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芙蕖宋祁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退婚后,将门虎女她名满京城柳芙蕖宋祁》,由网络作家“芙摇九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芙蕖怔愣了一瞬,望着面前的男人。他怎么知道?她冷静询问:“你究竟是谁?”知道她的小字,还是朝廷的人,她虽然觉得他有些熟悉,却实在想不起来了。“真想知道?”男人一手捂着她脖子上的伤口,一手擒着她的双手将她抵在身后的墙上,薄唇凑近,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垂上:“我是你未来的夫君。”男人轻笑了一声,嗓音溢出痞气的音色。他的五官俊美如妖孽,身形高大挺拔,身上散发着一股野性不羁的气息。柳芙蕖蹙了蹙眉,白皙的面容浮起一抹臊意,这个登徒子!她抬脚便朝着男人的双腿中间踢过去,他像是预料到了一般,抬起修长的腿直接将她的双腿给压在了墙壁上。他像是很了解她,预判了她的全部预判。二人紧贴在一起,温香软玉在怀,独属于女子的方向萦绕鼻尖,他的实线落在她的唇上。...
《热门小说退婚后,将门虎女她名满京城柳芙蕖宋祁》精彩片段
柳芙蕖怔愣了一瞬,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怎么知道?
她冷静询问:“你究竟是谁?”知道她的小字,还是朝廷的人,她虽然觉得他有些熟悉,却实在想不起来了。
“真想知道?”男人一手捂着她脖子上的伤口,一手擒着她的双手将她抵在身后的墙上,薄唇凑近,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垂上:“我是你未来的夫君。”
男人轻笑了一声,嗓音溢出痞气的音色。
他的五官俊美如妖孽,身形高大挺拔,身上散发着一股野性不羁的气息。
柳芙蕖蹙了蹙眉,白皙的面容浮起一抹臊意,这个登徒子!
她抬脚便朝着男人的双腿中间踢过去,他像是预料到了一般,抬起修长的腿直接将她的双腿给压在了墙壁上。
他像是很了解她,预判了她的全部预判。
二人紧贴在一起,温香软玉在怀,独属于女子的方向萦绕鼻尖,他的实线落在她的唇上。
少女的面颊苍白,但那涂抹了口脂的唇瓣娇艳,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男人一双墨眸如夜,黑沉的眼底多了几分欲念,哑着嗓音:“最近这几日,受委屈了吧?”
望着面前如弱柳扶风一般的女子,磁性的声音带着哄意:“别气,待你退婚之日,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她抬眸,瞬间就对上了那一双深邃的眼眸。
“登徒子,滚,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决。”她还不清楚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不想与他有太过的瓜葛。
这个男人,哪像是朝廷的官人?
分明像是地痞的流氓!
她杏眸蒙上了一层水雾,眸子波光潋滟。
这一刻的谢渊止只觉得,她连骂人都这么好听。
他低头,嗓音温润,却不是正人君子的温,而是带着痞气的那种温哄:“你需要的,不然,你之前拿出去的东西,岂不是便宜了外人?卿卿,听话。”
男人放开了她,握住她的手放在她自个儿的脖子上,顺手从她的手中抽回了那本假账本。
“我走了,卿卿照顾好自己。”男人看了她一眼,飞跃出了围墙之外。身影转瞬就消失不见了。
柳芙蕖折返回了观月阁,因为脖子受了伤,便没有再继续出门了。
一晃,半个多月的日子过去了。
她收到了消息,今日师父就到了。
春蚕与夏桑伺候着柳芙蕖梳洗装扮。
“春蚕,我让你整理出来的单子可都弄好了?”
春蚕一边替她挽着发髻,一边回道:“小姐放心,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先前侯府送来的聘礼已经清点完毕,单独放在一个库房当中。”
夏桑拿了两条素色的裙子走了过来:“小姐,今日您想穿哪件衣裙?”
柳芙蕖看了一眼那两件素净的衣裙,收回视线道:“将柜子中那件绯红的水烟色珍珠襦裙拿来,我要穿。”
夏桑愣了片刻,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应允道:“是,小姐。”
她来到衣柜跟前,拿出那件裙子,给柳芙蕖换上。
颜色明艳的裙子,给她增添了几分气色,搭配上精致的妆容,显得美艳动人。
裙子的腰间处与外衫的领子上,绣了一小排的珍珠一路蜿蜒而下,裙摆处,还绣了一朵娇艳的芙蓉花。
一身装扮,当真是衬得人比花娇。
身后的春蚕道:“小姐,您长得如此好看,该多打扮打扮才是。”
夏桑也跟着附和:“就是,将军与夫人在的时候,最喜欢小姐打扮得明艳夺目了。”
从前,她是明珠,是光芒四射的骄阳,性子如火肆意张扬,自从母亲去世,她便安分了许多,连带父亲也战死之后,她便彻底收敛了光芒。
虽说众人看在他们一家是忠烈遗孤的份上,对他们也算客气,不过,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喜欢落井下石的。
她深知,柳家的荣光消散了,便处处低调,尽量待人和善。
却不想,人善被人欺。
待退婚之后,她再也不想再继续忍让低调下去了,柳家的门楣,他们姐弟会撑起来的,柳家——迟早有一日会恢复昔日的荣耀。
春蚕念叨道:“今日神医回来,那小姐的毒就可以解开了!日后也不用再受气了,这侯府的人,未免也太过分了,竟然没一个念着咱们的好!”
