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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小说结局

云鹤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到寨子,鼓藏节还在持续,寨中灯火通明,笙歌不断。在人群中,沈决看到了陈程。陈程面前站着卓然,远远瞧着两人像在说话。陈程在向卓然道歉,然后说两人好聚好散,是他对不起卓然先招惹她了之类的话。卓然听完后笑了,笑容璀璨明媚,好看得要命。陈程愣了愣,然后也笑了,卓然递给陈程一杯用牛角装起来的米酒说只要他喝下,两人就算好聚好断。陈程想也不想接过牛角仰头喝尽。看样子,两人应该是说开了。沈决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一片笙歌乐舞中,陈程看见沈决,冲他挥挥手喊了声“沈老师”便朝沈决跑过来。酒精让陈程的脸颊微红,年轻俊朗的面孔隐隐还有些青涩,他高兴地说:“沈老师,我跟卓然和阿灵都说开了,卓然没怪我,说以后还能当朋友呢,还请我喝米......”陈程的声音戛...

主角:沈决祭雁青   更新:2024-11-25 1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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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决祭雁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云鹤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寨子,鼓藏节还在持续,寨中灯火通明,笙歌不断。在人群中,沈决看到了陈程。陈程面前站着卓然,远远瞧着两人像在说话。陈程在向卓然道歉,然后说两人好聚好散,是他对不起卓然先招惹她了之类的话。卓然听完后笑了,笑容璀璨明媚,好看得要命。陈程愣了愣,然后也笑了,卓然递给陈程一杯用牛角装起来的米酒说只要他喝下,两人就算好聚好断。陈程想也不想接过牛角仰头喝尽。看样子,两人应该是说开了。沈决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一片笙歌乐舞中,陈程看见沈决,冲他挥挥手喊了声“沈老师”便朝沈决跑过来。酒精让陈程的脸颊微红,年轻俊朗的面孔隐隐还有些青涩,他高兴地说:“沈老师,我跟卓然和阿灵都说开了,卓然没怪我,说以后还能当朋友呢,还请我喝米......”陈程的声音戛...

《芳心暗许,男人你有点火热沈决祭雁青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回到寨子,鼓藏节还在持续,寨中灯火通明,笙歌不断。

在人群中,沈决看到了陈程。

陈程面前站着卓然,远远瞧着两人像在说话。

陈程在向卓然道歉,然后说两人好聚好散,是他对不起卓然先招惹她了之类的话。

卓然听完后笑了,笑容璀璨明媚,好看得要命。

陈程愣了愣,然后也笑了,卓然递给陈程一杯用牛角装起来的米酒说只要他喝下,两人就算好聚好断。

陈程想也不想接过牛角仰头喝尽。

看样子,两人应该是说开了。

沈决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

一片笙歌乐舞中,陈程看见沈决,冲他挥挥手喊了声“沈老师”便朝沈决跑过来。

酒精让陈程的脸颊微红,年轻俊朗的面孔隐隐还有些青涩,他高兴地说:“沈老师,我跟卓然和阿灵都说开了,卓然没怪我,说以后还能当朋友呢,还请我喝米......”

陈程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捂着肚子痛苦翻滚。

沈决一惊,“陈程,你怎么了?”

陈程浑身发抖,身上不停冒冷汗,“肚子,肚子疼......呕......”

说着陈程竟呕出了一口秽物,沈决被陈程喷了一身的呕吐物,满目的污秽让他胆战心惊,“陈程!”

与此同时,人群中还有一道惊呼和呕吐的声音。

循声望去,那名前不久与陈程抱在一起的苗女,同样捂着腹部倒在地上呕吐不停。

寨民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赶来的周雅被这场面吓得说不出话,她捂住嘴,“陈,陈程怎么了?”

沈决第一反应是打救护车,但是这里是深山啊,怎么可能有救护车。

后周雅一步赶来的阿布,挤进人群一看,顿时脸白了,“蛊,是蛊,他们中蛊了!”

