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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外室要跑路沈银翎陆映小说

风吹小白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云兮回过神,连忙福了一礼:“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臣妾昨夜就病好了,怕殿下孤单,所以特意起早来猎场陪伴殿下。”“孤瞧着,太子妃是在找什么人?”沈云兮唯恐被陆映嫌弃,违心道:“臣妾没找什么人!对了,不知道这些宫女犯了什么错,怎么大清早跪在这里?若是惹了殿下生气,不妨拉出去通通杖毙,省得放在身边碍眼!”陆映喝粥的动作顿了顿。他的太子妃就是这副德行,动不动就要杖毙宫人,罚去盛国寺抄了那么久的佛经,也仍然没学会“慈悲”二字,不知将来该如何母仪天下。他道:“坐下用膳。”沈云兮难得和陆映一块儿用膳,闻言顿时一喜,柔柔道了声“是”。她坐到陆映对面,主动为他布菜:“早知围场上的饭菜如此简单,臣妾就该带几个御厨过来。这道虾皮火腿冬瓜汤看起来还算鲜美,...

主角:沈银翎陆映   更新:2024-12-20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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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女频言情小说《太子外室要跑路沈银翎陆映小说》,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云兮回过神,连忙福了一礼:“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臣妾昨夜就病好了,怕殿下孤单,所以特意起早来猎场陪伴殿下。”“孤瞧着,太子妃是在找什么人?”沈云兮唯恐被陆映嫌弃,违心道:“臣妾没找什么人!对了,不知道这些宫女犯了什么错,怎么大清早跪在这里?若是惹了殿下生气,不妨拉出去通通杖毙,省得放在身边碍眼!”陆映喝粥的动作顿了顿。他的太子妃就是这副德行,动不动就要杖毙宫人,罚去盛国寺抄了那么久的佛经,也仍然没学会“慈悲”二字,不知将来该如何母仪天下。他道:“坐下用膳。”沈云兮难得和陆映一块儿用膳,闻言顿时一喜,柔柔道了声“是”。她坐到陆映对面,主动为他布菜:“早知围场上的饭菜如此简单,臣妾就该带几个御厨过来。这道虾皮火腿冬瓜汤看起来还算鲜美,...

《太子外室要跑路沈银翎陆映小说》精彩片段


沈云兮回过神,连忙福了一礼:“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臣妾昨夜就病好了,怕殿下孤单,所以特意起早来猎场陪伴殿下。”

“孤瞧着,太子妃是在找什么人?”

沈云兮唯恐被陆映嫌弃,违心道:“臣妾没找什么人!对了,不知道这些宫女犯了什么错,怎么大清早跪在这里?若是惹了殿下生气,不妨拉出去通通杖毙,省得放在身边碍眼!”

陆映喝粥的动作顿了顿。

他的太子妃就是这副德行,动不动就要杖毙宫人,罚去盛国寺抄了那么久的佛经,也仍然没学会“慈悲”二字,不知将来该如何母仪天下。

他道:“坐下用膳。”

沈云兮难得和陆映一块儿用膳,闻言顿时一喜,柔柔道了声“是”。

她坐到陆映对面,主动为他布菜:“早知围场上的饭菜如此简单,臣妾就该带几个御厨过来。这道虾皮火腿冬瓜汤看起来还算鲜美,臣妾为殿下盛一碗尝个鲜。”

陆映有些不耐烦。

沈云兮也忒没眼色了些,他才喝了粥,她又上赶着叫他喝汤。

他道:“你自己喝吧。”

余光瞥见和宫女们跪在一起的沈银翎,他又补了一句:“太子妃太瘦了,该补一补。”

沈云兮不可思议。

她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听见陆映关心她的话!

她激动不已,红着眼眶道:“臣妾多谢殿下关心!殿下日理万机,您才应当多补一补呢!殿下今日可是要上猎场?等您回来,臣妾命人给您做您爱吃的菜!”

