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岩孟爷的其他类型小说《笑仙盗林岩孟爷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寂静的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抬眼看看四周,他不禁打个寒战,这里可没用可爱的小白兔小灰兔小花兔。如果贸然进了林子,搞不好自己会变成小白兔,被哪一张大嘴连皮带骨吃个干净。“还是走吧!”随即他发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自己依然是赤白白的没有寸缕。虽然没人看见,但也太冷了点吧,搞不好会生病的。他不禁又看向乾坤袋,里面就没准备个衣服什么的?还真有,不过……,是一套又瘦又小的女孩衣裤、鞋袜。当银蟾将衣服取出来丢在地上的时候,林小哥顿时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行不行不行,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岂可因为穷困就落魄到穿女人的衣服。”但除了这个再无他物,怎么办?林小哥毫无羞耻的看一看自己的亲弟弟,感觉还是不太妥当。便蹲下来撕扯那件瘦小的女装。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衣服竟然如此结...
《笑仙盗林岩孟爷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抬眼看看四周,他不禁打个寒战,这里可没用可爱的小白兔小灰兔小花兔。如果贸然进了林子,搞不好自己会变成小白兔,被哪一张大嘴连皮带骨吃个干净。
“还是走吧!”随即他发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自己依然是赤白白的没有寸缕。虽然没人看见,但也太冷了点吧,搞不好会生病的。
他不禁又看向乾坤袋,里面就没准备个衣服什么的?
还真有,不过……,是一套又瘦又小的女孩衣裤、鞋袜。当银蟾将衣服取出来丢在地上的时候,林小哥顿时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不行不行不行,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岂可因为穷困就落魄到穿女人的衣服。”
但除了这个再无他物,怎么办?林小哥毫无羞耻的看一看自己的亲弟弟,感觉还是不太妥当。便蹲下来撕扯那件瘦小的女装。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衣服竟然如此结实,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居然连个布丝都没扯断。“难道说这衣服也是宝贝?”
还真被他蒙对了,他当即再次忍痛挤出点血来,抹在衣服领子上。顿时便无风自动起来,但却怎么也穿不上。
虽然滴血不完全正确,但却也完成了初步认主,接下来就要靠他的功法了。林岩想到这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时间,他会什么功法?只有御灵诀心法的第一幅图。
他想到这便毫不犹豫的运转起来,那件衣服便呼的一下罩在他的身上,大小竟然也十分贴合。
“算了,一套小花衫就小花衫吧,就当是海滩度假了。”然后林岩便捡起乾坤袋风烧的喊一声“收!”
地上的东西毫无反应。“收!收收收!太不给面子了吧!”突然一只蛤蟆跳上他的肩头,然后顺着手臂爬过去,随后一只前爪搭在乾坤袋上,然后“咕……呱……”。
只这一声,地上所有一切便全都消失不见,乾坤袋也恢复成小布兜的样子。银蟾随后一下蹦到他的头顶,安静的趴伏下来。
林小哥被这连番打击瞬间石化了。自己自负聪明却还不如一只蛤蟆,人家都会用的乾坤袋却折磨的自己不行不行的。如今更是被欺负到头上。
这怎么能忍?他当即将乾坤袋丢在地上,然后双手转向银蟾,他要将这该死的蛤蟆抓下来,然后狠狠丢在地上,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但他的手刚要摸到银蟾,银蟾却突然一蹦,刚好躲过他的一抓,然后再次稳稳落在头顶。
“我抓!我抓!我抓、抓、抓!”除了抓断自己无数头发,却连银蟾的影子都碰不到。林小哥终于放弃,“罢了,我看你小,让着你。咱们去找吃的吧!”
要找吃的就要进入荒林当中,进入那里就有可能遇到强大的妖兽,所以必须时刻警惕。
所以林岩便猫着腰提着剑,一步三犹豫。两步一矜持的朝前走着。可他现在穿的是小花衫,头上还顶着一只大蛤蟆。这形象就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了。但他却全不在意,因为压根就没人能看见。
不过他想错了,血魔可是时刻都跟在他身边的。看着他走的如此风烧,血魔恨不得上去踢他屁股几脚。可惜血魔没有脚,只能忍了。
几天之后,林岩狼狈不堪的逃了回来。不但满脸是血,而且身受重伤。好在小花衫防御不错,才让他捡回一条命。事后想起来还让他惊魂未定。
“这样下去不行,这些妖兽太强大了,随便出来一个大个的自己都打不过。”林岩躺在地上拼命的喘着粗气。
幸亏还有这么一块没有妖兽的地带,否则自己真是逃无可逃。“要想活下去必须变强。”林岩终于打定主意开始修炼。
好在这几天他也弄到一些食物,还有少量清水,只要省着点用还是能坚持十天半月的。
招呼银蟾小合打开乾坤袋。小合是他给取的名字。路上无聊的时候他就随便给银蟾取名,什么小赖,小月月的叫了无数,只有小合银蟾叫了一声,于是便这么定下来。将里面一个粗陋的木桶取出来,狠狠的灌了几口清水之后,林岩开始按照小书上的图形修炼。
说起来林岩还是有许多长处的,短短十几天时间,他便已经开始修炼书中的第三个图案。这本书中一共十四幅图,刚好是任督二脉和十二正经。
如果都修炼完满的话,他就将达到后天境界。继续修炼下去便是先天。这本书只是入门,所以只到先天境。
除了修炼入门心法,他还开始练拳练剑,不过在血魔眼里,这些不过都是世俗武人强身健体的把式,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十几天后,食物和水告罄,林岩不得不再度进入那片危险的荒林。可惜这一次也没走太远,没过六七天他再度遇到一头强大妖兽,又屁滚尿流的逃了回来。
其中的惊险连血魔都感觉有些无法承受了,便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这小子变强的问题。不过这问题却难住了血魔,他不想让林小哥知道自己的存在,好方便日后控制。而且他除了魔功之外,其他的还真不擅长,又能教他点什么?
