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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小说阅读

砸不烂的核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桂花可是见过沈子菱手段的,前不久被她就那么一扎,面瘫流口水,几日才见好转。这会看见沈子菱那根又长又细的针扎过来,吓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弹跳起来。崔桂花虽然跑得快,可沈子菱那针还是手快扎进了她大腿,导致她腿部肌肉出现条件反射,不受控的原地弹跳,紧而连连后退。崔桂花退进人群里,指着沈子菱骂:“死丫头!你做什么!你别过来!你疯了吧?”沈子菱一脸淳朴,眸子莹润明亮,满眼都是无辜的神态,声音像细雨柔风:“婶儿,我爷爷是川省名医,我深得他老人家真传,您这是小毛病,我扎一针就好了。”崔桂花气急败坏:“你想害老娘是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大家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啥也不懂的农村丫头,想扎死我呢!”她被沈子菱那么一扎穴位,肌肉出现反应,一时之间忘记伪装,扯...

主角:沈子菱秦文琮   更新:2024-11-26 2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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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子菱秦文琮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砸不烂的核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桂花可是见过沈子菱手段的,前不久被她就那么一扎,面瘫流口水,几日才见好转。这会看见沈子菱那根又长又细的针扎过来,吓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弹跳起来。崔桂花虽然跑得快,可沈子菱那针还是手快扎进了她大腿,导致她腿部肌肉出现条件反射,不受控的原地弹跳,紧而连连后退。崔桂花退进人群里,指着沈子菱骂:“死丫头!你做什么!你别过来!你疯了吧?”沈子菱一脸淳朴,眸子莹润明亮,满眼都是无辜的神态,声音像细雨柔风:“婶儿,我爷爷是川省名医,我深得他老人家真传,您这是小毛病,我扎一针就好了。”崔桂花气急败坏:“你想害老娘是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大家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啥也不懂的农村丫头,想扎死我呢!”她被沈子菱那么一扎穴位,肌肉出现反应,一时之间忘记伪装,扯...

《沈子菱秦文琮的小说八零嫁前任小叔,科研大佬被撩疯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崔桂花可是见过沈子菱手段的,前不久被她就那么一扎,面瘫流口水,几日才见好转。

这会看见沈子菱那根又长又细的针扎过来,吓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弹跳起来。

崔桂花虽然跑得快,可沈子菱那针还是手快扎进了她大腿,导致她腿部肌肉出现条件反射,不受控的原地弹跳,紧而连连后退。

崔桂花退进人群里,指着沈子菱骂:“死丫头!你做什么!你别过来!你疯了吧?”

沈子菱一脸淳朴,眸子莹润明亮,满眼都是无辜的神态,声音像细雨柔风:“婶儿,我爷爷是川省名医,我深得他老人家真传,您这是小毛病,我扎一针就好了。”

崔桂花气急败坏:“你想害老娘是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大家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啥也不懂的农村丫头,想扎死我呢!”

她被沈子菱那么一扎穴位,肌肉出现反应,一时之间忘记伪装,扯嗓门骂人的声音也如钟如虹。

刚才还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人,此刻活泼乱跳不说,骂声还苍劲有力,围观的人都看出猫腻。

刚才跟着迎合骂沈子菱的人,此时已经不敢说话。

倒是有几个在旁围观的,见到这一幕,忍不住问道:

“这位婶儿,我瞧小姑娘那一针扎得很管用呢?简直是神医啊!就那么一针下去,你不仅从地上弹了起来,肚子的毛病也没了!”

“是啊是啊,这一针也太管用了?这是什么针灸法,这么神奇?我家那口子半瘫了,姑娘你能给扎一针不?”

沈子菱把银针收起来,不紧不慢,温柔地和路人解释说:“我这针是专门拿来治疗撒泼打滚毛病的,对其他病症,一针可达不到这种立竿见影、回光返照的效果。”

大家都听出沈子菱在一本正经开玩笑,一阵哄笑。

崔桂花脸上挂不住,也不管自己有理无理,直接敞开了大骂:“你这个伶牙俐齿的死丫头,我的病突然好了那是我身体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医馆老板看不下去了,厉声呵斥说:“这位大姐,我想我们医馆不欢迎你,你要是没问题了,就赶紧走吧!”

人群里围观的人也纷纷迎合:

“对啊对啊,快走吧!别搁这儿丢人现眼了。搁这儿演戏欺负人,倒害不害臊?!”

