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打从一开始,便不准备亲自送礼物给安宁郡主,免得落下男女授受不亲的名声。只是那小姑娘,却是一个拎不清的。“世子爷这是倒打一耙?”她又不是他脑子里面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心中所想?如今倒是怪她太能干了?宴辞见她浑身是刺,倒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茬。“你的画工,谁教的?”虽然不满意她大出风头的事情,可那一身画技,就算他这个外行也觉得厉害。“天生的。”“呵……你当我傻?”“我也不指望你是一个聪明的。”傅倾禾确实没有名师教导,唯一的蒙师,还是大她几岁的傅青霖。若是没有他的话,她这一身天赋确实无法挖掘。瞧着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模样,宴辞也没有多大的谈性,像是精致的偶人斜倚在立柱旁。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抬头望月。本该是最亲密的夫妻,可此时却像是路人一般...
《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完结版傅倾禾宴辞》精彩片段
他打从一开始,便不准备亲自送礼物给安宁郡主,免得落下男女授受不亲的名声。
只是那小姑娘,却是一个拎不清的。
“世子爷这是倒打一耙?”
她又不是他脑子里面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心中所想?如今倒是怪她太能干了?
宴辞见她浑身是刺,倒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茬。
“你的画工,谁教的?”
虽然不满意她大出风头的事情,可那一身画技,就算他这个外行也觉得厉害。
“天生的。”
“呵……你当我傻?”
“我也不指望你是一个聪明的。”
傅倾禾确实没有名师教导,唯一的蒙师,还是大她几岁的傅青霖。
若是没有他的话,她这一身天赋确实无法挖掘。
瞧着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模样,宴辞也没有多大的谈性,像是精致的偶人斜倚在立柱旁。
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抬头望月。
本该是最亲密的夫妻,可此时却像是路人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明月高悬的夜晚,默不作声的‘壁人’。
不远处看戏的沈五爷,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勾魂摄魄的双眼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杠。
这么好的氛围,这么好的机会。
他在这里喂了半宿的蚊子,就是为了看两根木头?简直煞风景!
他准备转身离开时,不远忽然处传来‘扑通’的声响,紧接着便是高喊救命的声音。
由于距离他最近,他本能的想要跳下去救人。
只是看清那女子的貌相后,他硬生生止住了脚步,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为了得到镇南侯府的支持,这些人真的用尽了手段。
镇南侯府的六姑娘,宴辞嫡亲的妹妹,因为身子骨弱,一直没有说亲。
顾家倒是试探了几次,都被镇南侯府拒绝了!
所以,这些人便盯上了自己?只要他跳下去救人,那么这姑娘的名声怕是毁了。
“宴辞,你妹妹坠湖了!”
想通这一点,他二话不说喊宴辞救人,可声音刚传出去却想起宴辞天生畏水。
暗骂一声‘倒霉’,扯着袖子想要跳湖去救人,却发现有人比他更快。
原本端坐在石凳上的傅倾禾,听到沈五郎的呼救后,本能地跳进了湖中。
像箭似的,游到宴清漓面前。
搂着她的后腰,一点点朝着湖边靠近。
宴辞听到沈五郎的声音便神色大变,看到傅倾禾跳湖救人,整个人愣了片刻。
看到她游刃有余,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倾禾将宴清漓推上湖岸后,浑身无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后仰,却被宴辞一把扯住拽出湖面。
看到两个人狼狈的模样,他扯掉自己的外袍子将二人裹住。
“去找安宁,寻两件外袍。”
罗遇看到无碍,麻溜地去寻安宁郡主,而沈五郎本想离开,却被宴辞喊住。
“你刚才,可看到清漓是如何落水的?”
“没看到。”
那个人影一闪而逝,他确实没有看清楚,只是觉得后背影格外的熟悉。
“沈悬,我想听真话!”