她脸上的欢喜、感动和倾慕,都真真切切。

陆映看在眼里,又想起沈银翎对他的欺骗和谎言。

他不禁暗暗自嘲,世上总该有女子是喜欢他的,可那女子绝不是沈银翎,东宫里任何一个姬妾,都比沈银翎更爱他。

本该叫她和这些宫女一起退下,此刻他却故意没出声,任由她跪在角落,自己继续和沈云兮用早膳。

沈云兮用了一碗粥就饱了。

这一饱,话就多了起来。

她深情款款地凝视陆映,情不自禁坦白道:“说出来不怕殿下笑话,臣妾今日匆匆过来,原是听见了一些风声,说殿下在猎场宠爱别的女人,臣妾一时好奇,就想来看看那位姐妹究竟是谁。没想到殿下并未宠幸别人,竟是臣妾误听了谣言。殿下,您不会责怪臣妾吧?”

陆映:“在孤心里,太子妃是最要紧的,何来责怪一说?”

沈云兮又兴奋又激动。

向来清冷寡言的太子,竟然说她是他心里最要紧的女人!

她还以为……

她还以为太子殿下不喜欢她呢!

她双颊绯红,柔情蜜意:“在臣妾心里,殿下也是最要紧的,殿下胜过世间所有的男儿!”

陆映朝她伸出手。

沈云兮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飞快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顺势倚进他的怀里:“殿下……”

帐中气氛暧昧。

沈银翎和其他宫女一样,保持着低头跪地的姿势。

她听着那两人的对话,心头泛起一片阴霾。

她还以为陆映不喜欢沈云兮,娶她不过是政治联姻,她还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挑拨陆映和沈云兮的感情,轻而易举就能把沈云兮从太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

没想到,陆映心里竟然是有沈云兮的。

他那样清冷端肃的男子,向来不喜欢哄人,他既然肯哄沈云兮,那就证明他心里有她。

可他藏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既然是沈云兮,那他又为何不宠幸沈云兮,反而总是宠幸自己?

她正沉思,忽然听见沈云兮苦恼地“哎呀”一声:“臣妾来的匆忙,绣鞋底都沾上泥土了!”

陆映瞥向沈银翎:“还不过来给太子妃擦鞋?”

沈银翎浑身一僵。

陆映竟然让她给沈云兮擦鞋……

他竟敢这样作践她!

沈云兮见她迟迟不动,不由骂道:“怎么,殿下竟使唤不动你吗?!”

沈银翎垂着头,强忍心头涌出的愤恨,一声不吭地行至沈云兮跟前。

她跪倒在地,拿手帕仔细为她擦拭绣鞋。

沈云兮轻哼一声,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没规矩的东西!”

陆映冷淡道:“不必为这种东西置气。”

“殿下说的是。”沈云兮倚在他怀里,添油加醋道,“殿下和宫外的那个妹妹还在继续来往吗?那个妹妹故意在臣妾的妆奁里留下字条,说您疼她,不仅带她在臣妾的寝宫留宿,而且还说您早晚要帮她取代臣妾的位置,可臣妾不信她的话,殿下是最重视规矩的人,不会平白无故休了臣妾。臣妾以为,她挑衅臣妾倒是无所谓,只怕她将来进了东宫,会冲撞宫里的其他贵人。”

陆映竟不知,他带沈银翎去东宫的那次,她居然敢给沈云兮留字条。

虽然不知道字条内容是否如沈云兮说的这样,但她敢留字条,就已经足够嚣张跋扈。

难怪七夕那天,沈云兮会气成那样。

陆映的声音平静清冷。

却字字如刀,刀刀割在沈银翎的心脏上。

她垂着头,紧紧捏着手帕,一点点为沈云兮擦去绣鞋上的泥土。

这番话令沈云兮笑靥如花,仰头亲了亲陆映的下巴,撒娇道:“殿下到底是心疼臣妾的。”

帐外传来号角声,陆映今日也是要进山打猎的。

沈云兮侍奉他戴上护膝:“再过三个月,臣妾的父亲就要过寿了,殿下不妨趁着这次秋猎,亲自为父亲猎些狐狸,制成狐裘。至于臣妾,臣妾新得了一块极品玉料,上个月才送去江南,命南方最有名的玉匠为父亲打造一尊三尺来高的白玉佛像,想来父亲会喜欢的。”

两人商议着沈炎过寿的事情,俨然一副夫妻模样。

沈银翎沉默地随宫女们退出去,回到自己居住的大帐。

海棠早已备好沐浴的热水:“夫人回来了?”

沈银翎褪下裙衫泡进浴桶,想起什么,吩咐道:“拿一面铜镜过来。”

她就着海棠捧来的铜镜,看清楚了陆映写在自己后背上的两个字——

热气蒸腾。

海棠连忙道:“奴婢这就为夫人擦掉!”