沈决身为高塔研究员,根本不信蛊神鬼怪之说,他只当是阿布被吓傻了,于是没空理会阿布的神言叨语,扶起陈程,“先把人带回房间,我们背包里有急救药。”

周雅点头赶紧帮忙扶着人。

回到吊脚楼,门口围了很多苗民,那名与陈程同症状的女孩也被其父母哭着带来了祭雁青母亲的故处。

沈决快速翻找到急救药,冷静替陈程注射上。

陈程已经陷入了昏迷,脸与嘴白得像纸一样,冷汗还在不停往外冒。

沈决抽空递给周雅一支新的,“你拿去给外面的女孩打上。”

周雅点头拿了药出去。

药有镇痛效果,十分钟过去,陈程紧皱的眉头得到缓解,但人仍然昏迷不醒。

外面的女孩和陈程症状一模一样,打了药同样昏迷着。

沈决潜意识觉得祭雁青一定有办法,他认识那么多草药,还会一点医术,说不定有办法救陈程。

可目光环视一圈,除了外面围着的苗民,并不见祭雁青。

沈决冷静思考陈程的症状,他没有见过这种突然呕吐,而且光凭肉眼也无法判断病因。

但是陈程的反应看起来更像中毒。

他和那个苗女误食了什么东西?

脑中忽然闪过卓然递给陈程的米酒,他有个恐怖的猜测。

但他不敢相信。

他沈决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他抬头朝人群中看去,果然看到了抱胸看热闹表情的卓然。

沈决心里一个咯噔。

人群中忽然被从外面推开,苗女的母亲,满脸泪冲进来,扑到沈决身边,用苗语求着沈决救她女儿。

沈决听不懂,他扶住妇人的胳膊让她先站起来。

“是她,是她,在牛角里,下东西!”一句听起来疯疯癫癫的话突兀自人群中响起。

卓然脸色一变,卓依的丈夫表死死盯着卓然,手指着她一遍遍重复:“我看见了,她在牛角里,下东西!”

沈决攥紧了拳头,一时难以相信一个姑娘会做出下毒这种事。

可是他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卓然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卓然哪料到姐夫会指证自己,怒气上头,当即上前,一鞭子抽到了志文身上。

志文痛叫一声,被鞭子抽翻在地上。

“对,是我,果然,外面来的,都是负心汉,没一个好东西!”

“卓然,陈程是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这么做。解药呢?”

卓然冷笑:“无解。”

这场暴乱到底是把长老引来了,长老一来便狠狠给了卓然一个耳光。

两人用苗话争吵了两句,卓然气愤离去。

长老带了人驱散了围在寨子附近的人,只留下那昏迷的苗女和妇人。

沈决只用眼神询问长老有没有办法救人,长老看了看陈程,无奈摇摇头,意思是他也没办法。

这在沈决意料之中,在卓然说无解后他就猜到了陈程和那苗女中的毒可能以卓然的性格,可能压根就没有准备解药。

周雅在一旁着急:“沈老师。陈程怎么办?他会不会有事?”

附近的人走完,沈决心里已然有了个计划。

目前观察陈程的体征来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要找到祭雁青,如果阿青也束手无措,那他便让长老派几个人,不管多晚,立刻将陈程和那苗女一起送出去,只要去了医院,就有办法救人。

“你照看陈程跟外面那个女孩,我去找阿青。”

沈决起身,身上脏污的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出门去找祭雁青。

路过寨子中央时,沈决看到卓然正跪在偌大的铜鼓前。

她跪的腰板挺直,毫无悔意。

沈决收回目光,无法评价陈程和卓然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只想快点找到阿青。

沈决在寨子的百家井前找到了祭雁青。

祭雁青站在井边,他面前跪着一个苦苦哀求的妇人,正是那苗女的母亲。

妇人说的话沈决无法听懂,通过姿态和神情看出是在求祭雁青。

这个寨子里是没有医生和任何医疗设备的,祭雁青可以说是寨子里为数不多懂得一些草药用法的人。

她在求祭雁青救她的女儿。

沈决再一次感受到祭雁青的不容易。

有求于他时,他便是对寨子最重要的大祭司后人。

无求时,祭雁青就是与外人通婚生下的不祥。

何其讽刺。

祭雁青扶起了妇人,也看见了沈决。

他和妇人说了几句话,妇人连连道谢离开了。

妇人走后,沈决走过去:“阿青。”

祭雁青看着他说:“寨子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是来求你救她女儿的吗?”