“不能再让他继续折腾下去了,如果丢了小命本尊脱困可就遥遥无期了。”想来想去,血魔终于决定先从文字教起,毕竟他是想利用林岩逃出封印,而这封印是万年前大能所布置,其中一些符文咒语也都是那时候的文字。
打定主意血魔便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方式,便再度被难倒,假如直接用神识交流的方式,那么势必暴露自己,既不暴露又能传授该选个什么方式?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上古大阵自然成灵,虽然他没有感受到这座大阵的阵灵存在,但他却可以冒充行事。
于是,这一天,林岩修炼完毕来到一块巨石下准备方便的时候,便看见石头上闪过一些符号,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哎?这是什么?”林岩伸手一摸,发现不过是普通的露水在石头上形成的诡异花纹。
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又转了回来,血魔顿时兴奋异常,刚想用编好的谎话哄骗他,却看见他扯起小花衫对着大石一通扫射,然后整理衣衫扬长而去。
血魔心里这个恨,恨不能亲手将他掐死。但想一想便又释然,毕竟对方根本不认识那些上古文字,又岂能引起他的注意?
肉食还有许多,但水却消耗的差不多,一想到要进入荒林寻找水源,林岩就感觉头皮发麻。这可如何是好?突然他想起那些巨石上的露水,假如能收集的话岂不是解决了大问题?
于是他变身木匠,整天都在叮叮当当的凿木头,好在飞剑无比锋利,很快一根根巨木就成了一个个水槽。
水槽的效果出奇的好,每一天都能积蓄数升清水,这样的话饮水解决了,食物省着点吃,林岩便能坚持个把月不成问题。
这一天他照例早起收集露水的时候,血魔终于忍不住隐身在一块巨石当中朝着他发出了神识交流。“过来,孩子到我身边来!”
“你是谁?给我出来,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结果却吓得林岩丢了木桶抽出了飞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是一块石头,我就在你的眼前,不要紧张孩子,我没有恶意。”血魔继续沟通。
“石头?你唬小爷呢?石头岂会说话?难道你想告诉小爷你是石头精?”
血魔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而且林岩的灵魂波动又因为害怕而混乱不堪,所以他只能继续沟通。
“你可知道你身处一处上古封印大阵当中?而我就是封印大阵的阵灵。”
“阵灵?什么东西?没听说过,别想忽悠小爷,小爷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依然是无法完成沟通,血魔这才想起来,应该先教给他一门使用神识沟通的法门。
当林岩脑海中接收到那道法门之后,不由惊疑一声:“咦?这是什么?”此时他的戒备心已经慢慢放下。假如那阵灵要害自己的话,还会跟自己沟通这么久吗?也是他自己太过孤单,万分渴望有人类出现。
于是他开始琢磨这神识沟通的法门。一个时辰之后,他便可以利用神识将自己的心意发出去,顿时便对银蟾使用。
结果银蟾大眼一番咕呱一声转了个方向,继续趴在他头顶打盹。
“好像有效哎。”于是他对着石头开始传递自己的心意。“你说你是阵灵怎么能证明?”
血魔感受到这股意识的瞬间差点激动的落下泪来。多少年了?多少年没跟人交流过了?
短暂的失神之后,血魔终于收拾心情开始做一个耐心的老师。于是通过神识交流,血魔向他解释了所处的环境,这座上古大阵的厉害。任何生灵都被大阵死死压制。
简单解释过后,便开始迫不及待的传授他上古的文字,以及他万年来不断破解揣摩对封印的理解。林岩的智力让他惊叹,不管放在那里这都是一个天才。
短短的十余天时间,林岩竟然靠着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将上古文字蝌蚪文记忆下来。虽然还不十分熟练,但也已经相当难得。
血魔突然感觉到一种为人师的成就感,干脆将他所掌握的另外两种文字鸟兽蛮文和火鸦魔文传授给他,这两种文字更加复杂。而且在封印中也有大量妖魔的力量使用。
鸟兽蛮文是上古妖修创造的文字,其实御灵宗的一些符文禁制就是来源于此。毕竟最熟悉妖兽的便是妖修。
而火鸦魔文则是上古魔族的文字,虽然魔族已经被剿灭,但他们的文明还是有所遗留,并对这方世界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只怕到现在流传的一些高深的魔功还在使用这些文字。
相比较蝌蚪文,这两种文字更加复杂,毕竟是不同种族使用的文字,所以理解上便产生巨大的反差。但林岩还是凭借超强的记忆很快便掌握个大概。
惹得血魔差点忘乎所以,将自己得意的万血真灵诀传授给他。好在林岩刚好请教了一些自己修炼上的疑问,才让血魔醒悟自己的目的。
见到那根象牙白的尺长法签,剑疯子的脸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大惊,慌忙喊道:“不,鹤老人,我们凡事好商量,你又何必做得如此决绝?你损失了灵鹤不要紧,我可以帮你,不我可以给你做仆人,我一个大乘期剑修甘愿为奴,你快停下!”
鹤老人真的停下了,原本祭起法签便要凝聚法力,灌注到灵签之内,而他现在法力已经接近干涸,若不是一身法衣还有作用,恐怕他只能在地上爬了。
但他停下并不是被剑疯子打动,而是他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东西。一头小山一般即将化形的大妖,月眼银蟾。
这是一头上古荒种的妖兽,虽然只是化形前,但一身恐怖的妖力已经足以撼天动地,只要用灵引强行收服,要改变这场对决,灭杀剑灵子更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它现在处在化形的关键时期,不能移动分毫。刚好适合他现在这个状态收服。
鹤老人面带微笑的说道:“果然是天都帮我。”说着话,将那根芥符灵引射向地面。芥符灵引是御灵宗不传之秘,其作用就是可以迅速的吸纳天地元气帮助驯服灵兽。
说起来此符极为霸道,本与御灵宗的宗旨不相符。他们认为万物有灵,应该平等待之,所以宗门弟子要寻找自己的灵兽必须在公平的情况下,得到灵兽的认可方算成功。
但也有一些特殊情况,比如一些妖兽为祸一方,但因为是上古珍兽,原本这方世界便已经不多见,为了保留此妖兽种群,便需要芥符灵引强行镇服,然后带回宗门看押。由此也足见此符的霸道。
还有一点便是鹤老人当初想要做而没有做的事,因为可以强行引动天地元气,便可以化作一个灭敌杀招,但要使用唯有自爆一途。
现在鹤老人连番重创后,境界已经跌落数重,就算能够引动天地元气,恐怕也形不成太大的自爆威力,但若使用在月眼银蟾身上,将之驯为自己的灵兽,然后操控灵兽一同自爆,定然能够一举灭杀剑灵子。
这一幕让刚想开口的剑疯子一愣。刚刚他以为鹤老人被自己的话打动,主动放弃了引灵自爆的举动。
要知道通过芥符灵引引动天地自爆,那可是神形俱灭的下场,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这些大能谁会选择?