沈银翎泡在浴桶里,慢慢闭上眼。

陆映不喜欢她。

陆映为了沈云兮,羞辱她。

再睁开眼时,她瞳色阴狠:“让崔季告诉陆争流,他的侍妾是陆映的奸细,叫他留心对方送的香囊荷包。”


薛绵绵的神情更加黯然:“爹爹和娘亲以为我接受不了事实,在三年前的雨夜离家出走了。这些年虽然也曾派人找我,但都一无所获。他们不知道,其实我就锁在薛伶的院子里,与他们仅仅一墙之隔。”

“难道你就没有尝试过自救?”

“我当然试过!”薛绵绵红了眼圈,“可是薛伶拿我从前的贴身婢女威胁我,他说如果我敢逃跑,他就会打死春儿和冬儿!他说我鸠占鹊巢,明明是个奴婢,却代替他享了那么多年的富贵,他说我后半辈子就应该为奴为婢伺候他还债……”

“调包之事,是薛家姨娘和你亲生母亲干的,便是还债,也该找她们还债,找你做什么?更何况就算要你还债,也不至于像狗一样把你囚禁起来吧?”沈银翎冷笑,“我看,薛伶就是故意的!”

薛绵绵想起三年来的心酸委屈,不禁掉起了眼泪。

她的生母早就病故了,所以薛伶能复仇的对象只有那个薛家姨娘和她。

薛家姨娘被薛伶打得半死拿去喂狗,活生生叫野狗吃空了肚子。

而她被薛伶押在旁边观看,血液、脏器和肠子几乎快要溅到她的脸上!

她以为她会和那个姨娘一样下场,可是薛伶没有打她也没有杀她。

他把她锁进了他寝屋的密室里。

在她及笄的那一夜,他破了她的身子,让她当了他的暖床丫鬟。

这一当,就是暗无天日的三年。

三年里她学了很多伺候人的规矩,每日的吃喝用度都是靠着讨好薛伶才能获得,她再也不是那个天真单纯不知世事的尚书府大小姐了。

薛伶的花样很多,她在密室里被折磨得快要疯掉,也曾哭求薛伶放她走,可是薛伶说,除非他玩够了,否则她永远都要被囚禁在他的密室里,她永远都要向他赎罪。

薛绵绵有些恍惚。

除了刚出生时身不由己被人调包,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薛伶,叫他这般恨她。

她分明记得自己从前还是小姐的时候,对阖府上下的小厮都很好,逢年过节也会打赏他们。

她揉了揉泪眼,软声道:“昭昭,你别管我了,这个时辰想必薛伶快要回来了,你快走吧。要是被他发现,你我都要挨罚。”

沈银翎低下头。

她回京才不过半年,力量薄弱,报仇尚且艰难,更何况从薛伶那个疯子手里救出绵绵。

她想了想,忽然紧紧握住薛绵绵的手:“虽然我现在救不了你,但至少我知道了你还活在薛伶身边。绵绵,将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薛绵绵没有指望沈银翎救她。

对她而言,沈银翎能好好活着,能为父兄报仇,就已经很好了。

千言万语化作婆娑泪眼,她依依不舍地抱了抱沈银翎。

沈银翎刚从营帐出来,就撞上了打猎回来的薛伶。

薛伶不善地打量她:“哟,沈夫人怎么在这里?太子正找你呢。”

沈银翎知道他的算计,也知道他等着看自己被太子厌弃。

可他不知道,她正打算将计就计。

她轻哂,毫不在意的与他擦身而过。

薛伶饶有兴味地望了眼她的背影,脸上又露出那副玩味恶毒的表情,像是在期待即将发生的事。

他很快收回视线踏进帐内。

薛绵绵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不由自主浑身轻颤,连忙沏了一杯热茶。

她恭敬地跪倒在地,把热茶高举过头顶,声音发颤:“公子请用茶……”

薛伶大刀阔斧地落座,没去接那盏茶。

良久,直到薛绵绵双手发抖,茶水溢出茶盏,他才慢悠悠问道:“沈银翎和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薛绵绵垂着眼睫,“就是姐妹间一些关心的话……”

薛伶抬手打翻茶盏,擭住她的小脸,迫着她仰起头,“以后离她远点,听见没有?”

