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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老婆,我知道你是皇孙女 全集

古香韵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这……”玉涵有些不知所措,颇是慌乱地看着地面。而一旁背对着众人的月华,偷偷得意地表情却是被墨丘尽收眼底。他狠狠握拳,正欲要说些什么。却见玉涵松开了自己的怀抱,转身朝着月华作了一个揖,说道。“感谢月公子能让玉涵同车而行,小女子感激不尽……”“可月公子休要胡说……丘郎早与小女子立下婚约!”“一人怎可二嫁呢?”玉涵的勇敢与果断,言语清晰的表达让墨丘很是吃惊。现场沉寂了约一分多钟。只见月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是是……一人不可二嫁。”“小生我初入盛景城,人生地不熟的。玉姑娘可否为在下带路呢?”“本是趁着救了玉姑娘的机会,就寻思不用多说,谁曾想如今出了这么一个变数……”月华倒是比他老子的功底差了些。墨丘能看出,对方是强忍着不想生气,准备...

主角:李三墨丘   更新:2024-12-16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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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三墨丘的其他类型小说《别装了,老婆,我知道你是皇孙女 全集》,由网络作家“古香韵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这……”玉涵有些不知所措,颇是慌乱地看着地面。而一旁背对着众人的月华,偷偷得意地表情却是被墨丘尽收眼底。他狠狠握拳,正欲要说些什么。却见玉涵松开了自己的怀抱,转身朝着月华作了一个揖,说道。“感谢月公子能让玉涵同车而行,小女子感激不尽……”“可月公子休要胡说……丘郎早与小女子立下婚约!”“一人怎可二嫁呢?”玉涵的勇敢与果断,言语清晰的表达让墨丘很是吃惊。现场沉寂了约一分多钟。只见月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是是……一人不可二嫁。”“小生我初入盛景城,人生地不熟的。玉姑娘可否为在下带路呢?”“本是趁着救了玉姑娘的机会,就寻思不用多说,谁曾想如今出了这么一个变数……”月华倒是比他老子的功底差了些。墨丘能看出,对方是强忍着不想生气,准备...

《别装了,老婆,我知道你是皇孙女 全集》精彩片段


“啊?这……”玉涵有些不知所措,颇是慌乱地看着地面。

而一旁背对着众人的月华,偷偷得意地表情却是被墨丘尽收眼底。

他狠狠握拳,正欲要说些什么。

却见玉涵松开了自己的怀抱,转身朝着月华作了一个揖,说道。

“感谢月公子能让玉涵同车而行,小女子感激不尽……”

“可月公子休要胡说……丘郎早与小女子立下婚约!”

“一人怎可二嫁呢?”

玉涵的勇敢与果断,言语清晰的表达让墨丘很是吃惊。

现场沉寂了约一分多钟。

只见月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是是是……一人不可二嫁。”

“小生我初入盛景城,人生地不熟的。玉姑娘可否为在下带路呢?”

“本是趁着救了玉姑娘的机会,就寻思不用多说,谁曾想如今出了这么一个变数……”

月华倒是比他老子的功底差了些。

墨丘能看出,对方是强忍着不想生气,准备以退为进。

可倒是年轻人啊~

再加上可能看见了玉涵这样的美女~

出于雄性之间敌视……

他上述这些阴阳怪气的话说的,是什么作用也不会起到,反而还会引起玉涵的反感。

果不其然。

玉涵皱了皱眉,说道。

“月公子不要妄言,救了小女子的是一位手持绣花伞之人。”

“只是对方了救了玉涵后,没有留下姓名,也没有给小女子松绑而已。”

“月公子只是恰巧提前遇上了玉涵……若是再等一会儿,想必丘郎也是会发现玉涵的。”

玉涵三句话说出,对方的脸色不受控制的在下月下迅速变得铁青!

墨丘上前,拉着玉涵说道:“涵儿,不要如此说道。月公子毕竟也是对你有救命之恩的。”

墨丘当然明白玉涵是知道月华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且她也是想要报恩对方的。

可是通读诗书,自小心思就是颇深的她又怎能不知道月华打着的是个什么主意呢?

