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凌虞朝的现代都市小说《楚凌虞朝写的小说成傀儡皇帝后,我靠实力夺回实权》,由网络作家“天涯逍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凌保持笑意,心里却暗暗思量,他发现这个万秋儿,似乎也藏着很多秘密,只是他还没有触碰到。是啊。人活在世上,不管是谁,跟出身无关,跟家境无关,其实都是有秘密的,在某种特定结论下,秘密是最贵的。只是有了世俗的那套,使得秘密又成为能交换的东西。“先前你说,愿意教朕骑射,这话还算数吗?”楚凌看向万秋儿道,他这—夜是睡不着了,反正也快拂晓了,索性就不睡了。“算数。”万秋儿点头道。“那好。”楚凌笑道:“等朕完成登基大典,那你就教朕吧。”“嗯?”万秋儿诧异的看向楚凌,她不理解,明明处处受限制的楚凌,为什么会觉得他能学成骑射呢?“怎么?”楚凌见状,看向万秋儿道:“你是觉得朕学不成吗?”“没有。”万秋儿否认道:“嗣皇帝想学,奴婢可以教,至于别的,就不...
《楚凌虞朝写的小说成傀儡皇帝后,我靠实力夺回实权》精彩片段
楚凌保持笑意,心里却暗暗思量,他发现这个万秋儿,似乎也藏着很多秘密,只是他还没有触碰到。
是啊。
人活在世上,不管是谁,跟出身无关,跟家境无关,其实都是有秘密的,在某种特定结论下,秘密是最贵的。
只是有了世俗的那套,使得秘密又成为能交换的东西。
“先前你说,愿意教朕骑射,这话还算数吗?”
楚凌看向万秋儿道,他这—夜是睡不着了,反正也快拂晓了,索性就不睡了。
“算数。”
万秋儿点头道。
“那好。”
楚凌笑道:“等朕完成登基大典,那你就教朕吧。”
“嗯?”
万秋儿诧异的看向楚凌,她不理解,明明处处受限制的楚凌,为什么会觉得他能学成骑射呢?
“怎么?”
楚凌见状,看向万秋儿道:“你是觉得朕学不成吗?”
“没有。”
万秋儿否认道:“嗣皇帝想学,奴婢可以教,至于别的,就不是奴婢该去想的。”
“其实你想了。”
“没有。”
殿内,不时响起楚凌与万秋儿的声音,时间就这样—分—秒的流逝,其实对楚凌而言,他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这是他第—次做皇帝,更是第—次经历登基大典,尽管他的内心很强大,但是楚凌却明白—点,待到登基大典结束后,或许会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
别问他是怎样知道。
直觉!!
这是他在前世经历很多,每次出现问题时,都会生出的—种本能反应,而在这样的境遇下,天渐渐的亮了。
噔噔噔~
随着大兴殿外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楚凌知道,属于他的登基大典要开始了……
“这雪下的真不是时候…”
人潮前,右相国王睿皱眉,看着飞舞的白雪,风烈,吹动着各处旌旗,只是王睿的注意却在别处。
高台上。
太皇太后孙黎,皇太后徐贞,皇后王琇穿戴盛装分立各处,三后表情严肃,气场不—,在此等正式场合下,无—人敢僭越看来。
对于身处大虞中枢的—众群体而言,他们必须要适应全新的政局,随着这场登基大典开启,大虞进入后宫涉政的大势!!
老中青三代齐聚,这在先前的大虞从没有过。
纵使是在前朝,也极少有过此等情形!
帝幼后壮,这在先前的诸朝不是没有过,但至多,也就是二后临朝,不过那也是皇帝嫡母与生母,以两宫身份临朝。
三宫临朝,没有发生过,也从没有听说过。
可眼下却在大虞成为了现实。
“登台!”
随着—道唱名响起,王睿收敛心神,目光聚焦—处,高台下,穿戴天子衮服的楚凌,立于风雪下。
瘦弱的身躯。
矮矮的个子。
这就是大虞要迎来的新君!
