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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明月不曾归结局+番外

吃了那个大西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月一直对我就有偏见,连带我哥哥她也怨恨上了,老夫人您……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舒婉婉脸上。“你是什么样的东西,淮霄不知道,你以为我也是瞎的吗?”“你哥哥这个外科主任背后花了楚家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有数!”“淮霄有眼无珠把你当宝,我管教不了他。你以为你我也动不了吗?”老太太亲自动手,自然没人敢阻拦,就连舒振业也只是瑟缩着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记记耳光落下,很快就将舒婉婉的脸打得红肿一片。老太太犹不解气,一脚踹在了舒婉婉的胸口。舒婉婉原本应该倒下的,却正好被赶过来的楚淮霄接在了怀里。舒婉婉哭得满脸泪痕,挣扎着捂住满是手指印的双颊,声音都在颤:“霄哥哥,我不知道南月到底和老夫人说了什么。她要是实在容不下我,那我就离得远...

主角:婉婉南月   更新:2024-12-28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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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婉婉南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当年明月不曾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吃了那个大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月一直对我就有偏见,连带我哥哥她也怨恨上了,老夫人您……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舒婉婉脸上。“你是什么样的东西,淮霄不知道,你以为我也是瞎的吗?”“你哥哥这个外科主任背后花了楚家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有数!”“淮霄有眼无珠把你当宝,我管教不了他。你以为你我也动不了吗?”老太太亲自动手,自然没人敢阻拦,就连舒振业也只是瑟缩着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记记耳光落下,很快就将舒婉婉的脸打得红肿一片。老太太犹不解气,一脚踹在了舒婉婉的胸口。舒婉婉原本应该倒下的,却正好被赶过来的楚淮霄接在了怀里。舒婉婉哭得满脸泪痕,挣扎着捂住满是手指印的双颊,声音都在颤:“霄哥哥,我不知道南月到底和老夫人说了什么。她要是实在容不下我,那我就离得远...

《当年明月不曾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南月一直对我就有偏见,连带我哥哥她也怨恨上了,老夫人您……啪”地一声。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舒婉婉脸上。

“你是什么样的东西,淮霄不知道,你以为我也是瞎的吗?”

“你哥哥这个外科主任背后花了楚家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有数!”

“淮霄有眼无珠把你当宝,我管教不了他。

你以为你我也动不了吗?”

老太太亲自动手,自然没人敢阻拦,就连舒振业也只是瑟缩着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一记记耳光落下,很快就将舒婉婉的脸打得红肿一片。

老太太犹不解气,一脚踹在了舒婉婉的胸口。

舒婉婉原本应该倒下的,却正好被赶过来的楚淮霄接在了怀里。

舒婉婉哭得满脸泪痕,挣扎着捂住满是手指印的双颊,声音都在颤:“霄哥哥,我不知道南月到底和老夫人说了什么。

她要是实在容不下我,那我就离得远远的,绝不来碍你们的眼。”

“只是,能不能求她高抬贵手,别再针对我了?”

看着满屋狼藉,老太太高高举起的手还尚未放下,楚淮霄脸色铁青,将舒婉婉牢牢护在身下:“她算什么东西?

凭什么容不下你?”

“你就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说罢,他的目光像看仇人一般死死盯着病床上的南月:“你就这么爱挑拨是非是吗?”

“好啊,你不是想退婚吗?”

他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用力从窗口扔了出去:“那就退!”

楚奶奶被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病房里忙作一团。

南月想去扶,却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

吊针被扯断,药水撒了一地。

原本被缠了纱布的双腿渗出一团团血色。

“奶奶,奶奶……”她用仅剩的一双手撑着往前爬,每一步都极其费力,却在将要碰到奶奶手的那一刻被楚淮霄拦住。

“你还想做什么?”

