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妙萧容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颠覆了渣男的江山!楚妙萧容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醉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容瑾扯开薄唇,轻笑了一声,然后端起了一旁凉掉的茶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楚妙看了一眼,阻止道:“茶水是昨夜的……”杯子也是我平日用的……萧容瑾未作任何回应,甚至在楚妙的话还未说完时,将杯子里的茶水一口饮尽。楚妙嘴角僵了僵。这时院外传来了琴姑姑的声音:“二小姐,你收拾好了吗,老夫人叫奴婢过来帮忙。”楚妙盯着萧容瑾看,眼神示意萧容瑾该离开了。然后又朝着门外的琴姑姑道:“琴姑姑,我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好。”萧容瑾已经打开了后面的门,身子轻盈的跃上窗台。楚妙想到半个月后;萧容瑾将会被昭元帝派去翁山剿匪而惨遭重创的事。脚步下意识的朝萧容瑾的方向走了两步。“融安世子,小心身边有鬼。”萧容瑾回头看她,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你说本世子身边有小人?”“...
《重生后,我颠覆了渣男的江山!楚妙萧容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萧容瑾扯开薄唇,轻笑了一声,然后端起了一旁凉掉的茶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楚妙看了一眼,阻止道:“茶水是昨夜的……”杯子也是我平日用的……
萧容瑾未作任何回应,甚至在楚妙的话还未说完时,将杯子里的茶水一口饮尽。
楚妙嘴角僵了僵。
这时院外传来了琴姑姑的声音:“二小姐,你收拾好了吗,老夫人叫奴婢过来帮忙。”
楚妙盯着萧容瑾看,眼神示意萧容瑾该离开了。
然后又朝着门外的琴姑姑道:“琴姑姑,我已经收拾好了,马上好。”
萧容瑾已经打开了后面的门,身子轻盈的跃上窗台。
楚妙想到半个月后;萧容瑾将会被昭元帝派去翁山剿匪而惨遭重创的事。
脚步下意识的朝萧容瑾的方向走了两步。
“融安世子,小心身边有鬼。”
萧容瑾回头看她,漆黑的眸子波澜不惊:“你说本世子身边有小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越是融安世子认为很亲近的兄弟朋友情,越要小心谨慎,特别是在关键时刻,不要把你的背交给除了父母以外的人!”
楚妙不能当面对他说,半个月后他会被昭元帝派去翁山剿匪。
更不能当面告诉他,他会在翁山遭身边人的毒手,九死一生。
重生的事情,本就很不可思议。
她得等一个机会,再把那幕后小人的消息,暗中传递给他。
萧容瑾反问她:“你学过医?”
楚妙点点头道:“学过六年。”
“医术如何,十分精湛吗?”
她医术如何,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生,可治白骨,死,可一针见阎王。
若没有这样的本事,她的父亲楚正德和太子墨鸿祯,也不可能选中她。
但是楚妙并没有正面回应自己的医术如何。
她说:“若有朝一日融安世子用得上我,可以来找楚妙。”
“嗯~”一句轻淡的回应,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窗台上……
楚妙在他离去后,快步上前关上了窗门,连她自己都没发现,那微微苍白的唇瓣勾起了一道很浅的弧度。
她关上窗门后,并没有任何动作。
她在想,就这么离开楚家,让楚姚雪继续顶着楚家嫡长女的风头,过她的生日宴,实在是太便宜了。
从她重生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是楚姚雪的地狱。
她转身走到行医箱前,从里面拿出了几瓶药粉,倒入了一个黑色瓶子里,轻轻摇晃了几下,再将那黑色瓶子收进了衣袖内袋,这才走出了房间。
“琴姑姑,我好了。”
琴姑姑看了一眼被楚妙身上简朴中短裙,暗暗摇头。
看来二小姐是真的生夫人的气了,夫人也做的太离谱了。
虽说大小姐是亲养长大,但二小姐毕竟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琴姑姑没说什么,便与楚妙一前一后离开清芙院,只是刚走出没几步,楚妙又道:“琴姑姑,我忘了拿祖母送我的紫晶手钏,你先回松青院,我马上过来。”
不等琴姑姑回应,楚妙就急匆匆的往清芙院赶。
直到确认琴姑姑先回松青院,楚妙才从清芙院走出来。
此时,她手里拿着一枝细软的竹枝,那枝叉上长着几片青葱的竹叶片。
风一吹。
叶片便往东南方向摇曳。
她缓缓往松青院而去,路过楚姚雪的芙蓉阁时,风向突然转变,叶片转向北——正好是办宴大厅方向。
楚妙暗暗勾唇,趁着四下无人,拿出了自己配制好的药粉,倒在掌心。
摊开手掌时,风卷起细腻的粉末,飞向北边……
那这一个月里,满燕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岂不是要被推翻了。
长公主又问:“霍太医对这样的硬疮也束手无策吗?”
