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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后,他靠科考致富陈景铭陈贵山全文免费

池上楼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贵河兄弟写字画押立字据,说什么也不能背上三百两银子巨债。陈继铭冷哼,拿起字据谢过族长和诸位爷爷,起身离开老宅。胡麻子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热闹看了走吧,这里又没饭吃。陈大树院子外一群人看热闹,看到陈继铭出来脸色难看,也没人敢过来问。陈继铭找到爹娘把陈贵河签的字据递给他们,又交代几句,他还得回县城。胡麻子一群人出来了,上了牛车走了。陈家老宅人直到看不到车影才放心。城门口,陈继铭等到胡麻子。“胡爷,今日多谢诸位帮忙,小弟在美味楼定了酒席,还请胡爷不要推辞”。胡麻子摸摸胡子,“陈小子看不出来啊,对你大伯三叔够狠,不过很对胡爷脾气,给你面子,今天兄弟们不醉不归”。“好,兄弟们美味楼喝酒去”。陈继铭笑而不语,胡麻子虽然做的买卖不好,人人避而...

主角:陈景铭陈贵山   更新:2024-12-18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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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景铭陈贵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农家子后,他靠科考致富陈景铭陈贵山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池上楼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贵河兄弟写字画押立字据,说什么也不能背上三百两银子巨债。陈继铭冷哼,拿起字据谢过族长和诸位爷爷,起身离开老宅。胡麻子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热闹看了走吧,这里又没饭吃。陈大树院子外一群人看热闹,看到陈继铭出来脸色难看,也没人敢过来问。陈继铭找到爹娘把陈贵河签的字据递给他们,又交代几句,他还得回县城。胡麻子一群人出来了,上了牛车走了。陈家老宅人直到看不到车影才放心。城门口,陈继铭等到胡麻子。“胡爷,今日多谢诸位帮忙,小弟在美味楼定了酒席,还请胡爷不要推辞”。胡麻子摸摸胡子,“陈小子看不出来啊,对你大伯三叔够狠,不过很对胡爷脾气,给你面子,今天兄弟们不醉不归”。“好,兄弟们美味楼喝酒去”。陈继铭笑而不语,胡麻子虽然做的买卖不好,人人避而...

《穿成农家子后,他靠科考致富陈景铭陈贵山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陈贵河兄弟写字画押立字据,说什么也不能背上三百两银子巨债。

陈继铭冷哼,拿起字据谢过族长和诸位爷爷,起身离开老宅。

胡麻子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热闹看了走吧,这里又没饭吃。

陈大树院子外一群人看热闹,看到陈继铭出来脸色难看,也没人敢过来问。

陈继铭找到爹娘把陈贵河签的字据递给他们,又交代几句,他还得回县城。

胡麻子一群人出来了,上了牛车走了。

陈家老宅人直到看不到车影才放心。

城门口,陈继铭等到胡麻子。

“胡爷,今日多谢诸位帮忙,小弟在美味楼定了酒席,还请胡爷不要推辞”。

胡麻子摸摸胡子,“陈小子看不出来啊,对你大伯三叔够狠,不过很对胡爷脾气,给你面子,今天兄弟们不醉不归”。

“好,兄弟们美味楼喝酒去”。

陈继铭笑而不语,胡麻子虽然做的买卖不好,人人避而远之。

偶然打过几次交道,无意中救了一次胡麻子,让胡麻子欠了他人情。

这次陈继铭用了那个人情请胡麻子帮忙,胡麻子当然愿意陪着演了一场。

陈继铭去县城了,陈景铭早就去了学堂,傍晚回来听说事情经过。

“大哥竟然认识胡麻子这种黑道人”?

“什么黑道,黑的路”?

陈瑶听不懂就问。

陈景铭急忙岔开话题。

陈贵山让妻子先回去,他跟陈贵川陈贵松几个堂兄弟收拾陈柄源留下的院子。

陈贵川是陈柄源二哥的儿子,陈贵松是陈柄修的大儿子,以后他们就是亲堂兄弟了。

陈大树和陈柄源同一个祖父,他俩是堂兄弟。

陈柄源的院子有三间房子,院子东边一间灶房,已经坍塌不能用了。

打开屋门,屋里灰尘老厚,还有一些老旧家具。

里外看了一遍,花个一两天修缮就能住人。

“贵山你过继给三叔后,就是我们兄弟了,以后谁欺你找咱们兄弟给你出气”。

陈贵川高兴的拍拍贵山肩膀,遇到陈贵河这种人真是倒霉,以后在不用被他欺负了。

天色已晚,陈贵山拉着他俩回家吃饭,被两人婉拒,明天还得来,明天再说吧。

今天闹得厉害,贵山夫妻估计有事商量。

陈贵山往草房子走,月娘,还有他的儿女都在那里等他。

走到家门口,陈景铭在门外等着他。

“景铭怎么在这里”?