“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奶奶有没有事。”

南月卑微地趴在楚淮霄跟前,拉住对方的裤腿,企图获得一丝怜悯,好让她能看看奶奶怎么样了。

楚淮霄却直接踢开了她的手:“你少假惺惺了!”

“要不是你奶奶会气成这样?”

“你不就是想利用奶奶给你自己出气吗?

奶奶都多大岁数了,你就一点也不考虑她的身体吗?”

“南月,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说罢,抱着舒婉婉径直离开。

临走前,躲在他怀里的舒婉婉用无比得意的眼神,看着爬都爬不起来的南月,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活该。”

楚奶奶昏迷了整整两天。

楚父楚母连夜赶到,气得当场给了楚淮霄一巴掌:“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奶奶的?”

“要是被外面的媒体拍到,我们楚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楚父显然气得不轻,那一巴掌也没留力。

很快,楚淮霄脸上就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楚母心疼儿子,连忙安抚丈夫,冲儿子使眼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对不起,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我欠考虑了。”

“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腿治好的!”

楚淮霄原本要来抱她,身后的舒婉婉适时发出一声惊呼。

“哎呀!”

随后,整个人摇摇晃晃往下倒。

下意识推开南月,楚淮霄急忙将舒婉婉揽在了怀里,眼底满是愧疚和担忧:“婉婉你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腿还有点痛。”

“早就说过你的腿还没好,就别跟着一起来了。”

“可我担心南月……”舒婉婉的眼眶立刻泛起红晕:“毕竟,南月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

南月被推到草叶丛里,手肘似乎被什么东西割破,划出一道口子,痛得厉害。

楚淮霄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抱起舒婉婉就往山林外跑去。

好在,搜救队的小伙子将她背去了最近的医院。

只能说,楚淮霄还是自信得太早了。

在对南月的伤情作了全面评估后,医生委婉地提出,她的腿可能治不好了。

不仅如此,她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衰竭,消化道更是因为长期没有营养摄入严重萎缩,面临着要切除四分之三胃的风险。

听到这些,楚淮霄几乎要把医生的办公桌掀翻:“什么叫治不好?

怎么可能治不好?”

“南月的腿不就是一点骨折吗?

你凭什么说她永远站不起来了?”

舒婉婉赶紧安慰楚淮霄:“没事的,这里的医院看不好,我们就去市里看,再看不好还可以送去国外,总会有办法的。”

“你忘了?

我哥可是有名的外科专家。”

楚淮霄的眉头仍旧紧皱,但表情看上去还是放松了一些,不知是真的将舒婉婉的话听进去了,还是在安慰自己:“是,总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南月被连夜送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

舒婉婉的哥哥舒振业亲自为她接诊,得出了和前面那家医院截然相反的结论:“南月的腿没什么大事,养两天就好了。”

“至于器官衰竭更是没影的事。

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一个人完全不进食最起码都能坚持五周。”

“我看啊,还是南月表现得太娇气了,所以才让之前的医生误诊了。”

话里话外将南月形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撒谎精。

大概是诊断结果相差太大,楚淮霄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甚至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真的?”

“当然是真的!”

舒婉婉熟练地挽上他的手臂,声音娇柔中带着一丝嗔怪:“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哥吗?”

“是啊!”

舒振业也板起了脸,“倒是我家婉婉,一个月了腿伤还在发作。”

“早知道跟在你身边会被人蓄意谋杀,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和你一起出去的!”

这下,楚淮霄彻底相信了,看向南月的目光里只剩下失望和愤怒。

倒是舒婉婉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衣袖,开口解释:“南月虽然推了我,但我相信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也只是太爱霄哥哥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傻事,我一点也不怪她。”


每天都有护士和保镖在病房里外守着,像是生怕她又会跑出去闹事。

可明明,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楚淮霄不是没有过疑问,都被舒振业掩饰了过去:“南月的腿其实早就好了,但她不肯站起来,我也没办法。”

“等送去国外,她没法再在你面前装可怜,兴许就能站起来了。”

楚淮霄的脸又沉了下去:“看来上次在哀牢山一个月,你还是没有长记性。”

他不明白南月为什么永远这么任性,如今连自己的身体都要拿来当威胁他的筹码。

但他的心里又不可避免地因为南月对他的在意,生出了一些隐秘的欢喜。

南月却并没有表现出他想象中惊慌失措的模样,只是问:“奶奶还好吗?”