“这人怎么这样啊?若非人家小姑娘有点本事,可能真的就背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药物投毒,那可是要坐牢,犯法的!”

崔桂花就是一个从来不要面子的泼妇,对她而言,什么名声啊她都不在乎。

她最在乎的是自己没儿子,在意的是给秦臻出口恶气,解决沈子菱这个后顾之忧。

崔桂花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丝毫不惧,也不觉得丢人。之后更是每天来找茬,就是为了让沈子菱不痛快。

顾眉为了能让崔桂花每天坚持去中医馆闹事儿,会给她送现金、首饰珠宝、衣服。

如果没有沈子菱,她也不会被街坊邻居背后辱骂是搞破鞋。

这个沈子菱留在京市一天,她一天都不得踏实。

崔桂花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街溜子在门口坐着,来慧春堂看病的人,根本不敢进去看病,走到门口就赶紧溜了。

这天下午,老板把沈子菱叫到跟前,语重心长说:“子菱啊,不是我不收留你,只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你只要在一天,她就天天来闹事。咱们慧春堂规模本就不大,要开门做生意,还要养活这么多学徒,实在架不住她这样摧残,我呢还是把工资结算给你,这明天啊,你就别来了。”

沈子菱也没想到,崔桂花居然可以这么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非得把她的工作搞黄了才甘心。

沈子菱被开除,自然不会放过崔桂花。

*

晚间。

崔桂花得知沈子菱被开除,趁着秦文琮不在家,特地来老宅落井下石。

崔桂花刚一跨进门,就被秦小珍拉到房间里,小声说:“妈,你来得正是时候!沈子菱今天被开除,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回来安慰自己。这会儿正在厨房和六婶烤牛肉、炒板栗呢!满院子都是香味儿!我去给你拿!”

说着就往外面厨房跑。

“出息!”

崔桂花看着闺女消失的方向,嘀咕了一声。

秦小珍趁六婶和沈子菱不注意,端着烤牛肉和炒板栗就往房间跑。

秦小珍回屋就把房门给拴上。

六婶从厨房追过来,隔着一道门喊:“小珍!你全拿走了,我们吃什么?这牛肉串和炒板栗,可是人家子菱辛苦忙乎了好久的,你怎么全给拿走了呢?”

秦小珍有恃无恐冲外面喊道:“爱吃啥吃啥,我管不着!”

秦文琮不在家,秦老“傻”了,此时此刻这个家,谁还能管得着她秦小珍呢?

崔桂花瞧不上女儿的这股小家子气,可她今天心情不错,也就懒得点评女儿这点上不了台面的作为。

崔桂花吃着闺女端进来的烤牛肉,压低声音说:“她今天被慧春堂给开除了,断了收入来源,我看她能在京城呆几时!”

这牛肉烤得极嫩,又腌入了味儿,吃得两人欲罢不能。

秦小珍吃完牛肉开始剥板栗:“可是妈,我听说,她给爷爷扎针,我小叔还给她开工资呢。”

崔桂花皱了皱眉:“还有这事儿啊?”

秦小珍为了在亲妈跟前表现,嘿嘿笑道:“妈,我有主意。小叔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明儿是周末,他一定会回来。我们趁他回来,让他目睹沈子菱身败名裂......小叔肯定不会留这样一个女人在家里给爷爷治病!”

她看了眼门外,把一颗板栗丢进嘴里咀嚼,等嘴里的食物吞咽入腹,才小声和崔桂花说了自己的计划。

崔桂花听了她的计划,眼睛发亮,立刻就道:“可以啊,你终于有股像我的聪明劲儿了。这事儿如果成了,那我们就可以说她沈子菱不检点,就说是她搞破鞋在先......”

秦小珍和母亲崔桂花相视一笑。

可两人笑了一会儿,突然胃部一种绞痛,粱肉都捂着肚子痛叫:

“哎呦......”

崔桂花的肚子里,就像有把刀在搅,没过多久便疼得捧腹满地滚。

“哎呦、哎呦......”




一句不顺路,让沈子菱如鲠在喉。

不愧是冷心冷肺的国家机器,真是一点人情味没有,也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向承和秦文琮上午有个早会,这会顺路就过来接他,坐在车里正无聊,就看见秦家那被退婚的小姑娘追了出来。

小姑娘今天穿白短袖,那一身白皮子,初阳照耀下像是在发光!

