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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秘书要离婚,隐婚总裁全球示爱!姜以初裴束最新章节

十二小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音落下,窗帘后的男人消失不见。电话里,留给姜以初的,只有一串无情冰冷的忙音。姜以初知道,裴束说到做到。他对她,一向没有怜惜之心。姜以初走到院中,挑了一块软和的草皮,跪下了。反正裴束厌恶,不会一直盯着她,她顺势从袋子里摸出了烫伤药膏,给自己手上的地方抹上。裴束百般磋磨她,她不能再不爱惜自己。晚上十点一过,暴雨如期而至。姜以初很快被淋了个湿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人身上,像被千万颗石子打了那般疼。饶是草皮揉软,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也遭不住。手臂上的药膏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烫伤的那块皮肤显出刺痛。保暖的羊绒外套,被雨水浸泡,已经起不到保暖的作用。阵阵寒冷的夜风往衣服里钻,里里外外都透着刺骨的寒意。姜以初抱着受伤的手臂,瑟缩在雨里,身子...

主角:姜以初裴束   更新:2024-11-28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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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以初裴束的其他类型小说《金牌秘书要离婚,隐婚总裁全球示爱!姜以初裴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十二小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落下,窗帘后的男人消失不见。电话里,留给姜以初的,只有一串无情冰冷的忙音。姜以初知道,裴束说到做到。他对她,一向没有怜惜之心。姜以初走到院中,挑了一块软和的草皮,跪下了。反正裴束厌恶,不会一直盯着她,她顺势从袋子里摸出了烫伤药膏,给自己手上的地方抹上。裴束百般磋磨她,她不能再不爱惜自己。晚上十点一过,暴雨如期而至。姜以初很快被淋了个湿透。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人身上,像被千万颗石子打了那般疼。饶是草皮揉软,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也遭不住。手臂上的药膏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烫伤的那块皮肤显出刺痛。保暖的羊绒外套,被雨水浸泡,已经起不到保暖的作用。阵阵寒冷的夜风往衣服里钻,里里外外都透着刺骨的寒意。姜以初抱着受伤的手臂,瑟缩在雨里,身子...

《金牌秘书要离婚,隐婚总裁全球示爱!姜以初裴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话音落下,窗帘后的男人消失不见。

电话里,留给姜以初的,只有一串无情冰冷的忙音。

姜以初知道,裴束说到做到。

他对她,一向没有怜惜之心。

姜以初走到院中,挑了一块软和的草皮,跪下了。

反正裴束厌恶,不会一直盯着她,她顺势从袋子里摸出了烫伤药膏,给自己手上的地方抹上。

裴束百般磋磨她,她不能再不爱惜自己。

晚上十点一过,暴雨如期而至。

姜以初很快被淋了个湿透。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人身上,像被千万颗石子打了那般疼。

饶是草皮揉软,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也遭不住。

手臂上的药膏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烫伤的那块皮肤显出刺痛。

保暖的羊绒外套,被雨水浸泡,已经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阵阵寒冷的夜风往衣服里钻,里里外外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姜以初抱着受伤的手臂,瑟缩在雨里,身子摇摇晃晃。

午夜十二点。

裴束的休息时间。

卧室的窗帘被拉开,裴束一身真丝睡衣,清贵俊逸地站在舒适温暖的卧房里。

姜以初对上他的视线,以为他终于心软了,然而他嘴角一勾,冷酷地拉上了窗帘。

下一瞬。

整个院子里的灯光全部熄灭。

姜以初陷入了可怖的黑暗里。

纤瘦单薄的身影,在这个凄风苦雨的寒冬雨夜,更显得孤独。

次日清晨。

裴束拉开帘子,看到姜以初倒在草坪上,狭长的凤眸略过一丝诧异。

她是蠢的?

竟然真的跪了一整夜没有走。

还是......趁天亮他出门,跑回来做样子装可怜?

装可怜是这个女人最擅长做的事。

裴束去到姜以初身边,倒到草坪上的人紧紧瑟缩成一圈。

草坪吃了一夜的水,湿漉饱满。

姜以初躺着的地方陷入一小块洼地,她三分之一的半边身子竟就这样泡在雨水里!

裴束不自查地皱起眉,如果是做戏,那这个女人对自己也真是够狠。

抬脚,鞋尖轻轻踹了踹她。

一下。

两下。

昏死的女人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

唯一的反应,是她微微侧过头,一绺绺泡湿的刘海贴在苍白的脸上,花瓣般饱满的唇也毫无血色。

那双秀丽黛眉紧紧蹙着,好似十分痛苦。

想到昨晚夜里的温度逼近零下,裴束的眉心皱得更深。

弯下腰,探了探姜以初的额温。

烫得吓人。

绝对不是做戏该有的温度。

“该死。”

裴束低骂一声,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回到房间,他望着她身上泡湿的衣物陷入两难,犹豫了几秒钟,到底还是动手,替她脱掉了身上的衣物,去卫生间打来热水,替她擦拭身子。

帮她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又喂她吃下了退烧药。

这个过程中,姜以初哼哼唧唧地哭,嘴里呢喃着什么。

裴束凑近了听,发现她在喊他的名字:“裴束,我真的给奶奶送去了医药费......你相信我......“林真真摔倒,真的不是我推的......“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为什么这么凶......”裴束黑如点墨的眸子深深望着她,“呵,都说人在梦里都会无意识说心底最真实的话,可是你怎么就连做梦,都在撒谎?