身心俱疲的傅倾禾,在听到‘沈悬’两个字的时候,原本垂着的眼眸猛地抬起。
她或许对沈五郎几个字不敏感,可却对沈悬的名字却如雷贯耳。
一个因家族败落,流放边境的罪子。
靠着一张俊脸、满腹心机,成为敌国摄政公主的裙下臣,玩转朝堂。
旻朝将近二十年的边境不安,均是他带来的。
她没有想到,这么早便能见到纷争大世的弄潮儿,都怪她之前大意,未能看清沈悬的模样。
傅倾禾虚掩着唇角轻笑。
只是那笑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极其刺眼,像是嘲讽又像是戏谑。
只见她扶着帘子,笑着询问:“她若是有大碍呢?”
“……”
向来混不吝的宴辞,竟然被问得哑口无言,唇角抿了几抿终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傅倾禾也不计较他的闭口不言,她隔空指了指文昌伯府的方向。
“世子爷记着,你陪我回门是交易而不是恩赐!我在伯府恭候世子爷大驾!”
她说完命人继续赶车,眼神都不曾给宴辞一个。
就在傅倾禾乘坐的马车,缓缓朝着文昌伯府靠近时,领命而去的杜嬷嬷终于见到了文昌伯夫人——顾氏。
顾氏出身书香门第,身上自带一股岁月静好的书卷气。
可若是将其当作性格软绵之人,那便大错特错,毕竟性格柔软之人拿捏不住文昌伯。
杜嬷嬷甫一进门,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不仅将傅倾禾叮嘱的事情据实以告,也将镇南侯府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
顾氏听后眉头微紧,手指轻轻敲打着茶盏。
“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饭食,莫要怠慢了贵客。”她说完,瞪了一眼双手托腮的傅倾棠,“都是你做的好事!”
瞅着自家娘亲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傅倾棠瘪了瘪嘴。
旁人不知越瑶的杀伤力,她这个看过《婢妻》的书粉却一清二楚。
和越瑶那个重生女扳手腕,她脑子又没瓦特掉?
“旻朝除了皇室,你还能找到比镇南侯府位高权重的人家?别人遥不可及的婚事,你却弃之如履?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顾氏越说越生气,胸腔似乎有刀子要钻出来一般。
傅倾棠生得娇俏,盈盈一笑的时候双眸宛若月牙儿,看上去毫无攻击力。
“娘亲,您应该知晓女儿的心意,纵使泼天富贵,也比不上一心一意。”
“你……就算宴辞不是良人,可时安远庶出的身份,你……”
“娘,夫君待我很好,他虽是庶出却打小养在嫡母身边,不管才学还是品貌都极好。”
傅倾棠知道顾氏瞧不上时安远的出身。
然而,她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郎,日后将会入阁拜相。
她之所以选择嫁给时安远,不仅因为时家人口简单,更多的则是时安远的潜力。
在《婢妻》这本书中。
傅倾禾的结局之所以要比‘傅倾棠’好太多,很大的原因便是她嫁给了时安远。
而她想要改变‘傅倾棠’惨死的命运,只能主动出击。
顾氏见她如此维护时安远,心疼的同时也有几分无奈,反手握住她的手掌。
“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她这女儿性子骄纵,颇有几分目中无人,按理说绝对看不上时安远的家世。
可自打大病一场后,倒是没了之前的心气儿。
“你二妹妹已是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你一会儿见着她,莫要像以前一样夹枪带棒。”
“知道啦!”
傅倾棠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她费尽心思‘撮合’傅倾禾与宴辞,自然不会与其继续交恶,否则如何借用镇南侯府的权势保全文昌伯府?
要知道,在日后的大清算中,文昌伯府的结局并不好。
她虽然穿书至此不过一年。
却实打实地感受到家人们毫无保留的偏爱,自然不希望伯府出事。
——只是,傅倾禾能斗得过手握重生剧本的越瑶吗?