向承没忍住挪到副驾驶,车窗降下一半往外看。

女孩曲眉丰颊,无暇的肌肤就跟白瓷一样细腻,婀娜曲线最终被窄细的腰身收住。

饶是见过京城美女、海港明星的向承,此时也忍不住感慨这妹儿水灵啊!

这哪儿是传闻中被秦臻抛弃的村姑啊,简直就是画报里走出的仙女!

向承的耳朵几乎贴在车窗上,听见小姑娘说要蹭车,心里那个乐,能载美女,这一路开车都赏心悦目。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秦文琮居然对小姑娘说“不顺路”。

向承差点闷出一口老血。

这老秦不愧是机器啊,他说的虽是实话,可向承却觉得他说的不是人话!

车外。

秦文琮抬腕看了眼时间,才又对她说:“仓库里有一辆二八大杠,让六婶给你提出来。”

沈子菱尴尬了数秒,努力把满腔无语给压制下去,并用一向的乖巧的微笑跟他鞠躬道谢:“谢谢叔!叔再见!”

秦文琮头也不回上了车。

沈子菱在原地目送秦文琮的大吉普开出视线范围,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转身往回走。

虽说挨了秦文琮一记冷刀子,但结果不算坏,起码蹭了一辆二八大杠。

有了这玩意,她以后去药铺就方便多了。

往回走时沈子菱嘀咕了一句:“这哪儿是机器,这简直是千年的冰刀子!”

说来也怪,她以前和秦臻一样特别害怕秦文琮。

这人总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冷言冷语的,脾气也硬,半点情面人情世故都不讲,没几人受得了。

可是一旦接受了秦文琮会早死的设定,沈子菱反而想透了,一个即将会早死的人,仿佛也没那么可怕!这才敢硬着头皮厚着脸提出蹭车。

虽然蹭车碰壁,挺受打击的,但好歹人家给她借了一辆二八大杠!

骑车去慧春堂不仅能解决她的交通困难的问题,还能省不少车费。

等向承把车开出了大院,秦文琮才察觉到哪里奇怪,他问:“刚才,是不是有点奇怪?”

向承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呵了一声:“大哥,您才反应过来啊?”

他有时候都好奇秦文琮那颗天才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面对这么一漂亮的姑娘,他居然可以拒绝?

哪怕不顺路,捎着人家去附近公交站总行吧?

结果他呢,张口就拒绝了,实验室的机器都比他秦文琮懂得变通迂回。

向承刚想讥讽他“你也有意识到自己奇怪的时候”,话刚到嗓子眼,就听见她秦文琮又说:

“叔这个称呼,不太适合我。”

向承以为自己听错了:“啥玩意?你说的奇怪,是指的这个?”

秦文琮冷淡地嗯了一声,用分析医学难题的严肃,正经分析:“我今时二十五,论辈分是秦臻的小叔,还没到给旁的人做叔的年龄。”

向承震撼:“啥玩意?你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吗?”

秦文琮抬眼看他:“不然呢?”

向承如鲠在喉,沉默了片刻才说:“要不,我们还是讨论下今天的早会吧。”

他真是太同情那寄人篱下的小姑娘了!

若非走投无路,怎么可能会跟秦文琮住一个屋檐下?

他秦文琮是什么人?

是个他自己亲侄亲侄女都不愿意跟他一起住的奇怪人!

向承对于秦文琮的思维早就习惯了,搁心里调侃自己是个普通人。

至于天才的思维世界,呵呵,他是真不懂。

向承透过后视镜看秦文琮,瞧他那一脸冷漠、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模样,忍不住感慨,他秦文琮要是结婚,那人家姑娘可是真倒霉啊!

就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疼媳妇儿呢?

只怕他对科研的兴趣远大于女人,并且让人家姑娘守一辈子活寡吧?

*

等六婶起床,伺候好老爷子已经七点。

沈子菱合着六婶一起去仓库,把那辆积灰的二八大杠从杂物间里推了出来。

六婶把车推到院子里,一边擦灰,一边说:“这二八大杠是文琮单位里发他的奖励,拿回来他就没骑过!还是新得嘞!”

六婶把擦好的自行车推给她:“来,丫头,快试试!”

沈子菱骑上在院子里转了两圈,铃铛打得叮叮响,这车虽在仓库放了挺久,骑起来却很灵便。

沈子菱见时间也不早了,赶紧说:“那婶儿,我先去上班了。我起床时已经给秦爷爷施过针,下午回来施一次,晚上睡前再施一次就行了。”

“好好好。”六婶插着后腰,嘿嘿笑道:“睡前再给婶儿也扎一针!”

