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扬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糟糕的是,除了我外公的护工费用,对于其它费用,母亲和她们兄弟姐妹之间一直有争议。我不太想卷入母亲家族那边的事,所以索性不问事,后来实在看不惯他们把我外公放在四人间里,才让医院换了个单人间,但多出来的费用,那些长辈一分也不出了。”原来如此。难怪他外公会住在这种普通的康复医院呢。盛扬又说:“这里离开盛宅不远,母亲对盛宅有一种情结,时不时想去那边看看爷爷,可是盛家人都不太欢迎她。你知道为什么吗?”向苒摇摇头,但心里却在吐槽:还不是你妈那张嘴?“因为母亲并不是真正想去看爷爷,她自己放的很低,想用谄媚的言语去打动他们,是不是很天真?”盛扬苦笑,“一味地屈尊下跪,并不能获取强者的好感和认可。母亲在我父亲去世之前拿了结婚证,她以为她成功了——...
《热门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精彩片段
“最糟糕的是,除了我外公的护工费用,对于其它费用,母亲和她们兄弟姐妹之间一直有争议。我不太想卷入母亲家族那边的事,所以索性不问事,后来实在看不惯他们把我外公放在四人间里,才让医院换了个单人间,但多出来的费用,那些长辈一分也不出了。”
原来如此。
难怪他外公会住在这种普通的康复医院呢。
盛扬又说:“这里离开盛宅不远,母亲对盛宅有一种情结,时不时想去那边看看爷爷,可是盛家人都不太欢迎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向苒摇摇头,但心里却在吐槽 :还不是你妈那张嘴?
“因为母亲并不是真正想去看爷爷,她自己放的很低,想用谄媚的言语去打动他们,是不是很天真?”盛扬苦笑,“一味地屈尊下跪,并不能获取强者的好感和认可。母亲在我父亲去世之前拿了结婚证,她以为她成功了——终于做成了盛夫人,但实际上盛家也同时对她关上了门,因为那张证纯粹也是给孙子做背书的,毕竟婚生子听起来更好听,是不是?”
盛扬的表情让向苒唏嘘。
盛扬老爹只有盛扬一个孩子,所以在盛扬老爹病重时,盛家给盛扬老妈“释放”了一张结婚证,这样盛扬就名正言顺地成了婚生子,前途也不受到太大的影响。
可向苒想——换做是她,她才不愿意一直耗着呢。
拿了钱跑路不香吗?
要个“盛夫人”的头衔来干嘛?
两人一路步行,沿着原路返回盛宅。
对于盛扬来说,他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
“以晴,我竟然还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最轻松自在。”盛扬把她的手握紧。
“额,因为我们是夫妻啊。”向苒笑道。
“没错,是夫妻。”盛扬驻足,“以晴,说实话我之前可能有些恐婚,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失忆后我发现其实我们没有在中国大陆领结婚证.......或者我们有没有在其它国家领证?”
向苒瞬间石化。
果然苏跃还是有先见之明,提前把苏以晴和盛扬还没领证的事告诉她了。
她连忙摇头:“没有!我们确实没有领证。”
“那.......事到如今,我们也生活在一起了,不如.......今天去领一个吧?”
???
向苒要疯了。
她看了看天色:“太阳快下山了。民政局要下班了。何况领证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择个黄道吉日。不如选个有意义的日子再领吧?”
吓死人了。
这男人怎么说一出,是一出的。
向苒心想:反正拖到苏以晴回来就行,
他们以后爱领证不领证。
“也就是说——你是愿意的,对吗?”盛扬追问。
向苒脑子飞快地转着,万一以后苏以晴不同意呢。
于是她哄他:“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说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说不准以后你倒不愿意和我领证了。”
嘿,他要是知道自己在求娶不是苏家大小姐,而是一个在他家里做兼职的钟点工,他还想和自己领证吗?
“你想要有意义的日子?那国庆去领证?”
“再说咯,看你表现吧。”
向苒在心里偷乐,等到国庆那会,她早就远走高飞了。
更何况,国庆节民政局也不上班啊。
“你现在倒晓得用胡萝卜来御夫了?”盛扬扯了扯嘴角。
向苒也心烦意乱,一时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哄他。
两人就相顾无言,一路走到盛宅取车。
-
盛扬爷爷倒是派下人挽留夫妻俩用了晚餐再走,但盛扬婉拒了。
向苒连忙对司机说自己愿意支付他五倍的路费。
-
看天色已晚。
向苒又借着老板的手机给曾阿姨打了个电话。
曾阿姨的声音有些焦急了:“小姐,你还在外面?”
