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依依冯光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麦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客厅灯打开,沈晨晨窜了出来,抱住了韩依依的大腿。“韩阿姨,快过来!爸爸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我光是打量了一下沈晨晨,就不禁皱起了眉头。可可晃了晃我的手,惊讶地开口:“爸爸,沈晨晨打扮得跟我好像呀!”是的,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到了可可衣服同款。不止是衣服像,连发型、配饰,甚至连可可的表情都学了个八分像。这一瞬间我恶心地要命,对沈意和沈晨晨这对父子更是积攒了满满的厌恶。韩依依自然也发现了。她僵硬了几秒,然后表情意味不明地扯开了沈晨晨:“晨晨,你这身衣服是谁给你挑的?”沈晨晨丝毫没注意到空气的凝滞。他开心地转了一圈:“当然是爸爸给我挑的!韩阿姨,好看吗?”韩依依冷冷地勾起唇角:“好看,太好看了。”她走进客厅。饭桌边...
《救儿子的肾被妻子给白月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客厅灯打开,沈晨晨窜了出来,抱住了韩依依的大腿。
“韩阿姨,快过来!
爸爸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我光是打量了一下沈晨晨,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可可晃了晃我的手,惊讶地开口:“爸爸,沈晨晨打扮得跟我好像呀!”
是的,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到了可可衣服同款。
不止是衣服像,连发型、配饰,甚至连可可的表情都学了个八分像。
这一瞬间我恶心地要命,对沈意和沈晨晨这对父子更是积攒了满满的厌恶。
韩依依自然也发现了。
她僵硬了几秒,然后表情意味不明地扯开了沈晨晨:“晨晨,你这身衣服是谁给你挑的?”
沈晨晨丝毫没注意到空气的凝滞。
他开心地转了一圈:“当然是爸爸给我挑的!
韩阿姨,好看吗?”
韩依依冷冷地勾起唇角:“好看,太好看了。”
她走进客厅。
饭桌边的沈意见她回来,开心地摘下围裙,红着脸扬起笑容:“你回来啦?
饭菜刚做好,快来尝尝!”
“我听说冯哥的事了。
依依别难过,你还有我和晨晨呢!”
“我会像冯哥那样照顾你,晨晨以后也会孝敬你的……”我冷笑连连。
就沈意这副模样,估计是早就盼着我死了吧?
韩依依这个贱女人这下子可有理由把“外室”扶正了!
这对渣男贱女合该凑到一块儿。
她有一句话说得对,我就应该丧偶——老天爷怎么就没把这一对儿贱人收走呢!
我以为韩依依会高兴,终于有理由跟沈意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没想到她听完那些话眼神却冷了下来。
随即一把掀翻了饭桌!
“啊————”沈意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全部散落在地,飞溅的瓷盘碎片划破了站在旁边的沈意的脸庞。
沈意大惊失色:“韩依依!!!
你发什么疯?!”
沈晨晨闻声跑过来,见到满地狼藉,吓得大哭。
“闭嘴——!!!”
韩依依回头冲沈晨晨大吼,吓得沈晨晨条件反射捂住自己的嘴。
她咬牙切齿:“你身体里的肾源本该是可可的!
要不是你,我的儿子怎么可能……韩依依你够了!”
沈意也面露愤怒。
他像一匹护崽的狼,跑过去抱起了被吓呆的沈晨晨。
“一切都是你自己安排的!
我可没要求你挪用韩可可的名额!”
沈意疾声厉色:“韩依依,我是很感激你帮了我们,但我们不欠你的!
我交了治疗费和手术费,你治好我儿子是应该的!
其他多余的事是你心甘情愿!”
“混蛋的是你!
少把帽子往我们身上扣!”