就在傅倾棠心中一个劲碎碎念时,傅倾禾终于抵达文昌伯府的大门前。
她盯着牌匾看了几眼,提步跨进门槛的那一瞬,便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有羡慕、有鄙夷、有嘲讽……
她的脚步,压得极稳。
哪怕,宴辞并未跟在她的身侧,她也没有半点怯场,腰板比以往更挺拔。
“这才三天,怎么感觉二姑娘好似变了一个人?”
“昔日的伯府庶女,如今的侯府世子夫人,可不是变了一个人!”
“世子夫人又如何?和她那姨娘一般,都是爬床的货色,硬生生抢走了大姑娘的姻缘。”
“嫁了高门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回门?愈发显得小人得志,”
奴仆们虽然压着声音,可傅倾禾还是隐约听到一些。
细细想来,也不怪文昌伯府的奴仆们冷嘲热讽。
——毕竟,她的生母爬了表姐夫的床,而她爬了‘准姐夫’的床。
在外人眼中,也算是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傅倾禾赶到大堂时。
傅家的亲近的女眷已经到了大半,逮着她便是好一通询问,丝毫不见往日的的生分。
傅倾禾虽然不喜这样的变化,却也和和气气的搭话,场面显得异常和谐。
直至顾氏和傅倾棠并肩而来,这热闹的气氛才有所收敛。
顾氏像是没有瞧出一众女眷的神色变化。
走到主位坐定后才抬眸看向傅倾禾,兴致虽然不高,却也挤出了两分笑意,关心了几句。
“在侯府的日子可还习惯?”
“回母亲的话,尚好。”
“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我便不多说了。”顾氏环视了一圈,这才拧眉,“世子呢?”
“府中出了点事,他先回府了。”
还不待顾氏细问。
一旁坐着的傅倾棠,已是美眸微凝,不仅身子前倾,就连言辞也夹杂了急切。
“可是那通房丫鬟作妖?”
听她这般问话,傅倾禾眸子骤紧。
宴辞偏宠越瑶的事情,虽然不是多大的秘密,可傅倾棠这笃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她也重生了?
“大姐姐何出此言?”
傅倾棠听到她的反问,双手微紧。
她知道,自己刚才表现的颇为急切,忙忙为自己找补。
“我这不是关心妹妹吗?听说那通房是一个厉害的主,担心你吃亏。”
“多谢大姐姐关心,我尚且能应付得来。”
傅倾禾虽然想要试探傅倾棠,却也不能表现的过于急切,否则容易暴露自己。
顾氏本不喜欢热闹,例行公事地聊了几句,便让傅倾禾去寻她的生母。
“你那姨娘愈发疯得厉害了,你也劝一劝她,别让她闹出太大得笑话,对你不好!”
“是。”
傅倾禾扭转身子出门时。
时安远与傅青霖青涩的脸颊,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重逢,竟然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可制止的声音尚未发出,那花瓣已经从天而落。
一旁的兰氏也微微有些傻眼,只是她情绪收敛的极快,倒是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
“郡主赤子之心,怪不得陛下偏宠。”
宁王妃尴尬的脚趾扣地,可碍于场合也只能抿唇轻笑,状似轻松地嗔怪了一句。
“这丫头,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杂的花样,不过陛下倒是喜欢的紧。”
不管兰氏还是宁王妃,都提及到了圣人。
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场面异常的和谐。
安宁郡主瞧着这么多人夸奖,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
她就知道。
凭着自己打遍后宫无敌手的美貌,再加上如此高调的出场方式,定然能将那庶女踩在脚下。
京城第一美人,就是一个笑话!
只是不管内心多么开心,面上却始终克制,好似将优雅内敛刻在骨子里面一般。
宁王妃生怕她继续作妖,忙忙让人给她举办及笄礼。
等她两个小啾啾被打散梳在一起,宁王妃才松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叮嘱。
“今晚过后,你就是大姑娘了,日后要谨言慎行。”
“皇伯父说了,李家的闺女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
“……”
宁王妃很想怼她一句,有能耐去皇宫行及笄礼,可帝王金口玉言的话,她也不敢辩驳。
只当是没有听到!
