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权萧定的现代都市小说《最牛姑爷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家一向家风清明,教育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严厉。秦南秦北如此,是家族不幸。萧家本来是比秦家还权贵,却富不过三代。有萧家前车之鉴,秦老太太对孙子辈更是日夜鞭策,加以督导,不许有一丝的行差踏错。萧家从未出过一个纨绔子弟,也落得如此下场,秦家更应该事事警惕才是啊。“哼……”秦老太太强压怒火,半个字不说,秦南和秦北却吓得头都低下来。祖母素来严厉,他们自然知道这次真是栽坑了,都怪萧权!大家各怀心事,萧权却满心满眼只有吃的。萧定这个身体太久没吃肉了,肉的香气让萧权的身体很是兴奋。这么好肉好菜,看起来像是个鸿门宴。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秦家人今天摆着好肉好菜,早就想好怎么收拾萧权。萧权刚一伸筷子,秦老太太却把他筷子打落。“吧嗒。”萧权的筷子落在桌子上...
《最牛姑爷完结文》精彩片段
秦家一向家风清明,教育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严厉。
秦南秦北如此,是家族不幸。
萧家本来是比秦家还权贵,却富不过三代。
有萧家前车之鉴,秦老太太对孙子辈更是日夜鞭策,加以督导,不许有一丝的行差踏错。
萧家从未出过一个纨绔子弟,也落得如此下场,秦家更应该事事警惕才是啊。
“哼……”秦老太太强压怒火,半个字不说,秦南和秦北却吓得头都低下来。
祖母素来严厉,他们自然知道这次真是栽坑了,都怪萧权!
大家各怀心事,萧权却满心满眼只有吃的。
萧定这个身体太久没吃肉了,肉的香气让萧权的身体很是兴奋。
这么好肉好菜,看起来像是个鸿门宴。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秦家人今天摆着好肉好菜,早就想好怎么收拾萧权。
萧权刚一伸筷子,秦老太太却把他筷子打落。
“吧嗒。”
萧权的筷子落在桌子上,他眉心有火:“不知是有什么指教?”
他一脸的桀骜,令秦老太太很是不满:“我们秦家人个个是能人,没有废物,你现在只是一个秀才,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问的是打算,实际上潜台词是:你什么没有,以后在秦府要夹起尾巴做人!
“我要参加乡试。”
萧权坚定地回答,众人脸色一变,秦风更是大喝一声:“萧权,你不要如此无礼,回答长辈之前,要加‘回祖母’三个字!”
秦舒柔脸色更沉了,此时秦南实在忍不住了,乡试?谁不知道,萧定已经连连落榜三年!早就成了京都笑话!
乡试这条路,对于萧权来说,是最不可能的出头之路!
秦南一扫刚才的落败感,抓紧机会,嘲讽了他一波:“萧定,你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怀才不遇?你都落榜了三年了!”
“三年都考不上!你是京都第一人啊!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哪里还有脸去考!哈哈!”
秦北在一旁也笑了起来。
秦舒柔面无表情,萧权被羞辱,似乎与她无关。
“萧定,我和四弟今年也去乡试。到时候等我们高中,你倒是可以来看看皇榜长什么样子。”
如今的大魏即使一年一度选拔贤士,寒门也再难出贵子,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入朝为官。
见萧权不说话,秦南一个白眼:“今天要不是叫你来吃饭,你连肉是什么滋味你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人,还去乡试,真是心比天高!”
“你到底行不行的?”秦南冷哼一声,萧权淡淡一句:“行不行,到时候开榜之日自有分晓,我总比你不学无术的行。”
“你!”秦南一连串的打压和羞辱,换作常人都该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头埋在土里。
可偏偏萧权一脸淡然,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秦南不学无术,秦老太太不知道,秦舒柔这些兄弟姐妹的自然是知道的。
宠爱弟弟的秦舒柔轻咳一声,起手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了秦南的碗里:“南儿,别理他,吃菜,这是长姐让厨房特意给你做的水鸭。”
“谢谢姐。”有台阶下的秦南麻溜地下了,萧权牙尖嘴利,他真是说不过。
人家秦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饱喝足的萧权不想和这些人打嘴炮了。
何况筷子被打,萧权也不稀罕这顿饭了。
萧权站起身,脸色淡漠又不卑不亢:“我吃饱了,不叨扰各位用膳了,告辞。”
在众人的惊愕下,萧权甩袖就走。
“岂有此理!祖母让你走了吗!”