“我手机丢了,被人捡到了,现在在一个地方等。”向苒故意淡定地说道。
“你在哪啊?身上有现金吗?小陈现在回来了,要让小陈来接你吗?”曾阿姨问。
向苒看了一眼斜对面的水果店,说道:“让小陈来接也行!你让小陈搜一下青湖区青桥市场附近的朱明水果店,我就在附近。”
曾阿姨挂完电话。
一旁的男人皱眉问:“怎么?谁手机丢了?”
曾阿姨:“小姐。不过手机找到了,等人家送过去。小姐说小陈有空的话去青桥市场附近接一下。”
“她出去了?”盛扬淡淡地问。
曾阿姨支支吾吾:“去逛街的。”
“去青桥市场逛?”盛扬看着曾阿姨的眼睛,质疑,“她——感冒好了?”
“好多了。”曾阿姨实在不想回答他前半个问题,回避了盛扬的目光。
-
因为要等司机送手机来,向苒索性就把让老板把原本归置到三轮车上的塑料圆桌和塑料凳子拿了出来,坐着等司机。
等了一会,向苒心里反而静下来了。
手机没丢,钱包里除了几个硬币原本也没有现金。
她转头对老板说:“盛碗豆腐花来吧。”
很快,一碗豆腐花就见底了。
于是她又要了一碗——反正那一大桶都是她的。
等第二碗吃到一半时,司机就把手机送来了。
向苒要微信转给司机五百块感谢费,司机大哥倒是个实在人,只肯收三百,开玩笑说向苒可以送个小的锦旗寄给他。
司机大哥一走,眼尖的向苒看到了小陈平常开的商务车正停在不远处的水果店门口,闪着双跳。
她立马过去,刚过马路,就看到车上下来一个人。
不是小陈,是盛扬。
他站在夕阳下望着她,眼神疏淡。
薄薄的眼皮微垂下来,就那么站着盯着向苒,
似乎并不打算移动一步,而是在等她走过去。
向苒定了定心神,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东西找到了吗?怎么跑这种小巷子里来?”盛扬用很轻淡的语气问。
向苒想,心虚是没有用的。
现在她是苏家大小姐,就算是丈夫也管不了她,她爱去哪就去哪!
她笑着说:“找到了!人家帮我把包送回来了 。我闲在家中无事,嘴里有些淡,就找到这个网红豆花摊了。怎么.......我不能来?”
“丢了手机,不用导航就能来?”盛扬问。
向苒反驳:“路——不能用嘴问吗?”
盛扬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伶牙俐齿!”
向苒:“我实话实说罢了。”
“走吧?带你回去。”
“不行,我东西还没打包。”向苒心想那边还有一大桶,得再打包一点回去。
“你在吃——什么东西?”
“豆腐花,盛总你想来点吗?”向苒打量他了一眼,“不过,就怕你拉不下面子,坐下来吃。”
没想到盛扬反问:“怎么?我是没有嘴吗?怎么就不能吃豆腐花了。你带路吧!”
-
高低不平的路上是蓝色的塑料凳子,盛扬面前是不知道包浆了几层的小桌板,路过往来的都是疲惫不堪、眼中没有光的打工人。
他看着向苒递给她用塑料碗装的豆腐花,皱眉:“怎么放这么多辣椒?”
“不多啊, 我刚才那碗里辣椒也不少呢。”
盛扬用小勺扒拉了一口放嘴里,慢慢品尝,问:“这么说,你感冒好了?”
向苒被他看的心虚。
晚上盛扬一个人去了盛家老宅。
本想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过去,但因为蒋玉在饭桌上的一些言语,让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还不太了解苏以晴,不知道她是否能应付这样的局面。
也不想好好的家庭闲聊又变成一场“会议”。
而他的爷爷盛益民惯喜欢开封建家长会议,给小辈讲道理。
-
盛家老太爷个封建家长式的长者,在家中一向也是一言堂。
盛扬十岁时从他外祖那被接到盛宅,他曾对这位祖父十分畏惧。
幸而盛扬念书十分用功,才渐渐得到祖父的爱怜。
可她的母亲蒋玉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则是他父亲之前有个未生育的原配曾是盛老太爷认可的媳妇,二则他母亲和父亲的结合刚开始是非正式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其实是盛家的私生子。
最后他母亲千辛万苦,不折不挠地得了那张结婚证,依旧没能改变她日后在盛家的处境。
越是这样,他的母亲便越是喜欢借机往老太爷跟前凑,试着去取悦他们。
可盛老太爷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能被这种世俗的把戏给蒙了眼吗?