“微臣只能缓解,并不能完完全全治愈,整个太医院都没有这样的典例。”霍太医道。
“那好!”长公主当着众人的面,回头对身后穿着婢女服的楚妙道:“你可有法子?”
众人目光齐唰唰的落到楚妙的身上。
墨鸿祯也下意识的抬眸,望向楚妙……
楚妙扫了一眼楚姚雪,她很清楚,这是长公主在为她铺路。
她双眸自信,言语坚定的说道:“长公主,我能去掉她脸上的硬疮。”
至于能不能恢复原貌……
对于现在的楚姚雪来说,美貌已经不能为她提升任何价值。
从今夜开始,楚姚雪将会是她脚底下的泥泞。
皇室绝不会让一个引来鼠患和克星黑寡妇的女子,做未来的皇后。
就是连一般权贵之家,都不会再考虑楚姚雪。
长公主微微点头,转过身子对昭元帝说:“皇兄,这个孩子便是臣妹的贵人,臣妹在上个月十八日去福灵寺时,因肝郁积血而不省人事。”
“身边的两名女医束手无策,若再晚一步臣妹恐怕就不能坐在金鎏殿与皇兄一起赏月了,是这孩子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救了臣妹一命。”
昭元帝也如同众人一般,好奇的看向楚妙。
“不如就让这孩子试试看吧。”长公主道。
昭元帝很宠自己这个妹妹,当下就应了:“准了。”
楚妙从长公主身后走到殿前。
她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了一包又细又软的金针。
几位太医看到她摆放在一旁的金针时,皆是被金针的大小所吸引。
那金针犹如头发丝那么细软,没有几分深厚的功底,根本不可能将那金针扎入人的穴道。
她看上去也不过十几岁,难道是想用这金针除掉楚大小姐脸上的硬疮?
楚妙抽出第一针金针,落到楚姚雪头顶,第二针,落到她眉心……
当中,几位太医屏住了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楚妙的针法。
那细软如发的金针,在楚妙的手里却如同普通的银针,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她就完成了第四针。
而她的第四针,第五针在楚姚雪的左胳膊。
随后楚妙将最后两针,落在楚姚雪的脚底板处。
霍太医看到这一幕,倒吸了几口凉气:“这是七星阵,姑娘是要打通她全身气脉,引血快速往上逆流。”
楚妙眼眸含笑,浅浅点头。
众人就见……
金针落下后没多久,楚姚雪脸上的硬疮慢慢充血。
她的肌肤因为充血被撑的薄透。
楚妙又拿起一枚金针,捅破了那些充盈着血水的包。
脓血瞬间覆满楚姚雪的脸。
而那些原本肿涨的硬疮,慢慢扁平。
连太医大呼了一声:“妙,妙哇,这七星阵针法将气脉都打通了,血往上引,这样就能把硬疮里的毒素也一起冲出来,再涂抹活血化瘀的药膏,硬疮就能完全消失,后期再好好养护,这脸应该是能养回来。”
李太医也激动的不行。
七星针法呀。
他们都不敢再用七星针法。
因为几年前,那名老太医就是因七星针法而被诛连九族的。
可如今七星针法却在一个小姑娘手里重现。
霍太医也心情激昂的问:“姑娘,你这针法是何人教的。”
“是我爷爷。”楚妙扫过楚姚雪,起身走到殿前道:“皇上,硬疮的脓血和毒素已经排除,只需像连太医说的,涂抹活血化淤之药,便能慢慢恢复面容。”
流萤!
