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皮蛋文学 > 其他类型 >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前文+后续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前文+后续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方娘子此刻正站在一面大鼓上,脸上着浓妆,眼尾用金色的斜红拉至鬓角,穿着贴身的红色舞衣,露出白嫩细腰,赤着一双脚,左侧纤细的脚踝上套着一串金钏儿。乐声一起,方娘子以右脚为支撑,仰面伸臂旋转,或不时轻盈的跳起,落下时又重重地踏在鼓面上,隆隆的声音,裹挟着乐音直冲人心。赵卿诺头次见到这样的舞蹈,一双眼睛看的目不转睛,看到高难度的动作,随着众人鼓掌。一曲舞毕,端着彩盘的伙计,挨桌讨赏。行到赵卿诺跟前,她大方地放了十两银子,却见那伙计诧异的望着她,有些疑惑:“有事?”一声嗤笑从头顶传来,她仰头望去,就见二楼的雅间探出一个穿戴富贵,头顶簪花的男子:“这荷桂坊的规矩,入场费便是二十两,赏钱更是二十两起,赏不起就别赏,你是哪里来的穷鬼,拿着这点钱侮...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4-12-26 15:1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娘子此刻正站在一面大鼓上,脸上着浓妆,眼尾用金色的斜红拉至鬓角,穿着贴身的红色舞衣,露出白嫩细腰,赤着一双脚,左侧纤细的脚踝上套着一串金钏儿。乐声一起,方娘子以右脚为支撑,仰面伸臂旋转,或不时轻盈的跳起,落下时又重重地踏在鼓面上,隆隆的声音,裹挟着乐音直冲人心。赵卿诺头次见到这样的舞蹈,一双眼睛看的目不转睛,看到高难度的动作,随着众人鼓掌。一曲舞毕,端着彩盘的伙计,挨桌讨赏。行到赵卿诺跟前,她大方地放了十两银子,却见那伙计诧异的望着她,有些疑惑:“有事?”一声嗤笑从头顶传来,她仰头望去,就见二楼的雅间探出一个穿戴富贵,头顶簪花的男子:“这荷桂坊的规矩,入场费便是二十两,赏钱更是二十两起,赏不起就别赏,你是哪里来的穷鬼,拿着这点钱侮...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方娘子此刻正站在一面大鼓上,脸上着浓妆,眼尾用金色的斜红拉至鬓角,穿着贴身的红色舞衣,露出白嫩细腰,赤着一双脚,左侧纤细的脚踝上套着一串金钏儿。

乐声一起,方娘子以右脚为支撑,仰面伸臂旋转,或不时轻盈的跳起,落下时又重重地踏在鼓面上,隆隆的声音,裹挟着乐音直冲人心。

赵卿诺头次见到这样的舞蹈,一双眼睛看的目不转睛,看到高难度的动作,随着众人鼓掌。

一曲舞毕,端着彩盘的伙计,挨桌讨赏。行到赵卿诺跟前,她大方地放了十两银子,却见那伙计诧异的望着她,有些疑惑:“有事?”

一声嗤笑从头顶传来,她仰头望去,就见二楼的雅间探出一个穿戴富贵,头顶簪花的男子:“这荷桂坊的规矩,入场费便是二十两,赏钱更是二十两起,赏不起就别赏,你是哪里来的穷鬼,拿着这点钱侮辱方大家。”

赵卿诺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对男子的嘲讽她也不在意。而是又掏了十两放到彩盘上:“我头次来,不晓得规矩。”

见赵卿诺被嘲笑,伙计原有些忐忑,生怕碰到个不依不饶的性子,回头闹起来,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得了赏钱,伙计告罪一声,赶紧往下桌去。

簪花男子见人不理他,反倒觉得受了轻视,忿忿地骂了一句“穷鬼”。

男子名叫钱元,是皇商钱家的独子,历来是个不学无术,贪花好色之徒,又因亲姑母嫁的是佥都御史武相显,加上家中有钱,日常行事专好看人下菜,欺凌贫弱。出了事便以权相压,以钱为诱。

皇商钱家,原是兖州一富户,祖上因发现铁矿并上报有功,被封为皇商,得了五年的茶叶专营权,后来又经营有道,累至今日已攒下偌大家业。

钱元目光放肆地打量着赵卿诺,见她虽生的好看,只是年纪尚小,尤显单薄,便将目光收了回来,对身边的小厮问道:“可去请了方娘子?”