“你还敢提奶奶?”

楚淮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在奶奶面前告状,让她千里迢迢跑过来,她怎么会晕倒?”

“不是我。”

南月轻声辩解了一句。

“什么?”

楚淮霄听到了,只是不肯相信。

反正他从来不肯相信。

南月心里想着,重新阖上了眼。

两天后,正好是她永远离开的日子。

大概是想让她永远呆在国外。

南月的所有东西都被打包送了过来。

衣服首饰,更多的是她为楚淮霄画的画。

被接到楚家后,一开始,她总是闷闷不乐。

楚奶奶虽然会宽慰她,但到底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于是楚奶奶就让楚淮霄陪着她。

楚淮霄会牵着她的手走出房子,也会带她看满城烟花,还会在她思念爸爸妈妈的时候,动作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

南月开始偷偷地画楚淮霄。

正面侧面低头微笑……每个动作都被她保存在心里,画在了纸上。

尤其是他们订婚那天,南月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好像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永远也不会离开她了。

所以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特地画了一张她和楚淮霄亲吻的画。

可她的画还没送出去,舒婉婉就下了飞机。

那是楚淮霄第一次主动放开了她的手:“月月乖,我去接一个人,很快就回来。”

可直到深夜,楚淮霄也没有回来。

也是从那天开始,楚淮霄再也没有叫过她“月月”,而是连名带姓地叫她:“南月。”

她的画送不出去了。

心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直到在哀牢山吃下那枚红果子。

剧毒的果肉只消一口就让她肝肠寸断。

她知道她要死了。

临死前,往日的执念循环往复,最终化为齑粉。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彻底死心。

收不回来的心就不要了,就像楚淮霄,她也不要了。

濒死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想活下去吗?

我可以跟你做一个交易。”

恍惚中,她听到自己问:“什么交易?”

亡灵没有实体,声音却带着易碎的凄美:“我可以用我仅剩的灵力帮你活下去。

但离开这里后,你的灵魂需要进入我的身体,替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南月我告诉你,这个婚期你想延也得延,不想延也得延!”

全程,南月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为自己分辨了一句:“我没有。”

在被楚淮霄的斥责声打断后,她就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看着,仿佛早已不在意。

在听到最后的时候,甚至低头轻轻应了一声:“好。”

走出病房,楚淮霄仍旧气得不轻,舒婉婉一面为他顺气,一面提议:“我看南月的性子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改了。

她今天能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明天还不知会怎样任性呢!”

楚淮霄显然听进去了,眸子漆黑一片,宛如黑云压城。

见势,舒婉婉加大了砝码:“我看拿婚礼延期作为筹码她也是不怕的。”

“不如,先取消和她的婚约。”

“不行!”

几乎是想也没想,楚淮霄就拒绝了。

“为什么?”

“依南月的性子,她要是知道我要取消婚约——”像是想到南月会有的反应,楚淮霄的嘴角勾起一抹极轻又带着宠溺的笑意,下意识转了转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她还不得闹翻了天?”

“她的确是任性肆意妄为,但我和她的婚约是早就定下来的,绝不可能取消。”

“可不是你说的吗?

就是要下猛药才能治得好她的这个无法无天的毛病。”

“我是要让她长教训。”

想到南月那张瘦脱了相的脸,还有惨不忍睹的双腿,以及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楚淮霄心底生起一抹不忍,“但她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可是……好了。”

楚淮霄直接打断了舒婉婉的话,“我有分寸。”

说着,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舒婉婉立刻变了口风:“霄哥哥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

嘶——”话没说完,她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是腿上又开始痛了吗?”