萧容瑾身边的影卫之一。
她擅长搜集情报,反杀计谋。
是影卫中排名在第三卫的顶尖杀手。
可见她的实力。
但是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想到流萤刚才丢给她的纸条。
楚妙立刻拿起纸条,摊开。
这纸条很细但很长,上面写着密密麻麻却字体工整的信息。
都是这两日,燕京城传地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与她有关。
流萤已经走到楚妙面前,拱手作揖道:“属下流萤,见过楚姑娘。”
楚妙一脸疑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流萤道:“主子说,楚姑娘对主子有救命之恩,理应以命相报,主子要流萤跟随在楚姑娘身边,任由楚姑娘调遣,主子说,若楚姑娘不愿留下流萤,流萤就自裁谢罪,不必再回影卫营。”
楚妙眼皮子狠狠跳了两下。
这还真是萧容瑾能干出来的事。
说她对他有救命之恩,这就离谱了。
她本想还前世恩情,他却用救命之恩回报。
不过……
眼下这流萤,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流萤见她久久未回应,抬眸瞥了一眼楚妙手里的纸条,道:“这是属下这两日搜集到的燕京流言。”
“两日前的清晨,楚夫人让两名婆子担着一名被黑蜂蛰的面目全非的女子,顶替楚姑娘你的身份。”
“在众多老百姓的面,演了一出好戏,如今整个燕京城及城外的十里八乡都知道,楚姑娘你是天孤煞星,被送往福灵寺,受佛光镇压。”
楚妙再次低头看手里的纸条,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意。
林氏从未让她失望过,这一次也一样。
流萤又道:“属下还打听到了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楚妙抬眸看流萤,反问道!
“楚夫人在暗市花重金寻找彦医的下落。”
楚妙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来。
彦医啊……
她曾帮一名十四岁的女子,治好了左半边脸上的黑块斑。
因而被人誉为“彦医”。
这些年,她以彦医的身份,治好了不少躯体上因天生或后天而染上斑点的女子。
名声越发响亮。
前世为了讨好林氏,她把自己研究的保养药品,尽数奉献给林氏与楚姚雪。
她们只知道她调的药膏可以让肌肤回春,却不知她另一重身份。
也就只有送上药膏的时候,林氏才会对她和颜悦色。
如今……
她把她的药拿去喂狗,都不会让楚姚雪染指半分。
不过,她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金皇后每年都会在中秋节办赏月宴。
身为燕京第一才女、第一美人,又怎肯放过这次出风头的机会呢?
黑寡妇毒针虽不致死,却不容易治,想必林氏急了,才会跑到暗市花重金寻找“彦医!”
楚妙心情大好道:“流萤,在你主子回来之前,我暂时先留你,等你主子回来之后,我会送你回去,亲自跟他说清楚,保你性命。”
流萤跟着她没有前途,只有在萧容瑾那才能发挥她的技能。
而且……
她也不想再欠他。
前世的债今生还。
她帮他不过是在还债,哪来的恩情!
楚妙又道:“接下来我要你帮我办几件事情。”
“第一,去暗市拿下林氏的赏金,我有药!”这赏金不拿白不拿,至于药嘛……
“第二,让燕京城那些流言,持结发酵,我希望,入宫参加中秋节赏月宴的贵妇贵女们,谈及到楚二小姐引黑寡妇入楚府的事件时,还能津、津、乐、道!”
林温婉,你这么渴望保住楚姚雪,那这一次……我就让你做白日梦去!!
“我梦见你穿着一身喜袍,嫁给了我!”
楚妙听到这一句话,手上的棉布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瞳孔里的微光幽幽闪动。
清理他伤口的棉布,稍稍用了点力度。
萧容瑾“嘶”了一声。
楚妙猛然手,道:“弄痛你了。”
“你说呢!”他可怜巴巴的盯着她。
楚妙动作有些不利索的收起消毒棉,侧过身子道:“我帮你处理好伤,你就赶紧离开,我这院里有不少暗卫护卫盯着,若是被人抓到你,对你我名节都不好。”
萧容瑾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他一只手搭在床沿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楚妙的行医箱,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楚妙拿了别的药,给他敷在脸上,又道:“还有,你把流萤也一块带回去,她是你的人。”
“本世子又没娶她,怎就成了本世子的人!”
楚妙柳眉蹙起:“萧世子,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也不必拿救命之恩还什么恩情,我不过是不想燕京城损失了一名将材。”
“你们萧家子弟,是我们燕国老百姓未来的希望,身为影卫,他们是你们的助力,怎能让影卫跟着我一介女子跑腿。”
说话间,楚妙动作娴熟的把药粉撒在他脸上的伤口。
萧容瑾跟楚妙相处不长,但从她的言行举止便能猜出,楚妙这个人……说一不二。
把她惹急了,怕是又能干出惊天动地的事。
但萧容瑾心里却有别的打算。
“行吧,等你回京后,本世子会让流萤回影卫营复命。”
楚妙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萧容瑾这么好说话。
她很快把他身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催促道:“我帮你处理好了脸上的伤,你早些离开。”
萧容瑾不缓不慢的从床榻坐起身,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战袍,最后才起身往窗口走去。
他轻推了一下窗门。
窗微开。
萧容瑾回头看楚妙:“楚妙,你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
楚妙:“你问这做什么?”