“好嘞!婶儿我先走啦!晚上见!”

沈子菱说完往外骑,她和六婶都没注意到,门外面藏着一个人。

秦小珍藏在门后,见沈子菱居骑着她小叔的二八大杠,眼馋得慌。

沈子菱骑到门口停下,刚把车头拎过门槛,后面突然出现一道阻力。

秦小珍一把将车尾架拽住,硬拖着她不让离开。

“好啊你个沈子菱!你厚着脸皮住在我爷爷家就算了,还想偷我小叔的自行车!果然是乡下来的贱丫头,能不能要点儿脸啊?”

秦小珍继承了母亲的大力,一用力就把自行车拽回了院子里。

沈子菱认出秦小珍,眼看就要上班迟到,懒得跟她多做纠缠,也不跟她客气,伸手开始夺车。

对方张口就污蔑,她也用不着客气!

两个姑娘拽着车,谁都不撒手。

秦小珍见沈子菱不撒手,扬手就要来扇她。

沈子菱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女孩的手腕,警告说:“再不撒手,信不信我抽你?”

秦小珍印象中的沈子菱温柔好欺负,怎么今天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愣了一下,这才开始骂骂咧咧道:“你抽死我?你果然和我妈说的一样,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你这个死婊子,惹到我,等着倒大霉吧!”

沈子菱嗤笑一声:“我倒不倒霉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倒霉。”

沈子菱趁她不备,突然松手。

秦小珍连带自行车,一起往后摔去。

她整个人后脑勺朝地摔,铁实笨重的自行车就压在了她身上,痛得她爬都爬不起来。

沈子菱将自行车从她身上抬走,扶稳后,踩着踏板滑了出去。

秦小珍坐起来,指着沈子菱骂:“贱皮子你别走!你给我——”

狠话还没放完,沈子菱掌着车把,突然拐弯,朝她碾过来。

眼看就要碾在她身上,她吓得脑子宕机,浑身发软,闭上眼大叫:“啊——”




秦文琮长腿一迈往正厅去,沈子菱紧跟其后。

她走了两步,又扭头回来看秦臻。

秦臻以为沈子菱是对他恋恋不舍,厉声呵斥:“看什么看?无论你怎么赖,赖多久,我都不会娶你。”

等秦文琮走远了些,沈子菱这才无声地对他做了个口型:

——滚吧!

说完口型,沈子菱头也不回走了,徒留秦臻在原地气急败坏。

顾眉见状,赶紧出声安慰:“她很聪明,懂得审时度势,也很会拉拢阵营。老爷子现在糊涂了,她就利用你小叔对老爷子的关心,抱上了你小叔这根大腿。”

她顿了一下,又说:“阿臻,她这招欲擒故纵用得确实不错,成功调动起了你的情绪。如果你真的步入她的陷阱,情绪被她牵着走,后期可能会误认为自己喜欢她。”

顾眉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小说里都这么写的!男人就是犯贱,舔他的不喜欢,却对不爱搭理他们的美女产生莫名的征服欲!

这个沈子菱精准拿捏男人心理,绿茶手段怪高明的。

秦臻当场清醒:“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小眉,我说过,我和她并不熟,你不要胡思乱想。”

顾眉笑道:“我们在一起经历这么多,我自然相信你。可是人心不古,她手段太多了。若非你带我回来,可能你们一家人至今不知道,她是怎样两面三刀的人。”

秦臻蹙眉,事实的确如此。

如果不是偶然与顾眉相爱,他恐怕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故作乖巧的农村丫头,心眼这么多。

顾眉又说:“她在用欲擒故纵这种手段,引诱您。你可不要掉入她为你设置的情绪陷阱。”

“嗯。”秦臻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女人,是不简单。我们先回家吧,以后有的是方法赶她离开。”

顾眉点头:“好,我们先回家吧。”

两人走到门口,沈子菱故意拿着两个热腾腾的大白馒头追出来,挡住了他们去路。

这举动,绕是穿书来的顾眉,也觉得迷惑:“沈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沈子菱没搭理她。

等有人经过事,她立刻扯高了嗓门说:“秦臻,恭喜你找到顾眉同志这样的真爱!我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给你自由,这婚我同意退了,祝你俩幸福!”