说完,沈意怒气冲冲地抱着沈晨晨离开了。
只留下韩依依一个人站在满地狼藉中。
她眼神放开、喃喃自语:“是啊,只有我是混蛋……我真是混蛋啊……”我看向她,心里竟然已经升不起太炽烈的情绪了。
“是的,韩依依,你真的是一个可恶的混蛋。”
她颓唐地坐在狼藉中,一夜没睡。
第二天,她“利用职务之便调换肾源名额”的事就登上了热搜。
与此同时,她和沈意、沈晨晨、我和可可之间的烂事也被爆了出来。
一时间,网上都是对她的讨伐和辱骂。
韩依依就职的医院也立刻发布声明将她开除。
但她竟然毫不在意。
在翻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任何一张我和可可的照片和旧物后,她崩溃了。
连夜坐上去往我老家的火车,跪在我父母门前,见到了柜子上摆着的骨灰盒。
她先是盯着我的白瓷罐看了许久,随即看到了旁边那个眼熟的、曾被我抱在怀里的罐子。
韩依依痛哭出声。
在那之后。
韩依依捐了自己剩下的所有遗产。
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喝了农药自杀。
我们的灵魂相见了。
她看见我们后愣了许久,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光明、可可,我对不起你们……”我和可可远远看着他,拒绝他的靠近。
身上渐渐散出星光点点,我与可可的灵魂在消失。
韩依依的眼神染上惊慌。
可可笑了笑,率先消失。
我看向韩依依,内心无比平静。
“韩依依,下辈子,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意识归于虚无的最后一刻,我听见了遥遥传来的痛哭声。
还有一句消散在尘埃中的——“对不起……”完
哪怕从前不明白,现在也该明白了。
迎着走廊里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韩依依低下头只想逃回办公室。
可惜半路又被赵医生拦了下来。
这位中年医生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小韩啊,你在医学上很有天赋,我始终相信,你的事业一定会越来越好……”赵医生显然很懂得先扬后抑的语言风格,停顿了一下,才语重心长地开口:“但是,不管事业多成功,你这个家庭的大后方可不能忽视啊!”
“咱们这些人,给人当妻子、当父亲,就要负好责任!
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是虚的,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只有自己的另一半和孩子愿意管你!
你可不能舍本逐末啊!”
这些话就差明示了。
韩依依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强笑着答应,转身快速跑回了办公室,像一只急于回壳的蜗牛。
见她走了,走廊里的众人马上开始窃窃私语:“妈呀,那真不是她老公孩子啊?”
“这谁能想到啊!
那一天天伺候的,比伺候亲妈都勤!”
“我当时还跟人说呢,我们医院的韩医生对老公和儿子特别好特别细心——原来是对别人的老公好!”
“她老公就在隔壁病房,也不管管?”
“嗐,忙着照顾孩子呢!
听说她儿子病的可重了!
要不怎么转院了?
不就是被韩医生给气的!”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老公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怎么对孩子也这样?
那可是她亲生儿子啊!”
听着这些话,沉默了很长时间的可可终于开了口:“爸爸,妈妈不是因为工作忙才不来看我,而是为了陪沈晨晨吗?”
“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不好……让妈妈那么讨厌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突然得知一向崇拜的妈妈,竟然只一心陪伴曾经霸凌过他的人,却连来探望他一下都不肯,很难不产生自我怀疑的想法。
我爱怜地捧起他的脸蛋,坚定地告诉他:“可可,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小男孩,爸爸最爱你了。”
“你妈妈她心盲眼瞎,是她不配当你的母亲!”
可可破涕为笑,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也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可可也最爱爸爸了!
永远都爱!”
心里一股暖流涌起,我动容地抱住可可,只觉得这一生,有儿子就足够了。
韩依依是个极好面子的人。
我以为经过了这事,她会后悔死打听我和可可的事。
没想到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开始正大光明打听可可转院的去向。
可惜就像赵医生所说,这是病人的隐私。
显然大多数医护人员并没有打探病人隐私的爱好。
她也每天尝试着给我打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关机。
发的那么多短信,也一条回复都没收到。
在接连碰壁之下,韩依依显然越来越烦躁了。
只有沈意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安慰。
“依依别着急,冯哥一向很有主意,说不定可可已经被他带着接受了更好的治疗呢?”
“肾源也没那么紧张,或许可可已经在别的医院做上手术了也说不定呢!”
我无声冷笑。
这纯是睁眼说瞎话,肾脏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哪家医院会肾源不紧张?
要是真不紧张,他能和韩依依联起手来调换可可的肾源吗?
又一次,我恨自己死的太早。
怎么活着的时候就没记得把他俩一波带走呢?
真是便宜了这一对儿烂人!
虽然屡屡碰壁,但韩依依这个神经病竟然依旧没有放弃。
但,还没等打听到可可究竟转去了哪个医院。
她先在家附近,遇到了我的父亲。
父亲拿着我的证件,来给我销户。
此时韩依依正和沈意一起,要陪着沈晨晨出门去游乐场。
看见我的父亲,她愣了好久,才如梦初醒般追了上去。
父亲年纪大了,在我去世以后却更显苍老。
他从年轻起就爱健身,老了也没放弃锻炼,连头发都白得比其他老头慢。
可这次再一看,父亲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身形消瘦、脊背佝偻,让我止不住的心疼。
可可飘到我的父亲身边,想摸摸他的白发,手却从中穿过。
“爸爸,爷爷看起来好像不开心……”我笑得苦涩:“是啊,我们如果能多陪陪他们就好了。”
看到父亲的这一刻,我真正开始后悔,居然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韩依依身上。
她也配?
正在这时,韩依依追上了我父亲,一把将他拦住。
“爸!
