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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嫡女含恨惨死,重生后大杀四方结局+番外小说

荼蘼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有书和金季风两个人很快走进了一间包厢。包厢里,十皇子坐在里边喝着茶水。看到魏有书和金季风进来,连忙抬手招呼他们过去坐。金季风同十皇子行了个礼,就找了个位子坐下,坐下之后,他也端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笑着开口道:“据说这次拍卖会的卖品中,有一株名为九幽碧的药草,传闻这九幽碧可解百毒,可愈万物,是非常稀有的珍宝,我今日一定要将它拿下。”金季风的眼睛里划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魏有书在另一侧的一个座位上坐下,他似乎很能理解金季风为何会对那株九幽碧势在必得。抬手过来拍拍金季风的肩膀,宽慰道:“你一定能拍到的,有了这株药草,你母亲的病想必就能痊愈了吧?”金季风道:“希望吧。庞太医说,有了这株药草,他有六成把握能让我母亲痊愈。”一刻钟后,拍卖会正...

主角:魏宁瑶裴墨程   更新:2024-11-24 1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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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宁瑶裴墨程的其他类型小说《相府嫡女含恨惨死,重生后大杀四方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荼蘼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有书和金季风两个人很快走进了一间包厢。包厢里,十皇子坐在里边喝着茶水。看到魏有书和金季风进来,连忙抬手招呼他们过去坐。金季风同十皇子行了个礼,就找了个位子坐下,坐下之后,他也端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笑着开口道:“据说这次拍卖会的卖品中,有一株名为九幽碧的药草,传闻这九幽碧可解百毒,可愈万物,是非常稀有的珍宝,我今日一定要将它拿下。”金季风的眼睛里划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魏有书在另一侧的一个座位上坐下,他似乎很能理解金季风为何会对那株九幽碧势在必得。抬手过来拍拍金季风的肩膀,宽慰道:“你一定能拍到的,有了这株药草,你母亲的病想必就能痊愈了吧?”金季风道:“希望吧。庞太医说,有了这株药草,他有六成把握能让我母亲痊愈。”一刻钟后,拍卖会正...

《相府嫡女含恨惨死,重生后大杀四方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魏有书和金季风两个人很快走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里,十皇子坐在里边喝着茶水。
看到魏有书和金季风进来,连忙抬手招呼他们过去坐。
金季风同十皇子行了个礼,就找了个位子坐下,坐下之后,他也端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笑着开口道:“据说这次拍卖会的卖品中,有一株名为九幽碧的药草,传闻这九幽碧可解百毒,可愈万物,是非常稀有的珍宝,我今日一定要将它拿下。”
金季风的眼睛里划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
魏有书在另一侧的一个座位上坐下,他似乎很能理解金季风为何会对那株九幽碧势在必得。
抬手过来拍拍金季风的肩膀,宽慰道:“你一定能拍到的,有了这株药草,你母亲的病想必就能痊愈了吧?”
金季风道:“希望吧。庞太医说,有了这株药草,他有六成把握能让我母亲痊愈。”
一刻钟后,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拍卖品一件件被送上拍卖台,最中落入了拍卖之人的手里。
“下一件拍卖品,是一株珍稀药草,名为九幽碧,可解百毒,愈万物......”
拍卖行的侍者朗声介绍了一遍展台上的拍卖品,然后报了一个底价。
很快,就有人开始纷纷的喊价了。
金季风是在那些喊价声快要断了的时候出声的,他直接出了一个天价数字:“我出两万两。”
两万两银子,就只为了一株药草。
虽说这株药草很稀有,还传闻能解百毒愈万物,但是到底只是一株药草。
会不会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也很难说。
这个价钱一出,那些想要将这药草拍回去的人直接就偃旗息鼓了。
就在金季风以为这株九幽碧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出五万两。”
这个数字一出,原本安静的会场忽然间小小的骚动了起来。
“这位喊价的姑娘是谁呀?竟然愿意花五万两银子买一株药草!”