秦风拍案而起,汤汤水水都洒出来了,结果萧权挥挥手,头也不回,拜拜您嘞。
潇洒之下,萧权握紧了拳头,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总有一天,他萧权会堂堂正正拿起这双筷子!
秦舒柔跺脚就走,厨房里,萧权感叹一番后,开始梳理科举的题目。
多亏萧定多次参加乡试,这让萧权摸清了规律,接下来的乡试考题,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就是考四书五经,第二部分就是试帖诗。
试帖诗和平日里唐诗宋词有差别,在博物馆中,收藏有对试贴诗的明确要求,萧权不仅熟悉这规矩,历代状元的试帖诗,他皆有记忆,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试帖诗除要求对仗工稳外,最难以掌握的便是用典,又叫做用事,就是要求所用之辞要有出处,或是历史典故,或为前人用过的辞句。
用典还切忌牵强、堆砌和冷僻,讲究正用、借用、明用和暗用,否则就会名落孙山。
了然于心的萧权安心地睡下,他靠着门板,听着夜里呼呼的风,难以入眠。
夜里寒气重,萧权翻来覆去,最后起来往灶里烧起了熊熊的火,把寒气驱了,这才安然入睡。
一晚下来,萧权腰酸背痛,被明晃晃的阳光刺醒,萧权简单洗漱后。结果被一阵香气把他引到了花园里。
花园里,摆上了佳肴,看来是秦家人准备在这里吃饭。
富贵人家的吃食与平民不同,糕点精致,肉菜丰盛,饿了一天的萧权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萧权平时是一个喜欢吃辣的人,饭桌上面的菜虽然丰盛,却清汤寡水,清淡得很。他问道:“秦家人不爱吃辣椒吗?”
站在饭桌旁的小厮,眉头一皱:“姑爷,这辣椒是何物?”
辣椒在华夏是后期才从国外进来的,是外来蔬菜,看来现在大魏还没进口。
萧权道:“辣椒,形如牛角,鲜红无比。入口有灼烧感,入喉鲜麻,入身发热,此时人有浑身发麻、飘飘欲仙的妙感。有它在此,饭能多下三碗。”
小厮吞了吞口水,从未听过此物,姑爷是如何知道的?他眼睛巴巴地道:“小的也想吃。”
“这得看机缘了。”萧权瞥了一眼饭桌上的清淡饭菜,琢磨着以后把辣椒引进才行。三天不吃辣尚可,三年不吃辣可不行。
“老夫人到!公子小姐们到!”这时,一个丫鬟通报道。
只见秦老太太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秦家的孙子辈,秦风、秦南、秦北,还有让萧权眼前一亮的秦舒柔。
这是萧权第一次见秦舒柔,她天姿国色,身形窈窕,眉眼灵动秀气,一双纤纤细手扶着老夫人。
大家直接走过来入座,除了秦风瞪了萧权一眼,其他人视他如空气,没说让他吃,也没说让他不吃,刻意为为难得很明显了。
秦家人坐了好位置,留了一个小缝隙给萧权,还剩一张凳子都被挤了出来,萧权要吃的话,只能站着吃。
这一家人个个衣着华贵,金童玉女般,萧权一身的寒意显得格格不入。
秦家人动筷了,却没有人招呼他。秦南和秦北更是一脸挑衅地看着他,把菜放进了嘴里。
“坐下,吃饭。”这时,秦老太太眉头一挑,不满地看着萧权。
吃就吃,还怕他们不成,萧权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讨秦家人喜欢的。他得赶紧吃完饭,然后回去补补诗词。
这么想着,他就将就着坐在凳子上,端起碗筷,从那一条不大不小的间隙中,夹起菜就吃。
秦风怒目圆瞪,喝道:“住嘴!让你用膳了吗?”
萧权正咬着一口鸡肉,听到这话,边嚼边道:“兄长说笑了,我坐上饭桌不用膳,难道是来当和尚四大皆空、酒肉不沾的么?”
众人一惊,别人都说萧定平日里畏畏缩缩,口口声声都是圣贤书,现在想来是装出来的。看他这般伶牙俐齿,满嘴肥油,哪里还有书生样。
秦舒柔更是厌恶,双眸弥漫出氤氲的泪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倒不是被气哭的,而是自己身份如此尊贵,夫君却是这样的人,内心委屈之极。
秦风拍着桌子道:“萧定!食不言寝不语!对长辈说话之时,应口齿端正!你一边吃一边回话,你恶心谁?”