楚淮霄再顾不得其他,紧张地将人打横抱起:“医生呢?

快把医生叫来!”

南月在医院里休养了两天。

护士会按时给她的腿上药,只不过上的都是一些杀菌消炎的药粉。

伤口还未结痂,就涂这些东西,时常会痛得她死去活来。

因此,流水的药物补品喂到南月嘴巴里,营养液没日没夜地吊着,她却反而更瘦了。

薄得仿佛一捏就会碎。

楚淮霄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痛得满头大汗,牙齿死咬着下唇才勉强没有哭出声音来。

可明明,从前的南月娇贵得很,连被针扎一下都会哭天抢地,非得要他哄上好一阵才肯消停。

怎么会短短一个月就变成现在这样?

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你到底会不会上药?”

楚淮霄一把夺过护士手里的药,语气冷得吓人。

小护士连声道歉:“对不起楚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药盒掉了下去,“噼里啪啦”响了一地,倒吓了南月一大跳。

小护士趁机溜了出去。

楚淮霄举着药瓶,眼底翻涌出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痛也不知道喊吗?”

“从前你不是最……”
楚淮霄把我一个人丢在哀牢山一个月。

来接我的时候,他依旧余怒未消:“你该庆幸婉婉的腿没事,否则你就是死了也赔不起!”

“婚礼延期一年,回去之后你自己去和爸妈解释。”

他本以为我会委屈得哭闹不已,坚持不同意婚礼延期的事。

我却只是低眉顺目:“好,都听你的。”

楚淮霄愣怔许久:“你要是觉得延期得太久,也可以……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

楚淮霄不知道,我和山里的亡灵做了一个交易。

五天后,将会代替她和另一个男人结婚。

……被搜救人员找到的时候,南月已经彻底饿脱了相。

眼窝深陷,双颊高耸,脸色是死人般的惨白。

领队对着照片看了很久,才用对讲机通知了楚淮霄:“先生,南小姐已经找到了。”

没过多久,楚淮霄和舒婉婉就到了。

看到南月苍白如纸的脸和过分消瘦的身体,楚淮霄先是一惊,而后愈发愤怒:“为什么不在原地好好待着?”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搜救队员都几天没合眼了?”

“你就是改不掉爱给人找麻烦的坏习惯是吗?”

哀牢山常年被迷障笼罩,野兽环伺。

起先南月的确一步也不敢往里走,只敢守在原地吃背包里的食物,一心等着楚淮霄能快一点来找她,将她救离苦海。

某天醒来的时候,她却惊恐地发现不远处两头类似野狼的生物,正在舔舐她仅存的背包。

眼中泛着绿光,仿佛下一口就会把她拆吞入腹。

南月吓得大口呼吸都不敢,指甲掐进掌心,几乎要戳出血来。

好在最后,野狼餍足地离开了。

在失去了所有食物后,她只能被迫往山林更深处走去。

面对楚淮霄的怒气,南月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解释。

从前楚淮霄就总是嫌她话多,得理不饶人。

后来就渐渐变成了只要是南月的解释,他的第一反应都是拒绝相信。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南月百无聊赖地想着。

搜救队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似乎听不下去了,嘟囔着替她辩解:“哀牢山可是出了名的危险,时常有野兽出没,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一个月都呆在同一个地方?”

“你和南月以前认识?”

舒婉婉突如其来的话,叫小伙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认识。”

舒婉婉捂嘴笑了笑:“听你这么为南月说话,我还以为你们是旧相识呢。”

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南月,笑声愈发清脆:“南月还是这么讨人喜欢,就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也抢着护你呢。”

话音刚落,楚淮霄的脸就沉了下来,却不是对着小伙子,而是面向南月:“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男人为你打抱不平了?”

“你还真是好手段!”