“就是,这株药草就算再金贵,再稀罕,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吧?我也很好奇这位姑娘是什么人?”
不止其他人好奇,金季风也很好奇,他不止好奇,还很愤怒。
竟然有人跟他抢九幽碧!
他听着那道声音有几分熟悉,但不是很敢确定。
转头看向魏有书,“魏二,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魏有书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也觉得有些耳熟,这会儿听金季风问他,他点了点头,但语气不是特别确定,“有一点像我那个二妹妹。”
金季风脸色顿时沉了沉,握了一下拳头,“我看就是她!她肯定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知道我想要那株九幽碧,故意跟我作对!”
金季风气坏了,那株九幽碧是他今天势在必得的,但五万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他没有带这么多银钱来。
但金蟾楼的规矩,是成交之后需要立即付钱,否则,他身上所有的银钱都需要上交,所拍的东西还不能给他。
除此之外,还有可能会被金蟾楼列入黑名单,日后再也无法进入金蟾楼任何一个分行。
金季风就算是想先把东西拍下来,再回府去筹钱,也是不成的。
一旁的十皇子听着他们二人的交谈,忽然疑惑的插话,“魏二姑娘拿得出来这么多银子吗?”
是整整五万两,不是五十两,更不是五两!
五万两,别说是金季风,就是十皇子,手里也没那么多。
十皇子这句反问,让魏有书和金季风两人都愣了一下。
金季风看着魏有书,开口问道:“你二妹妹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银子?”
魏有书脸色很沉,开口道:“她一个野丫头,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估计是连金蟾楼的规矩都不知道,在那里瞎喊的价。”
听魏有书这么说,金季风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让人将这家拍卖行的负责人叫过来。
拍卖行的负责人被叫过来之后,金季风连忙问他,“请问刚刚那名姑娘拍下那株九幽碧后,可有付钱?”
如果没有付钱,他就还有机会跟拍卖行把九幽碧买下来。
然而那负责人却告诉他,“已经付过钱了。”
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听的,金季风只觉得脑子一轰,完全不敢相信。
魏有书当然也是同样不敢相信的,不过他比金季风还是要平静许多。
他朝那名负责人又问道:“那位拍下九幽碧的姑娘可是叫魏宁瑶?”
那负责人微微弯腰道:“抱歉,我们金蝉楼有规矩,不能向他人透漏客人的任何信息,所以我无法告知你。”
“几位客官还有事吗?若是没有其他事了,在下先走了。”
“拍卖会还没有结束,接下来还有一些不错的拍品,几位客官可以慢慢等候。”
语罢,那名负责人转身离开了。
魏有书看了眼金季风,见他紧紧的皱着眉头,于是出声宽慰他道:
“金世子,别灰心,我刚刚注意了一下,拍下九幽碧的人貌似是二楼东面的甲字三号房。咱们可以过去盯着,看看待会儿出来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野丫头。”
“如果是她,咱们逼她交出来。”
“如果是别人,我们也看看能不能说服对方让出来。”
金季风听了魏有书的建议,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魏宁瑶今天来金蟾楼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株九幽碧,因而,她出价拍下它,并非是故意要与金季风作对。
当然,她更不会把到手的东西让出去。
拍下九幽碧之后,魏宁瑶没有急着离开拍卖行,而是继续在包厢里喝着茶水,直到所有的拍品都展示完了,拍卖会场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走出包厢。
金季风一直在等着甲字三号包厢里的人出来,等得他快没脾气了,才终于看到包厢里的人姗姗走出来。
定睛一看,还真的是魏宁瑶!
金季风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一脸怒容的瞪着魏宁瑶,“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魏宁瑶没想到自己刚一出包厢就被人堵住了路,她皱了皱眉头。
金季风捏着拳头,质问道:“你刚刚是不是看到我想要九幽碧,故意跟我作对,抢走了它?”

