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子良黄政文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途气运罗子良黄政文全文》,由网络作家“金鸡纳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明节过后,雨季到来,春雨淅淅沥沥不断飘落,漫山遍野笼罩在轻纱样的雨雾里,翠绿的群山看起来清新,水润,如画一般的美丽。正所谓过犹不及,时间久了,让人心生烦厌,出门很不方便,到处是烂泥,厚厚的云层也让人感到压抑。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忽然云开雾散,细雨停了,雾气也升腾而去,好多人松了口气,以为终于等到天空晴朗了,没想到,手机里却接收到了气象台发来的暴雨警报。罗子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望着这条短信发呆。下了十多天的雨了,山坡上的泥土都灌满了水,再来暴雨的话,会不会发生泥石流、山体滑坡的自然灾害?他越想就越不踏实,想了想,打电话叫陈秘书通知所有包村的乡干部前来会议室里开会。下了这么多天的雨,乡干部们也没有去下乡,都待在办公室里。一通电话过去,不久...
《官途气运罗子良黄政文全文》精彩片段
清明节过后,雨季到来,春雨淅淅沥沥不断飘落,漫山遍野笼罩在轻纱样的雨雾里,翠绿的群山看起来清新,水润,如画一般的美丽。
正所谓过犹不及,时间久了,让人心生烦厌,出门很不方便,到处是烂泥,厚厚的云层也让人感到压抑。
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忽然云开雾散,细雨停了,雾气也升腾而去,好多人松了口气,以为终于等到天空晴朗了,没想到,手机里却接收到了气象台发来的暴雨警报。
罗子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望着这条短信发呆。
下了十多天的雨了,山坡上的泥土都灌满了水,再来暴雨的话,会不会发生泥石流、山体滑坡的自然灾害?
他越想就越不踏实,想了想,打电话叫陈秘书通知所有包村的乡干部前来会议室里开会。
下了这么多天的雨,乡干部们也没有去下乡,都待在办公室里。一通电话过去,不久人就都到齐了。
在会议上,罗子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希望大家下村进行排查。
郭光邦笑道:“罗乡长,你太过紧张了,我们在这个乡,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比今年的雨水多的年份也有,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滑坡的事情……”
副乡长韦永吉也说:“是呀,我们乡的土地结构很硬,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的。”
副书记黄政文咧了咧嘴:“我们的罗乡长新闻看多了,过敏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党委书记吴守成低着头只管喝茶,没有说话。
看到政府班子成员都反对这种提议,罗子良有些犹豫了,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敏感?他用目光望着每一个乡干部,但他们都摇头。
罗子良虽然是一乡之长,但也不能以一己之念去拍板一件涉及众多人力物力的事情,最后只好说:“大家还是引起重视,及时联系所在村的村干部留意一下,对依山而居的村民小组要通知到……”
开会的干部都很给面子的连连答应,但罗子良心里也清楚,一散会,他们肯定会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散会后,罗子良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不由得沉思起来,难道深感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而变得焦虑了吗?还是淡定一些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暴雨接连下了三天,似乎都没有停歇的时候,罗子良坐不住了,与其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不如下去转一转。
他回房间拿了雨衣,下了楼,推出摩托车,往阳沟村而去。
之所以去阳沟村,是因为上次他去阳沟村的时候,正好遇到乡土管所的韦所长在那里办事,特意去看了看,现在想起来,那几户人家的房屋建在一座很大的山坡下面,那个长得瘦小的大叔的屋基的后墙有十几米高,新建的屋基就像土坡上的一个巨大的伤口,如果后墙塌方下来,房子分分钟定会掩没!
一路栉风沐雨地来到阳沟村,那个叫三伯的老人看到罗子良湿漉漉地出现,很是惊讶地问:“罗乡长,这么大的风雨,你怎么来了?”
