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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诡印结局+番外

临渊慕鱼1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而旁边石壁上还雕刻着四个大字。地狱浮屠!“乖乖,还真让我猜对了,这下面不会真的就是地狱吧!”金大发苦笑道。“怎么可能,你看这明显就是人工修筑的,装神弄鬼罢了。”虽然墨兰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感觉还是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单纯吓我们,没必要这么大的手笔,想到这,我让二人靠近我,毕竟我有天官印,和我在一起会安全很多。好在他俩也是老手,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逞强,三个人就这样聚拢在一起,缓缓向下走去。不得不说,修筑这些石雕的工匠确实手艺高超,无论我们走的多远,面前石雕的眼睛总是死死的盯着我们,让人渗的头皮发麻。没走多久,我看到面前一个石格里,一具石雕从头顶有些裂缝,一直蔓延到胸前,我不禁停下脚步,发现空气中有丝淡淡的腥臭,仔细嗅了嗅,正是目前石...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1-20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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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官诡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临渊慕鱼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旁边石壁上还雕刻着四个大字。地狱浮屠!“乖乖,还真让我猜对了,这下面不会真的就是地狱吧!”金大发苦笑道。“怎么可能,你看这明显就是人工修筑的,装神弄鬼罢了。”虽然墨兰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感觉还是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单纯吓我们,没必要这么大的手笔,想到这,我让二人靠近我,毕竟我有天官印,和我在一起会安全很多。好在他俩也是老手,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逞强,三个人就这样聚拢在一起,缓缓向下走去。不得不说,修筑这些石雕的工匠确实手艺高超,无论我们走的多远,面前石雕的眼睛总是死死的盯着我们,让人渗的头皮发麻。没走多久,我看到面前一个石格里,一具石雕从头顶有些裂缝,一直蔓延到胸前,我不禁停下脚步,发现空气中有丝淡淡的腥臭,仔细嗅了嗅,正是目前石...

《天官诡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而旁边石壁上还雕刻着四个大字。

地狱浮屠!

“乖乖,还真让我猜对了,这下面不会真的就是地狱吧!”

金大发苦笑道。

“怎么可能,你看这明显就是人工修筑的,装神弄鬼罢了。”

虽然墨兰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感觉还是没有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单纯吓我们,没必要这么大的手笔,想到这,我让二人靠近我,毕竟我有天官印,和我在一起会安全很多。

好在他俩也是老手,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逞强,三个人就这样聚拢在一起,缓缓向下走去。

不得不说,修筑这些石雕的工匠确实手艺高超,无论我们走的多远,面前石雕的眼睛总是死死的盯着我们,让人渗的头皮发麻。

没走多久,我看到面前一个石格里,一具石雕从头顶有些裂缝,一直蔓延到胸前,我不禁停下脚步,发现空气中有丝淡淡的腥臭,仔细嗅了嗅,正是目前石雕发出来的臭味。

金大发凑上来嗅了嗅:“这里面有东西。”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柄小刀,把石雕缝隙周围的石皮缓缓剥落,只见石屑纷飞,从里面居然露出一具幼儿的干尸!

我吓得手一抖,石雕从我手里掉落,摔的稀巴碎。

金大发这时显得很镇定,他蹲在地上拨了拨干尸道:“手法有些像是泰国的鬼曼童,只是情况要比那邪恶很多。”

墨兰摇了摇头道:“你看,这童尸表情痛苦扭曲,应该是被闷死在石皮下面的,而鬼曼童多是用那些难产而死的童尸,怨气没那么大,用途也多是偷财许愿,这童尸不一样,我看他与其说是防范我们,倒不如说是镇压。”

“镇压?”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金大发恍然大悟,站起来指了指上面:“小哥,还记得石门上的字吗?”

我点了点头,断龙铡尸,进之必死,这样的话想忘记都难。

“断龙指的是断龙石,重达万斤,开始我以为断龙石是为了防止我们进来,但是现在看来,它可能是为了防止某些东西出去。”

“那个石门上刻的字我也看到了,开始我和你想法一样,后来看到那具鬼柳木心棺时,我以为镇的是棺材里面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那里面恐怕也只是一条看门狗而已。”

墨兰说罢,指了指石格:“你们看这石格纹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万鬼镇邪柱,是一种很恶毒的阵法,只是这个阵法在传说中,是镇压旱魁那种上可屠龙下可搅海的存在,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见了实物。”

我和金大发闻言连忙凑上去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石格间,确实有一些符文,犹如是一条条小蛇衔尾而行,让人实在看不懂。

金大发一边看着一边滋滋称奇,半饷抬起头道:“我也看不懂,也只有你们搬山一脉才这么见多识广,这一点恐怕摸金和发丘都比不上你们。”

我看了看墨兰,没想到她的身份居然是搬山道人,不过我又有些疑惑,她一个盗墓贼,当初为什么要跑到大学里混了几天日子,难道说是体验一下生活?

联想到老家时遇到的神秘女子,我内心的疑惑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我不明白,她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些话我没说出口,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放下心里的疑惑,我们继续向下走,但是一路上明显谨慎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那一尊尊石像后面,都有一双怨毒的眼睛在盯着我们看,只是它们在忌惮着什么,恐惧着什么!