他才从猎场上回来,衣袍上沾染了浓烈的血腥气息。

薛绵绵胆怯地迎上他的视线,牙关打颤,却强忍恐惧地乞求道:“公子,昭昭是可怜人,您能不能……能不能在太子跟前,多帮帮她?”

薛伶神色一凛。

薛绵绵顿时条件反射般缩了缩身子。

薛伶讥讽:“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掺和什么?伺候好本公子就够了!”

薛绵绵委屈地抿了抿唇瓣,清亮的泪珠子顺着脸颊潸然滚落:“可是,可是昭昭真的很可怜……”

薛伶不耐烦地“啧”了声,一把将她拎到怀里,大掌直接撩开了她层层叠叠的裙裾。

随着男人凶悍地长驱直入,薛绵绵吃痛地哼唧了一声,小脸迅速浮起一层薄红,泪盈盈地抱住薛伶的肩头,无助地颤抖着。

两人体态差距过大,娇小绵白的少女深深陷进男人朱红色的锦袍里,活像一只不慎跌进猛兽巢穴里的小白兔,根本无力逃脱。

薛绵绵渐渐哭得厉害。

她平时也哭,只是今日因为有了沈银翎的缘故,她哭得更是凄惨几分。

薛伶不耐烦:“你再哭一声试试?!”

薛绵绵吸了吸小鼻子,虽然勉强支止住了哭声,可泪珠子却仍然像是断线珍珠。

薛伶脸色沉黑如水,绷着脸结束之后,从怀里取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塞进薛绵绵手里。

是他猎到的一只小兔子。

他觉得这小兔子和薛绵绵有些像,就给带回来了。

他猜测薛绵绵应该是喜欢的。

“小兔子?”薛绵绵哑声呢喃,见怎么摆弄那小兔子都一动不动,不禁哭得更加大声,“公子送奴婢一只死掉的兔子是什么意思?公子是要杀了奴婢吗?!”

薛伶:“……”

回程的路上,他把兔子捂的紧了些。

也许是被他捂死的。

他面子上过不去,于是顺势吓唬薛绵绵道:“你要是不听话,就和这兔子一个下场。”

薛绵绵顿时恐惧地捂住嘴,哭得更加悲切。

薛伶更烦了。

营帐外暮色四合。

篝火边围着不少王孙公子、世家小姐,都在庆贺今天猎场上的收获,烤肉味飘出很远,笑闹声不绝于耳。

沈银翎被桂全请进了半山腰的一座凉亭。

凉亭的地砖上,赫然躺着一具女尸。

陆映端坐在石凳上,淡淡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沈银翎摇头:“臣妇不知。”

“她是陆争流最宠爱的侍妾,也是孤放在他身边的暗桩。”陆映的脸隐在昏暗的山色里,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地轻点石桌,“她本名叫卿琉,六岁起就效忠于孤,十五岁当了陆争流的侍妾,今年十八岁,因为被人告密而暴露了奸细身份,死在了陆争流的弓箭下。”

秋夜的山风有些寒凉。

沈银翎柔柔弱弱地站在风里,娇艳动人的面容满是无辜:“殿下不会以为,是臣妇告密的吧?”


她正涨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沈银翎忽然柔声道:“妹妹写的那本书是不是还有下册?不妨等全部写完了,再安排说书人进府不迟,大家也能听个完整的故事不是?”

殷珊珊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朝沈银翎投去感激的一瞥,却忘了这个话题原本就是沈银翎挑起来的。

她一本正经道:“姐姐说得没错,我那本书确实还有下册。娘、征郎,你们就不要再问了,更不要大张旗鼓请别人来府里听说书,我写书需要一个很安静的创作环境的。”

她如今能赚钱。

高母和高征便把她当做宝贝似的拱了起来,立刻答应了她的要求。

至于抬为平妻之事,高母决定亲自操办,还特意请高人挑了下个月的一个良辰吉日。

殷珊珊原本也想趁热打铁,推出《太子殿下,臣妇有礼》的下册。

只是在闺房里憋了两日,憋出来的几个套路都被书局老板否决了。

书局老板嫌弃她想出来的剧情不够新颖,完全只是在重复上一册的内容,于是拿了几本卖得好的话本子供她参考。

殷珊珊翻了翻,惊奇地发现原来古人玩得这么花!

