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泽侯鑫悦的女频言情小说《不忠的妻子比草贱,重生后我离婚不伺候了姜泽侯鑫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成不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烦心事么?”我继续抽着烟,依然没有动筷子的动作。“确实是有,也是关于你的。”闻言,沈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升职的事魔怔了,居然双眼放光起来。“是不是侯鑫悦那贱人不愿意去大城市,所以老板私下找你,希望你带着我一起去?”“没事的老公,毕竟从一开始,这两个名额就是咱们的!”“就算中途出了一些小意外,该有的肯定走不了。”“侯鑫悦自己不愿意去,轮到我候补,也是好事呀,怎么你还这么愁眉苦脸的呢?”沈沅自言自语着,似乎已经幻想到了获得去大城市工作的机会,开始畅想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加快起来。她手指翻飞,之前说什么有美甲不能做家务的借口,此时此刻也不攻自破。“老公啊,我要是能去大城市,一定好好努力上班搞业绩!”“你是不知道,今天看到我的业绩那么差,我可...
《不忠的妻子比草贱,重生后我离婚不伺候了姜泽侯鑫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烦心事么?”
我继续抽着烟,依然没有动筷子的动作。
“确实是有,也是关于你的。”
闻言,沈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升职的事魔怔了,居然双眼放光起来。
“是不是侯鑫悦那贱人不愿意去大城市,所以老板私下找你,希望你带着我一起去?”
“没事的老公,毕竟从一开始,这两个名额就是咱们的!”
“就算中途出了一些小意外,该有的肯定走不了。”
“侯鑫悦自己不愿意去,轮到我候补,也是好事呀,怎么你还这么愁眉苦脸的呢?”
沈沅自言自语着,似乎已经幻想到了获得去大城市工作的机会,开始畅想起来,手上的动作也加快起来。
她手指翻飞,之前说什么有美甲不能做家务的借口,此时此刻也不攻自破。
“老公啊,我要是能去大城市,一定好好努力上班搞业绩!”
“你是不知道,今天看到我的业绩那么差,我可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其他的同事也老是嘲笑我,这次要是有了去大城市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证明自己!”
说话间,沈沅已经把半盘子大虾剥了干净,晶莹剔透的虾仁蘸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酱料,散发出迷人的香味。
虽然参杂了烟味,却也止不住那虾仁的可口鲜美。
一看,便知道这顿饭当真是用心做了的。
我淡淡的抽着烟,看着她剥虾壳的动作虽笨拙却越来越熟练。
我从娶了她以来,没有任何一点对不住她。
哪怕上班特别特别辛苦,回家以后,但凡她有任何要编排我的心思,我都会任劳任怨去做。
曾几何时,为了这一顿她亲手做的饭,我甚至不敢多奢求什么。
现在,沈沅的刻意讨好,倒是衬托着曾经的我是多么的愚蠢。
我眼底的冷意越发浓郁,沈沅却完全没有发现,而是自顾自接着滔滔不绝起来。
“老公,既然咱们都去大城市了,可儿子的户口一时半会还没办法迁移。”
“成浩告诉我了,要想把儿子的户口转到大城市落户,还是得有人脉才行。”
“成浩刚好认识一个兄弟,可以帮咱们办成户口迁移的事,就是这人有点难缠,让成浩不图回报的帮咱们,也太过分了。”
“不如这样吧!”
“反正侯鑫悦的名额换成我,你又与温老板的关系那么好。”
“干脆你把升职的机会让给成浩吧!”
“这样的话,儿子就能顺利的转移户口,咱们也不用担心成浩难做了。”
“到时候我和成浩去了大城市,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不是?”
沈沅一边说着,一边面色变得红润起来:“老公你就乖乖留在这里照顾儿子,只要成浩给咱们办好了户口的事,你跟温老板打个招呼,再要一个升职的名额,咱们一起把儿子接过去。”
“这样多好呀!”