在黑暗里,人很容易忘记时间,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走累了,就停下来歇一会,休息够了,就继续走。

队伍里这时也没人有心情说话,但是正当所有人心事重重的时候,从黑暗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犹如是锁链被拉扯的声音。

我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深渊,不知道对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不过这时墨兰皱紧眉头道:“声音是从下来传来的!”

“昂!!!

……”没等我们接话,这次深渊里又传来一声高昂的龙吟,声音在深渊里来回荡漾,格外清晰。

金大发这时露出一副要哭了一样的表情道“我的娘呀,我没听错吧,这是龙的声音吗?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即便镇定如墨兰这时也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我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墨兰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以至于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身涉险境。

墨兰低着头咬着发白的嘴唇没有说话,倒是原本哀嚎不已的金大发站了出来。

“小哥,这件东西对墨兰真的很重要,比命都重要,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之后我一定告诉你。”

我诧异的看了金大发一眼,能让金大发把话说的这么重,我也确实不好继续追问下去。

“我的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那东西值不值得我们去拼命,但是既然你们话都说出来了,我也无话可说,大发你为了我来西丘,墨兰你救了我一条命,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们走到底的。”

“谢谢!”

墨兰抬起头冲我笑了笑,只是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我莫名有些心疼。

“小哥,我会看人,看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仗义,我也不说虚的,以后你有事,我绝对不推辞!”

金大发笑眯眯的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说道,只是回想起第一次遇到他时,莫名其妙的就挨了一棍,我那许些感动就消失殆尽了。

看着我的目光,金大发摸了摸鼻子,很机智的没有再说话。

这次把话说开了,我心里也不再有疙瘩了,死了的话,我也不用再担心我的命格会害死爸妈,下去了还能伺候爷爷他老人家,没死的话,那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因为渊中龙吟,一行人脚步加快了许多,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栈道才终于接触到了地面,金大发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然后用脸贴住地面怪叫着祖师爷保佑。

等他安静下来,我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地下暗河?”

金大发挠了挠头道。

“这周围什么都没有,不管是什么,我们先过去看看,手电筒快没电了,我们必须要快点了。”

看着墨兰手里那明显有些暗淡的手电筒,我不由有些佩服这狼眼真耐用,随后我提议,先把两只手电筒关了,只用一只来节省电源。

少了两只手电筒,光线一下子暗淡了许多,不过幸好一路上也没发生别的事情,我们离水声越来越近了。

当走到水源处时,只见一条巨大的河流将地面切割开来,河水的颜色发黄并有些浑浊,岸边冲上来的淡淡水雾中弥漫着一股臭味,汹涌的河流之上,还架铸着一座木桥。

金大发蹲在河流边,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品了品,随后呸了一声道:“这河水的味道很怪,有些尸臭的味道,虽然很淡,话说这里不会是黄泉吧?”

想起黄泉,我不由扭头看了看那座木桥,果然,桥前竖立着一块石碑,用红色染料写了三个大字。

奈何桥。

走近一看,发现桥边摆放着一具石桌,石桌上摆放有三个碗,里面盛放着浑浊泛黄的液体,旁边坐着一具石像,造型是个弓着腰的老太婆,她左手指着碗,右手指着桥,脸上的笑容异常诡异。

“这老太婆……不会是孟婆吧,修筑这个墓的人到底是什么用意呀,搞了这么多东西,该不会只是为了吓我们吧。”

金大发小声嘀咕着。

我没有认同金大发的话,如果只是为了吓我们,这也真是钱多烧的慌,而且石桌上正好摆放着三个碗,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早有安排?

“传说死人投胎上奈何桥时,都要饮下孟婆的孟婆汤,这样才能忘掉前生,不然便是有违天道,会被地府追杀。”

金大发凑上去闻了闻三碗汤,结果被熏的快要呕吐,半饷他才说道:“这那是什么孟婆汤,这根本就是尸油!”

我连忙点了点头,因为我也实在不想喝这种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液体。

墨兰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妥协了:“那我们过桥吧,不过,要小心一点。”

说完我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登上这座木桥,站稳后才发现这木桥还是很结实的,不过看着下面汹涌的河水,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缩了缩头,这要是掉下去,肯定一瞬间就没影了。

“哗啦哗啦……”转眼间便走过了一半,不等我松口气,远处的河流里突然又传来一阵锁链声!

声音大的震耳欲聋,而远处本就汹涌的河水如炸开了一样,水雾铺天盖地!


纵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诡异,因为,棺材里面是空的没错,但是棺材的底部,却有一个大洞!

而棺材板的内部更为渗人,上面有许多带着斑黑血迹的抓痕,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身后冷汗直流。

而且不光如此,棺材板内还有一些用手抠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字迹,这字迹很混乱,甚至辨别不出先后的顺序,上面写道:为什么,我不甘,命,快跑!

