫也有些时日了,怎会今日才想起来孝顺哀家,连哀家的喜恶都未查清楚就前来献殷勤,分明是奔着其他目的而来。”
奔着其他目的而来,不言而喻——皇上。
柳嬷嬷叹了叹气,亏她还觉得洁良娣也是个乖巧、孝顺的。
在回去的路上,洁良娣心中存着怨气,指着丹儿训斥:“你怎的连太后喜恶都不调查清楚。”
丹儿低着头:“是奴婢的错,小主息怒。”
“这是谁啊,好大的威风啊。”淑妃的轿撵缓缓前来。
洁良娣瞧了一眼步撵,敷衍的行礼:“给淑妃娘娘请安。”
淑妃一只手撑着脑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洁良娣是没学过规矩吗?”
洁良娣虽然心中不服气,但也不能得罪了她,只好规规矩矩再次的行礼:“嫔妾给淑妃娘娘请安。”
淑妃微微扬起唇角,素手抚了抚头上的宝蓝点翠朱钗:“既然如此,洁良娣跪半个时辰以儆效尤吧。”
闻言,洁良娣不满的瞪着她,丹儿见状赶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主,勿冲动。”
淑妃风头正盛,而她只是个小小的良娣。就算她心中万般的不服气,但只能忍了下去。
淑妃看了一眼乖乖跪在地上的人影,离开了。
丹儿宽慰道:“小主,奴婢知道你心中万般的不悦,但她毕竟是淑妃,我们惹不起的。”
洁良娣紧紧的攥起拳头,死死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紫宸殿
曹德润:“皇上,洁良娣被淑妃娘娘罚跪了。”
萧奕承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似乎是因为淑妃娘娘认为洁良娣规矩没学好。”
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房了。
碍于洁良娣的身份,萧奕承不得不去安慰她一番。
洁良娣屈膝道:“嫔妾给皇上请安。”只是刚屈下膝,身体就像无力的像一旁倒去。
萧奕承连忙虚扶了她一把:“爱妃,不必多礼。”这演技也太过拙劣了吧。
没能倒入皇上的怀里,洁良娣有些失望。
“嫔妾失礼了,还望皇上赎罪。”
萧奕承拍了拍她的肩膀:“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洁良娣顿时红了眼圈:“有皇上记挂,嫔妾一点也不委屈。”皇上心中还是有她的。
傍晚,洁良娣晋嫔的事就在后宫传开。
“小主,洁良娣晋封为嫔了。”
沈清棠并不意外:“知道了。”
毕竟下午,淑妃罚跪洁良娣的事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美人受委屈,皇上自然要去安慰一番。
只是钟粹宫又要碎一些瓶瓶盏盏咯。
“可…皇上还待在凝香阁。”小主您就不担心皇上今夜不来吗,这几个字代云并未问出口,生怕她伤心。
沈清棠眼角眉梢荡开一丝笑意:“放心吧,皇上会来的。”
堂堂一国之帝怎会连着两日放她鸽子。
用了晚膳后,萧奕承又陪了洁嫔一会儿,正欲走时,洁嫔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发紧:“皇上,您不留下来陪嫔妾吗?”
“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萧奕承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后转身离开了。
哐当
皇上刚踏出流花宫,丹儿就听见屋内花瓶破裂的声音。
“主子息怒啊。”
“去查查皇上今夜去了哪里。”见丹儿还愣在原地,洁嫔更不耐的:“还不快去。”
萧奕承拍了拍她的手背:“爱妃无事,朕才能安心。”
云贵妃粲然一笑,抓住他的衣袖:“那皇上今晚可以陪着臣妾吗?”
往日萧奕承必会立刻答应,可他方才还答应了沈清棠,晚上会去陪她的。现在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云贵妃见他在犹豫,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皇上,您便陪陪臣妾吧。”
萧奕承点头。罢了…改日再去瞧她吧!
云贵妃见他答应,脸上露出喜色:“韵儿就知道,承哥哥最疼韵儿了。”
在听见承哥哥三字,萧奕承皱了皱眉,不过云贵妃正低着头,并未看见……
皇后得知云贵妃又病了,还将皇上从映月轩请去了她的瑶华宫。嗤笑一声:“她倒是经常病。”
“是啊,一月之内总有三四日是病了。”连慕春都有些看不惯。
皇后合上彤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只不过云贵妃恐怕忘了吧,明日就是十五了,要去给太后请安了。
上回就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去给太后请安,这一回若还不去,太后恐怕就要发怒了吧?