魏宁瑶听到那道暴躁的吼声,不紧不慢的从里屋走出来。
然后扫了一眼一脸怒容看着她、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的魏有书,淡淡开口:
“我道是什么疯狗闯进了我的院子,原来是魏二公子啊!”
魏宁瑶一开口,魏有书更气了。
“魏宁瑶,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丞相府,不是乡野间任你撒野的地方!”
“还有,这院子哪里是你的?阿意妹妹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了,她才是这间院子的主人!你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毒鸠!”
她是毒鸠?
呵。魏宁瑶轻笑了一声。
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毒鸠!
魏宁瑶冷着声道:“父亲昨天可是亲口答应把这间院子给了我的,给了我便是我的,别说她住了十多年,就是住了一百年也是我的了。魏二公子,我这间院子不欢迎疯狗和你,慢走,不送!”
魏有书被魏宁瑶气得牙齿都打起了颤。
这时候,一名丫鬟抱着一堆书轴出来,询问魏宁瑶:“二姑娘,这是大姑娘的墨宝和画轴,里边还有一副大姑娘的画像,要怎么处理?”
魏宁瑶扫了一眼那些墨宝和画轴,这些东西保存得很妥帖,一看就是魏安意平日里很看重的东西。
尤其是那卷画像上缠着的轴线,都是用的珍贵的金丝线。
魏宁瑶勾唇道:“都拿去烧了吧。”
“你敢!”
魏有书当然也知道这些墨宝和画轴是魏安意平日里很看重的东西,其中那副画像还是他去年亲手画给妹妹当生辰礼物的。
魏宁瑶竟然一开口就说要拿去烧了,当即将他气得怒呵起来。
魏宁瑶挑挑眉头,“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东西现在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说话间,她上前从丫鬟手里拿起那卷画像,漫不经心的摊开来看了一眼,画像上的女子坐在一簇花丛里,笑得很开心很明媚,模样栩栩如生,比她真人似乎都要美上几分。
“嘶啦”一声,魏宁瑶直接将那画从中间拦腰撕断。
“哎呀,这画的材质怎的这么次,碰一下就断了,也太不中用了。”
语罢,她将断成两截的画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魏有书被气得双眼暴突,再也忍不了了,握着拳头冲上前,“你个毒妇,我今天非把你打死不可!”
然而,他的拳头还没落到魏宁瑶身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他的手一木,整条手臂竟然在顷刻间完全失去了知觉!
“魏宁瑶,你对我做了什么?”
魏宁瑶勾唇淡然的看着他,“你都说我是毒妇了,我便做实了这个骂名。”
“你对我下了毒?”魏有书很震惊,倒不是震惊魏宁瑶给他下毒这件事,而是,他竟然完全察觉不到魏宁瑶是怎么给他下毒的,也辩不出她给他下的是什么毒!
魏有书曾研究过一段时间的毒术,对毒术颇有几分见地。
一般人至少做不到无声无息对他下毒,除非个中高手。
可魏宁瑶不过是一个山野里长大的丫头,虽说她的养父是个郎中,但一个乡野的赤脚郎中,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厉害的毒术?
当然,此刻不是他疑惑的时候。
“魏宁瑶,把解药交出来!”他黑着脸朝魏宁瑶吼道。
魏宁瑶给他丢了一记白眼,看向他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她既对他下了手,又怎会轻易让他好过?
“想要解药是吗?先跪下来跟我磕十个响头,若是我高兴了,说不定就会将解药拿出来。”
“你......”魏有书气得眼睛都红了,最后憋出来一句:“我让爹和娘来治你!”