怪不得公子骂她们是老虔婆,还真是没有骂错。
秋织道:“小姐,当日世子说他是因为您才受伤的时候,您应该将您中毒的事讲出来才是。”
“若是说了,他必然又觉得我是在拿捏他,恐怕因为愧疚不退婚了。”柳芙蕖淡淡道:“等退了婚以后,他自然会知道。”
任何的付出,都应该有回报才是。
一年前,宋夫人身中剧毒,她为了救她,不惜将毒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救了宋夫人,不想她死,以免宋祁在战场上分心,所以不惜以毒渡到自己的身上来,除了时不时要忍受毒发的折磨之外,便是希望宋祁能心无旁骛。
没想到,他功成名就回来,却是给她人做嫁衣。
如今他对自己有多狠,日后他回想起来,就有多愧疚。
若是他日后能封狼居胥,以他的性子,知道了真相,必然会有些许愧疚,就算不能帮自己扶持提拔柳不弱,至少,也不会为难他。
以宋祁的性子,退婚之后必然会记恨她,而她会利用这件事情,让他由恨转愧。
她身上的毒不致命,但是却每个月发作一两次,每隔几日就要服用一次药,当时宋祁听闻她重病,其实,并不是重病,而是中毒。
而她也是知道并不致命,所以才会那么做的,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不能使用内力罢了。
不过如今,说再多也无用,这些事情,她也不打算拿出来与他们纠缠了,至少现在也不会,免得这婚反而退不掉。
约莫等到午时,柳芙蕖道:“冬蜗,你差管家去告知伯祖父一声,让他明日与我去宋家一趟。”
“是。”
双方将原来的婚书交换回来之后,还需要写一份退婚书,要签上家中长辈的名字才行,不然这婚不能算是完全退掉。
这个点,想必师父也快来了吧?
她躲在宋祁的身后,而宋祁一个人对付那几个家丁,虽然有些吃力,但也还是能够堪堪护住柳诗音的。
见此一幕的春蚕上前,脚尖一跃而起,从后面一把扯过了柳诗音。
宋祁想要过来,却被那几个家丁给围困住。
春蚕暼了一眼被几个家丁困在中间的宋祁,道:“世子若是还想要过来抢的话,不必手下留情。”
她扯住了柳诗音的手臂,来到了一张桌子前,对着一旁的一个家丁吩咐:“去拿个盒子来。”
“你这个贱婢,赶快放开我,不然的话,待会儿我定然会让你好看!”
“那就待会儿再说,我家小姐好说话,我可不好说话,戴了我家小姐的东西还敢如此猖狂,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乡野来的女子,蛮横无理,也配与我家小姐争!”
柳诗音听到这贱婢竟然如此贬低自己,她哪里能容忍?
当即便伸出另一只出手,朝着春蚕的脸上想要甩过去一巴掌。
但春蚕是个练家子,哪里会任由她打?
她反手握住了柳诗音的手,对着她的脸打了回去。
“你才贱,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抢人未婚夫就算了,还抢人的首饰,鸠占鹊巢,拿来吧你!”
说着,直接将柳诗音头上的首饰用力扯了下来。
“啊——”
她一下子就扯下来了两支簪子,疼得柳诗音眼泪都飚出来了。
家丁也正好将盒子给拿了出来,春蚕将那些首饰给放进盒子当中去,又伸手去将柳诗音头上的那些首饰都给全部拔下来。
她可不管柳诗音疼得头皮发紧,巴不得她再疼一些。
若不是她,她们家小姐也就不会沦为笑柄了。
等到所有的首饰都给拔下来之后,一旁的宋祁也将好几个家丁给打倒在地了。
此时的柳诗音,被扯得发丝凌乱,披头散发下来,那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裙,也被扯得有些凌乱。
她眼睛通红,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滑落下来,目光看向宋祁,委屈显露。
那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凄惨道:“宋祁……我好疼啊……”
她的样貌也是生得不错,她还是第一次变得如此狼狈,还顶着一个巴掌印,看得宋祁当下心疼不已,立刻飞奔了过来。
春蚕将首饰盒子给收了起来,宋祁冲了过来,将柳诗音给扯了过来,眼底一片阴霾密布。
“贱婢,本世子的人,也是你能够动的?”他二话不说就朝着春蚕攻击了过去。
春蚕的手中还拿着首饰盒,不便与他对打,因此便后退了几步。
而宋祁则是紧追了上去,他临空一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踢在了春蚕的后背上,整个人都被打飞出去了。
被打飞出去之时,因为怕损坏,她怀中还紧护着首饰盒子,半点没有让滚落在地上。
见到春蚕被踢倒在地之后,柳诗音眼底露出一抹报复的快感。
面上却故作识大体:“宋祁,你踢了她,待会儿她要是回去跟柳小姐告状怎么办?”