“下了这么多天的暴雨,而你们这个村民小组又住在山脚下,我怕不安全,所以过来看看。”罗子良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呵呵,罗乡长多心了,我们生活在这里多年,不会发生什么问题的。”那三伯的口气像乡里其他领导一样。
“但愿如此吧,不过,我既然来了,我就到你们房后转转吧,求个心安。”罗子良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真的多心了。
“乡集市项目,就是香港老板看中了我们这个地方,由我们乡政府出土地,他出资金,共同开发的一个风情小镇……”排名第一的副乡长韦永吉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说完这个蓝图后,他放下文件时,还洋洋得意地看了罗子良一眼。
“那罗乡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吴书记问。
“韦乡长,我想问一下,这个所谓的佳益公司的注册资金是多少,如今的经营发展状况如何?”罗子良抬头问。
“这个……”韦永吉呆了呆,然后头一歪,“我不回答这个问题。”
“韦乡长,按照上级安排,我是这个乡政府的代理乡长,同时也是乡党委副书记,不论从政府方面,还是党委方面,都是你的上级,今天这个会,你必须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罗子良生气地敲了敲面前的茶几,语气很重。
与会的党委委员们怔了怔,都转头望着党委书记吴守成,但吴守成没有吭声。
“我不知道……”韦永吉迫于压力,只好说。
“你不知道?好!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就签订了这份协议,”罗子良转头望着其他党委委员,“大家试想一下,如果这个项目建不起来,或者资金链断裂,发生了烂尾,到时怎么办?”
“不会吧?我看那个范老板挺有钱的,坐豪车,带保镖,还有那么漂亮的秘书。”陆宝权帮腔着说。
“坐豪车,有保镖,有漂亮的秘书,就说明有钱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看到的这些,都可以用钱临时租的?”罗子良冷笑道。
“不至于呀,那个范老板为什么要花钱这么做?他跟乡政府签订的合同里说明,我们负责整理土地,他出资金建设,自始自终我们都不用给他钱,他图什么呢?”副书记黄政文说。
他的话明着帮韦永吉,但意思却有些暧昧,有翻出来晒一晒的意思。
“也许问题就在这里,”罗子良举了举手中的那份协议,“这是乡政府与范老板签订的合作协议,如果范老板把这份协议拿去外面招摇撞骗的话,别人看到的是我们乡政府的公章,出了问题,是会来找我们的!”
“嘶!”
参加党委会的人员不由吸了口凉气,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不会的,范老板是我同学,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不会这么做的。我还是相信他的实力。“韦永吉喃喃自语,不过,看得出来,他也有点慌神了。
“感情一直很好?你多久没和他在一起了?至于同学就更不靠谱了,亲兄弟又怎么样,为了田头地角的小事,争得头破血流以命相搏的不是没有。”罗子良不客气地说道。
“说得还真是,我们村子里,两兄弟,亲的,为了争水,把命都搭上了。”黄政文忽然笑嘻嘻地附和。
“也许我是在杞人忧天,过份担心了,但是,涉及到群众利益的东西,我们必须考虑全面,项目如果出了问题,再来追究责任的话,是不是有点晚了?我建议,马上停止相关工作的跟进;第二,联系范老板,让他出示他公司的相关资料。待问题弄清楚以后,再来商谈进一步的合作事宜为好。”罗子良总结说。
“罗乡长的提议大家有没有意见?”吴守成书记问。
参加党委会的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件事情当初确实太顺利了,即便那个范老板和韦乡长是同学,但人家的钱也是真金白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凭什么要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投资,这么一想,顿时也觉得有了猫腻……
老陈在办公室里招架不住两位老板的不停追问,只好来找罗子良。
罗子良笑道:“你让他们到我这里来吧。”
“好,好。”老陈松了口气,这种信访部长的工作不好干呐。
陈秘书回到办公室,郑重地说:“我们罗乡长有请两位。”
“哪个乡长?你们乡政府可有不少乡长,我们要找个说话管用的。”陈胖子说。
那家伙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知道很多门道道,可不是让人随便应付的。
陈秘书说:“政府的领导们说算都管用,再说,这次让你们去的是我们的罗乡长,真的,门牌上写得清楚,谁还骗你们不成?”
“那样呀,郑老板,走吧。”陈胖子听到这么说,才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两人走在过道上,郑珊小声地提醒:“陈老板,在政府办公室可不要乱说话,说什么不管用的,犯忌。”
陈胖子无所谓地说:“怕什么,我只不过在说实话而已。——你不信,等着吧,看看那个什么罗乡长能说出什么花来……”
看到两人进来,罗子良起身,微笑伸出手:“两位老板,幸会,幸会!”
陈胖子看到年轻的罗子良,怔了一怔,问道:“你就是罗乡长?”
罗子良说:“罗子良,老板贵姓?”