眼下已是深更半夜。

你身为未娶妻的男子,邀请我这个已有未婚夫婿的女子给你带路。

可曾想过,这是不是守着妇道?

况且,此时墨丘就在身边。

若是不在,玉涵语气便会好些,起码也会默认对方是救了自己的。

但现在,墨丘就在身边,且已经算是约定终身了。

月公子!你还如此这样说道?

岂是把我玉涵放在眼里?

故此,玉涵为了打消墨丘那“她不知道有没有”的猜忌之心,同时也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所以才会如此说道。

而玉涵如此心思玲珑,墨丘自然不会看不出来。

所以……

两人还未过门,却已经开始在月华面前夫唱妇随了。

玉涵帮助墨丘争个脸面,墨丘自然也是帮助玉涵给月华一个台阶下。

至于对方能不能接受?

呵呵~

要是对方能接受,估计玉涵还能跟他好感提升一下。

可对方是月华啊……

能接受得了吗?

“丘郎说的是,玉涵错了……可眼下已是夜深,家父还在家等候,恕玉涵不能为月公子指路了。”玉涵再次作了一揖。

墨丘在一旁笑着打着圆场:“没事没事!玉涵着急回家,在下府邸还是有人的,可遣一两小厮帮助月公子。”

“不用了。”

“是在下唐突了……不劳烦了二位了。”

“正巧的是,在下还想逛逛这盛景城,就不多待了。”

本是好好的话,若月华不是那一副谁谁都欠了他钱的臭脸,就更完美了。

玉涵有些气不过,还想说。

恰巧是被差点要笑出声的墨丘给连忙拦了下来。

墨丘为什么会笑?

本来当初玉涵从月华车上跑下来的时候,他就担心。

因为他猛然想起来,玉涵和月华确实是会结婚。

月华身为伪君子,自然是有了一副好皮囊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骗玉涵这样未出阁,还向往诗词那美好幻想的小女生。

简直是扔下一张网,一捞一大把!

简直是不要太轻松!

可玉涵的表现是大出他的意料。

他想过玉涵会埋怨他、会记恨他,所以刚一见面,他就要把所有的话说出来……

可世事难料啊。

他以为对方会因此黑化,可曾想,对方依旧是那个受了什么委屈,只会偷偷藏在自己心中的小女孩啊~

他还有什么理由负她?

他理解沈斌的举动了……

得女如此……若负她……

真应天诛地灭!

可现在,玉涵向着自己!

这天地下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吗?

没有!

要不是还有月华这样的外人……想着不要激怒对方的考虑!

墨丘都想把玉涵抱一抱!举高高!

一顿猛亲!

“那我们夫妻二人也不打扰月公子了。”

“涵儿,上马!”

听到墨丘说“我们夫妻二人”,玉涵的俏脸,绯红都要蔓延的耳朵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可可爱爱地用小手捏着衣裙。

眼下还没有过门呢,丘郎胡说什么!

哼~

皇帝陛下,已经要让丘郎成为大员啊!

一定要啊!

胡思乱想的玉涵,根本就没注意,他是被墨丘公主抱抱上骏马的。

这一幕,是丝毫不掩饰地全被月华收入眼底。

贱女人!

这时候怎么不守妇道了!

墨又宸!

你给我等着!

我定要你好看!

月华心中呐喊,但面上的表情……

那副想杀墨丘的全家的心思,昭然若是!

哎~还是年轻啊!

而这一幕,在远处的树林中,一棵参天古树的树梢上,依旧拿着那个小圆筒的麴文,尽收眼底!

“这个‘天眼通’真是好用啊……”

“陇南月氏……月常满,一个背叛师门的捣药小童……如今居然也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时间之快!非流水!世间之大!非恒冰!”

麴文自顾自地说着,一旁的金面女子自空中接到了一只木雀。

木雀发出机关卡扣之声,一截绢布从雀喙中吐出。

“禀少主,朝中发生大事……宰相沈申请辞了!”

金面女子跪在地上,请示道。

“哦?估计没完吧?“

“我猜猜?景岳帝没有同意,但那条老乌龟却称病了吧?