“让她去告。”
“要不还是算了吧!”柳诗音抓住了宋祁的手,道:“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
那张白皙的面容,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掌印清晰。
宋祁的眉头蹙起,牵起了柳诗音的手,走到了被踢飞出去的春蚕面前:“刚刚她怎么打你?你就怎么打回去。”
“不好吧?本来因为我,你跟柳小姐就已经闹得不愉快了,别再因为我让你们生出嫌隙了。”柳诗音哽咽道:“算了,不过就是一巴掌而已,没什么的。”
其中有大部分人喝了粪水下去之后,就吐出来的,倒是没有大碍了。
但后续还是需要服用解毒之药。
医馆内的人忙得热火朝天,没注意到,门口有一小厮盯着里面的情况看了许久,约莫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才离去。
柳芙蕖写下了一张药方,亲自抓药到后面去熬药。
她一共煎熬了两大锅的药,还有一锅精米粥。刚催吐完,再加上他们本来就中了毒,身体虚弱,她熬制一碗粥给他们吃下,之后再给他们服用药,如此一来,对他们的身体也好一些。
在中医方面来讲,万物皆可用药。
就说粪水,其实也是有一定的药效,所以刚刚王高然服用下去之后,才感觉状态好了一些。
精米也是如此,能养人之根本。
她将粥熬煮得软烂,就在这时,夏桑走了进来,匆匆急切道:“小姐,有位贵人也中了毒,身份似乎不一般,他一来赵王世子就将他给安排去楼上的雅间了。只不过,那贵人点名了非要您去医治,如今人已经在楼上的雅间当中了。”
她蹙了蹙眉:“什么人?”
“奴婢也不知,不过那人来的时候,身边跟了十几个侍卫,看起来气势汹汹,对了,赵王世子好像叫他堂弟!”
柳芙蕖的脑海当中,瞬间就想起了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
该不会真是那个男人吧?
“那你看这些药吧,我去看看。”
她身边的这几个丫鬟,常年跟在她的身边,她们天资聪颖,时间久了倒也学会了一点皮毛。
柳芙蕖一出现,谢靖之就将她拉到了一旁:“九师妹,你老实告诉我,你与我那长安堂弟是什么关系?”
那人虽然威名在外,但骨子里可是个凉薄冷血的人。
本质上,谢靖之其实并不想让柳芙蕖接触他太多的。
虽然他是人人称赞的大英雄,但若是嫁给他,也未必见得是一个好归宿。
柳芙蕖道:“没关系。”
“没关系的话,他能放着我这个堂兄不要,点名让你去给他看诊?”当他傻呢!
柳芙蕖坦然道:“那大师兄就要问他了。”
她的目光澄澈,杏眸如清水,十分干净。
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见此,谢靖之只好叮嘱道:“那你注意点,没事的话就离他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柳芙蕖那如出水芙蓉一般娇美的面容,当真是人如其名,美若柳絮,出水芙蓉。
他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道:“九师妹,你要谨记,大多数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勾唇莞尔一笑,挑眉道:“也包括大师兄吗?”
“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普天之下,像我这般美好的男子,可没有几个。”
他可是个从一而终的好男人,宁缺毋滥。
这一点,柳芙蕖倒是不否认,她道:“大师兄,那我先上去了。”
楼上的雅间,原本是给她休息用的,但是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她的雅间也只能腾出来给人使用了。
柳芙蕖上来之后,见到了雅间外头守着十几个侍卫,个个腰间佩剑,膀大腰粗,武功也不差。
雅间内,房门敞开着。
柳芙蕖走进去之后,果然看见了那张意料当中的妖孽容颜。
男人穿着一身玄墨色的衣袍,腰间系着一条紫金色的腰封,劲瘦的腰处悬挂着一枚玉佩,宽肩窄腰,气质矜贵。
那张俊逸的面容泛着些许的苍白,墨眉下,幽深眸子如无波无澜的古井……
但她却感觉,男人的视线带着一股淡淡的压迫感,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
柳芙蕖笑了笑:“你倒是精。”
这几个丫鬟,真不愧是她亲自挑选调教出来的人。
纵然没有她的吩咐,也能够自己拿定主意,把握分寸。
挺好的。
秋织也跟着臭屁了一句,狡黠道:“这都是小姐教得好。”
“贫嘴。”柳芙蕖笑着骂了一句,下一秒,又想起了今日的自己见到的画面:“秋织,今日,有没有外人进入过我的院落?”
“这院落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青天白日,不可能有人闯进来的。”秋织询问:“小姐,还是您做梦了?”
这院落外的人,都会武功,眼力耳力过于常人,如果真的有人闯入的话,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听不见。
“或许是我做梦了吧。”每次,总是在意识昏沉的时候看见那个男人,柳芙蕖觉得,自己怕是昏了头,竟然会觉得那个男人能带伤闯入自己的闺房。
“对了,小姐,奴婢忘记告诉您了,前两日的时候,侯府还送过来了一笔银子,说是之前您给老夫人医药的费用。”
秋织继续道:“不过那银子也就只有几百两而已,这侯府的人,出手也未免太小气了!”
她们家小姐医治宋老夫人的银子,少说也有两千两起步。
“聊胜于无。”柳芙蕖眸色幽暗,想到宋夫人的性子,以及侯府最近这几日的情况,这几百两银子,怕都是宋夫人剜心一般掏出来的。
“这倒是,不过几百两银子,对于侯府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吧!怕是都够他们一家子一个月的所有开销了。”秋织疑惑:“他们怎会如此好心,难道是还想借此来挽回小姐您?”