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就能把这群迂腐的古人气成这样?
特别是秦舒柔,嫌弃得快要落下泪来,又羞又气。
哈哈,萧权快没笑死,这秦家人竟刻板得有些可爱。
萧权偏偏还问一句:“娘子,你为何哭了?”
秦舒柔见他不思悔改,目无尊长的模样,把头偏了过去,偷偷擦了擦自己恨命运不公的眼泪。
即使是落泪,她依然是神仙姿态,看得萧权有些呆。
秦南拍案而起:“姓萧的,你嘴巴干净些!谁是你娘子?就你这样,配得上我姐哪里半点?要不是我们秦府可怜你没吃饱过饭,今日这午膳你怕是用不上!”
秦南嘴里都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明晃晃地羞辱着萧权。秦南和秦北虽然是孪生子,但好认,秦南右眉有痣,而秦北没有。
萧权头一侧,微微一笑:“哦?试问成亲拜堂了还不算我娘子,那像你天天在怡红院一口一个叫得亲热的娘子,才算娘子?你这是羞辱我呢,还是羞辱你姐?”
好个萧权,伶牙俐齿也就算了,还敢顶撞他!
秦南气得身体一抖!眼色瞥向祖母,他和秦北在外面胡闹,祖母是不知道的!!
偏偏萧权就不放过他:“南弟对怡红院的那些女子,倒也算有礼数,没有因为她们是风尘女子就轻薄地叫娘子。想来,你去怡红院,一定是和这些姑娘研究诗词歌赋去的,实在是勤奋好学。”
“你……你……”秦南秦北被气得猪肝色,却不敢再说半句,生怕萧权嘴里蹦出什么实际证据。
秦老太太神色阴沉,看秦南秦北心虚的样子,平日里真是出去胡闹了!
朱衡得意地行礼,向支持者致谢,下巴微扬,示意萧权到他了。
萧权点点头,还没有开始,众人就嘘声四起。
萧权不顾这些杂人,站上了吟诗台,微微一思忖,随后吟道:
“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连短亭。”
李白这首词情景交织,句与句紧密相扣,各句含义也相互交织,文字之精炼,造就了浑然天成又意犹未尽的意境。
在一个苍凉的深秋暮色笼罩下的秋冬同昏,“平林漠漠烟如织”一片平展的树林在迷蒙雾网中如烟织就,给人以清冷缥缈之感。
一幅青山成碧的画面,如烟如织,绵延缠绵。那远处的碧绿也是一片伤心画不成的悲愁。
“有人楼上愁”,由景到人的过渡,由于景物的渲染充分,自然转入下阕,这样的承上启下,使整首词臻于绝妙。
全词动静相容,在静态之中潜入丝丝缕缕的哀怨,使人更添悲伤愁,撩人心魄。
《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在华夏古代就有极高的评价,与李白另外一首《忆秦娥·箫声咽》一起被誉为“百代词曲之祖”。
全场再次雅雀无声,惊得连魏清都忘记了鼓掌。
萧权吟完,眼眉一挑,品,且让他们慢慢品。
华夏的精华文化,他们也当受受熏陶,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莫自视甚高了。
秦舒柔眉目一展,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这被朱衡看在眼里,不由怒火中烧。
这时,朱衡偷偷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看了又看。
萧权冷哼一声,作弊还这么光明正大?可台下的人全是瞎子,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
让他再作弊十回又如何?华夏诗词的祖宗们能让他跪下叫爷爷!
只见朱衡又往吟诗台一站:“朱某还有一首。”
“好!再来!”这时,底下有个人支持朱衡道。在这么寂静的氛围当中,显得格外突兀。朱衡有些许尴尬,轻咳一声,白了一眼那个叫嚷的人。
在场的文人士子回过神来,纷纷表示支持,这么短的时间作出两首,萧权必然不可能做到!
同方书示意道:“朱公子,请吧。”
朱衡隐隐有些犯怵,但秦舒柔在此,岂能输给一个吃软饭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吟道:
“菩萨蛮:
栏干六曲天围碧。松风亭下梅初白。腊尽见春回。寒梢花又开。
曲琼闲不卷。沉燎看星转。凝伫小徘徊。云间征雁来。”
朱衡话音一落,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拍马屁,萧权往前迈一步,张口就来:
“菩萨蛮: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此词是花间派词人——韦庄《菩萨蛮五首》中的其二。
写词难,词之难于令曲,如诗之难于绝句。不过十数句,一句一字闲不得。
而韦庄则是词人中的一绝,在诗词方面赫赫有名。
这首词,空灵静美。前二句的沉郁,与后二句的空灵,形成了难以言喻的艺术张力。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指的是年华未衰之时不要回乡,回到家乡后必定悲痛到极点。
众人又呆了,连品都品不过来,只有激动的魏清喊道:“好!好极了!精彩绝伦!”