陈胖子说:“陈实。”
罗子良“哦”了一声,心想,这名字倒实在,称呼了声:“陈老板。”
郑珊握着罗子良的手不放,娇笑道:“我叫郑珊,罗乡长好年轻呀。”
“哪里,也就比郑姐年轻了那么两岁,来,都请坐。”罗子良不卑不亢地说。
“咯咯咯……,罗乡长真会说笑,你郑姐老喽。”郑珊一边咯咯直笑,一边打蛇随棍上。
“郑姐年轻貌美,谁敢说郑姐老,我跟谁急。是不是陈老板?”罗子良笑笑。
“那倒是,郑老板美貌不减当年。”
郑珊离婚多年,一个人打拼,事业有成,保养得也很好,这陈实早就垂涎三尺,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呵呵,和罗乡长说话倒是有趣,不过,接下来的话题有可能不太愉快,罗乡长可要有心理准备哟。”郑珊暗示地说。
“郑姐,别把问题说得太严重,吓着我们的陈老板就不好了。”罗子良激了一下陈胖子。
看到这两天罗乡长三言两语地就把问题处理了,那些来找麻烦的人气势汹汹而来,开开心心而去,不管怎么样的承诺,能做到这一点,老陈不得不佩服。
但他也很担心,好心地提醒说:“罗乡长,这个烂摊子可不好收拾呀……”
“没事,走一步算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困难再大,也总不能哭丧着脸过日子是不是?”罗子良笑笑。
“理是这个理,唉,怎么会弄成这样?”老陈摇了摇头,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欧阳凌菲她们没有让罗子良失望,及时拦住了想外逃的范老板和他的情妇,把人押回并交给了唐平县公安局经警大队。
只要这个罪魁祸首被抓,就把受害人的目标转移了,乡政府的压力就减轻了许多,至于怎么处理这个遗留的经济纠纷,就是有关部门的事情了。
但是,被搬迁的村民的安置问题,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处理,不得不提上乡政府的议事日程。
在乡常委乡政府的联合领导会议上,吴书记就说:“先前我们乡这个集市项目工程,急躁了点,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响。……关于这件事情,我得先作个自我检讨,是我没有把好关……啊,是吧,这个……”
“吴书记,这个项目是我具体负责,我愿意负全部责任!”常务副乡长韦永吉倒很光棍。
被自己的同学坑骗,让他很受打击,本以为通过这件事情能巩固自己的地位,提高自己的威信,没想到事与愿违,搞得一团糟,短短两天,别人看他的目光从羡慕变成了怜悯,这让他的情绪很低落。
“这件事情,不只是韦乡长的个人责任,当初也是开党委会讨论过的……”武装部长陆宝权低声说。
“咳、咳……”吴守成书记不停咳起嗽来,好久,才自嘲地说,“昨晚上凉着了,那个,陆部长,你继续。”
“……我觉得,追究责任的问题是次要的,主要是接下来怎么办?村民的房子推平了,还是先考虑扫尾的工作吧。我听说,罗乡长曾经跟村民表过态,承诺半个月以内开工建设,这个,还是让罗乡长说说吧。”陆宝权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罗子良的身上。
在场的所有领导干部都看向罗子良。
“怎么说呢?这件事情本身,不完全是坏事,要一分为二地看待,”罗子良也不计较陆宝权那点小心思,他是代乡长,现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心往一处使,把这个难关度过去,就接口说,“我在给村民开会的时候就说过,没有哪一处的村民有我们乡的村民那么配合,短短几天功夫,就完成了搬迁,当然,这也离不开在坐各位领导耐心细致的工作……”
“是呀,是呀,罗乡长说得在理,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功劳的。”吴守成马上表态。
“对,我们这次拆迁,速度快,时间短,任务重,但是呢,却完成得干净利落,不像其他地方,又是钉子户,又是上访告状的……”陆宝权眉飞色舞地说,他这是第一次在开会的时候附合罗子良的意见。
常务副乡长韦永吉的脸色好了点,但还是没有说话,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可不轻,要是县里追究责任,给他一个严重警告的话,那他这辈子的仕途就算玩完了。
副乡长孟晓兰看到罗子良还在为那些做错事的人说好话,心里暗暗好笑,摸不清他的意图,就笑道:“罗乡长的话说得实在,但如今要紧的是怎么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她把这个烂字咬得很重。