“去是去了,但那方娘子说她不出来见客。”小厮扫红说完这话,记起刚才近距离见了方娘子一面,眼珠子一转,凑过去:“主子,那方娘子长得可真是好看,离近了瞅,她那小腰更是一把就能握得过来……”

说着,小厮扫红伸出手比划一下,嘿嘿一笑。

钱元听得眼睛放光:“那你快给我请过来,不愿来就多使些银子,那些个金啊玉啊的都给我送,你家主子有的是钱!”

钱元叫住正要离去的小厮,起身,刷的一声打开折扇,摇啊摇的:“算了,我亲自也去,这美人总要亲自去方显诚意不是。且就算是请不来人,能离近了瞅瞅闻闻那美人香也是极好的。”

方娘子早几年进京时曾被钱元看到过一回,从那时起便惦记到现在。这一回方娘子要留京,常驻荷桂坊,更是如了他的心愿,每每掐着方娘子登台的时间来。

那头方娘子下台,便使桃笙去请赵卿诺。她每隔三日登台一次,一次只跳一舞,今日事了,她不耐烦应付那些找上门的客人,便干脆拉着赵卿诺躲了出去。

钱元扑了个空,又听说是跟着别人走了,当下心里就记恨上了。

“这是奴新绣的荷包,瞧着姑娘的荷包都旧了,这个便送与姑娘使吧。”方娘子说道。

此时她已经换了另一身衣服,正和赵卿诺坐在茶楼的雅间说话。

旁边坐着吃点心的桃笙,趁着嘴里空档的时候说道:“娘子说的轻省,明明是前日见到姑娘荷包用得都起了毛边,回去后熬了两夜才做的。”

赵卿诺一顿:“其实不必如此的。”

方娘子点了下桃笙的额头:“就你嘴快。”又把荷包往赵卿诺的方向送了送了,“姑娘对奴有救命再造之恩,不过一个荷包而已。姑娘若看得起奴,还请收下。”

她幼时被送入教坊,所遇困境全凭自己,赵卿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她伸手的人。

那年她明明可以不管自己,那些山匪原就只打算跟镖局要些买路钱,是赵卿诺又返身回去救了她。

“这话说的严重了。这荷包我便收下,还要多谢娘子了。”赵卿诺当着她的面将旧荷包换下,换上新的,“好看!娘子手艺好。”

简单的夸奖,惹得方娘子咯咯笑出声来。

笑声传到外头,路过的裴谨抬头,便见到那赵卿诺张略有些熟悉的脸,又见旁边望着她的女子眼若秋波,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行之。”

裴谨应了一声,跟着前头的人闪身拐进窄巷中。

-------------------------------------------

“让我明日就去上学?”赵卿诺听到要去那个碧波斋读书,登时有些发懵,“我认识字的。”

赵卿诺是由赵五启蒙教的,只是写的不好。

“没人说你不识字,过去那里也不仅仅只是识字。”赵明秀生怕她抗拒,想着自己打听到消息,从里面捡着有趣的说,“听说那里还能学习琴棋书画,还有许多和你同龄的姑娘,去看看,回头不好玩咱们就不去了。”

赵卿诺听着她娘明显哄孩子一般的话,有些无语:“我没说不愿意去,就是有些意外罢了。”

见她肯去,赵明秀松了口气。

她慈爱地摸了摸赵卿诺的头发,又把人揽进怀里:“这事是老夫人提的,阿诺要记得老夫人的好。我的阿诺终于也可以像其他姑娘一般,到时候再交两个要好的手帕交,与小姐妹约着一道出去玩,放纸鸢,踏青……”

赵明秀在这一刻,真心实意地感激着老夫人周氏,甚至准备回头亲手做点什么送过去。

感受到她娘发自内心的欢喜,赵卿诺想着去上学就去吧,又不是学习一加一等于几的时代,又不用她参加什么升学考,想来会有些意思的。

翌日,赵卿诺才刚结束晨练,就被赵明秀催促着,让她快点收拾好赶紧出门,甚至亲自送了她到榴花院的院门口。

到了门口,就瞧见由丫鬟拥着走出来的姜蓉。少女今日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裙子,水纹的图样上飘着朵朵桃花,行动间花随水动,好似流水落花一般。

看到赵卿诺,姜蓉目光闪了闪:“这浣花锦制成的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花样死板了些,还是更喜欢彩晕锦的。”说完这话,好像才看到赵卿诺一样,有些惊讶,随即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阿诺,今日起你跟着我一道去进学,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浣花锦和彩晕锦都属于蜀锦,是赵卿诺从来没见过的布料,更不要谈买不买得起了。

赵卿诺看到她那笑了还不如不笑的脸时,暗暗叹息一声:“多谢二姑娘。”

“叫我一声蓉姐吧,怎么也是自家姐妹,莫不是我连裴家三郎都比不上?”姜蓉拿帕子掩唇,轻笑起来。

“……蓉姐。”不过一个称呼,赵卿诺并不在意况且,对上孟氏的孩子,赵卿诺总有种理亏的感觉。


“儿子没能耐,既不能上马安天下,又不能提笔定乾坤,只能守着个爵位,做着个六品的小官,这才让人家欺上门来!”