若真是这般,倒是有点儿恶心人了。
之前两家好好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没人珍惜,如今退了婚才后悔,未免也太恶心人了。
“怕是不见得。”侯府一家,还没有到绝境的地步,宋夫人也不会舍得拉下脸面来求和,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给他们施了压。
柳芙蕖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一身气质华贵冷艳的尊贵女子。
她缓缓道:“其中,怕是有长公主手笔在其中。”
“待我身子好一些之后,便抽空去拜访长公主一趟。”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长公主的出现,都是直接帮了她退掉了这一门婚事。
不然,到时候还不知道要与宋家的人周旋多久才能够退掉这一门亲事。
那一日,她提出了将她之前带过去的那些嫁妆赠予宋家,只为了能够退掉这一门婚事。
但宋夫人都不愿意,还借此想要拿捏她。
结果,因为长公主的出现,竹篮打水一场。
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其实并不算什么,她母亲在世的时候,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将军府名下的产业遍布全国,甚至更加广阔一些。
但树大招风,那些产业的幕后人虽然是她母亲,但明面上却是另有其人。
那时候,父亲已经是一代功臣名将了,若是让朝廷发现家中的产业富可敌国,恐有造反意图。
到时候,下场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双亲不在,但她从小就学会了掌管中馈与管账,这些钱财,都被她秘密分布藏在各地。
人心叵测,圣意难揣,她总要留个后手。
女子坐在窗台边上,一旁点着烛灯。
床榻上的被褥在她起来之时,就已经换了新的一床。
她有点儿洁癖,即使上面沾染的是自己的汗渍,她也觉得有些不舒适。
她娇生惯养长大,在合适的条件内,她会给予自己最好的东西。
这一瞬间,宋祁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如果柳芙蕖真的是雪女神医的徒弟,那么她的医术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柳芙蕖反问:“我为何要告诉你?”
宋祁一噎,他实在想不到,她竟然会如此说。
“那之前你给我祖母服用的那些药,都是出自你的手笔?”
“不错。”柳芙蕖虽然从来没有给宋老夫人把脉过,但是一眼就能够断定她的病征所在。
她跟老夫人服用的那些药丸,是养身药丸,不仅可以缓解她的头痛,还能够让她延年益寿,原本服用两年左右,就可以完全根治她的头疾。
奈何,他们太心急了。
宋祁询问:“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祖母?”
柳芙蕖没再搭理他,而是问:“师父,您看完了吗?”
风挽落的声音淡漠:“嗯,那老婆子也没什么大事,我给了你之前用的药方子,再吃个一两年的药,约莫就几千两银子,就能完全根治了。”
“你们家老夫人的病,我已经瞧了,药方也给了,只要一直按照药方来吃的话,便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们侯府任何人看病,所以,也不用再求到我的跟前来了。”如此欺辱她的徒弟,往后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
“师父,那咱们回去吧。”柳芙蕖垂下眼帘,不想多做争辩了。
嘴上争输赢也没有意思,要争,那就在行动上来争。
而此时的宋夫人,脸色却难看得厉害。
几千两银子!
侯府哪里能拿得出这么多的银子来?
之前都是柳芙蕖送药过来的。
她怒视着柳芙蕖:“之前你明明就能够医好婆母,却故意隐瞒,你还真是好恶毒的心思!”
“我不说,只是不想给你们增添负担,不曾想,倒是叫我看清了你们的嘴脸。”她讥讽道:“不然,若是知道我是雪女神医的徒弟,你们怕是更加不想放手了吧?”
“宋夫人,我们后会有期!”宋家,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了:“夏桑,冬蜗,你们继续让人搬东西,搬不走的,就给我全部砸了。”
柳芙蕖抬眸看了一眼宋祁,如今整个宋家当中,也就只有他有能耐一些。
就算他如今是将军又能如何,不过才当了一个五品的将军,还没有当够一年呢!
若是没有银钱傍身,别说是在朝中了,就算是在军中,也是施展不开他的权利。
更何况如今的宋侯府,欠了一屁股债,她若是再刻意垄断打压他们家的生意,也不知道,侯府能够撑到几时。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钱可是万万不能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
顿了片刻,柳芙蕖又继续道:“还有,他们如果再阻拦,那就不用搬了,直接去报官。”
退了婚事之后,还想要抢占女方家的家产,可没有这个道理。
夏桑冬蜗:“是。”
“柳芙蕖,你若是真的敢垄断我家侯府的生意,我定然不会饶了你!”宋夫人见柳芙蕖冷着脸,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慌了。
但她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地开口。
柳芙蕖瞥了一眼宋夫人,眸色冰冷,并未再理会她。
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谢靖之对着长公主道:“皇姑姑,侄儿也先行告退了,您待会儿慢走。”
长公主颔首,并未阻止他们离开。
柳芙蕖与秋织春蚕离开,剩下的那些家丁,还在搬着那些家具之类的东西。
而夏桑跟冬蜗,就留在这里监督着,两个婢女继续对府上的家丁吆喝吩咐……
天气放晴,柳芙蕖来到了名下的铺子巡视。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不定时来店铺里面查看一下,有时是半个月,有时是一个月。
她走进了一家名为织羽阁的成衣店铺当中。
铺子当中主要售卖成套衣裙,衣衫、以及绫罗绸缎。
店内,每一套衣裙的售价都极高。
一套衣裙,最低都是百两银子起步。
而几两银子,便足够普通户人家用上一年半载了。
但织羽阁内售卖的裙衫,都是采用了最柔软舒适的绸缎料子,再加上顶级的绣娘绣制而成的。
若是再加上珍珠、金丝线这些,那价格便是翻上好几番。
她看了一下最近新出的款式,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
织羽阁当中,每一季都要出不少的款式,这些款式,颜色可以不一,但绝对不能有相同的衣裙出现。
毕竟整个京城就这么大,穿着几百两银子一套的衣裙,若是还撞衫了,以后谁还来她们家买衣衫?
