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我听说府里的大少爷回来了,可是因为这个?”钱嬛强忍着厌恶,毫不客气又刺了他一刀,完全不在乎这话会不会造成二次伤害。
她有些好奇,这位神秘的大少爷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阎之恒羞愧落泪?
不过,这话刚问出口,钱嬛就发觉不对。
她半眯起眼,微微弯身轻嗅了一下,旋即眉头大皱,眼神愈发厌恶。
阎之恒的身上不止有宿醉的臭味,还夹杂着一股女人的香水味,以及暧昧的情事后的味道,所以,这人确实是因为府里这位大少爷,心里不痛快,出去找女人了?
找女人一时爽,事后又觉得对不起她这个青梅竹马的太太?
钱嬛翻了个白眼,推开阎之恒,掩着鼻尖,蹙眉道:“什么味儿?”
阎之恒看着钱嬛的表情,想到昨晚的事,心里一痛,竟有些不敢上前。
他昨晚真的只是想找江朝颜诉诉心中苦闷,毕竟和她在一起时,他的确轻松自在,可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床榻上?一晚未歇,他不敢言之凿凿说是江朝颜勾引的他。
“阿嬛,我……”阎之恒张了张嘴,想解释,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钱嬛只当没看到他的表情:“瞧你身上的味儿,张副官,你带少爷回去洗个澡。”
张仲听到这话,抿了抿唇,走到阎之恒身边,低声道:“少督军,回去吧。”
阎之恒深情苦涩,看着钱嬛,眼底弥漫着悲伤。
她坐在那里,一袭雪白勾银线的旗袍,栗色的长卷发散在胸口,平添慵懒,清绝漂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她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像是琉璃,映衬着他的龌龊。
钱嬛分明离他很近,近在咫尺,可在他眼中,却又很远很远,远的他触之不及。
他和阿嬛之间是有诺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即便江朝颜入府了,他也相信自己,绝不会被蛊惑,可以把她当做妹妹照顾,日后添一份嫁妆,让她风光出嫁。
可如今,誓言破碎,他成了那个背着太太偷腥,又不敢说出口的人。
阎之恒深吸一口气,握着钱嬛的手,郑重道:“阿嬛,我爱你,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决那些乌糟事,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你。”
他说的坚定,却不知是在安抚钱嬛,还是在安慰自己。
钱嬛挣开他的手,疑惑道:“之恒哥,你到底怎么了?是昨晚大少爷说什么了?还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这才大清早过来,想与我解释?”
“不!不是!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阎之恒笑了笑,把所有的情绪收敛,转而道:“不过是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阿嬛你不要多想。”
钱嬛弯了弯唇:“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的感情,你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呢?”
阎之恒松了口气,但心底到底有了一根刺,他似想到什么,眼神微亮,又上前想抱钱嬛,她借着喝燕窝,避开了阎之恒的动作,忽听他道:“阿嬛,我们生个孩子吧?”
钱嬛轻咳一声,瞪圆了眼:“什,什么?”
阎之恒握着她的手腕,目光灼灼,俊颜上充满了期待:“阿嬛,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想要个孩子,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我会让他成为整个丰城最幸福的孩子。”
钱嬛嘴角一抽,恨不得一拳砸在阎之恒脸上,说的什么浑话。
这人,刚从别的女人床榻上下来,转头找她,说要和她生个孩子?离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