“刚才陆部长不是说了吗,罗乡长已经放下话来了,半个月之内开工建设,我们就等着好事不就完了?”好久没说话的郭光邦忽然插口。
大家再一次把目光对准了罗子良。
罗子良万没想到这个人明目张胆地跑来和他讨价还价,心里极不爽,冷冷地说:“还是等你当上村长再说吧。”
然后忽然轰油门,摩托车从韦更茂身边奔了出去。
罗子良到各个村民小组,深入田间地头,碰到人就打招呼,和人闲聊,通过了解,拉凤村的大多数村民还是很拥护那个叫蒙炳春的人的。只是因为这个人经常公开质疑村委会的一会做法,所以村委会的人对这个人不太喜欢。
了解这些,罗子良找到蒙炳春谈了谈,让他以后反映问题的时候,要讲究方式,注意搞好团结,然后又和村支书韦海清聊了聊,其终于同意召开村委会和村民代表重新讨论蒙炳春的问题。
经过表决,增加蒙炳春为村长候选人。至此,拉凤村的村长实行差额选举,候选人有两个,韦更茂,蒙炳春。
几天以后,拉凤村召开全体村民大会,通过投票,蒙炳春的得票以绝对多数,当选为拉凤村的村长。
……
乡政府食堂有一个服务员兼厨师,叫吴秀欣,二十二三岁,去年已经结婚,相貌在本地方来说,还算过得去。
之所以说是服务员兼厨师,是因为这个政府食堂只有开会的时候,上级领导来视察工作的时候才开伙,平时得自己做。很多干部都是本乡人,一到饭点就回家去吃,现在道路也基本上都通了,有车的人不少,没有车的,电动车少不了。再说,经常下乡,有包村点,所以,不愁没地方吃饭。
因此,这个吴秀欣绝大多数时间就是搞卫生,负责乡政府大院。一到开会,搞大伙食的时候,有很多乡干部会来到厨房帮忙,炒菜的活儿也很少让她来做,干部们个个都是大厨级的本事。
但是罗子良不同,家在外地,有很多事情要去了解和熟悉,所以经常买一些米、菜放在厨房,忙的时候让吴秀欣帮忙做,两人有时候也经常在一起吃饭,再说年龄相仿,也有一些话题。
一天晚上,罗子良很晚才到食堂吃饭,吴秀欣说:“罗乡长,你的饭煮好了,你趁热吃吧。”
罗子良摸了摸肚子,笑道:“是呀,我发现肚子咕咕叫了才想起还没吃饭呢,秀欣呀,你怎么还没回家?”
乡政府食堂有一间给吴秀欣的休息室,但平时她都是每晚回家睡的。
吴秀欣说:“我回家也没啥事做,看到你还没吃饭,就等一等。”
罗子良说:“那你现在就回吧,太晚了不好走,我吃完自己收拾,我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自己能做。”
吴秀欣低下头,不自然地说:“我还是等等吧。”
看到她那么坚持,罗子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吴秀欣在休息室整理她的私人物品,罗子良在外间大堂吃饭。
他吃完饭,准备起身收拾碗筷,却听到吴秀欣在休息室里喊:“罗乡长,你过来一下,帮我个忙。”
罗子良“哦”了一声,爽快地进了休息室,罗子良也是农民子弟,没那么讲究,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
“罗乡长,帮我把这个纸箱放在桌子上。”吴秀欣指着地上的一个纸箱说。
原来,这个人就是罗子坤,罗子良幺叔的独生子。
罗子良皱了皱眉:“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罗子坤笑道:“这不是我老爸知道你在这里当乡长,不方便过来,就让我来这里监工。——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呵呵,你倒还有点自知之明,难得。”罗子良说。
“那是,咱本来就不是这块料,我在县城开酒吧、开舞厅多带劲,能挣钱,还好玩。”罗子坤说。
“开洒吧、开舞厅,那种场所鱼龙混杂,你要把握好尺度。对了,你以后进到机关单位里来,别吊儿郎当的,对李所长不礼貌,懂吗?”罗子良叮嘱道。
“知道了,良哥。”罗子坤小心地说。
一边听他们谈话的李所长笑道:“没想到子坤老弟是罗乡长的弟弟,呵呵,子坤老弟是性情中人,我们谈得投机,一见如故……”
“李所长不见怪就好,子坤,和李所长谈完了吗?没事的话陪我出去一趟。”罗子良说。
“良哥,我没事,就是随便聊聊。”罗子坤说。
“没事就不要打扰李所长了,跟我走吧。”罗子良带头出了李所长的办公室。
“让我去做什么呀?良哥。”罗子坤跟了出来。
“带你去体验生活。”罗子良淡淡地说。
“啊……”罗子坤摸不着头脑,但看到门口站着的三个女孩子时,脸马上绿了。
罗子良把他带到欧阳凌菲、韩静、吴海霞三个面前,对她们说:“他得罪了你们?我把他带来了,你们怎么样,随便。”
欧阳凌菲看着低垂着头的罗子坤,怨气十足地说:“我想打他一顿……”
“那就打呗。”罗子良笑道。
“可是我打不过他。”欧阳凌菲泄气地说。
“想打就打,我保证他不会还手。”罗子良笑笑。
“真的?”