我半根香烟不到,沈沅便已经自圆其说,把一切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起来。
还是为了周成浩,还有那个野种。
我的身体终于撑不住,即将走到终点。
儿子却说公司事务繁忙,不肯来看我,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病房白花花的墙壁,重重叹了口气。
三十年前,妻子沈沅车祸身亡,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辛苦把儿子拉扯长大,又要照顾岳父岳母。
只能吃最差的伙食,做最多的工作,长期劳累,加上营养不良,没多久我就落了一身病。
医生建议我休息一段时间,吃些补药调养身体。
可儿子正是上学的时候,为了给儿子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我根本不可能休息,更别说花钱买治病的疗程,只能硬,挺着。
好不容易儿子毕业参加工作,家里情况好了起来,我的病也早已没得治。
几年前医生就让我做好心理准备,但我想着还没成家的儿子,和年近百岁的岳父岳母,硬生生熬了下来。
可是再怎么熬,坏了的身体也好不了,重症病房进进出出好几回,终究还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我住进了临终关怀病房,似是一家三口从门外走过去,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我莫名觉得那几道声音有些熟悉,便下意识推着轮椅到了门边想看一眼。
只一眼,我却感觉自己如坠冰窟。
那一家三口,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多年的好友周成浩,还有一个,竟然是我已经死了三十年的亡妻——沈沅!
不可能!
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
可下一秒,我突然听到我儿子开了口,“妈,您看我爸对您多好,生病了还非要出来陪您遛弯。”
周成浩笑着敲了敲我儿子的脑袋。
“臭小子,贫嘴。”
我心脏一紧,紧盯着儿子,生怕儿子会不舒服,毕竟他自小不喜欢旁人触碰,就连我怕他着凉,趁他睡着给他盖被子,都会被他抵触的推开。
却见他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回过头亲昵的朝着周成浩笑了笑。
我扶着轮椅的双手猛烈地颤抖着,背后也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声刻在我灵魂深处的嗓音蓦然响起,戳破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你以后对你媳妇,可要像你爸对我一样好才行。”
是沈沅的声音。
虽然不像年轻时候一样娇软,却带着她自己特有的音调。
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曾哭着想她,这声音我又怎么会忘掉。
可我没想到,三十年后再见到假死的她,这撒娇一样的语气,却是冲着我最好的兄弟说的。
刚得知沈沅去世的消息时,我慌忙跑着往医院赶,却因为情绪激动外加日头太大,晕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岳父岳母说沈沅已经火化了。
我当时还怪他们,没让我见沈沅最后一面。
原来她根本就没死!
此刻我不可置信的紧盯着楼下的三人,嘴巴张了张,却硬是发不出一个音节,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一般。
“妈,我爸的病看完了吗?医生怎么说?”
沈沅笑着开口,“医生说你爸没事,放心吧,你公司这么忙,还眼巴巴过来?”
我儿子笑了笑,“那当然,这可是我亲爸。”
“臭小子,算你懂事,我跟你爸没白疼你。”
见妻子笑得满脸幸福,我心口猛地一颤。
我和沈沅是相亲认识的,相处下来两个人都觉得不错,就结了婚。
婚后没多久沈沅怀了孕,生下儿子。
生儿子的时候沈沅还早产了两个月,我生怕儿子有什么不足,还特意带去市里大医院检查了一遍。
现在看来,妻子和我相亲的时候就已经怀孕,所为早产也不过是为了掩盖时间对不上的说辞。
被妻子和兄弟双双背叛的痛意,如海啸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恩爱的场景,我浑身发僵,胸口拥堵着涩意,我想哭喊,想嚎啕,可泪腺却早就退化了一般。
万般痛苦最终只能堵在胸口,无法宣泄。
我垂眸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双手,愣在了原地。
周成浩和沈沅是邻居,还有出国留学的背景,却没有其他海归身上的一些臭毛病,我和他挺聊得来的。
加上在一个公司,工作上免不了有交集,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好的朋友。
后来公司里有个晋升去外地的机会,他说他母亲病重需要这个机会,我就让给了他。
他感激涕零了几天,后来渐渐忙的头脚倒悬,见不到人影。
而我得罪了一心给我机会的领导,被针对,在公司改革裁员之际成了高龄失业人员,走投无路,只能去做苦力活维持生计。
我从没对周成浩有过怨言,反而一直拿他当好兄弟。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对我!
“妈,医生说那老头子已经快死了,到时候,你就赶快把爸带回姥姥姥爷家团聚吧。”
妻子和周成浩对视一眼,“他已经不行了吗?”