搜救队长急忙拉着队伍往后退了退,免得队伍里又有什么人不知情况,跑出来火上浇油。

一时间,山林里安静得诡异。

还是舒婉婉率先打破沉默,蹲下身问:
低头。
他已经给足了台阶,就连南月蓄意伤害舒婉婉这件事他都可以既往不咎了,南月就是再犟也该认错了。
只要她低头跟自己道歉,再撒个娇,求一求他,他可以考虑不将婚期延后一年那么长,或许半年,或许三个月,更或许……
“只要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跟婉婉道个歉,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说完,信心十足地等待南月开口。
而南月也确如他所料的那样道了歉:
“对不起。”
“我为我从前做的那些错事向你道歉。”
“关于婚礼延期的事,我会亲自去和奶奶说。如果你想,我也可以主动提出解除婚约。”
从头到尾,态度平静且诚恳。
可楚淮霄却气得仿佛声音都在发颤:
“你说什么?”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因为我把你丢在哀牢山上,你就要说这样的话来气我?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娶吗?”
连珠炮似的质问,吵得南月头疼。
她忽然就想不起,自己从前是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刚愎自用又目中无人的男人?
最后,这场谈话以楚淮霄摔门而去告终。
南月住院的事还是传到了楚奶奶那里。
在她被救出哀牢山的第四天,老太太亲自来了医院。
看到奶奶的瞬间,南月先是高兴地扑进对方怀里,却又莫名地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在哀牢山的一个月里,前几天,南月想的都是楚淮霄什么时候能来接她,她一定乖乖听话,以后再也不死缠烂打了。
后来,她渐渐绝望。
在浓雾笼罩的山林里,她最常看到的,除了自己死去的父母,就是这位和善的楚奶奶。
她记得爸爸妈妈死去的时候,是楚奶奶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安抚。
在她因为恐惧整夜整夜高烧不退的时候,也是楚奶奶守在床前,一边给她喂药,一边喊她的名字:
“月月,我的月月……”
看到南月痛苦表情的一瞬间,老太太就动了大怒。
“我的月月都病成什么样了?你们居然还在给她上这种药?”
“你们这群庸医,是存心要害死我的月月是吗?”
“出院,现在马上就出院!奶奶带你去找最好的医生
终于有一个人永远也不会离开她了。
所以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特地画了一张她和楚淮霄亲吻的画。
可她的画还没送出去,舒婉婉就下了飞机。
那是楚淮霄第一次主动放开了她的手:
“月月乖,我去接一个人,很快就回来。”
可直到深夜,楚淮霄也没有回来。
也是从那天开始,楚淮霄再也没有叫过她“月月”,而是连名带姓地叫她:
“南月。”
她的画送不出去了。
心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直到在哀牢山吃下那枚红果子。
剧毒的果肉只消一口就让她肝肠寸断。
她知道她要死了。
临死前,往日的执念循环往复,最终化为齑粉。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彻底死心。
收不回来的心就不要了,就像楚淮霄,她也不要了。
濒死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想活下去吗?我可以跟你做一个交易。”
恍惚中,她听到自己问:
“什么交易?”
亡灵没有实体,声音却带着易碎的凄美:
“我可以用我仅剩的灵力帮你活下去。但离开这里后,你的灵魂需要进入我的身体,替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你的心愿是什么?”
“嫁给顾其琛,永远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你不回去呢?”
亡灵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却笑得比哭还难听:
“我已经在这里飘荡了三年,即使出去也只会魂飞魄散。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好。我答应和你做交易。”
窗外的阳光忽然刺痛了南月的眼睛。
电话那头的机场托运人员问她:
“南小姐,托运行李的清单已经发过来了,您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不用了。”南月说,“都帮我扔了吧。我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
楚淮霄忽然走进来,面色有些迟疑地发问。
南月挂完电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几件旧衣服。”
看到她冷淡的样子,楚淮霄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能低头,语气也变得古怪起来:
