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由网络作家“二八尾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餐厅死寂了好几秒。詹绾阙睫毛轻颤,惶恐无措,让人瞧着就心生怜惜。詹兴来是个姐控。别看他和詹绾阙差了十岁,姐弟俩一点代沟没有,感情别提多好了。当年詹挽月被接回詹家的时候,詹兴来才五岁。正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听见佣人们说家里要多一口人了,詹兴来本来还挺期待,心想以后能多个人陪他玩了。可是詹绾阙终日以泪洗面,总是哭着跟他说,姐姐要走了,兴来以后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吓得詹兴来跟她一起哭,说自己最喜欢姐姐了,姐姐不许走,兴来不可以没有姐姐。詹绾阙说她不属于这里,她占了别人的位置。她和马上要来家里的人,他们两个必须走一个。五岁的小孩儿哪懂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姐姐如此伤心肯定是受了欺负,欺负姐姐的人就是马上要来家里的人。那个人要把姐姐从家里赶走!詹...
《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高冷老公哭红了眼(詹挽月况承止)》精彩片段
餐厅死寂了好几秒。
詹绾阙睫毛轻颤,惶恐无措,让人瞧着就心生怜惜。
詹兴来是个姐控。
别看他和詹绾阙差了十岁,姐弟俩一点代沟没有,感情别提多好了。
当年詹挽月被接回詹家的时候,詹兴来才五岁。
正是懵懂无知的年纪。
听见佣人们说家里要多一口人了,詹兴来本来还挺期待,心想以后能多个人陪他玩了。
可是詹绾阙终日以泪洗面,总是哭着跟他说,姐姐要走了,兴来以后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吓得詹兴来跟她一起哭,说自己最喜欢姐姐了,姐姐不许走,兴来不可以没有姐姐。
詹绾阙说她不属于这里,她占了别人的位置。
她和马上要来家里的人,他们两个必须走一个。
五岁的小孩儿哪懂这些弯弯绕绕。
他只知道姐姐如此伤心肯定是受了欺负,欺负姐姐的人就是马上要来家里的人。
那个人要把姐姐从家里赶走!
詹兴来马上就不期待那个人的到来了。
所以,在詹挽月踏进詹家的那刻,詹绾阙哭着要离开,他就闹个不停,更是扬言: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他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把詹挽月赶走。
就连爸妈蹲下来哄他,跟他说,那是他的亲姐姐,他都反应激烈地大喊:“我有姐姐,我不要什么亲姐姐,她来了我姐姐就要走,我讨厌她,让她滚出我们家!”
爸妈再三强调没有要把姐姐送走,他以后会有两个姐姐,他也不相信,觉得都是哄骗他的。
詹绾阙日复一日的眼泪和哭诉,远比爸妈轻飘飘的解释来得真实。
他反对得太厉害,詹挽月最后没能住进詹家。
爸妈在外面给她安排了单独的房子,找了保姆照顾她起居,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只有逢年过节才往家里来。
前两年她甚至都不留宿,吃了饭,坐一坐,就走了,也没人留她。
家里有詹挽月的房间时,她已经读大学了。
詹挽月平时住校,周末不回家,寒暑假也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
同住一个屋檐也不容易见到她。
再后来,詹挽月就结婚了,出国了,工作了……他们的接触越来越少,自然也培养不出什么感情,以至于很多时候詹兴来都忘了,他还有一个姐姐,亲姐姐。
这不,詹兴来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争吵,詹绾阙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中二男高的姐控魂一下子就燃起来了。
詹兴来替詹绾阙愤愤不平:“姐,你别难过,我帮你教训詹挽月,回头……不,我现在就去把她房间的衣服全扔了给你出气!”
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况承止抬眸看了他一眼。
喜怒不形于色,一个字没说,却愣是让詹兴来秒怂。
垂头、扒饭、闭麦。
三套连招熟悉得让人心疼。
詹兴来这个京北小霸王,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爸,还有况承止这个异父异母的亲哥。
“兴来,你胡说什么,真不像话,那是你二姐。”
詹绾阙端起长姐的架子,严肃批评了詹兴来了一句。
于嫦华轻哼一声,被亲女儿下了面子,她心里很是不痛快,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你也别说他了,更不像话的是他二姐,耍威风都耍家里来了,十几年了还是这么缺管少教,都是以前在孤儿院——”
“啪!”