祭雁青:“是。”

沈决沉默片刻说,“你真的有办法救他们?”

沈决已经做好了万一祭雁青也没办法,他就立刻带着陈程连夜下山去医院。


卓然的处罚结果下来了。

在重重证据面前,长老也无法徇私,只能按照寨中规矩,明天天一亮就将卓然捆起来驱逐出寨子。

而志文的尸体,明日驱逐卓然后也将下葬。

陈程赶回来,“沈老师,我没追上阿布,找了几圈也没见到他的人。”

阿布这几天反应太奇怪了,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被玄乎的蛊虫传言吓成这样。

这世界上哪有蛊,不过都是以讹传讹。

“阿青说寨子里的人看到他了,他没出寨子,已经有寨民去找他,应该不会有事,你先回去休息。”

陈程回去休息了,沈决见到祭雁青一副又要出门的架势,跑了一天,晚上又遇到这么多事,沈决是真累了,于是他便没多再问祭雁青去哪儿,自顾自回了房间。

寨子里早晨起了很大的雾,雾将视线全部模糊,湿气从窗台飘进屋内。

沈决昨晚没有关窗户,天蒙蒙亮便被冻醒。

他下床去关窗户,惺忪的眼半眯,望见一行人抬着一口棺材往山上走。

沈决一醒就没再睡下,他洗漱完看到祭雁青的房门依旧紧闭,想着祭雁青或许还没醒。

找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抽烟,沈决在思考,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告诉祭雁青他又要留下了。

在门口坐了一会,抬棺材的那行人从山上下来了。

雾气仍没有散去,今天还是个阴天,太阳久久没有出来,整个寨子又潮又冷。

鼓藏节还在持续,但长老一家没再参与。

周雅和陈程要赶路,沈决起床后不久两人也起了。

派去找阿布的人说人找到了,在寨子里冻了一晚上,发高烧,现在已经送回长老家,正在休息。

阿布是没办法跟陈程和周雅他们一块儿走了。

“我先送你们下山,阿布到时候跟我一块儿走也行。”

祭雁青在他们刚来寨子时就安排好了送他们离开的寨民,周雅和陈程出发前,都被蒙上了眼罩,且只让沈决送到那片竹林。

沈决理解,生寨不想被外人知道,送他们下山时自然不想让他们看到路。

只是寨民们高估了他两个徒弟,就算不蒙眼,周雅和陈程两个路痴也记不住路。

沈决笑笑,跟二人挥手告别,周雅还有些不舍,叮嘱沈决一个人在寨子一定要事事小心。

周雅跟陈程走后,沈决被蒙住双眼重新带回寨子。

说来祭雁青还不知道他没走呢。

沈决又自作多情多想起来,回到吊脚楼,本以为祭雁青是昨晚出去回来太晚,今天早上贪睡了一会,但一直过了祭雁青作息的时间很久也不见人出来。

敲门没人应,沈决推开了祭雁青的房门。

屋子里被褥整齐,摆设简单,沈决愣了愣。

难道祭雁青早就起来了?