盛扬对母亲的一些做法深恶痛绝:首先是他母亲平日里喜欢多嘴、搬是非。第二是不懂善恶好歹。第三是喜欢撒谎,把黑的说成白的。
-
台风过境,雨越下越大。
迈巴赫在雨夜行驶在高架上,超车、变道,在电闪雷鸣中,宛如幽灵飘忽。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闷热和潮湿的雨季,九岁的盛扬坐在车后排,被司机接到了H城。
那天早上是母亲送他上的车。
母亲异常兴奋。
不仅穿戴一新,还化了妆,母亲以为他父亲也会来,可惜来的只有司机。
盛扬趴在窗外看着外祖母瘦小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
而母亲骗他只是去爷爷家住一段时间。
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家。
没想到他便这样被匆匆“打包”送到了盛宅,一直住到出国念本科。
而在这之前他只见过父亲几面,从来没见过爷爷奶奶。
一路上,盛扬在想爷爷奶奶是什么样子的?
奶奶会和外婆一样和蔼吗?
爷爷凶不凶呢?
小盛扬搓揉着身上的新衣服,十分担忧。
可他能怎么办?他当时还那么小?
窗外是连绵不断的群山,风景单调毫无新意。
车开了好久,好久......却依旧还在山中。
渐渐地,他睡着了。
一觉醒来,竟然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湖......
对的,就是他此刻从湖底隧道穿越的大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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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老宅依着山峦和湖而建。
雨夜中看起来有点阴森。
几十年的豪宅还不流行中式园林风,都是这种欧美古堡风格。
老宅的司机上前帮盛扬打伞。
盛扬对他很客气:“周叔!”
周叔悄声回道:“爷爷还没睡呢,在书房等你!对了,你叔叔从医院回来了。”
“哦。”
-
盛益民站在窗前。
他已经九十岁了,背不驼,腰不弓,平时讲话声音响亮。
盛益民的人生,在旁人看来——怎么看都是值得骄傲的。
毕竟,盛家发家就是从他这里开始的。
年轻时候有实权,赶上了诸多政策红利。
盛家的翼行集团又是行业翘楚。
只是天下事大概都没有圆满一说。
先是早年间,他的大儿子盛丰因肝病去世。
小儿子盛宇如今才做了换肝手术,最疼爱的孙子前不久又受伤住院,还有一个孙子定居在英国,几年都没见到一面了。
盛家年轻男丁头上被笼上了一阵阴影。
曾经那个叱咤政坛的,雷厉风行的盛部长,终于也走到了风烛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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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扬到了祖父书房门口,伸手敲门:“爷爷。”
盛益民疼爱孙子,他连忙招呼盛扬坐下。
“听你母亲说——你和以晴一直分房睡?你们之间......”盛益民本不想管年轻人的事,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盛扬的心火瞬间被点起来了。
他这个母亲,嘴碎到这个程度也是没辙了。
真不知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吗。
“没有这回事,之前是因为伤没好,后来我又一直出差........”盛扬“解释”。
“伤口大碍了吧?”盛益民轻轻摸了摸孙子的头。
“没事了。”
“下次和以晴一起来吃晚饭吧。工作虽然要忙,但亲情和家人也是很重要的啊。以晴在香港的堂伯父前些天来H城,还给我带了一些礼物。你也知道苏家终究是名门望族,如果女孩子没什么问题,你也不要太怠慢了人家,以免落人口舌。”盛益民点到为止,拍了拍孙子肩膀。
“知道了。”盛扬点头。
“你姑姑其实因为苟振珈伤你的事,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哎,当初她和苟振珈结婚的时候,我没有把好关。有空去北京看看她。”
“我从国外回来时先落地的是北京,已经去看过姑姑。”
盛益民笑道:“你做的很好,去看看你叔叔吧,他今天精神还不错,有事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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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东首的房间里,盛扬见到了叔叔。
盛宇比之前瘦了些,精神还好,只是有些虚弱。
但在虚弱的虎豹也是猛兽。
换肝后,经过一段时间疗养,叔叔以后未必不能正常地工作。
只有他那位没有见识的母亲,才会像跳梁小丑一般喜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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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宇开门见山地说:“盛扬,我和爷爷提过,除了尽快邀请你回集团担任董事,我们还想尽快想把机械和能源板块的业务,以及成立合资公司的项目都交给你。”
这一天终于来了。
盛扬在心中叹道。
但他很淡定地对盛宇说道:“公司有您还有大姑姑.......”