“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日后要学着如何管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贪玩了。”
“王兄说,她会送给我很多管账的婆子,我只管人就好,不需要管账!”
宁王妃的笑容,逐渐龟裂。
若不是场合不对劲,她都想拎着这丫头的耳朵教训,平时疯便罢了,今天怎么还这么疯?
“母妃,结束了吗?”
“结束了!”
她觉得继续叮嘱下去,她有可能会被气死,所以还是私下给她耳提面命为好。
“那么,我可以带着姐姐妹妹们,去看我后院的花圃吗?我可是准备了好久。”
“去吧去吧!”
宁王妃眼不尽心不烦,挥手让小辈们自便,不必留下来陪她们这些长辈唠嗑。
“对了,王兄在外院还准备了好多节目,我可以带着她们过去凑热闹吧!”
“嗯!”
这本就是今晚的另一个目的——给京中未婚男女们一个相看的机会。
宁王妃自然不会拒绝。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小祖宗会顺利退场时,她忽然跑到了兰氏身边,抱住了后者的胳膊。
“兰姨,我还不认识宴辞哥哥的新夫人呢!您,不给我介绍介绍?”
安宁郡主软糯的声音,散开的那一瞬。
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尤为精彩,目光或明或暗地飘向傅倾禾,想要瞅一瞅她的神色变化。
却见其像是庙里的塑像,脸上不见丁点波澜。
兰氏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傅倾禾身上,见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倒也颇为满意。
——也算是稳重自持。
“禾儿,这是安宁郡主,我一直将其视作半个女儿,你日后也要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
听到兰氏的介绍,傅倾禾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站起身子朝着她行了一礼。
“母亲放心,儿媳定然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爱。”
兰氏亲自站队,傅倾禾应对得体,众人看戏的神色瞬间淡了一些。
真是一场无聊的宴会。
安宁郡主也没想到,兰氏会如此回护傅倾禾,一点添油加醋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不自然地瘪了瘪唇角,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兰氏的胳膊,声音甜美而又软糯。
从高处坠落,夏忧的骨头架子碎了好几根。
只是小女郎特别能忍,就算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唇角却没有叫唤一句。
傅倾禾守着她看了一宿。
起初倒也没有在意,后来见她的唇角快要咬出血,这才皱起了眉头。
“想哭便哭,没必要憋着。”
“我若是哭了,你会不会厌烦我?”
早些时候,她听人说过。
这些娇贵的妇人,最喜欢养阿猫阿狗,可猫狗若是不听话,便会乱棍打死。
她还要等着兄长回来接她,不能死在这里。
“会!”
她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吵闹的孩子。
“……那你还让我哭?”
夏忧觉得,大人的世界真的肮脏,为了骗她一个小孩子,也是没有一点下限。
“不哭就不哭,那就继续忍着!”
傅倾禾也不惯着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准备躺回自己的床榻。
这一天一夜,她也需要一个回笼觉。
“……这是哪里?”
“你费尽心思挑中的人家,难道不知道这是哪里?”
傅倾禾轻嗤了一声。
若是别的小姑娘,这个年纪指不定还在母亲的怀中撒娇,可夏忧早已经失去了撒娇的能力。
她的行事,带着极强的功利心。
其实,这些算计都可以理解!