语罢,他灰溜溜的出了院子。-
过了一个时辰后,有人过来请魏宁瑶去魏府主院。
魏府主院,赤枫院。
魏宁瑶一入正堂,就感受到了里边气氛的紧张。
主位上坐了三个人,除了魏承荣和马氏,还有一个身穿一件石青色团寿纹褙子,手里捏着一串紫檀木佛珠的老妇人。
她面目威严的端坐在椅上,看向刚从外边走进来的魏宁瑶的目光透着几分锐利。
此人是明日即将要过六十大寿的魏老夫人贾氏。
魏老夫人是故去的先平西王之女,正儿八经的郡主出身。
她是个很重规矩和出身的人,前世,她很偏疼魏安意这位“嫡长女”,对魏宁瑶这位,由妾室扶正的继室夫人所出的次女,态度则一直不咸不淡。
“上不得台面的混账东西,还不过来行礼!你在我面前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在老夫人面前也如此没有规矩,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马氏一开口就是怒骂。
魏宁瑶淡淡扫她一眼,很想怼她一句,我是你生的吗?
当然,她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接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魏老夫人,敷衍的朝她行了一下礼。
老夫人只是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魏宁瑶便又看向魏承荣,“爹,你找我有事?”
魏承荣鼻子里哼了一下气,面对这个没规没矩的女儿,说不出的厌恶。
他沉沉开口道:“我把你叫过来所谓何事你会不知道?你二哥的手没了知觉,他说是你给他下毒了,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魏宁瑶摊摊手,“抱歉,这个毒没有解药。”
“你说什么?没有解药?!”马氏失态的吼出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魏老夫人则是皱起了眉头,捏了捏手里的佛珠,她终于开口了,“真的没有解药?宁瑶丫头,书儿可是你的嫡亲二哥,你这是想要废了他的手?”
魏宁瑶眨了一下眼睛,还别说,她还真想让魏有书的手就这么废了。
前世,魏有书和人打马球的时候,不慎落马,一条手臂被马蹄踩碎了经脉和骨头。
是魏宁瑶一点一点帮他拼接起来,用草药巩固治疗,然后教他如何复健,让他的手最后慢慢的恢复如初。
结果呢,他不仅对她没有半句感谢,她被强灌落胎药向几个哥哥求救时,这位好二哥还在那冷漠的说着风凉话,竟说她是自找的!
这么狼心狗肺,不懂感恩的狗东西,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她绝不会费那个心思帮他治手。
“瑶儿,你当真没有解药吗?”魏承荣这时候也拧着眉头开口质问,目光锐利的看着魏宁瑶,脸上布着满面的黑云。
不待魏宁瑶说话,坐在下首的魏有书愤怒的用那只能动的手指着魏宁瑶,“她说谎!她有解药!”

魏宁瑶抬眸看向端坐在主位上马氏。
马氏年近四十,因保养得当,看起来才三十来岁。她身上穿着一件石榴色绣金线的锦绣襦裙,头上满头珠翠,一眼看过去,华贵无比。
马氏的出身不高,因而她并非刚一进府就是魏承荣的正夫人,她是由妾氏扶正的继夫人。
魏承荣的第一任夫人姓聂,来自清河第一世家的聂氏。
聂氏嫁进魏府前并不知道魏承荣有一个爱妾,此爱妾还早已生下了三个儿子。此爱妾就是马氏。
后来聂氏怀孕不久,马氏在和她差不多的时间也怀孕了。
聂氏怕是直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马氏竟然会把她的孩子给换了,还故意让那孩子流落到了外边。
魏宁瑶一想到自己上一世喊了马氏三年的娘,还曾那么努力的讨好她,她便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马氏付出代价!
“孽女,我问你话呢,为何要废掉郑嬷嬷的手?还有,告诉你多少次了,见了我这个母亲,要懂得行礼问安!”
见魏宁瑶进屋后一直杵在那儿不说话,马氏皱起眉头,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厌恶。
魏宁瑶捕捉到了马氏眼中的那抹厌恶,垂下了眼眸。
这种厌恶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个母亲看亲生女儿的眼神。
前一世,她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只以为马氏讨厌她,是因为她长于乡野不懂规矩,也没有姐姐魏安意那么有才华,那么懂得讨她欢心。
所以她努力的学规矩,努力的背诗文,努力的去学习那些她并不感兴趣的琴棋书画。为的就是让马氏多看她一眼。
却不知,就算她变得再优秀,再有才华,马氏也不会喜欢她。
“母亲是我的亲娘,我每次见了你都要行礼问安,这也太见外了是不是?”魏宁瑶依然没有给马氏行礼,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张椅子,直接走过去坐了上去。
“母亲,你刚刚问我为何要废掉郑嬷嬷的手?”