詹允和把筷子拍在了餐桌上,面露愠色,眼神森冷。
“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老挂在嘴边提,你是嫌别人戳我们脊梁骨戳得还不够吗!”
詹家是京北有头有脸的豪门。
家族企业驰跃集团,是国内规模最大的体育用品上市公司,旗下囊括多个运动品牌,大众市场和高奢市场均有涉猎,业务分布全球。
驰跃不仅是奥运会的顶级赞助商,还是国内外的许多大型体育赛事的合作方和赞助方,知名度可谓是家喻户晓。
当年詹家真假千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詹家没把詹绾阙这个假千金送走,还将詹挽月这个真千金安排到外面住,不让她住詹家,这桩家族秘辛不知道为什么传到了驰跃竞争对手的耳朵里。
死敌天降把柄,岂能放过?
商战往往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竞争对手添油加醋将这件事散播了出去。
没多久,詹家就成了众矢之的,被媒体和大众轮番声讨。
大家都说詹家夫妇冷血无情,薄待亲生的,厚待冒牌的,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舆论经过人为运作,不到24小时就发酵至顶峰。
驰跃的老客户公开抵制品牌的视频和照片,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网络上。
他们损毁、丢弃、焚烧曾经购买的驰跃名下的产品,比如衣服、鞋子、帽子等。
家族企业是詹允和心里最重要的东西。
企业形象和个人形象他一直用心经营。
家里妻儿如何相处,相处得如何,谁被偏爱谁受委屈,他都不放在心上。
但这些事情一旦闹开,触及了驰跃集团的利益,詹允和绝对会不惜一切手段维护驰跃。
公关团队给出应急方案后,詹允和第一时间把詹挽月接回了家里。
衣食住行给她安排最好的,出门应酬都带着她,在外人面前营造一种父慈女孝的场面,风波这才得以平息。
自那之后,孤儿院三个字就成了詹允和的雷区,谁提谁被炸。
一家之主发怒,没人敢吱声。
除了况承止这个女婿,全国首富况家的二公子。
况家根正苗红,祖祖辈辈人才济济。
有写进历史书的忠臣良将,有心怀大义的红色资本家,有危难之际以身殉国的飞行员,有为科学事业奋斗终生的科学家……像这样拥有深厚历史底蕴的名门世家,纵观全国屈指可数。
财富只是一个数字这句话用来形容况家,不是夸大其词,而是陈述事实。
况承止薄唇轻启,唤了一声:“詹绾阙。”
“你跟我出来一下。”说完,他先站了起来。
詹绾阙抿抿唇,不怎么乐意:“还在吃饭呢,出去干嘛呀,就在这里说吧。”
于嫦华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怪异,下意识帮女儿的腔:“是啊,承止,这里也没外人,有什么话边吃边聊。”
况承止理都没理于嫦华,看着詹绾阙,重复了一遍:“出来说。”
然后没给任何人面子,自己先离开了餐厅。
于嫦华尴尬得很。
詹兴来被况承止之前那一眼看老实了,闷头只管干饭。
詹绾阙把目光投向詹允和。
詹允和端起盖碗茶,用茶盖撩了撩浮在上面的茶叶。
他身坐高堂,语气不重也饱含威严:“还不快去。”
詹允和给詹绾阙夹的佛手卷还在碗里放着,她没来得及吃。
此时此刻,那个佛手卷仿佛在提醒她,几分钟前,詹允和还是个慈父。
纵然她不是第一次见识父亲的翻脸无情,但依旧难以适应这巨大的落差感。
不过詹绾阙必须适应,她现在还没有反抗的资本。
在这世界上,她能拿捏许多人,略用心计就能使他们对自己唯命是从,比如妈妈,比如弟弟。
可惜,父亲不是其中之一,只有父亲拿捏她的份。
这就是权势财富的好处,也是詹绾阙最渴望、最努力追逐的东西。
总有一天,她要依仗更大的权势财富,让父亲也对自己唯命是从。
詹绾阙表里不一惯了,心里想的跟实际做的互不打扰。
她很早以前就给自己披了一张低眉顺眼的绵羊皮,完美隐藏了皮囊之下的狼子野心。
詹绾阙摆出受了委屈但乖巧懂事的姿态,轻声应道:“……好,我这就去。”
余光扫到于嫦华朝她投来的担忧目光,她顺势露出一个我见犹怜的苦笑,转身沿着况承止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于嫦华果然母爱大爆发:“老詹!你也不拦着点,承止这两年越发喜怒无常,刚才你没瞧见吗?他连我这个岳母都不放在眼里了!阙阙性子又软,被詹挽月那个臭丫头阴阳怪气了一通还帮她说好话,承止要是冲她发脾气,她也定要咬碎牙往下咽的!”