姜世年的脾气很有些顺毛捋,若是顺着他来,万事皆有的商量,若是惹了他,反而要遭。老夫人的这番话算是惹到他了。

现在他好容易找回赵明秀母女,又得知赵卿诺早些年的艰难,自然是满心想着怎么弥补。更不要提他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哄着赵卿诺喊他一声阿爹或父亲,而不是伯爷。

老夫人周氏说完看到姜世年的表情就晓得要糟,却还是低估了他这个儿子的混账,竟然敢当着孟氏与小辈的面直接耍混。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格外怀念已故的老宁远伯,若是老宁远伯还在世,必然让他拿家法好好收拾这个混账一顿。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老夫人周氏绝不承认,现在的她实在拿这个混不吝的儿子没有办法。

“说吧,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夫人周氏缓了语气问道。

赵卿诺在姜世年回怼老夫人周氏时便“乖巧”的站在那里,扮演着一个听话有礼的晚辈,绝不打断长辈们的谈话。

此时老夫人周氏问起,她便把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昨日……”

赵卿诺一说完,就见三人面色阴沉……

“董家可真是养了个好姑娘……”老夫人缓缓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赵卿诺原就不傻,之前只是未往那些伎俩上想,听了老夫人周氏的话,再结合姜蓉的异样,那么还有什么不明白。

以张宜的家世,董芷嫣的生辰宴本就没打算带她,只是不知何时得罪了她,这才又临时邀请了张宜。

在碧波斋几日,赵卿诺对大家也有所了解。

张宜性子内向怯懦,任谁都可以上去戳两下,遇事更是忍让再忍让,被人嘲笑挤兑也只是笑一笑,连句嘴都不敢回,一个愤怒的眼神都不敢有。若说她得罪董芷嫣,怎么想都不可能。

赵卿诺仔仔细细地回忆着近段时间的事情,想起那日情景——“这裙子怎么勾破了?”

初进碧波斋那日,她穿着那件湖绿色的衣裳,而巧的是张宜那日也穿了一件同色的衣服。想到那勾破的裙子,再联想当日董芷嫣莫名对张宜提出的邀请……赵卿诺脸色大变。

董芷嫣必然是发现有人知道了她与裴谏幽会的事情,而这个人她以为是张宜!

也就是说张宜是替她遭了这一难……

想通了这一茬,赵卿诺愣了半晌都很难回过神来。不过是穿了同色的衣服,董芷嫣便连验证都不去验证便认定是张宜,继而干脆利落的出手,用的还是毁人名节的手段,同为女子当真是……心狠手辣到让人难以置信。

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赵卿诺沉默着转身离去。

老夫人周氏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咱们府里较其他人家干净许多,没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是以也忽略了对姑娘们的教导。阿蓉虽知道些,但到底不清楚那些个阴司手段,这个……更是从外头长大……”

“孟氏,你是这宁远伯府的主母,有些事情自己该想明白的。内宅到底都交在你的手上,孟氏,你放心,有我在一日,没人能越过你去。”这是老夫人周氏的态度,也是她的承诺,“回头,你便带着姑娘们理事,让他们都学着些,有些个事不是让她们去学,而是让她们知道该怎么防。”


武夫人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她望着缓缓俯身的赵卿诺,呼吸急促,大滴的汗水混着眼泪鼻涕齐齐往下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言不合就动手!

武夫人在妇人间是出了名的泼辣赖皮,她舍得下脸面,碰到事就撒泼哭闹,那些妇人便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往往都选择退让。

她夫君武相显为御史大夫,专管弹劾、纠察官员。哪个官员但凡让他揪到一点错处,必然是扯个没完没了,简直如疯狗一般。

武相显出身低微,早年家贫,常有饿死之危。后来娶妻钱氏,靠着妻族读书过活,又过了科举,一点点地从微末小官爬到如今的职位。他与武夫人一般,皆是舍得下脸皮的人。

他们这种人历来讲究实惠,从不在意面子。

今上渐老,疑心渐重,也越发看重臣子的忠心立场。早年还让太子参与政事,历练积攒经验,自打前年起,借故收回太子手中所有事物,又在朝堂上屡屡当众斥责太子行事不端,更有一次直接骂他不敬君父。