说完,把手里的俩大白馒头塞到秦臻怀里。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沈子菱人已经跑回了老宅。

路过的张婶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当即竖起了耳朵,放慢了脚步,仔细听。

听见沈子菱说“强扭的瓜不甜”、“退婚”,又看向匆忙手牵手上大吉普的顾眉秦臻,已经脑补出一大半。

她立刻跑回家,端着黑瓜子跑去隔壁邻居家,一边嗑一边唠:“老牛,你猜我刚才经过秦老长官家门口,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牛婶一脸莫名:“听见啥了你?”

张婶把当时情景描述得绘声绘色,而后一拍大腿道:“哎呦喂,你是没看见沈子菱那丫头,哭得那叫个梨花带雨啊!秦臻紧紧地牵着那时髦姑娘的手,呦喂,那叫个如胶似漆啊......”

牛婶听得一脸震惊:“这个秦臻,真不是个东西,真是世风日下啊,这些年轻人,搞破鞋搞到这里来了......”

*

大吉普开出大院,在吉旋门的古城墙下等红绿灯时,顾眉突然想到什么。

秦臻手里还攥着那俩馒头,哼了一声:“还挺会欲擒故纵。”

顾眉沉默了片刻,才说:“她这不是欲擒故纵,是让咱们名声臭掉。”

“什么意思?”秦臻有些迷惑。

顾眉反问他:“刚才从我们身旁经过的那个大婶,你认得吗?我总觉得,沈子菱在下一盘大棋。”

秦臻一点就醒,立刻就道:“那是张婶,她很热心,在大院里人缘不错。”

“这就是了,”顾眉分析说:“沈子菱不是出来给你送馒头的,她是想让大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你要跟她退婚。并且,你还没退婚,就跟我好上了,想让所有人讨论我们了。”

秦臻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果然三天后,崔桂花急吼吼跑来秦家。

她人还没进门,就听她在院子里喊:“不好了不好了!”

崔桂花被沈子菱扎针后面瘫了几天,流口水的毛病今天才好。

崔桂花一进屋,立刻朝坐轮椅的林翠英说:“翠英儿!我今早去了一趟老爷子那边,你猜院儿里的人都怎么说秦臻和顾眉的?”

林翠英和顾眉刚从医院回来。

沈子菱离开的账这段时间,都是顾眉推着她去医院做康复。

说来奇怪,沈子菱离开后,她的腰愈发无力,虽说每天去医院按时理疗,可丝毫不见好转。

林翠英因为身体原因,心情本就低落,此时听见崔桂花咋咋呼呼奔进来,头更疼:“怎么说的?”

顾眉替崔桂花倒了杯水。

崔桂花接过水,如牛饮一般咕噜噜灌进喉咙,喘了一口气才说:“那边老院儿里的人都说秦臻忘恩负义,背信弃义!家里有个美娇娘未婚妻,却出去搞破鞋......”

“什么?”林翠英听到这里,心头怒火焚烧。

秦臻虽不及秦文琮那般爱学习,可他的优秀,院儿里的老辈们都有目共睹。

林翠英气得一拍轮椅扶手:“秦臻就是直爽单纯,才被那丫头搞得名声尽毁!”

崔桂花点头说:“是啊。若非顾眉来我们家,翠英儿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山里的狐狸就是狡猾,把我们秦臻骗得可惨啊!”

林翠英愤归愤,一时却也想不到教训那丫头的法子。

崔桂花立刻就撺掇道:“翠英儿啊,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以后秦臻还要不要去见人了?顾眉这么个单纯的黄花闺女,名声怎么能白白被玷污?”

这事儿林翠英不好出面,毕竟她是个体面人。

倒是崔桂花,平常咋呼惯了,就算上门去把那丫头打一顿,街坊邻居也不会觉得稀奇。

林翠英叹息一声:“嫂子,您看我都坐着轮椅了,也没办法替秦臻和顾眉出气啊,怪我,怪我不争气。”

崔桂花没生出儿子,她指望秦臻以后给养老送终呢,怎么会放过这个表现的好机会?

她立刻握住林翠英的手,低声说:“翠英儿,这事儿交给我。秦臻是咱家唯一的大小子,咱可不能让他受委屈!”

顾眉给两人添茶,一言不发。

这种时候她不好搭话,稍不留神,就变成了和崔桂花一样的泼妇。

她和林翠英都看不上崔桂花,却又觉得崔桂花这枚棋子非常好用。

碍于身份,她俩不好直接出面教训沈子菱。

可崔桂花文化素质低,在院儿里也素有泼辣的威名。

由她去找沈子菱的茬,最合适不过。

崔桂花道出自己的计划:“我都打听清楚了,沈子菱那丫头,在慧春堂中医馆给人打下手抓药。明天我就去一趟慧春堂,让那死丫头吃不了兜着走!我要闹到让中医馆不敢用她,她没了工作,自然就会乖乖回川省了......”




