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自强那边,刚进家门就被父亲拿起皮带一顿乱抽。
“你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在外给我惹事,这下可好,把家族生意也拖下水了吧。”他父亲丰志军边打边说。
丰自强不明白,自己惹事了吗?怎么自己不太清楚?
转念一想,难道是冯艳君。
不太可能啊,那货让他爸打的比自己还惨,怎么有精力报复父亲生意。
更何况,本来也就是同学间小打小闹的一点小事,怎么就连家族生意都牵连了呢?
不过,挨打中,他没敢顶嘴,毕竟自己惹了点事是真的。
几分钟后,父亲打累了,满头是汗。
丰自强咬着牙,愣是没有叫一句痛,
他父亲瘫软着身体,就好像浑身没有了骨头一样,走到沙发旁,手中皮带不由自主掉落在地,缓慢的靠到沙发上。
忍着屁股上的剧痛,丰自强也不敢坐下,噗通一声,他跪到父亲面前。
“爸爸,你总该告诉我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此时,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推门进来,手中还提着菜,正是丰自强母亲。
她看到父子两人的一刹那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快速跑到丰自强身边。
母子两人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他母亲哭了片刻后,转头哽咽着对丰志军说:“你们生意场的事情,拿孩子撒什么气?他又不是有意的。”
丰志军长长叹了口气,眼圈微红:“我知道他不是有意,可事情的确是因他而起。”
“爸,你总该告诉我是发生了什么吧。”丰自强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身面向他父亲强调说。
原来,也是前三天发生的事情。
丰家一直打交道的商业银行突然来了个客户经理。
那人告诉丰志军,你们企业的贷款马上就要到期,眼下正好自己手里有贷款放不出去。
干脆这样,你现在搞批资金,先把银行贷的一千万给还上。
接下来,我马上再给你放两千万的贷款。
丰志军一想,这可是个好事啊,那样的话,自己手中的资金将更加充沛,那计划中的项目也能马上上马。
可当时,他的手头流动资金也就只有三百万左右。
为了将这个好事达成,他东拼西凑,甚至将自己的车都抵押了出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在第二天凑齐了还给银行的一千万。
满怀欣喜,他找到客户经理把钱还了进去,然后就跟那客户经理商量接下来再贷款的事情。
谁知,那客户经理竟然问他:“贷款?你不是刚还了贷款吗?还要贷什么款?”
丰志军以为客户经理是没听清,接着强调说:“不是咱们商量好的贷款吗?两千万。”
“开什么玩笑,我行评估你还款能力不足,这才收回的贷款,怎么可能再贷给你?”那客户经理白了丰志军一眼,转头就走。
当即,一股力量直冲丰志军头顶,让他脑袋一懵,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五分钟他才反应过来。
上套了,这是银行挖好的一个坑。
只要他钻进去,就必将置自己于死地。
但他想不明白,自己的企业并没有拿客户经理所说的危机。
一直以来,也始终和银行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而这次挖坑套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浑浑噩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银行。
稍微清醒后,他给熟悉的合作伙伴打电话,既了解别人情况,也算是善意的提醒。
问了一圈后才发现,这种情况别人并没有遇见,单单就是只针对他自己。
难道是自己惹了那个客户经理了吗?他想不明白。
后者脸皮,丰志军买上重礼去拜访。
却吃了闭门羹,那客户经理根本就不再见他。
两天来,他为这个事情昼夜未眠,绞尽了脑汁。
终于今天早上才得到一个含含糊糊的消息:“你儿子惹了不该惹的人,有企业威逼利诱银行给你下套。”
明白事情经过,丰自强顿时知道是谁做的。
不用考虑别人,冯、张、叶、苏四家。
别说近几天,全算上他长大的十八年,真惹到的人也就这么四个而已。
但即便知道原委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根本没有能力解决眼下的问题。
难道说,父亲的企业就真的要因为自己的一次任性而破产吗?
顿时,丰自强感觉自己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都已经十八岁了,不但一直要依靠父母,这次竟然还连累到了两位老人。
丰志军靠着沙发,抬头看着洁白如纸的天花板,眼圈通红。
丰自强跪在地上搀扶着母亲,眼神黯淡无光,就连眼皮也好像没有了抬起的力气。
一家人,好像生命都失去了颜色。
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家中,没有任何一点声音。
只剩丰自强母亲的肩膀一抽一抽。
突然间,一阵铃声响起,是丰自强的手机。
他接起电话,对方是个他从没听过的声音:“臭小子,滋味不好受吧,限你二十四小时之内跪到公子面前道歉,说不好还能有救哦。”
对方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直接挂断。
“公子?道歉?”还用考虑别人吗?
然而,对方就连电话声音也是经过处理的,自己并没有直接证据,报警会有用吗?
丰自强不知道。
与此同时,任龙那边也接到了同样的电话。
这曾替易北出过头的两个兄弟,此时全部面临想象不到的危机。
一次给好同学出头,却将整个家族都拖下了水,两人后悔啊。
真后悔,当时在仙居村没有把那几人直接留在那里。
对,他们根据自己的性格分析。
就算是再来一遍,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去那样做。
别说眼前的困局,就算是再难一些,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性格。
顶多,做事情的时候更加小心一些,提前给家人打好招呼。
但当时,任谁也没有想到,冯艳君竟然是如此阴险,明面上不敢做什么,背后全是损招。
这对于十八岁的几个少年来说,实在是还没接触到的世界。
这时,帝皇大酒店总统套房中,肖尧子低头束手垂立易北身边。
“少爷,经调查,您两位同学那边并不乐观,分别遭受不同程度的陷害。还有您岳父唐雷,此刻也有些自身难保。”
易北眼珠转了两圈:“走,跟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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