短短的时间,朱衡能做出两首词,首首精致,已经远超他们这些人。
而萧权也作出两首,后一首还是突然接的招,笔不停缀,文不加点,才思之敏捷,令人望尘莫及!无不叹服!
孰高孰低,无需再辨!
惊天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同方书更是赞赏有加,命人速速录好诗词。
原本想借第二首打得萧权措手不及的朱衡,直接愣在原地。
萧权张口就来的词,竟如此徜徉恣肆,又蹙金结绣,他还比什么比?还有什么好比?
他如今不被人笑话,大家已经是给面子了。
可今天他不仅没有出风头,不仅没有在秦舒柔面前好好表现,他堂堂京都第一才子还成了萧权的垫脚石!
按照规矩,吟诗台的获胜者,要说一段获胜感言。
历来获胜者都是假惺惺地谦虚一番,以获得更多赞美。
而立于台上的萧权,对众人行了个礼,众人停下鼓掌,静了下来。
只见萧权高声道:“我乃萧家萧定,字盛权,好友皆唤我萧权。初来京都,不求文达天下,但求海内存知己!今日在知义堂赢得一次头彩,多谢各位支持!再会!”
说完,萧权对同方书行了告别礼,便跳下吟诗台离开。
人群中自觉地让开一条道,魏清赶紧巴巴地跟了出去。
等着他高谈阔论的众人一愣,这就没了?
本以为萧权会引以为傲,得意洋洋,料不到他竟如此风轻云淡,颇有君子之风。
亭亭玉立的同方书一直目送他远去,眸里是难得的赏识之意。
萧权这个名字,在知义堂第一次出现,就被人记住了。
朱衡暗暗捏着拳头,看来这次乡试,不让萧权落榜,他朱衡枉姓朱!
小小一个寒门,就算奋斗十年,都比不上世家贵族动一动手指得到的多!
秦舒柔见萧权就这么走了,心有诸多疑惑,又有几分生气。
她跟在他身后,园中人多路径繁复,很快她把萧权跟丢了。
这时,一只手把她拉到一边,是落败的朱衡。在知义堂输了,他总得用什么挽回秦舒柔的芳心。
“你不会因为我今日输了,对我……”
“朱公子,你多虑了,”秦舒柔语气里几分不屑,“那萧权是秦府赘婿,今日表现恐怕是有人暗中指点,他本人何来这样的本事。在舒柔心里,此人不及你万一。”
“好,好,你这么想就好,你果然知书达理。”朱衡舒怀一笑,总算放下了心,他指着那镯子,“这是我的心意,小姐一定要收好。”
“嗯。”她握着镯子,心里涌起少女怀春般的甜蜜。
秦府府外,从知义堂回来的萧权和魏清刚道完别,就回到住的厨房,正打算煮点吃食给小黄狗。
秦府的下人刻薄,连口剩饭都不留点给狗吃,饿得狗嗷嗷叫。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萧权探出头来,相思树下有一个身影,分外窈窕端庄。
萧权理都没理,直接“砰”地一声,把厨房门关上,声音大得秦舒柔一愣,什么?这个赘婿竟然让她吃闭门羹?
这时,阿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姑爷!小姐说了,若你不理她,她就和离!”
结婚没到半个月,秦舒柔就用和离来威胁,萧权嗤鼻一笑,他还怕她和离?
他一边给小狗煮饭,一面隔着柴房冷喝:“我自飘零我自狂,犹如野鹤游四方!”
阿香气道:“姑爷这是何意?”
“意思是我单身,我快乐!她爱离不离!”
“什么?”秦舒柔气得珠钗乱颤!
“这……”阿香也觉得姑爷真是十分嚣张,竟然不怕小姐!
屋内的萧权摸摸饿极了的狗:“稍等,马上就好。”
耳朵耷拉的小狗嗷了一声,趴在萧权身边,尾巴一直无力地摇着。
不过,现在都子时了,大小姐亲自找过来,难道她在知义堂被他的才华折服,所以特地过来和他示好,以求他这个才子一顾?