除非是客人要求,要穿姊妹衣裙的话,便是另说。
看了几眼之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携带着两个丫鬟出去了。
只是,刚走出门口,她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面前的人身着一袭玄色衣袍,腰间系着墨色的流云纹腰封,左腰戴着一块令牌,右腰佩剑。
男人的眸色冷沉,盯着面前着淡若幽兰的女子。
“你竟还有心思在这里逛衣铺?”男人的声音冷沉,夹带着几分冰冷怒然之意:“你知不知道,我祖母如今还卧病在床!”
“那又不是我的祖母。”柳芙蕖道:“有病就吃药,找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冷淡,几乎已经不将面前的男子放入眼中了。
宋祁却有些受不了她这冷淡的样子,眉眼间浮现起一抹怒意,随后又压制了下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姐弟俩,祖母才会犯病,特别是你,芙蕖,若是你能够懂点事的话,事情便不会如此发展了。”
他压低了声音,眉宇间的愠怒却难掩。
柳芙蕖抬眸看向他,眼底第一次浮现了冷戾的神情:“如何算懂点事?是应该让那女子住进我柳家让你同娶二妻,还是携带我的嫁妆去填补你侯府的亏空?”
听到她的话,宋祁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绯红,也不知究竟是怒的还是臊的。
他伸手,一把遏制住了柳芙蕖手腕。
他握得很用力,她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春蚕冬蜗的眸子瞬间就冷了下来,已经随时做好了要动手的准备了。
男人冷笑一声,眼底带着隐忍的怒意,道:“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与你谈谈。”
“放开我,我会自己走!”柳芙蕖的声音冰冷,平日里温柔的音调,此刻像是淬上了一层冰。
柳芙蕖抬眸,看向对面的酒楼,此时刚过饭点不久,酒楼当中并没有太多人。
她挣脱了手,道:“这里刚好有一家酒楼,就在这儿商谈。”
长街上,两匹棕红色的骏马拉着一辆棕红色的马车经过。
光是从马车通体那雕梁画栋的做工,便能看出这马车内的主人不凡。
马车的窗户是敞开着的,挂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能隐约瞧见车内坐着的是一个男子,却瞧不清他的模样。
但那轻纱的质地,却能透过看见外头的景色。
柳芙蕖正欲要往前走去之时,一阵微风拂过,恰好吹起了纱帘的一角,露出惊为天人的一张妖孽侧脸来。
但此时的柳芙蕖却没有看过去,若是她看过去的话,定然能够发现那张熟悉的面孔。
她似乎是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抬眸看去,却见马车已经过去了。
酒楼上的雅间——
春蚕冬蜗守在门口。
宋祁带来的那几个侍卫就站在不远处。
雅间内。
二人相对而坐。
面前只放着两杯茶水。
二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对面的男人才开口:“我知道,你认识雪女神医是吧?”
“不是要商谈我们之间的婚事么?”
“芙蕖,我知道你心中还有些怨恨,但是你能不能别闹了?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到时候我祖母真的会撑不住的,她老人家对你好歹也不错,你就忍心让她一直痛苦下去吗?”
对她不错?
倘若真的对她不错的话,她就不会一直端着长辈的架子了。
有些事情,她不说,就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
她面上虽然对她客客气气的,但是背地里却觉得她倒贴他们侯府,不值钱、
“世子,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宋老夫人与宋夫人不好的话了,我也直接告诉你吧,我们之间,从你开始说出要让那女子与我一同嫁去你侯府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可能了,纵使我柳家败落,但柳家人的傲骨仍在。”
她不是个愿意委曲求全的人。
“所以,说来说去,你还是在吃音音的味?芙蕖,我一直以为你是懂我的,如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是你觉得我应该要做一个知恩不报的无情小人你才满意?”
“报恩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你为何偏偏要选择这一种,究竟是真的想报恩,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如今得了功勋,所以就应该如同旁人一般,娇妻美妾左拥右抱?”
柳芙蕖听着这个男人指责自己的话,不由得格外心寒了起来。
“芙蕖,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时那样想过?是!我之前是答应过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人,但是世事变化无常,若是这件事情放在旁的女子身上,定然能理解,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呢?”
他看着她,眼底带着些许的失望。
他不明白,她为何一定要如此善妒呢?
柳芙蕖冷冷道:“那既然如此,你与我退婚了,你去娶了旁的女子好了。”
“我知你如今还在气头上,我也不与你争辩那么多了,这段时间,你先冷静一下吧,等你想明白了,到时候我们再谈。”顿了顿,男人又继续道:“我知道雪女神医与你母亲是非要好的手帕之交,芙蕖,我祖母的头疾,实在是拖不得了,你别让我难做了,行吗?”