于嫦华护女心切,没控制嗓门,她说的话,还没走出屋子的詹绾阙全听见了。
詹绾阙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咬碎牙往下咽?
谁咬碎牙还不一定呢。
况承止敷衍她:“过两天就回。”
“具体时间,具体地点,发给我。”况宥真严肃地说,“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
醉意上头,况承止其实已经头晕眼花了,但还是在血脉压制的驱动下,老老实实回答了况宥真的问题。
况宥真记下况承止的地址,准备打完电话就派管家过去。
另外:“下个月才回?你在伦敦忙什么?”
“不忙什么,就待着。”况承止没精打采地回答。
况宥真狐疑道:“你该不会在英国养女人了吧?我警告你啊况承止,你敢跟咱爸一样出轨搞花头,我就把你扇回娘胎里!”
况承止浑笑:“哪来的娘胎?咱妈坟头草都五米高了,你扇我去投胎还差不多。”
“少跟我贫!反正你要是敢出轨,我绝对饶不了你。”
况承止正经表态:“我没那么混蛋。”
况宥真追问:“那你为什么要在英国待那么久?”
况承止不说话了。
况宥真苦口婆心劝她:“你要度假也带挽月一起去嘛,明明都决定回国发展了,你怎么还找机会跟人分居啊,日子还过不过了。”
况承止不太耐烦,避而不答:“真困了姐,我要睡了。”
“行行行,我不掺和你们两个的事情,你自己别作死就行。”
说完,况宥真突然想起一件别的事:“对了,这周五詹家要给詹绾阙办接风宴,你应该不参加了吧?到时候我让挽月跟我们一路,可不能让她落单……”
况承止不知道哪里来了兴趣,咬字都清晰了不少:“这周五?”
“我要参加,我回去。”
况宥真沉默了几秒,眯眼质问:“什么意思?”
“一听到詹绾阙名字你就要回国了,刚才不还说要在伦敦待到下个月吗?”
况承止服了况宥真的脑回路,无语解释:“我不是冲她回去的。”
“不冲她你冲谁?”
况宥真警告他:“你再喜欢那个绿茶死丫头试试看呢,信不信我把你眼角膜抠出来捐了!”
“那你是没机会抠了。”
这话况承止不知道第几次跟况宥真说了:“我不喜欢詹绾阙。”
况宥真轻呵:“你最好是。”
况承止坦坦荡荡:“我本来就是。”
况宥真见缝插针问:“那你说,你为什么跟我说谎?你上周六根本没飞新加坡。”
姐弟俩都是人精,况承止慢条斯理地反问:“这二者有因果关系?”
“况总,你套话的技术好拙劣。”
“……闭嘴。”
既然被拆穿了,况宥真也不装了:“你倒是藏得深,要不是前两天挽月突然打电话给我,问你上周六有没有回家吃饭,我感觉她语气不太对,还不知道你小子对我说谎了。”
“你们周六吵架了?所以才没去做检查是不是?”
况承止微怔。
“詹挽月还给你说了什么?”
尽管有意克制,语气还是难掩紧张。
况宥真更笃定自己的猜测,故意吊着他胃口回答:“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这天聊的,况承止都快醒酒了,脑子越来越清醒,以至于耳边全是詹挽月跟他说“我们离婚吧”的声音。
况承止急切地催促况宥真:“长姐你不要卖关子了,快回答我。”
况宥真悠悠道:“咱俩现在谁求谁?”
