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住了她。
内燃机的轰鸣划破寂静的夜,几乎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穿梭过其他车辆,风简直要从身体的毛孔中灌进来,阵得衣服猎猎作响。
简梨吓得双眼紧闭,拼命压制住喉间的尖叫,死命地搂住男人劲瘦的腰,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他背上。
在隔音良好的头盔中,她似乎听到一声男人闷笑,愉悦而轻松。
她壮胆睁开了眼,无数路灯如同一双又一双雪亮的眼睛,迎面奔来,飞速倒退,势要把一切都甩在在身后。
失控,无止尽的失控。
只想一直向前,向前,没有尽头。
一直开到城市边缘的海,车子停了下来。
裴行逸替她解下头盔,冷风一吹,面上一片冰凉的刺痛,她眼泪几乎濡湿了整张脸。
裴行逸愣了愣,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擦去,却在肌肤相接的那一刻骤然停住。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给她。
看她哭得涕泗横流,拿纸巾按完通红的眼角,又抽出一张去擦鼻涕。
他在暗处轻轻捻了一下手指,捻去那一秒冰凉柔软的触感,沉沉地开口道:“你怎么哭了,刚才……很害怕吗?”
简梨抬起眼,却看见他身后一片幽蓝无垠的海。
无数繁星落入深蓝的幕布,在月光下与海浪起舞。
而他的眉眼,比繁星还明亮。
“我叫简梨,你叫什么名字?”她伸出手,诚心问道。
“简……梨。”少年垂下眉毛,低声重复。
属于她的名字在他唇齿间呢喃滚动,无端多了丝灼烫的暧昧,简梨仿佛听见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下一刻,少年伸出手,干净漂亮,骨节分明,与她交握在一起:
“你好,我叫裴行逸。”
那段出逃的时光,连空气都是自由的香味。
简梨被人坑着用不菲的价格租了一间阁楼,当然,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