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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延卿岑婧怡的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

豚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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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主动尝试他吗?岑婧怡眼神微怔,声音低低:“尝试了的。”“怀茵茵三个月的时候,我问你妹妹要了你的通信地址。”“然后以两个月一封的频率给你寄信。”顾延卿愕然,“可我从未收到过你的来信!”他很快反应过来什么,猜测问:“是不是地址出了错?芳芳她给你的地址是什么?”岑婧怡毫无迟疑犹豫的,报出了那个自己已经书写过几十次的地址。“不对,这个地址不对!”顾延卿眉头紧蹙。“这个地址是我以前服役的连队,我早在和你结婚前,就已经调到现在的连队了。”说着他心沉了下来。顾芳芳肯定知道他调连队的事情,也知道能联系到他的通信地址,可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假地址给岑婧怡?没等他思索出顾芳芳这样做的动机。岑婧怡说:“后来我生下茵茵后,你妹妹又来找我,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主角:顾延卿岑婧怡   更新:2024-12-09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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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顾延卿岑婧怡的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由网络作家“豚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主动尝试他吗?岑婧怡眼神微怔,声音低低:“尝试了的。”“怀茵茵三个月的时候,我问你妹妹要了你的通信地址。”“然后以两个月一封的频率给你寄信。”顾延卿愕然,“可我从未收到过你的来信!”他很快反应过来什么,猜测问:“是不是地址出了错?芳芳她给你的地址是什么?”岑婧怡毫无迟疑犹豫的,报出了那个自己已经书写过几十次的地址。“不对,这个地址不对!”顾延卿眉头紧蹙。“这个地址是我以前服役的连队,我早在和你结婚前,就已经调到现在的连队了。”说着他心沉了下来。顾芳芳肯定知道他调连队的事情,也知道能联系到他的通信地址,可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假地址给岑婧怡?没等他思索出顾芳芳这样做的动机。岑婧怡说:“后来我生下茵茵后,你妹妹又来找我,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顾延卿岑婧怡的小说傲娇军嫂美又飒,冷面军爷被拿捏》精彩片段


没有主动尝试他吗?

岑婧怡眼神微怔,声音低低:“尝试了的。”

“怀茵茵三个月的时候,我问你妹妹要了你的通信地址。”

“然后以两个月一封的频率给你寄信。”

顾延卿愕然,“可我从未收到过你的来信!”

他很快反应过来什么,猜测问:“是不是地址出了错?芳芳她给你的地址是什么?”

岑婧怡毫无迟疑犹豫的,报出了那个自己已经书写过几十次的地址。

“不对,这个地址不对!”顾延卿眉头紧蹙。

“这个地址是我以前服役的连队,我早在和你结婚前,就已经调到现在的连队了。”

说着他心沉了下来。

顾芳芳肯定知道他调连队的事情,也知道能联系到他的通信地址,可她为什么要给一个假地址给岑婧怡?

没等他思索出顾芳芳这样做的动机。

岑婧怡说:“后来我生下茵茵后,你妹妹又来找我,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顾延卿拧眉察觉不对,“她会那么好心?”

岑婧怡抿了抿唇,说明了自己花钱从顾芳芳手里‘买’通信地址、‘买’电话号码的原委。

听得顾延卿搁在膝上的手都握成了拳头。

他没想到,自己读过书、有一定文化素养的妹妹,竟然会这样算计自己的亲嫂子!

“刚拿到电话号码那段时间,我手头不宽裕,就没给你打电话。”岑婧怡继续说。

“后来茵茵三四个月大,用钱的地方没那么多了,我才第一次尝试打电话找你。”

她还记得那一天,天上下着小雪,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她背着用小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茵茵,去到当时还不是电话亭的公共电话前。

交了一元钱的长途电话费,心情忐忑紧张地拨出那串她早就铭记于心的号码……

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回。

她继续说道:“电话打通了。”

“我向接电话的同志打听你的名字,结果对方刚刚回复,电话就突然中断了。”

“报亭的阿姨说,应该是故障。”

“后来,下了罕见的大雪,出现故障的电话线路一直到天气暖和才维修好。”

她在广播站工作,每天四次固定广播的时间,加上还要照顾茵茵,根本没法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找公共电话。

再加上电话费对当时的她来说,是笔不小的开销,她需要省吃俭用才能省出这么一笔钱。

“再后来,我陆续又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但每次接电话的同志都说你不在部队。”

顾延卿的回忆也在岑婧怡娓娓道来的声音中被勾起。

他确实收到过几次有电话找他的消息。

可他以为是家里人打电话来问他要钱,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过,所以他就没有细问。

他想着,如果家里真的有什么急事,肯定会再次打来电话。

谁料造化弄人,那竟然是岑婧怡给他打的电话!