“我等爹回来吃饭”。

“好,我们回家吃饭”。

“哥哥明天就回来了,等日子定下来,就没事了,爹别难过,你还有我们”。

陈贵山抱住陈景铭,“嗯,爹还有你们”。

陈贵山抬头看天,太阳已经落下,一钩弯月西挂,稀疏的星星点缀在天空。

“终究是不一样了,我有了自己的血脉亲人,不再孤单无助”。

第二天陈继铭从县城回来,知道两天后就是黄道吉日,易子嗣。

问过大爷爷需要准备的东西,陈继铭去县城购买。

陈贵川兄弟三个,陈贵松兄弟四个都来帮陈贵山修缮房子。

王氏同几个堂妯娌一起收拾院子。

大家伙有说有笑,花了一天半就收拾好了。

修缮好房子下午一家人就搬了过去,明天就是过继日子。

陈贵山准备好五亩地地契,草房子地契还在老宅手里,这也是为什么陈景铭要提前买宅基地,房子不属于他家。

二百两银子也准备好,陈继铭拿出一些小银锭子跟碎银子,看起来像是凑的。


“娘我在县城看到二叔了,他背着背篓从百草堂出来,你说他去干嘛去了”?

陈从文从私塾回来碰到陈贵山,看他不像是去看病的。

小黄氏接到二儿子正高兴,听他这么问也没当回事,“谁知道也许那个短命鬼又生病了”。

陈从文看他娘这样也没在问,他其实发现两次了,他二叔不会再偷偷卖什么东西吧,听说这大山里头可是有人参的。

陈从文给他爹交代一下,拿了银子第二天又回了县城。

陈贵河找到陈贵山家,陈贵山带着俩闺女正在剥板栗。

陈瑶陈晓芸都礼貌问好。

“老二你怎么弄这么多刺球回来,这东西不当饭吃”。

陈贵山拿着石头砸了几下刺球,裂开一道裂缝用菜刀劈开如果肉,他儿子想吃煮栗子,自己又弄不来还得他动手。

陈贵山道,“大哥我家啥样你不知道吗,那么多外债压的我直不起腰来,秋粮都卖了还不到二两银,你兄弟指着这个吃一冬天呢”。

陈贵河出口讽刺,“你当初非要……”

陈贵山扭头怒道,“大哥慎言,小石头好好的,我欠的钱我们一家子还,一年不行两年三年,还不行十年八年总能还清”。

陈贵河自知失言,赔不是道,“唉,老二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希望自己侄子好,都是一家人哪能有那心思”。

陈贵山冷哼,继续剥板栗。

陈贵河想到儿子叮嘱,寻摸这说辞,“老二你说这粮食种下了,你有没有想找个活计做做,大哥有个门路你要是去我给你说说”。

陈贵山手一顿抬头看他一眼,老大会有这么好心,有钱挣他咋不去?

低头摆弄手里刺球,“大哥有心了,我这阵子累狠了,在家呆几天养养身体,每年冬天出劳役,我怕到时候挺不下来”。

手里啪啪啪几下,麻利的找出栗子把空壳扔到一边。

陈老大脸上没了笑容,他忘了,和老二分家以后他和老三要出劳役。

“老二你看咱爹娘都后悔把你分了出去,要不还是在合成一家,也省的别人笑话”。

陈老大害怕了,他没出过劳役,当年本该是他和他爹去的,硬是让老二和他爹一起去了。

陈贵山看他那样忽然笑了,“大哥分家文书都过了衙门印鉴了,只有暗分明不分的人能做假,你都给我立了户了不怕衙门抓你,说你藐视大齐律法”?

陈老大讪讪道,“不能合户,那不是一定要出劳役”?

“是呀,爹年纪大了,今年就是你和三弟商量谁去了”。

以往都是陈贵山和他爹去,后来陈老头过了劳役年纪,他家就陈贵山一个人年年去。

其实有出钱顶工的,老黄氏可不会给他花钱。

每年回来去掉半条命,他父母又偏心,回来也不给补身子,仗着年轻才挺了过来。

陈老大琢磨着让老三去,当年能让老二顶他现在的老三也一样,想到这里心里又不慌了。

陈老大想到这里对陈贵山道,“老二你也知道你欠了外债,也该趁着这个时间挣着银钱给弟妹,要不然等你去出劳役,她们母子有钱心里也不慌”。

陈贵山啪啪开栗子,

“大哥请回吧,我不去家里院墙还得加高,我得捡些石头回来垒院墙,冬天野兽可是会下山的”。

陈贵河看陈贵山不动心,莫不是真的在山里找到了好东西?

“老二你不想去是不是因为家里不缺钱,看不上这点辛苦钱”?