但现在看到鹤老人还是发动了芥符灵引只是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却投向空空如也的地面,不由让他惊疑。
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随即他顾不上继续恢复自己,急忙抬头四处观瞧,然后恐怖的大叫一声:“不好,鹤老人你听我说,赶快停下,否则你我生死是小,……”
正说着突然发现鹤老人脸色一黑,随即痛苦的大吼一声:“啊!不要……”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这是什么奇葩状况?剑疯子一天内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了,他已经不敢去想像,本有心凑到近前看一看,但又怕中了对方的算计,便呆愣在哪里。
原来就在鹤老人将芥符灵引投到月眼银蟾的额头上时,林岩已经醒来了,见到一道白光闪烁着落到自己跟前,不由心中一动,定睛一看那道白光,仿佛是一把小剑,此刻已经深深刺入银蟾的额头大半,只留下短短一小截露在外面。
何以称为芥符,就是灌注法力之后灵引可以化作芥子微尘,但现在鹤老人法力虚弱到极点,竟然只是发动它如剑一般钉在妖兽头顶。
林岩一见此情此景不由一愣,心里闪过上万种可能,但他还是愿意相信最不靠谱的哪一种,不由抬头对着天空中老人的身影一拜,说道:“你们是来给我送法宝的吗?”然后无比风烧的探手抓向芥符灵引。
不等他的手真的抓到灵引,便感觉自己全身的鲜血都疯狂的朝着上面涌去,从手上的伤口喷泉一般彪出,瞬间就让他的血沾满了灵引。
他想要抽手,不然恐怕一身血液都要被吸干,但他已经无法移动分毫,疯狂涌动的天地元气将他的手死死的按在上面,现在不管有什么后果,他都只能听之任之。
因为他的干预,原本就油尽灯枯的鹤老人灾难坚持,当即遭到反噬一命呜呼。而灵引则在林岩鲜血的作用下,将契约转到他的身上。
这些海量的灵气经过灵引疯狂的注入林岩和银蟾的体内,银蟾尚且可以支撑,但林岩却根本没有丝毫修为,瞬间便被蹂躏的求死不能。
只感觉丹田一阵阵鼓胀,一时如冰一时似火,元气更是狠狠的在他的经脉当中冲刷。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痛传来,海量元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径,便从那丹田之下,在冰火元气冲击开的一处窍穴疯狂的宣泄出去。
林岩直接昏死。
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此前他身体开始变异,手掌长出蹼来,都是因为沾染了银蟾化形蜕散出来的妖力,假如听之任之的话,最好的结果他会变成半妖,而最坏的结果便是死。
但现在阴差阳错之下,他以为鹤老人给他一把宝剑降服蛤蟆妖,欣喜若狂的撞上去,结果却得到了这个灵兽契约,如此一来银蟾成为他的契约灵兽,那些沾染的妖力也被天地元气冲刷干净,便再也没有了妖化之虞。
鹤老人这位御灵宗的太上长老,一位大乘期的巨擘就这样憋屈的死了。而始作俑者现在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冥冥中感觉自己跟银蟾居然有了一丝微妙的联系,好像它就是自己的血亲兄弟。
还有更幸运的,他是一个修炼界的门外汉,不懂丝毫修炼法门,所以明明感觉到有力量灌注身体,却无法抵抗也不懂修炼,让他躲过了爆体而亡的大凶险。
剑灵子此刻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正躲在一旁进退维谷。
他也实在不敢相信鹤老人就那么死了,而引动的天地元气漩涡刚刚还在肆虐,却突然毫无征兆的消散无踪。
四周静的出奇,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原本仙鹤紫姬自爆所造成的破坏足以摧毁方圆万里,但现在却看不见丝毫痕迹,脚下大地依然是朦胧一片。
他的额头开始见汗,开始的猜测已经被证实。这是一个绝对恐怖的地方,封印着万年前为祸此方世界的一位魔修——血魔。
血魔一身精纯的魔功,万血真灵诀,可以吸纳天地间任何生灵的血脉为己用。并且可以化生出无数的血分身,只要不能同时杀死他所有的分身便无法将其灭杀。
最后天下所有修真界大能同时出手,动用了数件神器并借助当年补天大阵才终于将血魔封印在西荒。
“恐怕现在脚下就是封印血魔的大阵!”一想到这里剑灵子就遍体生寒。他可是比任何人都了解血魔的恐怖,因为他的万灵法体,就是从万血真灵诀当中演化而来。只要保证自己神魂和一身精血还在,哪怕被斩碎也能够恢复过来。
当然万灵法体不是血魔分身,无法做到一滴本命真血就能寄魂复生的程度,但也足够恐怖了。
剑灵子越想越害怕,此刻他身体已经恢复了八成,虽然同样是境界被打落,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何况现在他恢复了肉身,再被人撞见也不怕会有人能识破万灵法体,便毫不犹豫的破空而去。
但片刻他又闪身回来,直奔鹤老人的遗骸而去。毕竟是一枚屠魔令,那可是天下所有修士都视为珍宝的存在,又岂能让他不动心?
原本打算取了鹤老人的乾坤袋就走,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决定却要了他的性命。
只见天外一方罗盘正飘荡在星空,由于紫姬自爆造成封印产生细微的破损,让天地元气内外沟通,那方罗盘便如寻找到血腥味的巨鲨流星般坠落而来。
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当罗盘坠落到上方的时候,已经化作目力无法分辨的白光,就算剑灵子已经将剑器宗的瞳术剑灵电眼,也根本无法捕捉。
所以他信心百倍的来取屠魔令,却不想灭顶之灾从头劈下。
“噗!”