我儿子点了点头,“就这几个月的事。”
一旁的周成浩满脸感慨,“说到底,这么多年了,还是我对不住姜哥。”
“爸,您别这么说,你跟我妈可是领了证的,堂堂正正的夫妻,怎么就对不起他了?”
“而且我都听姥姥姥爷说了,你和我妈早在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要不是我妈发现怀上我的时候你还没有回国,我妈不想我没有爹被别人瞧不起,根本就不会嫁给他!”
我和沈沅是先办得婚礼,本来说好婚礼之后就去领证,但后来每次我提起领证,她都会再三推脱。
我当时就奇怪,现在想想,周成浩就是在我们婚后不久,要去领证的时候回国的。
儿子的话彻底撕开了我心口笼罩的谜团,将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中。
说到这,他的语气异常愤慨。
“要不是他手里还有以前姜家的不少人脉,让我升职更容易一些,要不然,我早就跟那个糟老头子翻脸了。”
一旁的沈沅笑了笑,“你明白就好,当时妈妈把你留下,就是因为他们家破产后,那些对他家有愧的人脉,你能明白,以后就能少走十年的弯路。”
“哼,现在我事业已经步入正轨,他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姥姥姥爷他们老两口,也一直在期盼这一天。”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沈沅没死,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像一个傻子一样为他们一家辛劳三十年。
我出钱出力,把沈沅的父母视作亲生父母一般。
可到头来,却是我养了别人的儿子,碍了他们所有人的道!
巨大的悲戚将我笼罩在其中,极度气恼之下,我的身体再也支应不住,直挺挺从轮椅上跌落下去。
“虽然侯鑫悦的业绩的确比我高了一些,可是我的外貌条件,可是咱们公司最好的。”
“要是咱们公司输出的是高颜值又高水平的人才,也能让外面的人高看咱们一眼不是?”
“好老公,我保证去了大城市肯定好好努力工作,争取拿到业绩第一。”
“你就看在人家为了你做饭剥虾的份上,帮我跟温老板说说好话,可以吗?”
沈沅的头有意无意的蹭着我,我紧紧皱了皱眉头。
平心而论。
现在拿着侯鑫悦和沈沅比较,的确是沈沅的外形条件更胜一筹。
毕竟侯鑫悦平日里从不打扮自己,又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劳累过度,导致整个人都看起来虚弱的厉害。
明明已经是人妻的年纪,瘦弱的却像一个营养不良的未成年。
想必侯鑫悦,沈沅强就强在,用手段箍住了我这个怨种为她当牛做马,这才能让她拥有这卓越的外在条件。
侯鑫悦的眉眼清丽温婉,只不过平日里为人低调,不轻易展露自己的才华,这才给人一种小透明的形象。
单说容貌,侯鑫悦的清丽,胜过沈沅的妩媚。
若是像沈沅过上衣食富足的日子,定是可以甩沈沅十条街。
我虽然反感沈沅这拉踩的行为,可却并没有多费口舌的欲,望。
只是掐住了沈沅的的下巴,冷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沈沅,我们结婚五年。”
“从结婚到现在,整整五年,除了今天,你什么时候为我做过饭,做过家务?”
“今天为了让你和周成浩拿到升职的机会,低三下四的求我,是不是让你很不爽啊?”
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突然撕破脸皮,沈沅愣住了,都完全忘记了卖惨。
桌椅之间的距离很是狭窄,她坐在我的腿上,我掐着她的下巴,姿势虽然暧昧,气氛却是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沈沅瞪大双眼,看着我眼底再一次充斥着之前令她瞧一眼便怕到发抖的冰冷眼神,当即浑身颤抖起来。
“姜泽,你......你不要信口雌黄!”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很重视这次的机会。”
“我是你老婆,你帮自己的老婆争取机会,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何况我去了大城市,变得有能力了,别人知道你有个又漂亮又能干的老婆,难道不是在给你长脸吗?”
我眯了眯双眼,手指继续用力,疼到沈沅开始挣扎,我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是我老婆,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给我戴绿帽子?”
“仗着老婆的身份,就拿我当垫脚石,给你和周成浩铺路是么?”