金面女子点点头。

“沈申称病,景岳帝大怒,贬了沈申右相之职,让其子沈文当之。”

麴文拍手。

“好一招釜底抽薪!”


月下。

草原。

一车。

麴文!

一身土黄色商人装打扮的麴文,背着手,望着草原远方。

“下来吧……要到了。”

闻声,马车抖动了几下。

车帘被掀开,一双修长的玉腿从车上迈下。

是当日在麴文身旁的金面女子。

依旧是那柄绣花油伞。

“少主……此事交于奴家便可,何劳您的大驾?”

麴文摇了摇头,笑了笑。

“景岳帝已经乱了……不趁这个时候,出来松口气……更待何时啊?”

金面女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麴府二人在等着谁?

答案很快知晓……

“驾!驾!”

“别停!都别停!”

“马上就要到这渡口了!”

隔着大老远,就听见了归一楼弟子御马的声音,麴文不由得嗤笑了出来。

“真是心急啊~也不怪他们……白笠鬼魅~呵呵!”

远处数名蒙面之人,为首的一男子,马上正横跨着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

细看!

不是别人!

正是玉涵!

“上吧~别让她看见你。”

“是!少主!”

金面女子微微作揖,是回答了麴文。

紧接着,视线看向那手中的油伞,自袖手而出,飞舞地飘向了远方。

越飘越远~

正好奇对方做出如此举动是为了什么时。

再看原地,是只剩麴文一人。

他大吸两口草原上的新鲜空气,然后扭头上了马车。

远处,奔袭的归一楼一行人。

为首的汉子见识到一柄油伞从他的头上飘来,没等到他下令全队勒马,一道血线就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同时……

一枚枫叶镖安安静静地射在了草地上。

“这……这……哇!”

汉子想要说话,可是喉咙涌上了甘甜,声音仿佛是漏了气般。

一大口鲜血被呕在了马头上。

马儿受惊,嘶吼一声,高抬前腿。

汉子便被掀飞在地。

由于一系列发生得太快,其余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他们有了准备的时候。

那柄油伞俨然是飘在了他们的中间……

至此,归一楼21名弟子,死于利器割喉。

被捆绑着的玉涵,摔在地上后,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是极为恐惧地看着那柄油伞。

好在那柄油伞,带走了21个人头后,就直接地飘走了。

自始至终,玉涵都没有看见救她之人是谁。

对方犹如鬼魅一般。

又或者……救她只是一柄伞?

油伞飘回马车,金面女子的身影直接显现。

若拿她跟牧倾来对比。

前者的杀人是艺术。

后者的杀人是技术。

“禀少主,没有出现意外。”

马车里麴文的声音,缓缓传来。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也该来了。我们走吧。”

金面女子应了一声,同时也钻进了车里。

而无人驾驭的马车,四匹马忽然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一般,齐刷刷地抬头,四肢皆是工整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仿佛还有齿轮转动的声音……

留在原地的玉涵,此刻哭得梨花带雨。

再怎么坚强的女孩子,被人绑了将近20多个小时,遭受着非人的对待。

也是受不了的。

此刻的她,脑海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墨丘,一个是她爹。

她多么渴望墨丘来救她啊!

耳边的冷风在呼啸,时不时穿插着几声狼嚎。

鼻子里尽是血腥的恶臭,偶尔夹杂着几缕泥土的腥气。

她真害怕极了!

周围都是死人……

她害怕自己也会这样……

死在野外……

无人知晓!

“公子!前面好像有情况!”

突然出现的声音,点起了玉涵希望的火焰!

公子!是丘郎!

他来救我了!

玉涵喜极而泣!

正想要接着用力把嘴里的粗布给吐出来时,一道桃色的身影挑着灯笼走了过来。

“姑娘?你没事吧?”

……

草原的另一端。

驾马而奔的墨丘,从未想过,他有一日会这样的如此焦急!

众人也没有想到。

周伯仁想要保护墨丘,却被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才答应下分开寻找。

“玉涵!千万不能有事!”