她实在憋不出什么精彩的名堂,只能去问沈银翎。

沈银翎躺在摇椅上,一边轻摇团扇,一边弯着凤眼笑:“这有什么难的?你可以接着写太子妃发现了太子和那位夫人苟合的事,于是各种围追堵截,可是却都一无所获。另一边,为了追求刺激,太子把夫人带去了太子妃的寝殿,让她穿太子妃的寝衣,睡太子妃的床榻。”

确实刺激……

殷珊珊想着,咽了咽口水:“然后呢?”

“然后,太子妃生不出孩子,那位夫人却怀上了太子的骨肉。”

殷珊珊听得心潮澎湃。

沈银翎短短的一番话,却给她提供了无数灵感。

比如太子妃和宫里的太监们偷情,这其中就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她有了方向,连忙兴冲冲回去继续写了。

才不过短短十日,《太子殿下,臣妇有礼》的下册就出现在了京城的各大书铺里,自然也出现在了沈云兮的寝殿。

书中角色除了那位夫人,其他重要角色都大胆地引用了本朝人物的真名。

沈云兮熬夜看完,顶着两个黑眼圈,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她使劲把话本子砸了出去,气得几乎快要晕过去。

她扯着喉咙尖叫:“到底是谁在背后编排本宫?!本宫怎么就沦落到要和太监偷情了?!本宫凭什么要被一根白绫赐死?!”

莲心捡起话本子。

翻开的那一页,章节标题正好是“沈云兮独守空闺寂寞难耐,海公公自荐枕席窃玉偷香”。

莲心扫了几眼章节内容,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她合上话本子:“娘娘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这些话本子都是别人胡编乱造的,大家不过看个乐子,不会有人当真的。张嬷嬷一直教导您沉住气,您都忘了不成?”

“沉住气、沉住气,本宫都快气死了,还要怎么沉住气?!”沈云兮气得砸碎几个昂贵的茶盏,“那老东西翻来覆去只会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替本宫出气,简直就是来吃干饭的!赶明儿本宫回禀了娘亲,把她撵回国公府去!”

她一边在殿内来回踱步,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

她知道这种书在民间流传很广,就算销毁,也仍然有人私藏。

倒不如……

以毒攻毒!

沈云兮灵光一闪,立刻道:“你们去坊市间找几个穷书生,给他们一笔钱,叫他们写本宫和太子殿下的爱情故事,怎么大胆香艳就怎么写,一定要超过这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尺度不是问题,唯一的要求,就是全书只能有本宫一位女主角,其他女人不准和太子殿下发生关系!”

莲叶眼睛一亮:“娘娘真是冰雪聪明!”

莲心却隐隐觉得哪里不妥。

但是又说不上来。

她想提醒沈云兮去问问张嬷嬷的意见,但是看沈云兮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又不敢提醒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各种话本子就突然涌现在各大书店里。

光看书名就令人热血贲张,什么《揭秘:太子妃沈云兮侍寝经过详述》、《美人香:关于太子妃不得不说的那点事》、《东宫野史:太子妃误吞秘药,沈云兮乍泄风情》……

正所谓野史不一定保真,但一定够野,所以这些话本子刚上市就凭借香艳大胆的内容被抢购一空,如今京城里人人都在谈论沈云兮在东宫是何等浪荡风情。

海棠替沈银翎买了几本回来。

沈银翎一边翻看,一边笑得肚子疼。

这些话本子,不用想就知道是沈云兮自己搞出来的!

为的是压下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

见过请人写自传的,没见过请人写小黄书还拿自己当女主角的!

甚至还要拿出去卖!

沈云兮真是个人才!

她揉着笑疼的肚子,问道:“太子那边什么反应?”

微雨回答道:“太子殿下还不知道这些话本子是太子妃自作主张弄出来的,现下正命人查幕后主使是谁,还要收缴销毁所有的话本子呢。”

沈银翎很想亲眼瞧瞧,当陆映知道这些书是沈云兮自己的杰作时,该会是怎样精彩绝伦的表情。

她望了眼天色。

临近黄昏,夏风惠畅。

她心情愉悦地吩咐:“去满堂春订个雅间,我要宴请贵客。”

微雨好奇:“夫人是要宴请太子殿下吗?”