萧权热火朝廷给狗做饭,忍无可忍的秦舒柔命家丁将门一脚踹开:“萧权!你放肆!你竟为了一只狗晾着本小姐?”
秦舒柔摆出高高在上的小姐架子,和今日游园时判若两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突然起来的动静,吓得小狗不轻,汪汪叫了起来,而萧权面色沉稳,不急不躁。
秦舒柔忽地变了脸色,柳眉一拧,水汪汪的眼睛隐隐有了怒火:“你今天为什么要在知义堂丢人现眼,你真是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是因为我让你情夫难堪了么,”萧权冷笑一声,他明明得了满堂彩,从此京都的人都会记得萧权这个名字,他微微一笑,“总比你偷情要脸。”
萧权眸光一定,赘婿就是没地位啊,明明是秦舒柔有错在先,如今还恶人先告状。
萧权哭笑不得,女人蛮不讲理起来,古今都一样!
一个男人,不屑于和这样的女人废话。
他心平气和地说道:“秦舒柔,你做错事反来责问我,令我很是不悦。”
这么直接的萧权,让秦舒柔一呆。可接下来他的话,更是直接得让秦舒柔火冒三丈。
“指腹为婚,你不情愿嫁我,我能理解,毕竟我也不大乐意娶你!”
“你!你说什么?”秦舒柔她从小高高在上,被人当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哪里被人这么嫌弃过。
这么多人排着队想娶她,他竟说不乐意?
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权说道:“我高中后,一定和你和和气气地断绝关系,秦小姐就不必偷偷摸摸地和外男私会了。”
秦舒柔咬着贝齿:“凭你?就凭你?你且做梦去!”
“啧,”萧权冷笑一声:“你这么不想我高中,难道是不想与我断姻缘?放心,你若是想跟我,我高中时,可以考虑考虑。”
“谁愿跟你?真是个痴儿!高中?痴心妄想!”
秦舒柔自小养在深闺,虽然脾气大,可大多时候端庄稳重。
这回她气急败坏,身上钗环作响,看来真是气得不轻了。
萧权冷淡地道:“我中或不中,明天自然有个结果,请回吧。”
秦舒柔更是怒火中烧,从出生起来,哪个男子不是对她另眼相看,多有赞美,思慕不已?可愤怒之余,她又想起萧权要和她断了联系,难道,他真敢与她和离?
齐七少现在被逼得退无可退,抵在墙壁上,他没应,被萧权震得失了语。
萧权声音铿锵有力,沉稳大气,齐七少和家丁们全员已经懵了。
萧权口中的秦八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八方一个人已经风光无两,他儿子秦胜更是将门奇才,早就被封为骠骑大将军。齐家不过一个小地主,还不如秦府的一根手指头粗!
齐七少被震得心肝都在颤!
可齐七少咬着牙,他和秦家大少秦风相识多年,也算有几分交情,他还用怕一个赘婿在这里虚张声势?
想到这里,齐七少壮了壮胆:“还……还没有见过谁当赘婿当得这么自豪!谁不知道,你昨晚连秦大小姐房门都没有进!都是睡在下人的厨房里!这在京都都传遍了!你还女婿呢!你连条狗都不如!”
此时,萧母脸色一变。
萧权冷笑一声,笑得齐七少心肝颤了颤。
萧权挽着手臂,气势似乎没有减半分,那眸子的深光,像是要戳穿齐七少的眼:“议论朝廷重臣的家事,轻者拔舌入狱!重者发配边疆为奴!你齐家有几条舌头够拔!你又有几条命,能活到发配边疆那一天!”
齐七少一抖,这话让在门外看热闹的村民,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齐七少的尿都要流出来了,他看着萧权:“你……你给我等着……等你乡试后,我来取银子,你小子给我等着!”
家丁微微抖着,为难地道:“少爷,别说了,咱们走吧!”
秦家的确得罪不起,今天这事要是传到了秦家耳朵里,恐怕齐家得跪着去赔罪了。
齐七少捂着脸吼道:“到时候!你若敢不给那三百两,我就让京都的人都知道,你给秦家丢了多大的脸!”
萧权喝道:“滚!否则老子再扇你!”