不知道是在草原里奔走了几刻,墨丘终于是遇见了一些火光。

这是一个商队。

为首打着“月”的令旗。

陇南月氏!?

墨丘一愣!

尸人之难的罪魁祸首!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们?

小说开篇第一卷,正是由月氏一族发明可以致人成为类似于丧尸的毒药,掀起了尸人之乱,彻底地动摇了大夏的根基,掀起了战乱!

要开始正式的剧情了吗?

哎呀!我到底在想什么?

先把玉涵找到了再说!

看着月氏的商队,墨丘想都没想就驾马冲了上去。

现在的月氏没有暴露,一家子人可还是名传千里,最为慈善的药材大商啊!

什么乐善好施、救人为乐,那说得可都是他们家啊!

可讽刺的是,不论是月华的爹,还是他本人,都是彻彻底底的伪君子!

“前方何人!速速留步!不然吾等竖起了刀戈了!”

“止戈!止戈!在下盛景墨又宸!有一事拜托,陇南善商月氏!”

听到墨丘自报名号,喊话的老者一愣。

紧接着是喜笑颜开!

“竟是墨子驾到!众人放下兵戈!放下兵戈!”

墨丘也是翻身下马。

而月氏的第二辆马车,此刻剧烈的抖动了几下。

然后玉涵就提着裙子跑下马车。

“丘郎!”

见识到玉涵,墨丘也是喜不自胜。

“涵儿!”

两人相拥一起。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墨丘心中五味杂陈,只能拍着玉涵的背,轻声安慰道。

“别害怕!我在的!我一直都在的!”

玉涵含泪的样子,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看着墨丘心都快化了。

“我想明白了……我会娶你为妻!”

玉涵一愣,眼泪也止住了,惊愕地看着墨丘。

“金佛案,我已经有了眉目……我会请示陛下,成为大员,这样就可以三妻四妾,娶你回家了!”

听到这,玉涵简直是不敢相信,心中的窃喜根本压制不住!

“玉妹妹……你刚才跑得太快了,在下话还没有说完。”

不切事宜的声音响起,一身骚粉的月华走了过来。

“令堂可是将你许配给在下了……如此不守妇道地抱着他人,是不是有些会引他人口舌啊?”


“可对老乌龟没什么用啊……他景岳帝还是不知道那老乌龟是谁!”

麴文收起天眼通,看向金面女子。

“通知下去,朝中之人全部撤退。”

“我们该走了……”

金面女子点了点头,随即将麴文的话写在绢布上,塞入木雀的暗格里。

木雀顿时张开了翅膀,鸣叫了几声,飞向了天空。

麴文回头,看着墨丘离开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景岳帝啊……景岳帝啊……”

“你的底牌究竟是什么呢?”

……

与此同时,龙居殿。

景岳帝服食着汤药,紫磬在下方跪首报告着。

“……对此,沈家没有什么反应。”

“呵~他能有什么反应?他该有什么反应!”

景岳帝猛地起身,帝王风姿一览无余。

“这次他交上来的内阁名单,无一不是你的人!”

“他懂了?他为什么能懂?!”

“沈家四世三公!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他们家传的七窍玲珑心吗?”

景岳帝深吸一口。

目光宛若窖冰。

“朕这一试……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大大出乎朕的意料啊……”

“你不会也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吧?”

闻言,紫磬颤抖不已:“奴婢……一直都是皇上的一条狗……永远!”

“好!好!好!”景岳帝拍手称赞。

“那朕需要你们妖族的帮忙了!”

景岳帝回坐龙塌,躺平身子,略带倦意地说道。

“二十日后!”

“朕要举行……”

“春!狩!猎!潮!”

此言一出,伏在地上的紫磬,噙着眼泪,硬声回答。

“奴……保证完成任务!”

……

月明星稀。

乌鹊南飞。

马上的墨丘不由得身子一颤。

嗯?

怎么回事?

为什么感觉时间静止了?

“没错!我把时间给停了!”