从这些字迹中不难判断出,死者生前的绝望和怨恨,尤其是那个快跑,更能引人深思。

江思越摸了摸棺材里的那个大洞,然后用略带颤抖的嗓音说:“这……这好像是被硬生生打穿的……”而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哥此时也探到棺材里面,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我仔细一看,居然是指甲,只不过这指甲比常人的要长出一截,而且色泽乌黑,张哥如惧蛇蝎般的把它扔掉了,然后看着我们,吼道:“快跑!!!”

其实看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我们早就有所准备,张哥一吼让我心惊的同时,也飞快的向外跑去,但是一路上,竟然什么都没发生,一直到我们坐在车上,才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在车上,气氛格外安静,半饷,金大发揉了揉脸,说道:“白爷,是不是已经,尸变了?

……”这话一时间没人敢接腔,到最后还是经验最丰富的张哥打破了沉默:“恐怕……是的。”

“艹特妈!”

金大发猛地一砸座椅,怒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不知道即便有再大的血海深仇,也祸不及家人,更何况还把人制成阴尸,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不然以后别人怎么看我们四龙头?!”

这次连一向和金大发对呛的江思越都点头道:“这事确实不能这么算了,回去之后我会用家族资源调查。”

金大发听完看了他一眼,说:“你就别瞎搅和了,等你坐上家主的位置再说吧。”

江思越不屑的瞄了金大发一眼,说:“这个头不能开,不然其他地区的同行怎么看我们,再说了,我哥走后,这家主的位置除了我还有谁能坐?”

“这倒这是……”金大发点头道。

我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因为我感觉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遍布疑点,如果姚九指早就知道白万行变成了阴尸,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们以身涉嫌呢?

而且白夜行……真的是被仇家所害吗?

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再去想这么多,一切的真相只能等我回洛阳,才有机会解答了,现在乱想,只会徒增烦恼。

将目光转向窗外,我发现此刻天色都已经黑了,用手电筒照向窗外,目光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片丛林荒野,悍马行驶在泥巴路上微微摇晃,让我一时间不由困意上涌。

扭头看着金大发和墨兰,他俩此刻都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打了个哈欠,问:“现在打算去那呀?”

金大发头都没抬,回道:“回市区找个偏僻点的小旅馆,小心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点了点头,将目光重新放到窗外,发现黑黝黝的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两个闪着微光的圆点。

刚开始我以为是金大发他们的手机灯光,但是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灯光,而是两只眼睛!

“我艹!”

我大吼一声,把正在看手机的金大发他们吓了一跳,金大发挠了挠头,不解道:“小哥,怎么了?”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窗外的眼睛消失不见了,但是身后的冷汗提醒着我,刚刚那一幕并不是错觉,我咽了口水,说道:“刚才窗户外面……好像有双眼睛!”

话音刚落,张哥猛地一踩刹车,我促不及防之下额头撞到了前面的靠椅,但是剧痛之下我丝毫不敢抱怨,因为车顶,居然砰砰的发出两声脚步声。

车厢里一时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抬头死死的看向车顶,而金大发悄悄的把手伸进椅子后面,从里面居然掏出了一把枪,我仔细一看,特么居然是ak47!

我这时才明白金大发为什么不肯轻易进市区,万一被人发现在城市里一伙人带着这种杀伤性武器,恐怕还真不是能够轻易摆平的事情!

澎的一声巨响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一看,只见车顶仿佛被人砸了一下,凹进了一个拳头印,而已经打开了保险的金大发没有丝毫迟疑,对着车顶就是一梭子,枪械的巨响让我耳朵发嗡鸣,甚至有一颗弹壳弹到了我的额头,剧痛之下我就感到有一股液体顺着我的鼻子流了下来。

弹药强大的破坏力直接把车顶扫出了一排空洞,随后上面的东西寂静了下来,就在我以为那玩意是不是被解决了的时候,一个东西砸到了车头,发出一声巨响,接着车头灯,我终于看清了那只东西长什么模样。

它就犹如一个被剥了皮的人,被吊到沙漠暴晒了几个月一样,但是干瘪的手上,却长有一寸长的指甲,犹如锉刀一般,颜色暗红。

金大发此时完全露出了他的狠辣劲,见一梭子没有解决掉它,就对着车头玻璃又开了几枪,把挡风玻璃打的粉碎,而那个怪物身体一抖,一只手被ak47巨大的破坏力给打的粉碎,它吃痛之下,怨恨的看了我们一眼,随后一头扎进黑暗之中,不见了踪影。

“快,把车顶上的黑包拿出来,每个人都带上一只手电筒。”

张哥吩咐道。

等他们把黑包打开后,我才发现里面净是些黑驴蹄子,阳柳支,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拿到这些东西,我比拿到一支ak47还安心。

众人在车外警戒了一会,但是刚刚那个怪物却丝毫不见踪影,不过看它临走前的眼神,我总感觉它还会回来。

金大发这时收起了他的那把ak47,把它放回车里后,说道:“干等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先走吧,估计这玩意从我们进白宅之后就爬到了我们的车顶,我们车顶放的有东西,被东西挡住我们还真没发现!”