一道白光没有丝毫征兆,径直从他颠顶劈下将他灵魂连同肉身劈成两半,然后强大的冲击力形成的漩涡,裹挟着他和鹤老人的尸身落入封印。
罗盘仿佛寻血的鲨鱼直奔林岩而来,最后在他头顶缓下速度,慢慢的落在地面。
此时银蟾已经失去了小山般的身躯,只有磨盘大小,跟林岩同样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之中。它的全身妖力和着海量的天地灵气全都经过林岩丹田的漏洞泄露出去,对整个封印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当然这一切的发生二者都完全不知道,鹤老人和剑灵子就这样憋屈的间接死在了林岩之手,这将成为一个永远无法解破的悬案。
不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假如有一丝消息泄露出去,恐怕有一百个林岩也不够两大超级宗门报复灭杀的。
先是恐怖对决,再是疯狂的天地元气涌动,早已经将那些环伺周围打算捡银蟾化形失败便宜的妖兽惊走。所以这里暂时成为绝对安全的地方,足够林岩恢复身体并且思考一些问题。
“这是一片修仙的世界已经毋庸置疑了。”看看身旁地面上的罗盘,林岩当真是欲哭无泪,没想到祖上传下来的这方罗盘竟然还是个了不得的法器,当然具体有多了不得他是没法衡量的。
再看看不远处的剑灵子,尸身中露出一柄飞剑,因为主人已经死亡,而且此前连番遭遇重创,剑灵已经泯灭大半处在消散边缘,让这飞剑就如同一把普通的利剑掉落尘埃。
剑器宗以剑为主,各个都有一股傲气,特别是到了剑灵子这种境界,更是除剑以外再无他物。
所以他身上根本没有乾坤袋这类大型的储存器物。随身携带的仅有一点丹药灵石也早已经消耗殆尽。
倒是鹤老人的乾坤袋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中。当真是天道弄人变化无常。两位大能就这么憋屈的死了,两人的遗物都成了林岩的收获。恐怕这两位曾经的巨擘死都不会瞑目吧。
假如有人知道林岩曾经说过“你们是来给我送法宝的吗?”,不知道会是多么震惊?会有多少的仇恨。
就在林岩半昏迷的时候,封印起了一些变化。在一片古迹废墟的中心,有着一处大阵封堆,那里便是封印血魔血身的地方。
但现在那封堆之上却有一滴鲜血慢慢滚落。血滴当中一个疯狂的魔影无声呐喊:“哈哈哈哈,多少年了,我血魔终于等到今天了。”
说起来莽山帮主之流以前不过是邪派散修,所谓邪修严格说来是因为他还算不上纯正的魔修,不过因为他修炼的功法过于残忍对自身伤害也颇大,故而向来为正派修士所不齿,冠以邪修的名字。
若是在别处恐怕他这样的邪修为修士所不齿,一旦被那些名门大派知道便会找他麻烦。只能躲在一旁偷偷修炼。
但在戎州却又另当别论。戎州之民几乎都是罪民后裔,其中不少就是被正派流放的邪修,甚至还有部分魔修后裔。修炼这些邪派功法也是自然之事。但就算在戎州修炼太过邪恶的功法也会招来灭顶之灾,所以邪修平日也都是躲躲藏藏。
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位邱盟主,借助白头山之名一统戎州修炼界,同时广邀这些邪派散修甚至隐匿的魔修加入修士联盟,并将他们与正派修士一视同仁。这就给了他们一个梦寐以求的洗白机会。
对此众邪魔自然是喜闻乐见,甚至可说趋之若鹜的。不过这些邪修魔修平日里散漫惯了,而且行事向来乖张,很难驾驭,若不是看在自己能够获得修炼界认可这条好处上,谁肯居于人下?
就拿眼前莽山派来说,因为地处西戎荒僻之地,人口本就稀少,所以这几千里大山中不过是几伙不成气候的盗匪,主峰因为有一头还算凶猛的妖兽,便没人敢去招惹。因为有一处细小的灵泉被段舒扬发现,便杀了妖兽整合那些匪帮成立了莽山派。
整个帮派成立的时候只有段舒扬一人有金丹修为,剩下还有两个先天几个后天,算是有些实力,其余皆是一些穷苦百姓。与其说是一个帮派不如说是个草台班子。
好在山中物产还算丰富,有了段舒扬这个金丹高手,平日不敢去的地方也都渐渐被他们踏遍,再加上这些穷苦百姓只要给口吃的就肯卖力气,于是短短几年倒也在山中折腾出点名堂,宽敞的大殿东西两院住宅、宝库经阁全都建立起来。
段舒扬还用斩杀妖兽获得的材料请了阵法师帮他布置了聚灵阵,又从别处换了杂七杂八的修炼功法,加上他自己的噬焰冥火决塞入经阁,也算是初步有了个帮派的规模。
本以为一生也就在莽山小派当中混个逍遥,却不想陆续有几个修士前来投靠,其中一个收做弟子徒弟的宋恒阳,还有那名筑基期的兽师,随着两人加入,便让他的野心慢慢膨胀。
刚好有白头山使者前来,说服他投靠白头山邱鸿畴盟主,还答应给他分派三位高手。当时他以为对方是来吞并他这小小莽山,自己这帮主之位定然难保,却又不敢得罪白头山,毕竟人家是这百年来戎州最大的势力。
谁曾想三人对他的位子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本还试探着谦让一番,想将帮主之位让给修为最高的沈公子,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理他这个茬,见了个面就一头扎进大山寻找修炼之地去了。余下二位皆是如此,让他心中一阵暗喜,却也不好怠慢,便都给了个有名无实的客卿长老。
当听说那位白头山的盟主还将整合整个戎州修炼界,这可是把他乐得够呛,到时候他们这些以前东躲西藏的邪修魔修都将得到修炼界的认可,怎能不叫他心里欢喜?