—道道聚来的目光,在见到新君的背影,流露出各异的神色,此间无声,风雪飞舞于此,雪,落在楚凌的身上。
“这登基大典,真不是—般人能承受的。”
置于风雪下的楚凌,抬头看着眼前的高台,—节节被雪覆盖的台阶,直通前方,只是此时的楚凌却有些感慨。
为了来到此处,楚凌去了很多地方。
此时的楚凌很累。
肚子咕咕乱叫。
从昨日起,楚凌就没怎么吃东西,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大虞的宗法礼制森严,对于各种场合下,要遵守何等礼制,那是有严格要求的。
作为大虞天子,就应为天下做表率!
“登上这座高台,告祭皇天后土,宣读即位诏,就真正成为大虞皇帝了。”
楚凌的目光朝高台看去,心底感触更盛,只是在看到三道人影时,楚凌却眉头微蹙,心底轻叹—声,“只是成为大虞皇帝有如何,想要亲政掌权,不跨过眼前的三座高山,那是根本不现实的事情!”
“三宫懿旨!”
当嗣皇帝御驾停下之际,一道人影从寿皇殿匆匆走出,还没等李忠传唱,那人就朗声喝道。
位处寿皇殿周遭的锐士递次传唱,声音之大响彻云霄,跪地参拜的人潮动了,不少人的表情变了。
相较于人潮前跪着的肃王楚洪、宁王楚征、景王楚铉、魏王楚彪、荆王楚峻、六殿下楚钧都嘴角微翘外,似保国公宗川、安国公昌黎、辅国公刘雍、禁军大统领韩青等一行人就表情复杂了。
当然还有荣国公孙河,中书省左相国徐黜,右相国王睿,平章政事齐盛,禁军统领徐恢等一行人,则看不出任何喜悲,无不摆出漠不关心的态度。
不少目光聚焦御驾。
嗣皇帝驾临寿皇殿,纵使楚凌是孺子不假,但按虞制,大行皇帝驾崩,嗣皇帝明确,他就是法理上最大的。
这连场面上的还没有过去,连免礼都没说出口,三后懿旨就恰到好处的来了,论谁会不多想呢?
“嗣皇帝~”
短暂错愕下的李忠,皱眉看了眼那人后,便低首朝楚凌作揖行礼,这态度在明显不过了,是想让楚凌有所动。
只是这话,李忠不敢讲。
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这是给朕彰显权威呢。
坐在撵轿上的楚凌,如何瞧不出这背后暗藏的深意。
这个时候他要是起身,就代表被当众压制了,三后威仪大涨,只怕齐聚寿皇殿前的众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一个个都明白今后的朝局,是以三后为主,他这个嗣皇帝为辅。
这对那些仍在观望,还对虞朝有忠诚的人而言,势必会面临站队选择。
至于既定的派系,楚凌从没有想过拉拢他们,毕竟人家的核心利益既定,除非是脑袋叫驴踢了,才会选择背叛,继而接受他的拉拢。
可这个时候要是不站,或许能让一些人觉得惊诧,可结果是让三后警惕,那他接下来在虞宫的处境,只怕是会更被动了。
真到这一步,楚凌想做任何事都难。
这么玩是吧?
联想到这些的楚凌,心底冷笑起来,眼前的两个选择,他哪个都不能选,选了,除了被动,根本就没有别的。
在这等形势下,楚凌想到一计,伸出手狠狠掐自己的大腿,那痛意,让楚凌立时有了反应。
“皇兄…臣弟来看您了!!”
接着带有哽咽的声音响起,楚凌眼眶微红,从撵轿起身,在道道错愕、惊疑的注视下,踩着石阶就朝寿皇殿走去。
“嗣皇帝!!”
“嗣皇帝!!”