夜色深沉,夜幕漆黑一片,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夜空。
沈清棠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眼神中丝丝缕缕的尽是忧愁。
幼白和代云站在不远处,代云叹了叹气:“皇上今夜恐怕不会过来了。”
“我们去劝劝小主吧。”幼白看着她这副模样,十分心疼。
代云和幼白走到她的身旁,幼白劝道:“小主,咱们先睡吧。”
沈清棠摇了摇头:“皇上说过今夜会来,我再等等。”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代云和幼白对视一眼,陪在她的身边并未再说话。
直到子时一刻,皇上也还没来,沈清棠这才失望的熄灯安寝。
“小主您别伤心,皇上一定是有事耽搁了。”代云掖了掖背角,宽慰道。
待最后一盏烛光熄灭后,沈清棠嘴角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只有瞒过她身边最亲近的人,旁人也才不会生疑。
这一夜,萧奕承歇在了瑶华宫。但迟迟没有睡意,脑子里不断的回想起她那副失落的模样。
突然感觉有一只手慢慢的挪上腰间,强忍心中的烦闷,将手挪了下去。一旁的女人似乎感觉出他的不喜,也不再动了。
等次日沈清棠去凤仪宫请安时,里面的妃嫔看她的眼神都透着异样,似乎在嘲笑她,似乎又在同情她。
刚一坐下,前面的淑妃就开始阴阳怪气:“哎呦,沈妹妹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是昨晚没睡好吗?”
“自己什么身份也搞不明白?能睡好吗?”乔昭仪和淑妃对视了一眼,用帕子捂着嘴巴笑道。
一些看热闹的妃嫔低声笑着。
不过沈清棠并不在意,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欺软怕硬之人了。
她一点儿也不在意她们的看法,只在意整个皇宫权力最高之人皇上的看法。
“好了,时辰快到了,要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了。”皇后从侧殿出来,眼神扫过了一眼下方空着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所有妃嫔皆起身,刚想出发。云贵妃就从殿外走进,全身带着一些春风得意:“望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来迟了。”
皇后束素芊芊一挥,朱唇轻启:“你身子不适,可以谅解。”
寿康宫,太后看了一眼云贵妃,冷笑一声:“哀家听说云贵妃昨夜身子不适,今日却坚持来请安,可真是懂规矩。”
话里话外皆是嘲讽之意。
云贵妃体面的笑容敛了几分:“多谢太后娘娘夸赞。臣妾只是着了风,并无大事。”
太后手中转着佛珠,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神异常冷漠:“那为何病了还留着皇上,皇上的龙体要是因你出了什么事,你负得了责吗?”
云贵妃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屈膝道:“是臣妾思虑不周了,还望太后恕罪。”
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好好找位太医调理调理,若还有下回,哀家便要亲自找皇帝和太医了。”
云贵妃点头:“臣妾知道了。”
太后又将目光移到新入宫的妃嫔们身上:“你们要好生伺候皇上,早日怀上龙嗣。”
新人们瘪了瘪嘴,每次侍寝过后都要喝那避子药。就算她们想怀也怀不上啊。
不过还是恭敬的屈膝:“嫔妾谨遵太后教诲。”
请安过后,太后独独独留下了沈清棠。
太后拉着沈清棠的手,一脸慈容的开口问道:“进宫有大半个月了,可还习惯?”