墨丘猛地回头,站在树杈上的墨洋一个起跳,是完美的落地。

接着,几个大步就从百米走到了墨丘的面前。

“别问,问就是天地灵宝……和我的实力不发生关系。”

一句话就堵住了墨丘,后者也翻身下马。

“大伯,找小侄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叼着狗尾巴草的墨洋摊着手,笑着说道:“怕你不久会死,就过来提醒你一下。”

墨丘嘴角抽了抽……

别说……这对您来讲,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为什么这么说?”

“沐则已经放弃了占那群秃驴的便宜……他把目光放到了春猎上。”

春猎?

春狩猎潮?

夏人因不善武,所以对狩猎最为感兴趣。

其中春狩猎潮的热度不亚于春节!

属于国家大节!

各方君主藩王都要来夏都朝拜!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沐则他想要削藩呐~”

“什么!他想削藩!他疯了!”

墨丘震惊不已!

要知道,大夏朝的制度还没有到后世那样君主专权达到顶峰!

景岳帝要是敢削!

绝对是死得比坐过山车还快!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

“好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妙啊妙啊!”

墨洋吐出了嘴里的狗尾巴草,从怀里掏出一个烤饼,很是无所谓地就啃了起来。

嘴里嘟囔道。

“道理是浅显……呜……可问题……是……沐则他现在……嗝!可不是什么明君呐~”

墨丘瞬间意识到墨洋话中的意思。

“您……是说?他哪怕要冒着大不讳,也要把我弄死?”

“想多了,小子……弄你……可犯不着……大不讳啊!”

墨洋美滋滋地吃着烤饼。

而对面的墨丘却脊背发寒。

墨家庶子……削爵……

这是天下谁都想要看见的事!

这算不上大不讳!

哪怕名声不好听,士族也会把一切都给压下来的!

“大伯来这里,恐怕不是来幸灾乐祸的吧?”

说到这,墨洋罕见地正经了起来,把嘴里的咽到腹中,把手里的重新给包好:“啧!你小子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好歹是你大伯啊!”

“侄子洗耳恭听。”墨丘躬身一礼。

“去找你表哥……墨峰!能不能自救,就看你心诚不诚了!”

墨峰!

武院遗孤!

算无遗策赤发相!

墨丘点了点头。

墨洋走到墨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放轻松!我还是很是看好你的!”

随着话音的结束。

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墨丘睁开了眼睛。

已然是来到了盛景城外郭。

原来是幻觉……

“丘郎……前面就到你家了,要不……”

看着怀中的小兔子,轻声轻语地说话。

墨丘伸手止住了对方的粉唇。

他知道,可能是之前中了幻术,让这小兔子误会了什么。

但无论什么误会,把事做出来,就迎刃而解了。

“不用……直接去玉府,为夫还要拜见一下岳父大人呢。”

说着,墨丘刮了一下玉涵的小小琼鼻。

后者面色羞红,是贴着墨丘的胸膛更近。

“夫君……可是你的剑太长,顶到我了……”

“没事……忍忍就好了……”

……

早在城门等候的周伯仁远远就望见了墨丘,在经过对方的指示后,驾马就向玉府报到了。

似乎是有感自己的女儿,又似乎是玉锵的酒量好。

喝了整整一天的他,仍是一副文人风骨,不慌不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胡须,穿上鞋履,然后前往大门口等待。

很快,他就瞧见了,他最想看见的人,和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成何体统!有辱风俗!”

人未至,玉锵声先到。

玉涵面色更红,刚想要出声。

却见墨丘驾马奔快,冲向玉锵。

他想干什么?

玉涵有些着急,刚要出声。

墨丘喊道:“小子墨丘,以天道发誓,非玉府千金玉涵不娶!有违之,天人共戮!”

誓言一出,天道雷法认可!

玉锵懵了!

玉涵也懵了!

墨丘暗自发笑。

玉老头!

你不头铁吗!

我头比你还铁!

然而,还没等墨丘高兴几秒钟,就看见玉锵一改之前的模样。

捋着胡须,一副孺子可教外加奸计得逞的表情,微笑着打量着墨丘。

墨丘心底一沉。

脸上笑容有些尴尬……

糟了!