“你大姑姑已经退出董事席位了,你别说不知道?当然,我们盛家子孙都可以从家族基金中拿生活费。而听说你在外企的薪水也不错,但站在更高的地方,人可以看到的风景会不同!我和你婶婶本也希望盛冕能回来帮忙,只他根本不愿意回国,阿冕从小被他妈宠坏了,吃不了这个苦。”
“阿冕他的艺术事业很成功,在画画和设计上一直很刻苦,去年不是还得了个行业大奖吗?”
“哎,不过是烧钱得来的奖项!你看吧!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也是盛家一份子,没有一点责任心。”盛宇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当然了,如果你也不愿意,董事会只能另寻其他合适的职业经理人的。只是——我想,你本就是帮老外打工,不如帮盛家打工,对吗?”
“我会考虑的,谢谢叔叔。”
其实也谈不上考虑,只是说辞。
叔叔也知道。
只是盛扬确实也讨厌叔叔这样说话的态度——打工?
可他盛扬只想为自己打工!
-
从盛家老宅出来,盛扬又开车去了琼海花园。
推开门的时候。
盛扬看到母亲满脸喜色。
蒋玉问:“老头子这次喊你问话去说到重点了吗?”
盛扬皱眉:“你什么时候又跑去老宅说东道西的?母亲说的重点又是什么?”
蒋玉白了儿子一眼:“我不都是为了你吗?你以为我想去啊。他们让你回盛氏集团了吗”。
“什么盛氏集团?”盛扬大声道,“我和你说了多少遍!这个世界上没有盛氏,只有翼行!你不清楚商业运行规则可以说不是你的错,但如果一直跑到老宅那边去说一些闲话,那真的是错!”
“为什么不能去说?一想到之前我和你受的苦和委屈,我不甘心!那个.......你叔叔去换了肝,但总有排异反应吧?你今天有没有去探探虚实?”
“哼,母亲那么关心,为什么不亲自去叔叔病床前问问?”盛扬摇头对母亲笑道,“还是说......没有爷爷他们的允许,你根本去不了二楼?甚至连盛宅的大门也进不了?”
这话戳痛了蒋玉的心。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讲话的?若是没有我这个娘当初哭着喊着求他们,他们根本不会管你,你知不知道?”
盛扬苦笑起来:“我谢谢你啊,谢谢你在我十岁不到的时候,就把我塞给盛家,所以啊——你也知道当时他们根本不要我!”
蒋玉又气又心疼,拉着盛扬的胳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把你送到盛家,不好吗?你瞧你阿冕他在英国打扮的不男不女的,网上都有照片了,估计你叔叔和婶婶的脸都丢光了。盛家要有后,还不得指望着你?”
盛扬扯开母亲的手,无语地告诉她:“你多虑了,叔叔婶婶没有脸上无光,因为他们都爱堂哥,而母亲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堂哥他何时何地都能选择做自己,而我呢?你考虑过我吗?这些年我过得是不是开心?你问过一句吗?”
蒋玉嚎啕大哭:“妈当然爱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你——你的良心呢?”
盛扬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只想鄙弃,只想逃离。
蒋玉看到儿子目光里的轻视,又使出杀手锏:“说来说去,你和盛家人一样,看不起我这样的人!”
盛扬冷冷地说道:“真正对不起你的人,看不起你的人——其实是你丈夫。然而你却不停地把恨投射到了旁人身上。你应该去我父亲坟上哭,去骂,而不此刻——在我面前。”
蒋玉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头发蓬乱。
但盛扬看了只是冷笑。
“不孝子,你的脑袋是被砸坏了吗?”蒋玉仰头看着身材高大的儿子,浑身发抖。
“我说的是实话,可偏偏实话你又不愿意听.......年少离家,这是我盛扬的命!但既然已经有孩子去承受这些了,你为什么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盛扬喃喃地说。
“我都是为了你!”蒋玉歇斯底里地哭喊!
一切都又回到了死循环。
盛扬知道无法在母亲这里破局,可也不想和他母亲多费口舌:“你要是为了我,就不该跑去老宅那边,说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母亲,你若真想为我好,就不应该多管我的事。”
他走了。
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父亲留给母亲的房子。
他失忆后,其实最想忘记的就是母亲。
可偏偏不想记起的人和事又记得最清!