心情再次沉重得心脏跳动都显得吃力。

小小的宿舍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不起。”顾延卿眼眶微红再次道歉。

他往前倾身,双肘撑在了双膝上,十指作梳插进了浓密黑亮的短发中。

岑婧怡没有说话,垂眸看着桌面上自己翻译出来的文字,注意力却根本不在那些文字上。

这是她的最后一份翻译工作。

等翻译完这份稿件,顾延卿应该帮她开好介绍信了吧?

到时候她就可以带着茵茵去大城市求医了。

身后传来些许动静。

岑婧怡虽然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是顾延卿站起来了。

男人走到她身后。

驻足停留了片刻,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到她面前。

手里捏着大大小小,新的旧的,一叠钞票。

“这点钱,你拿着,是我这个月给你和茵茵的生活费。”

岑婧怡没有迟疑,大大方方直接接过。

茵茵是他的孩子,他理应出这笔抚养费。

面对岑婧怡的沉默,顾延卿感到十分压抑。

他仍站在岑婧怡身后,距离岑婧怡后背只有一拳距离的位置。

“你,之后打算带茵茵去哪里看病?”

“沪市。”岑婧怡回答说,“听说沪市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也有专门的儿童医院。”

“我想先带茵茵去沪市看看,如果治不好,就再带她去其他的大城市看看。”

闻言,顾延卿的喉间再次弥漫起苦涩的味道。

沪市离他所在部队的驻地很远。

如果岑婧怡真的带茵茵去了沪市,那他们一家三口即将再次过上两地分离的日子。

“京市不行吗?”他有些期待地询问,“京市作为首都,医院的医疗水平应该也不会差。”

他所在部队的驻地虽然不在京市,但距离京市也就三四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要是岑婧怡能带茵茵到京市去看病,那他还可以在周末的时候,坐火车去看她们娘俩。

其实他真正想说出口的,也不是这句话。

他更想问岑婧怡愿不愿意带着茵茵跟他回部队。

可是岑婧怡今天处理问题的表现让他没有开口的勇气。

他觉得自己在岑婧怡的眼里,估计和范佩佩、和饭店里的那个服务员没什么不同。

他犯了错,岑婧怡不会轻易就饶恕了他。

岑婧怡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想法。

针对顾延卿提出的建议,她认真地回答道:“京市也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不过我心中首选还是沪市。如果沪市的医院不行,我再带茵茵去京市。”

只是有了可能性,顾延卿还是感到了窃喜。

突然想到什么,他赶紧说:“至于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茵茵的医药费,还有你和茵茵的生活费,从此以后我都会负责。”

岑婧怡还是淡淡地反应,“好。”

饶是如此,顾延卿也感觉压在心上的大石头变轻了些。

起码岑婧怡没再张口闭口说要跟他离婚。

相信只要他努力弥补自己的错误,岑婧怡肯定能有原谅他的那天!

顾延卿目光灼灼地看着岑婧怡的背影。

那头乌发上的清香若有似无地往他的鼻腔里窜。

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心里。

“对了,我今天和茵茵给你买了两件衣服。你要不要试试?老板说,要是不合适,今日之内可以拿去调换尺码。”

顾延卿说着,转身去寻找他给岑婧怡买的衣服。

岑婧怡终于回了头,意外地看着他弯腰拿起地上东西的身影。

顾延卿很快拿着两件用报纸装着的东西走到岑婧怡面前。

他停在距离岑婧怡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单手拿着东西往岑婧怡面前递了递。

“你试试吧,看喜不喜欢。”

岑婧怡秀眉微蹙,心情有些复杂地双手接过被报纸包着的衣服。

打开其中一个包装,白色短袖衬衫和蓝色碎花长裙便映入岑婧怡的眼帘。

顾延卿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的表情,想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岑婧怡捂着怀里茵茵的耳朵,听着门外传来的污言秽语,气得脸上涨起愤怒的红。

她被骂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受半点欺负!