姜还是老的辣!


小墨府里没有马车,但好在国子监离小墨府并不远。

半个时辰的路程而已。

三月的清晨还甚是清冷,但抵挡不住墨丘心中的火热。

已经有商贩开始摆摊营业了。

城南市路口,有一膘肥体胖的屠户正与一位只有半人高的卖饼大郎唠着闲嗑。

“武大?你可听曾说……那什么老子的……外……外……”

屠户刚一张嘴,就忘了要说些什么,面色通红,好不滑稽。

“老镇呐,你说的应该是外域吧?”

作为多年一起摆摊的商友,多年一起合作的情谊,武大自然知道老镇要说些什么。

毕竟外域来使,如此大的事情,怎能不成为当下百姓口中的流行新闻呢?

“哎对!对对!就是那个外域!”

老镇手法娴熟地把一只肉狗分成了五分,垒叠在案板的前方。

“听说那群秃瓢要来我们这建个那啥子庙!你说……不会又让我们交什么钱吧?”

武大双手揣在一起,胳膊挎着装着烤饼的筐,四处打量着过往行人。

“谁知道呢,上头让你交,你敢不交?”

“别在这胡咧咧了,赶快把你这肉多切几份卖了,多赚几个钱。”

“你老母孩子,还等着你养活呢。”

听到此,老镇刀法顿了一下,然后速度变快。

“是啊……这世道不容易啊。”

卖饼的和卖狗肉的对话吸引了墨丘。

他知道盛景城有座寺,名叫大慈恩悲寺。

不知道这二人说得是不是?

墨丘恭敬问道:“敢问两位,你们说的这寺庙……”

老镇与武大相视一眼,均是很默契的,假装没听见,纷纷看着自己面前的商品。

墨丘先是一愣,但很快是暗笑~

谁说古人不精明?

在买了两个烤饼和四两狗肉当做早餐后,墨丘是得知了两位商户之前所言的意思。

原来此刻正是大慈恩悲寺建成之时。

五年之前,神武洲发生鬼乱,即是幽冥之物祸乱人间。

佛庭之人趁此时机要挟不喜佛教的景岳帝,在盛景城建立寺庙才能为之驱鬼。

而建的就是大慈恩悲寺。

按理来讲,驱鬼之责,神武洲道门责无旁贷。

可好巧不巧的是,道门前一年因遭受魔教七十二派联合攻击昆吾山圣地,求助景岳帝遭拒,致使道门一蹶不振。

后发生鬼乱,道门无暇顾及,也给了佛庭借机生事的机会。

算是景岳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身为皇帝,定然是不能容许江湖门派这些不遵守朝廷法律的势力。

可明显……

景岳帝开错了刀。

相比道门,外来宗派闯入神武洲,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但事情或许另有隐情,谁又能知道呢。

这算一个小插曲,也顺便让墨丘和李存孝填饱了肚子。

二人来到国子监——神武洲最高学府和教育管理机构。

占地约有两个华清大学那么大,分文武两监。

文监以财、政、文、法等又分零零散散几十舍。

武监以十八般兵器,各种武艺又划几十舍。

而舍,类似于大学的社团,不需要必须参加,多是勋贵们添加名气的地方。

文监武监之上,是太学。

太学,君子学六艺,女子学女德,是必学科目。

学成好了,参加考试。

地方为乡试、中央为省试与殿试。

按正常,墨丘需要通过乡试与省试考进国子监。

可因为是勋贵,他没有参加考试,直接进入国子监,可谓是皇恩浩荡。

只要他在国子监学习期间,没有因为经常不去学校而被太学博士开除,那么等他学完之时,不管考个什么样的成绩,当一个地方乡绅是绰绰有余。

甚至如果墨丘不是庶子,连中央官都可以争一下!

甚至要是再花几个钱,认识几个高官,一毕业就能上朝参议!