我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沈沅,眸中的冷意几乎凝为实质,将沈沅的身体刺破成千疮百孔的模样。
都到了这种地步,她依然不遗余力的在为了自己和周成浩谋福祉,一丁点都没有为我想过,将我的一切付出,都看成了理所当然。
所以,扯了一张证 就是为所欲为和肆无忌惮的免死金牌么?
还是说老婆的身份,生来就是颐指气使的?
周成浩被我怼的一阵恼怒,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攥紧拳头,掉头转身离开。
我老婆满脸担忧,但她也不可能现在追出去,只能抱着儿子回到房间擦药,用冷战跟我表达怒意。
我倒是乐得清闲。
以前我可能会费劲巴拉去哄她,花光工资去给他们买想要的东西。
以后可不会再当个怨种了。
我走向沙发,突然扫到周成浩刚刚坐过的地方留下了几根头发,我立马收好。
然后第二天又进儿子房间,捡了几根,外加我的一起送去了鉴定机构做DNA比对。
等结果一出来,我就跟沈沅离婚。
他们这对狗男女一分钱都别想要!
办完这些事,我开车往家赶,路上突然看到一群人围在路边,中间一个女人正被一个男的殴打着。
我减慢了车速靠边停下,然后下了车,打算去拉架。
走进了就在听那个男的嘴里怒骂,“妈的这臭娘们背着我出去偷人,还骗光了老子的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我脚步一顿,下一秒就听见被围在中间的那女人不停哭喊。
“我没有,我没有......救命,救救我。”
我听那声音越来越熟悉,下一秒,趴在地上的女人回头揪住围观群众求救,巴掌大的小脸上泪水恒流,我也借此机会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是侯鑫悦!
和帮我收尸那天一样,侯鑫悦的身形异常瘦弱,清丽小脸没二两肉,还白的要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更衬得被打的地方青紫骇人。
眼看她丈夫不管不顾又要动手,侯鑫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再也按捺不住胸口的怒火,冲上去一脚踹飞了那个家暴男。
“去你妈的!”
家暴男惯会欺软怕硬,回头见我满身腱子肉,脸色一下子瑟缩起来。
“你......你他么谁?我打我老婆,关你屁事?”
听到这话,侯鑫悦原本期待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
以前每次她丈夫说出这话,来阻挡他的人都会理亏离开,而她也会被打的更狠。
可这次,我回眸看了一眼侯鑫悦身上的青紫,没有退后分毫,反而脸上怒意更甚。
“这他妈是我妹,你说关不关我事?你个烂赌鬼,自己败光了钱,还在这打我妹妹出气?给我滚!不然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家暴男吓了一跳,见我对他这么了解,以为我真是侯鑫悦的哥哥。
骂骂咧咧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蹲在侯鑫悦身前,有些担忧地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可侯鑫悦一个踉跄,起来的时候唇色都白了三分,气血虚的要命,我只能揽住她腰帮她站着,这才发现,她腰间竟然瘦的连一寸软肉都没有!
“你还好吗?先跟我上车吧,我去帮你买药。”
回到车上,我将买好的药膏递给她,“需要我帮你上药吗?”
“谢谢你,我自己来吧。”
我没有强求,只坐在驾驶座偏过了头,听着车后座传来一声声倒吸气,心脏也下意识被揪紧。
换做一个男人被这样殴打,都可能称不住,更何况她这样的弱女子。
记得上一世我听同公司的人八卦时说起过,侯鑫悦经常被家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而且体检的时候才知道,她长期营养不良加贫血。
现在想想,我估计都低估了她艰难的处境。
后座的侯鑫悦文文静静涂完了药膏,轻声道谢,“我涂好了,谢谢你姜哥。”
上一世,侯鑫悦的老公还有段时间才会被淹死。
而且他淹死了以后,侯鑫悦也没能摆脱难缠的婆婆一家,不光被虐待,还和我一样被压榨,最后磋磨一生。
同时天涯苦命人,她还帮过我,所以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拖入地狱。
我有些感慨,但也怕我说出实情吓到她,只能尴尬地转移话题,“他那么打你,难道你就没想过离婚吗?”