陈贵山手一顿扭头嘲讽道,“大哥我是不敢和你一起去,在家我捡个野果子那是我自己的,和你一起,活儿是我的钱可不一定是”。

陈老大………

陈老大,“二弟就是这么看大哥的?我陈贵河再不是人也不能算计自个亲弟弟。罢了,我当良心喂了狗顾念什么兄弟情分,以后再不管你就是”。

陈老大赌气似的走了。

话也说了,也试过了,以后多盯着就是。

等陈老大走后,陈贵山停了手里活计,走进堂屋见媳妇。

把陈贵河说的话说了一遍,心里不是滋味罢了,当时不愿掏银子宁可分家,现在又在算计他,老大介绍的工作挣了钱还不知道是谁的。

陈景铭在收拾自己的蚕茧,桑树叶已经黄了,还好他的蚕早几天结了茧,一百多个蚕茧喜滋滋的收了起来,明年开春一定孵出来。

陈景铭听他爹这么说问道,“我觉的大伯今天不是来找你做工,你是不是去卖药材让谁看到了”。

陈贵山也不清楚,毕竟他们挖了这么多天药材,虽然每次都把叶子和没用枝条埋了,毕竟以前没人挖这东西,只要留心就很明显。

陈景铭建议停了挖药材,让他爹去收秋。

“爹该准备过冬干柴了,还有捡石头回来加固加高院墙,入冬前弄好”。

陈贵山,“爹知道,人不大操的心不少,小心长不高”。

陈景铭目测他爹身高,最少175他娘也不矮,他吃好一点多运动怎么也得有个1米80吧!

“爹为啥奶奶不喜欢你,你不是奶亲生儿子”?

陈贵山黑线“别瞎猜,我是你奶亲生的,我没出生时你奶算卦说我克亲”。

他娘生他时是脚先出,非常危险,她娘信了算命先生的话,打心底里厌恶他,说他克母不愿养他,是他奶用羊奶加米汤把他养活的。

老三都娶了媳妇他还是光棍,要不是他执意娶了王氏,他真有可能打一辈子光棍。

陈贵山停了挖药材,带着陈景铭去了陈景铭羡慕已久的二道山头。

那里树更大野鸡野兔也多,陈贵山布置几个简单陷阱,拉着陈景铭小心走在山林里。

“爹听说大山里有人参是不是真的,要是能找到野山参我们就发财了”。

“嘿,你小子人不大还挺贪心,野山参那么容易碰到,要是有早就听到有人卖了”。

“也许有人卖但是没人往外说呢”?

“不知道,好了跟紧我这里不比后山,说不定那里就能出现危险”。

陈贵山这次走的有些偏僻,脚下枯树横卧非常难走。

“我说爹啊,你考虑一下你儿子,我爬不过去…扑通”。

陈贵山听声回头,就看到小儿子摔下树干,灰头土脸的站起来弄得一头草屑。

“唉呀儿子让爹看看摔疼没有”。

陈贵山忍笑给陈景铭拍打身上泥土。

陈景铭却一动不动盯着一个缝隙处看。

“爹,你看那是啥,红紫色的蘑菇”?

陈贵山顺着视线看过去,刚才陈景铭摔跤把枯草败叶弄掉一片,一处岩缝下一丛云状蘑菇映入眼帘,被枯树枯叶横挡极为隐秘。

“这是,这是灵芝”?

陈景铭看他爹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看着有成人巴掌大的灵芝也不知道长了多久了。

陈贵山趴在岩石旁小心采摘下来,又小心翼翼的放进背篓里。

陈景铭沿着岩缝扒拉一遍,又找到一个。


陈景铭发现了金银花,就在后山到处都有,他以前没发现是过了第一次花期。

而且村里大人都知道这东西去火,嗓子疼摘些回来煮水喝,喝个两三天就好。

挨着大山处处是宝啊!

这些他们也能采,还不让人怀疑。

陈二宝今天来后山转悠,走到陈景铭家不远闻到一股香味,是肉香!

陈二宝转着脑袋往陈景铭院子里瞅,就看到陈瑶在院子喂鸡。

“小丫头片子,你家吃肉了”?

陈瑶抬头看到是陈二宝警惕道,“我家哪有钱买肉吃”。

陈二宝嘀咕,“没有吗,这么香肯定是肉”。

陈瑶掐着腰怼他,“也许是村里那家吃肉飘来的味儿”。

陈二宝看陈瑶不承认嘟嘟囔囔走了。

一到家陈二宝就和他娘嘀咕,“我在陈瑶家里闻到肉香味了,可是她非说她家没吃肉,可是我一路就闻到她家有肉香,肯定是背着我们偷偷吃肉了”。

刘氏一听就不得劲了,肉,老二家吃肉,没给老宅送。

刘氏去找了小黄氏,“大嫂你听说没有,二哥家三天两头吃肉,都没给爹娘送一回”。

小黄氏纳着鞋底的动作一停,“真的”?