坐回车里后,墨兰他们一群人明显警惕了很多,最起码不敢再玩手机了,我看了金大发一眼,忍不住道:“大发,你出来办事就办事,没必要带把ak47吧,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大条了。”

金大发无辜的揉了揉鼻子,说道:“平时我们根本不用这玩意的,但是这次不同,和人打交道的机会比和鬼打交道的机会多,不做点准备,我们会被吃的连点骨头渣都没的和人打交道?”

我不禁有些疑惑,即便是和人打交道也不能拎着把ak47呀。

金大发顿了顿,说道:“之前刘东曾经说过,十个人进南京,能带出三份净龙水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取完净龙水后,你还要小心点,小心其他的同行对你下黑手。”

江思越解释道。

“下黑手?

不可能吧?”

我有些咂舌。

“没什么不可能的。”

金大发伸了个懒腰:“想必九爷之前跟你解释过什么叫浊气吧?

小哥你入行晚,所以不懂,但是那些老一辈的人可是畏之如畏虎呀,因为他们很少有栽到斗里的,大多数都死的莫名其妙,比如上个厕所心脏衰竭呀,出门买个菜被车撞呀,总之都难得善终,而净龙水,对他们可以说是有再造之功,为了晚年安康,那些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以往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一个龙头派出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全在路上被劫杀了。”

我默然了,因为我确实想象不到那样的场景。

金大发盯着窗外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道:“诶,那群人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信任,其实我们……也和他们差不多。”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沉默了,半饷,张哥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之后,一会会的功夫,脸色顿时变得怪异无比。

“是,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张哥扭头对我们说:“电话是九爷打来的,他让我们回去。”

金大发此时正抽着烟呢,闻言呛的脸色通红,半饷,他说:“回去?

为什么呀?

这净龙水十年一现,一现十天,当误了时间难道九爷要再等十年?”

“他说……”张哥犹豫了下,说:“九爷说南京有变,先回去一趟再说。”

“艹……”江思越挠着头一脸的烦躁:“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这叫什么事呀!”

“就听九爷吩咐吧,他既然说南京有变,那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墨兰淡然道。

“行,回去也好,趁这几天我非要查出杀害白爷的真凶。”

金大发恨恨道。

依在背椅上,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了下来,接着一股困意涌来,其实说回去我心里也是一松,最起码能当年问问姚九指,白万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说我就更不懂了,按理说这江家权势如此之大,为何放着家主的位置不做,反而跑去什么总谋,于是我问:“这江夏为什么要跑去总谋?

难道他和江家发生了什么矛盾?”

金大发摸了摸脑袋一脸不解,说:“以前我和这江夏见过几面,感觉他没什么异常,而且这人是个典型的世家思想,之前和江家各位元老也都相处融洽,失踪前一个月他还好好的,所以除了江家的人,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反出江家,但江家对这件事忌讳莫深,所以这件事到如今依旧是个迷。”

“现在不是讨论江夏的时候好吗!

你们没发现这本笔记最后说的一句话吗?”

墨兰扬了扬笔记道。

我点了点头,它来了,快跑。

这段话仅仅看上去就能让人感受到死者生前的绝望,只是……恐惧的根源在哪?

金大发凝神想了片刻,不解道:“看他字面上的意思,它,指得应该是王莽,只是这王莽都只剩一颗头了,总不能飞过来咬我们吧。”

三人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最后只能商量着小心行事,随后将目光盯向了那几包军用压缩饼干。

金大发缓过神来一个恶狗扑食就冲了上去,然后扔给我一包,说:“这是09军中压缩饼干,吃一个再喝几口水可以顶几天,但我们的水已经没了,所以说只能少吃点,不然很遭罪的。”

我点了点头,随后拆开包装后才发现,这饼干简直就像一块灰黄色的小砖头,拿在手上极有分量,只是一想这是两年前的了,心里不由有些担心:“这饼干放了两年多了,应该没事吧。”

金大发边拆着手里的包装,边说道;“没事,军中压缩饼干一般保质期都在四年以上。”

我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冲着这块小砖头啃了一口,结果发现这饼干无比的硬,牙都累酸了才咬下一小块,而且非常干,很难下咽,挤着为数不多的口水才咽下去,吃这一口饼干简直比走两里路还累。

而金大发因为饿的太久,所以狠狠的咬了一大口,这会正噎的翻白眼呢,我们两个大男人都如此不堪,墨兰吃的更是艰难,看她从饼砖上啃下一点点粉末,然后皱着眉头吃下去,这饼干的味道就可想而知了。

等所有人都吃饱了的时候,金大发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小哥,我渴,我想喝雪花,还想吃猪蹄。”

我这会肚里正涨得慌,嘴里还干渴无比,听他这么一说胃里的馋虫顿时蠢蠢欲动了,当下也就没好气的对他说:“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想吃出去的时候吃个够。”

金大发翻了翻身子刚想说些什么,洞外就传来一阵阵锁链声,虽然距离太远不是那么清晰。

“河里的那个家伙又在搞些什么,被锁住了就老老实实的别动呀,尽特么瞎折腾。”

墨兰这会捂着肚子,声音凝重道:“与其想这个,不如想等下回去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过去。”

我的头顿时疼了起来,那黄泉可不窄呀,何况河里还有个看不清是什么的庞然大物,想过去真的难如登天。

“咚,咚,咚……”锁链声响起不久后,血池地狱的后面山洞中,突然传来一阵阵闷响。

这声音犹如战鼓一样沉闷,并且渐渐靠近我们,不仅如此,这时空气中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让我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本躺在地上的金大发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蹲下身把耳朵贴在地面上,良久他面色剧变道:“快走,有东西向我们来了!”