欧阳凌菲在罗子坤面前转了转,看是不是认错了人,这还是以前在县城那个冷酷、嚣张的小混混么?如今十足一个乖宝宝嘛。
“还有韩静,吴海霞,以前他怎么得罪你们的,现在可以找回来。”
韩静也举着拳头在罗子坤的面前晃了晃,上次她可是吃亏最大的人,现在这个场子得找回来,但她举了几次,下不了手,就说:“菲菲,要不,你来?”
“啊……”欧阳凌菲大喊一声,壮壮胆,准备一个直拳打出去。
那知罗子坤听到她的叫声,奇怪地转头望了她一眼。
欧阳凌菲看到罗子坤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当下心里一惊,停住了手势,低声说:“算了,不打了。”
第二天,各村陆续来到了乡政府。
副书记黄政文和蔼可亲地与那些村长支书们一一握手,很殷勤地分着香烟。虽然他做得有些出格,但没有人会说什么,因为按照规定,候选人是要交流的,要彼此了解才能正确地选择嘛。
罗子良不卑不亢地微笑着和那些代表们打招呼,昨晚一夜的思索,他已经放得很开,重新淡定起来。
拉凤村的村长蒙炳春紧紧地握着罗子良的手,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他的眼睛里却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命运有时候还真是有着惊人的巧合,当初在罗子良的干预下,蒙炳春才得以成为拉凤村的村长候选人,选举的时候,超越另一个候选人韦更茂,顺利当选成为该村的村长。现在,这种事情却发生在了罗子良的身上,但是剧情反过来了,罗子良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韦更茂呢?
临近吃午饭的时候,县里的一辆车才开了过来。代表上级部门下来指导巴台乡工作的居然是组织部的王副部长。他一下车,胖胖的脸就堆起了笑容。
乡党委书记吴守成上前和他握手,然后是郭光邦。不管怎么说,罗子良也是个代乡长,按惯例该轮到他了,但副书记黄政文却抢先一步伸出手去,紧紧抓住王副部长的手不停摇晃,要多热情就有多热情。
罗子良态度平淡地在旁边等着,等黄政文把头脑里能记住的欢迎词、感谢词说完,才伸手与王副部长握了握:“王部长。”
王副部长皮笑肉不笑地说:“罗乡长,听说你到巴台乡以后,做了不少实事,要继续加油,不要让巴台乡的广大村民失望哟。”
罗子良淡淡地回应:“王部长说得是,我是您送到这巴台乡来任职的,如果换作古代,我那就成了您的门生,我怎么能让您失望呢?”