一只白白嫩嫩嫩的小羊羔,被人扔进了狼窝,要么毁灭,要么变得比狼还要凶残。
“你在我面前,其实不需要演戏。”
因为,得知她是夏忧的那一瞬间。
她便知道这个女孩浑身带刺,满脑子皆是反骨,心思也比一般人阴沉。
夏忧使劲扭着自己的脖子,想要看清楚傅倾禾的神情。
只是初升的阳光照了起来,将她的身形全部笼罩,她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这一年,她已经将演戏刻到了骨子里面。
傅倾禾说得不错,她确实在她进入牙市的时候,便已经瞄上了她。
镇南侯府的车马,镇南侯府的奴仆。
她必须在第一时间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所以才会忍着被卖的风险撞到了她的怀里。
她能感觉到,她当时是想带她离开的。
只是,她终究失望了。
好在,她又在抱月楼门口看到了她,看到了镇南侯府的马车,所以才会不惜一死跳了下去。
跳下阁楼的那一瞬,她便在想。
要么彻底的死亡,要么借着镇南侯府的权势逃出生天,她没有别的选择。
“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本以为,她是一个极其好骗的妇人。
可从这一天一夜的相处来看,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善良,也没有太多的同情心。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你权当是,我脑子昏了,一时发了善心。”
兰氏听闻傅倾禾带回一个罪臣之女,眉头挑得极高。
“我们镇南侯府,难道成了罪女避难之地?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来钻。”
因为有了越瑶的前车之鉴,兰氏对罪臣之女有着天然的排斥。
“本以为,她是一个稳重自持的,没有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便忘了自己是谁了?”
“那些罪臣之女的心思重着呢!她能玩得转?”
一旁的曹嬷嬷,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兰氏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言辞有些激愤,只能坐在一旁生闷气,看谁都不得劲。
“夫人,那小丫头才六七岁的样子。”
就算打娘胎里面长心眼,这也是一个孩子,瞧着也没有她说得那么严重。
“孩子,终归是会长大的?越瑶,当初难道不是孩子?”
越瑶被买回来的时候,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夸夸其谈的伙计,倏地眯起了眼睛。
他不大确定地瞟了傅倾禾两眼,眸中的谈性一点点消散,面上不见了刚才的殷勤。
“问东问西,您该不会消遣我吧!”
“你这自卖自夸的模样,该不会没人采购吧!”
“……”
伙计作为十里八乡的老阴影人,没有想到居然被人反将一军,脸色瞬间不好看。
“夫人了莫要砸本店的招牌,前一段时间文昌伯府可采购了一大批,那可都是现银。”
“是否有可靠的匠人推荐?”
“您这可就问对人了,文昌伯府的匠人还是我介绍的,那手艺没得说。”
“先按照两进院落的用量准备。”
“至于匠人,我要文昌伯府的原班人马,但凡有一点变动,那这生意便没有必要继续。”
听到两进的院落,伙计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
“明天一早,命人送到镇南侯府,届时会有人和你对接。”
傅倾禾说完,便离开了织屏阁。
压根没有看到,伙计那愣在原地的表情,也没有看到他额头渗出的冷汗。
——他刚才似乎做了了不得事情,怼了镇南侯府的人。
傅倾禾不知伙计内心的狂风暴雨。
因为,她刚走出纸屏阁不远,便看到宴辞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狭面相遇,二人好似陌生人一般。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内心亦是没有丁点波澜。
倒是一旁的公子哥,瞧着傅倾禾远去的身影,一双斜挑的桃花眼带着浓浓的趣味。
“惊鸿一瞥倾城色,擦肩而过芳香留,我瞧刚才那位姑娘,定然是一位美人。”
宴辞冷冷地扫了一眼发小,盯着他的眸子端详了良久,不咸不淡地挤兑了一句。
“你眼睛瘸了,没看到她梳得是妇人发髻?”
“你这就狭隘了,妇人发髻就不能唤姑娘了?在我的心中,所有的美人都是姑娘。”
“当心死在女人身上。”
“……宴小三,你今天是不是被疯狗咬了,怎么逮着谁都是一阵猛怼?我可没吃你家的米。”
桃花眼公子,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宴辞懒得搭理他,掏出手中的银票拍到他的胸口上,然后朝着傅倾禾的方向追去。
桃花眼公子握着手中的银票,站在街道上满是凌乱。
“你们说……他是不是被驴踢坏了脑子?刚才不是说好,一起去抱月楼的吗?”