你这样地人,没救了。”

姜以初估计烧糊涂了,又细细密密地说胡话,说着说着,眼角还淌出了一行清泪,“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肯离婚?

你放我走,我这辈子,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惹你生气......”裴束乌沉沉的眸子聚起危险的光,“你休想。”

姜以初吃过药,终于是安然睡了过去。

裴束没有去公司,留在了家里处理公务。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林真真打来了电话,她略带委屈:“哥,你怎么还没来?”

裴束陡然想起了什么,苦恼地捏了捏眉心,“抱歉,我给忘了。”

“没事,如果你太忙的话......”裴束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对林真真说:“不忙,你留在原地等我,我现在过去接你,答应了你的事,一定做到。”

姜以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经躺在裴束的床上。

屋子里暖气很足,她浑身温暖,嗓子却发干。

她惊觉,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被换过了,原本黏腻的身子,也被擦拭过,很干净舒服。

只是......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因为是隐婚,裴束不喜欢家里来外人。

为了折磨姜以初,家务也交给姜以初打理,从来不找家庭保姆。

难道是裴束?!

她有些不敢置信,那个金尊玉贵的人会动手为她做这些事。

惊疑之际,就听到林真真娇娇柔柔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姜姐姐,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姜以初问出口,声音嘶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林真真眸色闪了闪,压下了那股嫉妒和幽怨,“是啊,你烧得太厉害,齐束哥让我过来照顾你。”

齐束,是林真真认识裴束时候的名字。

也只有林真真,被裴束允许,还叫他以前的名字。

这个名字承载着林真真和裴束美好的过去。

林真真过来给姜以初倒了一杯温水,“姜姐姐,你为什么会在齐束哥这里?”

姜以初心念电转,看来林真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晕倒。

她也不可能让林真真知道,自己已经跟裴束结婚。

否则就不会是被罚跪一晚上这么简单了。

“我就是过来送个文件,没想到路上遇到暴雨,不小心淋了雨。”

姜以初坐起来,想接过林真真手里的水,林真真却没松手,原本那张纯真无辜的脸上,陡然显出了一丝丝阴狠:“姜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齐束哥?

以前齐束哥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珍惜,现在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呢?”

姜以初微微一愣,她从来没见过林真真展露过这样的面目。

“我......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

“你不喜欢他了?”

“是,我一丁点儿都不喜欢他。”

姜以初话音刚落,裴束的身影就出现在房门口,阴恻恻盯着她。


凛冽冬夜。

窗外,疾风呼啸;屋内,却是一片火热。

姜以初撑着颤抖的手下床,还没站稳,就被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搂住腰肢,蛮横地将她捞回了床。

“我说放过你了?”

裴束的嗓音磁沉冰冷,犹如地狱恶魔。

今晚的裴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像是泄愤似地,一遍遍折磨姜以初。

到后来的时候她只剩下疼,他还不知疲倦。

等裴束放过她,已经是后半夜三点多。

她囫囵往身上套衣服的时候,裴束朝她的脚边扔来了一张银行卡,姜以初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他好看的唇勾起一抹讥嘲:“裴太太爱财如命,装什么清纯无辜?

今晚你表现得好,赏你的。”

姜以初脸上火辣辣的,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开。

“怎么不捡?

不是谁朝你晃一晃手里的钱,你就能像狗闻着肉味一样跟过去吗?

现在你嫁给了我,也算是实现了你嫁入豪门的梦,是不是做梦都会笑出声?”

裴束放肆羞辱。

姜以初弯腰,捡起银行卡,隐忍道:“谢谢。”

裴束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收敛笑意,恢复冰冷:“滚吧。”

姜以初出了裴束的房间,转过一个走廊,来到了客卧。

结婚两年,裴束从不跟姜以初睡同一间房,也从不对外宣扬两人已经结婚的事。

毕竟裴束娶她,是为了报复。

当初裴束为了赚奶奶的医疗费,报名参加全国设计大赛。

姜以初自告奋勇和他组队。

大家都看好他们,两个设计天才凑对,冠军十拿九稳。

可是比赛前夕,姜以初突然叛变,用两个人设计好的图纸,加入了竞争对手的团队。

在大家起哄姜以初是不是喜欢裴束的时候,姜以初轻蔑地说:“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裴束那样贫苦人家出来的穷小子?