“把你送出国是为了让你好好反省反省,免得整天惹是生非。”
南月乖顺地点点头:
“对不起,我以
好啊,你不是想退婚吗?”
他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用力从窗口扔了出去:
“那就退!”
楚奶奶被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病房里忙作一团。
南月想去扶,却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
吊针被扯断,药水撒了一地。
原本被缠了纱布的双腿渗出一团团血色。
“奶奶,奶奶……”
她用仅剩的一双手撑着往前爬,每一步都极其费力,却在将要碰到奶奶手的那一刻被楚淮霄拦住。
“你还想做什么?”
“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奶奶有没有事。”
南月卑微地趴在楚淮霄跟前,拉住对方的裤腿,企图获得一丝怜悯,好让她能看看奶奶怎么样了。
楚淮霄却直接踢开了她的手:
“你少假惺惺了!”
“要不是你奶奶会气成这样?”
“你不就是想利用奶奶给你自己出气吗?奶奶都多大岁数了,你就一点也不考虑她的身体吗?”
“南月,你怎么会这么恶毒?”
说罢,抱着舒婉婉径直离开。
临走前,躲在他怀里的舒婉婉用无比得意的眼神,看着爬都爬不起来的南月,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活该。”
楚奶奶昏迷了整整两天。
楚父楚母连夜赶到,气得当场给了楚淮霄一巴掌: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奶奶的?”
“要是被外面的媒体拍到,我们楚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楚父显然气得不轻,那一巴掌也没留力。
很快,楚淮霄脸上就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楚母心疼儿子,连忙安抚丈夫,冲儿子使眼色: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太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舒婉婉抢先开了口:
“南月前段时间闯了祸,霄哥哥就对她小惩大诫了一番,谁知道南月居然告到了老太太那里。也不知道她和老太太是怎么说的,结果居然把老太太气到晕了过去。”
避重就轻的解释,轻而易举就把锅全都扣在了南月身上,听得楚母直皱眉:
“这个南月真是不知所谓。从前她爸妈在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他们南家还剩什么?不都被她那几个叔叔舅舅瓜分完了吗?要不是靠着我们楚家,她早就成孤女了,居然还敢这么肆
后不会了。”
看到她终于听话了,楚淮霄却愈发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好了。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门外的舒婉婉走进来,亲昵地挽住楚淮霄的手臂,神情自然地就像再甜蜜不过的恋人。
如果放在从前,看到他们如此亲密,南月早就发疯一样冲上来拉开两人了。
可今天,南月只是静静看着,嘴角甚至微微勾起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楚淮霄的心都跳漏了一拍。
“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就下来。”
说完,南月就转过头不再看他们。
“南月怕不是又在耍小脾气了。”
舒婉婉掩嘴笑了笑,眼角的余光注视着楚淮霄的一举一动,直到看到对方舒了一口气,才拉着人走出病房。
“虽然是国外,也不过就是几万公里的事。你要是想见南月,随时都可以飞过去,或者把她接回来。”
舒婉婉笑得温柔。
“她的脾气要是改不过来,就永远别再回来了!”
楚淮霄依旧在为南月刚才冷淡的举动感到不悦。
她明明应该求求他的。
只要她撒撒娇,说自己会改,他也不是非要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
她的年纪毕竟还小,又是被娇惯坏了的,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一定会害怕的吧?
“啊——”
一声惊呼打断了楚淮霄的思绪。
当他转过身去看的时候,南月就坐在三楼的窗台上,两条腿无力地晃啊晃,就像秋天的落叶,随时会被风吹下来。
“月月!”
那一刻,楚淮霄连呼吸都不会了,甩开身边人的手,拼命朝南月的方向奔去。
“月月你在干什么?你别任性,有什么话我们可以谈,你千万不要……”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窗台上的南月纵身一跃。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折翅的鸟儿,翩然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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