沈清棠浅笑着点头:“多谢太后关心,嫔妾慢慢习惯了。”
每次看到太后慈祥的笑容,就会不自觉想到姨娘生前的笑。
“受了委屈千万不要憋着,尽管和哀家提。”
沈清棠摇了摇头:“嫔妾进宫以来,还未受过委屈呢。太后就放心吧。”
太后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本以为她会提昨夜云贵妃截人的事。
不过,这也让她更加的喜欢沈清棠。
回宫之后,云贵妃将桌上的玉瓶和茶盏推倒在地:“太后今日连半分脸面都没给本宫留,让本宫在这些新入宫的妃嫔们面前出了丑。”
“娘娘息怒,想来也是有人在其中挑拨离间了。”
云贵妃瞥了她一眼,素手轻轻扶了扶头上的翠玉簪子:“愚蠢。”放眼整个后宫,除了皇后,谁敢与她云书韵作对。
“说到底本宫思虑不周,竟忘了今日要给太后请安,也忘了太后喜欢沈姬。”
“不过且等着吧,来日方长。”
曹德润照常说着后宫的事儿:“奴才听说今日请安的时候,云贵妃娘娘被太后娘娘为难了。”
萧奕承点头,想起了沈清棠。
“那…沈姬她有无事?”他昨夜宿在了瑶华宫,必定会有多嘴的妃嫔嘲笑议论。
曹德润想了一下:“今日请安的时候就被淑妃还有乔昭仪议论了两句。”
“乔昭仪。”萧奕承喃喃地念了一句,眼底闪过一抹冷色。
曹德润暗想:乔昭仪以后可有苦头吃咯。说不准他父亲右侍郎的位置都保不住呢。
按照宫中的规矩,头两天不需要去凤仪宫向皇后娘娘请安,第三日才需正式到凤仪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这三日,沈清棠将宫中的情况大概了解了个遍。
眼下,宫中最为受宠的是云贵妃,她是太师之女,也就是皇上的师长之女。听说和皇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凭着容貌与才华宠冠后宫,甚至一度与皇后分庭抗礼。
其次便是淑妃和宋昭容。不过,皇上宠爱她们也是看在她们的身份吧。淑妃是当朝大将军嫡妹。而宋昭容是户部侍郎嫡女。
而这次新入宫的一共有六人,分别是她、杨才人、谭贵人、洁良娣、赵才人和马常在。
洁良娣是六位新人中位分最高的,也是唯独一个赐了封号的。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她可是正二品工部尚书的嫡女,是六位新人中身世地位最高的。
最让她惊讶的是沈清棠自己,她不过是个从五品礼部侍郎庶女,竟有正七品贵人之位。要知道马常在同样也是郎中庶女,可她却只有常在之位。
六位新人中,她见过面的只有赵才人,在殿外等候时也可以看出她性子安静、内敛。
沈清棠随意翻看着兄长送自己的《孙子兵法》,对于女子来说确实有些无趣,不过多多益善。
“小主,明日就要去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您要穿什么衣裳?”代云问道。
第一次请安,还是打扮的不起眼一些吧。毕竟这后宫的情况,她还没有彻底摸透。
“就穿素一些的衣裳吧。”
……
朱墙黄瓦,光辉夺目,雕龙画栋,美轮美奂,好个气派的宫殿金碧辉煌,气宇轩昂。
沈清棠到凤仪宫的时候,还有许多位置空着。半刻钟后,妃嫔们才陆陆续续的进来。
几乎每一位妃嫔,无论是位分高的亦或是位分低的,都打扮的艳丽无比。
果然是深宫琉璃瓦,美人如画。
与她们相比,沈清棠就显得素净许多。
妃嫔们都到齐了,但唯独右上方的两个椅子还空着。她猜测是云贵妃和淑妃。
皇后从侧殿缓缓出来,身着一袭正红色牡丹凤袍,头戴青叶攒金牡丹凤冠,凤冠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颤动发出叮咚的声音,格外的清脆。
全身上下无疑透露着皇家的华贵和母仪天下之风。
妃嫔们连忙起身行礼问安:“臣妾(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扫视了一眼殿内众人:“不必多礼了。”这才坐到那张富丽堂皇的凤椅上。
众妃谢恩后缓缓起身,沈清棠这才抬头望了皇后一眼,面容姿态端庄华贵,娴静温和。虽年近三十,但韵味犹存。
殿外突然传来一位女子轻快的声音:“哎呀,是臣妾来迟了。”
皇后垂下眸子,柔和的脸色微微一顿。只见一个身着镂空淡紫青丝鸳鸯锦月牙裙,梳着飞月髻,一只金步摇长长的珠串颤颤垂下的女子,笑盈盈的走进来。
“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伺候皇上来迟了,还望娘娘不要怪罪才是。”淑妃微微俯身请安,脸上仍然带着明艳的笑容。
“皇上既已免了妹妹的请安,妹妹就不必这么辛苦来回请安。”皇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新人第一次请安,淑妃就耐不住耍威风了、抢风头。这位淑妃娘娘看似聪慧,实际蠢笨不堪。
“今日是妹妹们第一次请安,臣妾自然不能错过。”淑妃坐下后,打量了一番新入宫的妃嫔:“妹妹们果真是美人呐,往后后宫有的热闹咯。”
“听说太后娘娘选了一位妹妹。”淑妃看了皇后一眼,看到皇后点头后,又将目光移回新入宫的妃嫔们:“哪位妹妹入了太后娘娘的慧眼?”