他为了给他生病的奶奶治病,背了一身债,这样的人怎么能给我幸福。”

最后裴束一个人,连夜重新设计一份新图纸,杀出重围,以一敌六险胜。

那场比赛,也让裴束这个名字家喻户晓。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霍家将他这个流落在外的独生子认了回去。

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一跃成为了云城第一豪门的继承人。

与此同时,官家大小姐姜以初,家中突逢变故,从云端跌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大家都嘲笑姜以初,说她背信弃义站错队,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要有报应了......翌日一早,姜以初就被电话吵醒。

今天裴束有杂志专访,约了记者到他的私宅里采访。

姜以初收拾妥当,下楼迎接杂志社的人,就听到门口有助理模样的人在咬耳朵:“这个姜秘书怎么是从裴总的家里出来?

不会是昨晚就住在这里吧?

看来江湖传闻是真的,这个秘书姐姐想要上位。”

“这野心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裴总不是有女朋友吗?

这秘书姐姐怎么分不清大小王呢?

据说一会儿裴总的女朋友也要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姜以初当做没听到,带着得体的笑,跟记者打招呼。

就在这时,门外出现了一道靓丽的身影——王丽莎,裴束的现任女友。

她一进门,径直朝着楼上裴束的卧室去,姜以初几步拦住了她,“抱歉王小姐,裴总还在做拍摄的准备工作。

他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上楼,您可以先在楼下稍事等待。”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姜以初区区一个秘书,竟敢拦裴总的女朋友!

众人暗地里纷纷伸长了脖子看好戏。

王丽莎也很震惊,“你敢拦我?”

“抱歉,你也可以打电话问一问裴总,如果他同意您上去,我就给您放行。”

“姜以初,我看不惯你很久了,你不过是一个秘书,不觉得你自己越界了吗?!”

姜以初不接茬,微微垂头,姿态恭敬,背脊和腰杆却挺得笔直。

王丽莎气得不行,当即扬起手,一耳光朝着姜以初甩去。

姜以初拽住了王丽莎的手,“王小姐,这么多人看着呢,注意您的身份,当心对裴总的形象有负面影响。”

“你,你......”王丽莎怒火中烧,偏生还找不到一个理由反驳。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狐媚子!

王丽莎抽回手,抬起另一只手,再次朝姜以初打去——巴掌落下之际,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二楼拐角传出来:“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是做什么。”

裴束从拐角走出来,鬓如刀裁,五官英挺,宛如雕塑大师精雕细琢的作品。

一身剪裁合身的高定西服,被挺拔健壮的身形撑得挺括有型,整个人金尊玉贵地立在那里。

“裴束,”王丽莎看到了救星似地,娇嗔着跺脚,“你这个秘书太不像话了!”

“哦?

她做什么了,她要是欺负你了,我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姜以初知道裴束一定会偏袒女友,当即不卑不亢道:“丽莎小姐,对不起,我也是奉命行事。”

“我不接受!

刚才我打她巴掌,她竟然还阻止我,裴束,她捏得我的手,可疼了!”

姜以初不语。

就算不知道她是裴太太,只当她是个秘书,也没有打人耳光的道理。

姜以初等裴束裁决。

裴束的视线扫了两人一圈,“她惹你不高兴,该打。”

姜以初一怔,攥紧了手心。

“不过......”裴束顿了顿,讥诮地说:“她皮糙肉厚的,别打疼了你,让她自己打。”

姜以初倒吸一口冷气。

王丽莎得意了,跑上去抱住了裴束的胳膊,盛气凌人地对姜以初道:“听到没有?

让你自己打自己,还不快动手?”

姜以初对上裴束的眸子,那双清冷幽深的眸子,冰冷瞧着她,没有一丝感情。

她垂下眼睫,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响亮,一点不留余力。

在场的人都张大了嘴巴:这个姜秘书,对自己可真下得去手,脸上都有印子了。

裴束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姜以初顶着脸上红彤彤的巴掌印,不卑不亢:“可以了吗?”

王丽莎不解气,“当然不可以......很饿,吃过早餐了吗?

跟我一起去吃早餐。”

裴束出声打断了王丽莎。

眨眼间,王丽莎放弃为难姜以初,屁颠屁颠随着裴束往餐厅走:“我也没吃,就等着跟你一起吃呢~”拍摄正常进行。

姜以初开始忙起来,早晨的不愉快被抛到了脑后。

中途她上楼给裴束拿话稿,王丽莎忽然从过道里冒出来,伸出脚绊了姜以初一下。

二十多级的阶梯,姜以初从头滚到尾。

最后天旋地转,早餐都快吐出来。

身上的剧痛,让她以一个狼狈的姿势趴在楼梯脚好长时间,怎么也动弹不得。

“呀,姜秘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王丽莎故作惊讶。

周围有人围过来,纷纷去扶姜以初。

她忍着剧痛爬起来,对上了裴束冷漠的俊眸。


晚上下班,裴束准时离开公司。

姜以初记得,他跟林真真打电话的时候说过,下了班要去看林真真。

姜以初把工作收尾,也打卡下班。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路上买了鲜花,然后转道,去齐奶奶所在的医院。

过去,她还是千娇万宠的千金大小姐,一眼就在学校的设计展览中,看中了裴束的设计。

她循着设计品找主人,看到裴束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那时候的裴束,还不姓裴,他叫齐束,清贫却傲骨,朴素的穿着掩不住气度,立在人群中,好似雪山之巅的芝兰玉树;那时候姜以初天不怕地不怕,就想攀上高高的崖顶,把他的傲骨给折下来。