-
电闪雷鸣,的雨夜。
让盛扬前不久受伤的地方,突然头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开车到家,已经头痛欲裂,他急急忙忙地走到房间找止痛片。
只是他没想到的向苒正躲在衣柜中......
盛扬的外公住着一间单人病房,但病房也比较简陋,还有些陈旧。
老人家的脸色还算红润。
只是双手戴了手套,被护工绑在了床架上。
据说是防止他自己去乱抓鼻饲管。
护工阿姨认得盛扬,她谄媚而热情地同盛扬打招呼:“盛总,你来看老爷子啦?”
盛扬冷冷地点头,但护工阿姨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着盛扬母亲等人来看老爷子的事情。
盛扬大概嫌吵,把护工礼貌地请出去了。
“以晴,你是不是觉得他双手被系住了,很可怜?”盛扬转身问向苒。
“一定要系住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盛扬伸手去摸了摸他外公的手,神色温柔,“你不要觉得他可怜,人活到他这份上,也值了。他年轻时贪玩,老了也是老顽童。外公和爷爷不一样,他在几个工厂混了大半辈子,最后是个小组长退休;回到家中做家务呢,也习惯于偷懒磨洋工,只喜欢逗小孩玩。”
“所以,他也逗过你?”
“嗯,川渝地区的男人会做饭,他做饭还挺好吃的。我九岁以前也跟着外婆住在川渝一带,随着外公的工作单位变动,住过好几个地方。”
“你小时候是和外祖父母一起住的?那妈呢?她也和你们住一起吗?”
“没有,她的心一直在父亲身上,可惜父亲的心未必在她身上。”盛扬朝向苒努嘴,“瞧,我外公听得起劲呢,他看着我们。”
向苒笑着和盛扬外公挥手:“外公,你好!”
盛扬把外公的手套摘掉笑道:“没用,他耳朵不好了,没戴助听器 ,听不见的。”
谁知老爷子突然指着向苒,来了句:“你是盛扬他媳妇儿!”
这可把盛扬和向苒都逗笑了。
盛扬问他:“那我是谁?”
“你是她老公!”老爷子一脸看透了的表情。
盛扬问向苒:“你说他糊涂嘛,他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可他都没来参加我们婚礼呢。”
这时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又说:“改日把你们的孩子也一起带来。”
“孩子?”盛扬拍拍他的手,“我们刚结婚半年不到,哪有那么快!”
“你家老大的是男娃,小的是女娃,对吧?相差三岁?”老爷子又问。
盛扬见他这么说,只能点头。
向苒也忍不住笑了。
这时护工阿姨进来和盛扬打招呼:“盛总你母亲和阿姨马上也要过来呢。”
盛扬皱眉:“你告诉我母亲我在这儿的?”
“没有,绝对没有!”护工阿姨连忙摆手,“说不准是别人告诉她的。”
盛扬放开他外公的手,让护工阿姨重新帮老人家戴好手套。
“我们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他起身对老爷子说。
“要不要等妈来了,打个招呼再走?”向苒悄悄地问。
向苒主要是怕这个婆婆多想。
小辈听到长辈要来,竟然先走了?
婆婆估计对盛扬不敢发难,但就怕将来要把账算到苏以晴头上。
“不用。”
盛扬一刻也不耽搁,拉着向苒就走了。
-
走出医院,盛扬才和向苒解释——“母亲来看外公也无非是拍两张照就走。不仅母亲,还有其他的亲戚都有些虚伪。尤其是我母亲,她最多就是在医院里向护工阿姨炫耀一下她的珠宝首饰,把和外公的照片发在朋友圈,打造她的人设。”
向苒尴尬,接不上话。
“每次母亲还和其他的阿姨们在病房一起高谈阔论,在医院里制造噪音时,我都觉得难堪。虽然小时候怨恨她不要我,但后来想想如果当初我不被接到爷爷家,可能会被她养疯掉,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自己打造的人设世界里。她是个空心人,活在自己幻想中。”
没想到盛扬醒过来,睁眼就问她是谁。
向苒以为自己要“穿帮”。
一时之间她惊慌失措,潜意识甚至有想逃遁的想法。
幸好这时曾阿姨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到盛扬突然醒来,也是吓得不得了。
这时盛扬又问了曾阿姨一句:“你又是谁?”
向苒充满疑惑地看了曾阿姨一眼。
曾阿姨走上前:“盛总,我是苏家的阿姨啊,你不认得我了吗?之前我们见过面的,婚礼上我还陪着小姐呢。”
“苏家?苏氏集团?”盛扬皱眉,揉了揉太阳穴,表情痛苦。
向苒立马按铃:“我喊医生过来!快!”