柳芙蕖望着他道:“我们之间,只有退婚的事情能谈,否则一律免谈,我是认识雪女神医,你若是答应与我退婚,我就帮你找来雪女神医,如何?”
她膝下一共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大女儿宋明月嫁了秦国公府的二公子。
二女儿宋倾月嫁给了永威侯府的世子。
“夫人,这件事情怎么办啊?如今外头都已经传遍了,大小姐这次怕是……”
宋夫人身边的心腹春娘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担忧的神情。
宋夫人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柳芙蕖这个小贱蹄子,她居然真的敢!”
她昨日刚威胁自己,今日就出了这等事情,如果说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打死她都不信。
“老夫人那边先瞒着,切莫让她知道。”
她垂下眼帘,狠了狠心:“如今唯一能够保全月儿性命的法子,就是将她送到郊外的尼姑庵去了!”
“可是,大小姐一向娇生惯养,如何能够受得住?”
“受不住也得受!”宋夫人道:“总不能还把她留在府中,日后我宋家还要不要脸了!”
送去郊外的尼姑庵,好歹还能够保住一条命。
若是留在府中,到时候被宋老夫人发现了,怕是为了家中的名声,直接让宋明月一根白绫吊死了!
“至于柳芙蕖这个小贱蹄子,她如此害我的月儿,我绝不会放过她!”宋夫人眸色阴狠,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她定要她好看!
她冷声道:“去将二小姐给请回来。”
永威侯府跟他们宋侯府不一样,永威侯府还有点兵权,在朝堂上也说得上话。
心腹春娘沉默了片刻,她心中觉得,二小姐可不一定会听话,帮宋夫人对付柳芙蕖。
不过她还是应允道:“是。”
另一边。
柳家,观月阁。
秋织将自己听到的那些舆论声音,都告知了柳芙蕖一遍。
“小姐,根据奴婢所探知道的,那秦二公子,如今已经在准备休妻了。”
在我朝律法当中,被休弃的女子,是不能携带任何的嫁妆离开的,并且,今后也很难再嫁人。
出了这档子事,宋家也不会接纳她回去的。
宋明月是宋夫人最疼爱的女儿,一直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着。
其宠爱的程度,与宋祁这个儿子不相上下。
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养成了她嚣张跋扈又欺软怕硬的浪荡性子。
她对宋明月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好感,自从柳家败落之后,宋家当中的人,第一个为难她的就是宋明月。
她自然不是吃亏的性子,但每次她回击宋明月的时候,宋夫人就会站出来和稀泥,她没有与她计较,是看在宋家其他人的面子上。
但这并不代表,柳芙蕖就真的忘了宋明月为难她的事情。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奢望这辈子能跟宋家和睦相处了。
自从宋夫人用她父母的死来说事的时候,柳芙蕖的耐性就已经完全耗光了。
原本她想体面一些,给两家彼此之间留一些颜面,奈何宋夫人不想要,那就别怪她将宋家的遮羞布给扯下来了。
“最近留意一下宋府,看一下他们有什么后手,防患于未然。”
罢休,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
这些年下来的相处,柳芙蕖称不上十分了解宋夫人的性子,但也比旁人多知晓一些了。
她看似温和,笑脸相迎,但实则骨子里阴暗自私。
她明明知道自己为了救她,把毒渡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后面,除了几句好听的场面话之外,连补品都没有给她送过半点。
那时她便清楚,人心之凉薄了。
负责维护京城的安危。
光是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得出,当今圣上对这位长公主究竟有多么的信任了。
宋祁只是一个五品将军,若是得罪了长公主,这辈子别说是高升了,别被扔到哪个犄角旮旯都不错了。
长公主的声音沉了几分:“宋夫人,本宫在问你话。”
她的视线落在宋夫人的身上,那股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愈发明显,叫人无端生出惧意。
“长公主见谅,臣妇都是说些玩笑话。”
“那既然是玩笑话,宋夫人就快写签下退亲书,顺带将婚书交换过来吧。”
宋夫人看向谢靖之,死死攥紧了拳头,她自然是不想退婚的。
于是,她转头看向柳芙蕖道:“芙蕖,祁儿外出了,你们之间毕竟也是多年的青梅竹马,不如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不必,之前世子已经应允退婚了,并且,会退还之前我给老夫人服用的那些药钱,还望夫人能遵守承诺。”
“所以,这退亲书,夫人还是快签了吧。”
柳芙蕖亲自开口叮嘱宋夫人签下这退亲书。
只要签字了之后,再将婚书给交换过来,两家就算是没有婚约了。
“芙蕖,你为何一定要退婚?究竟是因为我儿带回来一救命恩人,你怕她抢夺了你的位置,还是因为,你已经心有所属了?”
宋夫人的目光,落在了谢靖之的身上。
“宋夫人,你别混搅视听,当初你们承诺过什么,需要我一一说出来么?既然做不到,两家退婚了就是,如今你却想污蔑我与他人有染,好让宋府摘个干干净净,到时候骂名都是我柳芙蕖来背负,您想得未免也太好了!”
柳芙蕖目光冷冷看着宋夫人,她如今对真是看得透彻了。
“宋夫人,你可别胡说八道,若是污了我与我师妹的名声,到时候可别怪我砸了你这侯府!”