“……”
况承止咬牙:“我求你。”
况宥真笑了一声:“那我也不说。”
“…………”
想刻薄两句但只敢想不敢说,这是亲姐。
换成其他的事情,况承止早就不打听了,偏偏这件事他做不到不在意。
他必须知道詹挽月有没有跟家里提离婚的事情,这决定了她对离婚这件事的认真程度。
全盘托出是不可能的,况承止只能挑着跟况宥真说:“我确实对你说谎了。”
晚上回家,詹挽月泡澡的时候跟两个好朋友闲聊,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关悬听完,再次跟詹挽月确认:“所以你真的把况承止删了?”
詹挽月裹好头发,穿上浴袍,拿起手机,把关掉的摄像头重新打开,边走边回答:“对啊,不删留着他骗我钱吗。”
关悬在对面放声大笑,直呼她牛逼。
许今雨咽下嘴里的炸鸡,由衷发问:“阿挽你是故意的还是认真的?”
詹挽月走到梳妆台坐下,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开始晚间护肤。
“当然是认真的。”
回答完,她意识到不太对,奇怪地反问对面两个人:“换成你们,看见那两条正的发邪的微信,也会觉得他被盗号了吧?”
结果关悬和许今雨都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詹挽月凑到镜头前,不可思议地问:“不会吗???”
“现在大数据很可怕的!各个app之间互相偷窥窃听,我上周在茶水间被同事安利了一个零食,当天打开网购app,首页全是那个零食品牌的推送。”
关悬清清嗓,表扬她:“嗯,别的不说,你的反诈意识确实很高,请继续保持。”
许今雨道破关键:“虽然但是,况承止就算被盗号了,盗号的也不会无缝衔接上你们的聊天内容吧……”
詹挽月很警惕:“AI时代,一切皆有可能。”
“……”
许今雨叹了口气:“怎么办,我有点心疼况承止那个渣男了,他好惨啊。”
关悬比较铁石心肠:“不许疼!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他惨个屁,你都说他是渣男了,他这几年都怎么对阿挽的,你全忘了?”
“再说了,况承止那个死渣男一贯狗嘴吐不出象牙,突然说两句人话,阿挽觉得他人设ooc完全没毛病好吧。”
许今雨清醒了:“关大师乃在世华佗也,我不疼了。”
关悬欣慰:“孺子可教也。”
詹挽月却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他难道没被盗号吗?”
骂渣男归骂渣男,大实话关悬也是要说的:“我觉得没有。”
但还是护闺心切:“你脑回路虽然清奇了一点,倒也没什么毛病,毕竟那两句话确实不像况承止会说的话。”
“他那张死嘴,这几年跟你说过的难听话,随便拎一句出来,杀伤力都比他爸上午说的大,结果他居然要为他爸的话给你个交代,还关心你安全帽戴没戴好,这也太反常了,他早干嘛去了。”
许今雨啃着炸鸡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詹挽月若有所思地问:“那既然不是被盗号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他加回来?”
上午况承止一个字没说就把她电话挂了。
她本来还嫌他耍少爷脾气,现在看来,况承止不是耍少爷脾气,而是被她冤枉生气了……
关悬脱口而出:“不用啊,删就删了呗。”
詹挽月犹豫道:“可我冤枉他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哎呀我的宝啊,你也太心软了!”关悬无奈地看着她,“比起他带给你的伤害,这点冤枉根本不值一提,你甚至都不是故意的!”
“他生气就生气呗,他这辈子已经没机会受穷了,受点气怎么了?”
詹挽月失笑:“也对,你说得有道理。”
许今雨从旁补充:“况承止不是说要给你交代吗?阿挽你不如就先等等看,交代完了再把他加他回来也不迟。他如果只是随口一说,给你画饼,被删更是他活该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你都不需要有负罪感。”
“好。”
詹挽月满眼感动看着两个好朋友,发自内心地感叹:“你们真好,心总向着我。”
第二天,午休时间,况承止给詹挽月打了一通电话。
“你今天下班有没有安排?”
詹挽月看了眼日程表,回答:“没有,怎么了?”