有了联盟的支持,他们以后修炼资源将不是问题,再不用自己花费无尽的时间心力一点一滴的积攒,甚至有贡献还可以获得更加强大的功法,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
今天听到涂靖岐说的一番话,几人都隐隐感觉这白头山所图甚大,甚至超出了他们可以想象的范围,但这又有什么呢?他们本就是没人待见的邪修,只要从中能捞到好处又管他图谋什么。
段帮主见涂靖岐话已说尽,便赶忙说道:“涂前辈远道而来为我等带来喜讯,当真是我等荣幸,属下已经略备薄酒,还请涂前辈赏光。”
“算了,老朽不喜杯中之物,话已经带到我还要赶往下一处,便告辞了。”说着不等几人回应,一扯披风将兜帽遮住脸面便闪身离去。将几人晾在那里不尴不尬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段帮主作为一帮之主很能撑得住场面,不由哈哈一笑遥空拱手:“涂前辈贵人事忙,在下不敢耽搁,恭送涂前辈。”随后对几人说道:“几位道友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林岩随着喽啰来到后院,这才发现,说是后院其实是几处景色不错的洞府,与那些普通帮众居住的杂院不可同日而语,显然那喽啰知道他身份之后觉得他就应该住在这里,所以带将他领过来。
他也不好点破,随口打发那名喽啰回去,然后信步朝着一处风景最佳的洞府走去。他一过去顿时有几名杂役上前招呼,自然是让他依样画葫芦的蒙骗的一愣一愣。
选好住处之后,他还想打探一下帮中的详情,比如几个魔头都是什么修为?帮中都有什么实力,帮众多少,有没有什么修炼秘籍之类。
他也知道这些杂役不可能知道的仔细,但还是要问一问才安心,便颐指气使的给那些杂役们好好训了一番话,这般狐假虎威的过一番上位者的瘾头,而后开始从他们嘴里套取关于莽山派的消息。谁回答的好便有奖赏。
这不问还好,只是觉得沈公子几人行事有些古怪,这一听杂役的话,越听他便越感觉头大。
帮主邱舒扬一身邪功金丹修为,掌中噬焰冥光锯,一旦沾身便会将人烧成焦炭,修炼的是冥火道,噬焰冥火决。这乃是一种鬼尸阴火,修炼时需要大量腐朽尸骨,平日里帮众没少帮他挖坟掘墓。林岩一听顿时感觉心中膈应。
黑袍老者赵森屠亦是金丹修为,法宝噬骨毒骷子,修炼的是鬼道加毒道,毒骷子专门吞噬对手骨骼,而且其中隐含剧毒,稍不留神便被吞噬的尸骨无全。
因为修炼鬼道所以练功需要魂魄,平日里经常宰杀大量妖兽甚至家禽,如果听说那里有瘟疫、灾情或者战争那更是闻风便去,平日里鬼气森森令人发抖。
林岩顿时想起对方摸着自己的脊梁,不由狠狠的打一个冷战,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沈公子沈啸,字枯云,貌似是这几位当中最有身份的,不过不知道出身何处。所修炼的是阴风道,手中悲风扇,坐下步云卷,动起手来道道阴风透骨,往往将人吹的骨肉分离。
而且他在修炼之中要选择阴煞之地,经常会吸入一些邪阴杂气,便要找人帮他炼化那些杂气,以精纯修为助他修炼,不过大多帮他修炼的人都会身染重病,严重的更是当场暴毙。听到这里林岩不由心头一寒,一种极坏的预感涌上心头。
最正常的还算那位壮汉武君烈,绰号武疯子,此人修炼的是上古炼体一脉,严格来说应该是妖修功法,也许是因为功法的缘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整个就一直肠子。
他倒是不会随意滥杀,不过平日修炼常常需要几十名帮众拿上棍棒对他敲打,他基本也不还手的,但练到兴起时候他便不自觉外放法力,那些普通帮众哪里经得起他法力的冲击?少不得便会死伤一二,虽是无心之失,但他每天都要练功,如此看来倒是最为危险的一个。
所以千万别让他叫去帮忙修炼,不然的话恐怕有死无生。林岩听到这里只能一翻白眼,这群家伙果然个顶个的不是省油的灯。
林岩心中哀叹“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人家穿越都是大家族的公子,我却掉在封印里,好不容易斗败了血魔走出了封印,还没喘口匀和气,却又掉进莽山派这座邪窟,贼老天,你是不是玩死我才甘心啊?”
随后他又问道:“帮里有多少帮众?实力如何?”那几人赶紧争先恐后说道:“原本有几个山主都是高手,但听说前几天外出被人杀了。还有一位兽师也糟了毒手,应该也是筑基修为。再往下就是那些帮众了,最高修为也没有筑基,毕竟我们莽山建派不过十余年,家底还是不足啊。”
“那都有些什么修炼功法?”林岩不甘心。“功法倒是有一些,听说帮主和长老都留下一些功法在经阁的,但平日帮主把持很严,只有那些立下大功的才能去经阁选择功法,我要是能得到一门功法修炼几年,怕是立马就能成为正式帮众了。”
“你就别想了,看你那小胆平日杀只鸡都能吓得尿裤子,那些功法个个都霸道的很,修炼稍不留神就弄得遍体鳞伤,而且还经常要跟兽血、人尸打交道,还不把你吓死。”
这些杂役说着说着便走了样,但林岩想打听的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再多这些杂役也不知道究竟,所以干脆不再理他们。
这些杂役知道这些已经不容易,对于帮主和几位长老的功法和修炼状况,自然是这些人听帮里人传说开的,毕竟他们修炼邪功需要这些人跑腿出力,所以想瞒也瞒不住的。
孟爷走后,林岩心中略有落寞,不是为今日之人之事,而是为自己的命运前途。
他拉开书柜郑重的拿出族谱,仔细的翻看着上面一位位祖先,揣摩着他们一个个的人生经历,慢慢的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父亲的生平,忍不住唏嘘良久。
随手合上族谱,却不经意间看到首页那个古怪的印记,那是一个玉符烙印下的痕迹,非文非图也不明白意思,但那细如发丝一般纵横纠结万般复杂的纹路,却绝非一般匠人能够雕琢。由此一点便能看出此物的不凡。
虽经历千年,印记却依旧如新,当林岩聚精会神观瞧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要被那印记吸纳离体一般,他急忙下意识合上族谱。
心中更是疑虑重重:“这玉符印记父亲也曾提到过,是祖上世代流传之物,只是后来为六十几代先祖时遗失在外,不知道现在在哪呢?难道真的如父亲猜想的这玉符是与我林家气运相连之物吗?”