“好奇!”
楚妙低下头,将带血的棉布塞进一个小袋子里,轻声回道:“顾娇娘!”
“顾娇娘,娇娘!”
萧容瑾低沉的嗓音,拂过楚妙的耳畔。
她抬头看向跳上窗台的男人。
男人对着她轻唤道:“别人叫你楚妙,以后本世子就唤你娇娘!”
萧容瑾说完,便消失在窗台。
留下楚妙,哭笑不得!
萧容瑾,这一世我不来招惹你了,可你这样唤我,是想干什么?
她双手搭在窗台,目光眺望夜空的月色。
漆黑的夜,危机四伏。
萧容瑾身影如鬼魅一般掠过万林丛,突然一个闪身,躲入了最黑暗里。
一群人,手拿着火把,缓缓往福灵寺去。
萧容瑾望向为首的中年男子,狭长的瑞凤眼微微眯起,转身又折返楚妙的住所。
女子正欲关窗,萧容瑾眼疾手快挡了一下,快速的握住了楚妙的手。
楚妙愣愣的盯着被大掌抓住的手,抬头看向萧容瑾:“你怎么又回来了?”
“本世子瞧着事情不对劲,你爹带了一群人来福灵寺了,方才本世子进你院子时,并未感受到杀机,出去的时候,万林丛中危机四伏,你跟我走!”
他是战士、武者,对这些存在的危机很敏感。
他的直觉告诉她。
那些人是冲着楚妙来的……
楚老夫人给长公主行礼:“老身拜见长公主殿下。”
宫嬷嬷将刚才的情况告诉长公主:“长公主,你刚才的情况真的太凶险了,药喂不进去,水也咽不下,是楚二小姐突然赶到,将长公主体内的淤血引出。”
楚妙也向长公主行礼:“楚妙拜见长公主殿下。”
“楚妙!”长公主一脸意外。
这两日,她到哪都能听到楚妙这个名字!
她在燕京的名声实在太过响亮了……
可眼前的楚妙,却与燕京传的不一样。
她的脸并不像被黑寡妇摧残过的!
长公主盯着楚妙那张秀丽的面容,指着她的脸道:“你的脸……”
长公主身在皇室,在看到楚妙的脸完好无损的时候,立刻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她缩回了手,亲手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态度温和的说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医术与阅历,这是本宫的福气,宫嬷嬷,将本宫那一套粉翠珍珠耳环赏给楚二小姐。”
“多谢长公主赏赐。”楚妙大大方方的行礼。
长公主对她的大方得体,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楚妙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一刻钟了。
她把长公主身上的银针拔掉。
等银针都收好后,楚妙问道:“长公主,你感觉现在身子如何?”
长公主捂着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方才本宫走到了这座亭子时,就感觉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现在呼吸顺畅多了,还有,之前本宫心口一直觉得有颗大石压着,现在也暂时好了。”
楚妙道:“那是久郁后积堵在肝脏的淤血,如今淤血吐出来,长公主的症状便能得到缓解,但是……”
“心病还需心药医,逝者已矣,生者悲痛,若要亡灵在九泉下安息,长公主还是要看远一些,好好活着。”
宫嬷嬷脸色刹变。
自从驸马死后,谁都不敢对长公主提及此事。
这孩子……
“呵呵呵!”长公主笑了。
宫嬷嬷神色更加僵凝,公主这是……
“你小小年纪,怎会懂得这些东西?”长公主许久未露出笑容,她看楚妙的眼神越发的柔和。
又想起了近日燕京城传的流言蜚语,长公主顿时明了了。
在过去的十五年,楚家从未透露过还有一个嫡二女。
就在一个多月前,楚家突然对外宣布,一直体弱多病的楚二女,回楚家了。
这十五年里,谁知道楚二小姐在哪里呢?
还未等楚妙回话,长公主罢了罢手道:“本宫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下,等本宫身子好些,再邀楚老夫人和楚姑娘品茶。”
楚老夫人与楚妙纷纷向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在宫嬷嬷和婢女的掺扶下,离开了亭子。
挡在亭子外面的侍卫,也快速撤离四周。
待他们走了很远,长公主突然开口说道:“这楚家看起来有猫腻呀,楚二小姐明明好好的,楚家为什么要传她引来黑寡妇,还按她一个天孤煞星的罪名?”