沈银翎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薄施脂粉:“我的故人,可不止他一人。”


陆映本来就烦。

他眼疾手快把沈银翎按下,扯过锦被将她从头到脚蒙了起来。

他冷眼睨向沈云兮:“闹够没有?”

沈云兮眼红如滴血,伸手指着微微隆起的锦被,愤怒道:“殿下,您竟然护着这个贱人?!她屡次三番在臣妾面前耀武扬威,还故意不让臣妾陪您过节,这种狐媚子就该毁了她的脸,把她送进军营,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映眉心直跳:“你身为太子妃,这是你该说出来的话吗?!”

沈云兮紧紧扯着手帕,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可是臣妾昨夜等了您一宿,臣妾委屈……”

“昨夜,是孤食言了,孤会补偿你——”

“殿下……”

藏在锦被里的沈银翎突然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她一边作势往外爬,一边哑着嗓子道:“都是我不好,昨夜见雨势太大,怕殿下赶回东宫会染上风寒,这才请殿下留宿此地。蒙殿下疼爱抬举,侍奉了殿下一整夜,倒是耽搁了娘娘和殿下团圆欢好。错在我而不在殿下,我给娘娘赔礼道歉就是……”

陆映额角青筋跳得更狠。

他一把按住锦被里的沈银翎,声音低沉地命令:“不准乱动。”

沈云兮呆愣愣站在原地。

这个贱人说,她侍奉了太子一整夜?

她是在故意挑衅她吗?!

沈云兮恨不能尖叫出声,碍于陆映在场,才生生忍住冲上去撕碎沈银翎的冲动。

偏偏陆映护着这个贱人,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沈云兮浑身发抖,转身把房间的东西全砸了,一边砸一边咆哮:“你这个贱妇!太子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你得意什么?你得意什么?!不过是个供人消遣的玩意儿,连东宫的门都进不去,你在本宫面前嘚瑟什么?!啊啊啊啊啊——!!”

崩溃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陆映的脸色极其难看。

他知道沈云兮没有度量。

却不知道她竟然能发疯到这种程度!

他不是重欲之人。

娶了沈云兮为太子妃,他就没再碰过其他姬妾,在他和沈云兮整整两年没有孩子之后,他才开始临幸那些姬妾,谁知却是睡一个死一个,有的淹死井里,有的悬梁而死,也有的被挑了错处活活折磨致死。

他知道是沈云兮下的手。

念在她父兄的份上他未曾追究,不成想却助长了她的嫉妒和气焰,如今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砸东西。

锦被里,沈银翎抱住陆映的腰抽噎起来:“殿下,娘娘好可怕,人家惶恐……”

娇娇怯怯寻求保护的姿态,和沈云兮的暴躁粗野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云兮听见这娇滴滴的声音,顿时更加怒不可遏。

她不顾陆映还在场,伸手就去拽锦被:“贱人!本宫扇歪你的脸!”

指尖还没碰到被褥,就被陆映一把攥住手腕。

沈云兮吃痛惨叫,下一瞬就被推倒在地。

她狼狈地抬起头,对上男人冷冰冰的视线:“太子妃,你逾矩了。”

沈云兮捂住攥疼的手腕,梨花带雨地哭诉:“是殿下自己先违背了承诺,臣妾不过是想看看这个贱人究竟是谁,臣妾何错之有?!难道在您的心里,臣妾还比不上这个贱人吗?!”

“孤从前罚你抄写的《女德》和《女诫》,你可还记得?”

提起这两本书,沈云兮心虚地抿了抿嘴唇。

从前她犯错的时候,太子总是要她抄写这两本书,要她学习为妇之道。

可她根本没那个耐心。

她都是让宫女帮她抄的。

她咳嗽一声,声如蚊蚋:“夫妇之道,参配阴阳,参配阴阳,阴阳……”

她“阴阳”了个半晌,也没“阴阳”出个所以然来。

陆映:“后面的呢?”

“记……记不得了……”

陆映沉默。

他就知道,几百遍书都是别人帮她代抄的。

沈国公父子三人都十分聪明狡猾,怎么偏偏生出了这么个蠢笨的女人?

锦被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是沈银翎憋笑憋的辛苦。

不知道是笑沈云兮蠢笨,还是笑她在东宫枯等一夜的狼狈。

可沈云兮到底是他的发妻,她的脸面便是东宫的脸面,没有让沈银翎这般嘲笑作践的道理。

陆映平静道:“孤昨夜食言,是孤不好,孤说过,会补偿你。”

沈云兮抽抽噎噎:“殿下要如何补偿臣妾?”