裴束骨子里冷傲疏离,谁想靠近,都会被他的冷漠给冻伤,最后一众迷妹都被他吓跑了,只留下了姜以初,这个没皮没脸没心没肺的大小姐。

大小姐每天跟着他回家,自然也认识了齐奶奶。

齐奶奶却很开心裴束身边有了朋友,对姜以初很热情。

姜以初对齐奶奶开玩笑,说自己以后要做奶奶的孙媳妇,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了缝,拍着姜以初的手说:好,奶奶等着那一天。

“叮——”电梯到达楼层。

姜以初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齐奶奶的病房。

“奶奶,我来看你了。”

姜以初熟练地脱下外套,开始给齐奶奶擦身子。

这些年来,姜以初都背着裴束,默默到医院,照顾齐奶奶。

裴束不让姜以初来,一个是觉得她心肠歹毒,会害齐奶奶;一个是认定了姜以初是害奶奶的罪魁祸首,怕她来了气坏齐奶奶。

所以姜以初都是偷偷来。

只有这样,她才能减轻一些心里的罪恶。

“奶奶,不管我怎么跟裴束解释,当初我赛前选择了叛变是有原因,裴束都不愿意相信我,他也不相信我,找人替您交了手术费......这个世界上,估计只有您一个人,知道我是清白的。”

姜以初抹了抹眼泪,对着沉睡的齐奶奶说:“奶奶,求求您,快醒过来吧,我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姜以初把这段日子的伤心发泄完了,又跟齐奶奶说一些生活中的趣事。

她觉得,病人不能总吸收负能量。

唠完嗑,她开始给齐奶奶擦身子、念报纸新闻。

还没念几则,就听到走廊传来一对男女的交谈声:“真真,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

其实也不着急非要今天看,你一直都在照顾奶奶,她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可是今天我还没给齐奶奶念书呢,你平时忙,我再不来,奶奶该多无聊呀。”

少女的声音清越软甜,悦耳动听。

——裴束和林真真!

病房里,姜以初无措站以来,跟门外并肩站着的一对男女撞了个正着。

林真真一张鹅蛋小脸,眉目清丽。

一头柔顺黑色直发,眸子水灵灵的,清纯可爱的邻家妹妹形象。

“姜姐姐...... 你怎么也在这儿?”

林真真也认识姜以初。

当时姜以初天天到到裴束家里,就结识了住在隔壁的林真真。

那时候的林真真怯懦胆小,在明艳娇蛮的大小姐姜以初面前总是格外自卑。

后来裴束回归裴家,条件好了,也把林真真接到身边照顾,真金白银供养着,林真真才开始有了自信。

举手投足间,她总会模仿姜以初当年的腔调和风格。

但是终究不是真的从小娇养长大,细微之处总有些别扭。

“谁允许你来的?”

裴束阴沉着脸,阴云密布,几欲雷霆大作。

“我......路过,就想来看看......你也配!

给我滚。”

裴束好看的薄唇一启一合,字字句句像是凌厉钢刀。

“哥,姜姐姐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这么凶嘛。”

林真真小声央求,裴束滴得出墨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病房里的气氛怪异,姜以初打算找个借口开溜,就看到林真真挽起袖子,打算给齐奶奶擦身子。

她连忙说:“不用了,刚刚我已经给齐奶奶擦过了。”

林真真面上一僵,神色有些尴尬:“这样啊......那我去给奶奶烧个热水。”

半晌,林真真端来了烧好的热水壶,递给姜以初,还没交到姜以初手里,她忽地手一松,整罐热水壶砸向病床上躺着的齐奶奶,姜以初见状,一刻不犹豫,伸手为齐奶奶格挡开了热水壶。

但是为时已晚。

少数烧开的热水,泼在齐奶奶的被褥上,剩下的,都浇在了姜以初的手上。

姜以初疼得龇牙咧嘴,她还没叫,林真真反倒惊声尖叫!

裴束赶过来,“怎么了?”

林真真带着哭腔:“我把热水壶递给姜姐姐,没想到......”她确实是在阐述事实,但是没有说自己没有交到姜以初手里,旁人乍一听,自然会认为,是姜以初笨手笨脚,没有拿稳。

果然,裴束怒火滔天,怒视姜以初,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姜以初,你故意的?”

姜以初捂着红肿刺痛的手,忍痛辩解:“我没有。”

她看向林真真,“刚刚真真,没有把热水壶交给我,就松了手。”

她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可以肯定,林真真是故意的。

但是姜以初也不明白,软弱纯良的林真真为什么要这样。

林真真面上却更惶恐了,柔柔怯怯地,挤出了两滴眼泪:“是我不好......”这幅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姜以初怎么欺负了她。

本来姜以初有理,林真真这么一哭,姜以初怎么都不占理了。

裴束大步上前,一把扯过姜以初,骨节分明的大手钳着她烫伤的地方,姜以 初疼出了冷汗,他却毫无知觉。

将姜以初扯到病房外,他用力将她掼在地上,“姜以初,我只当你是粗枝大叶,没有照顾人的本事还猫哭耗子假慈悲,假惺惺地来表现。

没想到,你竟然还想说真真陷害你。

你的心肠,比我想的更歹毒!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医院。”

姜以初离开医院,一路上都在回想刚才的事。

其实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从前在齐奶奶家,也偶尔发生过,但是姜以初只当自己想太多。

现在姜以初不禁怀疑:林真真过去,真的是无意的吗?