宫嬷嬷说:“怕是那天生辰宴上,跳惊鸿舞的人并非楚二小姐。”
长公主眼眸微闪:“你多留意一下楚老夫人那边,本宫看那孩子聪慧的很。”
“是,长公主。”
另一边……
长公主离开后,原本围观在亭子外面的香客们,皆被楚妙的医术所吸引。
琴姑姑引他们到义诊棚免费看医。
这些香客大多是附近的老百姓,能够免费看病,大家自然乐意。
不管有病无病的人,都跑到义诊棚瞧个一二。
义诊棚每日爆棚,有因长公主而来,有慕名而来……
“娘,几位太医已经为三弟检查好了,此刻前往前院幕香亭讨论药方与治疗方案,爹爹让你过去一趟。”
一位身穿着黑衣束腰长袍的男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快步来到平南王妃面前。
他皮肤略显黝黑,五官棱角分明,双眼明亮,浑身散发着武士之气。
他正是萧家长子,平南王从战场带回来的遗孤——萧容启。
萧容启十岁就随平南王入军,十一岁上战场。
历经沙长达十年之久,至今尚未娶妻。
她记得前世萧容启娶的那个女子,并非良人……
平南王妃停下脚步,转身对楚妙说:“你去打盆热水给世子再擦擦身,别碰到世子的伤处。”
“是。”楚妙压低声音,回道。
萧管事带着楚妙一块走。
萧容启回头看了一眼楚妙的背影,只觉得眼生的很。
但又想到“他”是母亲带在身边的人,便没有多问。
平南王妃与萧容启一边一边问:“太医们是怎么说的?”
萧容启垂眸,眉头蹙起:“三弟四肢筋脉全断,肋骨重创,头颅还有创伤,连太医诊断的是三弟颅内可能有淤血。”
“淤血不散,三弟有可能会一直昏迷。”萧容启说了一半的真话,另一半并未说。
太医告诉他们,就算萧容瑾苏醒了,以他四肢筋脉断裂的状态来看,日后恐怕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萧容启忍不住暗暗攥拳。
平南王妃听到他的话后,什么都没再问。
她清楚,太医的话不可全信,她现在只信一人!
只要楚妙没给她的儿子判“死刑”,她就相信她的儿子还有救。
……
屋内。
萧管事守在房门外。
楚妙端着一盆热水走入房间。
屋子里散发着浓郁的腥血味。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男子。
他衣着单薄里衣,双手放在被面上,一双手腕圈着一层白纱布。
楚妙屏着呼吸,快步走向他。
这才看清他憔悴又苍白的脸色,她的心脏猛然一紧。
就算知道,这些伤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可也是实实在在的伤在了身上,痛入了骨。
好像也痛在了她的心里……
她放下热水盆,坐在萧容瑾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快速揭开他手腕上的纱布,然而……
冰冰凉凉的大掌突然反握住了她!
楚妙下意识抬头看向男人。
萧容瑾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楚妙心情复杂的问道。
萧容瑾苍白的俊颜上,划开了一抹笑意:“娇娇,你来看我啊,不过你这样子,着实有些丑,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一句“娇娇”差点让她破防的哭出来。
前世新婚夜,萧容瑾揭开她头纱,唤她“娇娇”的时候,楚妙别开脸,不冷不热的说:“我叫楚妙,以后也叫楚妙。”
她厌恶顾娇娘这个名字,自然也不喜欢别人唤她这个名字中的叠名。
她觉得只有“楚妙”,才能让她在楚家找回一点位置。
顾娇娘只是寡妇之女。
回到楚家,认识太子,看过了万千繁华后。
她觉得“顾娇娘”三个字,是她人生的耻辱!