谢靖之与柳芙蕖的话,更是让宋夫人觉得这俩人一定是心中有鬼。
之所以退婚,怕是想要在一起吧!
“宋夫人,之前你们承诺过的,我已经做到了,这退婚书,你若是不签,我也不介意到时候两败俱伤。”
柳芙蕖的声音很冷:“还有,那些东西,我已经决定不会给你们宋府了,你若是不愿意签那就算了,我也想看看,若是府中的所有铺子全部都没有了收益,你这侯府还能支撑到几时!”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夫人知道她这是拿侯府的那些店铺生意来威胁自己,她不由得急眼了。
之前侯府的那些铺子一直都生意惨淡,如今好不容易才回暖,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生意一落千丈,必然又会回到从前。
到时候,侯府怕是真的入不敷出了。
“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用我柳家的兄弟来威胁,我自然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从前,她想着,凡事留一线总是好的。
但是现在,她不想留了。
既然他们这么无耻,那到时候,她就让他们见一见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无耻!
这时候,林媒婆又适时插进来了一句:“我说宋夫人啊,要不这退情亲书,您还是签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两家从前还是世交,何必呢,您说是吧!”
宋夫人抿唇,眸光露出了一抹怨色,落在柳芙蕖的身上。
她从前竟然不知,她是如此厉害。
“宋夫人,本宫也觉得这媒婆说得对,冤家宜解不宜结,闹翻了,让外头的百姓看笑话,对谁都没有好处,何况,你家世子之所以这么快高升,最大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你也心知肚明吧!”
加上那时候她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打也打不过。
“柳芙蕖,我真是看错你了,亏你还是堂堂将军之女,竟然如此恶毒!”
“因爱生恨,便对我儿下此狠手,你迟早有一次会遭到报应。”宋夫人说着,突然冷笑道:“不对,你已经遭到报应了,定然是你太过恶毒,上天看不过去,所以才收了你爹娘兄长的命!”
对面的贵妇,眼含轻蔑,口中吐出来的话语,让对面的少女面色逐渐惨白。
宋夫人的话太狠,直戳柳芙蕖的心脏,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用她惨死的一家子来说她,可谓不要太狠太毒。
就连一旁的长公主,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
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而是想看看柳芙蕖究竟是怎样处理的。
如果面对一个刁妇都对付不了的话,以后遇上更大的场面,还如何是好?
秋织扶着柳芙蕖,心中也是愤然不已,她生怕她会栽倒在地。
她们几个丫鬟都知道,老爷夫人还有大公子的离世,对小姐来说,究竟是多么大的打击。
如今,宋夫人却利用这件事情来抨击她,她们真担心小姐会受不住。
柳芙蕖死死握紧了秋织的手,整个人的力气几乎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凝视着宋夫人,平日里温柔的影子,此刻,连带着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无比冰冷。
眼神更像是带着化不开的寒冰,眼底蕴含的戾气,仿佛能够将人给戳穿。
她怒极反笑,冷冷扯起唇角:“很好,既然宋夫人都已经这般说了,我怎能不让夫人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恶毒!”
“夏桑、冬蜗,回去之后,就吩咐下去,今后谁若是做他们侯府的生意,那就是跟我们柳家作对!”
“还有,以后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全力打压他们的生意,侯府做什么生意,咱们就做什么,并且价格要比他们更低一些。”
“柳芙蕖,你这贱蹄子,刚退了婚事就翻脸不认人了,当初与你们柳家结亲,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你究竟有没有一点儿良心,竟然妄想全部垄断我们侯府的生意,亏钱的事情你也要做,你是不是疯了!”
“就算亏了,我柳家也亏得起,宋夫人别忘了,一年多之前,你们侯府的那些生意究竟有多么的惨淡,如果不是我在背后扶持,给你们找人,你们的铺子早就不知道关门多少家了!既然你都说我恶毒了,那我定然如您所言!”
原本,柳芙蕖是不打算大动干戈的。
但是她竟然拿她死去的父母与兄长来说事情,她如何能忍受?
“小九。”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闯入。
身着一袭白裙如仙的女子走进了众人的视线。
风挽落刚从宋老夫人那儿出来,回了大堂那边之后,却并不见一个人,听说他们都在这边之后,便走了过来。
没想到,却听见了她厉声厉色的恼怒声音。
风挽落走近一看,便见到了少女那张苍白如雪的容颜,连带着唇瓣都失去了血色,像是一朵在风中摇曳饱受摧残的花儿。
脆弱得令人心疼。
“师父,我无碍。”她轻摇了摇头。
风挽落走近了她,握住了她的手腕,给她把脉了一下。
气急攻心,脉象紊乱。
她蹙了蹙眉:“本来身子就不好,不要命了?”
宋祁看着这一幕,联想到她使用银针如此熟练的事情,道:“雪女神医竟然是你的师父?这件事情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说过!”
原本,柳芙蕖是不想闹得太过难堪的。
但不管是宋老夫人还是宋夫人,一个个都在欺她柳家无人。
宋老夫人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让你当侯府的世子夫人还委屈了你不成?自古以来,哪个男子身边没几个妾室?”