她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柔弱纯善吗?

还有这些年,姜以初查过自己给齐奶奶缴费的那笔钱。

那笔钱后来不翼而飞,甚至没有人相信,姜以初会给齐奶奶送医药费。

据说,当时是林真真陪在齐奶奶病床前照料。

姜以初派人送去的医药费,是没赶上,还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和林真真有关吗?

姜以初思绪纷杂,回家的路上,顺道买了烫伤的药膏,打算回到家给自己好好涂个药。

可是到了家门口,她却发现,自己打不开家门——门被反锁了。

裴束就站在二楼的窗前,漠然看着她。

姜以初知道,裴束不会给她开门,打算转身就走,电话却响了,是裴束打来的。

“裴束,刚刚的热水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要怪真真的意思......天气预报,今夜有大暴雨,你真的想道歉,那就在门口跪一夜,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当然,你要是擅自离开了,我有的是办法,打断你的腿。”


姜以初心中一阵恶寒。

裴束?!

他竟然这么狠心?

他就这么恨她,恨到要这样毁了她?

姜以初心口绞痛,五脏六腑被利刃切割似地疼,她强撑着意识,大声呼救:“救命......来人,快来人!

救命啊!”

可是人群都被前厅吸引去看热闹,没人在意这个黑暗的小角落。

那个船员狰狞着面目,动手就开始撕扯姜以初的衣服,“你喊啊,再喊大声一些,大家来看到你这幅样子,只会以为是你喝多了耐不住寂寞,和男人在船上搞嘢战。

到时候没有脸见人的,是你!”

男人桀桀狞笑。

姜以初惶恐,绝望。

她明白,男人说的不错。

如果这是一个圈套,那么她不仅仅会失去清白,背后的人还会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让她的名声变臭,形象尽毁!

姜以初使劲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挣扎。

她要逃。

即便逃不过,她也不能让背后的人得逞。

男人果然不是个沉得住气的。

姜以初还手几次后,他没了耐性,开始对姜以初用强:姜以初哭喊,他就打她巴掌,姜以初反抗,他就踹她的肚子。

姜以初挣扎逃跑,最后还是被惯做粗活重活的男人,用强悍的力量把她扯回去。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姜以初开始脱力。

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大冷的天,血和汗却糊了姜以初一身。

姜以初跑不动了,也无法再挣扎。

男人扑在她身上,好似一头野兽蚕食猎物,把她开膛破肚。

就在她失去意识之际,忽然一道响亮的呼声,划破夜空:“裴总,找到了!

姜秘书在那儿——!”

人陆陆续续赶到。

光影明灭之间,姜以初混了血的视线里,裴束出现了。

他还是在舞会上那副西装板正的模样,英姿笔挺,气势冷锐。

走近了,姜以初竟是在他脸上看到嗜血的愤怒。

他眼底猩红,愤怒到极点,上来一把掀飞了那个船员,“嗵”的一声巨响,船员撞到门板上,又重重摔落在地。

“裴总......饶命啊,是她先勾引我......”裴束几步走过去,一脚踩住了船员的脸,阴冷森寒地质问:“她勾引你,却浑身是血?”

“这表子脱了衣服,想给我搞仙人跳,我一生气就......你?

也值得我裴束的人,讹你的钱?”

裴束气笑了。

船员还想狡辩,裴束抬脚,一脚踹进船员的心窝。

一下,又一下......像是不会停下来。

末了,裴束还不解气,蹲下提起船员的衣领,一拳一拳地砸到船员的身上。

周围的人骇然噤声,冷面阎王发起火,这么让人惊心胆战。

警卫们担心弄出人命,想要阻止,又不敢阻止。

最后船员吐了一大口血,昏死过去,警卫才过来将人抬走。

看热闹的人群好奇地窥探姜以初的境况,纷纷围过来,却被裴束一声令下——谁也不许靠近。

保镖们围了一个圈,把人群隔离出了一段距离。

裴束走向姜以初,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随后,他半跪下身子,将人从冰冷的甲板上抱起来。

她颤巍巍说:“他给我吃的蛋糕里,有别的东西......现在带你回客房,医生一会儿就来。”

裴束的声线硬邦邦的。

姜以初半睁着眼,缓了好半天,才聚住了一口气,虚弱问他:“不是你安排的?”

“你以为是我?”