其余几人可不敢如他一般埋汰宴辞,只是抿着唇角傻笑。
好在,他的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特别是手握银票的舒爽感,简直无与伦比的快乐。
“走……没了他,爷还不能乐呵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朝抱月楼而去。
宴辞淡出他们地视线后,便加紧脚步,追上了镇南侯府的马车,正好看到一旁立着的傅倾禾。
“你怎么出府了?”
“办点事情。”
“多大的事情,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
“去了一趟牙市,然后又去织屏阁选了纱纸,准备拾掇一下院落。”
傅倾禾斜眼看了宴辞一眼,脸上的笑意逐渐浓郁。
“世子爷不在府中怜香惜玉,这是准备学那些浪荡子的模样,寻花问柳?”
“……”
宴辞没有想到,傅倾禾居然猜中了几人的去向,神色间沾染了几分不自在。
只是,他素来是一个嘴硬的。
“不过是喝酒罢了,难道不可以?”
“可以!”
酒色便是刮骨刀,他若是早早掏空了身子,她的日子指不定更好过。
傅倾禾从未指望过,这个男人能为她撑起一片天。
“世子爷既然另有去处,我便不叨扰了。”
她说完率先上了马车,岂料宴辞尾随而来,坐在了她不远的位置。
眸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
傅倾禾满肚子的不乐意,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咬着牙根,莫要让自己当场发作。
“你准备培养自己的人手?”
或许是气氛过于沉闷的缘故,宴辞淡淡地问了一句。
“嗯。”
“看来,文昌伯府确实不能成为你的助力。”
宴辞只是感慨了一句。
可在傅倾禾听来,却带着浓浓的讽刺,讽刺她无根可依,无枝可傍。
“青雅轩我可以交给你管理,但是莫要让文昌伯府的人插手,否则那钥匙早早交回来为好。”
“夫君,似乎很看不上文昌伯府。”
“你们傅家,有什么值得我看上?”
虽然话语扎心,可傅倾禾内心却也赞同。
她的父亲一辈子醉心诗情画意,也就那张貌比潘安的脸,换得自己的嫡母下嫁。
否则。
他这三世而斩的伯爵,如何攀得上顾氏这棵擎天大树?
至于自己的两位嫡兄,似乎完美继承了父亲的长处,也发扬了他的短处。
都不是读书科举的种子。
要不是,文昌伯府的后宅还算干净,她有时候都会担心,自己的嫡母会不会彻底黑化——拉着所有人陪葬。
京城的权贵提及文昌伯府时,都会有意无意地说一句。
“傅家啊!那是老天爷赏饭吃,一般人真心比不得!这伯爵之位,不就是用皮囊换来的?”
也不怪权贵们冷嘲热讽。
傅家之所以能迈进权贵的圈子,确实要感谢那位帝宠半生的姑祖母,是她为傅家争来了爵位。
“夫君之当初所以迎娶我,应当是乘势而为吧!”
“……你知道什么?”
宴辞的眼睛瞬间危险起来。
他当初明知道被人算计,可还是捏着鼻子迎娶傅倾禾,就是想彻底断了顾家的心思。
相比较傅倾棠那个嫡亲的外孙女。
傅倾禾与顾家的关系,显然要弱的多。
“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一些事情。”
上一世的遭遇以及兰氏若有若无的提点,都在说明一件事情,镇南侯府不愿意卷入夺嫡的纷争。
“顾家显然已经卷入了夺嫡之争,现在恐怕一门心思想要拉侯府入伙。”
“只是镇南侯府作为累世簪缨,显然不需要偏向任何一方,因为不管谁当了皇帝,都无法撼动镇南侯府的地位。”
所以。
当初换婚之所以那般顺利,恐怕不仅仅是傅倾棠插手,更有镇南侯府的推波助澜。
“我想问世子爷,镇南侯府可插手了换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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