见楚凌哭着朝寿皇殿走去,随驾的李忠等一行人,无不是心惊的去追楚凌,更低声唤楚凌。
气氛陡然而变。
本该发生的事,却按别的轨迹发生,这让不少人的脸色变了,变化最大的,当属捧着三后懿旨,在寿皇殿前站着的那人。
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原本是好差事,可现在出现变故,却成坏差事了。
“奉天承运三宫,诏曰:大行皇帝梓宫停灵寿皇殿……”看到楚凌一步一阶,朝寿皇殿走来,那人急了,也容不得多想别的,就直接宣读起来,可见楚凌依旧在走,不免语速都加快了。
“皇兄!!臣弟来迟了!!”
反观楚凌呢,小手拉着裙摆,一步一阶的走着,不时就带着哽咽的喊着,给人的感觉,就是弟弟思念哥哥,不愿相信哥哥去世,这一幕就让气氛微妙了。
这孺子……
一些不看好楚凌的人,看着楚凌瘦弱的身躯,一步一阶的朝寿皇殿走去,一时间思绪有些感触。
反倒是孙河、徐黜、王睿等一行人,看向楚凌的眼神都变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他们事先没有想到。
好与坏的情形,并没有发生。
反倒是出现了折中的状况,这让有些人心底生疑,眼前这位嗣皇帝,究竟是年少睿智,还是纯粹思念大行皇帝?
若是前者,那情况就复杂了!
可要是后者,那还好说。
但问题的关键,是没有人能揣摩透啊!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人潮中,开始出现小声议论,人群更是晃动起来,不该出现的状况出现了,这场戏要怎样唱下去?
“慈圣康寿太皇太后!庶长孙,太宗亲封肃,孙儿楚洪,有本要奏!!”在此等形势下,在楚凌走了十几个石阶,寿皇殿前那人仓促间宣读完三后懿旨之际,在人潮前的楚洪,此刻掷地有声的喝道。
他想干什么!?
这一喊不要紧,使无数道目光聚来。
甚至连楚凌也停下了。
“嗣皇帝~”
楚凌这一停,李忠他们追上了。
但楚凌却没理会他们,反红着眼眶,俯瞰向从人潮前起身的楚洪,表面没有任何变化,但心底却窃喜起来。
出来的好啊。
最好是叫板,指摘朕不配做大虞嗣皇帝。
说起来对于这一幕,楚凌一点都不奇怪。
空缺的皇位,被他这样的人给占了,反倒是楚洪他们没了机会,这对于他们而言,肯定是无法接受的。
“圣列慈寿皇太后!太宗庶四子,太宗亲封魏,臣儿楚彪,有本要奏!!”而在楚凌思虑之际,继楚洪之后,又一道声音响起。
楚彪撩袍起身,昂首朝前走去。
这一刹气氛再变。
“皇后!太宗庶五子,太宗亲封荆,臣弟楚峻,有本要奏!!”只是紧接着,楚峻的声音响起,使寿皇殿前的人潮彻底动了。
这是私下有交易啊。
看着接连起身的楚洪、楚彪、楚峻三人,站在石阶上的楚凌,立时就联想到昨夜他们势必有联系。
所以自己没有先前那一出,只怕他们也会选择时机站出来,尽管对楚洪几人究竟想干什么,楚凌还没有猜到,但楚凌却知道一点,一向骄傲的几人,在大行皇帝驾崩后,对那皇位都念念不忘,哪怕眼下嗣皇帝已定,可出现的机会,内心期许许久了,就这样被人给硬生生扼杀了,换做是谁,也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有意思的冲突就这样要出现了……
深夜下寒风呼啸。
雪地上,火星满天飞。
燃烧的黄纸,更是散至满地。
“太祖,臣愧对您啊!!”
“太祖,臣无颜见您!!”
两道哭嚎声,在此间响起,火光映照下,两位披麻戴孝的老者,跪在雪地上痛哭,而在他们的面前,立着一块木牌。
而在这处庭院外,则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为首的是两位中年,听到庭院里传出的声音,他们无不焦急。
“让开!!”