“是啊,一场甄选下来,太后娘娘唯独唤住了妹妹,看来是挺喜欢这位妹妹了。”贤妃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果然是后宫中的“老人”,仅仅几句话便给她带来了无数的仇恨。
沈清棠起身福身道:“回娘娘的话,是嫔妾。”
那一刻,她感觉整个殿内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淑妃笑盈盈地盯着她:“真是个美人胚子呢。难怪太后会喜欢呢。”
皇后“解围”的开口:“无论是容貌还是姿态,沈贵人言行举止都是极好的。”
沈清棠有些惶恐的望了眼皇后和淑妃,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多…多谢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的夸赞,嫔妾…嫔妾实在不敢当。”
淑妃轻轻嗤笑了一声,坐正了身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呢。不过是个胆小如鼠之人。
皇后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沈贵人,不必紧张,坐下吧。”
“多谢皇后娘娘。”沈清棠这才敢惴惴不安的坐下。
沈清棠心中冷嗤了一声。“假痴不癫”果然好用。昨夜只不过随意的翻看了几眼《孙子兵法》,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又嘱咐交代了两句,皇后就让众人散了。不过就算请安结束后,云贵妃还是未出现。
刚出宫门的时候,沈清棠就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撞了一下,若不是有幼白扶着,恐怕要摔倒在地了。
转身一看,洁良娣正挑衅的看着自己:“抱歉啊沈妹妹,我一时没看路才撞到了你,你没事吧?”
究竟是不小心撞上还是故意撞上众人心中清楚得很。
幼白不满的:“你。”
沈清棠连忙拉住她,微微颔首:“不碍事的。”
她本就是新人当中位分最高的,今日请安被她抢了风头,心中自然不愉快。
洁良娣懒懒一笑:“还是妹妹懂事,不像你身边的婢女…”眼神瞄了一眼一旁的幼白。
“姐姐放心,等回宫之后,嫔妾一定会好好教导她。”
洁良娣这才满意转身离开了。
等回到宫后,沈清棠这脸彻底冷了下来:“你今日太鲁莽了。”
幼白有些委屈的跪在她身旁:“可是奴婢看她如此欺负你。奴婢心中不忍。”
终究是为了自己好,沈清棠微微叹了叹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不过在后宫中,我们要夹起尾巴做人。不能落人口实,也不能得罪了旁人。”
“奴婢知道了。”
“主子,您…好歹也用一些吧。”代云劝道。
沈清棠摇了摇头,眼睛还一直望着门外:“我吃不下,你撤下去吧。”
代云和幼白对视了一眼,并不知上午还好好的小主,如今却不愿意用晚膳。
幼白宽慰:“小主,皇上既然答应你,便一定会来的。”
“你们没有心悦之人,自然不会有这种感觉。虽然皇上答应过我,但他也有…重要的事。没关系的,我可以等。没关系的,我相信皇上会来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风中飘的破碎羽毛,随时都要随风而去。
“小主,莫哭了。”幼白见她流泪,连忙拿帕子帮她擦去眼泪。
莫哭?她哭了?萧奕承终于抬脚朝殿内走去。
曹德润跟在他身后,心惊胆战的,生怕这位小主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来。
不过,皇上怎么变得这么爱听墙角了。曹德润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皇上的心思,也是你这个奴才能揣测的。
还是代云先瞧见萧奕承,连忙跪地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幼白听到声音后,立刻转身请安。
萧奕承并没有看她们俩,反而一直盯着沈清棠,此刻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的,不时涌出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鼻尖上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显得楚楚可怜。
沈清棠与他对视了半刻,这才想起给他请安。
将代云、幼白赶出去后,萧奕承心疼的将她拉到怀里:“朕都说了今夜来陪你,哭甚?瞧瞧眼睛都肿了。”边说边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嫔妾还以为皇上…不来了。”沈清棠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朕怎舍得撇下棠棠?”