这事还关系到其父临终交代的三件事,第一便是解开家族血脉的困厄。第二就是巡回这个玉符。第三是让林岩早点生个孩子延续家族血脉。这三件事目前看来没一个轻松的。
收拾心情,拿出王金山的生辰八字,随手起上一卦,却得了这么一卦。
日生遇太阳,资财福禄昌,若无手艺押,父母早年亡。
为人性急,六亲少力,父母有刑;兄弟不和,心急,大事成小,宜手艺营生,初限平平,中年财旺,四十二岁后渐好,衣禄有馀。婚迟子难招,子女防克。防劳致病;
算出这一卦,林岩心中了然,虽然没看家宅但从八字上看他便是难有子嗣之人。再加上此人性急,父母有刑克,兄弟不和睦,必然也伤阴德。
从最后两句来看,他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是劳累致病,这要想有子嗣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有子女也要防克,还真有点棘手。
再看姓名,王金山这名字还真是土的掉渣,从名字上看此人早年众叛亲离,六亲缘薄,物生虫垢,不足不满,孤军作战,沉沦苦难,晚年异军突起,繁荣富贵。全力进攻,发展成功之吉兆。
还真是大起大落峰回路转,无论八字还是姓名皆是晚年富贵,不过这名字金气过满木气亏虚,结合八字命格要孩子就更难了。
不过事在人为,古来也并非没有改命改运的,但通常风水师都不愿意这么做,皆因沾染因果太深,累及自身命数。
但现在林岩却哈哈大笑,如此命硬的一个人不正是自己想要否极泰来的最好助力?他甚至不怕沾染因果就怕沾染不深。他倒要看看这次借运改运能否拼出一个未来。
一日无话,这天林岩早早起床沐浴更衣,然后检查随身的兜囊。这兜囊也是有年头的老物件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皮所做,轻快坚韧四边流云飞蝠中间先天八卦,倒是很提气势。里面都是孟爷为他准备的堪舆风水所用物品。
对林岩这个接受过几天现代教育的人来说,风水玄学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所以他虽然继承祖业,但也是选择性的相信。
比如山川地理风向水文,再有地磁疏密对人体的影响,这些在科学上都是有论证的。但对一些符咒之类他却并不全信,倒是祖传的一些所谓仙丹秘药,却颇有一些奥妙。
不过那些符箓纸扎之类都是孟爷给他准备,他也不好不带,索性都放进兜囊当中。
孟爷走来说道:“少爷,我看这一趟还是算了,一会我让老张打个电话将此事推掉吧。这两天我总是心里惴惴不安,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孟爷您多虑了,能有什么事?也许正是否极泰来的先兆呢?再说祖训明示不能言而无信,我们定金都收了岂能推脱?”林岩一边整理一边说着:“放心吧,我自然会小心的。”
看看时间也该出发,不管孟爷再三的劝阻,林岩还是踏上前往王金山家的路。
“这土豪住的还真是远,离镇子起码有十几里,而且还是山路,哎,可是累着小爷我了,到时候一定要狠狠敲他一笔,不然对不起我这两条腿。”林岩心里想着不由加快脚步。
翻过小山坡眼前不由豁然开朗,只见山下一片平地建起一幢豪宅。
这大宅子占地足有六七亩,加上院墙外精心布置的绿化和水道,便足足有一公顷多,这不免让林岩唏嘘,“万恶的土豪,还真是敢铺张。”
闲话说过还是要办正事,林岩拿出罗盘开始勘测地脉。然后一路走来,便对这宅院的大格局有了一个印象。心中不由暗动,这布置绝对是一个风水局,不过看起来可不大对头啊。
来到门口只见正南门外一对石鼓,铁质大门上打造的花团锦簇,甚至那花苞花蕊上还点着金包着银,果然是地道的土豪金。
一条林荫道纵贯中轴线,在一座三层楼房前围绕鱼坛盘旋一圈,如此宽敞大气的院落不由得让林岩再次鄙视土豪的奢华,但当他将目光落向两边林荫树木,不由眉头一皱。
两边的树竟然是黑槐鬼柳,这可绝对不是布置庭院应该用的树木。
要知道槐为木鬼性质最阴,而柳树亦属阴,两种阴树比肩,再加上楼前那座鱼坛。水为阴连通一条阴森大道,这意味着什么?