刘氏捂嘴低声道,“我听后山回来的人说了几次,以为是说别家,哪知道今天从二哥门口过,那肉香味风都吹不散”。

小黄氏冷哼,“你倒是狗鼻子那有肉味都能闻到,不过如果老二家吃肉没给公婆送,确实不应该,那不是不孝顺嘛”。

妯娌两个对视一眼,默契的去找老黄氏,不一会老黄氏就去二儿子家去了。

陈景铭得到的三个蚕茧出蛾子,得到一只雌蛾两只雄蛾,准备孵化后试养一批。

蚁蚕是形容刚孵出的蚕宝宝,一个个比黑芝麻大点在一块浅色麻布上蠕动。

一只蚕蛾产的卵大概在三百五十颗到四百,陈景铭不会孵化,蚁蚕成活率能有一半吧。

陈景铭把桑叶擦干净剪成细丝拿去喂蚕,还让他爹用竹子编了竹篾来用。

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蚁蚕,想到还要分蚕,还是督促他爹多编几个的好。

今天陈景铭正在家里喂蚕,他爹娘去了有点远的北山挖药材,家里只有他和陈瑶。

刚喂完蚕,陈瑶慌张的跑了进来,“小石头奶过来啦,看着那架势像是来找茬的”。

陈景铭中午听陈瑶和陈二宝说话就知道要出事,还好提前把厨房收拾过了。

“来就来呗,出去看看”。

老黄氏气势汹汹到了院门口,啪,啪,拍门,“老二开门,你个不孝子,有好东西不知道孝顺父母,自己躲起来吃独食”。

陈景铭神情厌恶的看了一眼门口,这个老黄氏从他醒来就见了一次,还是去山上挖野菜遇见的。

“瑶瑶别怕,你躲我身后就行”。

陈瑶点头,打开院门就低头躲在陈景铭身后,老黄氏不讲理看到她总是骂她。

老黄氏一看门开了院子里就两小孩,“老二呢”?

陈景铭,“奶,我爹去山上找吃的,爹还说要编一些竹筐卖,快过中秋了,借钱的人家要上门讨债了”。

老黄氏,“……”

“你家买肉吃了”?

陈景铭摇头,“我家吃的野菜糊糊,娘说家里快断粮了,要省着吃,奶你能借粮给我们吗”?

老黄氏“………”

老黄氏被陈景铭顶的心窝子疼,“借什么借,小石头你说你家是不是吃肉了”。

陈景铭摇头,“奶肉是什么味道啊,我病好后还没吃过呢”。

老黄氏显然不信,理都不理他俩就去了厨房。

先去看了米罐子,里边有一斤多高粱米,没找着白面。

锅里干干净净,又跑到他们住的屋里一阵乱翻,除了几个破旧衣裳啥都没有。

陈景铭在她身后跟着,“奶你怎么乱翻我家东西,你这样是不对的,族长爷爷说了,我们不是一家人了”。

老黄氏啥也没翻到,听陈景铭这么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陈景铭脑袋上。

“短命鬼瞎说什么,这是我儿子家,我想怎么着谁也管不着”。

说完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陈瑶吓得大叫,“小石头你怎么样,有没有流血”。

老黄氏看到她就来气,这丫头跟小石头他哥似的,执拗的很,在老宅还能搓磨搓磨,现在分出来了还敢打二宝了。

抓住陈瑶使劲打,“你个小浪蹄子你敢打二宝,我打死你个贱蹄子”。

“哇哇…哇哇哇…”

陈瑶大哭,陈景铭急了,猛地拉住老黄氏的胳膊,被老黄氏一把推开。

老黄氏没在陈贵山夫妻房里找到东西,扭身走了。

陈景铭扶起陈瑶,陈瑶被推倒碰的手臂流血,呜呜直哭。

陈景铭心一横,把陈瑶的血抹得自己一脸,给陈瑶糊一脸。

“瑶瑶哭大声点,我们去找二爷爷告状”。

陈景铭大声哭了起来,家也不管了,带着陈瑶就往外跑。

一路上哭的撕心裂肺,乌拉呜哇哭着去找二爷爷去了。

找陈二爷能不能做主不要紧,陈景铭要的是闹大,让老黄氏丢脸,陈大树顾忌脸面怎么也得压制一下老陈家人。

一路上遇到村里人,有那爱看热闹的问他们怎么啦,结果是被老黄氏打的。

哎呦喂,这是什么仇什么怨,把孩子打这么惨。

两个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二爷爷家,满头满脸又是血又是泥,一身青紫泥土比乞丐还惨。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跟谁打架了”?

陈大奎在院子里看到陈景铭和陈瑶,被两个孩子吓一跳,这也太惨烈了。

“二爷爷,呜呜…我奶奶去我家要肉吃,我说没有肉,我奶奶就把我家翻了一遍,没找到肉就把我和瑶瑶打了一顿,还骂我短命鬼,小贱种,二爷爷什么是短命鬼,小贱种”?