咕噜
殿内安静了一瞬,沈清棠脸红的都快滴出墨来了。为了做戏,她可是连晚饭都没吃。
“嫔妾饿了,皇上。”
萧奕承抚摸着她的头:“朕也没吃饱,一起用些吧。”
在凝香阁,看着洁嫔那张矫揉造作的脸实在是用不下。现如今也有些饿了。
“曹德润,传膳。”
不到一刻钟,桌上就摆满了菜。三鲜大熬骨头汤、红白熬肉、间笋蒸鹅、青虾辣羹……
有许多都是沈清棠听过,没吃过,甚至没看过的菜。
不禁感叹权利大、地位高就是好啊,就算这么晚,御膳房还备着这么多吃食。
萧奕承见沈清棠站在他身旁,像是要伺候他用膳。
拉着她坐下:“不必拘礼,一同吃吧。”
待曹德润用银针试毒过后,沈清棠见萧奕承夹了第一筷子,这才敢动筷子。
瞧着沈清棠一口一口的吃着菜,萧奕承眼中闪过了诧异,平日里其他妃嫔都是极小口的吃着,看着很是拘束。
不过,沈清棠如此,萧奕承倒是从心底觉得放松。
但没想到,萧奕承刚吃了几口,沈清棠就放下了筷子。
“嫔妾吃饱了。”沈清棠放下筷子。
“你都没用几口就吃饱了?”
沈清棠嘴角噙着一抹笑:“皇上倒是一直看着嫔妾吃,皇上才是没用几口呢。”
萧奕承轻咳一声,被发现了。
不过她的胃口也太小了吧,听她的婢女说在府里沈夫人常会苛刻她的吃食,想必是伤着脾胃了。
萧奕承也放下了筷子,曹德润带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爱妃既已吃饱,不若陪朕消消食。”
外面天已大黑,而萧奕承嘴角有挂着暧昧的笑容。沈清棠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消食。
不过,刚吃完饭就干那事,也太……奇怪了吧。
“皇上,嫔妾先服侍您沐浴吧。”
萧奕承挑了挑眉:“好。”还没试过在浴房呢,这次正好可以试试。
待宫人退下后,萧奕承张开了手臂,沈清棠开始帮着他宽衣解带,伺候他入浴。
萧奕承靠在浴桶上,享受着美人擦背。不过力气着实小了些,对于他更像挠痒痒。
又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萧奕承身上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不若棠棠一起下来洗吧。”
沈清棠顿时红了脸:“不…不用了。还是让嫔妾服侍您吧。”
萧奕承将她拦腰带进浴桶中,顿时她身上湿了。
“皇上,浴桶太小了。”
“嗯,棠棠倒是提醒了朕,下回弄个大的一些。”
屋内不断传来水声和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终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奕承抱着沈清棠从浴桶站起身。
殿内又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沈清棠刚被放到床上,就滚到他身边,一只脚搭在他的腰间,一只手揽着他。嘴里还嘟囔着:“皇上,别走。”
萧奕承宠溺的看她一眼,亲了亲她的额头:“乖,朕不走。”
萧奕承醒来后,沈清棠还在熟睡,瞧着她的睡颜,萧奕承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掖好被角,遮好纱幔,萧奕承这才起身压低声音道:“进来吧,小点声。”
曹德润带着人从外室进来,动作十分轻,生怕吵到了那位小主。
但帐中的沈清棠早已醒来,她一向睡眠浅,再加上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只不过,昨晚萧奕承格外勇猛,以至于到了后来,她根本承受不住。今日更是腰酸腿疼的厉害。
令她没想到的事萧奕承竟然在她“熟睡”时吻她额头。
又躺了半晌,觉得他衣裳快要穿好时,这才掀开帘帐,探出半个头:“皇上。嫔妾又起晚了。”
萧奕承坐到床沿边:“无碍,今日若是不舒服,便不用去请安。”
“多谢皇上。”
傍晚时分
萧奕承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过映月轩时,倒看见沈清棠“繁忙”的身影。于是,靠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她。
不约过了一炷香,她终于瞧见自己,放下浇水壶,朝他走来:“嫔妾给皇上请安。”
“不必多礼了,方才在浇花?”萧奕承看着她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问道。
“嗯,嫔妾闲来无事,觉得浇浇花也挺好的。”沈清棠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花盆。