她蹙着眉,那双历经沧桑的浑浊眸子盯着柳芙蕖,神色不满。
宋夫人则是叹了一口气,语气仍旧温和:“芙蕖,你素来是个懂事的,如今怎么如此计较?”
柳芙蕖却并不接茬,只道:“老夫人,宋伯娘,世子不在的这一年多来,我对宋侯府如何,你们想必是看在眼里的吧?”
她的帮扶,她们心中都清楚,却依旧如此对她,说句难听的,她拿出来的银子都是喂了白眼狼了!
“既然世子已经另有心上人,我也不鸠占鹊巢了,过两日,我会请人上门来商谈退婚的事宜。”
柳芙蕖站起身,打算离开。
宋老夫人道:“慢着!”
“老夫人还有何事?”
“祁儿刚从战场上回来,封了将军,你这时候提出退婚,这不是叫外人戳我们宋家的脊梁骨吗?”
从前柳家得势的时候,他们两家定了亲,算是高攀了侯府。
如今宋祁刚封了将军,两家就要退婚了,外人定然会以为他们宋侯府忘恩负义。
宋老夫人最是注重脸面,自然不愿让人非议。
宋夫人也是不愿意退婚的,她劝解道:“芙蕖,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女儿一样对待,你若是嫁过来,我也不会让旁人越过你去,你何必要置气呢?”
宋夫人执掌中馈,侯府的库房见底,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柳将军夫妇已经身亡了,只剩下她与一个弟弟,她若是嫁过来,必然携带丰厚的嫁妆,只需拿出一些,便足以填补侯府的亏空了。
“世子已经心有所属,我也不愿过多纠缠,父亲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盼我寻得一良人。”
她的声音温婉,但说出来的字句却果断决然。
宋祁并非她的良人。
站在一旁的男子俊逸的面容阴沉,他紧握双拳,声音坚毅,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我不同意退婚。”
“芙蕖,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你又何必如此逼我?音音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舍弃她不管,你何苦要叫我为难?”宋祁走到了他的面前,陈词意正,又缓和了声音:“芙蕖,我答应你,除了你跟音音之外,这辈子,我不会再娶旁的女子了,好么?”
男人的眼底,透着情真意切。
可当初,他说一生只娶她一人的时候,也是这般情深意切的。
柳芙蕖抬眸,对上了他的眼,她摇了摇头,后退一步,红唇吐出坚决的字句:“不。”
娘亲说过,凡事有一就有再。
“老夫人,宋夫人,方才我所言之事未变,我也不便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便告辞了。”
柳芙蕖道别过后,便转身离开了。
宋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柳芙蕖已经离开了。
她连忙对着宋祁道:“祁儿,你快点去追芙蕖,别让她真的回去了!”
宋祁回过神来,颔首当即便追了出去。
大堂之中,只剩下她们两位主子,宋老夫人不满道:“杨氏,以后她要是进了门,你可得好好管教,还未嫁过来便如此闹腾!”
在宋老夫人看来,柳芙蕖之所以闹,不过是因为吃味了。
她那么在意宋祁,还未嫁过来便舍得拿出大量的银子来倒贴讨好他们,怎么可能会真的舍了宋祁?
宋夫人点了点头,恭顺道:“是,婆母。”
……
宋祁追出来的时候,柳芙蕖已经走到了门口。
他追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柳芙蕖挣扎了一下,但他握得太紧,她抽不开手。
“芙蕖,别闹了,好吗?”宋祁看着她,眼底带着些许的不满:“你究竟要我如何做,才能不与我置气?”
柳芙蕖道:“退婚。”
“不可能,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我怎么可能与你退婚让你今后嫁给旁人?”
“你都能娶旁人,我为何不能嫁给别人?”
宋祁眼底浮起一抹愠怒,道:“这怎么能一样?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与你退婚的。”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过重,他又道:“如今柳将军已经不在了,我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至于音音,她只是个例外,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三个女子插足我们了。”
柳芙蕖抬手打在了他的手上,宋祁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下意识放开了。
少女素白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根银针,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点。
她将银针收起,站得离他远了些,平日里温婉的声音这一刻显得很冷:“宋世子,自重。”
柳芙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宋祁站在原地,望着手腕上渗出的那一抹红点,手中还传来清晰的刺痛,久久难消,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
她竟然如此狠心对他……
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同意退婚的。
前来的时候,乘坐的是宋府的马车。
与宋府闹掰了,她便只能走回去,生生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回到了家中。
回到观月阁,婢女春蚕夏桑迎了上来,询问道:“小姐,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桑递过来了一块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细汗。
“春蚕,吩咐下去,今后停了对宋侯府的一切帮扶,另外,将侯府当初送来的聘礼尽数清点装好,然后去请林媒婆来,让她将婚书聘礼送还回去。”
春蚕不解:“小姐,您这是要退婚吗?您盼了世子一年多,他如今功成名就,怎的要在这个时候与他退婚了!”
柳芙蕖轻轻吐出一口气,道:“他带回一女子想娶为平妻,还想让她住进柳家来,到时候让我与那女子一同嫁去。”
春蚕一听,顿时就恼了起来,愤愤道:“宋世子他疯了不成!竟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这不是欺负人嘛!”
柳芙蕖走到了一旁的美人椅上坐了下来,道:“所以你家小姐这不是要与他们退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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