侯鑫悦愣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我们坐在车里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开车将侯鑫悦送回了家。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他再打你,或者有危险,你就给我打电话。”
侯鑫悦笑着将电话存了起来,看向我的眸子中好像亮了亮。
可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旋即又暗淡下去,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家。
其实我上一世,虽然跟侯鑫悦的交情虽然不算多,但也绝对说不上讨厌。
她长相漂亮,公司很多人喜欢她。
后来她跟我表白的时候,说了沈沅的坏话,让我注意。
可我当时满心满眼都是沈沅,觉得侯鑫悦是道听途说污蔑沈沅,当即拒绝她之后,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现在看来,是我太蠢太笨,看不清人心。
我在外面待了很久才回家,刚进门就看见妻子迎了上来,满脸殷切。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儿子都已经睡了。”
我没有看她,低头换鞋。
她像是没有看到我的反应一般,反而更加殷勤,蹲下身帮我把换下来的鞋重新摆放整齐。
“儿子都生你气了,再怎么说你也不应该动手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好好教育不行嘛?”
我这才顿住脚步,冷眼看她。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教育?”
妻子过来挽住我的手臂,胸前的柔,软若有若无地磨蹭着我,语气异常柔,软。
“你明天给儿子买个最想要的那个游戏机,再好好给他道个歉,这事不就过去了吗?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呀。”
沈沅娇滴滴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可我现在看她,心口只有无尽的恨意。
真不愧是温柔乡,刀刀催人性命。
“嗯,随便。”
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进了房间后,她将房间一关,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真丝吊带,满脸羞涩地步步朝我靠近。
“老公~”
我强忍着恶心,侧身一躲,只让她拉住了我的胳膊。
果然,下一秒她继续游说,“要不把我的名额让给成浩吧,你们老板跟你关系这么好,你说他肯定不会不同意的。”
见我不说话,她以为我是犹豫了,继续帮周成浩卖惨。
“而且我们这样,恐怕对他不公平,要不是因为你给我走了关系,这个名额肯定就是他的,感觉是我对不起他,我心里都过意不去了!”
“把我的名额然给他吧!要不然,到时候咋俩都去了大城市忙工作,儿子都没人照顾了,这怎么能行呢?”
上辈子如果真是按照实力排名,沈沅和周成浩根本连升职的边边角角都摸不到。
还是因为老板以前和我父母交好,我厚着脸皮替沈沅走了后门,她才被选上的。
原来突然一反常态是为了这个。
我回头,伸手将她鬓角的一缕碎发拢在了耳后,强忍恶心装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样。
“好啊。”
妻子脸色难看,愣在了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
“什......什么?”
沈沅被我掐疼了,也被我的语气吓到了,慌不择路的挣扎起来。
“姜泽,你弄疼我了!”
她剧烈的挣扎着,试图离开我的怀抱。
只不过桌椅的间距太小,竟让她难以挣脱开来。
她还想说些什么,为她和周成浩洗白,却被我毫无温度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惊恐间手脚乱动,成功离开我怀抱的同时,也将餐桌上全部的饭菜打翻在了身上。
我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被沾满油渍,脸色苍白的沈沅,越发觉得这个女人贪得无厌,实在没意思。
真奇怪,这么狼狈的毒妇,是如何将我的心死死栓住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我一辈子都想不出来了。
“沈沅。”
“你真恶心。”
我鄙夷的态度,与嫌恶的话语,令倒在地上愣神的沈沅当即反应过来,善解人意的模样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狰狞。
她尖叫着,将手边的盘子抓住,毫不犹豫朝着我的脑门砸了过来。
“姜泽,你混蛋!”
小女人的力气在男人面前不值一提,何况沈沅这家里这五年,被我娇生惯养,更是柔柔弱弱。
她的威胁和嘶吼,在我眼里没有丝毫的威胁性,只觉得恶心,以及索然无味。
我一偏头,盘子便砸在了身后的白墙上,污秽的油渍顷刻间沾满了半边墙体。
盘子也随机在地上碎裂开来,将饭菜与玻璃渣子散开在地板上。
沈沅见没打中,越发气急败坏起来,将手边能拿的东西全都朝我砸了过来。
“姜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当着外人的面,护着侯鑫悦那个贱人也就算了,在家里居然敢这么说我!”
“我嫁到你家为你生儿育女,你这个没良心的废物,又打儿子又骂老婆,你不是男人!”