眼眶热泪盈盈,楚妙为了掩饰,猛地低头。
这才发现……萧容瑾的手竟然可以握住她的手。
那他的手……
“好!”楚妙几乎没有犹豫,便点头应下。
这倒是让萧容瑾很意外了。
他抓住了她的细肩,把她从里面带了出来,落到他面前时,他卷起自己的披风衣,覆盖在楚妙娇小玲珑的身躯。
有力的长臂,搂过她的腰身,将小小的她完全纳入自己的羽翼里,带着她离开此院。
窗微落。
萧容瑾带她穿梭过了万林丛。
楚妙一只手搭在他的胸膛,小脸贴着他冰冷的战甲,心却不受控制的乱跳着。
她的空气都是他熟悉的气息。
很快,他们穿过了万林丛,躺到了一个古树后面的亭子外。
她的父亲楚正德已经带着人走上了福灵寺,正往楚老夫人的院子赶去。
而跟随在楚正德身后的高管事,却并没有继续跟上,而是带着另一批人,去了另一个院子。
那个方向,正是她这半个月居住的位置。
楚妙道:“你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萧容瑾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便重新搂着她飞到了屋瓦上。
他把她放在了结实的石梁上,自己蹲在一旁,动作轻缓的揭开瓦片。
楚妙一眼就看到楚老夫人坐在罗汉椅上,面容绷紧。
她的父亲楚正德上前给楚老夫人见视:“母亲。”
楚老夫人冷笑了一声:“呵,劳楚丞相大驾了,让你这么晚还跑到福灵寺来见我这个老东西。”
楚正德道:“母亲,儿子是来赔罪的,儿子知道温婉做的实在有些过分。”
“错了。”楚老夫人盯着他道:“你媳妇儿不是有些过分,她是太过分了。”
“外人不知道楚妙才是你的亲生骨肉,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了。”
“妙妙这十几年流落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头,你这个做父亲可曾问过。”
“可林氏倒好,为了那个不是楚家的养女,这样糟蹋自己的亲生女儿。”
“老身到了九泉之下,真是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楚老夫人往自己老脸,重重拍了两下。
楚正德说道:“是,这都是儿子的疏忽,儿子只知一头埋在政事上,委屈了母亲和自己的亲生骨肉,儿子是来接母亲和那孩子回去的。”
“你当真还想要你这个女儿?”楚老夫人反问道。
楚正德说:“母亲,你怎能用这样的语气来质问我,妙妙可是我唯一的亲生骨肉,我怎么能不要她。”
这时一名家仆端着茶不进来。
楚正德端起了刚泡好的茶水,走到楚老夫人面前,双膝跪下道:“母亲,中秋快到了,儿子不希望母亲在外头。”
他双手端着茶水,递到楚老夫人面前:“我给母亲带了母亲平日里喝的龙井茶,若是母亲能原谅儿子,就抿一口,如若不能原谅儿子,儿子便长跪不起,直到母亲原谅儿子,随儿子回家。”
楚老夫人深皱眉头,久久未回应。
直到茶慢慢变凉,楚老夫人才长叹一口气道:“我要你对外澄清妙妙是克星一事,让林温婉给妙妙道歉,还有……日后妙妙就留在松青院,她的嫁妆我会给她准备,林温婉若对她不上心,老身也不求她。”
楚正德回道:“我都依母亲的。”
老夫人听到儿子的话,拿起茶水,喝了半杯。
楚正德殷勤的接过茶杯。
可楚老夫人喝过茶水后,就昏迷了。
跪在地上的楚正德站起身,对身后的家仆说道:“把老夫人背下山送回楚家,告诉夫人好好照顾老夫人,若老夫人醒来大闹,也由着老夫人,顺着老夫人。”
从南院竹林出来后,萧容瑾就跟到了这里。
他只想确认一件事情。
梦里,那个四肢被人砍掉,装入酒壶的女子,是不是眼前的楚二小姐。
他明明看不清梦里惨死之人的真容,可在南院竹林第一次看到楚妙的时候,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错觉。
他不自觉的把楚妙代入梦里的那个女子!
就在这时,楚妙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她身后跟着几名松青院的婢子,其中一人扶着她的左臂。
萧容瑾的目光顿时定格在楚妙的身上,他与她虽离的远,可是习武之人的远视非常人所及。
他能从这个角度清楚的看到楚妙那张清丽的小脸,还有那一双狡黠的黑眸。
她走到院中时,突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了枣树这边。
正好盯着他藏身之处。
两人隔着叠叠层层的树枝繁叶相望。
就好像……
她知道他藏在这里。
可就算如此,萧容瑾的脸上也丝毫不心虚。
这个梦,纠缠了他整整一个月,他虽然看不清女人的面容,却记得女子的左眼下方,有一颗红色的泪痣。
“小姐。”身旁的丫鬟银福唤了一声。
楚妙回过神来,道:“我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你留下来帮琴姑姑,我回清芙院拿我的药箱便行。”
入丞相府时,她只带着三套衣服和一箱行医箱。
走的时候,她也没打算拿丞相府的一针一线!