白天崔桂花来找秦老,导致老爷子情绪激动,扭了腰。

早晨还能坐着看会书,下午便只能躺着。

傍晚时分。

警卫员和六婶把黎医生叫来给秦老看诊,老人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状态。

秦老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望着黎医生:“老黎啊,怎么几天不见,你老了这么多啊?我建议你学的中医你去了解过了没啊?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个主任了,就停止了学习的步伐......”

秦老早年打仗一身旧伤,黎医生是专门负责为他定期复健身体的骨科医生。听说秦老闪了腰,饭都顾不上吃匆匆赶过来。

秦臻恰好就在附近,干脆就带着顾眉一起赶来探望。

房间里。

秦臻和顾眉站在警卫员右侧,六婶和沈子菱站在警卫员左侧。

大家都没说话,等着黎医生给老人检查。

沈子菱没想到,秦臻居然堂而皇之把顾眉带过来。

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从崔桂花那里听到了什么。

她想起从顾眉头顶窥见的那一串串小说内容,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她的视线越过秦臻,最终落在顾眉身上。

女孩头顶空空如也,她很失望,正打算把视线收回来,就对上了秦臻怨恨火辣的目光。

秦臻看向沈子菱时,发现女孩也在看“他”。他对沈子菱的嫌弃已经到了怨毒的地步,他恨沈子菱霸占着他未婚妻的位置,更厌沈子菱阻挠他和真爱在一起。

这会沈子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奸懒馋滑的搅家精!

秦臻为了警告沈子菱,当着她的面,牵起了顾眉的手,与之十指紧扣。

沈子菱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喉口里卡着什么腻滑的东西,怪恶心的。

黎医生替秦老检查完身体,低声安抚说:“老长官啊,你这老腰可要好好护着啊!你就放心吧,你让我学的东西我都在学着呢,已经能做些针灸理疗了。”

秦老眯着眼睛看他:“这牛皮都要被你吹上天了,我几天前才让你学习,你这就会了?吹——”

老人话没说完,清明的目光登时变得呆滞,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呆滞地望着屋内所有人:“今天几号啊?什么时间啦?”

他反复问时间。

黎医生把他安抚好后,将大家叫出去说话,叹息一声说:“老长官的腰是急性扭伤。加之旧伤复发,伤了神经。没有长期可服用的药物,只能定期中医理疗。

老长官年轻打仗时养了戒备习惯,现在又时常意识不清,恐怕陌生人很难近身。这理疗需要一天两次,老长官去医院不方便,我还有其它患者,所以就需要想个办法,给老长官把这个理疗坚持做下去。”

六婶和一旁的警卫员,均是一脸沉重。

秦臻皱眉:“黎医生,你给介绍一个,付出多少代价我们都会把人请家里来。”

黎医生一脸为难:“这人我倒是能推荐,可和老长官不熟悉,老长官不会让近身的......”

顾眉像是想到什么,提议说:“极端情况下,可以给秦爷爷做镇静处理吧?”

“镇静?”黎医生想了想,点头说:“下下之策,一天几次理疗,总不能每次都用镇静类药物,老长官风烛残年哪里吃得消。”

沈子菱开口说:“如果是中医理疗的话,我可以试试。我可以做手法和针灸。”

“哦?”黎医生看向沈子菱。

顾眉这才想起,在原著里,沈子菱就是中医世家出生。她前期也是靠这个技能,才留在秦家。

顾眉怎么可能让她表现自己?

她立刻就说:“沈同志,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想出风头,可针灸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连初中都没念过,秦爷爷的身体哪里经得住你折腾?万一有什么情况,这责任不是你能承担的。”

沈子菱却不卑不亢道:“我爷爷是孜县有名的中医,我从小跟在他身边学习药理医理。”

她又看向黎医生说:“黎医生您可以指点我。”

黎医生给秦老看病很多年了,秦老精神清醒时,常与他提及曾经在川省孜县遇到的那名曾经救他性命的神医。

他忙问:“你就是那位沈神医的孙女啊?”

沈子菱意外:“黎医生认识我爷爷?”