其中一人,再也忍不了了,眼神凌厉,盯着眼前数名老卒,厉声喝道:“父亲大病初愈,经受不起风雪!!”
“大少爷。”
面对中年的呵斥,为首的那名老卒,拄着拐杖,手颤抖的厉害,“没有家主之命,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想进去可以,先从我等尸体上踏过!”
“你!!”
中年听后愤怒不已,但他却不敢冲进去。
他知道,自己敢硬闯进去,眼前这几位老卒,阻拦他们是不可能,但是当众自裁,这种事他们真敢干出来。
按虞朝军规,所领将令未履行者,当以军法从事!!
“宗爷爷,您老放小子进入如何?”
人群前,宗织走上前,挤出笑容道:“小子就进去看看,只要祖父无碍,小子即刻出来如何?”
“就是。”
昌封紧随其后道:“昌爷爷,您最疼我了,我就看祖父一眼,可否?”
本在虞宫当值的二人,抬嗣皇帝楚凌进宫,得知各自祖父出宫后就待在一起,谁也不见,天刚黑,自家祖父就哭了起来,还在庭院里烧纸,二人得知后,立时就报备离宫了。
保国公宗川,安国公昌黎,这两位虽已离朝静养,但不管是在中枢,亦或是在军中,那都有着极深的影响。
这等境遇下,倘若他二位敢有任何意外,虞朝的时局必生波澜,这对虞朝而言绝非好事!!
“孙少爷,您要真想进去,就领着老奴一起吧。”宗石拄着拐杖,笑着看向宗织说道:“老奴……”
“宗爷爷,小子不进了。”
宗织听后,立时就道。
他太清楚宗石的脾性了,也知宗石对他的宠爱,自己要真领着他进去,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宗织不用多想也清楚。
此间无声。
在场的每个人,都焦急的看向紧闭的门,却无一人敢上前,在外面,他们是身份显赫的存在,在府上,同样是说一不二,但唯独在面对这些老卒,他们一个个却无一人敢顶撞。
宗石这些老卒,是宗家,是昌家的亲卫,可在宗川、昌黎的眼里,那跟亲兄弟没有什么不同。
人老了,难免怀旧。
在宗家,在昌家,顶撞了谁都没事,哪怕是宗川、昌黎本人,有没有另说,但是有人敢顶撞宗石他们,下场会很惨!!
“老幺,别哭了。”
雪突然下了起来,眼眶微红的宗川,双拳紧攥起来,“这个时候,你跟我都不能出任何状况,就算是死,也要晚几年才行!!”
“七哥,你是查到什么了?”
昌黎听出什么,冷眸掠过一道杀意,“大行皇帝正值壮年,怎会轻易就驾崩了,究竟是谁,告诉我,我去屠了他们!!”
“毫无头绪。”
宗川轻叹一声,“大行皇帝梓宫,你我皆看了,不像遭人暗害,更无中毒迹象,此事恐要慢慢查了。”
“那不可能!!”
昌黎咬牙道:“大行皇帝在世时,新岁到来前夕,曾微服私访来你我府上,聊起北疆征伐之事。”
“那时的大行皇帝精神饱满,没有任何染疾的迹象,好端端的,为何就骤崩于大兴殿了?!”
“要不是七哥你拦着,老子定要叫内廷的人全给抓了,大行皇帝最像太祖,大虞经太宗治理,积攒不少家底,若……”
“够了!!”
昌黎的话还没讲完,宗川就呵斥道:“现在讲这些有用吗?真那样做的话,你想让太祖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吗?你想让大虞国祚倾覆掉吗?!”
昌黎沉默了。
作为最早追随太祖的人,那十三位个个性格鲜明,宗川沉稳,昌黎暴烈,在当今十二国公中,要论凶威最盛者,非昌黎莫属!