直到沈沅将手边的所有东西扔完以后,我才半蹲在她身前,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我不是男人,周成浩才是,对吗?”
“姜泽!”
在沈沅开启新一轮尖叫发疯时,我将DNA检测报告书拿了出来。
沈沅看到DNA这三个字母的一瞬间,因巨大的愤怒和羞耻而涨红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开来。
她甚至忘了继续叫骂和指责我,而是恼羞成怒,以越发放大的音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你,你居然怀疑我,背着我去做亲子鉴定?”
“姜泽,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摇晃着手中的报告书,眼神一眨不眨的落在沈沅身上:“昨天打儿子,看周成浩那么激动,我就有些怀疑了。”
“老子教训自己的儿子,他一个外人急个什么劲?”
“还有你这贱人,护犊子还护着他,好像结婚五年以来,你一直在老子这里拿好东西,供着周成浩啊。”
“老子越想越不对,这小野种也越看越不像我。”
“没想到亲子鉴定出来,这小兔崽子真是你和周成浩生的野种!”
“沈沅啊沈沅,你不光恶心,你还愚蠢,下贱!”
“你真以为,能瞒住老子一辈子么?”
沈沅对我的情绪变化不知所谓,直接搬了一张椅子紧贴在我的身边坐下,笑眼盈盈开口:“老公,我知道你爱吃油焖大虾,这虾子我一下班就去海鲜市场买的,可新鲜呢。”
我确实爱吃虾,只不过沈沅更爱吃。
结婚以来,我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宠着她。
做虾很麻烦,她自然是不愿意去做的。
虾肉也一定要我剥好以后喂到她的嘴里才行。
今天倒是改了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居然为了一个升职的机会,愿意自降身份,为了我做虾又剥虾。
再看桌子上的其他菜式。
的确都是我爱吃的,但是这顿饭,是我与沈沅结婚以来,她为我做的第一顿,也是唯一一顿。
我没有吃她殷勤的送到我嘴边的虾仁,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沈沅被我看的有些身子发毛,也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毕竟她都这么自降身份,愿意放低姿态来求我和好,甚至还为了我做饭,为了我剥虾。
可我居然根本不领情,这让她维持了不到两分钟的好脸色有些寸寸碎裂开来。
可是,回忆起临下班之前她与周成浩的谈话细节,她不由得憧憬起来。
成浩告诉她,姜泽心中还是有她的,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站在她的身边,反倒是给侯鑫悦站队。
可是,他刚刚还听到了我与温叔叔谈话的只言片语。
大致意思便是,我当真去求了老板,预留出位置,安排她陪着我去大城市就职。
似乎是昨夜的所作所为太过偏激,这才导致将我惹怒,搅黄了这一次的升职。
周成浩平日里最是会察言观色的,知道温叔叔与我关系好,不过是区区两个就职名单罢了,只要沈沅放低姿态,好好哄一哄我。
届时,真正能去大城市的就是他和沈沅。
沈沅思来想去,也觉得周成浩说的不无道理,便想了这一出。
可惜这自我感动的戏码,也只能感动她自己罢了。
上辈子委曲求全一辈子,最后痛苦死去,这辈子再与这蛇蝎女人对上,我自然不会再唯唯诺诺。
我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烟,点燃之后吸了一口,将呼出的烟雾尽数喷洒在沈沅的脸上。
沈沅最讨厌我抽烟,尤其是当着她的面抽,本就因为虾仁被拒绝而龟裂的表情,这会已经有些憋不住了,当即皱起了眉头。
可似乎是为了升职的名额豁出去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任何翻脸的意思。
我还等着她翻脸,好把DNA检测报告甩她脸上呢!
沈沅抱着我的胳膊,有些委屈的嘟着嘴开口:“老公,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呀?”
“结婚之前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在家里抽烟的。”
“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烦心事?要不要和我说一说?”
看着沈沅殷切又带着讨好的目光,我只觉得恶心。
上辈子的我,到底是眼瞎成什么样子,才会被如此肤浅又自私自利的女人迷的七荤八素,甘愿当老黄牛的?