就连往日最受今上信任看中的威武侯裴玮,今年初也被下旨申饬。随后威武侯裴玮便主动上交兵符,以旧伤复发为由,在家中休养。

也因着今上种种做法,让武相显一类的人得了出头的机会。

但他也明白,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而那底蕴深厚,又有实权的便是不能惹得。

像太仆丞这样的微末小官,又像宁远伯府这样的落魄勋贵,便是那能惹的。

赵卿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住武夫人的下巴:“我这人历来有些嘴笨,故不爱动嘴。也不喜欢人家在我面前吵闹。你侄子的事,是他失礼在先,你家该当去向苦主赔罪。若是要找麻烦,也该去问问那海棠苑和董家。”

昨日回府后,得了安静,赵卿诺细细回想,总觉得不对劲儿。

那钱元第一次被自己掀开后,又冲了过来,那状态明显是失了理智的,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应该那样。她见过真正喝醉的人,那种浑身瘫软昏睡的。而但凡能借着酒劲儿胡搅蛮缠的,都是装醉。

“我把下巴给你安回去,不许再吵。若是要讲理,我打伤了人,赔医药费就是。心里觉得过不去,你只管去官府告我。明白?”

听了这煞星的话,武夫人连连点头。

赵卿诺捏着下巴的手一施力, “咔嚓”一声,被卸下来的下巴又安了回去。她收回手,后撤两步站好。

得了自由,武夫人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路过宁远伯姜世年的时候更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更别说讨要什么公道了。

“咳……咳……急急让人把我叫回来,只说阿诺打了人,是怎么回事?”姜世年像是才进屋一般,尽量绷着一张脸,端的是正经严肃。

老夫人周氏捂着胸口,身后的段嬷嬷揉着她的后背,正给她梳理堵着的气。

听到姜世年的话,她摆摆手,显然是让姜世年自己去问他那好闺女。

“把手拿开,我看看你的脸……”赵卿诺来到那被武夫人指甲刮伤的丫鬟身边。

丫鬟看到她靠近,颤了一颤,却还是听话的拿开手。

赵卿诺仔细检查下,丫鬟皮肤白嫩,被指甲一刮带出了红痕格外明显。

“不打紧,这几日伤口别碰水,涂点药膏就好。不会落疤的。”赵卿诺知道小姑娘都爱美,这脸上落疤可是大事。好在伤口不深,只破了一层皮,“你叫什么?”


“哎呦!这是占着地界儿欺压苦主来了!”武夫人一拍大腿哭嚎起来,“我那侄儿好好的去参加个宴会,就被打的一头是血的抬回家,我不过来问问,便被这般指着鼻子教训!真是勋贵家的风范……”

“武夫人,你侄儿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真掰扯开,你家才是理亏的。”赵卿诺打断她,心里只觉得荒唐,这惹事的怎么有脸上门来闹。

“我家理亏?我家做什么了理亏!我就知道我侄儿让你打了!我上门要个说法,你家现在又在这仗着身份欺负我一介妇人!不过是瞧我夫君官职低,又看不起我娘家是商户人家罢了!但你别忘了!咱大魏是讲究王法了!”

武夫人钱氏干脆跳了起来,朝赵卿诺挥舞着手。

赵卿诺两世头次见到这么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的人,后退两步躲开她,攥紧拳头,耐心将要耗尽。

武夫人往前撵着,跳着脚,伸长胳膊,她蓄着长长的指甲,修剪的尖尖的指甲上涂着猩红的蔻丹……

“快拦住她!成何体统!仔细抓了脸!”老夫人周氏连忙摆手,让一旁傻眼的丫鬟婆子赶紧上前护住赵卿诺。

得了命令的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可对比武夫人的身材,这些人便显得如瘦弱的小鸭子一般,哪拦得住人。

混乱间,一声脆响,那留着指甲的巴掌便落在一个丫鬟脸上,立时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带着血淋淋的划痕。

赵卿诺再不能忍,抬手就卸了武夫人那条胳膊,杀猪一般的声音瞬间响彻松鹤堂,就见武夫人那胳膊以一个怪异的状态拧着。

得了消息被匆忙请回来的宁远伯姜世年,被这声音惊得脚下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在外头台阶上!