陆映披上外裳:“珠玉首饰,绫罗绸缎,你想要什么?”

沈云兮犹豫。

她确实喜欢这些奢靡昂贵的东西。

除此之外,她还喜欢和夫人小姐们赌钱,因为手气不好,她带进宫的嫁妆已经输掉了大半,纵然太子殿下允许她使用库房里的东西,可那些东西都是宫里的,根本不能折成现银。

她想了想,打算问陆映要十万两银票。

她正要张嘴,身后的张嬷嬷突然按住她。

张嬷嬷是沈云兮的母亲亲自教出来的老人,这三年来一直在东宫陪伴沈云兮,常常替她拿主意,算是沈云兮最重要的心腹。

张嬷嬷板着脸走上前,朝陆映福了一礼:“殿下明鉴,娘娘一心系在您身上,并不想要什么补偿。只是有一点,还请殿下做主。”

“说。”

张嬷嬷看了眼锦被,老脸上掠过一抹阴毒:“东宫的第一个小皇孙,关乎江山社稷国家命脉,绝不能从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殿下应当明白老奴的意思。”

寝屋里陷入寂静。

沈云兮崇拜地望向张嬷嬷。

怪道人们常说姜还是老的辣,张嬷嬷说话一针见血,这样的要求,可比那劳什子的十万两银票有用多了!

陆映静默半晌,道:“自然。”

张嬷嬷拱了拱手:“还请殿下赐药。”

锦被里,沈银翎笑不出来了。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死死掐住被褥。

张嬷嬷……

她当然记得这个老婊子!

婶娘身边最诡计多端的老太婆,当年家中女眷下了大狱,因为外祖父是边关重臣,再加上太后和外祖母是幼时的手帕交,所以天子并不打算对娘亲下死手,可是这老太婆却告诉娘亲,不仅父兄死了,连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没了!

当时女眷分开关押,娘亲并不知道她的现状,她以为她真的不在人世了。

丈夫、儿子、女儿全死了,娘亲在绝望之下,一根白绫吊死在了天牢里。

张嬷嬷,张翠春……

沈银翎眼眶发红发狠。

德顺很快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避子汤。

沈云兮优雅落座:“请吧?”


沈银翎哽咽:“就算我有错,难道蕊珠姐姐就没有错吗?我不过是提了一句你爱慕太子殿下,你就恼了!”

蕊珠瞪大眼睛,魂都快被吓没了!

从前也有姐妹对太子殿下表露爱意,甚至不顾一切给太子下药意图爬上他的床,却被太子直接打发去做苦役,没几年就活活累死了。

蕊珠脸色苍白,果断磕了个头:“太子殿下明鉴,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无那种心思!沈姑娘谋害卿琉在前,信口开河污蔑奴婢在后,搅得整个东宫不得安宁,还请殿下严惩!”

认识卿琉的那些心腹侍卫,纷纷跟着跪倒在地。

他们齐声:“求殿下严惩沈银翎!”

“殿下!”

沈银翎哭得脸颊湿润薄红,犹如梨花带雨烟笼芍药,娇弱无力地攀上陆映的膝头:“臣妇真的没有向慎王殿下告密,更没有谋害卿琉姑娘!那日臣妇从殿下大帐中出来,就直接回帐篷沐浴更衣了,哪有时间去告密?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召海棠和微雨进宫询问。她们是殿下的人,在这种大事上不敢撒谎的!”

见陆映沉默不语,她哭着朝天抬起四指:“臣妇起誓,若臣妇向慎王告密害死卿琉姑娘,父兄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陆映转了转墨玉扳指。

他和蕊珠一样,认定是沈银翎告的密。

可是别的也就罢了,沈银翎竟敢拿她父兄起誓。

难道当真不是她告密的?

他垂眸看她:“孤会彻查。”

沈银翎按了按湿润的眼尾,楚楚可怜道:“多谢殿下,想来臣妇此身很快就能分明了。”

蕊珠虽然气不过,却也只能退出书房。

她摸了摸包扎着绷带的耳朵,愤愤不平地回头瞪了一眼,低声咒骂:“真是个贱胚子,仗着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就不知廉耻!还以为自己是国公府千金吗?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女、小官之妻,嚣张什么?!”