寨中后山。

阿布因为发烧而手脚无力,他扶着树喘气,嘴里神经质地念叨:“有蛊,这里有蛊,不能留下,要离开,要离开。”

他漫无目地走着,被寨民送到长老家后,阿布没多久又跑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被下蛊的是陈程和那个苗女,他却感觉自己身体里也有蛊一样,做梦都是自己的身体被无数只虫子啃咬的真实感。

自从来到这个寨子,阿布没有一天是不做梦的。

他的精神快要崩溃,阿布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就连沈决这个人,明明他很在意,却像被刻意抹淡存在感了一样。

他对沈决的情愫不知道为什么全部都被恐惧代替,他变得什么都不在乎了,脑子里唯一的指令就是他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这里有蛊,有蛊......”阿布头发凌乱,脚上鞋子只剩一只,趿拉着脚,一步一步扶着树盲目走。

他不知道出去的路,只知道不能停下,一直走到了一片雾气弥漫的后山。

雾霭让他看不清路,阿布烦躁地用手挥着眼前的雾气。

忽地,他在一片白茫中,模糊看见了一个全身都是湿土的人影。

那个人,行动如同傀儡,动作僵硬而又死板,像个正在被操控着的木偶。

那人影骨头咯吱咯吱,一点点转过头来,看清人脸,阿布犹如被人当头一棒,两条腿瞬间吓软了。

那个人分明是死去的志文!

那人影眼珠消失,从他空洞的眼窝和还剩一半的口鼻中虫子蛄蛹,他身上被豺狼啃咬出的血窟窿每走一步就掉出来一团蠕动的黏虫。

整个人简直就像被虫子操控着行动一样!

死去的志文,四肢不协往阿布走,他身后,赫然站着卓依。

卓依表情怪异,嘴角噙笑,红唇微动,轻唤了一声,“志文。”

‘志文’如同接受到了指令,身体狠狠一顿,然后立刻同手同脚向卓依走过去。

卓依毫不在意‘志文’身上肥硕蠕动的虫子和泥土,将人亲密地抱在自己怀里,在那恶臭的,露出下颚骨的半张脸上亲了一口,“果然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听我的话。”

卓依腹部高高隆起,不久就要生了,她的双手和指甲里全是泥土,在一片大雾中,阿布看见了被挖开的坟墓和撬开的棺材。

卓依依偎在‘志文’怀里,温柔地抚摸着肚子,眼睛看向阿布,声音甜美却让阿布如毒蝎蛰耳,“哎呀,被发现了。”

“蛊!蛊!!”阿布空荡荡胃里疯狂翻涌,他再也忍不住恶心,大口往外吐着酸水,阿布狼狈从地上爬起来,两股战战狂奔而逃。

卓依盯着阿布逃离的背影,掩嘴轻笑。

“你不该杀他。”

卓依笑容一僵,然后无所谓地靠在‘志文’怀里,目光看向白茫茫的雾中,“祭师,您来了。我没有杀他,只是换了一种我喜欢方式让他陪在我身边。”

她摸着男人脸上的骨头,说:“现在不好吗,他再也不会想着除我以外的人了,再也不会想着离开寨子。”

祭雁青一身深紫苗服,银饰铃铃,步履维雅自雾中走出。

卓依并不意外祭雁青会来,巧笑倩兮问祭雁青:“您是怎么发现的。”

她顿了顿,低头笑笑:“不。您早就知道,在我与志文结婚的时候。”


“卓长老,我说过,我已有心属之人,神树盛开自然是已认可滴血之人。”

“什么?你已带人去神树验证?”卓长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秒,卓长老想起祭雁青背上背着的那个男人,惊诧拔高声调:“你,你跟—个外人,还是个男人完成了验证仪式?”

“卓长老,我想您无权过问我的私事。”祭雁青神情淡漠,言语中明明不带任何情绪,却又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私事?巴代雄和—个外来的男人在—起,没有下—任祭司后人,你将族人的安危置于何处,又将巴代雄的使命置于何处?”

“族中不会有人支持你们的!”

祭雁青静静听完长老的厉声痛斥,才风云不惊道:“族中只要我在—天,便会护这座山—天,至于祭司后人,我会在族中挑选—名合适的族人,传以蚩尤蛊。”

长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要把蚩尤蛊传给别人?”