齐七少吓得一抖,麻溜地滚出了屋子,第一次受挫的他,气得少爷脾气顿起,把院子里的东西通通打翻,好好泄了一通愤才走。
“儿,你在秦家竟受了这般屈辱?”萧母颤声问道。
松了一口气的萧权,心有余悸。想不到这个地痞流氓这么不经吓,就这么走了。
他回头安慰道:“不要听他的,都是他们胡说八道,不足以信。”
“儿,三百两有没有暂且不说,可……齐家欺人太甚,分明是敲诈。”受了一番惊吓的萧母,摇摇头坐在凳子上哭着道。若不是夫君早年战死沙场,她孤儿寡母何至于被人欺负到这步田地?
“放心,方才我说了,到时我这三百两送给他,他也不敢要。”
“唉,这事不提。娘只想知道,昨晚新婚夜真如他所说,你……”萧母担忧地握着他的手,这时村民都在门口窃窃私语,看着萧权的笑话。
本来赘婿就够丢人了,新婚夜连洞房都进不了,这还是男子汉大丈夫?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娘,秦家待我极好,秦老将军既然执意要我和秦小姐成婚,怎会这么对我?秦家是大家风范,做事也是大家之风,不会做这些龌龊之事来羞辱孩儿。这不,这五十两银子,就是秦老太太让孩儿转交给您的,说以后两家要多往来才是。”
萧权说得很大声,村民一听五十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寻常人家一家六口,五两银子能过一年!
村民也看见萧母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钱袋,见看不了好戏,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萧权已经呆了一天,他该回秦府了。
萧母从一个吊篮拿出一包东西:“儿,拿着。”
“这是……”
萧婧笑道:“这是娘给兄长留的猪肉干。”
萧家一年到头,吃不着荤腥,肉极其奢侈。
看着瘦小的萧婧和病弱的母亲,萧权眼圈一红:“不必留,娘和妹妹用了吧。”
“不行!兄长带去!秦家人不给你饭吃,你就吃这个!”
萧母一听,含着眼泪道:“婧儿,莫要胡说!”
赘婿生活有多难,连萧婧一个十岁的小丫头都明白,萧母怎么会不懂?
萧母恳求的眼神,让萧权更生改变之心。从今天起,萧定的娘就是他的娘,萧定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
他接过肉脯,道:“娘放心,切记看病!一个月后,我来接您去京都!”
“儿,你说什么?”萧母不解,秦府怎么会接纳她们母女?
“娘不必多虑,静候佳音便是,儿先走了。”
说完,他对母亲作了一个揖,便带着笔墨纸砚急匆匆地往秦府赶。
秦府,下人的厨房透出了昏暗的烛光。
一个窈窕美丽的身影,提着灯笼在厨房远处站着,灯笼的光在青石板砖上摇摇晃晃。
“小姐,今晚风大,咱们来府里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秦舒柔不作声,她水灵的眼睛望着那破旧的厨房,眉心一拧。
昨夜,萧定刚进婚房,就被大哥打了一顿,后又拖了出去。
本来以为萧定一个文弱书生会唉声叹气,抱怨低落。
想不到,她来这里,竟看到厨房烛火明亮,一个苦读的人影映在窗子上。
丫鬟阿香意味深长看着眼巴巴的秦舒柔:“小姐是不是听了那首床前明月光,想过来请教一番?想不到萧权虽然寒酸,却有点才华……”
原来昨天在外偷听萧权吟诗的人,是秦舒柔。
被丫鬟戳穿心事的秦舒柔面上有点挂不住了:“我只不过是来看他笑话!我一个京都第一才女,需要请教他?他连我兄长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些天,秦舒柔成了京都的笑话。她虽然和萧定素未谋面,却打听过,萧定资质平平,还连着落榜三年。
她秦舒柔嫁给这样的无能之辈,实在委屈。只是这婚事,她做不了主。
她不喜苏定,却也没想到萧定住在下人都不会住的厨房里。
她不由地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不过,也只是可怜他而已。
秦舒柔心仪的夫君,一定是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一定非富即贵。可偏偏这个萧定除了样貌还算过得去,却毫无出彩之处,既穷又酸。
她自然是看不上萧定的。
可为何,他所诵吟之诗歌,她竟从未听过?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此时,只有诗圣杜甫这一首诗歌,让萧权如此感同身受,还这么契合他的抱负!
这诗词写的凄苦动人心魄,迸发的激情和希望,更是让秦舒柔浑身一震,难道今天在阁楼听到的诗句,也是萧权所作?
不,她不信!她眉头一拧,目色讶异却又有几分冷漠:“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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