况承止开门见山道:“一起吃个饭,就在垂直森林,今年吃年夜饭那个包间。”
詹挽月第一反应是应酬,需要夫妻一起出席的那种。
“婚宴还是寿宴?”詹挽月问。
况承止听完后语气微变,不知道哪个字又惹他不爽了。
“非得要应酬你才能跟我一起吃个饭?”
詹挽月不理解他莫名其妙的情绪,就事论事道:“没有应酬,你也没约过我吃饭。”
况承止沉默了几秒,不再提这茬儿,转而说:“你几点下班?我让小胡去接你。”
詹挽月不想麻烦他的人:“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
况承止停顿片刻,撂下一句“行”,然后把电话挂了。
詹挽月这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他,为什么要约她吃饭。
[上午我爸说的谣言,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忽然,詹挽月脑中闪过昨天况承止发给她的微信。
难不成吃饭是为了这个事情?
可是这能给她交代什么呢?一个谣言而已。
詹挽月百思不得其解,下午上班都上得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点,詹挽月关了电脑,拎包走人,开车前往垂直森林酒店。
晚高峰堵了会儿车,从设计院过去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
詹挽月一进酒店,杨经理就迎了上来,领她去包间。
“二夫人这边请。”
杨经理领詹挽月走的vip电梯,手抵住电梯门,等她进了自己再进。
他摁亮包间所在的楼层号,抬头对詹挽月殷切地笑道:“二公子他们已经到了,就等二夫人您了。”
詹挽月闻言一怔。
“他们?都有谁?”
杨经理恭敬回答:“还有二公子的表弟,顾家少爷,以及您的姐姐,詹大小姐。”
果不其然,詹绾阙这番话一说完,旁边的人又感叹上了。
“哎!阙阙你啊,性子真的太好了。”
“挽月,你看你姐姐这么为你想,你就大方一回嘛。”
“就是,挽月,堂哥跟你说,女人醋意太重了不好,你别把承止管那么死,男人需要自由和信任,懂不懂?”
詹挽月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俨然变成了黏酸吃醋刻薄长姐的坏女人,谁都能上来数落她两句。
好像今天她要是不松口答应这场合奏,她就是全世界的公敌一样。
上次回詹家也是这样。
因为一条裙子,明明说谎的人是詹绾阙,帮凶是况承止,最后罪无可赦的人却是她。
于嫦华则是忍无可忍地命令:“詹挽月,你不回来就算了,赶紧放承止回来,大家都等着呢,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自私毁了这么多人的兴致。”
放?
她居然说放?
詹挽月感觉太可笑了。
真该让他们看一看况承止之前怎么把她扛走的。
以及,听了这么多,詹挽月也想明白了。
她在詹家就是一张从最开始就被判定为零分的试卷。
这些年她一直试图把每道题做对,做好,可有什么用呢?标准答案是判分人决定的,判分人说她错,她怎么都是错。
既然她怎么退让容忍都得不到好脸色,那她还退什么?忍什么?
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些人还往她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说话不客气了。
詹挽月冷笑一声,挑出重点反问回去:“你们想让况承止回去跟姐姐合奏,直接打他电话不就好了,先打电话问我是什么意思?怎么,你们都不知道他的手机号吗?”
“说是询问我意见,结果我一个字都没说,先被你们轮番教育了一通,罪恶滔天的杀人犯都有自辩的余地,你们这些青天大老爷倒是在我面前搞起一言堂了。”
于嫦华听完立刻呵斥她:“詹挽月,你听听你说的都什么话,太没教养了!”
詹挽月冷冷道:“说得好像你们很有教养一样。”
那边死寂了几秒,然后,詹绾阙难以置信地开口:“挽月,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
于嫦华快气疯了:“阙阙你别给她找借口了,你忘记上次她回来怎么刻薄你的了?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没心肝的女儿!”
“妈妈,你消消气,挽月肯定不是有心的,她平时脾气很好的。”
“她脾气好?天大的笑话!我的傻女儿啊,你怎么这么没心眼,哪天被她买了还帮她数钱呢!”
“挽月不会的……”
……
贺岁档电影都没这出好戏精彩。
她一个人看岂不是浪费?