-
盛扬很快又被安排进行了一系列医学检查。
医生得出的结论,盛扬失忆了。
大概是忘记了最近一年内发生的事情,以前的亲属和朋友都认得,智力都没受什么影响。
对于这样的结果,向苒和曾阿姨长舒了一口气。
向苒在走廊上,摸了摸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就算盛扬没失忆,也不会认得自己是尚程公寓的钟点工,自己是戴着口罩打扫卫生的,何况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那时根本没瞧她一眼。
哎,赝品就是赝品。
所以才自己吓自己罢了。
-
因为盛扬的苏醒,向苒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婆婆——蒋玉。
蒋玉的眉眼和盛扬有些相像,就是有些黑,比盛扬黑多了。
所以脸涂的虽然白,可是手和脖子都很黑。
向苒在人缝中瞄了一眼盛扬白而修长的手,暗暗感叹:哎,狗男人还真是挑着优点长的。
蒋玉和传统豪门的婆婆不同,谈不上强势,但说话的口气让人感觉这个人有点假惺惺的。
向苒记得苏跃给她的那本册子上介绍说蒋玉原本是某大饭店的服务员,在一次酒局上被盛扬老爹看上,才有了盛扬。
但不管如何,蒋玉看起来是十分爱儿子的。
她不仅端汤递水亲力亲为,还喊来了“小富”阿姨,两人往病床前一站,倒是没有了向苒的立足之处。
所以向苒趁机便溜了。
曾阿姨急吼吼地抱怨:“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去呢?盛总才醒,你要多表表心意啊。”
向苒凉凉地反问:“不是说盛扬不太待见你家小姐吗?婆婆和小富抢着照顾,我去凑什么热闹。”
“之前他是和小姐感情一般,可是........可是现在盛总他失忆了啊。”
“对啊,他失忆了,不过认得他自己老妈和小富阿姨,我就更不应该去凑热闹了。”向苒无所谓地说道。
曾阿姨看劝说不动向苒,便带有些威胁地说道:“盛总苏醒和失忆的事,我要和苏管家通个气。”
向苒无语道:“你告诉他好了。”
-
晚上,向苒果然等到了苏跃的电话。
苏跃:“向小姐,盛总他醒了?”
向苒:“嗯,他不仅醒了,还失忆了,可奇怪的是只失去了受伤前一段时间的记忆。苏总管,盛扬这么快就苏醒,这替身任务的难度可加大了啊。”
苏跃笑道:“这也难不住向小姐吧,虽然婚前他和小姐好像只见过一次面,但不知道会不会有我们遗漏的细节。所以,他失忆了也好,省得一些细节露出马脚。”
向苒:“走一步,算一步吧。”
苏跃又道:“既然盛总失忆了,向小姐倒可以趁此机会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多关心照顾下嘛。一来可以展示苏家小姐的淑良贤得,更好地维持好两家的关系,二来也方便于你自己在盛家立足,毕竟离任务结束还有好几个月呢。”
向苒:“苏管家,我也不是拿了钱不干事的人啊,只是盛扬现在完全当我是陌生人,他如今在医院周边又有母亲和佣人伺候,我无法近身啊。”
苏跃安抚她:“这个我知道,那你就等盛总出院后,再抓住机会接近一下吧,现在去医院探病,只要点卯到个场,就行。”
“嗯,我有数了。”向苒敷衍他。
-
挂完电话,向苒心里冷笑。
之前不是说半年后要分居、要离婚的吗?可她才懒得管这些,夏芸一直告诉她——在不增加薪水的情况下,主动减少工作量也算加薪了。
于是她故意每日趁着盛扬检查身体的时候去探望,这样就和那个男人减少一点接触时间。
谁知道失忆的人忽然会想起什么来拷问她。
何况,盛扬这个人绝非善类。
谁家好人的头被砸得头破血流?
咦......
正这么想着,她准备到点就溜呢。
护士推着坐着轮椅的盛扬进来了。
他的目光径直望向向苒。
向苒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男人的视线充满了打量色彩,并没有对苏家大小姐的敬重,也没有对妻子的亲善。
在轮椅经过她身边时,向苒突然想到他半年前对着自己说过的那句——“不要随意触碰我的东西,包括行李箱轮子。”
于是她快速地提起裙摆,避开。
以免碰到他轮椅的轮子。
这样的动作,似乎刺激了轮椅上的男人。
他抬手,看着向苒:“过来,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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