萧奕承顺着她的手看去,几盆花盆整齐的摆放在栏杆处,浇水也要花点时间,也难怪她的额头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沈清棠笑道:“嫔妾觉得浇花倒是一件益事。”
“哦?”萧奕承轻笑一声,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将浇花当做一件益事。
“嫔妾觉得浇花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而且看着花儿一天天的成长,心中不自觉的很有成就感。”
萧奕承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棠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直盯着自己,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煽动着,黑眸中闪着一丝丝慧黠的灵光:“皇上,嫔妾为你擦擦汗吧。”
萧奕承这才发觉自己的额头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想来是没坐步辇,这天气又有些闷热,所以会出一些细汗。
沈清棠拿出一块帕子,细心的在他额头上轻轻擦着。
萧奕承突然觉得她这副模样倒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瞧着那双认真的面庞,滚了滚喉咙,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殿内走去,路过门时还用脚勾着把门关上。
“那朕也来浇浇朕的花儿。”
只是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就让她的耳廓弥漫起一阵红,甚至连脖子都泛起明显的红色。
他竟然把自己比作花……
帷幔垂落,烛光摇曳,帐内昏暗。
萧奕承将她反了个方向,身下动作却停了下来。从前屋内暗,他又在情动之时,而这伤痕也并不明显,他竟没发现这里的伤痕。
沈清棠狐疑道:“怎,怎么了?”
突然感觉有双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擦着她的背,动作十分轻柔,但让她觉得酥酥麻麻的。
“这是怎么了?为何有鞭伤?”
沈清棠这才想起来,两年前沈夫人来寻她和姨娘的麻烦,还让下人拿鞭子抽打她们,虽然姨娘用尽全力将她护在身下,但她还是受了一两鞭。
殿选前,她也是用了一些手段,才遮住的伤疤。
如今倒是忘了这茬。
沈清棠并未说明原因,反而小心翼翼地问:“很丑吧?”
萧奕承沙哑着声音:“不丑,一点也不丑。”随后十分怜惜地吻在了鞭伤处,从上到下。
她的身子极为纤细瘦小,虽然鞭伤在光洁平滑的背部显得格外突兀。但是犹如一朵粉红的小花儿,让她的背更加妩媚,也让人更加怜惜。
虽然她并未说明原因,但萧奕承也能猜出个一二。对沈家人的不满愈发浓烈。
他说不丑,沈清棠是不太相信的,毕竟就连她自己都十分嫌弃她背后的鞭伤。更何况旁人呢?
眼中带着一丝迷茫:“皇上,让你看笑话了。”
萧奕承察觉出她的不高兴,将她揽进怀里,安抚的说道:“棠棠的背一点都不丑,朕并未说谎。”
随后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棠棠放心,朕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沈清棠感动的点点头,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身。若他不是皇上,她听到这话,定会相信,也定会十分动容和感激。
萧奕承皱眉道:“今年的旱灾已经有征兆了。”
今年的夏日格外早,最近又连着快十日没有下雨。久不下雨,庄稼枯萎。而久旱之下,又会引起蝗灾。若真是发生了蝗灾,庄稼就可能会颗粒无收,农民们不免忧心忡忡。这确实是一个难事。
沈清棠伸手在他的太阳穴按了一下,柔声开口:“皇上一定要保重好身子。”
“不若,嫔妾给皇上出个主意?”
萧奕承含笑道:“说说看。”
沈清棠坐在他的身边,整个人郑重了几分:“嫔妾之前看过农书,其中几个法子嫔妾到现在都铭记在心。保水抗旱,蓄水保水。畎亩法,高田中将作物种在沟中,低田中将作物种在垄中。趁旱灾还不严重时可以建水井。”
沈清棠见他有兴趣,便继续道:“而嫔妾认为更重要的便是稳住农民的心了。朝廷可以以低价购买粮食,再减轻农民的赋税。”
沈清棠知道皇上最不喜欢的就是聪明的女子。所以还刻意说错了两三个处,就是单纯的想提醒他这个方法不错而已,可当看到萧奕承严肃的表情时,还是吓得立刻低下了:“嫔妾多言了。”
萧奕承视线越来越幽深:“爱妃还看过农书?”