楚妙回到清芙院,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下了身上这套林氏刚为她定制的芙蓉浅粉裙。
干净利索的短裙,让楚妙觉得更加自在。
身后的窗门突然呼一声响起。
一阵凉风吹拂过楚妙的颈脖。
紧接着,低沉醇厚的男音,从窗地那头传来:“戏演的不错。”
楚妙站在落地铜镜前,那道熟悉的身影刚好映在她的铜镜上。
再见萧容瑾时,楚妙的心情就像一面平静的湖,被一颗大石搅成一潭涟漪。
她动作僵了僵,脸上的表情也凝住了,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铜镜里洒脱不羁,朝气蓬勃的萧容瑾。
这个时候的萧容瑾,还未因前往翁山巢匪被奸人暗算,落下病疾,成为体弱之躯。
他还是那足以令燕京城未出阁的大家闺秀痴迷成狂的翩翩少年郎。
可是很快……
他将遭遇不可逆转的伤痛,内力丧失一半,双腿重创,昏迷整整三个月。
而她楚妙,则被太子哄骗,家族利诱,以冲喜新娘的身份嫁给了当时还在昏迷的萧容瑾。
但前世两人并不是以这种场合见面。
他也不曾爬过她的窗。
他们是在……南院竹林见的第一面。
那时她的钰翎钗被抢,因懦弱怕事,不敢计较追究。
楚姚雪三人轮翻威胁后,便先离开了南院竹林。
她则蹲在地上委屈低泣,而萧容瑾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站在她面前。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燕京惊才艳艳的融安世子,她只觉得他贵气又好看,衬得她楚妙更像一只小丑。
她以为;他也是来羞辱她的。
谁知……
他却对她说了一番话:“哭什么,别人能抢走的东西,你也能再把它抢回来。”
楚姚雪回厢房换自己的舞衣,身上散满百花香的花水。
惊鸿舞的最高~潮是可引蝶入院,与蝶为舞,因此而惊艳四座。
她穿着红衣,一袭黑发全然散落在背后,墨发顺滑细稠长极腰部,脸上戴着一抹配有珠饰的面纱,双眼画着精致的蝶翼眼妆。
她一出场,那一身装扮就惊艳了众人。
贵妇们都以楚姚雪为榜样,要自己的女儿向楚姚雪好好学习。
四周赞扬的声音,让林氏很满意,也大大的满足了楚姚雪的虚荣心。
乐声渐渐响起,楚姚雪在偌大的院中舞台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伴着满园花香,与百花争艳,惊叹声、鼓掌声不时的传开。
墨鸿祯眼神温柔的盯着楚姚雪。
林氏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楚姚雪身上时,转头看了一眼墨鸿祯的方向。
见墨鸿祯那痴迷的神情时,林氏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楚妙的事情,没有耽误了姚雪的前程,想必今日过后……
“咦,你看天上那是什么?”
“听说惊鸿舞可引蝶,那一定是蝶群被吸引来了。”
“嗡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很快……
一只,两只,三只……
甚至一群又一群黑呼呼又密密麻麻的东西,快速的涌入丞相府大院内。
其中有一只黑蜂落在了一名贵妇的手背。
那贵妇看到黑蜂时,尖叫了一声:“啊,是黑寡妇!”
黑寡妇,是最不吉利蛰人极痛的蜂类。
那贵妇一下子跳起来,将手背处的黑寡妇狠狠甩开。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人的大叫声:“黑寡妇,好多黑寡妇。”
“是楚大小姐引来的,快叫她停下来。”
“啊啊……快走开,快走开!”大批黑寡妇飞入院内,群攻身上散发着百花香气的楚姚雪。
楚姚雪因为驱赶萦绕于周身的黑寡妇,不小心扯掉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红肿的嘴巴。
五岁孩童顿时指着楚姚雪道:“她的嘴巴被蜜蜂蛰肿了。”
众人听到孩童的声音,一边赶黑蜂,一边看向楚姚雪的方向。
那黑蜂才刚刚入院,楚姚雪的嘴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蛰肿了。
这分明就是戒尺刑罚而成。
“快,大家往屋里躲。”有人机灵,抱着孩子跑入旁边的厢房。
院里的人四处乱蹿,走地快的很快脱离现场。
可楚姚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一批一批黑蜂,前扑后涌围着楚姚雪,“嗡嗡嗡”的蜂群声,在院里震耳欲聋。
楚姚雪只觉得浑身上下快痛死了,哪里还顾得着自己脸上的形容。
她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尖叫:“娘,救命,啊……快走开,走开……”
林氏早已坐不住了,她吩咐身旁的怜嬷嬷道:“快救大小姐,快!”