詹挽月知道况承止一直在听。
车里空间就这么大,他们都没压着声音说话,通话内容早就被况承止听干净了。
詹挽月看了况承止一眼。
他没有回避落在她这边的视线,只是情绪难辨,像置身事外的旁观客。
况承止不是没有城府的人,詹绾阙这些心机,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他的立场也没有倾向她这边的意思。
还是偏心詹绾阙的。
詹挽月想起毛姆在《面纱》里写的一段话。
[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这何尝不是况承止对詹绾阙的告白?
詹挽月感觉自己也是贱。
人家没把狗粮喂你嘴里,你还跟个cp粉一样去细节里抠糖吃。
听见詹绾阙也在,詹挽月皱了下眉。
从电梯出来,富丽堂皇的走廊空空荡荡,连个服务生都看不见。
垂直森林酒店是一栋独立建筑。
整体建筑由现代建材和绿植构建而成,外观是“弓”字型的镂空魔方造型。
楼层分为四个区域,从高到低分为命名为云端、森林、海洋和花园。
四个区域之间的廊柱都有植被覆盖,四季青绿,天花板是波光粼粼的银色天幕,富有未来科技感。
酒店的旋转餐厅和单独包间集中在云端这部分,占了20层楼。
杨经理留意到詹挽月疑惑的神色,主动说明:“云端区今晚清场,工作人员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
垂直森林虽然是况家自己的产业,但也不会动辄像这样清场。
今年况家吃年夜饭,也只是清了包间所在这一层楼的场,而不是整个区域。
毕竟是对外营业的七星级酒店,大规模清一次场带来的营业额损失不是一笔小数目。
资本家哪有做亏本买卖的。
不过是吃顿饭,一次普通的私人行程,况承止也要一掷千金为詹绾阙清场。
……真不知道况承止叫她来干嘛,play差她这一环吗?
詹挽月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
包间近在眼前,她却不太想进去了。
杨经理在前面带路,走了几步发现詹挽月落了一大截,忙退回去,不解地叫了她一声:“二夫人?”
“我……”
詹挽月本想说自己有事先走了。
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太丢面子,搞得好像她是腆着脸非要来的三儿,正宫都不用出场,别人提一下名字就把她吓跑了。
詹挽月干不出这么跌份儿的事情。
她把话咽了回去,继续往前走:“没什么,走吧。”
到了包间门口,杨经理先敲了敲门,然后才推开门,对詹挽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詹挽月抬步走进去。
杨经理没跟进来,只站在门口问况承止:“二公子,现在开始上菜吗?”
包间里面点了香薰,暗香浮动。
况承止坐在沙发上,指间夹了根烟,长腿交叠,坐姿闲散。
平整的裤腿下露出一截黑色西装袜,高定皮鞋的鞋面被法式水晶吊灯照得发亮。
詹绾阙今天穿了一身复古小洋装,衣领一圈蕾丝花边被一条黑色蝴蝶结领绳收紧,奶茶棕的长卷发披在脑后。
她和况承止坐在同一个沙发上,打眼瞧去,郎才女貌,像欧洲油画里面的皇廷贵族,着实般配。
闻言,况承止“嗯”了一声:“上吧。”
男人轻淡的目光在杨经理一扫而过,落在了詹挽月身上。
“还以为你不来了。”
况承止扯了下唇角,语气既像怪她来得迟,又像不走心的随口寒暄。
杨经理为他们带上包间的门,张罗服务生上菜去了。
詹挽月走上前,在唯一空着的单人沙发坐下,不咸不淡地回答:“晚高峰堵车。”
对面沙发坐着况承止的表弟,也就是况芝兰的儿子,顾宇凡。
顾宇凡比他们小两岁,吃喝玩乐一把好手,一副纨绔少爷的做派,没什么正形。
他跟詹兴来有点像,从小到大都喜欢跟在况承止和詹绾阙的屁股后面做跟班。
自然,顾宇凡也跟詹兴来一样看詹挽月不顺眼。
顾宇凡翘着二郎腿,皮笑肉不笑地戏谑詹挽月:“没关系,詹二小姐已经来得很早了,这不还没到宵夜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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