“那些丫鬟婆子没告诉你吗?她把母亲最珍爱的玉镯藏到我床底的暗格里,企图诬陷我偷了母亲的爱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天她教我规矩时要拿戒尺打我,却不小心闪到了腰,因此而怨恨上我,企图报复我,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魏宁瑶话音刚落,马氏黑着脸怒声开口:“胡言乱语!郑嬷嬷在府里伺候了大半辈子,怎会因这点小事携私报复你?”
魏宁瑶将大半个背脊靠到了椅背上,晃了晃自己的腿,歪着头看向马氏,
“那母亲觉得她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她没进我房间却能说出镯子在我床底的暗格里,难不成是母亲叫她放在哪里的?”
马氏面容一僵,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说什么瞎话?你是我的嫡亲女儿,我为何要这样做?”
她整理了一下神色,继续开口:“不管如何,你也不应该废了郑嬷嬷的手,一个姑娘家,行事怎能如此残忍歹毒?”
残忍歹毒?
听到这几个字从马氏的嘴里吐出来,魏宁瑶只觉得好笑。
混淆正室夫人的血脉,还把年仅两岁的她送走,让她流落在外十几年,不残忍吗?
换掉落胎药,让她和她的孩子一尸三命,死不瞑目,不歹毒吗?
更不用提算计她的婚事,把她当成棋子利用等等事情。哪样不残忍不歹毒?
至于郑嬷嬷,当初便是她亲手把魏宁瑶和魏安意调包,又经她的手,安排人将两岁的魏宁瑶送走......
魏宁瑶只是废了她两只手,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
“母亲,你怎能如此说我?郑嬷嬷一个下人,竟然敢陷害主子,这样的恶仆,我没直接让人将她打杀了便是仁慈了,你怎能说我残忍歹毒呢?”
魏宁瑶一脸难过又懊恼的表情,
“母亲,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厌了我吧?母亲若是厌了我,便把我赶出相府吧,我回青州去,省得在你身边惹你生厌。”
魏宁瑶这话刚一出,马氏眼皮子一跳,她没忘记把魏宁瑶找回来的目的。
三王爷裴墨程一年前在战场上断了双腿,还不知道日后能不能站起来。就算能够站起来,恐怕也比不得正常人。
他此生,怕是再也无缘上边那个位置了。
另外就是,安意到她跟前来哭过,说不愿嫁给三王爷,她更瞩意的是七王爷裴鸿烨。
而马氏同时也得知了,魏承荣已经在暗中有意扶持七王爷了。
七王爷,将来说不定能登上那个高位。
安意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若是有一天能当上皇后,她这个母亲也能跟着光荣。
可安意和三王爷的婚事是几年前就定下的,还是皇上亲赐的婚,并不是那么好退。
她把魏宁瑶找回来,就是为了让她替安意嫁给那残了腿的三王爷,她又怎会轻易让她离开?
马氏忍住心底对魏宁瑶的厌恶,改而换上了一副慈善的笑脸。
“瑶儿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会因这点事就厌了你?娘知道你流落在民间吃了不少苦,心疼你还来不及,不过如今你既已经回了相府,就应该有一个相府千金该有的样子。以后行事不可再如此莽撞残酷,凡事多学学你姐姐安意。”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姐姐学的。”魏宁瑶敷衍的应了一句,忽然转了一个话题。
“母亲,我听闻你最近得了一匹妆花缎,很是稀罕,母亲若是真心疼我,真没有厌我,可否将那匹妆花送给我做几身衣服?”