“二爷爷我想找爷爷,可是我不敢自己去”。

陈大奎听完陈景铭说完事情经过,被老黄氏气的够呛,文氏也是无语至极,“作孽啊,大嫂太过分了,都是她儿孙怎么…”

两人商量这事,大哥可能不知情就带着他俩就去找陈大树。

陈大树好不容易清闲,正在院子里乘凉,谁知道亲弟弟过来了。

“大哥,你家的事我不该多嘴,但是大嫂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家小石头才几岁呀,有必要往死里打孩子嘛”?

陈大树懵了,他家婆娘又怎么啦?

陈大奎斟酌词句道,“你家老二刚分出去,光是给小石头治病花了多少钱,小篱为了救弟弟借了高利贷,小石头才刚好,大嫂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陈大树低头看陈景铭和陈瑶,两个孩子凄惨样子,让陈大树觉得特别丢人。

“老大家的你娘呢?这是怎么回事”?

小黄氏和刘氏在一旁站着,眼神飘忽不敢看公爹,她婆婆不是去老二家找麻烦去了,怎么把小短命鬼给打了。

这时老黄氏带着陈二宝回来了,“怎么都来我家干嘛,我家有啥好看的”?

孙花枝爱看热闹,对老黄氏人出口讽刺,“黄氏你快把你孙子打死了,还不许我们看热闹了”。

老黄氏呸道,“孙花枝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打我孙子了”。

老黄氏怒气冲冲进到院里,见老头子脸色难看,还有呜呜哭的两个小崽子。

陈景铭拉着陈瑶往陈大奎身后躲,一边哭一边说,

“我家没吃肉我家吃的野菜糊糊,爹娘去山里找吃的了,家里快没粮了,真的没有肉给奶奶吃,奶别打我”。

老黄氏气的脸通红,“你个短命鬼,你家吃肉不给爷奶送你还告状”。

说完又要打陈景铭。

“够了”。

陈大树恼怒道,“谁跟你说老二家吃肉了”?

老黄氏还没说呢陈二宝跳了出来得意道,“我告诉家里的,我今天跟后山回来闻到二伯家有肉香,我问陈瑶她不承认,不给我吃肉活该挨打”。

陈景铭,“那是王猎户家里煮肉吃,他家离我家不远”。

老黄氏婆媳一愣,忘了这茬了。

老黄氏撒泼,“老天爷啊,当娘的问儿子要点吃的怎么啦,小兔崽子闹过来给我难看啊”。

陈大树气的训斥,“行了,以后不许在打孩子,这也是你孙子又分家单过,吃不到你花不到你”。

文氏看不惯老黄氏做法,“大嫂,都是你的儿孙,你打小石头不怕贵山知道寒心”。

老黄氏恼羞成怒,“他二婶这是我家里的事,你们管的着吗”。

文氏心道要不是孩子找他家老头子做主,就你家糟心事谁要管?

“大嫂贵山是你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小石头毕竟是你孙子”。

老黄氏看不惯文氏装好人,“他二婶我儿子孙子我想打想骂那是我的事,你还是回家看你孙子吧”。

文氏和陈大奎,“罢了,大哥你家事你看着办吧,我们回去了”。

陈大奎夫妻沉着脸走了。

陈大树脸皮撑不住,把黄氏骂了一顿,让刘氏管好孩子,别一天天的就知道吃肉。

陈贵山夫妻得到消息赶回来,陈大奎夫妻正要出门。

“二叔二婶你们…”?

院里老黄氏正在骂陈景铭和陈瑶。

陈景铭和陈瑶呜哇哭,一脸鼻涕一脸泪。

听他娘骂自己儿子,陈贵山悲从心来。

陈贵山抱着小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一句句的问他爹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小石头是不是你亲孙子,要打骂你打骂儿子,小石头病刚好你这是要儿子命啊”。

“娘啊你想吃肉,你就是让我割自己肉给你吃,我都能割下二斤来,你不该动我的命根子,小篱找不到了,我可就这一个儿子了呀”。

陈贵山跪着求他爹娘给他一条活路,邦邦磕头,磕到额头出血。

“爹呀你要实在看不上我,你把我过继出去,以后不碍您老眼”。

陈大树听到这里差点背过气去。

“胡说八道你是我儿子”。

又怒瞪老黄氏“你要是在去老二家胡闹,你就回你黄家去吧,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老黄氏呆住了,“老头子你要赶我走”?

陈大树,“贵山已经分出去单过,以后除了年节养老钱,不许在去找老二要银钱,谁都不许去”。

看着陈贵河,“要是不听我的,那就都分出去单过”。

陈大树发了话,老黄氏不敢再闹。

陈贵山带着妻儿回了自个家。

自从老黄氏闹过一场,陈大树发飙后,老陈家安分不少,至少不再见不得陈贵山一家吃饱饭了。

陈从文陈从钰休沐回家,陈老大跟儿子说了。

“把你二叔分出去,本想着以后好拿捏,你爷爷这么一说以后岂不是拿你二叔没办法了”?

陈从文没回答他爹看一眼陈从武,“大哥有消息说荣兴酒楼找账房先生,你要不要去试试”?