垂眸对上女儿茵茵那双闪烁着害怕的大眼睛,她松开手,柔声哄:

“茵茵,你自己捂着耳朵,妈妈出去把坏人赶走,好不好?”

茵茵重重点头,两颊的婴儿肥轻颤,白白嫩嫩的小手乖乖捂上自己的小耳朵。

岑婧怡将茵茵放在床上,弯腰从铁架床下拿出热水壶。

将满满一壶冒着热气的水倒进脸盆,她端着脸盆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闩,直接往门外泼了小半盆热水。

蔡金花反应还算迅速,‘嗷’的一嗓子往后连退几步。

饶是如此,滚烫的热水还是溅了不少在她身上。

“你…你你个贱人!你敢用开水泼我!”

蔡金花眼珠子瞪得几乎要突出眼眶,气势汹汹就要上前找岑婧怡算账。

岑婧怡做了泼水的动作,吓得她又赶紧往后退。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后退三舍,生怕受到波及。

岑婧怡冷着脸,“再在我门口胡说八道,我这盆开水,泼的就不是地上了!”

岑婧怡从小跟着身为教师的父亲长大,从小受的教育是‘与人为善’。

这辈子她跟人起正面冲突的次数屈指可数,其中半数都是被她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婆婆给逼的。

上次她跟蔡金花闹得这么凶,是茵茵五个月的时候。

那次蔡金花带着一男一女来到她宿舍,说什么帮茵茵找了对好爸妈,只要她让人把孩子抱走,就能搬回顾家,继续做顾家的媳妇。

蔡金花和那对男女不顾她的反对,强行上手抢她怀里的茵茵。

她被逼得没办法了,奋起取下挂在墙角的菜刀,胡乱挥刀砍着追了出去,这才保护了自己和孩子。

赶走蔡金花后,她抱着吓坏了的孩子虚脱地瘫坐在地上,痛哭了一场。

也就是那次,她彻底对顾延卿失望,决定跟顾延卿离婚。

“妈!妈!”顾芳芳这时候从远处奔来,拉住不信岑婧怡敢动手的蔡金花。

“妈,你忘了她上次发疯拿刀砍人的事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顾芳芳的声音从牙缝挤出来,提醒蔡金花。

蔡金花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对上岑婧怡那双清冷带着怒意的眸子,心里瞬间发起了怵。

“二嫂。”顾芳芳瞥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人,又脆生生地道:

“我和妈就是想来看看你和茵茵,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呢?”

“算了,既然你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先走了。”

顾芳芳扯了扯蔡金花的手,低声提醒:“妈,别跟她浪费时间了,不然一会儿就赶不上去县里的班车了。”

蔡金花后知后觉,马上顺着顾芳芳的话道:“对!既然你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先走了。”

母女俩拉着手就要走。

岑婧怡看着她们面不改色颠倒黑白的嘴脸,气得将剩下半盆开水全部泼了出去。

蔡金花顾芳芳饶是有提防,赶紧躲开,也还是被泼到了脚后跟。

两人嗷嗷叫唤着,赶紧脱下水晶凉鞋,查看已经发红破皮的脚后跟。

没等两人从疼痛中缓过来,就见岑婧怡放下脸盆,回屋去又拿了个热水瓶出来。

“妈!妈!她又来了!快走!”顾芳芳吓得顾不上穿鞋,拉着同样提着鞋的蔡金花。

两个人赤着脚赶紧跑远。

岑婧怡站在宿舍门口,眼角绯红,胸口微微起伏。

她手里的热水瓶哪里还有热水,是个空瓶。

环视一圈看热闹的众人,她什么都没有解释,捡起脸盆回了屋。

“茵茵,是不是吓坏了?”岑婧怡蹲在床边,双手捧着女儿肉嘟嘟的小脸柔声询问。

茵茵眨巴着大眼睛,摇摇头,然后张开肉嘟嘟的小手搂住了岑婧怡的脖子。

岑婧怡一下就笑了,也哭了,觉得对不起孩子。

不知道是早产的原因,还是小时候受到过惊吓,茵茵直到现在都不会说话。

可是这不影响她的懂事、可爱,不影响她是附近最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蔡金花顾芳芳母女俩乘坐班车,到了县城。