马氏面容又是一僵,嘴角也忍不住的轻轻抽动了一下。
她最近是得了一匹妆花缎,非常珍贵难得,那妆花缎安意很喜欢,她也只答应裁出一部分给她做两身衣服。
魏宁瑶一开口就是要一整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
马氏心底对魏宁瑶已极度厌恶,但还是只能压在心底,没有表现在脸上。
她耐着性子朝魏宁瑶哄道:“瑶儿啊,那妆花我已经许给你姐姐做衣裳了,我让人去库房再挑匹别的布给你吧,绝对往最好的给你挑。”
魏宁瑶整张脸顿时垮了下来,任性道:
“我不要别的,我就要那匹妆花!”
“母亲,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难不成魏安意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魏有壑面容僵了僵,他没想到魏宁瑶会回绝得这么干脆。
他都说了会让爹娘再给她安排不错的院子,保证不会比这里差,她竟然半点考虑都没有,就一口回绝了!
魏有壑顿时有些理解魏有书对她的抗拒和讨厌了,这个二妹妹,看起来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
“那你要如何才能同意换院子?说出你的要求,我尽最大的能力满足你。”魏有壑耐着性子再次开口。
魏宁瑶却再次干脆利落的拒绝道:“我刚刚说了,我就喜欢这里,就算千金也不换,大哥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魏有壑是彻底被魏宁瑶给气到了。甩了甩衣袖,沉着脸走了。
魏有壑走出欣荣院后,直接去了魏安意现在住的院子,绛雪轩。
绛雪轩也是不错的,但到底远远比不上欣荣院。
“大哥,你怎么来了?”
听到下人通传,说大公子来了,魏安意连忙出来迎接。
看着魏安意的笑脸,魏有壑想到刚刚去欣荣院时,魏宁瑶那张从始至终都没露出过好脸色的脸庞,若说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心底感叹,魏宁瑶到底是在乡野长大的,和面前的安意妹妹,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妹妹,对不起,我刚刚去了一趟欣荣院,原本想说服二妹妹把院子还给你,没想到她油盐不进,怎么也不愿意。”魏有壑一脸歉疚的开口道。
魏安意连忙摇头,“大哥,您别跟我道歉,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过二妹妹会把院子还给我。我先前就说了,二妹妹很喜欢那院子,大哥,算了,您别再为了我再去跟二妹妹讨那院子了,免得伤了你们兄妹二人的和气。若你们因为这事而闹得不愉快,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可你如今住在这里这般不习惯,夜里也睡不好吧?”魏有壑很是心疼。
魏安意笑着道:“我没事,再住几天说不定就习惯了。”
听到魏安意这话,魏有壑心底更加愧疚了,对魏宁瑶也更加没有好感了。
他叹道:“妹妹你真是温柔善良又宽容大度,二妹妹若是有你一半好就好了。”
“大哥别这么说,二妹妹也有她的优点,她会医术,这一点我就比不得她。”魏安意垂了垂眼眸说道。
魏府壑却不觉得这是优点,开口说道:“一个姑娘家,会医术有什么用?学学女红和琴棋书画什么的,日后好好的相夫教子,做个贤内助才是正途。”
魏有壑话音刚落,门外有两名小厮抬了一个沉甸甸的红木箱子走进来。
魏安意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待那两名小厮回话,魏有壑笑着说:“这是我这次去江南巡查时,给你带回来的一些礼物。”
魏安意眉目间顿时染上了惊喜,不过嘴里却道:“大哥你公务忙碌,怎的还给我带这么多礼物?”
魏有壑道,“不多,大多都是江南的同僚们送的,我挑了些适合你们姑娘家用的,看看喜不喜欢?”
“只要是大哥送的,肯定都是我喜欢的。”魏安意眉开眼笑说道。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询问魏有鹤,“大哥,你给二妹妹可也送了礼物?”