王副部长脸上的肌肉一僵,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就和乡党委书记吴守成和郭光邦去了办公室。
罗子良是候选人之一,是不能够参加会议的,只好在外面和村长村支书们有一嗒没一嗒地闲聊。
然后就是吃午饭,因为中午不能喝酒,所以大家吃饭的时候静悄悄的,很少有人交谈。
吃了饭,稍稍休息了一下,就正式进入会议日程。
首先由县委组织部的王副部长宣读了县委县政府对巴台乡的指导精神和期望,然后是郭光邦宣读选举会议的日程安排和选举要点,再来就是乡党委书记吴守成强调会议的纪律性和重要性。
报告做完后,工作人员才给在坐的发选票。
巴台乡此次全乡共有四十三人,实到四十二人,其中,乡干部占有七个名额,然后就是各村的村长和支书,另外,还有少量的妇女和村民代表。
代表们拿到选票以后,并没有马上打勾,而是又听了一遍工作人员的要求,最后才盯着手中的选票慎重的考虑。
按照人数,候选人得票必须过半数才能有效当选,也就是至少获得二十二票以上。
罗子良当然也是,他在会议现场,目不斜视,认真的填写。
“我跟那些青年说,你们可以在山上养鸡养鹅,放羊放牛,在水田里搞个鱼池,种个经济作物……以前我们在家养几只鸡的时候,糟塌了别人的庄稼,然后被药毒死了。但是现在不会有这种问题了,很多自留地成了荒地,我们可以围起来,进行规模化的养殖。
“这些自留地现在没有人种,可以开会跟村民们说,谁家的土地有多少,都登记好,现在你不用,先免费让别人用个二三年,到时如果人家赚钱了,我们会让他按照一定的比例拿出来分红,大家何必守着呢?
“从政策的角度来说,农村的土地是集体所有,承包给个人的,现在有的人不使用,是可以拿出来使用的,让承包权和使用权分离出来。这方面要跟村民们说清楚,这些地方永远是你们的,我们不强占,只是你们现在不用,那就借给别人用一下呗,如果别人成功了,那你也会有一定的收入不是?……”
“这个提法有新意,可以一试。”有的村长说。
“是呀,是呀,规模化的东西才能出效益,只是村民能不能同意还是两说。”另一个村长说。
“技术方面,还是有欠缺的。”一个村支书说道。
罗子良接着说:“村委会是全村集体土地的管理者,如果发现本村的村民有需要,就要大力支持,他想用哪座山坡,就给他哪座山坡,让他先行先试,不要怕吃亏。就好比养一只母鸡一样,你只有把它养大了,你才能捡到鸡蛋,是不是这个理?”
“呵呵,说得没错!”开会的村干部们笑了起来,纷纷接口。
罗子良最后总结说:“我的话,只是一个方向性的东西,具体的操作还得各位村主任,村支书回去好好想一想,也许一时半会很难有什么成绩出来,但只有不断地摸索,我们才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乡政府方面,会给大家大力支持,农技站和畜牧站的干部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去包村了,有时间重温一下自己的本职工作,整天跟着跑来跑去的,可能针不会打了,农药也认不全了……”
“啪啪啪……”会场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乡农技站和畜牧站的负责人一脸尴尬地也跟着拍手,但他们知道罗乡长说的是实话。
在吃饭的时候,罗子良又和一些村干部谈了谈,了解了一些他们的想法和建议,也鼓励他们把胆子放大一点,眼光放远一点。
还真别说,当初参加座谈会的二十来个外出打工青年,有几个人不愿意出去了,因为家里的孩子上学了,得盯着一点,父母也都老了,得在家照顾,听了罗乡长的建议以后,就想在家养养鸡,种植经济植物。
罗子良听到这个好消息,亲自去给他们解决相关的困难。
只要有了开始,事情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
听到这样的处理方式,罗子良也是一笑了之,没有再谈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把问题说大一点,就成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套路,越是小地方的政府,应付的本事大着呢。
但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又问道:“乡干部都下乡了,有群众来办事情怎么办?”