陈从武上了几年私塾,四书都没读下来,夫子劝说下休学回家,在农活干不来,想着去县里做事,又没有门路。

陈从武一听在酒楼做活心中满意,“二弟有心了”。

陈从文见他哥同意心中满意,至于他二叔的事,他看了一眼他爹。

“爹二叔一家 奶又没分他几两银子,小石头治病又借了许多银子,小篱听说都卖身还债了,就算二叔在能干十年八年的还能翻身不成”。

陈贵河呵呵一笑,“一辈子翻不了身才好,你爷这枝儿就这只能我儿子有出息”。

他陈贵山不如我二十多年,就该一辈子不如我,他的子孙也不行,他就是不愿想他过的好。

陈从文第二天和老黄氏陈大树叙家常,还说了他老师觉得他学问足以参加明年县试,把老黄氏高兴的连连说好。

陈贵河对他娘道,“从文要是能考上童生、秀才咱老陈家可就光宗耀祖了”。

陈贵泉翻个白眼,他儿子也读书呢,考秀才他儿子也可以。

刘氏阴阳怪气道,“从文说的好,就是咱家银子不知道够不够,听说考童生秀才要去府城,那不得老些银子”。

小黄氏不乐意了,“弟妹从文出息了对你们也有好处,只要考上童生秀才,咱家改换门庭到时候还能缺钱花”。

刘氏看老黄氏也瞪她急忙分辩,“大嫂说的什么话,从文出息了我这当三婶的当然高兴,再说我家从钰过两年不是也要科考的,我当然希望咱家越来越好”。

小黄氏不乐意,你家从钰有那个脑子?

陈大树本来挺高兴,听刘氏一说家里银钱,他也发愁,读书费钱啊!

回头和老婆子商量一下,家里银钱可不能乱花了。

陈大树看一眼老大老三,不能再让他俩歇着啦。

“这阵子地里活不忙了,老大老三跟我去县里找活做,到秋收也能挣几百文钱”。

陈老大老三…………

刘氏眼珠一转,“爹我有几次上山,看到二嫂挖野菜找没人地,你说二哥一家是不是有事瞒着咱们”。

陈大树不乐意听,“你们一天到晚眼睛就看着老二家,青云山那么大,你们随便挖,盯着老二干啥,他家吃口野菜你们也不乐意”?

刘氏怯懦的笑笑,不敢再说话。

陈从钰比从文小一岁,刘氏看一眼儿子,陈从钰可不想掺和家里事,能给他读书就行。

陈从文见刘氏老实了,心里嘲笑不已,不过他倒是对刘氏的话留心了。

老黄氏听陈从文说了明年要参加科举,在村里很是炫耀了一阵子。

——

光阴飞逝,转眼秋收在即。

这天青云县城来了一辆马车,车旁一队侍卫,车里有一对年轻夫妻,进了县城租了一家小院住下。

第二天,男子去了县衙见了当地县令,说明来意。

杨县令,“云大人有事尽管吩咐,下官必尽全力帮忙,只是秋收在即恐怕有顾虑不到之处,还望云大人勿怪”。

云修之只为寻女而来,也无心拉拢。

眼看秋收要开始了,谷子和荞麦早熟几天,陈贵山夫妻也停了挖药材,专心秋收。

这阵子卖药材赚了有二十多两银子,把夫妻俩高兴的睡觉都能笑醒。

可是近处的药材也不多了,年份不够人家也不要,等忙过秋收在往远处走走。

先熟的是谷子和荞麦,高粱要晚几天。

这年头干草都是有用的,谷子收割后,谷杆晒干可以铺床,贫户人家还用干草填被子。

收完秋粮要种冬小麦,田地需要翻一遍,陈景铭就看到他爹在前边拉犁头,他娘在后边使劲推。

累得满头大汗一天翻不了一亩地,扭头看族长家,人家有牛不能比。

陈景铭把手伸进犁头翻过过的地,不到三寸深,可是他爹已经尽力了,想到以后他也要这么拉犁耕地?

………我不要。

挣钱刻不容缓,过了秋收鼓动他爹带他进次山,看看能不能有收获。

陈景铭拿起小背篓跟陈瑶上山了,她姐帮他娘一起推犁头,这样他爹没那么累。

初秋天气还是很热的,早熟的野果子已经熟了,藏在山林里等着人或者鸟雀品尝。

陈景铭身体已经养了过来,因为卖药材有了银子,陈贵山每次都会买肉回来,细粮吃的也多了,小脸上渐渐有了些肉气色也好多了。

陈贵川赶着牛车接了老婆孩子回来,刚到家,虎子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虎子你回来了”?虎子回头一看是双柱和王小莲。

“回来了,你们这是要进山”?

“是呀虎子你这几天不在家,我们玩啥都没意思了”。

王小莲眨着眼问虎子,“虎子你去不去,小石头这几天都在收秋,每天能跑好几趟”。

虎子一听那还呆的住,“去去我这就回家拿背篓,你们等我”。

虎子见了他奶说了几句话,拿着背篓就出门,他奶在后笑骂皮猴子。

走到半路知道陈景铭上山了,急忙追了过去。

“小石头咱们今天摘什么”?