裴束难得的愠怒激动。

“他说,是你让他来的。”

姜以初说着,眼角又淌下一抹清莹的泪,如雪肌肤沾着血污,支离破碎得像是被碾碎的花瓣。

要不是姜以初现在浑身毫无知觉,她一定能发觉,裴束的手在抖。

他漆黑的眸子,涌现杀意:“我会好好查这件事。”

......林真真挤在人群的最前端,看着裴束抱着姜以初一步步走远,满心的不理解和委屈。

这些看热闹的人,是林真真故意引导过来的。

她原本是想在裴束和众人的面前,毁了姜以初的名声。

可是裴束却拦住了看热闹的人,护住了姜以初。

裴束看到姜以初被野男人压在身下,第一反应,不是厌恶,竟是愤怒。

过去的齐束哥哥,在她心里,是个清冷淡漠的人,即便遇到极大地打击,他都能保持理智,沉稳处理。

可刚刚......他像是疯魔了一般。

齐束哥哥居然因为姜以初,彻底失控,变成了另一幅样子。

林真真很惶恐。

她想拉住裴束,但是裴束像没听到她的声音似地,甩开了她的手,径直朝着姜以初去了。

裴束根本不像他说的,那么厌弃姜以初。

还可能,恰恰相反......为什么?

为什么她永远都会输给姜以初?

以前姜以初还是千金大小姐的时候,林真真还能说服自己,姜以初有的,不过是一个好家世。

她比不过姜以初,只因为姜以初幸运,投了个好胎。

大家喜欢姜以初,不过是看重姜以初身后的东西,想要巴结她。

可是,现在姜以初已经成了没落官家的孤儿,为什么还是这么受欢迎,大家还是愿意聚在她身边?

为什么裴束的目光还放在姜以初的身上?

林真真捏紧拳头,指甲把手背抠出了一道道血印子。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像她这样的可怜人,就得为自己筹谋争取,否则,什么好东西,都轮不到自己。

-客房。

姜以初被放到床上时,神智已经不太清醒。

“我好难受… …”她扯开被裴束盖上的外套,被撕破的衣裳,滑落肩头,前襟敞开,十分晃眼。

短裙下,一双修长纤细的腿,白腻如缎,惹人遐思。

裴束皱紧眉头,这幅样子,若是给外人看了......他一把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姜以初却不安分,踢开了被子。

裴束靠近的时候,姜以初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像是猫咪闻到了鱼香味,顺势贴上了他,哼哼唧唧地叫他:“裴束......给我盖上!”

裴束怒喝一声。

姜以初却张开檀口,一口咬住了他上下滚动的高耸喉结。

裴束扯着被子的手,蓦地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忍耐得艰难。

那双冰冷的凤眸,瞳色却逐渐变得浑浊。


“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大家继续工作,不要耽误了进度。”

她挤出一个笑。

吃过刚才的亏,姜以初学会不告状。

告了也没用。

等到晚上拍摄结束,公司群里已经传疯了今天的事。

大家都说,裴束这么宠王丽莎,将来的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估计非王丽莎莫属了。

姜以初捧着手里凉掉的盒饭,没滋没味地吃了两口,切掉公司群,刷起了无脑小视频。

结果第一条就是我老公好像又谈恋爱了,此刻我也感受到了他的幸福姜以初木着脸,划掉了这条视频。

第二天上班,助理小杨一见到姜以初,就拉着她讲八卦:“惊天霹雳大瓜!

你猜怎么着?

裴总跟王丽莎分手了!

裴总甩的对方!

想不到吧!

昨天还说什么王丽莎有望嫁入豪门,今天倒好,直接被踹了。”

“哦?

为什么分的手?”

姜以初很冷淡。

嘴上这么问,其实她一点也不关心。

小杨一脸玄秘:“不会是因为......昨天王丽莎刁难你吧?

裴总到底还是更心疼你??”

姜以初正要说话,身后一股凉意。

“工作期间,你们在做什么?

很闲?”

裴束一身深色西装站在两人身后,眉眼冷锐,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姜秘书,跟我来。”

他丢下一句话,长腿迈进了总裁办。

姜以初长吸一口气,绝望地跟小杨对视一眼,接受了小杨同情的信号,转身跟着进了办公室。

门关上。

一道颀长的身影朝她倾身逼过来,裴束将她抵在门后,修长如玉的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姜以初,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裴总,你误会了。”

姜以初乖顺熨帖。

“呵,最好是我误会了。

我也希望你别误会,我就是心疼路边的一条狗,也不会心疼你。”

这些话,姜以初都快听腻了。

一开始她还会难过,但是久而久之,耳朵就变钝了,心就麻木了。

她现在更关注身上的疼。

现在裴束掐着她,她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

姜以初脸色憋得通红,玲珑玉面,像是雨后的粉荷,干净清新,漂亮惹怜。

裴束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目光向下移,她今天穿的职业套装,深沉的灰色,利落干练的剪裁设计,勾勒出她曼妙玲珑的曲线,一件包臀开叉中裙,因为她的身材,保守中透着一股勾人的诱惑。

他喉头微动,眼里出现欲色。

那只手滑向她的衣襟时,他的电话响了。

裴束看了眼来电人,立刻撒开了姜以初。

他走到落地窗边接电话,神色紧张,口吻确实极致的温柔:“真真,好点了吗?