说罢他拎起那个原属于死者的小黑包,招呼我们向来时的路跑去。

我们还没跑多久,身后的东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战鼓般沉闷的声音开始急剧加速,犹如一个巨人奔跑在原野上。

“不行呀,这样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追上的!

这玩意来者不善,天官印未必降的住呀!”

虽然气温越来越冷,但是我此刻急的已经是满头大汗,冷风一吹我顿时被冻了一个激灵,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舂臼地狱,我突然想起了笔记里面提到过的话。

“到前面舂臼地狱的门口蹲下来!”

我冲他们吼道。

金大发回头看了看我,急道:“卧槽,小哥,万一那笔记里面的东西不靠谱,我们可就全完了!”

“就这样办!”

墨兰跑了这么久,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又变得煞白了,而且看她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已经快要掉队了。

“我们跑不过它的,死马当做活马医,实在不行和它拼了!”

金大发扭头看墨兰如此不支,随后咬牙道:“听你的。”

跑到舂臼地狱后,我们连忙蹲在了门口的墙角里,同时金大发伸过来一只手,屏住了我的呼吸,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一定有他的深意,所以我也就没有反抗。

没过多久,那沉闷的脚步声就已经逼近舂臼地狱了,我心砰砰直跳,紧张不已。

随后,门口走进一具高大魁梧的尸体,之前为了引起它的注意,我们将一支手电放在了远处,灯光对准门口,所以才得以看见它的真容。

这是一具足有两米多高的尸体,但是它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腐烂的痕迹,而破破烂烂的盔甲下面,露出了黑色健壮的肌肉,隐隐散发着金属的色泽,而在它的手中,捧着一具黑匣子,因为灯光暗淡所以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样式的。

它来到舂臼地狱后,居然诡异的停止了脚步,动作僵硬的向四方打量了一圈后,他居然好似没有发现我们,反而向那只手电筒走去。

澎的一声闷响,舂臼地狱陷入黑暗之中,随后脚步声在这个石厅里来回走荡,到最后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

说起来也不过一分多钟的事情,但是在我眼里仿佛一个世纪一样长,我的肺已经跟火烧的一样,但是那只手依旧死死捂住我的鼻子和嘴。

好在片刻后,脚步声渐渐远去,听得出,它是在往上面的地狱里赶。

“呼呼呼……”脚步声远去后,金大发终于把他的手给抽了回去,我大口大口的吸着口气,眼前也一阵发黑,耳朵也嗡嗡作响,要知道,一次性停止呼吸太久,可是会造成不可逆转的脑损伤,我这会还没昏迷已经是万幸了,因为这证明我的大脑没有遭受太过巨大的损伤。

这时墨兰打开了手电筒,我看着同样大口喘气,脸色却比我好很多的金大发不由质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行为?”

“小哥!

我可是救你一命呀!”

金大发扭过一张胖脸对我惨笑道:“刚刚那是铜甲尸,之前书里让我们蹲下的原因是,铜甲尸不能低头,但是它的鼻子还是有用的。”

“不能低头?

为什么?”

我好奇的问道。

金大发脸上抽了一下,好似很不愿意提起这个事一样,不过半饷他还是解释道:“铜甲尸的制作方法是,将一个魁梧之人埋进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天后再把头皮切开一个口子,往里面灌注水银,这样人皮就会完整剥落,然后用特质的器具插进那人嘴里,一直插到胃中,再往里面灌注铜汁,随后埋入养尸地三年,这样打造出来的铜甲尸就会刀枪不入,只有斩断它的四肢才能制服它,但是灌注铜汁的过程中,只有铜汁从口中溢出才算完工,因为脖子里和嘴里都是铜汁,所以铜甲尸不能开口咬人,也不能低头。”

“但即便如此……”金大发咽了口水,一脸畏惧道:“铜甲尸也很难对付,以刚刚那具的体型和体重,只要一个冲锋过来,那么被撞到的人都会骨骼尽碎。”

我听完只感觉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铜甲尸的制作方法实在太湮灭人性了。

“我有个疑惑。”

刚刚铜甲尸走后,就一直一脸深思的墨兰开口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总谋的人虽然死了,但是浑身上下的骨骼却没有丝毫碎裂的痕迹。”

“有问题吗?”

金大发摸了摸脑袋不解道。

“有,有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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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发揉了揉鼻子,说:“不过弄这玩意真的有用吗?