蚩尤蛊是历代祭司的伴生蛊,蛊在人在,蛊亡人亡,是生生相息的关系,若失去此蛊,或将此蛊传与他人,就等于将毕生之术尽数拱手让人,自身的蛊术,会随着蚩尤蛊的离去而逐渐削弱,直到再无法操纵任何—只普通的虫子。

祭雁青走后,卓长老独自在院中沉吟了很久。

祭雁青此番举动无异是打破了他的计划,圣果未成熟,作为祭司的祭雁青就已经与—个男人完成了验证。

神树开花,寨中瘴毒得到解决,二十年内不会有人再因为毒气而丧命,可被神树认可之人,必须要与祭司结亲,并诞下祭司后人。

刚出生的祭司后人要被置于成熟的圣果中与蛊虫半密闭共存半月,半月之后,若那孩子还活着,便作为未来的巴代雄自小训练培养。

计划中的祭司后人,原本该为他所用,可现在都被祭雁青毁了。

卓长老握紧了木杖。

不,他的计划绝不能被破坏,他筹划—生,已经被祭雁青的母亲破坏过—次了,绝不能再被祭雁青毁第二次。

卓长老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眼中闪过—丝精明。

他来到后院,手指作哨,放在唇边吹了声口哨,片刻,—只通体雪白的信鸽扑棱着翅膀自黑夜中飞来,停于卓长老手臂。

卓长老盯着鸽子猩红的眼睛,“告诉堂兄寨中今日所发生之事,让他想法助我。”

鸽子歪着头,眼珠中倒映着长老苍老沟壑的脸,待长老说完,便又扑棱棱飞向空中。

祭雁青母亲住处。

吊脚楼内,沈决还没睡下,他时不时往窗外看去,想看祭雁青回来了没有。

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长老为难祭雁青了?

应该不会,祭雁青是祭司,长老再不满,应该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正胡思乱想着,楼下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和银铃的清脆碰响。

沈决立刻下床去迎,鞋子也忘了穿。

祭雁青果然回来了,沈决小跑到门口,“阿青,长老有没有怎么你?”

寨子规矩颇多,万—长老对祭雁青实行什么特殊的体罚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担忧地检查着祭雁青周身,祭雁青按住他的手,“我没事。”

“长老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瞥见沈决眉宇间真切的着急,祭雁青抬手,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无事,不必担心。”

“真的没事?”

“嗯。”

沈决低下头,“没事就好,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被长老责怪。”


沈决也不甚在意,自己蒙住眼睛,被寨民带着回了生寨。

他们走过的地方,沈决脚下印下一点白色粉末,那粉末接触到空气,很快变成无色。

那是高塔研究出来的特殊标记粉末,他只带了一点,同样是非必要不使用的珍贵东西,且长时间不会消散,原本是打算在他们一开始迷路的时候用的,好在他们很幸运遇到了祭雁青。

这个东西也就省了下来。

回到寨子后,眼罩被摘下来,强烈的阳光刺的沈决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眼。

那些人将他带回寨子便各自散去,沈决一看周围,刚好在后山。

周围没人,沈决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掉头走向那棵巨树。

然而天不遂人愿,沈决这次的标本采集又要泡汤了。

因为那棵巨树前,跪着边哭泣边磕头的苗民,那苗民头上戴着白色的麻孝布,这身行头沈决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近日,很多寨民家都连接有人去世。

寨中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何会短时间内有这么多人死去。

是他们饮用的水源出了问题?还是又是人为的。

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能拿到那棵树的样本。

沈决打算回去问问祭雁青,说不定阿青知道寨中发生了什么。

路上又顺手摘了一些枇杷,沈决快步回到祭雁青家。

让沈决意外的是,祭雁青家里,站着七八个长相靓丽的苗女。

这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选秀。

祭雁青目光沉静站在木桌旁,木桌上放着一个花纹奇特,外形古旧的瓮,瓮中放置着一根刚冒出嫩芽的树枝,树枝用一节红绸缎捆起,尾端打结。

那树枝跟嫩芽瞧着眼熟,尖尖的菱形,似乎是‘神树’上折下来的。

只见卓长老递给苗女一杯酒,苗女喝下,然后长老拉过苗女的手,用银针刺破她的手指,挤出血,滴在树芽上。

之后又扎破祭雁青的手指,同样滴了一滴血在树芽上。

卓长老双目瞬也不瞬静待那嫩绿的树芽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可惜,并没有任何变化。