魏有鹤是一个月前收到家书的时候,得知魏宁瑶被找回来了。
虽然他对那位流落在外十多年的妹妹没有太多印象和感情,但是得知她被找回来了,他也是十分高兴的。
在给魏安意准备礼物的时候,魏有壑也随手给魏宁瑶准备了一份。
那些礼物,此刻都放在了被抬过来的这个红木箱子里头。
魏有壑原本是准备让人将礼物分开来,单独给魏宁瑶送过去的。
可一想到魏宁瑶的态度,他便没那个想法了。
略微迟疑了一下,魏有壑道:“我没有特意给她准备,你从箱子里挑几件帮我给她送过去吧。”
......
刚用完晚膳,魏宁瑶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魏安意忽然从外边走了进来。
“二妹妹,这里边的东西是大哥送给你的礼物。”
魏安意将一个小方盒递到魏宁瑶面前。
魏宁瑶没有接,却是勾唇笑了一声,“就只有这么一点吗?我听说大哥让人送了很大一个箱子到你的院子里呢,怎么给我的只有这么小一个盒子?大哥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魏安意闻言,抱着盒子的手僵了僵,“大哥他......”
她想替魏有壑解释些什么,不过话还没说完,便被魏宁瑶打断了。
“大哥这是觉得我不过是一个乡野长大的,配不上那些好东西,所以让你拿了些不要的东西送过来给我吧?”
“你拿走吧,我不要。”

伴随着几声高唱,几名身着锦衣,气度不凡的男子被人簇拥着走上前来。
当然,其中的三王爷裴墨程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上前的。
魏承荣和马氏连忙堆着笑容上前行礼,然后将他们迎进府里。
几人进府后,先去了魏老夫人那里给她祝寿。
距离寿宴开席还有一些时间,给魏老夫人祝完寿,几位贵客又被人恭敬的领着去了客院休息。
客院中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和相熟的人聚在一起攀谈着,场面很是热闹。
裴墨程一行人刚过来,院中的人纷纷停下了交谈,连忙过来向他们行礼。
一番寒暄过去,七王爷裴鸿烨抬着头四下里张望着。
“七弟,你在看什么呢?”五王爷抬手,拍了下裴鸿烨的肩膀疑惑问他。
不待裴鸿烨说话,一旁还没受封王爷的十皇子眨着眼睛说:“七哥大约是在找女眷们坐在哪里。”
五王爷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一脸八卦道:“哦,七弟莫不是看上哪位府上的姑娘了?”
“难怪过来的时候,我看你是一脸期待的模样,我还在疑惑,这魏府里有什么值得你期待的?快跟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今天可是也来魏府了?”
依然还是十皇子接的话,他笑吟吟道:“是哪家的姑娘五哥你怕是绝对猜不到,我告诉你了吧,不是别人,就是魏家的二姑娘。”
“魏家的二姑娘?”五王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挑眉,“你是说那位魏相两个月前才找回来的二姑娘?”
十皇子点头:“不是她还能是谁?上个月魏府专程摆了宴,向大家宣布找到了遗失在外的二姑娘。”
“我是个爱凑热闹的,那天正好有闲,就拉着七哥来了魏府凑热闹。”
“七哥原本还不情愿呢,后来见了那魏二姑娘,眼睛都直了。离开魏府后还专程差人去打听魏二姑娘的事情呢。”
语罢,他拿肩膀碰了一下七王爷的肩膀,“七哥,快告诉我,你想找的人,可是那魏二姑娘?”
裴鸿烨听着五王爷和十皇子两人这一来一去的交谈和打趣,并没有恼,不过脸上倒也有几分不自然。
但他也没藏着掖着,点了下头,“本王对她是有几分兴趣,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女眷区。”
十皇子语气肯定道:“应该是在的,今天这样的日子,作为府上的小姐,定然要过来和宾客们作陪的。”-
魏宁瑶此刻的确在女客们所在的区域,不过她没在陪那些夫人小姐们聊天喝茶,而是一个人坐在一处凉亭里,百无聊赖的看着湖中的锦鲤。
这时,一名丫鬟装扮的女子朝她走了过来。
凑到她耳边低声告知她,“姑娘,三王爷来了。”
魏宁瑶原本耷拉的脑袋猛然抬起来,眼睛也亮了一瞬,“他来了?”