风水不像风水,格局不像格局的。”

“不一定”墨兰似有所指:“风水这玩意可也是祖宗传下来的,如今许多旁门奇术都已失传,有我们看不懂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而且修建这个墓的人既然舍得耗费这么多的资源,也肯定是有它的用处。”

我点了点头,随后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耗下去,便说:“既然我们看不出个所以然,那就还是快点进去吧,我们如今体力透支的很快,已经拖不起了。”

两人皆没有反对,随后的路程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一层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小哥,这又是那层呀,我都转晕了”我看了看这个大厅,足球场般大小的空间里,挖有一个池子,只不过里面全是霉斑一样的东西,我在脑海里思索了很久,才发现这是第十三层地狱,血池地狱。

“血池地狱?

这个小池子就是血池?

看样子已经干成固态霉斑了呀。”

金大发蹲在血池边,用一个棍子翻了翻,结果挑开上面的黑色霉斑物时,露出了下面的累累尸骨。

等把上面的一层霉斑全部剥落后,里面露出两副蜷缩着身子的尸骨,金大发说:“看样子是活活溺死的,你还别说,这血池不大,但里面最少填了几百人。”

经历过之前十多个地狱后,我如今的神经线已经变得很粗了,当下点了点头,说:“既然没什么名堂,我们就走吧。”

说罢我转身欲走,金大发却叫住了我,说:“等等,你们看这个。”

金大发说罢就蹦下池子里,走到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打量了半天,随后招手让我们过去。

我走近一看,发现金大发的面前有一具尸体,之前因为灯光太暗,所以我没有注意到,不过这尸体虽然已经腐烂殆尽,但是身上的服饰很明显是近代的。

金大发用手按了按尸体的胸部,然后伸进他的衣服里抽出了一本笔记本,而且尸体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布袋,从里面还翻出两根早已干瘪的黑驴蹄子,一包糯米,还有一竹筒黑亮浓稠的犹如是圆油的液体,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找到了两袋压缩饼干。

这是遇到同行了?

我心里诧异道,不过原本一向以吃货自居的金大发没有抢着吃饼干,而是面色凝重的把斜靠在池边的尸体给放平之后,才说道:“之前一直没遇到总谋的人,我还以为是猜测错误呢,没想到他们都来到了这里竟还是阴沟里翻船了。”

“总谋那群家伙一个个都棘手无比,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他们”墨兰神情颇为复杂。

金大发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拿起那本笔记本翻了两页后,面色猛地一变。

等他看完后,我从他手里接过笔记本,发现这上面写的竟然是日记,我神情一震就仔细看了下去。

9月18日晴昨天局里紧急下派了一个任务,上面要求我们组成一个五人小队对一座西汉墓进行调查,但是这座墓是玄武拒尸,应该非常凶险,不会这次是江夏带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9月20日多云经过两天的行程,我们终于抵达了地点,一路上我问江夏,为什么不把那个墓给炸掉,江夏却始终不肯告诉我隐情。

9月21晴队伍经过一天修整开始进墓,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用数百具桃木阴棺所布的天狼八卦,只不过之前来这里的武警显然已经把阵法破坏了不少,不过饶是如此也着实让人心惊,而闯过天狼八卦后,内墓的石门上居然雕刻着断龙铡尸,进之必死八个大字,虽然以往也遇到过这样的恐吓,不过这次我却有些不安…………………………9月22日,气候不详队里的情况很不秒,怀生和小李已经牺牲了,没想到在这个斗里居然有水鬼,我们却没有丝毫防备,我现在严重怀疑上级派我们来的目的,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更糟糕的是,江夏依旧在隐瞒真相…………9月23日,气候不详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刚刚我们遇到了一具鬼柳木心棺,虽然没有惊动里面的养尸,不过我还是有些泄气了,至今为止,主墓室依旧没有找到,但事情却越来越诡异了。

9月23日,下午老天爷,我现在终于知道上级为什么不肯炸掉这个墓了,这个地下深渊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既不像天然形成,又不像人工建筑,简直就像……一根铁棍插在地上又拔了出来一样,只不过,这根铁棍要放大千万倍。

9月25日哈哈哈,江夏终于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了,但是张哥也已经死了,我……也快了,现在知道这个真相,真的还有意义吗?

不过如果不把这件事写出来,我死不瞑目!

根据一野史记载,新莽中期,天下乱局已现,王莽担心失去天下,便问占星监天师王旭可有解救之法,王旭乃前朝老臣,对王莽篡位早就心怀不满,这次得遇机会,便向王莽进策,说天上紫薇帝星北巡,洛阳必有一龙穴为玄武载主,其穴可保新莽气运千年不绝。

王莽大喜,特调二十万民夫开凿陵墓,但是陵墓修筑过半,却凿穿地底,露出一地下天渊,其渊深不可测,有人说此洞通往幽冥,王莽忌惮下不由生疑,便下令停工。

但赤眉军起义后,裹携民夫造反,更是将陵墓中的陪葬品一扫而空,徒留一空墓尚未完工。

王莽被杀死后,头颅被送到宛城,悬挂于街市。

人们恨他称帝前把好话说尽,称帝后又不顾人民死活,所以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切碎了分食。

王莽的头骨被处理后涂上油漆,收藏在皇宫国库之中。

但是从那以后国库就夜夜发生诡事,每到深夜寂静的宫中都有人在啼哭,一些老宫女认出,啼哭之人正是王莽!