卓长老失望地摇摇头,对那苗女摆摆手让她走,之后又有另一个苗女上前。

沈决想走到祭雁青身边,长老一挥手挡住沈决,表情很严肃,嘴里叽里呱啦说的什么沈决也听不懂。

猜意思是不让沈决过去打扰祭雁青。

沈决看向祭雁青:“阿青。”

祭雁青对长老说了一句话,长老不情愿放了沈决进去。

沈决问:“这是在做什么?”

祭雁青语气很轻,眼睫低垂看不清瞳中情绪,“验证祭司的伴侣,树芽若是生长,则被神树认可。”

沈决当头一棒,难以置信:“什么?”

伴侣?往那树枝上滴两滴血就挑选出祭雁青的伴侣了?

这是什么玄幻故事,太荒谬了。

让沈决不爽的是,祭雁青从没说过当可祭司还要挑选伴侣,祭雁青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

沈决将这么多日来心血付诸东流的不快变成演技,他眼中满是委屈,“祭雁青,你要跟这些女孩中的一个结婚?”

说着眼圈泛起红色,声音也哽咽了:“你怎么能这样......”

沈决转身跑走。

望着沈决离去的背影,祭雁青眸色微黯,蜷了蜷袖中手指。

卓长老道:“大祭司,寨中近日频频有人因瘴毒去世,神树迟迟不开花,寨中便无花粉可解毒。您必须尽快找到神树认可之人催开树花,待圣果成熟后诞育新的祭司后人!只有这样,寨中子民才能得救。”


祭雁青稳稳接住扑过来的沈决,手掌扶住他细窄的腰身。

怀中人躯体温暖,心跳隔着胸脯与他的心脏跳动频率达到一致。

祭雁青扶在沈决腰上的手握住沈决肩膀,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沈决松开手,脸颊微红,仰视祭雁青,小声为自己辩解:“我,那个...我太高兴了。”

“嗯。”祭雁青偏过头去,耳根隐隐泛红。

沈决以为自己看错了,祭雁青这是......在害羞?

太纯情了吧。

沈决心里痒得跟什么似的,可知道见好就收,太主动了反而会吓到祭雁青,万一人家不敢再靠近他就得不偿失了。

祭雁青要走,沈决未留,只是眼巴巴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在他走到门口时叫了他一声。

“阿青。”

祭雁青转身,挑眉,用眼神询问他何事。

沈决抓紧了被子,摇头露出个明朗的笑:“没事,谢谢你。”

祭雁青走后不久,沈决睡了个特别香甜的觉,醒来已经下午。

掀开被子下床,发现床边多了根木做的拐杖,静静靠在床头。

他愣了几秒,心中顿时欣喜不已。

拄着祭雁青为他做的拐杖,沈决想见祭雁青的心达到了顶峰。

在门口的园子看见了祭雁青,祭雁青挽着袖子,用藤条在修补风化的竹篱笆。

阳光和煦,美人养眼。

沈决心头一动,从背包中拿出随身带的纸笔,靠在门口画祭雁青的速写小像。

期间祭雁青看到了沈决,只见他抱着本子跟笔低着头在门口涂涂写写着什么。

他专注的模样的很认真,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也很清晰。

祭雁青看了他一会,才重新恢复手上动作。

“呼。”沈决长舒了一口气,掸掸纸上的铅笔灰,迎着太阳举起来欣赏。

画中的祭雁青长发束起,袖口上挽,身上苗服精致,手中拿着藤条编织,模样惟妙惟肖。

沈决满意地将画小心收起来塞进背包里。

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门口的杂草都被清理干净了。

沈决画画用了二十来分钟,画完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朝园子走。

“阿青,谢谢你的拐杖。”沈决跳着趴在栅栏上,弯着眼睛笑。

祭雁青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继续编织:“你的队员让我告诉你,他们去上游写实,让你留在寨子养伤。”