但这对墨丘来讲,任重而道远。

毕竟从李存孝口中得知,他昏迷有了三天,他父亲根本没来看他。

至于他向来慈爱,喜欢孙子辈的墨母,也是对他不管不问。

至于大夫人……

墨丘寻思着对方不害自己,就已经很棒了。

典型的一个爹不亲娘不爱、奶奶不疼的小屁孩儿。

“走吧。这学习可是个苦差事,你可一定要给我坚持下来,别打本公子的脸。”

墨丘嘱咐着李存孝。

但看到对方眼神中的火热,又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多余。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要是李存孝真不是学习的料,学学武也可以的。

“存孝绝不辜负少爷!”

听着李存孝的保证,墨丘点了点头。

但好巧不巧的是,二人刚一迈过门槛,迎面就撞见了沈斌等一行人。

这是什么运气?

墨丘无语了。

他本想着提前到,想来沈斌那懒货估计要日上三竿,太阳晒屁股了才能来国子监。

这样就可以躲过,避免一些麻烦。

可谁能想到,冤家路窄啊!

墨丘不去看沈斌,毕竟有一个月没来,对方估计可能会不认识自己。

但墨丘有点低估了自己的颜值。

也低估了来源于沈斌那大猩猩外貌深深的怨念~

就墨丘鹤立鸡群的长相,就算蒙着面,那举手投足的气质都知道是大帅哥!

“墨丘?”本是面色阴沉的沈斌,看见了墨丘,顿时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见过沈公子,好久不见。”

墨丘不卑不亢地行礼。

毕竟沈斌他爷是当朝宰相,他爹又是户部尚书。

如今墨府文院,只有他爹是个工部侍郎,其余墨家子弟都是纨绔子弟。

至于武院……

武院主人墨川因被倭人设伏,一家全部葬送在东方。

只留下一位还没有来得及上战场的小儿子,如今客居文府。

现在的墨府,只能是吃着老本,一大家子的人生活在安禄王府里,过着乌托邦的生活。

时不时举行个诗会~

陶冶陶冶一下情操~

或许只有自己的那便宜父亲,能领悟自己眼下的辛酸吧?

“是好久不见!怎么你这小白脸来上学了?不在女人肚子上数日子了?”

沈斌嘲讽道,周围小弟惹得好好大笑。

此刻正是上学高峰,来来往往,认识墨丘的,不认识墨丘的,都看到墨丘此刻被沈斌侮辱。

“沈斌!你如此小人行径,当得起宰相孙子的身份吗?”


夜深。

浓云密布。

葛大娘穿梭在巷子里。

穿过一个又一个门廊,终于是见到一片茅草屋。

葛大娘脸上露出欣喜,手里拎着从小墨府打包好的饭菜,脚步加快,走向了其中一个略显破败的小茅屋。

屋舍里,烛火明亮。

葛大娘知道,定是他那最是好学的儿子在看竹卷文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木料燃烧声甚大……

这木材是被水浸了?怎么声响这么大?

葛大娘有些疑惑,直接推开房门,想询问儿子——是不是自己这次的柴没拿好,点起火来影响到了学习……

却见……火炉中,竟是儿子从不离身的竹简!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啊!”

葛大娘直接扔掉了饭菜,四处寻找着东西,终于是看到了一盆水,就直接浇到了火盆上!

立刻……屋舍陷入了黑暗!

葛大娘气急:“你干什么啊!怎么能烧你的书!”

黑暗中悠悠传来淡淡的一句话。

“‘百无一用是书生’……母亲,孩儿想跟你学做菜!”

葛大娘一愣,然后火气更甚。

凭着感觉,走到了床边,想上去就是一巴掌……

可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面容已废。

又没有了借口……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遭遇了什么。

可她没有办法……

她没有能力……

她就是一个厨子……

“你……真得想清楚了吗?”

“我不后悔!”

葛大娘喜极而笑:“待妈把火再点上……让你尝尝墨子大家的手艺!这可是你娘我,几百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呐!”

榻上之人,绷带遮下的脸有些激动!

他坐起身来。

“娘说的……墨子大家……可是……”

“就是小墨府的少爷!”

这时,屋外哗哗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场大雨!

葛大娘连忙起身,看着门外。

“要发难了!发难!春雨如此大,不是洪就是涝!”