“我的胳膊!杀人啦!宁远伯府杀人啦……”武夫人抱着胳膊嚎啕大叫,尖利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一众丫鬟婆子无从下手地看着这难得见到的一幕。

“这……这……”老夫人周氏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历来妇人都自持身份,端着当家主母的风范,彼此之间都是动嘴不动手,就连动嘴也是说着七拐八弯的话,主打一个对方最好别听懂。

都说这骂人的最高境界便是你骂了她,对方当场没听懂,等回了家私下品味才晓得自己被人骂了,却又不能找回场子,只能暗自生闷气。

今日这御史夫人已然让她开了眼界,却没想到她这在外头长大的孙女更是厉害,一言不合直接卸人胳膊。

赵卿诺眉头越皱越紧,看了眼那用帕子捂着脸默默哭泣的丫鬟,又听着这噪音,抬脚靠近武夫人,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向左下方一拉,手腕用力,下巴瞬间脱臼,整个堂屋立马安静下来。

“喊什么!”赵卿诺握着武夫人那被她卸脱臼的胳膊,转动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那被她卸下来的胳膊又被接了回去。

姜世年刚跨进屋子,正好瞧见他那浑身泛着煞气的女儿一抬手一落手间就把人料理了,当下便觉得自己胳膊下巴痛。

姜世年不由得回想最近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这样的手段回头可千万别用在自己身上!

他宁远伯虽是武将起家,他也算的上是自小习武,可他那水平也就和府里的护院比划两下,哪是赵卿诺这种在江湖上讨生活的对手。


“裴卿,你送你这岳丈回去,看着他,不许去打人!从小就淘气,淘气到后头受伤的都是自己!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成日胡闹!”

裴谦听命的和宁远伯一块离去。

等人都出了大殿,永庆帝失笑的摇摇头:“这姜世年脾气还和过去一模一样,对了,他这会儿在哪任职?”

“回陛下,任五城兵马司指挥。”

“五……是了,那年他打伤了一个冲撞他的考生,是朕罚的他,从……换到五城兵马司了。”永庆帝再次拿起一旁的红笔,继续处理公务,写了两笔突然说道,“吴安德你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来报。”

“诺……”吴安德刚出殿,就见武相显拿着奏折匆匆走了过来。

想到刚才今上对宁远伯的特别,他眼睛一转,等武相显走近后,拒收了他的荷包,只接过他的奏折,又回了殿里。

见荷包没有送出去,武相显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刚才撞见的宁远伯与裴谦,心中暗道一声来晚了。

“陛下,武大人来了,这是他的奏折。”

永庆帝接过,看了两眼直接扔到一旁:“让他去外头跪上两个时辰……教妻不严……”

……

武相显跪在外头,火辣辣的日头烤的人发烫,心里却满是寒气,想着那加厚了才送出去的荷包,他不由得又有些庆幸。

不等翁婿两人走出宫门,便已经听到了武相显被罚跪的消息。

今上让人跪在外头,显然没有遮掩的意思,是以惯会体恤圣意的人当下便传开了。

那头钱氏在府中左等右等,等的自己睡了一觉又一觉,才把武相显等回府。

一见由下人搀着走进来的武相显,钱氏当即慌了,着急忙慌得扑过去:“夫君……”

“哎呦!夫人快起来,为夫的肋骨啊!”

不提御史府的闹剧,单说宁远伯府。

裴谦送宁远伯姜世年回府,跟在他身后,若有所思望着一进府就吵吵嚷嚷,好似打了胜仗般的宁远伯,他到底低估了他这位岳父,看得清局势,放得下身段,有把握的准帝心,还能不贪权势,宁远伯的爵位从开国传至今日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看着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却把帝心揣摩的一清二楚,胡闹间就让御史武相显吃了瘪,也让京城里的其他人瞧瞧,宁远伯府便是在落魄也不是任人随意欺辱的。

当初选择姜芙,一是因为威武侯府的权势地位,今上不会再允许他结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另一个便是姜芙本身的知情识趣。威武侯未来的女主人不需要美貌,不需要家室,但要有脑子,不能犯蠢。

现在看来这倒真是门“好亲事”,结的不仅不亏还赚的很。

赵卿诺回府时,正碰上裴谦出来。

“世子!”赵卿诺双手抱拳行了一礼,便肃着脸急冲冲往里进。

裴谦被她这行礼弄得有些发懵,片刻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宁远伯这位才找回来的女儿,举手投足间不像个闺秀到像是江湖草莽一般。

问明宁远伯的位置,赵卿诺便直接过去,见到人,她很有些不好意思。

“阿诺找来可是有事?”宁远伯看到赵卿诺,眼中闪过惊喜,“快进来说,阿爹告诉你啊,今日阿爹我进宫了,今上罚了那个武相显……也就是今早那个妇人的夫君,阿诺可有解气?”

宁远伯想的是武相显的夫人来府上闹事欺负了人,他便直接找武相显的麻烦,但这宁远伯府这几年确实没落,那便只能让可以收拾武相显的人来做这事。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