随后刘秀下令销毁王莽的头颅,但那一夜宫中突发剧变,死伤近千,但头颅却完好无损。

后龙虎山当代天师刘如龙推断,因为王莽虽是篡位,但也为帝皇,死后身负亡国之恨,四肢分离也入不了轮回,怨气冲天不可用凡物毁伤。

随后张如龙便提议,把王莽葬于玄武拒尸里,驱万鬼,设浮屠,来永世镇压王莽,让其不得翻身。

此后历时两年,调动三十万民夫,才最终把这个以镇压为主的陵墓给修筑了起来,但是为防有人破坏封印,加上宫中剧变着实让人忌讳,所以墓上不建房落,不设守陵人,连正史中都未有记载。

(笔记里要繁杂许多,所以刻意简化。

)这就是这个墓的由来,如果谁捡到了这本笔记,那么你不要迟疑,快跑,现在就跑!

他的怨气太强大了,还有,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蹲在靠门的墙角,因为……来不及了,它……它来了!

合上这本日记,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可以看得出死者生前的最后时刻是有多么绝望,以至于了字用力过猛,横跨了半张页面。

不过更让我吃惊的是日记里面的内容,之前我一直疑惑这个墓的主人是谁,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王莽。

说到王莽可能有很多人不认识,但是只要你搜索一下他的生平,可以发现他这一生堪称传奇,为了名誉逼死了自己的几个儿子,甚至连朝廷赐下来的田产都分给了百姓。

随着得势,王莽开始了他的枭雄生涯,篡位后实行土地均分制,不再允许田地买卖,必须由官府分配,除此之外他还废奴,建造廉价房,国家专卖国企,币制改革等等一系列超越同代数千年的思想改革。

要不是最后玩的太大了,触动了中小地主的利益,加上为人太过残暴,新莽也不会这么短命。

但是即便如此,说王莽是个80后穿越过去都有人信,因为他实在是太传奇了。

金大发缓过神来看向我,苦笑道:“小哥,你怎么看?

我……是有点不敢置信。”

我叹了一口气,说:“一个已经死了两年的人没必要骗我们吧。”

“这倒也是,不过……”金大发顿了顿:“他里面提到了带领他们的队长,江夏。”

“有问题吗?”

金大发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说:“有,当然有,江夏乃是当代江家家主的嫡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要继承家主位置的,但是三年前他却突然失踪了,道上都盛传他加入了总谋,当时我还不信来着,没想到呀,盗墓世家居然出了一个总谋的人,想必江家的那群老家伙脸都得气紫。”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现在说这些没用,想必他人都已经死很久了。”

“不可能!”

这次没等到金大发接话,旁边的墨兰就打断道:“其他人死我还信,但是这江夏会出事我还真的不信。”

这时我就好奇了,问道:“这个叫江夏的很厉害?”

“何止是厉害!”

提到这个江夏,金大发的脸色都凝重了不少:“江家流传倒斗秘技五十八种,一般人只能学会一二十种,即便是我也才学会了三十一种,可是这江夏,却懂得五十九种!”

我更纳闷了,问:“怎么多出来一种?”

金大发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江家有两枚从三国流传至今的摸金符,虽然比不上天官印这个神器,但是其中据说蕴藏了一种秘术,威猛无穷,而江夏据说就是当代第一个领悟这种秘术的摸金校尉。”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睡在孩子身旁的父母居然完全不知道,所以这段时间有孩子的家庭已经人人自危了,对于这种诱拐犯,我是深恶痛绝的,特别如今过年,在这种时候抢小孩,简直就是穷凶极恶。

晚上吃完饭,我出去把大门从里面反锁好,又把家里大黄狗的链子给松开了,做完这一切,我才放下心回屋睡觉。

夜里,院内的大黄狗突然跑到我的房门前,呜咽着用爪子扒着我的房门,被吵醒的我一看手机,发现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被狗扒门的声音吵得有些心烦,我便忍着冻起身想要给它把房门打开,门一开,我家的大黄狗就猛地窜了进来,缩在墙角一边颤抖一边呜呜直叫。

我当时心里猛地一颤,能把狗吓成这样的显然不是人,难道是已经消失了很久的野狼?

想到这,我连忙从屋里顺手拿了一根木棍,然后打开手机手电筒,向院内照去。

我家的院子不是很大,所以手电筒一开就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院内空无一人,也没有什么大型野兽的踪迹,难道说,这条狗是怕冷,所以才装模作样的跑过来骗我开门?

想到这,我便神情不善的看向了屋里还在呜咽的大黄狗。

谁知道这条狗蜷缩着身子,一双眼睛惊恐的看向大门,我没多想,下意识的看向大门口,这一看,差点吓丢了我的魂。

我家的大门是左右两个环,中间加把锁,所以门之间还是有一些空隙的,灯光之下,门外有张惨白的脸,两只眼睛被灯光一照发出惨绿的光芒,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被吓的浑身一哆嗦,回过神再看的时候,刚刚那张脸已经消失不见了。

望了半天,我确信那不是我的错觉,只是,门外究竟是谁?

为什么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偷窥我家,难道是我爷爷?

想了半天我感觉不太可能,难不成,是隔壁小林村的那个贼?