老陈说:“我们这个小乡,村庄距离乡政府都比较远,平时办事的人少,只在5号、10号两天赶集的时候才会过来集中办理,慢慢也就形成习惯了……”
问来问去,罗子良发现自己成了多余的人了。
从工作的安排布置来说,他是代乡长,主管整个乡的全面工作,不可能下去负责某个村,但他看过各个干部的履历表,发现这个乡里的干部百分之九十九是本地人,昨晚上喝酒的时候,吴书记就开玩笑说:“罗乡长,你是名牌大学生,而在坐的,大都是大兵出身……”
吴书记的意思是,这个乡的领导干部,都是本地出去当兵退伍转干回来的,从外乡镇或县城下来的干部在这里待不长,所以,慢慢地就成了本乡人管理本乡人了。
当然,副乡长孟晓兰是个例外。她原来是县城关镇小学的一名老师,四年前,巴台乡政府换届,她下来参选,成了专职副乡长的。
众所周知,为了提高妇女参政议政的地位,根据有关规定,地方各级政府领导班子里必须有一名女性名额,这是一个硬性指标,并不像外界以讹传讹那样说谁谁有关系或者是靠出卖色相换得了地位。
在庞大的体制内,女干部的比例本来就极少,有时候为了完成这个要求,不得不从矮子里面找高个,再说,我国女性形成了从事家庭杂务的习惯了,政府里面好不容易进来的几个女干部,工作还没怎么熟悉就很快结婚生子,成了带着孩子的家庭妇女了。
基于这种情况,有时不得不从外单位调进一些形象好、懂交际的女同志下来参选。反正也知道这么个情况,都不会有什么意外,都能顺利当选。
当然,也不能排除人家有关系,或者是有的女性领导干部,自从上位了以后,权力欲望膨涨,进而采取一些急功近利的方式方法,去结交权贵,但这毕竟是极其少数。说远了。
巴台乡政府里面的干部都是本土干部,对罗子良这个外来的年轻代乡长,估计不会那么给面子,老陈秘书也暗示了,乡政府的财权现在还不在他手上,他拿什么来管理其他干部?估计很多人也不会给他这个代乡长汇报工作的,这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他在这里的时间只有半年,在这半年时间里,如果他的工作得不到乡村干部的认可和广大群众的称赞,那么明年换届的时候,乡长这个位置就有可能旁落。到时候他也没有脸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只能调到其他地方做一个办事员了。当然,副科级待遇是不变的。
一个被架空权力的代乡长,工作不好开展,他说的话也大打折扣,就像郭光邦和副书记黄政文议论的那样,他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也不认识什么老板,拉他们来投资获得政绩。
但是有一点,他是名义上的代乡长,如果这一年里这个乡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那他就得背上。换句话说,好事轮不到他,有坏事就是他的了。
难道就这样束手待毙?
不、不、不!绝不能这么举手认输,从中学开始,罗子良哪样事情都不想落于人后,省委办公厅里不少同事还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呢,尤其是那个郝彩云,不知是不是交到了一个前途光明年轻有为的男朋友了呢?
但是在这个一穷二白的地方怎么做?怎么才能打开工作局面?这些对于他来说是个迫切的问题。
“那个陈秘书,乡政府里有车吗?我想去县城一趟。”罗子良皱眉苦思了一下才说。
“有,有一辆,不过,司机兼武装部长陆宝权也下乡去了。那个,罗乡长,您自己会开车吧?”老陈说。
“还行吧,开得跑!”
罗子良有点意外,一个乡政府司机,也兼任着武装部长,看来应证了那句老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个小乡,和其他大乡镇的级别一样,各种领导级别一个不少。
他想到县城买一些日常用品,还有炊具。乡政府的食堂只有在开会的时候,或者接待上级领导的时候才有吃的,平时得自己做。还有,得买几件方便下乡的衣服,他在省委办公厅的时候,都穿得很正式,大部分是西装。
这个乡离县城比较远,根本就没有中巴车,不得已,只得来一次公车私用了。
老陈作为办公室秘书,也不会傻到去问一个乡长进城去做什么,虽然这个乡长是代的,但也是他的上级领导。
罗子良拿了车钥匙,来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这个所谓的车库,就是靠着墙砌两堵墙,上面盖个铁皮,像大城市的路边垃圾房一样。里面停着一辆油漆斑驳的江陵皮卡,带着小车斗。
罗子良打开车门,吹了吹座垫上的灰尘,看来这车很久没有人用了。昨天他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停着几辆小轿车,虽然也就是十多万的那种,不过,都很崭新,比这辆车强多了。看来,那些乡领导们,都有了自己的私家车。
他转动钥匙,车子一阵震动,冒出了一股黑烟,居然发动了!
他不由得咧嘴笑了笑,所有的不快和忧愁一扫而光,对自己有了信心,看来他的人品还是不错的,这么破旧的车子都没有找他的麻烦。
挂挡、松刹车、踩油门,车子滑出了政府小院,像一台手扶拖拉机似的突突突地往县城开去……
通往县城的路,正在扩建,坑坑洼洼,他的技术也不咋样,常常托底。不过,车子破旧,也不用心疼,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他先到百货商店买了日用品,还去卖摩托车的门店买了一辆摩托车,让店家帮忙搬到了皮卡的车斗上,然后才来到一间看得过眼的服装店。
服装店的老板娘是一个三十来岁穿着前卫的女人,当她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帅哥走进店,立即眉开眼笑地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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