我懒得理会这一对狗男女在公司如何出洋相,只在乎侯鑫悦得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提前和温叔叔请了假,我便朝着医院赶去。
今天下午该取DNA的化验单了,拿到这单子,就能彻底撕开那一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开车到了医院以后,果不其然,周成浩与儿子的血缘相似度奇高,是货真价实的生理父子关系。
我将我与儿子,周成浩与儿子的DNA检测报告做好了备份,因为我太了解妻子了。
上辈子与她朝夕相处的时间,以及最后临走前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昭示着她的自私自利。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她定会不要脸皮的贴上来讨好我,只为得到升职的机会。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玩具店的宣传广告,踩了一脚刹车。
杀人当然要诛心。
上次打了儿子,沈沅一直循循善诱,要我给那个小野种送礼物。
正好这一次借着送礼的噱头,拆穿这一对奸夫银妇的勾当,让她打包好东西麻溜的滚蛋。
而且,当然是把人捧到云端以后再跌落,才能显得更加狼狈,不是么?
打包好这个游戏机,进入家门后,破天荒的看到了厨房亮起的灯,以及餐桌上已经上好的四菜一汤。
彼时沈沅正在厨房拿着锅铲,身穿空心的围裙,透过被勾勒出的弧度,完美的展现出她那傲人的曲线。
看到我手里拿着的游戏机,沈沅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欣喜。
我猜测她是觉得自己的本事刁钻,依然靠着那个小野种来肆意拿捏我。
我本打算先上演一波贤夫的模样,看看沈沅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
可我看着她在面前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想吐。
一桌子的四菜一汤,看上去色香味俱全,可总有一种骚臭的味道,似有若无的萦绕在我的鼻尖。
这些食材是前不久才买回来的,让沈沅嚯嚯了,当真是暴殄天物。
沈沅挥舞着锅铲,手脚麻利的炒出来第五盘菜,扭,动着腰肢将它送上了饭桌。
旋即很是轻车熟路的将我的外套褪去,自然的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
包括公文包,包括手里提着的玩具。
沈沅收好东西,软着嗓子,娇滴滴的便朝我靠了过来。
“老公,其实今天吧,我只是一下子太着急了。”
“我还以为会有名额,没想到被挤掉了,一激动就说了那么难听的话。”
“老公,这是今天我刻意给你烧的菜,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沈沅挺着胸脯,在围裙的勾勒下,以我的角度刚刚好能看到那寻常来说足够诱人的沟壑。
可我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似乎沈沅一旦有某种方面的需求,需要我来当冤大头去为她办事时,她永远都是这副模样。
我不着痕迹往旁边躲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投怀送抱,只让她攀着胳膊,旋即兀自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肴,胸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怒火,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熊熊燃烧起来。
我当场就咽了气,成了一缕幽魂。
尸体默默在太平间躺了七天,无人认领,他们大概忙着庆祝一家人团聚吧。
就在我心情跌落谷底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一身白裙的纤细身影走进了太平间。
“你好,我想要认领姜泽的尸体。”
护士们虽然惊讶,却也迅速帮她办理好了手续。
当我飘过去看清她正脸的时候,瞬间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女人皮肤白,皙,一双桃花源水波涟漪,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身材纤细,原本应该饱满圆润的鹅蛋脸,也瘦出了尖尖的下巴。
是沈沅的邻居,侯鑫悦。
当年她也跟我表白过,但我一心只有沈沅,就拒绝了她。
听说她后来嫁给了一个酗酒家暴的老公,那老公意外落水溺亡后,她公公婆婆就觉得是她克死了丈夫,对她动辄打骂。
我遇见过几次,见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外加以前也算是也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就偶尔帮了几次。
可我万万没想到,最后帮我脱离苦海的人,会是她。
再睁眼,我回到了三十五年前。
镜子里的我二十几岁,正值风华,皮肤细腻,五官立体,没有满头早生的白发,和因疲惫深陷的眼窝。
这时候,我儿子五岁,妻子未亡,还被领导赏识,升职有望。
我脑海中一阵嗡鸣,临死前心脏不堪重负的跳动以及那抹撕心裂肺的痛意,仿佛还在胸腔内回响。
我回眸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子俩。
妻子皮肤白,皙,身上的睡衣是最贵的真丝款式,而她身旁的儿子小脸圆圆滚滚,是我从小精心喂养呵护长大的模样。
可几年后,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站在镜子前反应了许久,才接受了眼前的事实,眸底的冷意几乎凝为实质。
可能是老天也看不下去,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还没等我做些什么,不远处的门突然被敲响。
母子俩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了离门口最远的我,却只是扫了一眼,丝毫没有要去开门的动作。
往常在家里,什么粗活重活,哪怕是零碎至极的小事都是我在做,他们俩回家后倒像是大爷一样,就躺在沙发上,将我当成佣人使唤。
我佯装看不见,任由门铃响着。
终于,妻子看不下去了,使唤我儿子去开门。
我儿子不情不愿的过去,一开门却瞪大了眼睛,随后一脸惊喜地冲屋内大喊。
“妈妈,是周叔叔来了!”