虽然有些怀疑,但我不可能大半夜敲锣打鼓的去通知大伙,到时候贼跑没跑不好说,恐怕自己都要被村民的唾沫给淹死。

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地上的大黄狗,然后我把它拎出门外,亏它还是条狼狗,碰到贼居然这么怂。

次日天还没亮,我就被村里的一阵哭嚎给吵了起来,半饷才穿上衣服,和也是一脸纳闷的我爹走了出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出门逮住俩人一问,才知道出大事了,村里的李木匠死了!

这李木匠平时都是自己在家里做些板凳扫把桌子什么的,然后卖给村民,手艺虽然精湛但是人品有问题,结婚前就隔三差五的偷看村里小媳妇洗澡,结了婚可能是嫌弃家里婆娘长的丑,这水性杨花的性子还是改不掉。

不过即便如此,这人好歹也是一个村的,或多或少都沾亲带故,所以一听说这事,村里都过去帮忙了。

等我到他家时,屋里屋外已经挤满了人,只不过这群人的脸上一点都不悲伤,反而……很恐惧!

我爸上去冲着几个熟人问了句怎么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颤抖着说:“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听到这话我很疑惑,她是谁?

我爸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没有和他们闲扯,就带着我走进房内,只见屋里炕上,李木匠气若游丝的躺在上面,然而不可思议的是,他脸色铁青,原本健壮的身体一夜之间变得枯槁无比,犹如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我爸走上前去,轻轻拉开李木匠身上的被子,我看了一眼,感觉血压都上升了不少,因为他大腿上长满了还在往外冒绿水的脓疮,整条大腿已经溃烂了,甚至还有蛆虫在上面爬开爬去,尤其是那根家伙事,已经烂的不成形了。

令我不解的是,我爷爷死后,我还看见李木匠来我家帮忙,那时他还非常健康,怎么几天不见就成了这副德行?

正纳闷呢,我就看到我爸走到村长面前,用手指了指李木匠,然后问:“和当年一样?”

村长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略带恐惧地说道:“这次可没有那个李平仙了,真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呀。”

李平仙?

这不是爷爷的师傅吗?

想到这,我连忙把我爸拉到一旁,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我爸看了看我,半饷才说道:“当年你爷爷不是去过将军墓吗,和他一起下去的人,回来之后都成了这样,要不是那个李平仙,我们村里恐怕要死很多人,当然了,这我也是听村里老人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一听这话我愣住了,当年爷爷那伙人是因为盗墓才惹上邪事,这李木匠虽然好色,但不像是有胆去盗墓的人呀。

想到这问题的显然不止我一个,村长这时把李木匠的媳妇从炕边拉了出来,问她昨天晚上李木匠干嘛去了。

李木匠的媳妇张金花是个老实的妇道人家,哭了半饷,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原本昨天晚上,李木匠吃完饭后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说自己浑身上下热的厉害,要出去洗个澡,但是张金花知道,恐怕是自己丈夫的‘老毛病’又犯了,虽然很不想自己的丈夫出去干翻墙头,看小闺女洗澡的不齿勾当,但一向忍气吞声的她也没敢多说什么。

但是没想到,李木匠刚出去没多久,就兴冲冲的跑了回来,一回来就用桌上的发油把自己的头发梳的整齐油亮,这张金花即便再老实,这会也不免有些生气了,就问李木匠打扮这么好干嘛去,谁知道这李木匠一听这话当场甩了她一巴掌,然后才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这张金花受了委屈,一个人窝在炕上边哭边骂半宿都没睡着,后半夜,李木匠才一脸春风得意的回家,只是张金花说,当时看李木匠脚步虚浮,眼睛肿胀,就感觉有那里不对劲,但是她也没敢多问,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阵哭喊惊起,就发现李木匠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听完众人都有点哑然了,那些小闺女自然是羞的满脸通红,那些村里汉子的眼神,看李木匠的眼神就带着点愠怒了。

看情况不对,我连忙站起来打圆场,毕竟这李木匠虽然生活作风有点问题,但是为人还是蛮不错的,何况爷爷死后,他也没少出力。

“村长,刚才听我爹说,李叔这种状况,只有当初我爷爷那伙人去挖将军墓后,才发生过的?”

村长点了点头,说起来,村长也是我们村最德高望重的人了,他今年86的高龄,当年盗挖将军墓后发生的事,他都亲身经历过。

“但是李叔不像是那种敢去盗挖将军墓的人呀,所以,会不会是将军墓又出了什么事?”

听我说完,村长神情一震,仿佛想起了什么,他连忙用拐杖敲了敲地板,然后让我们赶紧去将军墓那里看一看,别又被什么外村愣头青给盗挖了。

随后一屋子人乌泱泱的去了将军墓,这将军墓自从发生了邪事之后,就被人用青石板给封了起来,边缘还用糯米水和黄泥浇筑,可以说是非常牢固,一般人不用炸药什么的,根本就打不开将军墓的墓口。

但是当一群人走到小山跟前的时候,一个个都惊住了,因为墓口的石板已经七零八碎,只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将军墓,居然被人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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