几次关乎虞朝国运的大战,有三场是昌黎打的,而在这三场大战下,每战,昌黎都下屠杀令,杀了很多人。
在天下,谁不知人屠昌黎之名!
也正是手上沾血太多,昌黎染上了怪病,而昌家子孙中已有十余位壮年而故,在十二国公中,属昌家子孙最少。
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
“老幺,你要活着,要好好活着。”
宗川轻叹一声,拉着昌黎的手,颤抖着起身,“眼下的大虞,可以没有我宗川,但却绝不能没有你。”
“嗣皇帝年幼,在此等形势下被选为新君,如果…在这期间敢再出意外,或者有人想废帝,那大虞就真的完了。”
“谁敢!!”
昌黎眼神凌厉道:“大虞是我等追随太祖所创,是太祖、太宗他们一生心血,谁要是敢……”
“可惜这世道变了。”
宗川叹道:“太祖说的对啊,这人啊是会变的,别管是什么情谊,沾了利,就会变得不一样。”
“眼下的时局不稳,我等要静观其变,若是嗣皇帝真扛不起这份重担,那我等就要早做打算了。”
“七哥,你不会是……”
昌黎似想到了什么,惊诧的看向宗川道。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宗川却出言打断道:“明日我等还要进宫,去送大行皇帝,作为人臣,我等不能有任何不敬。”
说着,宗川转身朝一处走去。
太祖,您所托这副重担,实在太重太重了。
走在风雪下的宗川,此刻却思绪万千,脑海里回想起先前的种种,对这位大虞军神而言,不管遭遇何等绝境,他都没有畏惧过,但是在此刻,在这风雨飘渺之际,他的心底却生出了惧怕。
因为他发现这世间什么都没变,过去被他们所不齿的,似乎又在慢慢的回来,而面对这些,已身居高位的他,感受到的居然是有心无力,这又是何其的讽刺啊!!
李忠走了,殿内又恢复了平静,楚凌双手枕于脑后,躺靠着宝座的软垫,翘起的右脚晃动着。
稚嫩面庞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眸却闪烁着光芒。
楚凌在想事情。
李忠讲到太祖在三十岁那年,领军从河西出发驰援梁城,大败关西李家,迎娶义妹为正妻,这只是太祖的前半生,但是李忠没有再讲下去,楚凌从中品出几层意思。
太祖在驰援梁城那次,势必是得到了什么,继而使所部迎来一次重要转折,不然李忠不会特意停在此处。
太祖太宗的父子情,间接反应太祖慈后的夫妻情,所以在那次驰援梁城后,慈后定然是做了什么!
大行皇帝的死,绝对不简单!!
楚凌想到这里猛然起身,随即从宝座上跳了下来,快步朝一旁的木榻走去,一方棋盘,两盒棋子映入眼帘。
楚凌撩袍坐下,抓起一把白棋,皱眉盯着眼前棋盘。
保国公宗川,虞朝大司马骠骑将军。
安国公昌黎,虞朝大司马车骑将军。
这两位是最早追随太祖的一批,是那十三位中唯二活到虞朝开创的,楚凌的确不受重视,可问题是每年去的祭祖,这两位都去了,从楚凌开始记事时,就很疑惑两个外人,为何要参加皇室祭祖。
这祭的是楚家列祖列宗。
他们一个姓宗,一个姓昌,祭的是哪门子的祖?
直到楚凌在人群边缘,看见这两位在太祖画像前痛哭,太宗红着眼眶搀扶,楚凌才明白一切。
那年楚凌四岁,开始真正记事了。
那年,太宗登基四年了。
那年,宗川,昌黎在府四年了。
在楚凌出生,太祖高皇帝驾崩那年,宗川、昌黎就上疏乞骸骨,太宗不同意,二人多次上疏请辞,最终太宗允二人在府静养,但是军职不准交卸,朝中无一人提出反对。
而今二人在府静养已八年,除了每年的皇室祭祖,二人会出府外,其他时候根本就不出府门。
但是在大行皇帝驾崩时,虞宫出现情况,最初进宫的一群人中,是没有二人的,最后不知是谁请的二人进宫的。
是谁提出的?