你既然在这儿,那冯光明是不是也住在附近?
我就知道他不会真走远!”
韩依依不复之前的烦躁,整个人容光焕发,眼神中满是得意:“他一个男人,带着孩子能走哪儿去?
您把他叫出来……”父亲不疾不徐地抬手打断:“我不是你爸,别这么叫我。”
韩依依愣了一下,皱起了眉。
“爸,冯光明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您别听他瞎说,我就是看人家可怜多帮点忙。
他倒好,跟我闹起来了,现在电话都不接!”
我父亲瞥了她一眼,语气沉静:“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光明病重成那样,抱着可可的骨灰盒回老家等死,一定是已经对你失望至极!”
“他回去那么多天,你一次都没去找。
我就明白了,你们这婚,确实是应该离!”
“离了好!
离了婚,到了地府阴间也不再有干系了!”
韩依依却愣住了。
她似乎在努力消化着我父亲话语里的信息量,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立不动。
“您……您说什么?
谁死了?
什么骨灰盒?”
父亲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她身后追过来的沈意和沈晨晨,眼神中满是失望。
“韩依依啊,我之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但你和光明结婚这么多年,还有了可可,我以为无论如何你都会对他们有些感情。”
“你究竟有没有把光明当成过你的丈夫?
你又有没有把可可当成过你的儿子?”
父亲叹了口气,弯下的脊背满是疲惫。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怎么会放任光明跟你走?
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把我的儿子留在身边啊!!!”
他转过头,摸去了眼角的一滴泪,向社区办公室走去。
韩依依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她想拉住我父亲,又不太敢,只强颜欢笑地紧随其后:“爸,您说什么呢?
您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冯光明吵着跟我离婚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是不是还在生我气,联合您一块儿来骗我?”
父亲毫不理会,只一步步往前走。
韩依依不放弃,似乎坚信我就是在骗她,加大了音量:“爸!
您就别骗我了!”
“冯光明这个人就是爱演戏!
他想给我个教训是不是?”
“可可是我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另一个肾源我已经找到门路了,你快让他回来,别拿孩子身体开玩笑——”她就这样追着,跟着我父亲一路来到社区办公室,然后眼睁睁看着我父亲缓缓拿出我和可可的死亡证明。
“同志,这是我儿子和孙子的所有证件。”
“我来给他们注销户口,辛苦你了。”
韩依依直愣愣呆立在原地。
我忍不住冷笑。
妻子私自调换了名额,将原本属于我们儿子的肾源,换给了她白月光的儿子。
后来儿子病情恶化,抢救无效死亡。
与此同时,白月光的儿子手术成功,妻子高兴地给全医院发红包。
我气急攻心昏迷,醒来被告知身患癌症,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心灰意冷后,我抱着儿子的骨灰盒出了院。
在冷冰冰的家中,独自拟好了离婚协议书。
晚上十点,韩依依终于回到家。
关上门,刚换好鞋,客厅的灯光乍然亮起。
她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只见我抱着个白瓷罐子,悄无声息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
“冯光明你疯了?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吓唬人?”
听见韩依依的大声斥责,我机械地抬起头,望向她。
哪怕已经是深更半夜,韩依依的长发也丝毫没乱,连裙子都平平整整。
可以看出,那个让她细心照顾、陪护了一天又一天的父子俩,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让她这个向来懒散的人,也认真注重起了形象。
见我只看着她不说话,韩依依满脸的烦躁。
“还在记恨肾源那件事?”
我抱着瓷罐的手紧了紧。
“我不是说过了吗?
肾源以后还会有!
我是医生,得先为病人考虑——晨晨现在正处于最好恢复的阶段,这颗肾移植给他,能达到治愈的最佳效果!”
“我知道你心疼可可,但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难道还差这一点时间吗?
他是我儿子,我又不会不管他……”韩依依语气中充满了不耐,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我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窝囊废。
但,真的就差这一点时间啊。
错过了这个肾源后。
儿子病情就迅速加重,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我的儿子,他还那么小,死之前紧紧握着我的手,问妈妈怎么没来,是不是妈妈不喜欢他了。
我只能不断地亲他的脸颊,告诉他爸爸在身边、爸爸会一直陪着她。
直到完全闭上眼睛,可可都没能见到妈妈最后一眼。
她初恋的儿子、沈晨晨却因为肾源及时,活下来了。
可他儿子用的明明是我儿子的肾源啊!