黎医生点头,笑声爽朗:“久仰大名,听老长官说,你爷爷妙手回春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沈老先生,老长官也不可能再站起来。我难免心生仰慕。”

客套归客套,黎医生并不敢草率地拿老长官的健康作玩笑,思索片刻后,才对沈子菱说:“那你跟我进来。”

黎医生把沈子菱带回房间,开始安抚呆滞的老人,打算先考考沈子菱,看看她的实力。

见黎医生开始松口,顾眉掐了掐了一把秦臻的手,并小声说:“秦臻,那可是你爷爷。即便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也是你的亲人。”

秦臻立刻回过神立刻跟进去。

他抓住沈子菱的手腕,猩红着一双眼睛警告说:“沈子菱!我劝你少耍花样。我爷爷的病有最好的医护同志,轮不到你搁这儿赚表现!”

沈子菱一把甩开他,看向黎医生说:“黎医生,我和爷爷以往对待这种病症,都是给腰部三穴和头颈部七穴、上肢部十七穴、下肢部十穴、耳针两穴、脚踝两穴兼并施针。您可以让我试试,我不会让秦爷爷有事的。”

秦臻被沈子菱甩开,恼羞成怒,握住她单薄的肩膀一把将她给丢出房间:“沈子菱,你这个搅事精要闹到什么时候?”

沈子菱身材单薄,对方力气大,她真就被丢了出去。

眼看就要砸在地上,衣领被人及时抓住。

来人力气也大,轻松将她提了回来。

秦文琮将沈子菱身体放稳,冰冷的目光打在秦臻脸上。

秦臻吓得后脊骨发寒:“小......小叔。”

秦文琮平直的唇角弧度倾斜,带出一声冷呵:“能干点和人沾边的事儿吗?”

秦臻赶忙解释:“小叔,是这个女人非要给爷爷扎针,她想害人!”

沈子菱被秦文琮抓过的衣领,像是漫开了一团灼热的火焰,烫得譬如灼热。

她再看顾眉时,女孩脑袋上又开始冒文字:

果然不愧绿茶前妻,她处处算计秦臻,给秦臻下药,让秦臻被迫与她结婚。

秦臻被她折磨了整整一年,终于受不了她古怪的脾气,在她生产当日离家出走。沈子菱恶有恶报,因小心眼气急攻心生下死胎,大出血身亡。

看到这里,沈子菱只觉骨头缝里都钻进了森冷的寒意!

秦臻有错在先,她没给秦臻下毒药都算她大度,她怎么就恶有恶报了?

生孩子当天丈夫离家出走,她气急攻心,能怪她小心眼吗?

沈子菱能接受丈夫长得丑,可她万万不能接受丈夫克妻啊!

她能接受丈夫早死,可她不能接受自己早死啊!

沈子菱心头过于震撼。

她正愣神,秦文琮问她:“针灸,有把握吗?”




秦文琮这一声反问低沉严肃,带着一股强势碾压。

他见众人沉默,喉结微滚:“这是你们家事,我不掺合。老爷子让我过来接人。”

秦文谦吓得腿软,连忙解释说:“小弟,顾眉是秦臻的救命恩人,沈子菱心术不正,又和秦臻没领证,所以——”

他话没说完,被秦文琮冷声打断:“马克思说过一句话。”

他特地顿了一下,冷漠的目光扫向秦家三口:“资产阶级的呆痴,在这里暴露的淋漓尽致。”

秦文谦入伍早,没什么文化,可他还是听懂了秦文琮的嘲讽,当场哑然。

狡辩的话压在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

林翠英方才的气焰也全部消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秦文琮虽是秦家三兄弟里最小的,却也是最像老爷子的。

他的能力、以及年纪轻轻便自带杀伐果决的气场,简直与年轻时的老爷子,如出一辙。

秦文琮看向秦臻,又说:“作为军人,抛弃妻子,影响恶劣。你的军装以后就不要再穿,不配。”

秦文琮的话已经很明显,秦臻的军旅生涯,保不住了。

顾眉本不想插话,可她极讨厌这种80年代的家族负压气息。

她替秦臻鸣不平:

“您是秦臻的小叔吧?他和沈子菱没有领证,不是夫妻,这和破坏军婚有什么关系?真要追责,那你们也得负责。逼着他休假期间相亲结婚,娶一个她不爱的女人!”

沈子菱闻言,忍住磨后槽牙的冲动。

所以她活该倒霉喽?当初可没人绑着秦臻去订婚。

订婚当天秦臻带她招呼宾客,那高兴的模样,她至今记得!