沈决怔了下,祭雁青昨天说长老同意他们去上游了,他脚受了伤,硬要跟去的话也确实不方便。

队员们应该能够顺利取回样本。

只是,样本若如此之快就能拿到了,那他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寨子,更没有理由留在祭雁青身边了。

“你脚上的伤很快就能好,等你的队员回来,你们便能离开寨子。”

沈决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可碍于现在的关系,沈决什么也说不出来,生寨如此排斥他们,他要留下也是连累祭雁青。

离开是必然的,只是沈决很可惜跟祭雁青的关系刚刚才有了一点进展他就要走了。

情绪陡然低落下去,沈决也没了继续跟祭雁青调笑的心情,和祭雁青说了声自己腿疼就回屋了。

他的失落被祭雁青看在眼里,祭雁青在想,沈决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为什么还会不高兴。

祭雁青未能想明白,沈决给他带来太多不可掌控的事情,送沈决他们离开寨子才是他最该做的事。

但是,他却犹豫了一瞬。

…………

祭雁青母亲的吊脚楼位置所在地势较高,趴在窗户边就能将被群山环绕的寨子整个尽览眼底。

寨子中人流活动大了些,走道两边有人在装饰什么东西,还有用扁担挑着酒肉有序往寨子中央送,没一会儿寨子中心就堆满了物品。

傍晚时,周雅和陈程扛着画材回来了。

周雅很开心,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就是身上的衣服湿得透透的,好像掉水里了似的。

“你衣服怎么弄的?”沈决问。

陈程答道:“从上游下来的时候,遇到个掉在水里的小女孩,周雅跳河里救那小孩儿弄得。”

那河床对大人来说不深,对小孩来说却能致命。

“谁家的孩子?”

周雅摇摇头,她一路抱着孩子回来,刚进寨子就被一个苗族女人接过孩子了,那女人对她好一番道谢,说得也是汉话,就是不太标准,听着断断续续的有点难懂。

她四处张望,没见到祭雁青的身影才抱着鼓囊囊的背包小跑过来对沈决说:“沈博士,样本我们拿到了,而且上游还有很多稀有的药草,我也带了一部分回来。”

沈决点点头,任务完成,他却看起来并不高兴。

陈程说:“等沈博士脚再好点,我们就能回去了。”

几人都是在城市长大的,在这没有信号没有电源的寨子短居几天还好,就当是回归大自然旅游来了,可几人都快逗留半个月了,路上还遇到那么多可怕的事,眼下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只想赶紧回到城市,好好洗个热水澡吃一顿正常食物。

沈决在心里惋惜了一下午,现下再惋惜也惋不到哪里去了。

他们最多还能在寨子呆两三天,沈决想,好好珍惜还能见到祭雁青的时间吧,以后两人说不定都无缘再见了。

“样本记得收好。”沈决叮嘱道。

“放心吧沈老师,对了,我们回来的路上看到寨子中心好像在举办什么活动,堆了篝火,好多人呢。”

任务完成,三人心头的大石头消除,也想回家之前最后享受一下苗寨的风土人情。

“生寨的人不太欢迎我们去吧?”那毕竟是寨子里的活动,他们是外人,人家没撵他们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还会邀请他们去参加活动。

陈程说:“沈老师,我们远远看看就行,以后都没机会再来了呢。”他想到什么,“对了,老师你不是跟祭雁青很熟吗,你让他跟他们的长老说说,让我们也去观赏一下吧。”

沈决有些为难,周雅和陈程比沈决还要小三岁,都是刚毕业才接触高塔的应届生,一直在他手底下带着,两人孩子心性未泯,偶尔贪玩沈决也都由着他们,但是这次不一样,他们已经给祭雁青添了太多麻烦了。

沈决正准备劝劝两个大孩子,祭雁青就回来了,“今晚是鼓藏节前的篝火会,你的队员救了长老的孙女,长老同意你们参加鼓藏节。”

周雅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随手救的小女孩竟然是长老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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