好好休息,下了班我去看你......别怕,以后王丽莎再也不会去打扰你。”

这样的语气,从来没对姜以初流露过。

姜以初有自知之明,裴束把王丽莎踹了,当然不是为了姜以初。

他是为了电话里的这个女孩,林真真。

过去裴束还没被认回裴家时的邻家妹妹。

裴束这些年,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勤,但是跟这个林真真,一直保持着兄妹关系,对她又呵护得紧,像是养护一朵娇花。

姜以初想,裴束估计是在等林真真长大。

所以,每次裴束的那些女朋友刁难姜以初,姜以初都默默受着,因为只要等上一阵,这些女人自然能发现,林真真才是裴束心窝里的人。

她们的矛头,就会转向林真真。

王丽莎就是例子,她后来把精力都用在欺负林真真身上,没时间找姜以初不痛快,到头来,把自己给作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王丽莎为难姜以初,姜以初没有报复回去的原因。

裴束挂了电话,觑了姜以初一眼:“怎么样,能让女人开心?”

哦,他这是要哄林真真。

姜以初诚心建议:“小女孩都喜欢礼物。

送花,名包名表,衣服首饰之类都可以。”

“呵,你还真是庸俗啊姜以初。”

“如果林小姐不喜欢这些,可以包一座游轮,游欧洲,二人世界,这样也有助于培养感情。”

话音未落,裴束的脸色猛地沉下来。

他咬着牙冷笑:“你就这么希望,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裴太太可真大度。”

姜以初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邪火。

她明明都这么妥帖大度,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就按你说的办,替我和真真安排欧洲旅行。

“包包首饰那些就算了,真真不是你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正好她的生日要到了,我打算在海上给她过生日,派对惊喜你去安排。

她的生日,就是冬至那一天。”

姜以初怔了怔。

冬至那天,也是姜以初的生日。

可他不记得,或许,他从来就没放在心上。

她十分平静:“明白。

还有其他事吗?”

裴束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幽深,夹杂着许多姜以初也读不懂的情绪。

良久,他说:“没有了。”

姜以初走出办公室前,想到了什么,回过身,迎上裴束的目光:“裴束,不如,我们离婚吧。”

男人英俊的眉眼,骤然覆满寒霜。

“你再说一遍。”

姜以初被他强大的威压震慑,“我是为了你和......你不想找你的父母了?”

“......想。”

姜以初家中突逢变故,父母下落不明,这些年,支撑姜以初留在裴束身边的,便是和裴束的交易。

她嫁给裴束,裴束帮她寻找父母。

“那你就好好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没喊停之前,你休想结束。

姜以初,这是你欠我和奶奶的。

在我说要放过你之前,你都得跪着,伺候奶奶,给她养老送终!”

提到裴束的奶奶,姜以初猛地颤抖。

当初裴束虽然赢得了奖杯,但是因为姜以初的叛变,让原本稳胜的局面,变成了延时赛。

原定的获奖时间,生生被拖了两周。

因此,耽误了齐奶奶的救治。

把齐奶奶拖成了植物人。

姜以初对这件事,一直很愧疚。

但是姜以初明明记得,自己在比赛之前,已经让人把齐奶奶的医药费给缴清了。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居然是交不上手术费用,耽误了病情......姜以初跟裴束解释过,但是裴束不相信。

每每在床上折磨她,他都猩红着眼眸质问:“做了的事为什么不认?

奶奶对你这么好,可你呢?

狼心狗肺的墙头草,姜以初,你是不是没有心?”

每次姜以初都哭着求饶,她嗓子都喊哑,他仍充耳不闻。

直到把她弄得昏死过去,他才肯罢休。

他说“我说要放过你了?”

不仅仅是床上的事,还有当年她背刺他的事。

回忆戛然而止,裴束已经欺身逼到她身前。

眼里浓郁的恨意,犹如尖锐的冰锥,刺痛姜以初。

姜以初闭了闭眼,“我明白,这是我欠奶奶的。”


姜以初瑟缩了一下。

林真真已经换上了一副甜美笑容:“哥,你回来啦!

我们今晚去餐厅吃饭,也带上姜姐姐一起吧。”

裴束掀起眼帘,冷冷望向姜以初,“我们两个人吃饭,带她做什么。

更何况她还生着病,别传染给你,过几天,不是还要期末考吗?

她抗摔耐造,生这点病不打紧,你身子弱,得好好养。”

“好可惜……”林真真一脸惋惜,又体贴地问:“不过,我们把姜姐姐一个人丢在这里,也不太好吧?”

姜以初赶紧说:“我就是过来送个文件,感觉好多了,主人不在,我待着也不好。”

她起身下床,裹上了一件给客人的备用的外套就出门。

裴束当然不愿姜以初当他们两个人的电灯泡。

她很识趣。

姜以初一走,房子里就只剩下了裴束和林真真。

林真真刚才一直偷偷观察裴束,看到他对姜以初要出门,表现得态度漠然,林真真心里舒畅不少。

世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真真看着裴束刀削斧刻般锐利深邃的英俊面庞,心头一热,她扑进裴束怀里抱住了他,“齐束哥哥。”

裴束身形微微僵住,“……怎么了?”