陈景铭手拿棍子开路,随意道,“碰到啥摘啥,能吃就弄回去,总不会浪费了”。

“小石头真是你们呀,咱们一起吧”。

陈景铭扭头看是虎子和两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是经常在一起玩的。

陈景铭有些意外,“虎子你不是去你姥娘家了,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我姥娘没啥大事就是崴了脚,这不是秋种嘛,我爹把我们接回来了”。

“唉小石头你养的虫子长大没有,我听瑶瑶说你都分了好几次框了”。

双柱只知道陈景铭养了虫子,不知道那叫蚕。

“哦,长大了一点,已经蜕了两回皮了,胖了一大圈”。

他现在把蚕砂都收集起来了,等到这些蚕结茧能收集一些,记得这东西也是药材来着。

“小石头明年我也养胖虫子,你到时候分我点”。虎子急忙道,小石头养的活他也可以。

这时女孩惊讶道,“唉呀,小石头你养虫子就算了可别给虎子,虫子那么可怕”。

虎子不乐意了,“小莲你怕有没让你养,你管我养不养”。

王小莲赌气道,“可是我要去你家玩的,你养虫子我害怕”。

“嘁,害怕就别去”。

“你……你不讲理”。

“我就是不讲理,略略略……”。

哈哈哈……其他人都被虎子逗笑了。

陈双柱跟陈景铭说道,“今年秋收你爷爷家可热闹了,你大伯和你三叔都没你爹能干,你大堂哥干活也不行,你二堂哥三堂哥在读书,你大伯娘和你三婶每天挨骂”。

陈景铭自从那次闹过后就没怎么见陈家人,想也知道没了任劳任怨的,可不就得互相攀比。

陈景铭听双柱这么说好像有瓜的样子,于是就问他,“怎么大伯娘和我三婶不管秋收”?

双柱幸灾乐祸道,“那倒不是,她们被你奶骂了,骂他们就知道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把你家分出去,心疼你大伯三叔拉犁累狠了,说要她们拉犁耕地”。

陈景铭懂了,他奶后悔把他爹分出去了,夏收的时候他还病着,他们怕爹娘借钱不敢上门,秋收后他们家十几亩地呢,大伯三叔干活从不出大力,现在要拉犁耕地都不愿意了”。

“管他们干嘛,我奶爱骂谁骂谁,不是还有我大伯三叔嘛”。

看到有木耳就摘下来,蘑菇认识的采了不认识的不要,毕竟这东西不能乱吃。

“你看是橡子树,有橡果”。


陈景铭………?

如果他没记错,他哥开的铺子里有麻布吧?

扭头去看他哥啥反应,就看他哥还真看那些布了。

陈继铭看过麻布摇头,“这个报价不行,再降一成可以的话你送我铺子里”。

陈景铭看他哥熟练的讨价还价,已经是个熟练的买卖人。

买完东西,陈继铭带着弟弟去吃饭。

路上,“哥你不问我买些布头做什么”?

陈继铭逗他,“那你告诉哥哥你要做什么”?

陈景铭,“……哥,你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我告诉你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陈继铭哈哈笑,“对对对,你不是小孩子是大孩子,哥哥等你给我一个惊喜”。

陈景铭,“当我没说”。

“哥,西瓜种子有消息了没有?天气越来越暖,咱家蚕都要孵出来了”。

“咱家移栽了几棵两指粗的桑树,你等一阵子就能卖桑葚果子了”。

陈继铭给他要了一碗鸡蛋面,“我托人找了,就在这几天了,甜瓜种子找到些,今天你带回去”。

“回去好好读书,家里有爹娘和大哥”。

“我知道”。

吃完饭,两人回到铺子里,陈景铭看店里账本。

有点乱啊,也不知道他哥怎么看明白的。

想了想,阿拉伯数字就不用了,还是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然后把做账表格画好,名目和数字往里填就是。

做好后拿给他哥,“哥你看用这个法子记账如何”?

陈继铭接过来惊讶看他一眼,他弟行啊,看他抄的账本一目了然。

陈继铭抱起弟弟,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太好了,我弟弟是个天才,这个方法太有效了,一目了然,这样算账看账省时省力多了”。

陈景铭小手抹一把脸,他哥什么毛病啊,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亲亲。

心里嫌弃,小脸微红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陈景铭总觉得他哥这里还少个东西,一时想不起来不想了,下午拿了甜瓜种子和胡瓜种子,带着碎布包裹跟着他爹回家去了。

到家后王氏看那几个包裹,好奇是什么东西。

陈贵山知道是两个儿子买的,什么东西他也没看,结果打开一看碎布头?