我看着他高高兴兴又蹦又跳的样子,心脏冷到了极点。
以前这些细节,我都会自动忽略。
现在知道真相了,心底却越来越冷。
没血缘就是没血缘,养不熟的白眼狼!
妻子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笑脸吟吟地朝门口迎了过去,我神色更冷了几分。
“你老公在这呢,怎么,见到他来这么高兴?”
妻子回眸见我脸色阴沉,瞬间一僵,眸子有些心虚地躲闪开。
“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说话,倒是周成浩大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再加上优越的五官,确实是很容易让女人心动的类型。
这套衣服是上次一起上街时,我妻子帮他挑的。
当时我还打趣他,“看你嫂子多贤惠,还不赶紧娶个媳妇?”
我当时忽略了他看向我妻子炽,热的目光,现在我观察敏锐,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嘲讽。
见我看他,他连忙收敛起了眼中的情绪,有些尴尬的打圆场。
“都多少年朋友了,姜哥怎么还吃起我的醋来了?”
我冷笑一声,“我没吃醋。”
一对狗男女而已,不配让我吃醋。
周成浩听不见我的腹诽,笑容愈发殷勤地迎了上来。
刚坐下就直入正题,原来他是为了多年前我让给他的那个工作机会来的。
“姜哥,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这次调任,我知道老板属意你,但你能不能......让给我。”
“你知道,我家里为了供我出国念书,把钱花光了,现在我妈重病缺钱,如果我失去这个机会,我妈可能就没了啊哥!”
我低头听着,胸口的怒意愈发汹涌。
从前我就是让出了这个机会,然后呢?
后来我被领导记恨,穿小鞋,这才中年失业,沦落到要去做体力活谋生,可他那时已经跟我假死的妻子去了外市,逍遥过着日子。
我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熬垮了身子。
可就是这一屋子我曾经以为最亲近的人,一起背叛了我,把我当木偶一样提着耍!
“老公,你就帮帮成浩吧,你们这么多年朋友了,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见我始终不说话,我儿子也在一旁劝道,“是啊爸爸,老师都教过,人命最大,周叔叔真的太不容易了。”
听着他们母子两个心眼都快偏到天上去,我攥紧了拳头。
前世我竟然没有看出他们的关系,简直是瞎了眼。
在我面前竟然都是这么明目张胆,真是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
我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头朝周成浩道,“机会老板定好的,改来改去也不合适,你如果实在困难,我可以先借钱给你,只要打个借条,以后把钱还了就行。”
周成浩继续求情的话堵在了嗓子眼,眼神求助似的看向了我妻子和儿子。
妻子还没想好说什么,反倒是我儿子,一把护在周成浩身前,冲着我怒吼,“爸爸,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就是把工作机会给周叔叔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
“你这么冷漠无情,我以后不要认你做爸爸了。”
儿子虽然才4岁,但他歇斯底里护着周成浩的时候,也是拼尽了全力。
所有人都被震得愣在了原地,只有我,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儿子被打的踉跄两步,倒在了地上,白嫩的小脸瞬间肿起一个掌印。
回过神来之后,他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从小到大,哪怕是他犯错,我也从来没打过他,都会认真跟他讲道理。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这次会直接动手。
但死过一次,我清楚的认识到了,对有些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妻子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把儿子扶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回头瞪我。
“姜泽你干什么!你怎么能打儿子呢?”
周成浩也急了,看向我的眸中满是怒意,“是啊姜哥,你怎么能打人呢?”
我勾了勾嘴角,“怎么?我在我家里教育我的儿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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