又轻车熟路地去到市场。

母女俩挽着手,一边挑选店家挂出来的衣裳,一边继续不解恨地咒骂岑婧怡。

街的另一头。

一个短袖白衬衫、黑色长西裤,身材高大结实却又不过分壮硕的男人正在挑选女士连衣裙。

他的脚边,放着一个超过他膝盖高的硕大迷彩背包。

中年女老板怀里抱着几件没被挑中的连衣裙,卖力地推荐:

“哎呀,你媳妇儿穿这件肯定好看!这个黄色最亮,最衬肤色了!还有这收腰的设计!”

男人轻皱着剑眉,似乎不够满意。

女老板急了,“哎呀,那你有没有照片嘛?我看一眼照片,给你推荐更合适的嘛!”

闻言,男人迟疑片刻,从靠近心脏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掌心大小的双人半身照。

这是三年前,他和岑婧怡去拍结婚照时,偷偷让相馆老板多洗出来的一张。

三年过去,照片旧了,上面略显拘谨青涩的男人褪去了残余的男孩气,已经完全长成了成熟男人的沉稳模样。

就是不知道当年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女孩,是不是也有了变化。

顾延卿指腹轻摸照片上女孩的脸,眼里闪过缱绻温柔,将照片递给了女老板。

“哎哟!兵哥你这不是闹吗,你媳妇长这模样,穿什么不好看啊!”

“真的!我敢打包票,你媳妇随便穿哪件连衣裙,你俩站一块儿,都绝对跟画报里走出来的模特儿似的!”

“你尽管买吧!要是不合适,回头你俩再拿来换,成不成?哎哟可别在我这耽误工夫了,赶紧回家看媳妇儿去吧!”

最后一句话说到了顾延卿的心窝上。

他耳根不明显地红了红,从长裤口袋里掏出刻印着‘某某部队’的黑色真皮短款钱包。

“就这件黄色的,多少钱。”

女老板刚要报价钱。

“啊!”街的那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叫。

紧接着就见顾芳芳从远处奔过来,直接扑进顾延卿怀里,双手环抱住顾延卿的腰。

“哥!你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不跟家里说一声啊!”

蔡金花也两眼放光冲上来,抓着顾延卿的胳膊,“哎呀!真是延卿啊!真是你回来了哈哈哈!”

顾芳芳注意力很快转移到那件黄色连衣裙上,拿起来就往身上比划。

“二哥!这是你准备给我买的礼物吗?真好看!”

见到三年不见的母亲妹妹,顾延卿刚毅严肃的脸柔和了几分。

他的目光很快从两人身上挪开,看向两人来的方向。

“婧怡呢?她没跟你们一起来县城吗?”


“妈!妈!她来了,快跑!”

母女俩狼狈地夺门而出。

涂月华冷笑,捡起东一只西一只的皮靴,站着穿好。

“就这俩废物,你也能叫她们欺负了?”她回头恨铁不成钢地看岑婧怡。

“……”

短暂的沉默后,岑婧怡诚恳地承认错误:“以前确实是我傻,不过我早就学会保护自己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蔡金花的叫骂声。

一阵不堪入耳地辱骂后,蔡金花才说人话道:“姓岑的!我告诉你,你和你那个泼妇朋友合计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

“你想偷偷带我老顾家的种走?没门!”