怎么今天就变成,强迫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了?

沈子菱怒斥:“顾同志,当初跟我提出一个月结婚的是秦臻,也没人拿枪指着他、逼着他和我结婚!订婚那天他那乐呵劲儿,就跟真娶媳妇儿似的。要说有人逼他,谁有那能耐能逼他笑成那德行?”

沈子菱脸上的委屈是真的,喉咙里温柔的哭腔也的确有几分演技成分。

她粉白的面颊被泪水打湿:“我知道,我不配!可也不要将我说得像凶神恶煞强行抢汉的恶女。我一个弱女子,哪儿有那能耐?”

秦臻愣了一下,才反驳道:“沈子菱,你不要扭曲事实!”

其实沈子菱早忘了与秦臻订婚当日的具体细节,但她也的确记得,他挺开心的。

顾眉冷笑:“沈子菱,我以为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想到。呵呵。西湖龙井都没你的茶香味重。”

沈子菱眨巴着泪盈盈的大眼睛,抬起胳膊嗅了嗅:“我今天没有喝茶,不香的。”

她虽听不懂顾眉的话什么意思,但听出来不是好话。

顾眉差点吐血:“......”

秦臻见不得顾眉被欺负,立刻就说:“小叔,我知道你对我严厉,可你为了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这样对我,合适吗?”

秦文琮淡漠地扫他一眼,声音严厉:“秦臻,我不是来和威胁你,只是通知你。”

他说完,这才转向沈子菱,问女孩:“你怎么想?”

沈子菱绞着手指,抿了一下唇珠,半晌挤出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说完,盈盈泪水再次决堤。

秦臻一家三口:“......”

顾眉:“......”

秦文琮从军装口袋掏出一枚丝巾,递给她:“回川省和留京市,你选。想要什么补偿,也尽管提。”

沈子菱一听“回川省”,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立刻便道:“留京市。”

她看向秦臻一家,又说:“如今我像个外人,留这里不合适。外面下雨,您送我去我工作的中药铺子好吗?老板人不错,我给他磕磕头,应该能让我暂住几天仓库。”

秦文琮眉宇紧锁,嗓音低沉:“胡闹。”

分明是斥责,却明显收了威严。

对上女孩那双受到惊吓的颤栗双眸,他的语气不自觉柔和:“去收拾东西,跟我去老爷子那边。”

沈子菱点头,拿秦文琮给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再抬眼事,却看见顾眉头顶冒出了一串串金色的小字。

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空气中窜动,离得很远,却又似在眼前跳跃:

这是一本年代文小说,秦臻是男主角,而沈子菱是他早死的绿茶前妻。

绿茶沈子菱在秦臻提出退婚后,给秦臻下药迷晕并且怀孕。逼秦臻和她结婚。

绿茶沈子菱两面三刀,大概是报应,孩子生下来就死了。秦臻在她死后一路高升,日子越过越好,认识了女主角,秦臻又宠又撩,性张力十足。和原书女主甜蜜幸福,生了九个娃,个个是大佬。原书女主,被老公宠、被大佬儿子宠,生活过得美滋滋。

沈子菱看见这些文字,四肢都变得麻木。

这些是......什么?

她的重点在“早死”这两个字眼上。

她会成为秦臻的前妻,还会早死?

她生的孩子死了,而秦臻会跟别的女人生九个娃?

虽说她喜欢娃,可九个娃会不会太多了?她老家的猪崽子要是有这个产能,她能乐醒。

她继续盯着顾眉看,那些小字,还在密集往外冒:

那是秦文琮。沈子菱抱她大腿,算是抱错了。秦文琮人生传奇,可心冷人冷,是个没感情的国家机器。这种男人,只会工作,怎么会共情女人?

1994年华国工程院评选首批院士时,他刚评上就为国捐躯,天妒英才!

......

秦臻见沈子菱“瞪”着顾眉,立刻警告说:“沈子菱,收起你的龌龊心思。即使有爷爷为你撑腰,我也会坚持和你退婚!”

沈子菱看向秦臻,眼底露出惊恐之色。

因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冷意从骨头缝里嗖嗖往外钻。

秦文琮给她的手帕落地,也就在这一瞬间,顾眉头顶的那些字幕,消失了!

意识到不对劲,沈子菱立刻转身对秦文琮说:“叔,您等一下我。我这就上楼收拾东西。”

秦文琮只比秦臻大三岁,碍于辈分,沈子菱叫他叔也没错。

可他却觉得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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