沈清棠低着脑袋恭声道:“嫔妾在府里的时候,只是随意翻阅了几页。”
良久,萧奕承突然一笑,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用害怕,朕只是在想你说的方法。你说的法子倒是给朕几分灵感。”
萧奕承从小便精读农书,沈清棠讲的几个法子他当然知道。当然也听出来她说的几个错误。
只是前几日没想到,今日听她细细道来,还将几个法子融合了一下,发现确实这法子适用。
“棠棠真是朕的宝儿。”
沈清棠娇羞的低下头:“能为皇上解忧,是嫔妾的福气。”
霎时间,她就被抱起放在了床上,伴随着床幔落下,忽明忽暗的室内顿时一片旖旎。
曹德润与代云对视了一眼,朝外走了一些。曹德润也不知为何皇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着急了。
有了可以缓解旱灾的办法,萧奕承并没有去淑妃的怡春阁。一夜都在想如何完善、实施这个法子。
淑妃期待了一整晚,结果皇上并未来怡春阁。气得摔了好几个花瓶,还将皇上不来的原因归于沈清棠的头上。
第二日,萧奕承便写了一道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到皇宫交给户部办。
虽然折子到达户部手中已是三日后。但整个户部的动作极快,没过十日,就施行了这个办法。
而萧奕承也因为此事,大约有十日为进后宫了,太后有些担心,便亲自带着人到了凌君阁。
萧奕承看到太后有些诧异,起身扶她坐到软榻上:“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道:“哀家听闻你最近一直在忙着旱灾的事,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踏入后宫了。”
萧奕承道:“这旱灾一日不缓,儿臣也放不下心来。”
“哀家知道皇帝勤勉又爱民,只是你的身子乃一国之根本。平日里也要万般保重才是,瞧你,最近都清瘦了许多。”
“儿臣晓得的,让母后担心了。”萧奕承最近忙旱灾之事,再加上天气热,没什么食欲。整个人看的确实消瘦了许多。
“父皇在世时,开创了盛世。儿臣若不用功一些,恐怕连父皇的一半都不及。”
太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住他的手:“承儿,勿要妄自菲薄。你才登基三年,时间还久着。”
萧奕承的手被握住,愣了小半天。感觉心中暖暖的:“儿臣知道了。”
母子俩又闲聊了几句,太后问道:“哀家听说这次旱灾缓解之法,与往年大不相同。皇帝是如何想到的。”
萧奕承浅笑着:“说来也巧,这还是沈良媛给朕的启发。”
听是沈清棠,太后的眉眼温和含笑:“这么看来,清棠她确实聪慧。”
萧奕承看着太后脸上的笑意,问道:“母后,您为何会这么欣赏喜欢沈良媛。”
“哀家终于等到你开口问了。”太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太后十分了解她这个儿子,他既然开口问,就说明他对沈清棠确实有兴趣。
“她姨娘是哀家的总角之交,对哀家有恩。但世事难料,她姨娘如今不在世了。哀家是打心底的疼爱和心疼清棠。”说罢,太后便起身:“好了,哀家就先回去了。”
柳嬷嬷扶着太后回去的路上,太后突然感慨道:“哀家只有两个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如今这愿望倒像是实现了。”
柳嬷嬷曾经认为太后对沈清棠仅仅只是姨娘的原因,才多关照两分。但如今看来,太后是喜欢极了沈清棠。
可后宫中又有几人能保持初心,希望沈良媛不要让太后失望吧。
又是几日过后,旱灾暂时缓解了下来。萧奕承近几日来紧绷的情绪也终于松懈下来。
到避暑山庄小半个月了,沈清棠都未出门,也没有好好逛逛,反而一直待在清月阁中。
今日听代云提及菏花池荷花盛开正艳,景象美极了。沈清棠便想着也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离荷花池还有一段距离,就能看见荷花池美丽的景象。
阳光照在荷花上真是艳丽多彩,给宁静的池塘增添了一分生机。碧绿的荷叶像个大玉盘衬托着荷花,美丽绝伦。
果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只是刚到荷花池边时,已经有不少妃嫔们提前到那儿了。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更多。
沈清棠刚转身离开,就被贤妃叫住:“沈妹妹,只是去哪儿呢。”
沈清棠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转身行礼:“给各位姐姐请安。”
此刻淑妃也注意到她,静静的看着她。
沈清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嫔妾突然想起还有事,就不扰各位姐姐的兴致了。”
“今日恰巧姐妹几个都在此处,妹妹来的正巧,留下一同赏菏吧。”
贤妃都这么说了,沈清棠也只好留下。
宋昭容看见不远处有艘舟道:“咱们坐在船上,赏菏吧。”
贤妃点了点头:“倒是个好主意。”
这艘船可容纳十至二十个人,所以在场的所有妃嫔们都上了船。
船一共有两列椅子,沈清棠实在是不想参与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中,就选择坐在离淑妃、贤妃较远的位置,离赵才人这几个内敛的嫔妃较近的地方。
映日荷花别样红。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澈的湖水与荷花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美丽的荷花图,好看极了。
贤妃望着荷花:“荷花盛开,这里总是热闹纷纷,而时节一过,便人际凋零。”说罢,还不忘瞧淑妃一眼。
淑妃的脸色很差,皇上这几日总算踏入后宫,但也未去淑妃的怡春阁。
洁嫔更是揶揄的勾起了唇。想那日淑妃对她是多么的飞扬跋扈。可皇上当晚不也是没去她的怡春阁,最近的几日,也没去看她。
不知过了多久,萧奕承将蜜饯轻轻一顶,蜜饯便到了她的嘴里。
沈清棠面红耳赤,虽然他吻过自己很多回,但每次都会十分羞。
“还要吗?”