听到这话,涂月华虚空捋了捋不存在的袖子,阔步朝外走。

岑婧怡真怕涂月华闹出人命来,赶紧跟出去。

门外的蔡金花顾芳芳见涂月华出来了,吓得连连往后退。

她们虽然不认识涂月华,但涂月华一看就有钱,二话不说就动手。

这种有钱脾气又不好的人,通常不好惹!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蔡金花话都说不利索了。

涂月华双手插在自己的皮裙后兜里,斜着一条腿站得懒洋洋的。

“骂呀,怎么不骂了?”她大红色的嘴唇张合着说,“我好久没听见这么地道的脏话了,还有点想念呢。”

“神经病!”蔡金花心有余悸地啐,“你是哪来的神经病!”

“你别管我哪来的,今儿我把话给你说明白,岑婧怡是我姐们儿,谁要敢欺负她,那就是欺负我。”

涂月华目光扫视一圈,将在场所有人都涵括其中。

“我这个人从小脾气不好,还睚眦必报。谁要欺负我,我牙咬碎也得咬掉她身上一块儿肉!”

岑婧怡听到这话,很感动,同时也感觉怪尴尬的。

“好了好了。”她轻抚涂月华的后背,“别生气,为这种人置气,不值当。”

“我没生气啊。”涂月华语调轻松地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要是生气了,直接就上去把那两货给撕了,还用得着跟她废话?”

撕…撕了?

蔡金花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头一次感觉到心肝都颤了是什么感觉。

“你俩滚不滚。”涂月华轻蔑的视线看向蔡金花顾芳芳,“要是不服气,想打回来,尽管上。”

“要是没那个胆子,就趁我现在心情好,赶紧滚。”

蔡金花气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尤其是下巴抖动得特别厉害。

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感觉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四肢也变得麻木冰凉。

“妈,妈!你怎么了!”顾芳芳最先察觉过来蔡金花不对劲。

她扶上蔡金花的时候,蔡金花已经浑身僵直着,直挺挺地要往后倒,双手还僵硬地蜷成了鸡爪状。

附近的人见状,都被吓了一跳。

岑婧怡和涂月华也是微微变了脸色。

“妈呀,她不会是被我给气死了吧?”

涂月华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吓得有些乱了方寸。

岑婧怡按住她的手,冷静地安慰:“别怕,先把人送医院,看看是什么情况。”

“对对对!送医院!”

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蔡金花被抬上涂月华的轿车。

顾芳芳也跟着坐进了后座。

涂月华负责开车,岑婧怡则是坐在了副驾驶,给涂月华指路。

抵达医院,医护人员们一通忙活打算抢救。

结果问明原因后,医生只是给蔡金花戴上一个医护用的棉口罩,不到五分钟,蔡金花就逐渐恢复了正常。

抢救医生摘下自己脸上的白色棉口罩,“气性怪大的呀,差点给自己气死。行了,没什么事,别再生大气,躺着歇会儿就可以走了,家属记得去交一下抢救费。”


去外地看病……

离婚手续……

接连的信息像熔浆化作的利刃,插进顾延卿的胸膛,疼得他眼角迅速绯红。

他变得苍白的嘴唇翕张,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此刻什么言语都十分苍白。

过了好久,久到小茵茵都察觉出气氛不对。

小家伙仰起沾着几颗米粒的小圆脸,朝岑婧怡和顾延卿看去,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

岑婧怡注意到女儿,对女儿露出温柔的笑容,“茵茵,不要走神,快乖乖吃饭。”

“茵茵……”顾延卿声音发哑,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

“她叫茵茵?”

岑婧怡笑意稍敛,依旧垂着眸,“嗯……大名叫顾婉茵。”

“很好听。”顾延卿给予肯定后,空气又陷入了静默。

岑婧怡在茵茵面前蹲下,接过茵茵手里的勺子,熟练地喂茵茵吃起了饭。

茵茵乖巧地配合张口、咀嚼,时不时看顾延卿一眼。

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顾延卿心头一片柔软,同时愧疚也再次像潮水一样涌来,将他淹没。

“茵茵她…生的什么病?”他声音暗哑问。

岑婧怡用勺子刮饭盒壁的动作顿了顿,“哑症,茵茵她不会说话。”

顾延卿闻言满眼愕然,才察觉从见面到现在,小家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的女儿,这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孩子,竟然不会说话?!

一时间,他掉进了更深的愧疚漩涡,心痛如绞。

“去医院看过吗?”