“希望皇帝开开眼吧……”

本来还在激动的葛母之子,听完母亲这样的祈祷后,眼眸中流露出了悲哀之色。

……

在葛大娘离开不久之后,小墨府。

墨丘与牧倾没有多言,他也不想说些什么。

自顾自地走在去往书房的路上,迎面就撞见了私自跑出来的鲛人。

那鲛人见到墨丘,居然转身就想跑。

墨丘没有兴趣和她玩着幼稚游戏……

要是想跑就跑吧。

没有搭理对方,墨丘继续走在石子路上。

可走了不到一刻钟。

墨丘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等回头,便被巨力直接撞倒在地。

“你在搞什么鬼啊!”

如此近的距离,墨丘自然是看清楚了撞他的是鲛人。

那鲛人捂着额头,一脸委屈,伸手一指。

一块水流浮在空中,渐渐组成了四个大字。

我迷路了。

墨丘无语。

合计着你刚才不是在夜跑!

是在找路呗?

还能转圈把我撞倒!

你真神了!

“出口在那边。”

墨丘一指,但随后想起以对方的智商……

“晚上,捉妖司会在城里巡逻。”

“你要是放心,可以在这住上一晚。”

“明早我送你离开。”

也不管那鲛人是如何决定的,墨丘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继续沿着路前进。

另一声急促且轻盈的脚步声响起。

那鲛人来到墨丘面前,水幕显字——你看起来不开心?

没理会对方的水幕,墨丘仔细地看了看那鲛人。

突然想到——

这货……不会因为我让她当哑巴,就真成哑巴了吧?

“你可以说话了。”

“也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戏……已经演完了。”

那鲛人眸子一亮,水流涌动。

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呢?”见到墨丘已经远走,鲛人在后面喊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鲛人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我担心……担心你不开心,就不送我回家了……”

墨丘笑了,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

“真的吗!”鲛人十分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我听父王说,东海离你们这很远,不会给你添一些麻烦吧?”

听到鲛人的话,墨丘差点一个大跟头栽花坛里!

你说哪?

东海!

何止TM远!

隔了两个国啊!乖乖!

墨丘语气有些弱了下来,他机械地回着头,说道:“我只能把你送到大冰泽,因为我是从那把你捡回来的……”

“可是那不是我的家啊!”鲛人有些激动,顿时眼泪汪汪,泪珠滚动:“你说过我按照你说得来,你会送我回家的!你怎么骗我啊!呜呜呜……”

见到鲛人原地蹲下,抱着头痛哭。

墨丘想说话安慰,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更不会答应把对方送到东海去。

以他现在的实力,把一个能抵一座城的鲛人送到东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就连答应送到大冰泽,墨丘也都是下了血本。

可现在……

体内丹田温度上升!

这是浩然正气告诉他要信守诺言!

墨丘怒道:“够了!我需要你告诉吗!为什么该需要的时候你不出现!我这破事还不够多吗!”

一时的嘴快,后果是严重的。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使得来不及哀嚎的墨丘直接倒在了地上,这是浩然正气对他的惩罚!

鲛人也不哭了,心地善良地连忙来到了墨丘身旁。

“你没事吧!没事吧?不要吓我啊……啊!你身子好烫!”

鲛人用着水流之力给墨丘降温。

慌乱之中,还尚有理智的墨丘抓住了对方的手。

“给我一年时间!来年春季……”

“我送你回家!”

说完,墨丘便昏了过去。

同时,站在屋檐之上,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牧倾,手中的绕指柔渐渐拔出剑鞘……

铛——

“白笠鬼魅!这小墨府真是好手段!”

一位黑蓑侠士,腰间挂着五枚铜钱。

这是捉妖司的打扮!

此刻,对方爪刀上流下殷红血迹!

滴滴答答!

“滚。”

“哈哈哈!多年未出江湖!竟做了贵族走狗!”黑蓑侠士几个后退翻滚,远遁房檐,消失在夜色之中。

“侠士自然由侠士来解决!我黑爪老三对付不了你,有的是人能对付了你!你等着吧,白笠鬼魅!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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