沈清棠快速的摇了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梳洗过后,两个人相拥在床上。
萧弈承眼神复杂,开口问:“当初,你为何选择进宫?”
“不瞒皇上说,嫔妾进宫也是有私心的。”
“哦?”萧奕承了一声,眼神却变得异常冷漠。
“嫔妾从小便爱慕皇上。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开始爱慕皇上。”说完,非常害羞的将头埋进他的胸前。
但就算是这样,萧奕承还能看见她羞红的面庞和耳尖,滚了滚喉咙:“从小便爱慕朕,你可知爱慕是什么?”
“知道啊。”沈清棠咬了咬唇,抬眸望向他:“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民间一直说二皇子眉如远山,目似刚星,玉树临风,气宇轩昂,英气逼人;并且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从那个时候嫔妾就开始爱慕皇上。”
“在皇上登基之后,民间一直都称皇上至圣至明,任贤革新,励精图治;是难得一遇的明君。”
萧奕承轻笑,拍了拍她的翘臀:“花言巧语。”民间怎么会传出这些话?分明是她花言巧语。
不过,他很受用。
“小小年纪,也不知羞?你姨娘可知道你从小便爱慕朕。”
沈清棠摇了摇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只有皇上知道。”
“你姨娘对你好吗?”
沈清棠眼神中流露出丝丝缕缕的忧愁:“姨娘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不过,现在还有皇上,皇上也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
她那眸里除了隐藏着难以察觉的忧愁,偷着真诚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爱慕之意。
萧奕承揉了揉她的头:“那你的姨娘是怎么离开的?”
沈清棠心一咯噔,父亲早就在外称姨娘是病逝。皇上又怎么会不知?如今还问出这个问题,难道皇上也知道了姨娘真实的死因?
说了这么多结果是在套自己的话。沈清棠总算是明白了君心深测。
沈清棠垂下眸,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姨娘是患病离开的。听父亲说,姨娘早就身患重症,只是一直没有告诉嫔妾,不想让嫔妾担心。”
萧奕承心中大概有了数。她多半是不知道她姨娘真实的死因。
且她第一次见到自己呆住的眼神更不像是演出来的,他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在那双眼神中所包含的惊艳、痴迷。
但她今日说的所有话,他只信七分。
“都怪朕提及你的伤心事儿了。”萧奕承将被子向上提了提,又安抚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沈清棠点了点头,将头埋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又过了四日,就到了太后寿宴。
今年恰巧是太后的四十大寿,所以办的格外的隆重。除了妃嫔们,寿宴还邀请了许多王亲贵族。
今年的寿宴也是皇后亲自操办,地点选在了朝华宫。
等沈清棠到达朝华宫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妃嫔和王亲贵族。妃嫔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艳丽无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们的生辰呢。
沈清棠的左边是苏良媛,右边是和她一同进宫的谭贵人。与她左右两人微微颔首打过招呼后,便坐到位置上。
妃嫔们和王亲贵族越来越多,殿中几乎已经坐满,随着太监的通报声,一身华服的云贵妃走进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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