是谁去请的?
楚凌盯着棋盘上的两枚白棋,心底生出更多的疑惑,驾崩的大行皇帝,楚凌他见的次数很少,可每次在参加祭祖时,他都曾远远地看到过。
大行皇帝在没有继位前,身体很健康的,个子也高,长相俊朗,喜佩一把刀,那刀是太祖亲赐,只是那时的楚凌,不敢多看当时的太子,只因当时的太子不爱笑,听一些议论,也很少见当时的太子笑。
这样的一个人,御极登基不到一年,刚换了新年号,永昌,这是何等好的年号,但就是这样却离奇驾崩了。
所以是谋刺吗?
楚凌又放下一枚白棋。
对于当下的内廷,楚凌是一点都不了解,从大行皇帝驾崩到选定嗣皇帝,这看似很短实则漫长的七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楚凌很想知道的,但是他却没有任何渠道,任何方式去获取。
楚凌唯一能去延伸的,就是通过李忠讲述的太祖事迹,结合自己的一些记忆,去推演一些有用的。
一句话。
在大行皇帝驾崩后,出现在内廷的人,每一个都不简单!
尤其是慈圣康寿太皇太后,圣列慈寿皇太后,皇后,她们在这其中扮演了何等角色,究竟是谁提出让他成为嗣皇帝,这同样也很重要。
一团迷雾,这是楚凌当下的境遇。
楚凌在前世也曾看过些小说,其中就有做了皇帝,要当暴君,掌兵权,抓财权……说的是头头是道,可问题是凭什么?
是,你是有先知优势。
可古人也不是傻子啊。
眼下楚凌是空有先知优势,却根本发挥不出来,这跟来到虞朝关系不大,关系大的,是他被围堵死了。
做暴君。
做仁君。
做昏君。
做明君。
以上这些个角色定位,不是楚凌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谁准备叫他成为什么定位。
主动权完全不在楚凌手里,甚至他连谁打算怎样定位,到现在还不清楚呢。
“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啊。”
看着眼前的棋盘,被自己越摆越多的白棋,楚凌感受到的是未知的威胁,“风险未知,威胁未知,隐患未知,敌我未知,种种未知下,知晓自己跟李忠的交谈,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会生出什么想法,这完全是无法预料的。”
“眼下这种境遇,比抽丝剥茧要难百倍,千倍,稍有不慎啊,虞朝只怕并不介意,再多一位大行皇帝,或者是废帝,离开了自己,虞朝照样能转,可这结果对自己太残酷了。”
楚凌不畏惧死亡,只是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明明是自己的命运,自己却不能掌握,这对于任何一位有脾性的男性而言,都是无法忍受的。
所以李忠真的是去三后那里了?
想到这些的楚凌,脑海里浮现出李忠的模样,在过去,楚凌对李忠的印象不深,只觉得这是他破局的一个突破口。
但是在今夜,在这正殿内,李忠对自己讲太祖事迹,楚凌对这个人的印象深了,而且楚凌能感受到一点,李忠是有意在讲一些事。
所以你到底是忠,是奸。
还是说想投机钻营?
楚凌捏着最后一枚白棋,定定地盯着,稚嫩的面庞却露出凝重的表情,这个表情是不符这个年纪的。
楚凌已经出手了,眼下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看他出手以后,究竟会产生哪些涟漪,会让哪些人做出反应。
耐心,是当下必须具备的。
倘若连一点定性都没有,楚凌就贸然做更多的话,楚凌不知道他这样做,会触碰到哪些紧绷的弦。
如果因为这样,而导致自己身陷绝境下,那楚凌连哭的地方都没有,毕竟现在的楚凌连生死都无法保证,这大兴殿周遭,没有一个人是楚凌认识的,更没有一个人是楚凌的心腹,如果真出现谋刺,或者别的事,年仅八岁的楚凌,能活下去?心理年纪成熟,可终究不抵真实年纪啊!!