“去县里的医院看过,医生查不出原因,建议去大城市的医院检查。”

岑婧怡顿了顿,“我还没攒够钱,所以一直没能带她去看。”

顾延卿从她话里捕捉到重要信息,紧蹙起眉头,“我每个月寄回来的津贴,你没有收到吗?”

岑婧怡没有波澜轻轻摇头,“我早产住进医院的第一天,就被你母亲赶出来了。那之前,和那之后,我都没拿过你们顾家任何一分钱。”

她垂了垂眸,继续说:“我不要你的钱,但你作为茵茵父亲,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在茵茵的治疗费上能给予一定支持。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咱们把婚离了,你放弃茵茵的抚养权就行。”

听到岑婧怡这么轻描淡写地述说曾经的遭遇,且再次提及离婚,顾延卿呼吸都带着痛意。

他喉头哽塞,声音喑哑着承诺:“你放心,茵茵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逃避我应尽的责任。”

至于离婚,他只字不提。

岑婧怡也没再说什么,继续给茵茵喂饭。

“能让我喂她吗?”顾延卿突然请求的语气说。

岑婧怡喂饭的动作顿了顿,没回答,而是问茵茵:“让爸爸喂你吃饭,可以吗?”

茵茵两腮鼓鼓的,重重点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饭盒和勺子到了顾延卿的手里。

顾延卿第一次喂小孩吃饭,动作生疏,显得笨手笨脚。

好在茵茵听话,一顿饭算是顺利吃完。

顾延卿放下饭盒勺子,指腹粗粝的手捏走黏在茵茵脸上的米粒。

眼角余光看见岑婧怡也已经吃完饭,正准备拿着空饭盒站起来。

“我去洗。”他主动请缨。

伸手从岑婧怡手中接过饭盒时,粗粝温热的手触摸到岑婧怡有些冰凉的手指。

只是短暂的接触,他就能感觉出来,那双指如削葱的手变糙了。

他记得,三年前,那双手柔软似无骨,抵在他的胸膛上软绵绵的触感。

她是吃了多少苦,一双纤纤玉手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刷完饭盒回来,顾延卿又主动把空间不大的宿舍收拾、打扫了一遍。

岑婧怡和茵茵并排坐在床沿。

看着屋外天色越来越黑,岑婧怡几次话到嘴边,终于开口:

“天快黑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顾延卿将挪开的箱子放回原位,满头是汗直起身。

他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凸显出轮廓分明却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肌形状。

“好,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

顾延卿目光又落到女儿茵茵的脸上,“茵茵,你喜不喜欢吃糖?爸爸明天买糖来给你,好不好?”

茵茵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肉嘟嘟的脸上也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小家伙重重点头,垂在床边的小脚丫不自觉晃了起来。

顾延卿单手拎起自己的迷彩大背包,岑婧怡抱着孩子送他到门外。

顾延卿一转身,就听见后面有关门声传来,紧接着是上门闩的声音。

扭脸看去,他和岑婧怡茵茵之间,果然已经被陈旧厚重的掉漆门板隔住了。

心房好像也被什么隔住,跳动显得不顺畅。

他皱起英眉,迈步走进黄昏中,拖着夕阳朝村里的家走去。

回到村子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只有星星点点的煤油灯光从各家窗户溢出来。

在这样的黑夜中,钨丝灯泡的光亮就显得格外耀眼。

顾延卿从一栋开着电灯的新房子面前走过,正要继续朝前走。

就听见新房子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蔡金花:“哎呀,都这个点儿了,延卿怎么还没有回来啊?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顾芳芳不以为意:“能出什么事,顶多是被那个贱人缠住了呗。”

顾大军,也就是顾家长子嘿嘿笑了两声,笑得不怀好意。

听他道:“延卿不会被那贱人一吹枕边风,就信了那贱人的话,信那个小哑巴是他的种吧?”