我恨透了这个虚伪自私的女人,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她。
似乎是觉得训斥够了,韩依依终于住了嘴,将满是香水味的外套扔给我。
“拿着,在我明天上班前洗干净,记得熨平整……”见我无动于衷,没有伸手去接,任由外套掉在地上。
韩依依皱了皱眉头。
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笃定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韩依依瞬间卡了壳。
她似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眼神里满是怀疑和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勉强勾了勾唇:“我说,韩依依,我要跟你离婚。”
说着,我将桌子上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推给她。
“这是离婚协议,我什么财产都不要。
明天民政局九点上班,记得准备好证件。”
一时间,客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住了。
韩依依没有翻看协议,反而肉眼可见的怒气逐渐翻涌。
“你还有完没完?!”
“今天就非要跟我闹这个事?
晨晨比可可更需要这个肾源!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冯光明,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她恼怒的目光刺在我身上,仿佛在强逼着我退缩。
我全然无视,再一次淡淡开口:“韩依依,我要跟你离婚——这不是商量。”
她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随即嗤笑:“你现在还学会威胁我了是吧?”
她取回外套穿上,紧绷着脸,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显然,韩依依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今晚不准备在家住了。
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冷声警告我:“冯光明我告诉你,就算真离婚了,可可的抚养权也一定是我的——你最好别后悔!”
话音落下,韩依依摔门离去。
客厅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摸了摸怀里的白瓷罐子,像在抚慰受惊的孩童。
从进门到现在离去,韩依依丝毫没关心地问一句,她的儿子今天身体有没有痛、这么晚了有没有睡着。
她甚至从没顾忌音量,连摔门声都震耳欲聋。
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关心我怀里的罐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看向空无一人的门口,目光空泛。
韩依依,可可的最后一面你没能见到。
我的最后一面,你也注定见不到了。
第二天,我准时等在了民政局门口。
过了九点,韩依依还没来,我干脆利落地给她打去了电话。
对面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冯光明!
你除了发疯还会干什么?
非给我找不自在是吧?”
我语气平静:“过来离婚,韩依依,别让我看不起你。”
最终她还是过来了。
签下名字、盖上印章,离婚证到手。
韩依依的脸色十分难看,怒极反笑:“好好好,我真是小瞧你了。”
“别忘了我说的,可可的抚养权是我的!
冯光明,我给你三天时间收拾东西,把孩子送过来——否则我不介意打官司!”
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我想笑,喉头却涌上一股腥血。
韩依依,可可已经去世了啊,就死在沈晨晨手术成功的当天。
你会高兴吗?
至少为你省下一笔官司费。
我没有再回那个家。
可可的东西我已经全部烧掉了,我自己的东西也全扔掉了。
家里所有的合照,我也已经全部剪掉。
最近身体越来越不适,吐的血里也经常掺着内脏碎片。
执着于领离婚证,也是为了不再与韩依依当一家人——哪怕是到了地底下。
当天,我拿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抱着可可的骨灰盒回了老家。
父母从来都尊重我的决定。
就像当初他们明明不喜欢韩依依,却为了让我开心、同意我跟她结婚。
现在也是一样。
他们看着我怀里的骨灰盒、和形销骨立的身体,已经猜出了什么,却不开口多问。
只是每天给我做营养的饭菜、为我擦嘴里喷出的血。
又一次吐血吐到哑,我看着爸妈眼里的痛苦,只觉得后悔。
后悔不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回来打扰他们。
大概是猜出了我在想什么,妈妈紧紧抱住我,忍不住哭出声:“光明,爸爸妈妈很高兴你能回来——最后一段路能陪你在身边,我们只会觉得没有遗憾啊!”
眼泪忍不住滑落,我心里终于释然。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坐在摇椅上,旁边是妈妈洗好的葡萄。
盛夏的光晕中,我看见了可可。
他穿着我新给他烧的蓝色牛仔裤,趴在我腿上,对我笑盈盈:“爸爸!
可可能碰到你啦!”
我拉着可可的手,看着爸妈将我的骨灰盒放在了可可的旁边。
一大一小,两个瓷罐相互依偎,就如同从前可可睡在我怀中的样子。
可可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爸爸,爷爷和奶奶看不见我们了……”我摸摸他的头:“但是爷爷和奶奶心里面有我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还停留在世间。
但是在看到爸妈情绪稳定下来后,我决定带着可可去看看他的妈妈。
活着的时候,韩依依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隔壁病房的沈晨晨身上。
可可每一天都期盼着妈妈能来探望他,却到最后都没能看上一眼。
现在,我终于可以遂了他的心愿,让可可看个够了。
医院里,韩依依刚下手术台。
可可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妈妈,兴奋地围着她跑来跑去。
但韩依依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无动于衷地坐着休息。
另一名医生走过,韩依依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赵哥,我儿子出院之前恢复的怎么样啊?”
那名医生笑了笑:“恢复的特别好啊,治疗得很及时,一点并发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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