她抿了抿嘴,语气发酸:“水性杨花身份下贱,连我都不如呢,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

要是太子妃知道她的存在就好了。

太子妃那样高贵正派的人物,肯定容不得这贱胚子。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把沈银翎的存在捅到太子妃面前去!

而陆映的行动力,比沈银翎预想的还要快。

才不过三日,她就被召到书房,说是已经查明告密的真相。

“是薛伶告的密。”陆映声音淡漠不辨喜怒,“他厌恶你和薛绵绵交情好,因此故意栽赃陷害你。孤已经罚他去暴室自省了。”

沈银翎嗓音柔媚:“谁知道他是故意栽赃陷害臣妇,还是想背叛殿下?这种人心思叵测,再如何聪明,殿下也不该委以重用。”

“孤知道,你想从他手上救出薛绵绵。只是这种浅薄的挑拨离间,今后还是不要用在孤的身上。”

沈银翎也没否认,大大方方地替他研墨,娇声道:“殿下英明神武熟谙人心,总能轻易看穿臣妇的心思。这次臣妇能洗刷冤屈,也都是殿下明察秋毫的缘故。”

“马屁精。”

“臣妇明明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成了拍马屁?”沈银翎干脆坐到他怀里,“只是,殿下从前冤枉臣妇一事怎么说?殿下逼着臣妇给卿琉姑娘磕了九十九个头,人家的额头到现在还疼得厉害呢……”

纤白的手指,在男人胸膛上缓缓打圈,激起一阵酥麻之意。

陆映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别闹,批折子。”

“殿下要怎么补偿臣妇嘛?”沈银翎不依不饶,柔弱无骨地挽住他的脖颈。

“晚上好好补偿你。”

沈银翎脸颊一红。

这厮说的是人话吗?!

说什么晚上补偿,那爽的是她吗?

明明是他自己!

她在他怀里闹了起来,使劲儿晃起他的手臂:“臣妇不依,臣妇不依!”

陆映正写字呢,毛笔一歪,折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重重的墨痕。

他搁下毛笔:“孤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剥开沈银翎的宫裙,拍了拍她的屁股:“去书桌底下跪着。”

“殿下……”

“跪着。”

男人的声音不容置喙。

沈银翎暗骂陆映不要脸,却也只能乖觉地爬进书桌底下,跪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陆映把她的脑袋按向那处。

浓郁的麝香气息扑面而来。

沈银翎沉默半晌,只得张唇吻了上去。

另一边,沈云兮正带着莲心等人匆匆赶向书房。

这几日东宫流言纷起,说太子在书房里召幸了一个宫女,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反正说的有鼻子有眼。

她倒要亲眼瞧瞧,是哪个宫女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太子欢好!

桂全被她突然过来吓了一跳,连忙恭声道:“娘娘,太子殿下正在处理政务,还请您在此稍等片刻,容奴才先进去为您通报!”

“狗东西!”沈云兮没好气,“本宫你也敢拦?!赶紧让开!”

不等桂全说话,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上前推开了桂全。

沈云兮踏进书房,却见陆映衣冠齐整地端坐在书案后批折子,哪有什么承欢的宫女!

陆映不悦:“太子妃又在闹什么?”

沈云兮心虚不已,福身行礼:“臣妾……臣妾没有闹,臣妾就是来探望殿下的。”

陆映忽然低低“嘶”了一声。

沈云兮连忙关切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陆映眼瞳晦暗,喉结难耐滚动。

沈银翎竟敢偷偷咬他……

他伸手,将她的脸深深按了下去。

良久,他缓声道:“无事。”

沈云兮狐疑。

她总觉得太子看起来怪怪的。

然而陆映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边翻折子一边道:“孤还要处理政事,太子妃请便。”

沈云兮哪里舍得走。

她上前研墨:“殿下的书房里连个伺候的宫人也没有,不如臣妾来给殿下研墨吧。”

“啪!”

她话音刚落,就不慎把一本折子碰落在地。

她正要弯腰去捡,却被陆映拽进怀里。

沈云兮红着脸:“殿下!”

陆映没说话。

“殿下……”沈云兮暗自兴奋,忍不住扭动起来,“青天白日的,您这是要对臣妾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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