“那可说不好!”一道尖锐女声接话。

是顾大军媳妇——李永芹的声音。

李永芹讥诮刻薄道:“那个狐狸精,连自己的大伯哥都敢勾引,还在外头找了那么多姘头,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可别叫延卿染了她身上的脏……啊!”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吓了正说话的李永芹一大跳,凄厉尖叫出声。

家里其他几人也朝门口看去。

只见顾延卿站在门口,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身上更是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刚说完岑婧怡坏话的顾芳芳顾大军没由来地感到心虚,从崭新的木头沙发上起身,像被训的新兵一样缩着肩膀站直。

蔡金花一如既往的没眼色,欢天喜地迎上去。

“哎呀!老二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刚刚还在念叨你呢!你吃过饭了没有?饿不饿?”

蔡金花伸手去接顾延卿手里的包,一拽,没拽动。

顾延卿目光自上而下,痛苦复杂地看着穿着崭新衣服的母亲,脑海中浮现出岑婧怡身上那褪色发白的不合身衬衫。

“家里什么时候盖的新房?”他没头没尾地问。


岑婧怡被她臭美的样子逗笑,“好看!涂月华从小就好看。”

“好看吧!嘻嘻~”涂月华的高冷美艳持续不到一分钟,就笑嘻嘻地挽上了岑婧怡的胳膊。

她说:“明天我带你也去烫个一样的!”

“我?”岑婧怡摆手,“不用了吧,我这样就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现在是正好的年纪,就应该好好打扮自己!听我的!明天跟我去烫个头发,再买几身好看点的衣裳!”

“真不用,我有衣服穿。”

“你有归你有,我想给你买!不行啊?”

看着涂月华霸道的架势,岑婧怡笑弯了眼睛,素日里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些许动人的光彩。

‘哆哆哆’

敲门声的突然响起,打断了姐妹俩的交谈。

门外,敲门的女生怯生生地问:“您好,请问接下来还面试吗?”

岑婧怡愕然反应过来,赶紧回答:“面试的,你进来吧。”

说完,她给涂月华递了个眼神,示意涂月华在旁边坐着等自己。

岑婧怡重新回到工作状态,继续认真面试。

一连淘汰了三个女生后,又有一个熟面孔走进了播音室。

“是你?”饭店服务员小翠难以置信地指着岑婧怡,“怎么会是你?”

自从被饭店辞退后,小翠就成了无业游民。

家里人臭骂了她一顿,去饭店找领导求情无果后,已经开始给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

听说介绍的对象是村里人,她一百个不愿意,就想着赶紧再找份工作,这样以后起码能找到同样在镇上,甚至在县城里工作的对象。

今天在公告栏看到镇政府招播音员,她想都没想就赶紧往这边跑来了。

排了老半天的长队,热得衣服都湿了,她也愣是没想起顾芳芳曾经对她说过岑婧怡在镇政府做播音员的事。

直到现在,看到岑婧怡……

“嗯,就是我。”岑婧怡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

为了方便垫着草稿本写字,她还交叠着宽大裤管包裹的笔直细腿。

一个狼狈地站在门口,一个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两个人的气势在无形间就分出了高低。

“你要参加面试的话,就开始自我介绍吧,然后在你左手边的诗集里选一首诗朗诵。”岑婧怡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小翠难堪地咬着下唇。

继续面试吧,她感觉自己受了屈辱。

可是就这么走吧,又不甘心,毕竟自己已经排了很久的队。

况且她也确实需要这份工作。

纠结了几分钟后,她还是拿起了那本诗集。

“我叫赵小翠……”

好巧不巧,赵小翠选的诗刚好是那晚范佩佩选的《再别康桥》。

和范佩佩的表现相比,赵小翠的表现就好得许多。

按照岑婧怡以往的评判标准,她的表现也足以通过第一轮面试。

可岑婧怡非但没有在草稿本上写下赵小翠的名字,还直接旋上了钢笔笔帽。

她将膝盖上的草稿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很遗憾地通知你,你没有通过面试。”

赵小翠霎时变了脸色,“为什么!我哪里读错了?!”

作为饭店的服务员,她自诩普通话一直都很不错。

上学的时候,她甚至当过元旦晚会的主持人。

“你没有读错。”岑婧怡目光淡淡看着她,“你的普通话也标准,但在我这里,道德品质也是面试需要考虑的条件。”

听到这句话,赵小翠彻底愤怒了。

“你在耍我!既然你一开始就决定了不会让我通过面试,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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