陈景铭咧嘴笑,“爹娘你们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说,我让哥买回来是做东西卖的”。

王氏冷笑,最好像你说的一样,否则撺掇你哥乱花钱,小心屁股开花”。

陈景铭举手保证,“我打算用这些丝绸做头花,荷包,给咱家铺子卖”。

王氏,“展开来说说”。

为了证明自个不是浪费钱,陈景铭亲自动手剪了几个大小一致的布料,让她姐按着自己要求来做。

亲眼看到一块粉色花布变成一朵漂亮头花,王氏沉浸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小石头你咋懂做头花的”?

王氏无意识低声问出一句。

陈景铭……

就不能不问出处吗?

陈景铭很忧伤,为啥别人穿越啥都能干,父母不问来处,别人习以为常,大家都当理所当然。

为啥他要被父母盘问十几遍?

“我,能不说嘛”?

陈贵山敲敲桌子,“你觉得呢”?

陈景铭气愤道,“好吧,我说,我把瑶瑶那朵红色头花拆了,怕瑶瑶哭我反复琢磨,总算给复原了,就是难看”。

陈瑶懵然回神,“就是我不小心踩烂的那朵红色头花”?

陈景铭点头,“我弄的太丑了,怕你嫌弃就故意……”,故意让陈瑶踩烂。

陈贵山夫妻明白,剩下不用说了,肯定是怕瑶瑶凶他,小姑娘以为自己不小心踩坏,可是难过了好几天。


陈继铭跟钱玉楼告别,跟周辰轩一辆马车离开。

陈继铭从镇江府回到广陵府后,带回来的贝壳做成手链,发饰,吊坠,风铃还挺好卖。

大个的海螺壳五十文一个,因为传说能听大海的声音,还挺好卖。

陈继铭除了自己零卖还批发外地客商,到启程回家时已经卖出去大半。

那次去海边渔村他收了三天,收了两百多斤的小贝壳螺壳可不少。

大个海螺壳收了好几千个,本钱不多卖完大海螺壳能赚三十两银子。

从海边到广陵府的运费赚回来了,剩下的货物和小贝壳首饰卖的钱是净利润。

在广陵府出手一大半贝壳首饰,干海货也卖了一些,收回的银子再买一些货物回去。

广陵府地处长江边,地处繁华客似云来,做生意的多,读书人也多,书店也多。

陈继铭给弟弟买了一套启蒙书。有好看的游记、九章算术,算经、农事书等他感兴趣都买。

钱玉楼知道陈继铭识字,他没上过私塾倒是让钱玉楼挺意外。

听周辰轩说了他读书经过,怜他识字不易,送了他一套四书,鼓励他多读书。

周辰轩知道了挺同情陈继铭的。

钱玉楼也没厚此薄彼,送了他一套五经,还带着注解。

周辰轩……?

能不收吗?我四书还没读明白呢!

钱玉楼十七岁中秀才,考了一次乡试没中。

对于不爱读书的小表弟,恨铁不成钢,对于屡教不改的周辰轩,他也是怕了,真怕他在钱家做客出事。

周家来接人让他松了一口气,赶紧走吧,再别来了。

周辰轩陈继铭离开广陵府一路闷头赶路,一个月后回到安德府地界。

这时已是冬月末,天气开始出现冰冻。

陈景铭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饭后天暖和起来。

虎子和狗子跑了过来,“小石头有热闹去不去看”。

陈景铭跑出门,“那有热闹,出什么事了”?

这乡下日子实在无聊,除了疯跑玩,就是吃瓜看热闹。

“孙树林家的,他大儿子赌钱被人上门讨债了”。

孙树林?那不是孙花枝娘家吗?

跟上虎子一溜烟跑了,王氏在后跟了一句,“别跑远了”。

到了地方,看热闹的已经围了一圈人,孙树林眼含泪花跟要债的求情。

孙树林大儿子孙占元闷头不吭蹲在地上,任凭叔伯责骂。

孙占元长得挺高样貌不赖,娶的媳妇勤快利索,早些年在外做手艺挣了钱娶的。

孙家大多都赌钱,有大赌有小赌,小赌日子还能过,大赌讨债上门卖东西还债。

孙占元赌钱成瘾,他爹也赌钱没他厉害。

输的多了媳妇哭闹都不改,家里也管不住,他偷着去,跟你动心眼。

这次媳妇哭着带孩子回娘家了,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孙占元狠狠捶自己脑袋。

孙树林借钱把要债的打发走,把院门关了,哭着数念他。

“老大呀,你是家里老大,你弟弟都是你挣钱给娶的媳妇,你怎么就把自己日子过成这样子啊”!

要债人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散了,陈景铭忽然道,“孙小元跟他娘走了”?

虎子回神,“嗯,听说他娘哭着走的,带着他们四个一起走了”。

“他小弟才几个月吧”?

也有人同情道,“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路上可别出事,哭成那样可别气迷心了”。

陈景铭仰头看天,赌博这东西跟吸毒似的,染上了再想诫可难了,多少家庭毁在赌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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