“我最近总有种感觉,感觉自己要失去你,我好怕。”

裴束顿了顿,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是不是最近课业压力大?”

林真真咬唇。

他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清风月白的君子姿态,从来不正面回应她话里的暗示,好像真的只把她当成妹妹,再没别的想法。

“哥哥,一定要让姜姐姐做你的秘书吗?”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过去的恩怨,该放下就放下了,你把姜姐姐留在身边,其实也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是不是?”

林真真一副心地纯良,替姜以初说好话的模样。

裴束却晃了晃神,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吗?

当然是。

可是为什么,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个更大的理由,让他不愿意放姜以初走。

他看着林真真,眼前却缓缓浮现出姜以初如玉脂般的脸。

抱着林真真的手臂,不自觉勒紧了几分。

屋外。

姜以初其实根本没地方可去。

还发着高烧,她也没法走太远的地方。

索性在附近的公园逗留,等裴束和林真真离开后,她再回家。

凉亭四面漏风,吹得她一阵阵鸡皮疙瘩,高烧好不容易刚退下去,眼见又要重新烧起来。

好巧不巧,姜以初看到了屋子里,林真真和裴束抱在一起的画面。

裴束没有推开对方,还伸手揉了揉林真真的脑袋,宠溺至极。

两条身影,抱了半晌,裴束仿佛动晴,用力收紧了怀抱,快要把林真真嵌进他身体里了。

姜以初倏地转开视线,视力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裴束在他们共同居住的屋子里,抱着另一个年轻女孩儿。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拿出手机,给自己订了一个酒店房间。

出于补偿心理,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订了一个豪华五星级高奢酒店,一口气连定了一周。

打车,去酒店,办理入住,一气呵成。

躺进高奢酒店温暖舒适的床上时,姜以初暂时把裴束和林真真全都抛到了脑后。

没多久,她就昏睡过去。

期间,她做了个梦,梦到裴束站在她的床边,恶魔一样的脸,居高临下看着她:“你真有能耐,离家出走,订高奢酒店,刷的还是我的卡?”

姜以初吓出了一身冷汗,蹭地坐了起来。

床边,赫然立着一道风度翩翩的颀长身影。

裴束?!

她不是在做梦,刚才那句话,真是裴束说的。

“你怎么来了?”

姜以初心里疑惑,嘴上也就问出了口。

他不是跟林真真去吃饭了吗?

现在他们两个人应该在约会才是。

“你还有脸问?

吃饭吃到一半,收到了短信提醒,我的好太太定了个豪华酒店。

我得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野男人。

可惜了,没抓到。”

裴束环顾酒店一圈,自来熟地把羊绒大衣脱下,挂在了衣帽架上,“还没试过,在外面做,是什么感觉。”

姜以初呆愣两秒,后知后觉,品出了他话里的流氓意思。

“裴束,我还生着病!”

她憋红了脸,芙蓉玉面透出娇气的粉。

裴束充耳不闻,俯下身逼近她,一想到他刚和林真真卿卿我我,姜以初就生理性反感,她转身往床的另一边爬,企图逃下床,脚腕却被裴束握住。

他生生把她拖回来,压在了身下。

她现在烧得浑身软绵无力,如果现在他要强来,姜以初也没有反抗的余力。

眼见他脱了衣服,精壮健硕的肌肉线条,流畅俊美,就这样赤条条暴露在她的眼底。

接着,他还把裤子给脱了。

姜以初红着脸撇开了头。

裴束嘲弄地冷笑一声,掀开被子,挤上了床。

大臂一笼,将她锁在怀里,“睡觉。

我对一个病号没兴趣。”

他说睡觉,还真的是睡觉。

没多久,他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起来。

来自他身上滚烫的体温,让她感觉温暖,仿佛抱着一个大火炉。

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但是远远没有此刻这般暖洋洋的,让她的身心都忍不住发出喟叹。

病中的脑子,像是一锅炖糊的粥,她思考不了太多。

困意袭来,她依恋地往他怀里蹭了蹭,也跟着睡了过去。

姜以初告了假,呆在酒店不愿意回家去。

她可不想再发着烧,被赶出家门。

裴束借口最近要视察酒店附近的商场,以住在酒店方便为由,也跟着她住了一周。

姜以初抗议无果,只好由着裴束去。

呆在这个爷身边,也有好处,裴束的吃穿用度都是最高规格,每天都是大补的饮食,姜以初的病,不过两天就被养了回来。

身体一好,她又拼命三娘似地重回职场。

之前医院的事,她和裴束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再提。

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两年多来一直是这样,他们这对貌离神也离的夫妻,有着另类的默契。

欧洲游的日程,逐渐逼近。

裴束相应地,也忙了起来。

为了心无旁骛给林真真过生日,他把半个月的工作量都压缩到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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