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
“去将人打发了吧!”
“圣人,登闻鼓院的院判好话说尽,曹家三郎无动于衷!”
“那就让人去找官家来处理此事,难不成要老身亲自处理?”
张耆得到女官回禀,顿时离开。
他觉得自己是宰辅,既然受了圣人的点拨,就有了法子。
奈何他低估了曹家三郎的倔脾气。
曹玘此刻在值房里,等到消息,也傻了。
这个倒霉孩子,怎么又闹事了?
上回是逼迫李家和离,这次又去敲登闻鼓了?
下回又要做什么?
起码跟他这个爹先报备一声啊?
“五哥,五哥!”
“进来吧!何事?”
“三郎去敲登闻鼓,你可知情?”
我知道个锤子啊?
“不知!”
“那我等如何做?难不成让一个舞勺之龄的孩子在登闻鼓受人欺辱?”
“受人欺辱?何人敢这般做?给某带路!”
老爹亲自出场了!
曹琮松了一口气,要是他一个人去力挺曹佾,恐怕被人诟病。
亲爹不出来,要你一个叔叔辈的逞什么能?
两个人刚刚告假,前往御街,就看到了曹珣赶来,连带着曹仪这位殿前司都指挥使都来了。
“吁!五叔、六叔、七叔!”
“你怎也来了?殿前司不忙?”
“三郎着人让我来的,说是曹家上下一条心,为了大妹妹的终身幸福,一定要讨个公道!快看那边,可是张耆张相公?”
张耆原本以为自己亲自来了,曹家三郎会给他几分薄面的,事实就是,根本不带鸟他的。
一个依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渣男,绿了先帝,还想跟这里刷存在感?
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
“曹员外,你可来了,劝劝你家三郎,别闹了!太后那边已然知晓了,定然会给曹家一个交代!”
“将某的爹爹叫来又能如何?若是阿姐今夜不堪受辱,轻生了,你张相公还能偿命不成?既然你不是来解决问题的,还请免开尊口!朗朗乾坤,偌大的大宋朝,居然无人伸冤啊!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犀利的喊叫声,传遍了御街,更多的百姓开始驻足,指指点点起来。
“嗤,懦弱的宋人,只会用这种伎俩,要是我大辽,早就提着刀上门报仇了!岂会在此丢人现眼?”
耳边传来一道蹩脚的大宋官话!
曹佾转头望去,只见一人留着辽国独有的髡发,骑在马上,他的左肩站着一只鹰隼,居高临下,满脸皆是蔑视。
“辽人,滚远点!大宋的家务事,岂容你等蛮夷在此大放厥词?若是你敢再啰嗦一句,老子提着刀杀到你临潢府去,搅得你区区辽国,不得安宁!”
“哈哈哈哈!好小子,有本事就来!”
一颗弹珠被曹佾抓在手上,猛地转身射向辽人胯下战马的左眼。
受到惊吓的战马,直接将马背上的辽人摔得七荤八素,那只鹰隼忽然扑向曹佾,被一旁早有准备的曹琮,一刀劈成两半!
半天起不来的辽人,一只脚还挂在马匹的马镫上面,很明显方才速度太快,已然弯折。
“宋人奸猾,居然偷袭!”
“兵不厌诈,偷偷学了我汉人的皮毛,就敢管人闲事,就算是现在杀了你,你又如何?”
曹佾的话顿时得到了周围的百姓喝彩。
“好汉子!好汉子!”
人群里顿时此起彼伏的喊声喧闹起来。
一旁的张耆脸露寒霜,这是公然挑衅辽使,要引起两国纷争的。
“曹玘,你看看你家三郎,这般做,将大宋安危置于何地?”
没等曹玘开口辩解,曹佾瞪了过去,“张相公好大的官威啊?您到底是大宋的宰辅,还是辽人的走狗啊?为什么张口闭口都在为辽人开脱?难不成是我们曹家主动挑事?但凡长着的是眼睛,都能分得清楚,这两眼珠子可不是用来出气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