每看一处林岩的心便往下沉一节,到了此刻他已经有扭头就走的打算,因为这整座院子都鬼气森森,虽然是艳阳高照的夏日天,却让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老鼠须已经带着人颠颠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林大师,怠慢了,刚刚我还在门前候着您,结果王总叫我有事,我这离开一会您就到了。”
四门大开列队两旁,这样的欢迎阵仗,让林岩不得不走进这座阴宅,他不由将心一横,倒要看看里面还有多少玄机。
走到近处只见鱼坛中假山嶙峋,用的竟然是湖石,上面还有一座金光灿灿的微缩凉亭,如果是足金的话应该起码有几斤重。亭下一个老翁钓鱼陶偶,身边鱼篓中一尾青玉鲤鱼,透着十足的奢华。
白玉主财帛,黄玉主富贵,红玉主吉祥,可偏偏是青玉,再配上老翁,老翁属阴,青玉亦阴,这哪里是风水局分明就是一座聚阴池。
再结合大局,北有曲水南有小山,再加上鱼坛中假山,便成了绝谷阴山之地,唯一那点阳气也被金亭镇压下去。这分明就是一座凶宅绝地呀,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杰作,这哪里是求子嗣,分明是要王土豪的老命啊。
对面这个豪宅小皇宫一般,门廊竟然还是仿古的雕梁画栋,但那些纹路虽然隐藏在画中,还是让林岩看出大有不妥。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种镇魂扰神的符文。
还没走进正厅,就听见一个娇俏的声音呢喃:“哎呀,老爷,你弄得人家好痒,人家不要嘛,一会还有贵客上门,你让人家怎么见客嘛。”
没看见人先闻其声,便让林岩心底狠狠咒骂一声“妖孽”,老鼠须听到这种声音,蜡黄脸上也不免泛起一朵红晕,急忙高声喊道:“王总,林大师到了。”
“哎呀,老爷,大师已经到了,您还不快起身,哎呀,好痒啊,饶了人家嘛。”话音未落传来阵阵娇笑和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薄纱睡衣的女子首先映入眼帘。
虽然对方扭头看不清相貌,但从哪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线条和一阵阵荡漾的胸肉,和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香风,引起人无数的遐想。不由让林岩心跳漏了半拍,脑海中涌现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阳刚少年面对怀春少女的冲动。按说以林岩的心性绝不至于此,顿时便让他提高了警惕,怕是这香味有催情的作用。暗中咬一下舌尖,默念清心咒语平复心情。
当那女人转过头来还是将林岩震惊的差点喷出鼻血,这绝对是一个漂亮到妖孽级别的女人。已经无法用简单的语言来形容她的美貌。
王土豪姗姗而来,旁若无人的在那女子身上抓摸一把,这才转过脸来随意说道:“林大师来了,请里面坐,小柔快去换件衣服陪我一同接待林大师。”
听到这话那个被唤作小柔的女子朝着林岩飘然一拜:“怠慢大师了,请里面稍坐,我去去就来。”说着话那双如雾似幻的眼眸飘起,果真是电力十足,不禁让林岩打个冷战。
老鼠须一边小心陪着林岩走进大厅,一边低声介绍着:“刚才便是王总的夫人,王总前年一遇到这位美女,便一见倾心,没出一个月便结了婚,婚后两人便来到这里定居,那感情别提多好了,夫人喜欢孩子,比王总还着急,之前不少风水大师都是夫人找来的,可就是一点效果都不见。”
“原来是夫人找的风水师设计的格局,还真是有心了。”林岩小声答道。心里对这位夫人顿时提高了警惕。
此刻王土豪已经正襟端坐在中央的进口真皮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准备了各色美食还有法国红酒等物,酒杯一看就是天然水晶雕琢,杯口镀着金边,尽显一贯的奢靡。
“大师请坐。”王土豪抬起金光灿烂的大手招呼着。那条金链子怕是足有半斤,再加上手上的三个二两的金戒指,当真是土豪金的典范。
林岩并没有落座,而是首先看了眼王土豪,只见此人生得五短身材,体态偏胖,面容乍看倒是一脸和气,只是眉间偶然脱出的乱眉,还有眼下一颗突兀的黑痣,都说明此人心狠手辣绝非善类。
再细看此人眉间晦暗,鼻翼青黑,只怕最近虚弱气短力不从心,而且有大难即将临头。这也就是王土豪命硬,若是换做别人,住在这么一座阴宅当中,只怕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结合此前观察所知的种种,任谁都应该能够想到原因,这王家宅院的水实在太深了,林岩心里萌生了退意。
黄昏时分,林岩终于走进了村子,这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茅檐低小,四处断壁残垣,满目都是破败的迹象,但还是让他心中无比的兴奋,毕竟回归了文明。
走在村口的小路上,朦胧的夜色笼罩下,视线受到很大限制,加之兴奋的心情让他忽略了很多事情,以至于他走到村头才看见谷草堆旁的大石上坐着一个玄衣老妪,一双干涩的眸子正呆呆的看着他。
这老妪的脸叫好像风干了几十年的枣子,黑红而且布满褶皱,看见林岩走来便用漏风的口唇嘟囔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懂便赶忙上前抬手施礼道:“老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妪听到他的话又说了一句什么,他却依然没有听懂,但这次他已经知道并非对方口齿不清,而是对方所说的方言他根本不懂。
明白这点他不由心里一沉,无法交流会带来许多不便,但他却没有太好的办法来解决。正在茫然间,村路上走来一个扛着锄头的壮汉,
见他站在老妪面前便随口说道:“这位小哥朱老太耳朵不好,而且”他用手比一比脑袋,继续说道:“你有什么事还是问我吧。”
依然是没法听懂,但对方比划的手势却让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迎上去对那壮汉说道:“我途经贵村天色已晚,能否在您村上借宿一宿?”
壮汉听到他的话明显一愣,随后换了一种别扭的方言说道:“听小哥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怎么走到我们牛家村来了?”
显然刚刚对方也没有听懂他的话,但这一次壮汉的方言虽然南腔北调,但起码他听懂了大半,于是他急忙说道:“我在西荒游历不小心跟同伴走散,误打误撞走进村子,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在村上借宿一宿?”
听到这话壮汉不由一皱眉头,然后上下打量林岩,此时林岩早已经不穿那身破烂的小花衫,而是他亲自炼制的一身兽皮衣服,他也不懂别的款式,便按照练功服的样式做了一套。
虽然这衣服已经借鉴了小花衫的样式,但还是显得不伦不类。况且现在还是盛夏时节,他却穿着一身皮衣,实在有些太过特立独行了。
壮汉打量半晌才终于开口问道:“小哥是哪里人?到我们这荒凉的小村做什么?看你这身打扮。”
见对方起了疑心,林岩急忙说道:“这位大哥不要误会,我并非是要穿这一身衣服,而是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妖兽,结果受了些伤随身衣服也被妖兽撕扯成碎片,若是赤着身躯实在不雅,所以才勉强拼凑一身皮衣遮挡。”
壮汉听完他的话想了半天才探手比划着问道:“妖兽?遇到妖兽,抓烂衣服?能从妖兽手下逃脱,看来小哥是个修炼之人啊。”林岩明白个大概急忙点头称是。
“这可就麻烦了。”壮汉不由说道:“最近这地方可是不太平啊,前几天苍莽山的莽山派还来了人,挨家挨户的搜查,听说隔壁李家村还被抓走了几个年轻后生。”
林岩听到这话有些茫然,不知道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壮汉便继续解释道:“你这一身打扮,加上这一口口音,而且你还是个修炼之人,这要是遇上莽山派的人,恐怕你有嘴也说不清楚,我要是留你在这过夜,如果遇到了什么事,那不是害了你的性命?”