听说黑寡妇的毒针很毒,万一姚雪的脸被毁了……
林氏可不敢想,上哪再去找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儿。
墨鸿祯抢在下人救楚姚雪之前,先脱去外袍,飞上舞台。
他甩动外袍,想以此驱走楚姚雪身上的黑寡妇,谁知那些黑蜂连他也一块攻击。
一开始一小片,最后成群成片附上他的身体。
楚姚雪与墨鸿祯抱成一团,这下更多人慌了。
“快救太子殿下!”
几名宫中侍卫,冲上舞台。
与此同时,一名手里拿着叫花鸡的圆脸少年,另一只手里拎着刚从茅坑里“掏”出来的fen。
径直走上舞台,把fen泼向了楚姚雪与墨鸿祯的方向……
楚姚雪信心满满:“这次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那样娘就放心了。”
楚家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前。
许久未露面的楚姚雪,成为了今日的瞩目。
贵圈里的那些人,虽然不懂医术,却都知道被黑寡妇蛰过的人,很难再恢复到原来的肌肤。
楚姚雪从马车里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惊艳了不少男女。
“是楚家大小姐。”
“楚家大小姐还真是燕京城第一美人,那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
“楚二小姐可差点把楚大小姐害惨了呢。”
“听说楚二小姐被送出府的时候,满脸脓疮,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夸赞、巴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氏享受着这样的围观与言论。
至于有人提到的楚妙……
林氏自动忽略而过。
一直到金鎏大殿,那赞美讨好的声音不减反增。
原本早早到金鎏大殿的贵妇,因林氏与楚姚雪的到来,大多起身去看个究竟。
还有些贵女,因楚姚雪细腻如玉的肌肤,而向楚姚雪讨教保养之法……
这里面,独独有一贵妇,镇定的坐在原位,冷眼笑看林氏母女。
平南王妃为了打听楚妙的事情,在福灵寺低调的住了半个多月,昨夜才赶回燕京城。
这当中猫腻,别人不知,她可是心如明镜!
这时,外头传来了通报声:“长公主殿下到——”
金鎏大殿,众人纷纷起身相迎,齐声行礼道:“拜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今日穿着一袭暗红色的长裙,盛装出行,红唇妆再现。
这是在驸马死后,长公主第一次盛装出席宫宴。
她已经许久未到过这种场合了。
众人行礼的时候,忍不住悄悄抬眸,瞧上一眼。
她端庄却有着一股韧劲,当年凭着一己之力护下了先皇的圣旨,拥护昭元帝上位,是位燕国奇女子。
她的出现令全场场面安静下来。
长公主搭着宫嬷嬷的手背,缓缓走入金鎏大殿。
她目光掠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了为首的林氏身上,道:“免礼!”
“谢长公主!”
众人纷纷起身。
长公主微微抬颌,眸光微闪,一双漂亮的凤眼含着笑意问道:“本宫还未走到金鎏殿,就听到诸位夫人热议,不知燕京城又有什么新鲜事儿,说来给本宫听听。”
说话间,宫嬷嬷已经扶着长公主,走到了长公主所坐的位置。
到场的众人,也纷纷落座。
其中……
王夫人笑容嫣嫣的说道:“回长公主,臣妇等都在向楚夫人讨教养女儿的秘方,这楚大小姐被楚夫人养的越发水灵,那脸蛋啊、肤肌啊,似能掐出水来。”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落到楚姚雪的身上。
面对她们的赞赏,楚姚雪的心快要飘上了天。
长公主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楚姚雪的方向。
凤眸的笑意不减,可眼底却暗流一抹冷冽,声音温和的也赞许道:“楚大小姐不亏是燕京城第一美人,出落的亭亭玉立,本宫还听说楚大小姐跳得一支惊鸿舞可招引百蝶,与百花争艳,不知今夜的赏月宴上,能否看到燕京第一美人的舞姿。”
楚姚雪从座位上站起身,福了一个身,声音娇软的说道:“长公主殿下,臣女今夜准备的,正是惊鸿舞。”
此声落下,席位上众人的议论声再次高涨。
众人无不在讨论,上一年赏月宴惊艳全城的惊鸿舞。
“楚大小姐的惊鸿舞,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也就只有楚大小姐能做到与蝶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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