说话间,她已起身往往亭子外走去。
客人们都被安排在同一个院子,男客在东边区域,女客们在西边区域。
云庆国的风气相较开放,男女大防并不是特别严苛。虽然分了男客和女客的区域,但中间有门连通两边,可以直接过去。
魏宁瑶刚越过那道月亮门,走上廊道,没想到就碰上了七王爷裴鸿烨。
裴鸿烨也没想到会在廊上见到魏宁瑶,惊喜的上前主动开口和她打招呼,“魏二姑娘。”
魏宁瑶忍住心底的厌恶,冷漠的扫他一眼,“我们认识吗?”
裴鸿烨表情一滞。
他身后一名侍卫上前大声呵道:“大胆,这位是七王爷!”
“哦,原来是七王爷啊,抱歉,我刚刚眼拙没认出你。”敷衍的朝他屈身行了一礼,魏宁瑶也不等他说话,便大步越过他欲朝前走。
那侍卫却忽然抬手将她拦住。
魏宁瑶皱起眉头,转身又朝裴鸿烨看过去,冷声开口:“七王爷,请问还有事吗?”
“剑飞,不得无礼。”
裴鸿烨朝那侍卫摆手示意他退下,接着往前跨了两步。
微笑看着魏宁瑶,“魏二姑娘,上次魏府摆宴庆祝将你找回来的时候,本王也来了,你不记得本王了吗?”
魏宁瑶刚刚竟然没将他认出来,这让裴鸿烨有些失望。
上次宴会上一见,他便被她吸引了,不仅仅是她的样貌,更是她的性子。
裴鸿烨到魏府来参宴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魏府的这位二姑娘从小丢失,流落在外十多年了。
他以为,这位二姑娘定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巴佬。
却没想到,那日宴会上的她,清冷,明艳,眼中对他们这些非富即贵的贵客,没有任何巴结和讨好。
她从容的应对着所有人。
那不卑不亢、清丽脱俗的气质,跟裴鸿烨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对她产生了难以言说的兴趣。
重生之后,魏宁瑶对人察言观色的能力比前世敏锐了很多。
因而,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裴鸿烨看她的眼神不对。
她微微拧起眉头。
前世,她也是在魏府摆宴昭告她回归那天第一次见到裴鸿烨。
前世的她刚刚回到魏府,一心讨好府里所有的亲人,对府里来的客人,也全都是小心翼翼赔笑应对。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好,闹了笑话,让魏府的亲人讨厌她。
因而对于这位身份尊贵的七王爷,她也是努力赔笑讨好,不敢有任何怠慢得罪。
她记得,前世,裴鸿烨每次见她时都是高高的扬着下巴,眼神都不会多给她一个。
后来,他更是催着魏承荣给她喂下落胎药......
前世他对她分明是不屑、嫌恶、冷漠的,这一世为何主动和她攀谈?她装作不认得他,他为何还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当然,这丝疑惑只在魏宁瑶心底存在了一瞬,便一闪而过了。
她敛眸道:“抱歉,那天人太多了,而且我有点脸盲症,对我不太重要的人,只是见了一次我有时候会记不住,还请七王爷莫怪。”
裴鸿烨已收起了脸上的失落,改而又换上了一张笑脸,
“不怪你,那天人确实太多了。只见了本王一次魏二姑娘记不住本王也不要紧,如今不是第二面了吗?本王相信以后还会有第三面,第四面......无数面,相信魏二姑娘会牢牢记住本王的。”
看着裴鸿烨的笑脸,听着他这番话,说实话,魏宁瑶有点生理不适。
她很想说,不用第三面第四面什么的,她其实早就牢牢记住他了。
记住了他上一世弑父弑兄夺位,催着魏承荣给她喂落胎药的嘴脸......
“二妹妹,你怎么在这儿?”忽然,一道温柔的嗓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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