“大力,是你吗?”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壮汉赶忙用方言说道:“是我,遇到个找宿的人,我正打发他走。”
“这么晚了你让人家往哪走?”随着声音便有一道身影跃墙而来,看身手似乎不在林岩之下,等走近后发现这女子颇有姿色,从打扮气质上也绝对不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庄户人。
林岩虽然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但看到这一幕不由好奇心起,打量一下壮汉再看看那女子,心中已经提高了警惕。虽然平日都在看书背书,但小说他还是看过的,越是这样的荒村遇到这样的女子不是黑店老板娘就是妖孽所化。
见他一身气势绷得紧紧的,那女子不由嫣儿一笑,“这位小哥不要紧张,我和大力不是坏人,外面黑了随我进屋说话吧。”
女子见林岩没有动,便看向他,壮汉急忙用方言跟她说了两句,女子这才笑道:“小哥可是东南神州人?”
听到神州二字,林岩的心头猛地一震,但随即反应过来,所说与所想并非一处,但还是认下了这片故乡,急忙说道:“这位大嫂,小弟确实神州人士。”
“若是平常倒也不算什么,但最近这莽原镇治下突然紧张起来,外地人可不太方便啊。”女子若有所思的说道。说话的口音正是神州口音。
“大嫂也是神州人?可是万里遇乡音啊。”林岩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麻烦,但现在能够遇到一个沟通无碍的人,当然不能轻易错过。起码要打听一下所处时局,免得自己误打误撞的惹上麻烦。
“走吧,跟我回家,想必小哥还没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说着不理极力反对的壮汉,引着林岩朝家走去。
很快一些平常的吃食端了上来,不过是一碗菜一碗肉还有一盆黍米饭。饭里面还夹杂着一些野薯之类,看起来这户人家的生活也很清贫。
叫做大力的壮汉对女子招待林岩显然有些气愤,瞪了他一眼之后便端起碗来狠狠的扒饭再不抬头。倒是女子很是热络的招呼着他,时不时的劝他多吃点菜。
“小哥不要见笑,我们这村子因为偏荒,一年到头也是靠天吃饭,所以日子过的清贫了些,说起来还是你有口福,前几天大力下田耕作刚巧遇到一头山猪,便打死扛了回来,这才有了这碗肉,来多吃点,这山猪肉虽然粗硬了些,但细嚼起来还是蛮香的。”说着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便要递到他碗里。
却不想被大力一筷子打落到肉碗中,溅起满桌子油珠。女子显然被这一幕闹的一愣,随后也生气的一摔筷子扭过身去。
壮汉一见女子生气顿时大急,赶忙陪着笑脸凑上去:“巧娘,你别生气,我就是个老粗也不会说些个暖人心的话,不过你也知道我牛大力不是小气人,不是舍不得你给他肉吃,我只是怕他连累了我们,我们好不容易在这里安下家,还不就是图个安稳日子?”
“大力这些我都知道,哎,也许是我想家了,想我的家人,想我的弟弟,如果他活着……”说到这女子已经眼含泪光泫然欲泣了。
这下大力可慌了神,用手挽着袖子想要帮女子擦擦眼泪,但又怕自己的衣袖太脏污了女子的面容,不由有些手足无措。
巧娘伸手拉住大力的手,然后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温柔说道:“咱们帮帮他好不好?”看着如此澄澈惹怜的眼神,大力的心一下子融化了,急忙说道:“好好好,都听你的你说咋样就咋样。”
虽然林岩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但也能猜出个大概,不由低嗽一声道:“咳,大哥大嫂,我知道给您两位添了麻烦,这是我这段日子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了,真是要感谢您两位的招待。吃完饭我就离开,绝不敢连累两位。”
巧娘一听顿时大急,松开握着大力的手便一把扶住林岩的臂弯,然后焦急的说道:“小弟要走?不可不可,刚刚的事你不要误会,是我家这不争气的蛮牛吃了小弟的醋了。”说着一转头飞个白眼给壮汉,竟也是无限娇羞。
“小弟尽管在这里住下,姐姐的家就是你的家,你愿意住多久就是多久。就算住一辈子姐姐也愿意。”说着用无比期盼的眼神看着林岩,倒是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点一点头。
巧娘一见顿时高兴起来,大力也满脸憨笑,随后说道:“都是我不好,惹得小弟饭也没吃足,我去热热菜,再烫一壶酒,咱们兄弟好好的热络热络,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巧娘怕他听不懂便简略的复述一遍,同时站起身便要布置酒菜,林岩赶忙客气道:“不妨事,我吃好了,酒就免了吧。这实在太打扰了。”
大力等巧娘给他说完,不由头一歪:“哎,以后就是自家兄弟,怎么还这么客气?今后有我们吃的就饿不着你,赶明我就去莽原镇给你入个民籍,以后这就真的是你家了。”
不等林岩说话,大力便挠着头略显为难的说道:“可惜这头山猪给村里分了,不然小弟的民籍就有了。”
“这,这让在下实在是受之有愧。”林岩对这突然而来的热情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但又怕拂了对方的好意,只好顺势而为。既不主动接受也不推辞。
一顿饭就这样过去,林岩以不胜酒力勉强喝了一碗米酒便再不肯喝,大力劝了两句便也作罢,随后安排林岩在西厢房睡下。
林岩被酒力一催确实有些困倦,但他总感觉心里不太妥当,便借着破旧的窗棂投进的月光看着漆黑的房梁,想着这一对夫妻对自己的重重,萍水相逢却如此热情,总感觉好像一切都在梦中。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慢慢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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