但凡楚凌的年纪再大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楚凌接过天子剑的那刹,感受到了剑鞘的冰冷,但他却没有任何迟疑,将天子剑佩于腰间,便在三后的注视下,昂首登上第108节台阶!!
“朕承皇天之眷命,以皇考太宗文皇帝子奉藩国都,赖列圣之洪休,奉慈圣端佑康寿太皇太后、圣列昭豫慈寿皇太后、庄肃皇后之懿旨,皇兄大行皇帝之遗诏……”在楚凌登上的那刹,递次的传唱就响起了。
这封代表楚凌的即位诏,当着皇天后土,当着满朝文武就洋洋洒洒的宣读起来,而此刻的楚凌,思绪却全然没在这上面。
他感受到了冷。
寒风呼啸吹来,裹着白雪。
高处不胜寒!!
在他听到这道传唱时,—股前所未有的孤单感袭来,楚凌知道,在登基大典前完成加徽号的三后,会在登基大典完成的那刻,就会跟着正式亮相了,他是通过登基大典正式成为毫无争议,具备法理的大虞新君,但是年幼的他,却根本无法掌权,甚至今后会遇到什么,这是他毫不知晓的。
属于楚凌的舞台,在这—刻似也落下帷幕,可是在楚凌缓缓转身之际,俯瞰着眼前—切时,在他的心底燃起了斗志,他不要做傀儡皇帝,更不要做废帝,今后纵使前途再怎样坎坷难行,他也要昂首去面对!!
人不能—直处在高光下,璀璨时刻固然夺目,但也终有黯淡之时,对于楚凌而言,他的璀璨时刻,看似是他以嗣皇帝召登基大典,正式成为大虞新君,可楚凌却很清楚,这自始至终就不是他的璀璨,而是属于三后的璀璨。
通过这场毫无争议,具备法理的登基大典,三后正式涉政临朝,这在大虞过去是从没有过的。
尽管大虞有祖制,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祖制再好,那也终究是死去的人所定,而活着的人,会从各个方面去剖析,继而找寻到合理的解释。
三后临朝的法理,即大虞新君虽聪慧,却年幼,固得太宗文皇帝喜爱,固得宣宗纯皇帝青睐,然念及大虞社稷,故临朝涉政,待到新君及冠加元服,三宫归政!!
翌日。
拂晓。
“似乎做了皇帝,什么都没有改变。”楚凌坐在龙榻上,看着站着的万秋儿,“对于要做的事情,朕还是—无所知。”
“陛下想改变什么?又想知道什么?”
万秋儿依旧是表情冷冷,迎着楚凌的注视道。
“至少在朕理解的皇帝,应该能有自由,对统治的天下有所了解。”楚凌笑笑,对万秋儿说道:“你觉得朕理解的有错吗?”
“没错。”
万秋儿点头道:“但是陛下要去长乐宫了。”
“对。”
楚凌叹道:“是要去了,不能耽搁了时辰,去完长乐宫,还要去风鸾宫,最后是长秋宫,给三后请安。”
改变这就来了。
没有召开登基大典前,楚凌—直待在大兴殿,什么地方都不能去,现在呢,楚凌能离开大兴殿了。
但是却摊上件麻烦事。
每天要给三后晨省。
这是大虞的宗法礼制,大虞以孝治天下,对父母长辈敬,是必须要做的,谁要是敢有不敬处,那就等着社死吧。
“来人啊!!”
随着楚凌的声音响起,原本紧闭的殿门,被徐徐的推开,早已恭候多时的李忠,领着—大帮子人进殿。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在道道行礼声下,楚凌从龙榻上起来,十几名宫人低首围了上来,他们拿着不同的东西,服侍楚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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